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伤-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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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艾格列的电话。
艾格列正在客厅看着妻子辅导小儿子做作业,他心不在焉的坐着,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起,妻子头都没抬,这样的姿态,艾格列知道她实际上是看他怎么选择。
公司有妻子的眼线,什么事情也逃不出她的耳朵,艾格列知道现在他不能接,两人都竖着耳朵,假装不在意的听着手机顽强的震动着。
没人接?这是第一次艾格列不接自己的电话,为什么呢?
酒醉的霜降继续顽强的拨过去。
“接吧!万一公司有什么急事呢?”妻子实在受不了猜测的煎熬就说,实际上,她更想看看自己的丈夫在妻子儿子的面前,还能不能继续面不改色的撒谎,如果真的无耻到那种程度,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
艾格列温和的看了妻子一眼说:“下班了,我们需要有自己的生活,管他什么事情呢,明天上班再说!”说完拿过手机,狠狠心把电池取下了。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都莫名窝火。
艾格列起身打开电视,戴上耳机,用这来掩饰自己的焦躁不安,梳理一下烦乱的头绪。
今天下午他和琳娜一起过去看霜降,霜降输的液体里加有安神的成分,她睡得正熟,精致的五官苍白得没有血色,眼角泪痕残留,睡梦中的她眉头轻皱,是疼痛吗?
这个傻女孩,怎么想到用怀孕来撼动自己的婚姻呢?不是不想留下那个孩子,可是,危机四伏的职场,以他们两个的位置,自己怎么敢有丝毫的马虎呢?她可以赌上她的前途,可是,自己就不能了,将近五十岁了,再也不具备赤手空拳打天下的豪气了!
想到霜降一个人承受的痛苦和背叛,艾格列再也坐不下去了,他起身说:“我先上去洗个澡,天气热起来了!”
他慢慢的走上楼梯,迅疾的走进卫生间,反身锁好门,用卫生间里的座机给霜降打电话,可是,拨了三四次,都是忙音,怎么回事?
一会儿,似乎听到妻子上楼的声音,他赶紧放好电话,开始洗浴。
一个晚上,他都在安慰自己,既然选择了家庭,放弃霜降似乎是最好的做法,不仅仅是为了我的家庭,她也可以有新的开始啊!
他想不到霜降一直坐在那里一遍接一遍的拨着他的手机,直到天空发白,直到手机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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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一章 挑衅羞辱]
经历那样嗜心啮骨的背叛、伤害和柔肠百转的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思念,尤其是承受着最信任的人的伤害,还要尽力的说服自己原谅他,可见,病弱的身心此刻根本没有想到自尊,她拨通艾格列的手机,没人接听,再拨,还是没人,她下意识的一遍一遍的拨着,直到手机浸染汗水屏幕黑屏,她无法相信艾格列怎么会舍得不接自己的电话,看看天空已经发白,霜降彻底的绝望了。
这就如在你竭力的说服自己原谅了那个给你心窝捅刀子的人之后,主动伸出希望和解的手,却被凉凉的晾在稀薄的空气里,人家早已经决绝的离开了,和解?鬼才在乎!
瞬间涌出的羞耻感让她恼羞成怒,她浑身颤抖的想象着他温和的在家里和妻儿亲热,却撂自己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这样的反差让她几乎要冲出门去,揪出那个无耻的的男人骂一顿,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只是步履踉跄,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厅就倒下了,她哭着睡了。
醒来后已经将近中午,她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艰难的起身倒了杯开水,取出盒奶加热,喝下后胃里不再那么难受,她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养神。
小憩过后,她觉得不敢再睡了,睡得太足,那样睁着眼度过的夜晚太漫长了,这个房间也让她窒息,就起身想出去兜风。
取了钥匙,除了略觉没力气之外,并无大碍,就随意的出门了。
开着车在道路上漫游,觉得轻快得像风一样,渐渐她的车速越来越快,她正时不时的高喊一声觉得过瘾的时候,一辆警车尾随而来在高声的向她提出停车的要求,她丧气的跟着慢慢泊到了路边,一个胖胖的男警察取出酒精测试器敲敲车窗让她出来测试,霜降厌恶的一把推开说:“多少人都用过了,脏死了,我不要测试,我今天根本没喝酒,超速你开罚单吧!”
“我不管你是什么名人明星,谁到我这里都要测,让我帮你测吗?”男警察口气蛮横的说。
霜降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好张口含上。
“你今天没喝酒?哈哈!没少喝吧!你自己看看吧!”男警察得意的记录下来,开了罚单,让她打电话让人来接。
霜降没带手机,向那个男警察借了打给琳娜。
琳娜很快打车过来,看到霜降的样子,就责备的看了她一眼,上了她的车,招呼她也上车。
“琳娜,我今天真的没喝酒!”霜降解释说。
“仪器能骗人吗?”琳娜冷冷的说,“如果不休息,干脆上班吧!你说,明天你会上头条吗?”
霜降惭愧的道歉说:“是昨晚喝的,可能——”
琳娜说:“你的言行代表着公司的现象,不要再放任自己了,你一直很敬业自律的!”
“我真的闷得慌,快疯了!”
“名人绝对不允许带着情绪出现在公众的面前,不要毁了品牌的形象,那是多少人多少代的梦想啊!”琳娜气得长叹。
“我不过就出了这一次小错误而已,你怎么能一直责备我呢?”霜降也不由得生气。
琳娜看了看她不再说话。
“开到公司附近吧,你继续上班,我再慢慢的开回家,好吗?”霜降考虑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害了琳娜就补救着说。
“不必了,你的脸色不好,还是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琳娜送霜降到家,离开时说:“控制好情绪,请你自律!不要给自己和公司带来困扰。”
“是!”霜降口气淡淡的说。
“尽快给你的手机开机,联系不上很误事的!”琳娜说完就走了。
霜降慢腾腾的走向电梯,她觉得累得浑身虚汗,到屋里找到手机,换上备用电池,想到艾格列,就把手机放得远远的,不摸它就没法打电话了啊,呵呵!这样好好休息,多难得的清净!
真的做陌路吗?很不错啊!
第二天傍晚琳娜打电话说让霜降准备一下,和她一起出席艾格列夫人邀请的家庭酒会。
霜降说:“我身体不舒服,还是不去了吧!你代我向她致歉好吗?”
“好的!”琳娜说完就挂了电话。
霜降一个人在房里却怎么也无法静心:我为什么不敢去呢?
不知道如何对待艾格列吗?
我会控制自己的嫉妒心吗?
怎样解决我的困扰呢?
转一圈不就知道了吗?
她觉得与其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到那里看看形势,看看自己能不能只把艾格列当同事和上级对待,当然,她更想看看艾格列面对她的表情。
打定主意,她给琳娜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来接自己。
她吃了点东西,悉心的梳洗化妆,挑了一条湖蓝色的刺绣精美的复古旗袍,她知道这种衣服适合自己的身材和气质,外国的模特是怎么也穿不出这种味道的,她不想被打败,如果离开也是自己先转身,被抛弃的感觉真是受够了!
琳娜看着她赞叹的点头:“这才是韩霜降,我可以把你现在的状态理解为你已经做好休整了吗?”
霜降轻轻上前拥抱了她一下说:“还需要你多加提醒!”
她们到时已经很热闹了,她和琳娜一起过去向艾格列夫妇打招呼,艾格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略显清瘦忧郁的脸一如从前让自己迷恋,他立刻收敛心神说:“听说你生病,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你看现在我像生病吗?”霜降轻盈的转了下身,恰到好处的显示了自己的妩媚和活力。
“好好好,那我就不担心了!”艾格列微笑的说,霜降能够感觉到他眼神的回避。
“希望你和琳娜今晚尽兴,那边又来人了!对不起!我们过去一下。”艾格列夫人微笑的说,挽了艾格列的臂离开了。
正好琳娜的一个朋友过来,两人到别处聊天了,霜降应付了几个朋友热情的拥抱和交谈,好容易抽了空坐到酒桌边,一个人倒着酒慢慢的优雅的品着,她的目光不觉在追逐着艾格列的背影,他和妻子亲密的挽臂微笑、交谈,一直以来,陪他应酬的都是自己啊!
现在那个肥胖的女人骄矜轻笑,神彩似乎也不同于往日,随着酒入愁肠,她的嫉妒感像火一样燃烧着她的神志,她觉得很累,想回家,她起身离开,刚走了几步,看到艾格列的夫人微笑着迎过来:“你玩得愉快吗?”
“谢谢招待,我今晚过得很开心!”
“很开心?不会吧?今天的报纸还刊了你的照片呢?酒后驾车,看着你的气色好像很差啊!”艾格列的夫人轻声的优雅的说。
霜降冷然的注视着她微微扬起的显出讥诮意味的一个嘴角,低头笑了一下,平息心里涌出的火气,说:“可能我太瘦了,所以气色不好,如果像夫人这样的丰满红润,自然就气色好了!”说完故意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的身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她的手臂被艾格列夫人狠狠的抓住,她回身看向她贴近自己的横肉饱绽的脸,听到一句刺耳的话:“贫民窟里的孤儿,滚回你肮脏落后的国家!”
“你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飙车吗?因为我刚刚到医院做了流产,是艾格列的孩子,连手术费都是用他的卡刷的,要我把收据给你看吗?”霜降充满怨恨地大声的说,“肮脏?没有比你这里更肮脏的地方了!”说完不顾周围人的诧异和随后而来的窃窃私语声,昂然离开了。
艾格列夫人脸色死灰,她的眼泪涔涔而下,她无法相信这个女孩不惜贬低自身什么都不在乎的在大家面前这样羞辱自己,更无法相信同甘共苦的丈夫如此纵容他的情人,她掩面挣脱周围人的扶持,失魂落魄的回了房内。
早有人到花园告诉了艾格列整个经过,客人们都知趣的相继告辞离开,艾格列回到房间看着夫人紧闭的房门传出她压抑的啜泣声,他烦躁的在门外踱来踱去,最终他没有敲门上了楼。
整整一个晚上,他思来想去,天亮时终于拿定主意,给琳娜打了个电话。
上午,琳娜来到霜降的住所,告诉霜降必须在三天之内给艾格列的夫人道歉。霜降看着琳娜向她描述了那晚的过程,说:“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琳娜说:“这是艾格列的要求!现在这件事关系到艾格列的尊严,你看着办吧!”
“那我的尊严呢?”霜降伸手拿过手机,拨通艾格列的电话要理论,可是艾格列根本就不接,她想继续拨,琳娜压住她的手说:“在这件事解决之前,他不想理你!”
琳娜离开后,霜降焦躁起来,艾格列真的要这么做吗?他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我难道没有一点自尊吗?凭什么让我承受你们夫妻两人的伤害?她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没有去道歉,只是一直在喝酒,半醉半醒让她忘记自己不想面对的这件事,让她忘记自己的悲哀和痛楚。
休说人性皆善,更不要以为肌肤相亲的男女之间总是浸润爱意和温存,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只要有可能,总有人想要占据上风。
霜降和艾格列更不会例外,这件事两个人都把它当做自己的底限来看待,霜降认为自己受到的伤害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但是起码的自尊总要有;艾格列认为,只要你道歉顾及了我的面子,我可以私下给你更多的补偿;两人都认为自己做了最大的让步,因此都憋足了劲儿看对方和解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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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二章 堕入谷底]
很快到了周五,公司按期举行展示会,当霜降上午来公司时,她被琳娜告知解除代言协议,降职为普通模特,她愤怒的问琳娜为什么。
琳娜说:“你很清楚原因,从我的口里听到的只能是借口。”
如天塌地陷一般的震惊,霜降不可置信的立刻拨通艾格列的电话,艾格列没接;她再拨,被挂断。
琳娜同情的叹息说:“你可以在限度内提出赔偿!”
霜降失神地在解约书上签上名,她本身想离开,可是,不见到艾格列她实在无法甘心,或许,可以在演出时看到他。
因此,她就留在公司参加了晚上的演出,只是她不再是压轴模特而已。
当随着熟悉的T台音乐走上舞台时,霜降找到了多天来从没有过的轻松,她步履从容的迈着台步,走到了最接近观众的T台尽头,亮相,转身,再亮相,她美艳的脸孔习惯地看向艾格列经常坐的那个位置,赫然看到他漠然的脸,他的眼睛丝毫没有昔日熟悉的欣赏和温暖,根本没有在她的身上逗留,然后,她看到了从没有在T台前出现的艾格列夫人端庄的坐在他身边,正向她露出胜利的微笑。
霜降瞬间陷入混乱,她的头脑一片空白。
她听不见音乐,她忘记了台步,只是呆呆的站在,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下面的记者飞快的涌过来拍照,霜降呆呆的站着,身边的模特来了又去,最终一个新人经过她身边时挽上了她的手,把她带下了T台。
霜降的神志恢复过来,她连泪水都没有了,她觉得自己纯粹就是一个笑话,那就让人看个够笑个够吧!
接下来失去舞台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她的精神被彻底的击垮,每天混迹于黑暗嘈杂的迪厅酒吧,除了酒,除了烟,还有她无数次的羡慕的看着吃过摇头丸疯狂摇摆或者K过粉飘飘欲仙的人群,每次她将要伸手接过所谓的朋友的品尝的邀请,最后的一丝恐惧的意识让她理智的离开。
她经常见到Limishuna,也经常约她喝酒,请她吃饭,只是她不愿意再借给她钱,她知道Limishuna的毒瘾已经深入骨髓,看着她就像看着自己,无可救药了吗?
一个晚上,她约Limishuna到自己家里喝酒,想一起谈谈打算,可是,一不小心就又醉了,天亮醒来时看到家里一片狼藉,她的现金被Limishuna搜了个精光。
她懊恼的笑自己,谁还会相信一个瘾君子呢?除了自己这个傻瓜!她起身出去寻找Limishuna,半是气愤,半是担心,可是,她经常出没的地方找遍了,也没有影子,她只好去报了警。
第二天上午,警察局通知她过去,她被告知死者Limishuna昨夜凌晨因吸毒过量致死!
霜降头脑中滑过她在舞台上的丽姿倩影,晃过她毒瘾发作时的凄惨恐怖,看着她现在苍白安详的脸,死了好啊,这或许是她苦难的终结。
“我连死都没有勇气啊!”她忆起Limishuna曾经苦笑着说出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死去,把我的骨灰撒在塞纳河上,那条河知道我。”
霜降带上Limishuna火化后的骨灰,驾车来到米哈博桥头,桥下的塞纳河平静的流淌,炎炎夏日,水面的游船很是拥挤,即使到了水边也无法听到淙淙水声。
她雇了条小船,独自坐在船尾,她悲伤的念叨着把骨灰慢慢的撒入河水。
傍晚,她独自倚在米哈博桥上,竟然再一次泪流满面,只为这座桥,这条河和一首诗。
那个短命的天才诗人阿波利奈儿吉洛姆写的刻在米哈博桥头的诗:
米哈博桥下,塞纳河流淌
我们的爱
是否值得萦心怀
但知苦尽终有甘来
让黑夜降临
让钟声敲响
时光流逝了
我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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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反思生命]
原本,她以为,说一句爱,或者不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爱是多么的欢喜,让生命充满激越的热情,让人觉得活着原来可以那么的曼妙空灵,那么的柔肠千转。
可是,当爱情遭遇世俗,当爱情与责任相违背,当爱情遭遇伤害和背叛,当爱情死去,此时,该如何安顿灵魂?甚至如何安顿尸骸?
血色渐褐,液紫而乌,如雪白裙裾上凋零的沉黑色的玫瑰瓣,那些疼痛,如此清晰以致永远不能遗忘。
感情在此时,更像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与不爱,只能自行了断,三人行,必有所殇,如果纠结下去,伤的就只有自己了。
难道能像Limishuna一样,用青春来缅怀伤痛,用生命给这份见不得阳光的爱情陪葬吗?
难道能一个人如此凄惨的死去,身后不留下任何的惋惜和怀念吗?
这样的爱情结合毁灭时注定骨血无存,因为爱情破碎,事业也随之走入低谷,让人忽然意识到个人的努力实在太微不足道,多少年的梦想成真,抵不上一只翻云覆雨手,这只手可以在一瞬间击溃你对人性和生活的信念,让你孤零的暴露在密如箭芒的目光下。
霜降瑟缩的站着,看着米哈博桥下夕阳在水面洒满金箔,它也在缅怀这个一闪而过的如流星一样的生命吗?密密麻麻的大船小艇,灵魂挤在这里怎么会不窒息呢?
她想到Limishuna一次半醉时双眼亮晶晶地陷入回忆说:“如果当年我没有参加州里的选美比赛,我还是一个雀跃欢快的小保姆,说不定我早已经嫁给了镇上那个爱我的男孩了,命运有时说不上是成全你还是败坏你,给你成功让你更加的贪婪,似乎只为了把你抛得高高的看你“噗”的一声自由落体一样。”
让她眼睛发亮的忆起的不是她T台闪耀的华服丽妆,不是盈耳的掌声,而是欢快的做小保姆的时光。
或许,我选择这条路本身也是错误的,我希望付出最少得到最多。可是,当初我怎么会如此选择呢?被生活搓揉的对金钱和名利有着变态的渴望吗?还是,艾格列身上隐约有我缺失的温暖,我就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靠近他了?
我知道生命如张爱玲说的是“一袭爬满虱子的华美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