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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是谁的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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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夏日,在知了的嘶鸣声里,水边的村庄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酷热。

  每天中午他们把牛赶到河滩边的草地上,就和黑得像泥鳅一样的伙伴们跳水,比赛谁在水里憋气憋得时间长;或者打那副边角都磨开了的扑克牌。

  有一次,他们村里几个孩子一起到坡上放牛,几个男孩爬上树,沿着长长的树枝用胳膊吊着身体往下沿到地上。到他时或许是紧张,或许是树枝承重到了极限,总之,他刚从主干攀着那根树枝片刻,“啪”的一声,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他心一慌,就像牛顿的苹果一样落在了地上,实践了地球引力的理论,一动也不动躺着。那几个孩子等了一会,见他不会醒,身上又没有伤口,吓坏了,说回家叫大人,都赶着牛逃了回去,可是一直到天黑也没人来。

  无星无月,山坡一片不分层次的魆魆的黑,山脚下的小村有些微的灯火,没有经历过乡间的夜晚的人,是无法想象那种浓重的黑的,那吞噬一切的无尽的墨色,一直刻入他最深的记忆。

  是她一个人陪着躺在荒凉的山野的他,抓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哭泣着说着话,把想睡下去的自己叫醒,醒后两个孩子惊惧的并肩坐着。半夜时,外公带人找了来,把他们带了回去。

  后来,他问她不怕黑吗?她说:“我怕你醒来一个人会害怕。”

  暑假过完,将开学时,爸爸妈妈来村里接他走,他趁他们和姥爷闲话时跑出门,却遍寻不到她的影子,在姥爷的呼唤声中只好黯然离去,在他们的车行至村外时,他看到了山岗上那个熟悉的穿着小花布裙的小小的身影,他回头望去,很远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不过,现在看来,她好像过得很好呢,想着那天她捉弄自己时的笑脸,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很有意思。她的脸羞红的样子,竟然让自己心跳。

  这丫头!

  京哲收回思绪,看看电脑游戏,感觉充值卡里的钱不多了,很难够通宵。看看时间,出去买也太晚了,算了,能打多久就多久吧。明天还得约会呢。

  约会吗?心里好像有丝丝的期待。

  

  
[正文:第三章  冲动惨剧]


  韩霜降的哥哥韩段申和同学们聚餐后骑车一起到迪厅蹦迪,毕竟,高考的残酷重压解除,长期压抑的青春激情自然到了该宣泄的时候,加上喝了点酒,一伙人就顺理成章地乘兴来到市中心的迪厅。

  充斥耳膜的劲爆鼓点,拥挤的舞台,无数的肢体在摇摆中舒展放松,这是年轻人的天堂。

  蹦得兴致正高。

  一个女同学受到地痞的骚扰,他们几个同去的男生立刻过去解围,书卷气遇见痞气,可想而知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在地痞们唾沫四溅的辱骂和推搡中他们一直后退,女同学们都吓得围在一起,一个地痞回头轻佻地捏起那女生的下吧低下头去,他不知怎的就忍无可忍,在酒精和噪声中顺手操起高背椅照准那人狠狠摔去。

  这一摔段申傻了眼,那人回头,生动的脸充满意外,在原地愣了几秒后,紫黑的血如“汩汩”的泉水从那人的头顶涌出,,然后那人“咣当”一声倒地。

  双方的人看势头不对,一拥而上,群架很快展开,十几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先后呼啸而至,腿脚利、眼色活的人趁乱开溜,剩余的被拉到了该去的地方。

  那个被韩段申打了头的小痞子在救护车赶到后就地抢救,可是很快被医生宣告抢救无效。

  生命的脆弱可见一斑,后来发现,那椅子的一条腿上缠了根尖头外翘的硬铁丝,都是铁丝惹的祸。

  段申是家里的宝贝,更是韩家的希望,他出生时正赶上国家计划生育风头正紧,后来加上收养霜降,因此,他就没机会再有弟弟妹妹。当然,长房长孙,韩家因为有了他,日子虽苦犹乐,韩木匠做工时一想到儿子,心情立刻就像刨子下卷起的刨花清亮欢快。他也很聪明,又踏实,在重点高中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考上北京的重点大学指日可待。

  可是,在数年寒窗,苦尽甘来之即,这桩命案一下把他从光明推入黑暗,也把这个家推到了痛苦的深渊。

  韩段申一夜未归,又没有回个电话,晚饭时,奶奶说:“这孩子,越来越不成样子,出门耍,也要留个信啊。”

  伯父说:“段申是个稳当的孩子,不必担心。”

  第二天上午,伯父意外的接到警局的电话后给伯母交代了店里的事就不露声色的离开了家。

  
[正文:第四章  经典约会]


  韩霜降沉浸在即将到来的约会的兴奋中,她给奶奶按摩后,就躲在自己和奶奶共用的房间里一件一件的试着衣服:因为要溜冰,只能选短裤,一条白色的马裤,显得过于陈旧,根本不合适穿;她只能选唯一的一条淡蓝的牛仔裙式的短裤,穿上后感觉露出的白皙的腿过于修长了,可是,没有选择余地啊!上衣嫩绿小绸衫,显得有点胖了;无袖粉T恤,发现裸露的光洁的胳膊显得有点粗;衣服扔了满床,也没有合适的。

  最后,她选定了白色运动短袖,配上牛仔的裙式短裤,显出蓬勃的朝气,虽然她更想在京哲哥面前穿衣有点女人的妩媚,可是,在衣服上她有得选择吗?她眼神不由黯淡了。不过年轻人的心永远都往开心处飞,想到即将来临的约会,片刻之间她就又微笑了起来。

  夏日迟迟,吃过午饭,午睡时在床上躺了半天,感觉目光炯炯,根本无法合眼,就去浴室冲了澡,换上衣服,西宫体育场离她住的小区只有二十来分钟的路程,看着表,想出去早点,外边毒日头晒着;早到又显得很不含蓄!可是,时间好像停了一样,看看表,两点半了,见鬼吧!我要出去,早到就早到。

  崔京哲上午十点准时起床,吃了几口面包,在店里忙碌了一阵,一看两点了,就给老妈告假。嗅着衣服有点汗气,就快速冲了澡,换了天蓝的七分裤,白T恤,看着镜中的俊颜,满意的吹吹口哨。从后门出去,到车库骑了黑色的摩托车,直冲西宫体育场。存了车,一看表还没三点呢。他暗暗笑自己,好像真有点迫不及待呢。

  看到在附近的摊位上有几个年轻人在喝啤酒,就过去买了罐筒装的青岛啤酒,随意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喝着,一边注意着经过的女孩。

  “快看,这个妞很正点,你看那腿!”

  几个年轻人指点着过来的女孩。

  “还别说,那腿修长紧绷,缝应该不会大。”

  “丫的,瞧瞧,这厮口水都流下了!”几声下流的笑声传出。

  崔京哲眯眼一看远远过来的女孩竟然是霜降,“啪”的一声,把啤酒罐拍扁在桌子上,冷眼看了他们一眼,那几个人一起看向他,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气。几个人相互扬眉看看,发出张狂的怪笑,一个高个长得像麻杆的男孩正想站起来挑衅,看到崔京哲从口袋掏出钱,把拍扁的罐子用手轻轻捏成了小小的三角,稳稳的压在钱上,旁边的男孩呵呵笑着叫麻杆再叫两杯啤酒,就没人再开口了。

  崔京哲迎着霜降走过去,看着她短短的裙子下修长的双腿,皱着眉说:“丫头,溜冰啊,穿个裙子,你真可以啊!”

  韩霜降得意的嘿嘿一笑:“咱腿漂亮,也没有办法啊!”说完娇俏的一个转身,美臀轻翘,“看看,让你失望了,这是短裤!”

  崔京哲看到她灿然的笑俊脸微红,释然一笑:“进去吧。”

  很自然的带着霜降,向溜冰场走去。

  崔京哲让霜降坐在柜台边的椅子上,自己去交了押金,目测了她的脚,拿了冰鞋过来,等她换下了鞋,存到搁物柜中。

  韩霜降感觉鞋子很合适,就道了声谢,等京哲换了鞋子过来,两人一起滑入溜冰场。

  溜冰场内放着劲爆的摇滚乐,小青年们在场内尖叫着顺一个方向划着,人不少,他们两个适应了一阵,就也跟着划过去。一会儿,霜降就加入了女孩们的一队,一个接一个的轻扶前面女孩的腰,玩起了老套的游戏“开火车”,男孩们组成一个队,“哗哗”的从旁边追着,尖叫着,胆小的女孩被吓得手一松,身后的人就像多米若骨牌一样倒一地,男孩们散开,找到自己心仪女孩,就勇敢的向她伸出手,实现英雄救美的小小期望。

  大约一个小时后,摇滚乐停了,播放了著名的芭蕾舞区《胡桃夹子》。每一个三年前在西宫体育场学滑冰的孩子都会记得这首曲子,那个高雅的女教师,是国家花样溜冰队的退役队员,她教会了孩子们在溜冰中融入舞蹈的动作,并且给大家讲解了这首曲子的含意。

  圣诞夜,小女孩嘉丽和小朋友们一起拆看圣诞礼物,嘉丽得到了一枚克里克拉开心胡桃项坠和一个威武得像个士兵一样的胡桃夹子,嘉丽十分开心,给胡桃夹子起名叫希蒙。邻居小男孩吉米在与嘉丽争抢胡桃夹子时不小心把希蒙的胳膊拉掉了,于是小朋友们不欢而散。圣诞夜,嘉丽抱着受伤的希蒙进入梦乡。她梦见酷鼠三兄弟抢走了她的克里克拉开心胡桃项坠,还要夺走希蒙,情急之下,嘉丽勇敢地脱下鞋子打中了鼠老大的头,救下希蒙,但自己却被老鼠的魔法变得跟玩具一样大小了。嘉丽急哭了。希蒙和猫头鹰纽曼博士召来了嘉丽所有的玩具……小侠女米拉拉、冰冰、嘟嘟、莱尔、欧利和玩具兵们,大家用智慧战胜了以";鼠老大";为首的酷鼠三兄弟,帮助嘉丽解除了魔法。太阳从窗子外面照进来,照亮了客厅里的圣诞树。嘉丽从梦中醒来,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和勇敢、机智、友善的玩具们变成了要好的朋友,也和邻居吉米成为了好朋友。

  在许许多多关于圣诞节的故事当中,最为浪漫而甜蜜的奇遇,莫过于《胡桃夹子》的故事。因此每个女孩子在圣诞夜都希望手中平常的礼物会在梦中变成英俊的王子,一起打败丑陋的老鼠大军。然后能够一起来到“甜美王国“。

  这首曲子也被当成了这个溜冰场独一无二招牌曲,有关这首曲子的现实故事也渐渐多了,可是,只有偶然的机会才会看到出色的表演,因为除了主角的技巧娴熟之外,需要很多爱好者合作才可能完成。许多来这里玩的孩子都把这当成了传奇,更多的孩子则私下里熟练着舞步,盼望有一天遇见自己生命中的嘉丽或者希蒙。

  崔京哲微笑的冲霜降点点头,他们率先滑入了溜冰场的中央,配合着乐曲滑翔,舒展,很快,就有人划着吉米的舞步上来,他们动作一致的跳起,空旋三周,在争夺崔京哲这个希蒙时,他们神态逼真,崔京哲单腿曲起支地,另一条腿绷直,斜斜的被嘉丽携在臂弯,躲着吉米的撕扯,当希蒙的臂被扯下时,他顺着吉米的手势缓缓向后倒着倒滑出场,他静静的注视着嘉丽的双眼,那双眸子中深情的痛苦好像扯出了他心底的忧伤,留下两个小伙伴争吵,哭泣,吉米下场。然后,嘉丽举起手臂急速旋转,身形慢慢矮下去,双手托颊,沉沉睡去。

  希蒙回身向观众挥挥手,缓缓滑向熟睡的嘉丽,两个慢旋身,矮下身子手臂靠向嘉丽的头,慢慢两个男孩摆着酷鼠的夸张的丑化的步态出场,另一面,一个男孩看人数不够就慌忙冲出去,跌跌撞撞的撞上那两个酷鼠,三人笨笨的顺势摔了个大八擦,引得观众哄笑,算一个不小的高潮,他们抢去了嘉丽的项链,一个伸手抓着希蒙,嘉丽竟然一声尖叫,死死不放,吓得那个酷鼠放了手,希蒙在隐去左臂的不平衡中急速摔出场去,很快七八个少男少女尾随希蒙滑入场中,与酷鼠三兄弟展开搏斗,赶走了敌人,迎来了胜利。

  希蒙搂着嘉丽的腰欢快的一起起跳,嘉丽空旋,落入希蒙的臂弯,深深凝视。众多的观众滑下场,围着他们旋转,舞曲终结时,掌声震耳,叫好声久久不息。

  崔京哲搂着韩霜降微笑的滑出场外,对视的目光兴奋而深情。

  吉米随之滑出,“嗨”,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一起坐到门口供休息的长凳上。

  崔京哲笑笑说:“多谢了,哥们儿,怎么称呼?”

  那男孩说:“就叫我吉米吧。”

  崔京哲递了支烟给他说:“崔京哲,她叫韩霜降。”

  韩霜降灿烂的冲吉米笑笑:“吉米,谢谢!”

  吉米接了烟,在鼻子下闻闻,笑笑:“你们也会成为传说的一部分,祝贺你们!”说着认真的看着他们,手拍拍京哲的肩,然后就又滑向场内。

  两人换了鞋子,一起出去,看看表,崔京哲说:“丫头,你滑的真好,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吧!”

  韩霜降迟疑了一下,“我往家打个电话说一声。”

  崔京哲递过来手机,韩霜降拨通号后,没人接,又连拨了几次,都没人接听,奶奶平常这时应该在家做饭啊,怎么不接呢?

  韩霜降心里不由一沉,说:“对不起,京哲哥,奶奶在家却不接电话,我有点担心啊!改天吧?”看向京哲莞尔一笑,“你可不要忘了欠我一顿饭啊?”

  崔京哲说:“也好,我骑着车,送你回去吧?”

  取了摩托车,两人风驰电掣般离开了。

  
[正文:第五章  噩耗传来]


  奶奶下午打算做饭时发现盐没有了,就到附近的超市去买,听到超市的人议论什么人打死人了,无意一听竟然是她们家段申,当场就腿软晕倒,待售货员惊叫时,几个议论的人才发现这老太太竟然是段申的奶奶,当下有人去家具店通知,有人拨打120叫救护车,时即慌忙送到医院。

  伯母在急救室外徘徊,伯父在接到通知后匆忙赶到医院,总算抢救及时,暂时脱离危险,转到观察室。

  霜降到家后,没见奶奶,还以为她去和附近的几个老人唠嗑了,就开火滚了稀粥,看看没有馒头了,下去买了馒头,顺便去附近二楼的王奶奶家看看奶奶去那里了没有。

  王奶奶一脸悲痛的说了事情经过,霜降问了哪个医院,拿着馒头就急忙跑出,掏出钥匙打开煤球房门,推出自行车骑上就冲医院而去。

  她到护士站问了情况,跑到了观察室,奶奶好像睡了,伯父伯母在旁边守着。她小声的问了问情况,伯母压低声音说:“医生说,不太好,就是抢救过来了,住十天半月的医院观察治疗,将来也是个偏瘫啊!”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伯父赶紧用胳膊肘撞了伯母一下:“有啥出去说去。”

  伯母刚想回嘴,看向奶奶,感觉奶奶好像动了动,就没有敢吭声。

  霜降让伯父伯母回家吃饭,自己在这里守着奶奶。又问,“段申怎么不在家?”

  伯父看了看奶奶说:“段申出了点事,一时半刻不会回来。”说完和伯母转身打算离开,“我到晚上十点来替换你,看到液体快滴完时候就叫护士来换药。”说完就走了。

  霜降坐到奶奶身边,轻轻的把奶奶脸部的几根头发拢到耳后。奶奶的眼慢慢睁开,打量了一下周围,目光落到了霜降脸上,好像很茫然,又好像很忧伤。霜降赶忙问奶奶好些了吗,奶奶有些疲倦,没有反应,霜降闭了嘴,两个人静静的坐着。

  九点多,伯父来了,叫霜降回家吃饭,明早再来换他。

  半夜,奶奶醒来,看着趴在床边的儿子,想想在关押的孙子。这一病得花去多少孙子的救命钱啊!还有霜降这个可怜的妞儿。她默默的想着,实在不舍得抛下他们,可是,如果瘫痪在床,拖累儿孙,那简直是,她无法想象自己能忍受那种日子。她好像别无选择啊!

  她用会动的一条胳膊轻轻拔掉了输液管,掀掉捂在鼻子上的氧气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原来死亡就是这样啊!她这样想着就慢慢的睡过去了。

  段立言沉沉睡去,今天他太累了,到了公安局刑侦科见到主管这个案子的刑警,探了探口风,又找了多年的在局里工作的老乡想想办法,知道需要做的事太多了,有关领导,口供,死者家属,律师等等,没有几十万块钱打点根本没戏。多年的积蓄,即使店盘出去也难筹够三十万啊!老娘又在这个骨节眼上得病,天啊!作为一个儿子,父亲,我该怎么做啊?恍惚中,他感到母亲好像动了动,可是,他太累了,以为是打了个梦挣,就没有动。当他睁开眼时,看到母亲的氧气罩拿掉了,又看到母亲手上的液体也拔下了。他张开口想大叫护士,又慢慢的合上了嘴。

  他的泪水汹涌而下,他的老母亲啊!他爱着又恨着她一生的老母亲啊!

  他忘记了当年大队推荐一名大学生的名额时,他和年龄仅次他两岁的弟弟立志都有机会,是他母亲硬是哭着求他让给立志;他忘记了弟弟大学毕业分配在城里工作,还讨了个大学生老婆,他有多嫉妒;后来弟媳妇跟人跑了,弟弟流浪不知所终,母亲又求他收养他的女儿,为此,牛都被计划生育小分队牵走了。日子磕磕绊绊的过着,没有一天消停,这一辈子,他恨透了母亲的偏心。现在,他没有想起这些。他只想起来守寡的母亲一个人拉扯他们兄弟俩的艰难,想起来五八年大灾害时,母亲全身浮肿,却坚决把不多的照见人影的稀饭留给他们;想起来母亲多年心怀愧疚的帮他操持这个家。

  他呜咽着叫了一声“妈”,双手使劲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悲凉的抽泣着。

  他知道她会听见,他看见她嘴角好像有丝模糊的笑意。

  奶奶上午从医院被直接送回乡下下葬,当天就请人打了墓,半夜下了一场雨。第二天下午就匆匆送往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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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 不幸又至]


  因为段申的案子在审理中,伯父伯母送葬后当天就回了洛川,留下霜降为奶奶守孝。

  傍晚,霜降默默的坐在奶奶的坟前。

  白色的冥纸散落一地,被人们的脚踩进泥里,一片凄凉杂乱。

  坟边一棵枝桠横斜的大树,几支干枯的枝条裸露着胳膊,如同在雨水中赶路的精疲力竭的老女人,在晚风中无力的轻摇。

  奶奶曾说:“这么老的人了,早该入土了,可看看你这乖丫头,咋也舍不得躺下。”可是,或许是她活着看过太多的悲伤,现在终于承受不住了。

  奶奶温暖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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