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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是谁的伤-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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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水:谁是谁的伤

[正文:第一章]
许多年后,京哲和霜降想起生命中这两次生动的交集,感觉好像青春的风又掠过耳边,似乎无法想象他们曾经有过如此鲜活的年少恣肆的快乐。————题记

  崔京哲站在旁边看着锐哥。四儿等几个哥们在街道边无聊的抽着烟,夏日的午后对他们来说显得太漫长了,但现在除外。

  放学十几分钟后,位于西区的信高附中的几个女生嘻嘻哈哈的走来,他们就开始指着那几个女生相互大声的开着玩笑,开始几个女生尚能神态自如的走,随着距离的拉近,女生们渐渐的束手束脚,神态拘谨。

  韩霜降毫无察觉仍旧兴高采烈地连说带笑,在她描述到精彩之处抑制不住地笑得忘形时忽然感到应和的笑声狂野而夸张,她吃惊的看到路边紧挨她们的几个帅帅的男生都看着她笑,女伴们都微红着脸低着头很淑女的样子。她震惊得张大嘴巴,半晌,大声说:“可恶!”扔下身后的笑声口哨一片。

  韩霜降郁闷的不得了,几个追上来的同伴安慰着她,声讨那几个男生的可恶,“好几天了,他们总在那里,害得我头不敢抬。”一个女孩子怯怯的说。

  “还不是信高的学生,比我们早几天期末考试放暑假。”

  “不会吧,信高还有这样痞子气的学生吗?”

  ……

  周末韩霜降和几个女孩在街区打羽毛球,崔京哲骑着摩托车到西区自己家正装修着的冷饮店送些急需使用的原料,他放慢车速,几个漂亮的闪躲穿过球阵。哇!好帅啊!几个女生羡慕地望到看不见他人影。

  韩霜降看着她们的神态不由哑然说:“他不是街边捉弄过我们的人吗?”

  “是啊!他是崔京哲,你竟然不知道?”

  “当然了,不然我们怎么会害羞啊!”说的女孩感到竟然有人不认识这个帅哥,不可思议的大叫。

  韩霜降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大家想不想看帅哥脸红啊?”

  “想啊!怎么可能!”

  “天哪,你有办法?”

  “他可能很快就会回来,我们玩捉迷藏啊!”看到远处工人从他车上取下物品箱,他调转车头,朝这边开过来了。回头瞧瞧她们的呆样,韩霜降伸手解下自己扎头发的手绢对大家扬扬,看着女孩们不明所以的样子,立刻无奈的催促着,随手把手绢系在金玉秀的脸上。说声“开始!”几个女孩立刻明白了,就在街道上推来搡去的跑着,引导蒙着眼的金玉秀,貌似无意地散布在他将要走过来的路上。

  崔京哲远远看着这阵势,心里一阵恶寒:幼稚,多大了还玩这样的游戏!这是人行道,又打羽毛球,又是玩游戏,不怕危险啊!他只好顺街边骑着车,小心的躲着。

  韩霜降眼角扫着崔京哲的位置,嘴角微调:“玉秀,右边;唉唉,靠左!”女孩们围着玉秀跑来跑去,恰好不好地挡住了他。

  崔京哲冷眼瞟了下让自己陷入窘境的韩霜降,长腿支地,低声说:“可恶!”

  “哎哟,啊……”金玉秀伸出的手臂碰到车把,忍痛紧抓抓到的手臂惊喜的扯下手绢睁眼,“噢?”

  “呼啦啦”一阵,女孩们围上来,金玉秀花痴一样抓着崔京哲的胳膊忘了放开,“放手,白痴!”崔京哲用力甩开金玉秀的手,右手加着油门,脚点着地想快速离开。

  “你!你撞痛了玉秀不道歉还凶她,真过分啊!”韩霜降大声指责着。

  “谁撞她了!”崔京哲狠狠瞪了韩霜降一眼,看看围着的几个傻乎乎看着自己没反应的女孩,觉得心里有丝不自在涌出,他窘迫地咬了下唇,看看没有其他人阻拦很快就突出了包围圈。

  韩霜降大声冲着崔京哲的背影说:“大家看啊,帅哥的脖子都红了。”

  崔京哲听着身后传来夸张的笑声,还真感到两耳骚热。

  崔京哲觉得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玩笑,他想起那个嘴角有个红痣的女孩得意的语气和笑声,感觉和那些只会对自己傻笑的女孩有些异样,整整一个晚上那颗娇俏的好像很熟悉的带红痣的脸老在他眼前晃悠,晃得他心烦。

  见到过崔京哲的人都认为,他有一张让人惊异的秀美的脸,学美术的好友成锐干脆说:“哲哲的浑身上下都充满形式主义加魔幻色彩的美感。”从小就有许多女孩围着他转,她们让他知道了自己的魅力。

  崔京哲的高中生涯是混出来的,在这个所谓的优质学校学习他感觉头疼胸闷,当然不是笨,可是自从迷上网络游戏,一落千丈的成绩在他扭转了几次后仍往谷底荡,他干脆就不再在意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他人生的第一个低潮期,无论是多高的游戏级别,还是多少个美眉的光彩,都难以掩饰的灰暗期。

  首先,他的班主任不喜欢他;

  其次,他的拳头越练越硬的同时,他有头有脸的老爸逐渐不愿再在学校大型场合上露面;

  再次,他老爸老妈日渐升级的离婚战打到让他忍无可忍,三个月前终于在他的说服下老妈同意了离婚。他虽然被判给了老爸但是他情愿跟着老妈住。老爸另结新欢,好像也不在意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反正这些不愉快太多了,老爸除了偶尔给他打个电话以示血脉相牵之外,逐渐淡出了他的生活。不过在他看来无所谓牵不牵挂,即使家破人亡,大不了也不过那么回事。

  现在老妈在西区开了个冷饮店,远离以前的别墅区和生活环境,都有些阳光灿烂的味道了。

  暑假也到来了,他感觉生活是他从不认识的样子,尤其是老妈好像变得能说能笑越来越漂亮了,与她和老爸鏊战时的苦大仇深的那张脸截然不同;少了老爸的压抑,他却好像失去了斗争的方向,一直努力做他不允许的事情,刺激他,让他丢人,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只有自己更难受而已,因为习惯了阴暗颓废,清新的阳光让他一时还无法适应。

  冷饮店刚开业,偶尔老妈忙的时候他就从后边房间出来帮帮手。这时,他天使般的脸,配上嘴角微微的笑意,给他老妈的店带来无限商机。

  老妈看到来这里的女孩,看不到他时眼睛像雷达一样搜索,于是,他就被老妈从狭小的房间里的网游中吼出,义无反顾的作了使者。不久,西区的女孩都知道十二街的冷饮店有个冷饮王子,他做的刨冰,冰粥,会让吃到的女孩感到幸福。

  正值暑假,女孩一拨一拨的来,常常店里客满,他忙得像陀螺,“老妈,雇个服务员啊!就这一个儿子,也不知道心疼!”

  正在收钱的老妈故作阴险地笑笑:“你这么好的使者到哪里找啊?帅气又不要工资!”

  “噢!噢!”两声大叫,让店里的客人都吓了一跳。

  调笑的母子俩回头。

  “崔京哲,你就是冷饮王子吗?嘿嘿,你这家伙!”成锐笑着过来,两人用拳击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锐锐随便坐啊,阿姨待会再过去啊!”京哲的老妈亲热的和成锐打着招呼。成锐礼貌的笑笑坐下。

  “请问你喝点什么呢?先生。”崔京哲一本正经的用使者的口味问,并且顺带灿烂地对成锐笑笑。

  成锐打量着他,感觉他有了与以往不一样的神采,不禁高兴起来,“老规矩!”

  趁京哲取扎啤时,成锐打量了一下冷饮店的格局,门旁是吧台,然后是几十个客座,后边是操作间,拐角是卫生间和两个房门紧挨的房间,应该很小吧,这就是京哲的新生活吗?从别墅搬入如此杂乱的环境,不过,这母子俩好像很不错啊!他这样想着京哲已经端着两杯冰扎啤过来了。

  “京哲,你打算上哪所大学呢?”成锐问对面的京哲。

  “没想过,你呢?京哲说

  “当然是央美啊!不过分数线挺高的,我们暑假去补习班吧?”成锐看着京哲的眼睛。

  京哲眼皮一耷蒙,呼出口气说:“我不想去。”

  “王芮娴也去补习呢,她让我如果见你的话约你呢。”成锐说,“为什么换了手机号码?”

  崔京哲说:“我想静静。”正要说下去,又有顾客要冰粥,就抱歉的笑笑离开。

  成锐喝完扎啤,走向吧台:“阿姨,你的店生意不错,只是墙上的两幅画不太协调,我改天给你送两幅合适点的过来!”

  转身想离开又回头说:“京哲打算考大学的话好像补习一下更好,开学都该上高三了。”

  崔京哲的老妈笑笑:“还是你懂事,我问问哲哲再说吧,有空常来玩啊?”

  崔京哲看看离去的成锐,想到了王芮娴,五官精致,性感魅人,与其他那些想要靠近自己的女孩相比,显得温软含蓄,还有,又怎么说呢?对,风情暗播。想给她打个电话,毕竟她是距离自己最近的女孩。可是,这个嘈杂的环境,好像不合适给她打电话,说些什么呢?算了,他拨出号码后,又赶紧挂断。

  韩霜降知道,作为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女,她给人的印象是过分的没心没肺的开朗,还有些狡黠,或许还有点不应该的清傲。有时她想开朗其实就是一块密密的布,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让忧伤的内幕外泄,不让鄙视的目光伤到。不笑又能如何?如果不笑眼泪或许就会落下了

  很小的时候,她和奶奶、伯父一家一起住在洛川的乡下,她对父母没有印象,偶尔从伯母鄙薄的口气中知道妈妈跟别的男人走了,爸爸离家至今杳无音信。

  伯父是个木匠,常年在乡间为人打家具,后来有了积蓄,就搬到洛川开了一家家具店。

  现在奶奶在家做家务;伯母和伯父照顾店;他们的儿子韩段申成绩一直很被老师们看好,六月份参加了高考,暑假过后可能就会去北京上大学;她自己也该上高中了。

  今天奶奶过生日,早上,霜降照例给奶奶做了颈椎和腰椎按摩,奶奶看着她满脸汗珠,充满感叹:没这丫头的话,我恐怕早就动不了身子了。

  中午她们一起吃长寿面,她总是用和平常不同的方式来感谢奶奶又陪自己过了一年,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也算不上秘密,因为无人刺探,秘密也就没了意义。伯父伯母的午饭在店里吃,哥哥段申也和朋友们外出聚餐。

  这真是一个甜美的午后,两个人吃着饭共同回忆了乡下时的一些趣事。

  饭后她请奶奶一起去十二街的冷饮店吃冰粥。

  走过了三个街区,远远看到冷饮店门前人来人往,和其他的店铺相比,显出盎然的生气。

  韩霜降扶着奶奶进去,门口吧台京哲的老妈定睛一看笑了:“婶婶吗?我是淑霞啊。”

  奶奶眯着眼看看说:“你的店吗?很不错啊。”

  “这是老二家的的那个女孩,叫霜降吧?”

  “是啊,十四岁了呢。你家京哲还好吧?”

  “哲哲,过来,帮忙找个座位,你的小伙伴来了。”

  崔京哲从操作间出来,走过去:“姥姥,真的是您!身体还好吧!”冲面前的老人笑笑微微鞠了个躬,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女孩,一边审视着,一边大叫:“韩霜降!你是霜降!”

  看着那张天使般的男孩的脸,立刻和记忆中那张熟悉的脸重叠起来,“京哲哥”霜降认出竟然是几天前那个捉弄自己又被自己捉弄的男孩,又惊又喜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喊道。

  京哲也认出来她是前天捉弄自己的女孩。那嘴角的红痣,为什么如此熟悉,原来如此!

  刚好有客人离开,京哲把她们领到位置,说:“霜降长大了,会捉弄哥哥了,呵呵。”一边冲她促狭的眨眨眼。

  “哪有啊!恶人先告状,是你先捉弄我的,我们顶多算平手啊!”霜降冲京哲无辜的笑笑。

  京哲笑笑说:“两份冰粥吗?请稍等。”

  望着京哲的背影,奶奶说:“你们多少年不见了?七八年了吧?”

  沉默了一会,“应该有吧。”霜降感伤的说,抬头对给她们端来冰粥的京哲笑笑。

  京哲嘴角微翘,一边放冰粥,一边问:“婆婆,你的精神很好啊。和我小时候见你时几乎没变化啊。”

  奶奶呵呵笑了:“这孩子还真讨人喜欢。”

  京哲说:“你们慢用,那边忙,我先过去。”

  望着京哲的背影,奶奶说:“淑霞嫁了个大官,可是,这母子俩咋落到开店过活呢?”

  霜降摇摇头,也感觉很难理解。就低下头吃着冰粥,思绪不由拉得很远。

  那个遥远的炎炎夏日的傍晚,自己背着满满的一筐猪草,摇摇晃晃的回家,村里的几个孩子跟在身后时不时乘自己不防备抓一把扔到地上,待自己回头,就跑远,叫着,挑衅着,直至将她推倒为止。她小小的身体被竹篓坠着侧躺在地上,胳膊无法抽出,狼狈的挣扎着,眼泪在眼眶里转,绝望之时,一双清凉的手轻轻把她伸向天空徒劳挣扎的胳膊上的背带解开,她敏捷的爬起,看着面前的人,突然失了神,你是天使吗?她傻乎乎的问,脏兮兮的右手不由伸向天使的脸。

  天使抓住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轻轻一握,看向她的露在短袖外的胳膊肘,看见隐隐擦破的皮肤露出丝丝血痕,低头,他的嘴唇触上伤口,用舌头轻轻舔去上面的血丝和灰尘,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正的手绢,抖开后缠上她的胳膊。

  霜降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帮她把地上的草捡到筐里,“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是否再要一份冰粥呢?”一个声音温和的响起,她失措的抬头,看到京哲清新的笑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碟子,空了!关键是什么时候空的呢?

  奶奶呢?回头看见奶奶在吧台和淑霞阿姨聊天。

  京哲弯腰在她面前又放了一份,坐到她面前,霜降干脆红着脸低头与冰粥干起仗来,待脸色自然些,就问:“京哲哥,你高考了吗?”

  “没有,我该上高三了,明年高考。”

  “你要考北大,有把握吗?”

  “北大?”

  “记得你说过,将来你一定要上北大。”

  京哲的脸色有点落寞:“哦,我,我——应该没问题。”

  霜降看着京哲说:“你一定会考上的,你那么的聪明。”

  京哲避过霜降热切的目光,淡淡笑了:“丫头,你该上高中了吧?”

  “我今年就该上高中了,一定会考到你们信高的,在学校等我啊!”霜降得意的笑笑,一脸明媚。

  京哲在手中的单子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撕下,递给霜降,眉头一扬,戏谑着说:“我们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哦,不如明天我们去西宫体育场溜冰,你有空吗?”

  霜降脸一红:“几点见啊?”

  京哲看她脸红不由的想逗逗她就说:“丫头,哥哥带你玩,不是约会,看你脸红的,哦,学会害羞了。”

  霜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脸上羞红未退,眼风自然不锋利,看着反而像撒娇了。

  京哲看得心一跳,说:“下午3点,我在西宫体育场的溜冰场门口等你。”

  霜降羞红着脸点点头,走向吧台,奶奶和淑霞聊了几句,她们就道了别。淑霞请她们务必常常光临。

  奶奶说:“今天真好啊。”

  可是,她不知道,从明天开始,她们的生活就直接从六月三伏往严冬的冰窟窿里跌了。

  
[正文: 第二章  青色记忆]

崔京哲本以为自己会和网游相看两不厌,殊不知没几天撑着玩的,他竟然兴味索然了;尤其是今晚,更是打得没情没绪。

  他随意倒在床上,枕着手臂,思绪却又回到今天那祖孙俩身上,那个嘴角有个红痣的女孩,多少年不见了,要有将近十年了吧?自从鳏居的祖父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山水环抱的小村庄。

  想起她,他感觉往事好像一下清晰起来,如环绕村庄的云气被一丝阳光拉开,清新的山水气息扑面而来。

  那个傍晚,他刚踏入外公的村庄,看见前面几个孩童逐着一个被几乎齐身的竹篓遮盖的小小身影,青草在孩童们的手中抛下,一个踉跄,竹筐倒下了,没有传来农村娃粗俗的哭骂,他赶忙走过去,斥退几个闯祸的孩童,把那个徒然挣扎着伸向天空的胳膊上的背带解开,他看到一张秀美的脸,眼中盈盈的泪光,嘴抿得紧紧的,却没有哭,只傻傻的望着他,她的衣服被地上的土和身上的汗水揉得不像样子,却充满青草的气息,嘴角的红痣让她的脸十分生动。

  你是天使吗?她竟然这样问自己。

  看到她胳膊上擦破的地方,不由心一疼,想起妈妈在自己擦破皮时的动作,就赶紧用唾液为她消毒,用手绢包上,奇怪的是自己竟没有嫌脏,粗裂的伤痕擦过自己的舌头,自己竟然担心会不会弄疼她的伤口。

  背上竹筐,感觉出乎意料的重,那个稚嫩的肩膀如何承受得住呢?把她送到家,竟然是住在外公家隔壁。

  以后,知道了她的身世;经常听到隔壁传来她伯母的呵斥声;知道她每天要打一筐草喂猪,要打扫庭院,在大人忙时,要去放牛;村里的孩子总欺负她,可是,几乎听不到她的哭声,连抽泣也没有。

  他们毫无隔阂的成了朋友,一起打猪草,一起放牛,他们总是把猪草背到街口,他把自己打的草放进她的筐里,她帮自己把筐里剩下不多的草隆虚一点,她总担心他打的不多会被外公骂,自己被她的念头弄得哑然失笑。他为她讲故事,搜肠刮肚的回忆看过或听过的女孩们可能感兴趣的故事,从《灰姑娘》到《白雪公主》,从《拇指姑娘》到《鲁宾孙漂流记》;她教他如何把草棵编成小虾篓,傍晚放到洛河边的小支流,早上就会收到十几只活蹦乱跳的小鱼虾;叫他拿着手电一起在夏夜到树林里摸“肉疙瘩”(蝉的幼虫),第一次她把那种知了的幼虫放入他手心时,酥麻的感觉让他惊惧的尖叫了一声并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扔得很远;他教她吹笛子,她会把随意的一片树叶放到嘴里吹出清亮的调调,可是却教不会他。

  炎炎夏日,在知了的嘶鸣声里,水边的村庄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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