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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谁是谁的伤-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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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七章  恶意挑衅]


  霜降下午放学照常来到操场的西南角,那里聚了不少的疯狂英语的追随者,她笑着和大家挥挥手,就开始放声跟读。第二天早上依然早起,只是,昨晚到今早在寝室,她只字不提换位的问题,一方面是她太累,没顾上;另一方面是她有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第三天,她一直坐在中间第三排的正中,上课时坐得腰肢笔直,她的身高本就鹤立鸡群,这样的坐姿上课时更是让后边的同学心里埋怨,苦不堪言,甚至有人开始怀念起原来的那个整天爬着睡觉的男生,那时视野多开阔啊!

  终于,背后的一个女同学在课间委婉的对霜降说:“你能不能坐低一点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你知道现在老师的精讲简评有多重要啊!求你了,不要坐那么直,好吗?”

  霜降愕然的问:“那样,我会驼背的!不行!”

  那女生不好意思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霜降拍拍她的肩膀,笑咪咪的说:“我开个玩笑,我是不会爬着上课的,但是,我可以换一个个子低一点的人坐这里,可以吗?”

  那女生喜出望外说:“真的,只是,那样你太吃亏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霜降笑笑指指墙角的马海燕说:“她应该挡不住你吧?个头和你差不多。”

  那女生笑笑说:“我叫卫开天,谢了!”

  韩霜降说:“你好,我叫韩霜降,来咱们班这么久,只认识寝室的几个人,今天有了新收获,呵呵!”

  大课间时霜降就和马海燕换了位置,马海燕感觉不可置信,可是,实在拒绝不了好位置的诱惑,就拘手拘脚的坐了过去。霜降看她离开,心里舒了口气,在自己的位置上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哦!还是这里坐着自在啊!

  真是皆大欢喜,可是,有人肯定更窝火。

  第二天中午霜降推开教室门,“噗”的一声,一口痰吐上了她的衣襟,她吃惊的看过去,那个被她抢走座位的男生站在讲台上,满脸歉意的说:“真巧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敏锐地看到前排几个男生不怀好意的看笑话的神色。

  她脑子气愤得好像瞬间空白,她慢慢从口袋里取出纸满心嫌恶的擦干净自己的衣服,抬起头泪珠已经出来了。她哽咽着说:“太欺负人了!前几天打我,老师要处罚你,我还给你求情;今天你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往我身上吐唾沫,不就是坐了你以前的座位吗?你用得着这样的欺负人吗?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只会用不入流的手段欺负人,如果我是五大三粗的男生,你敢这样吗?”

  那男生估计不到她竟然会哭,一时失措,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不信,你问他们?”说着,指了指前排的那几个男生。

  霜降气愤地大声说:“问他们?你是不是故意的,竟然需要你的死党证明,真可笑啊!难不成,你在吐痰时就告诉他们要帮你证明你不是故意的,不然,别人怎么证明你瞬间的阴暗心理呢!”

  男生哑然。

  卫开天大声说:“韩霜降,不要理他了,我现在就去叫班主任,收拾这个变态!”说着就往门外走。

  周围有窃窃私议声传过来,都是指责那个男生的,那个男生一时也只能紧张的看着她。

  霜降看着他的眼睛,闭了一下眼,然后大声的叫住走到门外的卫开天,不让她去,回头低声对那男生说:“是男人就用实力维护自己的尊严,真刀实枪的把你的位置抢过去,再这样恶心的欺负人,你就真的只能是变态了!”说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个男生也满脸涨红的走下了讲台,大家都赶紧低头看书,假装没看到他的窘迫。

  下午放学,霜降照常往操场走,那个男生斜刺里从路边出来,截在霜降的面前,霜降看见是他,往附近瞅瞅没人,就取下耳塞,恶声说:“喂,变态男,什么事?”

  那男生神态惊讶,似乎没明白谦恭的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女生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犹豫了一下说:“韩霜降,我叫聂强,不叫变态男,再敢这样叫,我——我就叫你无耻女!

  韩霜降呵呵笑着说:“随便,我就觉得这名字挺合适你的,至于你那样叫我,哈哈,除了成就我宽容的美德,你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老班一直想抓你的小辫子呢!啧啧!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啊!”

  聂强气急而笑问:“你为什么陷害我?”

  霜降说:“陷害?哦!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聂强说:“你和那个老师有亲戚吗?这样维护他!教的差劲死了,我把他撵走,换了老师你不也受益吗?”

  霜降气愤地说:“你真是自私,只知道老师的教学风格不适合自己,就耍手段,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老师啊!你这样,他心里会很受伤的!被自己的学生打,他还怎么活下去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胎!”

  聂强说:“你才是怪胎,你来这个班级,就把这里搞得一团糟!你让我以后怎么在班里混!”

  霜降说:“真是朽木!我就是让你知道,没有人可以无法无天的伤害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只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你却一而再的竟然没一点自知之明。”

  聂强说:“为什么我那样做就是无法无天,你同样对我就是有法有天啦!恐怕轮不到你来惩罚我吧!”

  霜降头晕的说:“好好,此事到此为止,如果你再滋事,我会让老师和学校来惩罚你,好不好?不过,好像大家来这里是为了考大学吧!无聊!”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聂强站住,身后几个男生过来说:“哦!这女孩刚才的样子很酷啊!”

  “怎么觉得很无赖啊!”

  聂强也说:“是啊!她在众人面前很柔弱善良宽容,”一边说一边回忆自己给她交锋的过程,“我都差点也被她骗了,本来刚才是打算给她道歉的,想想我也觉得吐到女孩身上太过分了,没想到她刚才说话的样子,啧啧,你们听到了吗?是不是没有一点温良女孩应有的样子,还教训我,真是气死我了!”

  一个男孩说:“我看她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啊!”

  “你们说我和她斗下去,我有几成的把握?”

  “嘿嘿,我记得她离开前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考大学,我觉得很有道理,最好是在成绩上战胜她,这样似乎获胜的把握更大。”

  聂强想想说:“是啊!这几天真是气晕了头了。

  三练后,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了定局,大家在查漏补缺地温习着以前的套题,间或作套老师们的压卷题,学校几个老资格的教师,据说每年高考前都压对过一些,因此,大家面对他们发的卷子也不敢大意。

  随着高考的逼近,许多学生越来越焦虑不安,老师们都变得更加的和颜悦色,生怕刺激住哪位同学的神经,带来不测。

  这样越来越不正常的氛围,连带空气中也似乎有不安的电离子飘散,灼着大家敏感的大脑。为了结束这煎熬人的等待,霜降甚至开始期盼着高考快点来,快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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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八章 割舍不下]


  不管怎么说,高考还是如期而至了。

  可是,考后霜降才发现,高考并不是苦难的结束,而是恰好迈入了炼狱的大门,因为接下来的估分,填报志愿,这里面的学问完全陌生,而且压力感更明显。

  一着不慎,或者瞬间的决断,可能十几年的心血就全完了。

  霜降估分估的很细心,甚至,她通过回忆又把试题做了一遍,最后仔细分析答案,问各科任课老师大题的步骤分值如何定合适,所以,当她把自己的成绩相加,得出六百四十二分时,她喜出望外。

  她的目标很明确,只希望考上中国人民大学,这两年它的录取分数一直在六百二十分左右,所以,考到这个分数,已经超出了平时的水平,虽然不高,仍然很有希望啊!

  学校有专门的教师坐班,为学生估分和报志愿提供参考。在霜降看来,貌似有多年经验的老师其实也往往无法给予什么实质性的指导,很多也只会一些老生常谈。

  无论如何,她铁了心要报这所院校,可是,班主任及一些老师认为,人民大学与北大清华的高考录取分数相比,历来低不了二十分,而她估的分已经超出了她平时的成绩,如果真实成绩低一点的话,就很危险,因为中国人民大学给省里定的指标,分到洛川市的指标只三个,霜降谢了大家的关心,决然的填报了中国人民大学文科英语专业。

  霜降报完志愿,就坐车回家了,走在路上,她说不出什么感觉,似乎长时间的重负一经卸去,连自身的重量都没有了,只如一颗尘埃飘荡,无处附着。

  很久了,她都没有时间放纵自己想过京哲,想来如果没有京哲出现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在街边卖菜,还是在按摩院卖笑呢?似乎无论哪一种生活,她觉得都比现在无所附丽的状态要好得多。

  想着这两年,只是努力的往上游走,渴望靠近他,他却像天边的星星,可望不可及,自己真的追他追的好苦,努力的要浮出生活的恶流,爬上他所说的人生层次,可是,生活好像只有努力仍然是不行的!

  即使考上了,学费怎么办呢?

  她为自己填报志愿的决绝感到欣慰,考不上,很好啊!再也不需要那样苦心孤诣的经营生活了,回到自己充斥尘土的世界,粗俗无忌的活着,也不失人生况味啊!总比每天梦想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患得患失要好得多!

  可是,一想到考不上,京哲就会离她越来越远她还是想落泪,他毕竟是自己梦想终生相守的人啊!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早上撑着自己睡足,也超过不了七点,她的生物钟早被高考调的忘记睡懒觉是什么感觉了,瞪着眼躺着更是没意思,就起床出门,到处转转,外边的街道很是热闹,有几个早点摊,油条,包子摊。

  信步走到远处的广场,看到那里有人在器材上不紧不慢地晨练;有个穿白衣的人在一招一式地舞剑,几个胖胖的妇人正扭着秧歌,舞着扇子;有几个人在学练太极拳,有一帮弦子锣鼓敲着的票友在唱戏,有人用很粗的毛笔蘸水在地上练字,她慢慢转过去,一样一样的欣赏地看着,很快,她就发现,那里多是白婆红妇,老头胖汉,根本没有像自己一样的年轻人,她不由笑了:是啊!像自己这样的年轻人有那么多的梦想,那么多的不甘,哪里有这样的雅致呢!

  无聊之极,她却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想想,她觉得梦想中的悠闲似乎也没有丝毫享受的味道,最后她把这种情绪归结为高考后遗症。

  她每天闲悠悠的转着,这天早上,她在路边踢着小石子走着,漫无目标,忽然,看到前边的树边站着一个男孩,似乎是京哲,她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声:发花痴啊,看谁都像那个人!

  石子照刚才的路线踢过去,那个男孩伸脚踩住了,霜降低着头走过去,恶意的斜眼瞪了他一眼,瞬间呆住,可不是京哲是谁啊!他的发型由刚朗的寸板直发换成了像刺猬型一样的短碎发,看上去参差混合,发梢在晨风中飞舞,休闲的褐色开衫和长裤,带着十足的都市男孩的时尚气息。

  他此刻默默地盯着霜降的脸,惊讶地回味霜降刚才的眼光——充满挑衅的厌烦或者暴戾。

  霜降立刻笑了一下,说:“嘿,崔京哲!没看出来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京哲惊讶于她的称呼,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好像还没听她这样叫他的名字,更主要的是他听不出她声音里曾经的甜美娇柔,倒是觉得有丝调侃的无所谓语气,并且瞬间感觉到一丝丝刻意疏远的气息扯得他心里发疼。

  他没有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她无所谓的笑笑,转身就走。

  京哲从她身后环上她的腰,低声说:“丫头,你怎么啦?这半年怎么杳无音讯呢?信高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为什么一封都没有回呢?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霜降僵直身体站着,她的泪水早已汹涌坠落,她眷恋的用头轻轻撕磨靠在她长发后的那张她魂牵梦萦的脸,她不敢回头,因为那个怀抱她太眷恋了,既然很难属于自己,趁着清醒,还是离开吧!她挣扎着掰开环着自己腰的手臂,掰开这只胳膊,那一只接着环上,掰开那一只胳膊,这一只再环上,她一声不响,继续流着泪掰着。

  京哲在她身后用胳膊紧紧圈住她闷闷的说:“丫头,随你怎么闹吧!反正,我是从你五岁时就已经知道你什么样了!”

  这句话就像阴沉的天空里,一块非常干净非常透明的蔚蓝从她脑海里飘过,她终于放开手,大声哭出声,京哲转过她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感觉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他觉得这样不合适,毕竟离霜降的家太近了,就伸手招来路上的出租车,劝着霜降拉着她的手坐上车,司机问去哪里,他看着抽泣的霜降说:“洛水桥边吧!”

  京哲和霜降坐上车,霜降哭了一会就不好意思地停下了,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会哭。怎么会在他面前哭呢?真是丢脸啊!她干脆一直低着头。

  下了车京哲拉着她的手看看她的脸咧嘴一笑打趣说:“哎呦!耗子见你可能会很兴奋又害怕哦!”

  霜降愕然说:“什么啊?”

  京哲把她额前遮眼的发丝拢到耳朵后边,促狭地说:“因为他们看到一张从没见过的漂亮的花猫脸啊!哈哈!”

  霜降娇嗔的打了他一拳。

  京哲拉着霜降来到河边,一起蹲下,水面离台阶还有点距离,京哲就伸手撩水,示意给她洗脸,霜降羞怯的闭了眼,京哲仔细地给她洗了脸又把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端详着叹息说:“这样才乖哦!”他的心里在想,似乎再没有比这张脸更动人的脸了。

  霜降低头笑了。

  京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铺在台阶上,两人并肩坐了,静静看着清澈流淌的河水,都不舍得破坏这份宁静。

  京哲小心地问她这半年过得怎么样,霜降说:“我在申高,不知道刘校长从哪里得到我的信息,就让我过去了。”说着,想着王老师那张关切温暖的脸,心里隐隐的难过。

  京哲暗暗舒了口气,看她变得悠长感伤的目光,就说:“你一二年级过得太自在了,我还担心你们班主任无法硬下心调理你呢!如果你去了申高,对你来说未必不是好事,你原来的成绩凭的是你的小聪明,踏实不足,在申高一定体会很深吧!”

  霜降想着那些被成绩逼迫的狼狈日子,现在想来,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就说:“是啊!不过真的太残酷!很多人被成绩扼杀了灵性和希望,小聪明怎么啦!没有的话,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有很长时间我都被逼的不会笑了!我讨厌高考。”

  京哲笑了说:“看你还能这样的口气说话,我就知道你已经没事了。”

  “京哲哥,你说,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怎么比被陌生人欺骗感觉更难以原谅呢?”霜降有些伤感的问。

  京哲心里咯噔一下,他咬了一下嘴唇,微微眯眼看霜降的神色,觉得自己没弄清她的真实意图,还是不插嘴的好。

  可是,霜降沉默着,不再说下去了。

  京哲想了想说:“你是指具体什么事情吗?”

  霜降想事关王老师的名誉就说:“不是,只是偶尔的发个小牢骚,呵呵!”

  京哲的心里却无法放松,他觉得霜降的话似乎是一语双关,无奈就斟酌字句说:“如果你选择了信任他,就要想在你看来是欺骗的事,在他看来是否也这样,我觉得谁都会很珍惜被信任的感觉的!再者人的成长是需要代价的,包括背叛,包括伤害,可是,我们仍然要选择信任和欣赏别人,生活才更有味道。”

  霜降笑了说:“是啊!人至察则无朋,怎么能苛求于人呢!”

  京哲问:“你考得怎么样?志愿怎么选了?”

  霜降说:“我估了六百四,报了你们学校,可是,指标太少,老师们都觉得把握不大,我也很担心。”

  京哲笑笑告诉她说:“你赶上了好时机。学校从去年开始,大部分本科专业都按学院和学科大类招生,学生入学后经过基础课的共同学习,在大学二年级下学期或三年级,可以根据学院提供的专业选修课程要求,按照个人成绩和兴趣特长来确定专业或专业方向,这样即使只有三个指标也显得很实用,不必担心热门冷门的科系相撞问题,你第一志愿还填报了哪所大学,不是两个并列的第一志愿吗?”

  霜降看着京哲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把两个并列的第一志愿都填报了中国人民大学,我只想去那里上;如果我考不到那里,我就不打算再上学了,因为我觉得高考已经耗尽了我对书本的热情,当然也让我学到了生活中很重要的东西,即使考不上,我也认了!”

  京哲觉得心里涩涩的,他只能说:“真是傻丫头啊!机会怎么能这样浪费啊!”

  “京哲哥,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呢?你这次回来有事吗?”

  “这次回来就是找你,我觉得不赶紧找到你,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不知道,半年了,没有你的任何消息,高考前拜托我以前的班主任何老师去问,才知道你年后就没有去学,我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事,也没有耽误学业;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和我商量一下,好吗?那种感觉就像我又把你弄丢了,现在想来好像我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京哲摸摸自己的左肋说。

  霜降紧张地伸手去拉他的衣襟,说:“肋骨痛?你受伤了吗?严重吗?让我看看!”

  京哲说:“很重的伤,肋骨少了一根!”

  霜降伸手抚摸他光滑的肋骨,问:“这里吗?还是这里!”看看哪里都不像伤口,狐疑地抬头看到京哲不怀好意的笑,羞红了脸赶紧放下他的衣服,“骗人,你真可恶!”

  京哲抱住她在她耳朵边说:“没骗你!上帝在你出生的时候从我身上取出一根肋骨,叮嘱我一定不要把你弄丢,不然,缺失了那根肋骨,我的心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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