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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燕少,请你消停点!-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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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庙里,果然是有高人啊。
    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就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了?
    我问这位红袍喇嘛,他是不是巴窝上师。他点头说是。
    我又问他是怎么知道我有事来求,所求何事。
    巴窝上师朝我周身指了指,道:“女施主,你周身都有达古施咒的残余痕迹,我寺对这种气息很熟悉。”
    我吓得急忙看自己周身,巴窝上师又忙安慰我说:“女施主不用担忧,你体质剔透,外邪不侵,这些气息对你无害。”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巴窝上师又说:“女施主,你拿了我寺的佛牌,达古便再也无计可害你。你且放心去吧。”
    我很正色的说:“我不怕达古害我,但是他抢了我的东西,我是必须要要回来。”
    巴窝摇头,似在苦笑。
    他说:“达古到手的东西,你要他归还,谈何容易,就请女施主当是舍财免灾吧。我寺现如今没有人能与达古交手,不是我们不帮,而是帮不起,还请女施主见谅。”
    他说着就要转身回去。
    我一急,差点上前去拉他的袍子。
    我说:“上师,救我,达古抢走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我不能拿回来的话,和杀死我没有区别。如果上师不能跟我一同去讨要,也请上师指点我一二,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说完这句话,一秒也没有犹豫地,跪了下去。
    巴窝回头看着我,忙示意小喇嘛来扶我起来。
    巴窝说:“女施主,你去找达古,无异于送命上去,何必这般执着呢,人生执念,须得要放下,才能大彻大悟,待你冲破自我之时,方是达到大我之境界。”
    我才没心思听他给我讲佛。
    我就急,急的简直要去拖这巴窝,揪着他带我去找达古。
    巴窝还想说什么,神色却是突然一变。
    我见他侧耳倾听,神情极为恭敬,虽然我什么都听不到,但也猜测,是有人在和他说话。
    隔了一会儿,巴窝回过头来,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位女施主,这边请吧,上师说有请你到后院,要和你私下谈一谈。”
    上师?
    巴窝并没有说是哪一位上师,然而我和吴察都猜到,他所说的,就是曾经的缅甸第一高僧,四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外人的和猜上师。
    巴窝让吴察一个人在外面等我。
    然后领着我穿过前面的佛堂,走到后院去了。
    在后院一个小阁楼上,巴窝敲了敲那房门,恭敬地说了几句缅语,里面也回应了一声。巴窝便推开门,侧身,请我进去。
    我进入之后,他便在我身后关了门。
    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小室,除了正前方的一个小方桌和地上的蒲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装饰物。
    而在正对着我的小方桌后面,坐着一个干瘪枯瘦的老喇嘛。
    他比瘦弱的巴窝上师还小了一圈,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这老喇嘛也是穿着普通的红袍,只是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稍稍添了一点文人气质。
    他见到我,并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枯瘦的手臂,请我坐下。
    我对他鞠躬行礼,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老喇嘛看着我,他的眼神从镜片后透过来,浑浊中有一丝微弱的精光,好像即将被风吹灭的烛火。
    我目测了一下,这位和猜上师,起码九十岁以上……
    一阵沉默之后,和猜上师终于开口,他的第一句话,我就完全没听懂。
    和猜上师用同样很含糊浑浊的声音问我:“磅空大师……是你的什么人?”
    啥?
    我完全出戏了。
    上师,您没跑错剧组吧?
    什么什么大师?您认错人了吗?
    和猜上师见我一脸傻傻不知所以的模样,然后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他很无奈地摇头,“当年我答应过磅空,如果有一天,他的人到我这里来,我一定要尽力救助一次。哎……”他似乎完全在自言自语,“早知今日,当年就不应该一念之差,放过达古。没想到,今日这个劫难,是我自己给自己造的。”
    我很想给上师说一句:上师,请说人话。
    和猜上师抬起头,用那双老花但暗含精光的双眼,又仔仔细细地打量过。
    然后他点点头:“你走吧。”
    啥?
    上师,请说人话!
    为什么刚刚说要救助我,现在就让我走。
    上师看着我,似乎也觉得应该解释一番,他说:“当年达古害我险些丧命,是磅空救的我。达古本该由我亲手终结,但我念在他是我这么多年最得意的弟子,始终下不了手。磅空当时就告诫我,当日我不除他,改日他也在劫难逃。不过,我必须要答应在某年某月,同意救助你一次……”
    我举手:“上师,磅空是谁?”
    上师摇头:“你不认识他。”
    我心想上师你这不是废话么,看你的年纪,达古四十年前害的你,就算那时候磅空是个一岁小孩,现在也该四十多岁了。
    我哪里认识这个年纪的高人?
    再说了,听上师的口气,这磅空,恐怕是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子了。
    上师又说:“他当年要我答应帮你之时,连你的父母恐怕都还年幼。”
    我心想,四十年前,是一九七零年左右?
    那时候,我父母确实才只有几岁而已。
    我又问上师:“那您要怎么帮我呢?我现在迫切想要从达古那里取回我的坠子。”
    和猜上师又缓缓摇头:“坠子只能你自己去取回来。说明白,你要取回来的,不是一块简单的木头。这世上,渡人渡魂,都是大事业。旁人帮不了你。”
    上师就是上师,他这般说,虽然没有点明,但是已经告诉我,我真正要去找回来的是什么……
    和猜上师,他知道燕少的存在!
    上师说:“等你找回了你的东西,你便到我这里来吧。那时候,才是我救助你的时刻。”

190与情敌同行

听了和猜上师的话,我却依然一动未动。
    只因为,这些高僧们说话都喜欢玄之又玄,我本来一副视死如归的心肠,反倒被他说得个七上八下了。
    和猜问我:“为何还不走?”
    我说:“上师,我和达古实力悬殊,要怎么样才能成功取回我的东西呢?”我就不信,我走过去站在那里,燕少就自然而然回到我身边了。
    和猜上师默默地看了我片刻。
    然后他摇头:“你这话有误。”
    我露出一种愿闻其详的神态。
    和猜上师便说:“你和他确实实力悬殊,不过,你并不需要担心如何取回你的东西,达古却需要担心如何守住这样东西。”
    我表示又不怎么听得懂了。
    和猜上师脸上露出一个自我进门以后的第一个笑,很轻微,很和蔼,但也有点小狡猾:“达古离磅空的境界,岂止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是磅空的人,他能拿你如何?”
    我顿时想要给和猜上师拍桌子。
    我很想告诉和猜上师,昨天达古派了个女尸脑袋和一群猛鬼,差点让我交代在酒店里。
    他哪里是不能拿我如何,他简直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和猜上师见我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突然叫我伸出舌头。
    我不知他要作何,便把舌尖伸了出去。
    和猜上师看着我还带着伤的舌尖,点头:“你喷了那丝罗瓶一口精血对吧?”
    上师果然名不虚传,看一个伤口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和猜上师道:“你的精血虽然是喷在了丝罗瓶脸上,但这飞头和达古之间有精神连接,他已经为你所伤。你接下来,只需要穷追不舍,最后定能成功……成功之后,和你那妖煞,一同来找我吧。”
    和猜上师的说法,和燕平青,几乎没什么区别。
    冲冲冲,往前冲……
    不过,有了他们的肯定,我又拥有了强大的信心。
    哪怕,我现在还只是一只只会跑路的小虾米,我也瞬间觉得自己变成了小强。
    离开了和猜上师,我直奔达古所在的寺庙。
    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达古并不在寺庙里……反而是小米和朱当在!
    小米见到我,阴沉着脸,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朝我走过来。
    我心想,他该不会是想打我吧?
    这个想法还没完全成形,小米就对我一巴掌轮过来。
    我吓得差点叫起来,一缩脖子,小米的手掌扇过一阵风,从我的面前刮过了……
    小米咬牙切齿地:“老纸真想给你两耳光!”
    我可怜兮兮地捂着脸,虽然小米并没有打到我,只是做了个样子,我也可怜兮兮的。
    我说:“胡总,我好困哦。”
    胡总骂:“活该!”
    切!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好总裁!
    小米招呼朱当:“我们回去了!”
    我说:“我要找达古要东西呢。”
    小米瞪我一眼:“需要你说?我们一大早就过来了!达古影子都没有,这儿就是一座空庙!你以为我们是在等谁?我们在等你!”
    小米说着,一副恨不得揪着我耳朵的模样,扯着我的手腕就把我往外面拖。
    于是,我就像放学后在游戏厅被家长逮住的小学生,孤苦而凄凉地被霸道总裁揪了回去。
    小米一路上,都在骂我,骂得那个不堪入耳。
    骂我白痴,骂我不懂事,骂我情商负数,骂我是个自私自利的货色……总之怎么难听怎么骂。
    我就不吭声。
    我以为我不吭声小米一定就消气了。
    结果我沉默的忤逆激怒了胡总,小米越骂越来劲,他指着我:“你特么的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藐视我!”
    我惶恐,忙摇头说没有。
    胡总就继续指着我:“说话!”
    我持续惶恐,问我要说什么?
    胡总说:“说你错了!”
    我说:“我错了。”
    胡总掀桌:“有你这么敷衍的认错吗!”
    我惶恐不已,简直要下跪了。
    我也知道我这次玩得有点过分了,小米愤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之前谁说过胡总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来着?
    集团门卫赵小哥,你把我骗惨了!
    我在思索我要不要流几滴眼泪博取胡总的同情,让他住一下口。结果挤了半天,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结果幸好我没哭,因为小米看我这个受气小媳妇,一棍子打不出个响的样子,简直都要气炸了。
    中午我们去吃饭,他故意不挨着我坐。
    往常都给我拿筷子什么的,今天也不理我,点菜也不问我,甚至每次都要给我夹很多菜,也不夹了……
    我心想,幸好我跟他只是朋友关系,要我是他女朋友,不得被他这态度给憋死。
    饭刚吃完,汪总就空降了。
    小米看到他的好基友,脸色才好了些。
    “这么快?”他问汪总。
    汪总带着笑的双眼看了我一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这边太热了。”
    米竞立刻扬着声音:“怪谁呢?”
    他指着我:“问问这位林小姐干了些什么事吧!”
    我知道胡总的指控又要开始了,我急忙诚惶诚恐地抢先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小米的声音要多夸张有多夸张,他指了一下汪总,“你应该给这位汪先生说对不起!因为你任性,他直接包机过来的!这笔钱,你先欠着。”
    汪总忙说:“哎没什么,人没事儿就好了,钱什么是小事。”
    好吧,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汪总大概也知道我被胡总教训得挺惨的,他缓和气氛:“找个地方,说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们便在酒店咖啡厅坐下。
    我便从第一次遇到达古开始说,一直说到今早上发生的事。
    汪总插言问我:“你去找和猜上师了吗?”
    我点头。
    汪总问和猜上师答应帮我了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汪总就叹气,说:“那他好歹给你一个佛牌什么的啊,他给你了么?”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和猜上师要给我的佛牌,我走的时候,也没给巴窝上师要,完全忘记这回事儿了。
    汪总和小米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汪总开口:“我包的飞机还没起飞,我之前和小米商量了,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两个男人处理,先送你回国再说。”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行!”
    紧接着,我推开沙发,就要走。
    小米立刻对汪总说:“看到了吧,只要这样说,她马上这个态度!”
    汪总起身拦住我,他非常为难地看着我:“妹妹,你别冲动……对方精通各种降头术,我们怎么能让你去送死呢?”
    我对汪总别了一下头:“让开。”
    汪总看了我好几秒,似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妹妹,你那个坠子,是千年阴槐木的吗?”
    我一怔,心头却闪过了一阵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汪总又问道:“你当初死也要拉住你的包,是因为包里有这个槐木吗?”
    汪总这么一问,我的心里顿时一惊。
    我怎么忘记了,在南川的时候,汪总,八点水是和我一起的。
    当初在洪水里,我的包差点被冲走,我差点没命。还是时值八点水的汪涟冰,舍命救的我。
    我沉默,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汪总。
    但这份沉默,已经坐实了刚刚汪总的猜测。隔了好一会儿,汪总才试探性地问:“妹妹,这块阴槐木,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我抬头看了汪总一眼,然后看似很坦荡地回答:“从孙强那里得到的。”
    汪总的眼底有什么动了动。
    然后他继续问:“这么说的话,当初……你是因为这个东西,而下的悬崖?”
    我摇头,我有些烦汪总这样刨根问底,说到当初的事情,我更觉得冤枉,我的声音提高了,反问汪总:“你觉得我当时有那么闲吗?我怎么会知道悬崖下有这个东西?你第一次也是赶来了的,你看到孙强把我强行往悬崖下按的!”
    汪总只眼神不动的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他说:“妹妹,我想听实话……”
    我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冷了。
    我非常冰冷地看着汪总:“实话就是,那块千年阴沉木里有一缕精魂,俯在了孙强的身上。但是木头却在悬崖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孙强非要我下去取,他设计过我好几次了。我也是没办法,后来我才找你要的你手链上的大明咒,去和他了断这件事。”
    汪总的脸色没有变,他语气很沉静:“然后呢?”
    我一板一眼地回答:“然后我拿到了这块木头。”
    汪总穷追不舍:“为什么它对你这么重要?”
    我冷着脸:“想为我死去的父母聚魂,可以吗?”
    那一刻,我看到汪总和小米的眼里,都有惊色。
    有些话,我可以说,但有些话,我不能说……为了燕少,再撒多少慌,再做多少欺瞒,我也不惧。下地狱,死了以后再说吧。
    汪总沉吟了片刻:“小莹,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见到你的父母……我们或许可以找其他办法,你看这块槐木是否就……”
    “不行!”我很坚决地回答他,“如果我告诉你,那里面已经有了我父母的残魂,你准备再怎么劝说我?”
    我想我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遇到燕少的事,我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我就变得这么不择手段。
    谁若是要阻拦我去救他,或者是阻拦我和他在一起,那就是我的敌人。
    这是我的悲哀,大概也是阿冰或者秦月天的悲哀。
    亦或者说,其实也是燕少的悲哀……
    因为我的执念,有些孽会越积越深,到最后,无可解。
    汪总最后让步了,他有些不悦,但他还是让步了,他说:“那我们一起去找你的槐木坠子吧。”
    我默认了这个说法。
    虽然,我其实很想单独行动。
    和猜上师说过,现在达古正在虚弱期,我最好能趁虚而入。而且,我其实也不确定,燕少究竟是不是落入了他之手。
    我们不多时就开始行动了。
    汪总叫了车,我们要离开仰光,去附近的山区拜访那里的地方武装组织。据汪总说,那里是达古的后盾。
    汪总的策略很简单。
    就是给对方钱,或者武器。
    只要他们交出达古,逼迫达古交出我的槐木坠子。
    车子走了一段路,我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一辆越野车,紧紧地跟随着我们。我有些惊,忙把这情况告诉汪总和小米。
    汪总看了后面一眼,他很随意地说:“啊,那是我们这边的人,我们和那边武装组织交涉,需要一个中间人。”
    我听他的说辞,便安下心来。
    然而,当车子行驶到我们的目的地之时,我从车上下来,才看到后面的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竟然,是赵安蒂!
    看着我微微惊讶的表情,汪总对我介绍:“这位是赵小姐,我们联系这边的地武,主要靠赵小姐从中牵线。”
    赵安蒂浅浅一笑:“阿冰,你落伍了。我和林小姐,是旧相识了。”
    汪总略微一愣,然后这才醒悟过来:“对啊,你们这段时间都在石场对吧?”他笑着,“我今天才来嘛,不知道情况很正常。”
    我对赵安蒂礼节性的问了个好。
    我压根没想到,这趟行程,这个女人会搅和进来。我来找燕少,她也跟着……
    这简直是……这种滋味难以形容。
    那边已经有背着步枪的地武份子走了过来,汪总是个能人,他能说缅语,他和对方简单沟通几句,对方却立刻越过了我们,朝赵安蒂走过去。
    其中一个为首的人,竟然对赵安蒂行了一个军礼,面露恭敬。
    接下来,我们被请到了地武的总部。
    见我不知道为什么赵安蒂会是他们的座上宾,小米给我悄声解释:“上世纪中上旬,赵家退败到缅甸边境,吸纳了许多当地人,收编入他们的部队。后来赵家虽然离开缅甸去了其它国家,不过,这只武装部队却留了下来……”
    我有些震惊,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小米:“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赵家的人?”
    小米竖起手指,嘘了嘘。
    “赵家才不会承认呢。赵家表面早和这边断了个干干净净,要不然……”小米脸上出现一个奚落的笑,“就凭每年这边流入欧美的4号产品,够赵家死个五世同堂了。”
    我真没想到,赵家居然是做那种生意发际的。
    小米说:“你也知道,澳洲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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