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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谁是谁的伤-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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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降也很意外,犹豫一下说:“据说离北京市七八十公里呢!他没说怎么去吗?坐公共汽车去,说不定还得过夜呢!”

  “去吧!过夜更好啊!省得明天再约他啊!再说,咱俩人一起住,担心什么啊!我给你报销食宿!”金莉莉生怕霜降变卦,极力撺掇。

  霜降呵呵一笑说:“也是,并不是谁都有机会在冬天体会到塞外的风景的,赶紧换衣服啊!都十点了呢!”

  “穿什么呢?羽绒服太臃肿了,他会对我的身材缺乏印象的,休闲薄棉半大棉衣又担心冷,你说呢?”金莉莉打开衣柜,看着满满的各种衣服犹豫着。

  霜降好笑地说:“对你的身材缺乏印象?如果他是男人的话,早就留意过你身材怎么样了,冷天出去玩,不要冻得太狼狈,似乎更实用,难道你想他冻得嘴唇黑青,你披着他的羽绒服吗?”

  “啊呀!那不是了解他对我的感情的绝好机会吗?只是,嘴唇冻得乌青,有点太残酷了!”金莉莉先是开心,转而就遗憾的说“还是穿羽绒服吧!开心玩才是目的!”

  霜降穿了一件黑蓝色的大羽绒服,头发挽了个利落的发髻,系一条长长的珠灰底色带粉点的亮花围巾,靴裤,长靴,她觉得虽然灰了些,却也显得不是那么没精神。

  金莉莉也是类似的穿着,在脸上又涂又画,等收拾停当已经将近十一点,她打开抽屉,把里边的零食用塑料袋一扫而光,说:“没时间吃饭了,还是吃些零食顶饥吧!”

  两人来到西门口,看见张闻之和一个男孩从一辆四驱越野车里出来,金莉莉拉着霜降过去说:“哇!好酷的车啊!”

  张闻之点点头说:“莉莉,霜降,这位是咱的一个老乡,叫来孜录!今天他带我们去玩!”

  霜降点点头说:“你好!叫我霜降好了!很高兴认识你!”

  来孜录点头,示意大家上车。

  霜降回头拉金莉莉的手,金莉莉已经抢在张闻之的前边打开前边的车门小声对霜降说:“求你了,你坐前边!”

  霜降看她孩子气的举动不禁一笑说:“知道了!重色轻友!”

  车子从北京三环路马甸桥上京昌高速向西经八达岭,进怀来,这里几乎是荒无人烟,偶尔几个很小的村庄点缀在几乎是一片贫瘠的荒野上,只有一些无忧无虑的牛羊漫不经心地在咀嚼着枯黄的草皮。

  很难想象,在繁华的京畿地区,竟然有如此荒凉的地方,张闻之说:“按照地图显示;“天漠”距北京地界只有18公里;到天安门的直线距离不过80公里;人称其是“离北京最近的沙漠”。1999年时国务院朱镕基总理来到这里视察;确定了附近的龙宝山一个象征性地标———沙尘暴。”

  听得大家神情严肃。

  霜降随意看了眼来孜录的侧脸,觉得似乎有个影子在脑海里一闪,不过,她却无法抓住,摇摇头笑了:世界这么大,哪里那么巧,到处都遇见熟面孔呢!

  来孜录眼角偶尔瞟瞟霜降,他从听到张闻之的电话到现在,恍然若梦,心里一直很激动,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能真实的和她坐在一起:她瘦了,多了丝骨感,更显得清秀,身材也高多了,这个曾经被他抢劫过的善良的女孩,一直隐藏在他的梦想深处。

  他们经过小南辛堡镇吃了点简单的饭,掂了一件纯净水,最后通过一段碎石路由河东入口进入天漠景区。

  三月的风很硬,很有些塞外朔风凛冽的味道,山水之间;突然亮出一道金灿灿的沙丘。

  一直话很少的来孜录告诉他们系好安全带,侧身又把霜降身上的安全带紧了紧,霜降对他礼貌的点头道谢。

  来孜录可以感觉到霜降没有认出自己,他心里有丝失落。

  他汗津津的手紧握方向盘,驱车急速直入沙漠腹地。

  午后两点的阳光照着黄白的绵延不断的沙漠,反射的强光照得人眼花。

  来孜录猛踩油门在沙漠里横冲直撞,迎风冲起高高的沙浪似乎让越野车成了沙漠中飘摇的船,伸手打开音响,车内回响着节奏强劲的音乐,空气中撞击着朔风的凛冽和太阳带来错觉的实际是空调的炽热。

  这陌生的狂野的感觉让大家不由自主地尖叫,尤其是霜降看着眼前似乎排山倒海一样扑向自己面前的沙浪,屡屡吓得捂上眼,确实是惊险刺激得很。

  车停在足足有30米高的“天漠”沙丘附近,大家坐了半晌还是有点晕。

  来孜录递给霜降和金莉莉一人一个还没拆的口罩,让她们戴上,然后大家开始爬沙丘。

  三十米在正常的山丘来说不算高,可是,换成沙丘就不一样了,表面光滑的沙粒让他们迈出一大步而实际攀升的距离要打一半的折扣,不消二十分钟,她们已经浑身冒汗。

  看着头顶的路,金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住了张闻之的臂,霜降笑了一下,努力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忽然,她看到一只伸到她面前的手,她抬头看着来孜录遮着墨镜的看不出表情的脸,再看看远远走在前边的金莉莉他们,她犹豫了一下,看着对方毫无收回去的意思,就说:“谢谢!”取下了厚厚的手套,伸出手去。

  来孜录的似乎带着硬茧的手紧紧的牵着她的手,那动作给霜降一种很熟悉的错觉,她在来孜录的帮助下不用辛苦地弯腰攀爬,并且很快也爬上去了。

  站在沙丘顶端,来孜录给大家介绍说:“看南面,那是军都山脉,山麓地带那一座座夯土烽燧;由西向东排列着;那就是战国时期的燕长城遗迹。”

  “真是悠久啊!”霜降感叹说。

  “北侧大约两三公里就是官厅水库———这是永定河流域进入北京地界前最后一个水库;也是首都的城市水源地。”

  “天哪!我们每天喝的水就是从这里流过去的吗?太神奇了!”金莉莉惊讶地高声说。

  很快霜降发现;四周方圆数十公里并无沙源,也就是说,沙子是从哪里刮过来的呢?她想着就这样问了。

  来孜录看着她嘴角微微上翘,说:“我只听过当地民间有个传说;当年慈禧太后西逃时;看狂风劲吹;黄沙蔽日;便在此休息,据说当时慈禧太后在这里倒了倒鞋里的沙子,呵呵,后来沙子便越来越多;成了‘天漠’。如今怀来县城的所在地沙城;即由此得名啊!”

  霜降瞬间明白他的话,哈哈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这沙是从慈禧太后的鞋里倒出来的了,难怪你让我们戴口罩!”

  大家都被她故意的曲解引得大笑。

  来孜录笑着说:“真正的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太专业,我读书不多,还是让闻之说吧!”

  张闻之笑着接口说:“这里的沙源主要来自内蒙古沙漠,洋河、桑干河河床以及官厅水库库区周围裸露的沙滩,这些黄沙被强劲西北季风裹挟,受南部军都山屏障作用影响,降落形成了沙丘,大家看,这里是个很大的‘风口子’啊!大家看那边,有一道崭新的人造工程———密密麻麻的网状绿格子,据说这是目前试验推广的‘沙地植被快速恢复技术’项目,我也是在报纸上看到过,等天气再暖和点;格子里面就能长出柠条(当地的一种植物)来,对风沙来说绝对是个克星。如果效果好,北京的沙尘暴将不再肆虐!”

  沙丘南面的顶上,聚的人不少,来孜录说:“那边的人可能在玩滑沙呢,过去看看吧!”

  很简陋的滑沙工具,如一个扁扁的方形木盒,底下的木板是弧形,人坐在里边,身体尽量后仰,把它推到相对平整的滑沙道上,放任它冲下去就行了,这速度和视觉冲击确实挑战人的极限,不时有人尖叫着冲下去。

  冬天天黑的早,看着笑着,已经将近傍晚,金色的沙丘;绿色的格子;与群山、湖泊等构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只有亲临沙漠,才会感受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静美和震撼!

  带着快乐和欢笑,霜降在他们的撺掇下也坐上滑沙工具,尖叫着把夕阳甩在身后。

  在归途中,张闻之已经构思好了校刊的一篇呼唤环保的文章,他慷慨激昂地说:“当沙尘暴使我们呼吸不畅、双眼难睁时,当初春的润物细雨没有带来绿意,而是带来泥浆雨时,我们没理由怨天尤人。也许,我们手中的一次性木筷,我们身上温暖的羊绒衫,本应该是阻止沙尘肆虐的一点绿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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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七章  温暖友情]


  一个人的生活并没有想像的那样漫长难熬,日子突然过得飞快,霜降想,不过是在图书馆查资料时打了几次盹儿,和几个做T台梦的女孩逃课串过几次秀场,陪柳青看过几趟平面模特的拍摄现场,攥着模特卡跑了几场无疾而终的面试,对了,还在金莉莉的强邀下又参与了两次来孜录开车的野游;可是,“呼啦啦”一声响,几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变回单身的一个人的霜降,充分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室友们像跑保险的一样热心地向她推销爱情,给她介绍自己的老乡,她才发现甚至学校的很多活动,都明目张胆的直指发展男女交往,比如舞会。爱情像刚刚解禁的违禁品让大学校园里的所有人都陷入疯狂。

  在大家的极力拉扯下,霜降无奈地来到了所谓的新生舞会。

  舞会开始之前,霜降一直以为它会像国外的电影里一样,大家都打扮得很正式,有一对优秀的舞伴会拉开一个华美的开场。

  实际看了,见过些大世面的霜降虽然也想象过会有落差,可是也落差太大啦!

  在她应邀跳的三支舞里,她重复的只是前后左右地挪动双脚,僵硬得似乎像拉着陌生人的手原地踏步,学校专门开过交谊舞课程,这些男孩怎么学的!

  她悄悄躲到一个角落,看着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优秀生,这些永远认真听讲皱着眉头抄笔记、春夏秋冬都只穿校服的男生女生,现在都精神亢奋,满面春光地像下锅的饺子拥挤在舞池里,奋力地消耗被压制多年的热情,着场景真是颠覆人的大脑啊!

  在一次公共课上,霜降看着前边无数倒下的后脑勺,问李艳丽说:“你逃过几次课?”

  她说:“一次也没有!”

  霜降点点头说:“你真是个好学生,让人惭愧啊!”

  李艳丽无限感慨地笑笑说:“逃了课也没事干,又能逃到哪里?这种为了学分的课,除了替你逃课打掩护,还真是没什么现实意义!觉每天睡到自然醒,爬桌上也睡不着!谈恋爱除了逛书店就是压马路,没事除了背单词还是背单词!空虚啊!”

  霜降看着她神色苍凉的脸,意外地觉得,空虚就像幽灵,流窜在各个课堂之间,因为,连她自己现在也拿不准学的东西除了换学分,还能换来什么!

  好在自己还有个梦想!

  三月份时,成锐约霜降吃饭,说自己要参加六月份的北京ESMOD时装学院2007创意服装设计大赛,问她有没有可能担任自己设计的女装模特,霜降大惊:“你都参加设计大赛啦!应该是个准设计师啦!当然愿意!”片刻又神情犹豫地说:“只是我的经验不足,害怕影响你的比赛成绩啊!”

  成锐笑了说:“看你站在T台上容光焕发,并没有什么经验不足的样子啊!”

  霜降不好意思地说:“你什么时候见过啊?”

  成锐说:“前些天NE&8226;TIGER东北虎在百名威国际酒店举行的那场春夏时装发布会,你穿了套黑白色简约的裙装,我没看花眼吧?”

  霜降说:“是我,效果怎么样?”

  “当然好了,我很少见那样没特色的裙装,可是,你仍然把它穿出来生气,尤其是你面部表情不像极个别穿同类夏装的模特那样僵硬,很不容易吧!”成锐似乎回想着说。

  霜降想想那个冻得直哆嗦的一次走秀,她调皮地笑了说:“是很冷,暖气不足,因为是临时替补,怪异的凉鞋鞋跟又高又夹脚,当时,冷倒是感觉不到,我更担心的是摔倒!不过,看来很幸运,不仅没摔倒,还得到了你的关注!”

  成锐看看霜降的笑脸,说:“没有成名前,所有的机会都要抓住,你做得很好,这次的服装和鞋子将为你量身而做,可以吗?”

  霜降感激地笑笑说:“谢谢你的信任,来,干杯!”

  成锐这次女装的设计灵感来源于银莲花,它的花语是期待。

  经过精细的设计加工过程,霜降真实地感受到成锐作为设计师超前的服装理念和超强的动手能力。

  荷叶领、细褶裥和泡泡袖营造出蓬松的空气感,浅金色刺绣喷色银莲花图案镶嵌在领口、裙摆上,搭配上深沉而高贵的深紫色,配上霜降象牙白的肤质,打造出神秘优雅的女性气质。

  其他还有三套服装,走得是简约的面料路线,采用牛仔和天然麻料的结合;通过对面料的水洗、印花等工艺,利用面料之间软硬的对比以及结合点线面的搭配,塑造出蕴含东方文化的简约大方,演绎着时尚个性的主张。

  在比赛之前的一个月霜降不间断地进行了系统的形体训练,她知道这次比赛既是时装赛,也是提高自己档次的模特赛。

  在六月八日的比赛中,霜降见识了北京服装前沿院校学生和模特的实力和阵容,成锐在后台帮她和其他的几个模特化妆,看到她用遮瑕膏往嘴角的痣上涂,他制止她平静地用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说:“霜降,作你自己,毫不掩饰地做你自己,这套服装就是为你设计的,只有你才能穿出它的美,你会穿着它打开你面前的一扇大门,闪耀在T台上。”

  霜降惊讶地看看他的眼睛,尽量放松地微笑说:“可以吗?”

  “当然可以,展示你自己,你的资质和秉性将让你光芒万丈!”成锐轻松地看着她笑。

  这次比赛活动是作为2007年度中法文化交流之春唯一代表法国时装时尚艺术的重要活动,也是法国大使馆首次以官方形式在中国推广时尚,受到了两国领导人、政府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并得到了中法教育界、时尚界、新闻界的广泛关注和热情参与。

  所有参赛作品均由学生自己设计、制作,并由学生表演展示。作品展示主题、新锐的T台音乐的确定,化妆造型和服饰配搭等每一个环节均有学生做主,流苏、钉珠、荷叶边、几何镂空,轻纱长裙、丝绒小礼服、拖地大礼服,丝锻的光华与轻纱的飘逸,各种设计和模特恰如其分的展示,让观众和评委充分感受到了时尚的魅力。

  这次比赛,评出一等奖、二等奖各一名、三等奖两名。其中,一等奖获得者将得到法国著名运动品牌迪卡侬(Decathlon)集团提供的在其法国总部设计中心为期半年的实习机会。选拔出的获奖作品将参加今年夏季在法国巴黎及里昂举办的ESMOD全球所有学校参与的年度大赛。

  一二等奖都是主办院校的学生获得,成锐的作品,获得了三等奖,另一名三等奖得主是清华大学美术系的一名女生。

  成锐和霜降如愿地得到了媒体和参与的时尚界人士的关注,不停的有人给她模特公司的名片,期望她加入,成锐也和几个感兴趣的品牌公司聊着自己的设计理念。

  这就是成功吗?

  自此,他们感受到北京的时尚界对他们有了接纳感,认可感,他们雄心勃勃地想: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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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八十八章 暑假打工]


  紧接而来的暑假,霜降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北京的酷热,她和学校模特队的杨露在校外合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间,只有简单的桌椅和一张大大的床垫,所幸的是卫生间洗澡很方便,屋顶的吊扇虽然晃来晃去,仍然会转动,在冲完澡后,也倍觉凉爽。

  刚放假她们经常一起找模特公司,所以每天要试镜,如今干这一行的女孩儿非常多,试个镜都要排长长的队,就像红楼梦演员的海选似的。由于找工作的繁忙,等待的焦虑,天气的溽热,几次下来杨露就受不了了,她说自己随便先找个活干着,等着先前面试过的公司的通知,只有霜降每天早出晚归,还坚持着不停地找新的模特公司。

  她也曾给那些名片上的人打过电话,可是,事情过了将近一个月,人家似乎根本就想不起她是谁,她觉得很可笑,看来什么事都要趁热打铁才行,倒是面试时,看到很多女孩都说过参加过什么什么赛事一大串的,看来,这行的水很深啊!

  霜降每天回家都会比较晚,但她晚杨露却比她更晚。只是困倦至极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杨露的异样。

  很快霜降得到了一个公司服装发布的彩排通知,她第一次来到没有同伴,没有一个熟面孔的换服装的后台,三三两两的女孩要么坐在椅子上抽烟,要么靠着墙发呆,闷热的封闭的空间浑浊着各种化妆品的味道让人窒息,只有一面灯光很亮的镜子附近没人,霜降走过去坐下,大家都等着设计师来说服装的化妆要求,准备画台妆,只是压轴模特没到,女经纪人在气急败坏地抱怨,可是拨通电话后仍然很小心地问她到了哪里,得到答复,才叹口气说:“大家听着,听到念自己名字就过来领服装鞋子和配饰。”

  虽然是彩排,霜降仍然很认真地取出包里的东西根据要求和自己对服装的了解,开始化妆。

  她正在晕着粉底,感觉自己身边好像有人说:“就这里了!”

  霜降觉得瞬间周围很寂静,她下意识地看看,身边一个气势逼人的女孩和两个拎工具的男化妆师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她看看周围,没有空余的座位,她就继续地涂着脸上不太匀的粉底。

  女经纪人已经跑过来,粗暴地拉起霜降说:“怎么没有一点眼色!”

  回头热情地说:“于菁,赶紧化妆,你不是还有安排吗?这是刚进公司的新人,不要计较啊!”

  那女孩冷淡地甩一下头发坐下来,说:“这天气,怎么化妆啊!脸上补层水算了!”

  女经纪人笑着说:“你随意,只需要按照设计,把发型梳好,试试服装合身不合,你收拾好就开始!”

  霜降看着根本无视自己的几个人,也感觉到周围很多莫名的视线在悄然注视着自己,她回身摸出包里的小镜子,退到正中的过道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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