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请你消停点!-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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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帅的话,帅得过我们家燕少吗?再大的领导,有我们家燕少大吗?
所以,我就爱答不理地对他挥挥小手绢:“那你让我们领导给你开个出入证吧,我管你认识谁,你就是集团总裁,要进我的门,也得出示出入证件!”
扔下这么一通任性的话,我就回我的门卫室凉快去了。
只剩下长得又像木村又像颂贤的美男在外面干着急。
八点水在外面守了一会儿,又喊了一会儿话,见我无动于衷,最终还是悻悻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啧啧,这男人颜值真高……
不过,进工地大门是不看颜的,只看你有没有出入证。大帅哥要是搞得到出入证,我倒是不介意带他进工地,顺带给他做一下导游。
我又混了一下午,到晚饭时候,曹大爷醒了。
这回他没喝酒,问我几点了。我回答了他,问他要不要给他打饭过来。
曹大爷瞪我一眼:“工地上的饭菜可以吃吗?去,给我买点卤菜回来下酒!今天我请客!”说着,摸了半天口袋,摸了两块五毛钱出来……
我一看这皱巴巴的钱,心想这大爷简直比我当年进旋转餐厅还要寒酸啊。
忙说不用了,今天是我守门第一天,菜钱我来出好了。
大爷似乎就等着我这句话,我话音没落,两块五已经重新揣回了包包里。
我买菜之前回了一趟宿舍,问燕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买。燕少问我:“我可以吃吗?”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不会跟我去。
不过我还是偷偷看了一眼燕少的电脑,看到他好像是在和某个钢材供应商聊天。
哎……让波娃子做建材公司老大,真的是一点懒也偷不得。燕少先当了公司人事,现在还得当销售,亲自谈业务。
我就挂着他的脖子,撒了一会儿娇,说今晚上会回来陪他的。
燕少虽然忙,但还是很乐意和我磨叽一下的。
他环着我的腰,像逗小狗一样逗了我一会儿,然后俯身来吻我。
我察觉出燕少想要进一步发展的企图,心里却还想着要去给大爷买下酒菜,正想着要推开燕少,燕少突然放开了我,眉尖轻颦:“你今天遇到了谁?”
我听他这敏感而追命的口气,就知道燕少肯定从我身上嗅出了点什么。
我忙说没有啊,就是和大爷一起守了一天的门啊。
燕少就冷笑着:“没有遇到什么特别让人心动的男人吗?”
我暗暗心惊,不停叫苦,我确实是对着八点水花痴了一阵子,但是那只是一个纯粹颜控的职业习惯而已,和心动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是燕少既然察觉出来了,我只有坦白从宽。
我说,是有一个长得还不错的记者说要采访工地,但是他没有出入证。
燕少听到这里,脸阴得要滴水:“你放他进去了?”
我忙摇头,说怎么可能,脸长得好看,又不能当卡刷,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我是有的。施工重地,就是市长省长来了,没有出入证也绝对不可以进出。
燕少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他弹了一下我的脑门:“给你的大爷买菜去吧。”
我步行去南川的一个菜市场,买了点卤肉、鸡翅膀、凉拌菜,估摸着够大爷下酒了,正要走,突然听到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妹,给我来半斤鸭脚,混着鸭翅膀一起吧。”
我一转头,就看到八点水正站在我身后,举着一张五十元钞票。
他也看到了我,神情很是惊喜:“妹妹,是你啊?”
我心想谁是你妹,见人就喊妹妹,一定是个斯文败类。于是很淡的对他点了一下头:“嗯。”
八点水鸭翅膀也不要了,跟着我走,边走边套近乎:“妹妹,你怎么一个人?买的晚饭吗?”
我简直不想搭理他。
今天就是因为搭理了一下,我就被燕少察觉了出来。虽然一个小记者,并不足以对燕少造成任何危险,但是万一燕少就是不高兴,我也会不高兴的。
可是八点水现在就跟八爪鱼一样,缠着我不肯松劲。
他妹妹长妹妹短的叫个不停,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姓林。”
“啊,林妹妹。”他亲切地喊道,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幸好曹大爷现在不在这里,否则的话肯定会唱起黄梅戏——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好恶寒!
“林妹妹,你在工地上是做什么的呢?”八点水偏着头问我。
我说:“守门。”
八点水就有点惊讶:“真的是守门?你这么娇弱的姑娘,怎么可能是在工地上守门?我还以为你至少也是个财务或者管材料的呢。”
我实在不想理他,这人情商真是低,明知道我一个如花般的姑娘守门很不可思议,还非要刨根问底,他不知道这个话题是别人的痛处吗?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压根不回答。
八点水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出我的不愉快,他依然孜孜不倦地问我:“林妹妹,你守门的话不太合适吧?我认识南川一些公司的老板,要不然给你介绍个文员的工作吧?好不好?”
我站定,看着眼前的八点帅哥,很平静地对他说:“实不相瞒,我从小喜爱足球,最大的爱好就是当一名守门员,可是我体育是渣,不要说足球,乒乓球都接不住。所以此生和足球守门员无缘。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好不容易当上一名工地守门员,也算是圆梦了,我很满足了,谢谢。”
我这么高大上的理由,简直让八点水无言以对。
可是,我低估了八点水缠人的功力,他很快反应过来,又紧跟着我:“林妹妹,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不肯放我进工地去啊?”
我又站定:“说对了。在我眼里,有出入证的人,就是我方球员,可以随便进出。没有出入证的人,就是对方球员,外加一颗足球,誓死不可放入。所以,请不要来挑战我的底线。”
八点水噢了一声,但又似乎想不通:“可是……”
我忍无可忍了,这人察言观色的能力这么低,到底是怎么当上记者的?
我终于轰了他一炮:“你烦不烦?老跟着人家,你是吃不起饭还是想追我啊?”
八点水显然没想到我攻击力这么强,妥妥被我的彪悍问话逼得再度无言以对。
甩掉了八点水,我回了工地。没想到曹大爷已经从食堂打了饭菜回来了,一个人在那儿自斟自饮。见我提着菜回来,很是高兴。
“来来来,我还以为你谈恋爱去了。给你打了饭,快点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爷和颜悦色。
结果,在又喝了几杯酒之后,大爷突然脸色一变,破口大骂:“特么的姓燕的是个昏君!”
这话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含在嘴里的鸡翅膀都掉了……
113爆破大爷和史上最美守门妹妹
等曹大爷又骂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
南川项目的总工程师,姓严。
曹大爷骂的不是燕少,而是严总工。
在和曹大爷的这段饭里,我得知了毛艳的文凭果真是买,她以前就是工地上的一个工人,挑点水泥敷点膏灰什么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和何队长搅合一起了,就去买了个文凭,摇身一变成为土木工程的高材生。
何队长去给严总工申请应聘毛艳,严总工虽然没有给正式入职,但是居然让毛艳干起了材料和技术的工作。
工地上本身也有技术和监理,所以有没有毛艳都无所谓。但是毛艳成天却把自己当成了工地的女主人,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曹大爷看不惯,就要骂,原来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骂的并不是我,而是毛艳。
我很好奇,曹大爷这么口无遮拦的,为什么毛艳却不敢动他。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问,曹大爷就喝得差不多,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等工地十二点息工以后,燕少便拿着德育楼的构造工程图来找我了。燕少身为灵体,印章虽然拿不到,但是拿点图纸还是很方便的。
他一进来,把图纸往桌上一铺,就伸手来抱我,用力揽着吻我。
我虽然很高兴燕少这么热情,但还是不好意思,说大爷还在里屋睡呢。
燕少这种时候毫无操守可言,他舔我的耳垂:“没事,他睡里屋,我们睡外屋。你别叫太厉害就行。”话毕,门卫室的灯就熄灭了。
燕少已经把我抵在了桌子上。
我觉得下一次我不能到社交论坛去发帖,名为《我和总裁守大门的日子》了,应该改成,《我和总裁在守大门时圈圈啾啾的日子》。
门卫室的桌子很老式,茶色桌面,上面有一大块玻璃,里面压着旧报纸。
我趴在一大推工程图中,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把图纸压坏,可是身后的燕少生猛放肆,撞得我犹如匍匐在潮起潮落的海滩上。
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工程图四处散乱,燕少坐在其中,正凝神看着其中一张。
“我觉得炸弹应该安放在这个位置,会比较稳当。”燕少指着图纸对我说。
好吧,燕少这么一说,就证明了,他在这工程学方面,真的比我还外行。他身为管理者,只需要有钱招募能人异士,并没有必要行行都懂。
我就向燕少解释,这个位置,是不可以安放炸弹的,虽然看起来这样安放,德育楼回往实验楼相反的方向垮塌,但是在反作用力之下,地基会波及实验楼的地基。
我们要做爆破,一定要让德育楼整体往自己中心垮塌,并且要把地基震动减少到最低。
燕少就指着另一张图纸:“你的意思是安放在中心?”
好吧……我明白XX集团的建筑公司是盖楼的,不是做拆楼的。燕少其实对于建筑方面的知识还是有的,比如能一眼看出混凝土标号没对,也能看得懂工程建设图,但是他毕竟不是科班出身。
我就耐心给燕少说,按照德育楼的构架,放在中心就不可以的,因为炸药从中心爆炸,会把大楼炸得四处飞扬。
总之这样那样,讨论了大半晚上,我让燕少放心,说我有一定的方案,但是具体的实施确实要考虑很多问题,所以必须要给我一点时间,但是,我一定会尽快的。
“好吧,”燕少捏了一下我的脸颊,“注意劳逸结合,累了找我给你充气。”
我:“……好。”
第二天近午的时候,何队长突然把我叫了过来。
他递给我一份报纸:“不错啊小林,都说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你这才守了一天门,居然上报纸了。”
我一看,只见报纸的第三版,一个叫南川印象的专栏,今天的大字标题是——《最美守门妹妹——坚守原则不动摇》,下面是我一张站在大门查看出入证的特写照片。
我再看记者:八点水!
擦啊!
这是什么时候事?这记者简直是神速啊,昨天下午才被我拒之门外,居然就躲在外面偷拍了我的照片,还撰写了稿子,并神速的发到了报社。
何队长笑得很亲切:“今天四建的领导们都看到了报纸,纷纷赞扬你呢,说你有原则,负责任,是个好员工,特此奖励你两千元。”
两千元……嗯,不错。
我读着报道,里面也没写什么特别的,就说八点水要来采访,但是我坚守工地制度,绝对不乱放人进来,让八点水吃了闭门羹。八点水在报道里非但没有对我怀恨在心,反而对我的负责大加赞赏,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守门妹妹。
何队长又说:“这个八点水呢,他是四建领导的朋友,今早上领导专门从省城打电话过来,让给他办出入证,对了,你就去接待一下他吧。”
于是,我欢欢喜喜地揣上奖励的两千块钱,去接待八点水了。
八点水故意把出入证给我看:“林妹妹,现在可以放行了吧?”
我依然不想搭理他。
倒是旁边的毛艳笑得脸都要烂了。
我很想把八点水扔给毛艳就离开,但我又怕毛艳这个麻都不懂的外行,说出让人贻笑大方的话,更怕的是八点水会神经兮兮地把这些都报道出来。
我们带八点水参观了已经在进行内装的礼堂和主教学楼,便来到了德育楼前。
八点水一直举着录音笔,问我和毛艳:“听说南川现在所有的建筑都是最高防震级别的,你们在建设过程中,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举措呢?”
这句话,外人听来问得很客套和形式主义,我却听得心惊胆战,正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毛艳已经哈哈笑着回答了起来:“我的楼都是最高标号的水泥和混凝土哦,钢筋也是最好的,全部现浇楼层,六级地震都不怕的。”
我听她这样说,顿时连钢筋的安全性都开始怀疑了……
等八点水采访完毕,已经向我们告别离开之后,我想了想,又追了出去。
我在拐过街角的地方拉住了八点水:“那个……帅哥,那个……”
我的热情让八点水有点受*若惊,他看我的表情就像是……令狐冲在看小师妹一样,让我稍微有点不适。
八点水薄薄镜片后的双眼带着迷人的神采:“妹妹,什么事呢?”
我犹豫了半晌,就对八点水说:“那个,毛艳刚才说的那些,关于楼房建筑标准的事,能不能不要报道呢?”
我怕八点水回去,又是一篇报道,对我们工地的建筑质量大肆吹捧,结果过两天……这楼却塌了,那真是好看得紧啊。
八点水笑吟吟地看着我:“为什么呢妹妹,为什么不能报道呢?”
我犹豫了片刻,就说,毛艳不是特别专业,说的话也不是特别准确,八点水你身为记者,应该严谨认真,对自己的报道负责对吧,所以暂时不要报道关于我们工地的事吧?
八点水抄起手,颇有兴趣地看着我:“这么说的话,妹妹倒是个专业的人才了,那妹妹要不要给我一些很有准备的话呢?”
我想把这尊神请走,就大手一挥:“八点记者,你能不能去别的基地啊,南川到处在建设,就是我们四建都有三个项目,你去其他报道其他项目行不行?”
八点水一副很为难地样子:“其实昨天你不准我进工地,我已经准备去报道其他项目了……可是,我今天报道了关于你守门的事,我们领导说你的事件很典型,也很正能量,现在已经收到了许多读者的电话和短信,要求继续报道和你相关的事件,所以……你们工地也必须作为捆绑,一起做一个专题,这是领导的要求,我也没办法。”
我想把“木村颂贤”扇成猪头。
你没事儿报道我干嘛啊!
我正郁卒着,八点水突然又笑了笑:“不过,如果妹妹愿意跟我一起去吃饭,让我陪你逛街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给领导申请撤销这个专题计划。”
我……我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把我的巴掌挥出去。
最后,我点了点头:“这样吧,我亲自给你整理一个我们工地的详细资料,供你参考,行不行?”
八点水面露惊喜:“行啊,下次约个时间去餐厅边说边整理吧?”
我又默了。
我说,好。
然后伸出手指:“拉钩,拉钩不准在之前报道我们工地。”
八点水还真的也伸出手指和我拉。
他弯弯的小指勾住我的小指的时候,我脑海里不自觉浮现了彼得潘里面海盗船长的铁钩子手。
八点水玉面薄唇,看起来温和儒雅,可是手指却带着一种凉凉的金属感,总能让我联想到某种防不胜防的冷暗器。
我下午回到门卫室,拿出图纸开始做我的功课,草稿纸被我算了一页又一页,简易模拟图我也在电脑做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无论如何都达不到我要的效果。
我预计要在深夜炸掉德育楼。
理想中的场景是,一声沉闷的响声,德育楼的底层垮塌,连带上层完整往下坠。然而这个过程中,除了尘土飞扬,不会有一块砖,一块石头飞出来。
所有的材料都往中间聚拢型塌陷。
可是,我做好模拟算式之后,却发现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对地基的损害,并且是对隔壁实验楼地基的损害……
这两栋楼隔得太近了。
顾得了上面的楼层不受影响,就顾不了下面的地基不受影响。反之亦然。
我查了好几种最新型炸药,把用量和安放方位算了又算,痘痘都要迸出来了,还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正在揪头发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用最大音量听广播的曹大爷,看似不经意地从我背后晃过去,轻描淡写地:“你爆破参数算错了……”
我惊悚。
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不是曹大爷吧?
回过头去,正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地曹大爷,清晰而老道地对我说:“首先,钻孔深度就有误,你给的参数太大了,相应药包量就要加大,所以地基是必然会受影响的。”
我立即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
是的,没错!
这是曹大爷!
我吓坏了,曹大爷却非常淡定地对我说:“别揉眼睛了,我就是你曹大爷。”
我这才想起,今天好像曹大爷都一直没喝酒,他一直都在我身后拿着收音机转悠呢。
我顾不上去深究曹大爷到底是何方扫地高僧,连忙问道:“可是如果把钻孔参数变小,药包参数变小的话,爆破会出现偏差,楼有可能往一旁倒啊。”
曹大爷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那是因为,你的药包安放点就没选对。”
我给跪了!
原来高手真的在民间!
我简直要去拉大爷的手,就差哭着叫一声“师傅,收下徒儿吧!”
曹大爷慢悠悠地看着我:“你要去炸德育楼?”
额……我怔住了。
曹大爷又问:“谁派你来干这事的?”
我这时候脑子特别冷静,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把这里面的关系理了一下。
首先,大爷和总工程师他们都是反的,他是敌人的敌人,也就是说,他可以成为朋友。
再次,大爷今天已经看到了我在做什么了,他如此深藏不露,知识面明显高我一层,我想要玩什么花招,一定是瞒不过他的。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能出卖燕少。
所以,我就眉头一拧,露出一种忿忿的表情:“没有人派我干,是我自己要炸!他们在混凝土上做手脚,这楼要是遇到余震是会塌的!与其到时候残害祖国的花朵,不如现在让我炸了它!我不信楼垮了,上面还要坐视不管!”
我刚刚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