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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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渺无语,她们仨,其中两个结婚了,一个马上要结,就这么容不下单身的女性了?逼婚的功力简直快赶上她妈妈了!
在厨房里被她们轰炸得脑仁发疼,烧烤开始后,她索性远远地避开冯明辉和江立,省得再被她们开玩笑。
白晶早已离开了泳池边的凉椅,齐渺走过去坐在那儿,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由自主地想起中学时的某一个夏天。碧蓝的天,雪白的瓷砖,热闹的游泳馆,沁凉的池水,少年矫健的身影,少女噗通噗通乱掉的心跳……
“你在想什么?”一个声音打断她的回忆。
齐渺回头,看见戈然端着一盘食物走到她面前。
凉椅很宽,可以容纳三个人并排坐下,齐渺下意识地朝左边挪了过去,戈然坐下,把盘子给她,没有追问之前的那个问题,笑着对她说:“刚烤好的,吃吧。”
盘子里有两串还在滋滋冒着油的牛肉串和鱿鱼串,几片茄子和几片香菇,洒了辣椒粉和孜然粉,闻着十分香,看着也很有食欲。
齐渺也不客气,马上吃了一串牛肉串,吃完才想起问他,“这是你烤的?”
“嗯。”戈然双手交叉在脑后躺了下去,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齐渺忍不住问他,“你不继续烤了?”
“有唐元和阿辉他们在,他们会搞定的。”戈然闭上眼睛掐了掐眉心,“昨晚没睡好,有点累,我想休息会儿……”
齐渺踌躇道:“那我过去那边吧,不打扰你了……”
戈然睁开眼睛,轻声说:“陪我说会儿话吧,一个人怪无聊的。”
虽然他们这边和烧烤那边隔着一个泳池和一大片草地,齐渺看不太清在烧烤的那群人的表情,但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看着他们这边的白晶身上散发出的敌意,她不想引起麻烦和误会,面对戈然墨黑的双眼,她却不由自主地回答:“呃,好……”
风沙沙地吹动着树叶,对面那边,似乎是严沫沫误将辣椒粉弄进眼睛里了,她歇斯底里地在尖叫,唐元等人哈哈大笑,李胜尧则心急火燎地往她眼睛里浇水想帮她缓解疼痛,结果不小心把一瓶水都泼到了她身上,把她弄得更狼狈,发出更加尖利的叫声,简直要震破所有人的耳膜。
齐渺笑了,戈然也笑出声,“严沫沫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闹。”
“呵呵,是啊,她从小就这样……”
静了几秒,戈然又说:“你也没怎么变。”
齐渺回头看着他问:“怎么说?”
戈然笑了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那这个样子是好还是不好呢?
齐渺心存疑惑,却没有问出口。
以戈然的性格,在他看来,这样的对话再正常不过。
于齐渺而言却不同了,她喜欢过他,现在仍带着一份特殊的好感。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还能影响到她的情绪。她没办法像在卢嘉、计雅晨那些男性朋友面前那样做到完全的轻松自然。
她和戈然以前不熟,好几年不见了,现在依然也只能算是朋友的朋友。她觉得,这样的对话太过亲昵和暧昧,一般只发生在相熟的朋友或者调情的男女之间。
他们交浅,不适合言深。
听严沫沫说戈然这次回来应该就不回T市了,他会留在这边掌管分公司,而严沫沫马上要和李胜尧结婚了,齐渺不用猜也可以预料到,以后自己和戈然肯定会有很多的交集。
戈然身上褪去少年的青涩和张狂,比起好几年前更有魅力了,她无意让自己再次陷入单恋的痛苦之中,所以,她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防患于未然。
饶是这样不断提醒自己,当戈然被大家拉去弹吉他唱歌时,看着他在阳光下潇洒地拨弄琴弦,露出迷人笑容唱着歌的样子,齐渺的心跳还是情不自禁地乱了一拍。
仿佛回到了十四岁时在学校后山的湖边第一次看见戈然弹唱的那个夜晚。
世界一瞬间静谧下来,只听见他的琴声、歌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昨天更的,但是因为过小年在家陪爹妈看电视,所以没赶上。。
天气好冷,书房没暖气,打字好痛苦嗷嗷……》_
第二十三首歌
周六,齐渺打算给自己放天假,睡一上午再去吃午饭,谁知不到九点计雅晨就来电话吵醒了她,咋咋呼呼吼道:“渺渺,救命啊——”
齐渺闭着眼睛压低声音没好气地说:“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计雅晨犹在抓狂地吼叫,“我家老太太又安排我相亲,对方好像是个胖妞,天呐,我要疯了我要疯了!!”
“这么早吵醒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么无聊的事情?!”齐渺愤怒地从床上坐起来,忍无可忍地吼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对于她比较严重的起床气计雅晨在上大学时早就领略过了,他连忙降低音量,可怜巴巴地说:“渺,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娶一个胖妞?”
“相个亲而已,又不是马上进礼堂,你怕个屁啊!”
“我长得这么帅,性格这么好,我要是去相亲了那胖妞百分之百会看上我,那不就跟进礼堂一样危险?”
“……”齐渺嘴角直抽,不想再跟这等水仙男鬼扯,直接挂断电话躺回床上继续约会周公。
眼睛才闭上,手机又响了,还是计雅晨。
齐渺装死不管它,凝神重新培养睡意。可是计雅晨的耐心明显比她好,她不接,他就一直打,王菲那首《笑忘书》响了一遍又一遍。
齐渺忍着把手机摔碎的冲动,怒气腾腾地接通,“计大少爷,你到底想怎样?!”
计雅晨笑嘻嘻地说:“陪我去相亲。”
齐渺愣了一瞬,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找她当挡箭牌呢。
“想也别想!”这种麻烦事,她才不要做,一旦传到严沫沫耳朵里,肯定又要怀疑他们友谊的纯洁性,对她进行思想教育了。
“别这么绝情嘛,你帮我一次,我请你去法国餐厅和日本料理店吃大餐好不好?”计雅晨知道她最爱吃,诱哄道。
齐渺流了下口水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开玩笑,美食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而且她马上要出版第二本单人绘本了,又不缺那点吃大餐的钱。
计雅晨又是装可怜又是诱惑,齐渺都不为所动,说什么都不肯蹚浑水。他没办法了,只好使出杀手锏,阴恻恻道:“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差人天天往你爹妈家和你工作室送花去!”
到时所有人肯定都会追问齐渺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她爸妈更会天天逼婚。齐渺想想都头痛,她完全相信这是计雅晨做得出来的事。
她哀怨地说:“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为什么偏偏挑上我去挡箭?你就这么想我死?”
计雅晨听她松了口总算放心了,又嘻嘻哈哈起来,“那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红颜知己里唯一一个对我没遐想的女人……找别人做这种事我可不放心,到时要是趁机赖上我了,我岂不是从胖妞那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齐渺无语,这水仙花,他还真当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他,等着被他宠幸啊?
“还是我想错了,渺你对我也有遐想?”计雅晨笑道,“你早说嘛,我俩谁跟谁,你要早说,我肯定从了你啊……”
“从你个大头鬼!”齐渺打个哈欠,“废话少说,时间、地点报上来。”
“约了中午十一点半在时代饭店见,一会儿我过去接你吧,顺便去商场买件衣服去美容院做个造型什么的。”
“……得了,我还没睡醒呢,到时我会自己过去。”齐渺挂断前又补了一句,“要是再敢吵我,我就不去了!”
计雅晨知道她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主,接下来没敢再骚扰她。她睡到十一点起来,用弹力素/炫/书/网/整理了一下有些蓬乱的卷发,换一身看起来很淑女很典雅的裙子,然后随便花了点淡妆就挎着小包拦个的士出门了。
到了时代饭店已经快十二点了,计雅晨明显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看到她,马上笑意盈盈地迎上来,拉住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作深情状说:“亲爱的,你来了,我已经帮你点好了一份七分熟菲力牛排,哦,还点了一瓶你最喜欢的82年份的拉菲。”
齐渺和计雅晨认识这些年,虽然计雅晨喜欢跟异性开玩笑,但他对女人一向都很尊重,除了有一次喝醉后抱住齐渺说胡话,和她再也没有别的肢体上的接触。
骤然被他拉住手,那种违和的亲昵感让齐渺有些不自在。然而计雅晨的相亲对象正直勾勾看着他们,她也不好贸然挣开计雅晨的手,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赶快坐下。
那个女人虽然确实算不上苗条,但是也不是计雅晨所说的胖妞,她只是看起来比较丰腴而已。她一双大眼睛大刺刺地盯着齐渺,也没说半句客套的话,直接就问:“你是他的女朋友?”
齐渺干笑着点头。
对方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还是女孩,面对她纯稚无邪的双眼,她有点不忍心欺骗她。可是一想到这样的女孩要是真的嫁给花花公子计雅晨势必更悲惨,她又硬起心肠决定将善意的欺骗进行到底,联合计雅晨编了一个他们彼此相爱,但是因为计家父母不同意,他们不得不搞地下情的狗血故事,末了还恳切地请求女孩帮他们在计家父母面前保守秘密。
女孩明显对计雅晨很有好感,而且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听完这个故事答应保守秘密,她点的餐也没吃就伤心地离开了。
“总算解决了。”计雅晨长舒一口气,松了松领结,开心地喝了一大口红酒。
齐渺一脸鄙夷地看着他,“你不想结婚直接跟你爸妈说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装乖宝宝答应相亲,害得人家无缘无故伤心一场。”
计雅晨撇嘴,“你以为我想这样?可是我爸妈谁啊,一太上皇、一太后,我要是说不结婚,他们肯定马上把我轰出家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计家这种豪门就更是理不清了,齐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严肃地警告他以后再有这种事,不准再找她当挡箭牌,否则绝交。
计雅晨的表情也难得的严肃,“好,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吃完饭离开时,没想到会在餐厅门口碰见戈然。
齐渺和他目光对上,两人都很惊讶,齐渺看他身边没有其他人,问:“你一个人?”
“呵,和一个朋友一起来的,他临时有事先走了。”戈然的目光落在计雅晨身上,挑挑眉笑道,“男朋友?”
齐渺快速否认,“不是啦,只是普通朋友。”
说着,她为两人简单的做了介绍。
计雅晨盯着戈然面色不善,戈然察觉到他的敌意,隐约猜到一点原因,没有和齐渺多说什么,道了句再见就先行离开了。
齐渺习惯性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
“人影都没了,还看?要不要给你买个望远镜?”计雅晨阴阳怪气地讽笑道。
齐渺的脸红了,瞪他一眼,“要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姚晨和郭芙蓉。
今天看新闻说她离婚了,有点难过。
唉,现实生活中还有爱情童话吗?
第二十四首歌
严沫沫的婚礼在深秋如期举行。
作为她最好的朋友,齐渺自然要做伴娘,而戈然、冯明辉和江立三人组成伴郎团。在婚庆公司的努力下,婚礼上的气氛十分热烈。李胜尧的哥们纷纷上台祝贺新人,冯明辉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李胜尧说要是以后敢对不起他的好妹妹,别怪他不念兄弟情打断他的腿,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而戈然不仅和严沫沫另一个女性好友合唱了一首《今天你要嫁给我》,还负责弹奏结婚进行曲。
他的帅气和才华吸引了各个年龄层的女客注意,那些单身的年轻女子更是毫不掩饰对他的觊觎之意,纷纷跟齐渺打听他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女朋友之类,胆大的甚至还主动上前跟戈然攀谈。
齐渺远远地望着被女人们围在中间的戈然,深切地觉得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中学那会儿纵使他对那些爱慕他的女生们没什么意思,也会习惯性地与她们调笑、打闹几句。现在,他的行举止却稳重了很多,脸上虽然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眼中却多了一份疏离。那些女人渐渐觉得无趣,悻悻地离开。
察觉到齐渺的目光,戈然微微一笑,举起酒杯遥遥地对她示意了一下。
齐渺回以一笑。
严沫沫虽然疲惫,心情却极好,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看着她身穿白纱和李胜尧站在一起幸福美满的样子,齐渺由衷地为她开心,为了让好友有个难忘的新婚之夜,她自觉担起帮她挡酒的重任。
新郎李胜尧更是宾客们围攻的对象,戈然、冯明辉、江立体现义气的时候到了,一桌桌酒敬下来,他们都醉了,而齐渺亦是满脸涨红,晕头转向,最后硬撑着打起精神走到草地上跟一对新人及宾客们合照。
新郎新娘坐着白色婚车在众人的祝福下前往机场准备出国度蜜月,宾客们先后离去,酒店里只剩下一片杯盘狼藉,齐渺回去找自己的手袋时,一阵头晕目眩,意识渐渐抽离,她不知不觉躺在一张像床一样大的沙发上睡着了。
迷糊间,感觉有个人推了她一把,随后也躺了上来。
“谁啊……”齐渺咕哝了一声。
没听到回响,脑子实在太晕了,她无暇多想,她翻个身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些嘈杂的声音,齐渺一激灵睁开了眼睛,首先入眼的是沙发的皮椅背,随后毛骨悚然地感觉到自己身后躺了一个人,那人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一只大手横在她的腰上,他的脸挨着她的颈脖,发出绵长的呼吸时,他鼻息间灼热的呼吸悉数喷在她的肌肤上。
齐渺瞬间全身僵硬,酒醒了六七分。这样的状况实在太震撼了,要知道她和徐响在一起两年,他们都没有这样亲密地躺在一起过。
她从身后那人身上的烟酒味判断,那是个男人,恍惚间,依稀还觉得他身上的气味有些熟悉。
她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转身。
那个人果真是戈然。
他满面潮红,因为有点感冒,鼻间呼吸有些困难,他微微张开嘴喘气,长刘海柔柔地垂在他的额上,长睫毛像蝴蝶的羽翼一样轻轻颤动。
可能是感到冷,戈然放在她腰上的手收了一些力,脸颊在沙发上噌了噌,朝散发出热度的齐渺那边更靠近了一些。
他们挨得如此近,齐渺怔怔地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知道只要微微抬起下巴就能触到他性感红润的双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腔里莫名地燃起一股熊熊大火,那光、那热几乎要烧尽她的理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噢,疯了……
疯了……
疯了……
“咳咳——”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咳,一位拿着扫帚穿着清洁服装的大妈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说:“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们起来一下,我们要开始打扫了……”
轰的一下,齐渺因为醉酒而红粉菲菲的脸红得更彻底了。
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拿起手袋飞奔出去。可是两者明显都不可能,地洞不是那么快可以挖好的,她也不能把不省人事的戈然一个人扔在这里。
“喂,戈然,醒醒……”她坐起来,当着清洁大妈的面戳了戳戈然的胳膊。
他没反应,齐渺只得加力拍了拍他的脸,“喂,醒醒啊!”
戈然总算醒了,他哀嚎着揉了揉太阳穴,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神智明显还没归位,漂亮的双眼中带着一层水光,迷蒙地仰望着齐渺表情疑惑,“齐……渺……怎么回事?”
齐渺没心情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婚礼结束了,我们该走了。”
然后便把他拉起来,避开清洁大妈好奇的打量飞快地往楼梯间走。
戈然比她醉得多了,被她拽着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齐渺眼疾手快连忙揽住他的腰,戈然无力地揽住她的肩。
若换了平时,齐渺肯定早已羞涩得心头小鹿乱撞,现在她可没这份旖旎的心情。一来戈然重的要死,她的肩都快被他压垮了,二来他一路都在发出干呕声,她心惊胆战,唯恐他忍不住吐在她身上,低吼道:“给我忍着,不准吐啊!”
下楼时,她试着给冯明辉他们打电话,想叫个人来把戈然接回去,可是他们的电话都没人接通,大家都喝高了。
她只好认命地决定自己送戈然回家。
艰难地走出酒店,等了好久才等到一辆空的计程车。把戈然推进车里,他又要睡过去,齐渺狠下心再次把他拍醒,问:“你家住哪儿啊?”
戈然的脑袋靠在她肩上嘴里嘀咕了一句话。
“什么,你大点声!”齐渺下意识地把右脸凑过去。
戈然几乎是贴在她耳朵上报出的地址。
齐渺窘红着脸把他推开一点,对不停地透过镜子朝他们行注目礼的的士司机说:“师傅,去御景花园……”
一路上,不停地响起戈然的干呕声以及齐渺和司机不约而同的吼叫,“别吐啊——”
好在御景花园离酒店不是很远,十五分钟后,齐渺费尽千亲万苦把戈然扶到了他家门口,身上的小礼服早已湿透,脸上满是汗水,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她也顾不上擦汗,心想着早点把手中的烫手山芋送进门,她好尽快回家洗澡睡觉。
齐渺找了他所有的口袋,最后才发现他的钥匙放在裤子的右边口袋里。他身上只穿着一条薄薄的西裤,她内心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把手伸进他口袋里。
手心触到他身上的一片温热,她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还没来得及摸到那把钥匙,一直东倒西歪靠在她身上的戈然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猛地抓住她放在他口袋里的手,歪着头,仍然蒙着一层水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声音沙哑地问:“……你、干嘛?”
他按着她的手不让动弹,她整只手掌不得已都贴在他的大腿上。
齐渺脑子里乱成一片浆糊,残余的理智告诉她,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真的要疯了。
做了个深呼吸,她蛮横地挣脱他的制衡,不去管有没有摸到什么不该摸的,在他口袋里一阵乱翻,找到钥匙后开了门,旋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