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氏春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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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那准备传令的剑客们脚步一顿,看向赵出。
赵出却是一笑,他淡淡地说道:“国虽小,无法不立!相国之罪,当由士官来定。”
赵出冷冷一笑,想道:私下辞了你,让我这大王担当好色之名么?让世人以为,我为了一个妇人,才辞去你这个相国的么?咄,我当得起,我的玉姬,她能当得起这个名声么?
这个时候,赵出看向子节的眼神中,已有了一抹愠怒:天下间,只有臣子千方百计维护君王的名声的,可眼前这个子节,却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损害君王的利益。这样的人,就算有才,也不可再放在相国这个位置上了。
赵出和相国子节这一番交锋,跪在那里的少年男女哪里明白?当下,他们还在诧异地看着赵出,特别是相国子节脱口说出要辞职时,他们脸色一变,嘴唇动了动,几次想一要开口。特别是那个少女,她着迷地望着赵出俊美的脸,实在想不明白,大王如此温柔,笑得如此和善,父亲怎地还说出辞职的话来?
这时,赵出长袖一拂,举步朝书房中走去。
相国子节白着脸,从地上爬起,跟在他身后。
一对少年男女也站了起来,跟上了父亲。
赵出坐在书房中时,史官和士官已然赶来了。赵出瞟了一眼相国子节,声音一沉,说道:“邯郸城中,因不及避让便拔鞭相辱,还下令剑客对对方行使杀戮!士官以为,该当何罚?”
那士官上前一步,叉手应道:“按律当折!”
四字吐出,子节和一对少年男女齐刷刷地脸白如纸。
赵出转向史官,“此间事由,君可记上了。
史官叉手应道:“然。”
赵出笑了笑,问道:“君以为,如此之事,相国有罪否?玉姬有罪否?”
史官朗声道:“相国有不教之错,有不贤不仁之罪。姬无罪。”
赵出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一提,喝道:“来人!”
“在。”
“拉出这一对男女,斩了!”
啊?在一阵尖利的叫声中,赵出的沉喝声继续转来,“子节不教不贤不仁,除去相国之位。”
他站了起来,“今日之事,且通告邯郸,以儆效尤!”
“诺。”
他大步向外走去。
就在他走出时,那少女尖叫着冲向他,她嘶声唤道:“大王,大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刚刚冲出五步,便被剑客们担住了。就在两人拼命挣扎时,两个剑客撕下一块布,塞到了他们嘴里,才使得院落中恢复了安静。
赵出大步向玉紫所居的玉苑走去。
这玉苑的名字,是赵出昨天取的。他下令说,凡是玉紫所居,都名玉苑。
玉苑中,玉紫正低着头逗弄着孩子。阳光下,一缕调皮的长发从她的额头掉下,挡住了那张清丽娇美的脸。
赵出脚步一顿,静静地看着她。
他低低地叹息一声,伸手揉向眉心:这个玉姬,不屑于接受自己提供的名份。可她没有名份,今天这样的羞辱,以后还会发生啊。
他大步向玉紫走来。径直走到她身后,他伸臂把她搂在中。低头吻着她发间的清香,赵出低低地说道:“那妇人和她的兄长辱了你,我已杀了。”
玉紫轻轻地应了一声。她回过头,盈盈一笑,“怎地回得这般早?”
赵出笑了笑,道:“这里亦可决事。”
夜深了。赵王宫中。
魏姬重重地把一斟酒朝着几上一放,腾地站起,转向站在门外的一个寺人叫道:“大王还没有回宫么?”
她这话一出,众宫婢和寺人同时低下头来。
其实,大王有没有回宫,她根本不必问,只要倾听一下动静,便可一清二楚。可魏姬却是第六次发问了。
那寺人白着一张脸,低声说道:“大王他,还不曾回宫!”
“扑通”一声巨响传来,惊得那寺人打了一个寒颤。却是魏姬一脚踢出,把那木几踢倒在地。
她喘了两口粗气,脸色已变得铁青。两只手相互绞动着,魏姬恨恨地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玉姬只要一回来,大王便会如此,他,他便会如此!”魏姬咬牙切齿地说到这里,向后退出一步,一屁股坐在榻上。
大殿中,所有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有远处的低语声不时顺风飘来。
魏姬脸上的肌肉狠狠跳了几下后,她再次问道:“大王他,可有说,何时归来?”
那寺人低低地说道:“王不曾说。”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华服艳姬冲了进来,她朝着一魏姬叫道:“姐姐,今日之事,你可听说了?”
魏姬皱眉道:“什么事?如此慌乱?”
那艳姬瞪着她,叫道:“是相国子节啊。他的一双子女,你可还记得?”
相国的女儿?魏姬点了点头,道:“那娇娇甚是听话,怎地?”
艳姬叫道:“大王为了那个什么玉姬,把相国子节贬了!还把他那对子女也给斩了!”
什么?魏姬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她瞪着那艳姬,急急冲上一步,道“大王他,竟敢如此?”她气得一张俏脸通红通红,“大王他便不管贤士们的指责么?”魏姬说到这里,又是一喜,她破怒为笑,说道:“甚好,甚好!如此一来,我们正可借贤士之手,除去这个玉姬!”
那艳姬张着嘴,呆呆地望着自说自话的魏姬,突然想道:原来她竟是这般愚苯!连话也不听完,便说出这种禁忌之语。想到这里,艳姐心中一喜。
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瓜子脸,长相娇弱的姬妾在宫婢的扶持下走了进来,她朝着魏姬行了一礼,唤道:“姐姐,你可知,大王为了那玉姬,贬了相国?”
魏姬点了点头,道:“我们正在议着这事。”
那娇弱的姬妾苦着脸,喃喃说道:“世人都说,大王宠那玉姬,我直到今日,才知道他竟是如此宠她!他为了她,杀了相国的子女不说,还顾全着她的名声,说什么是相国不教不贤不仁,纵容子女妄为。他,堂堂大王,自当雨露均分,他怎能如此宠爱一个妇人?他怎能如此?”
魏姬脸上的喜悦之色,渐渐地消去,渐渐地转为怨恨。
她坐倒在榻上。直过了半晌,魏姬才喃喃说道:“他昨日不曾归来,本晚,又会宿在那里了?他把王宫,当成什么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话。
魏姬腾地站了起来,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外面,右手一伸,刚要说什么话,眼角瞟到那些宫婢寺人,却又是一顿。
她挥了挥手,喝道:“退下去。”
“诺。”
待得众人一退下,魏姬才拍了拍手,示意两女靠近。她盯着她们,低低说道:“这个玉姬,不能留!”
两女没有吃惊,她们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那艳丽的姬妾说道:“这玉姬已为大王诞下大子,有如在,这赵王之位,必属于那个野种。可是姐姐,我听闻那府中,大王光是剑客,便派出了五百个。要杀她谈何容易?”
那娇弱的姬妾也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然,杀她殊属不易。”
魏姬恨恨地说道:“终有机会的!只恨我!当日她在隔地时,我令人刺杀了一次,见事有不成,又想到她已在隔地,定是大王弃了扔了的,便忽略了此事。若是当日,我再下几个命令,也就没有今日之祸。”
魏姬说到这里,那艳姬和娇弱的姬妾不由面面相觑,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魏姬曾派人暗杀过玉姬!
这时,那魏姬突然一个激灵,她瞟了一眼两女,暗暗后悔自己多了嘴。可是紧接着她便转念一想:马上就要与她们联手击杀那妇人了,说了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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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激将
相国子节的辞职和一对儿女的被杀,实是轰动整个邯郸的大事件。就在第二天,子节弃赵逃向秦地。
知道这些消息后,赵出并没有派人追赶,只是令史官把这件事的详细记录递交给鲁国史官,并记于史册当中。
随着这件事震动一时的同时,赵出也对整个邯郸城的纪律进行了严格的规管,并设置了专门管理此事的官职。
而与此同时,大为传扬的,是玉姬的大名。
“玉姬,玉姬,”一个侍婢欢喜地跑来,朝她福了福后,叫道:“方才听得剑客们说,诸臣纷纷上书,要求大王立姬为夫人呢。”
那侍婢的话一落,另外几个侍婢同时大喜,向玉紫恭贺道:“姬,此是大喜呢。”
欢喜的恭祝声中,玉紫笑了笑,站了起来,说道:“不必跟来。”说罢,她走了出去。
一侍婢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说道:“姬,似是并无欢喜之意?”
众侍婢也是面面相觑。
玉紫走出房门,远远便听到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唤声。昨天,孩子已开口叫出‘母亲’了,这令得她一想心中便是暖暖的。
玉紫把孩子抱起,在奶妈和两个侍婢的簇拥下,朝着院落外面走去。
她刚刚跨出院落,远远地,便看到几个大臣在剑客们的带领下,朝这个方向走来。玉紫眉头皱了皱。她头一转,便想返回院落。
就在这时,一个剑客发现了她,大声叫道:“玉姬!”
玉紫暗叹一声,慢慢回过头来。五个大臣这时已走到她身前,玉紫朝着他们盈盈一福,唤道:“妾见过诸位君子。”
她这一礼施出,大臣们同时侧了侧,避开了她的行礼。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中年肥胖的大臣一叉手,朗声说道:“姬怀中所抱,乃是我王大子,我等岂敢受大子一礼?”
这时,玉紫跟在众臣身后,已朝她所居的玉苑中走去。
一回到苑中主殿,众人依次坐下,那中年肥胖的大臣率先叉手问道:“姬可知,我等今日为何而来?”
“妾却是不知。”
那大臣瞟向玉紫怀中的孩子,朗声道:“我等为大子而来。”他顿了顿,又说道:“姬诞下了大子,又素有才德,我等愿请姬成为我王夫人。”
玉紫垂下双眸,看着怀中的孩子,说道:“此种事,君等不必找我这个妇人。”
那肥胖大臣叹了一口气,道:“然也,此等喜事,只需大王同意便可。哪知我等找过大王后,大王却要我等问事于姬。”
玉紫心中暗暗叫苦,她就知道,这些人是赵出派来的!夫人之位么?她怔怔地望着怀中的孩子,直过了良久良久,她才站了起来,朝着众臣盈盈一福后,玉紫低声说道:“大王谬矣!妾不过是一个妇人,这种大事,也能询问于妾?诸君请与大王商议罢。”顿了顿,她垂着双眸,一脸疲惫地说道:“妾累矣,告退了。”说罢,玉紫盈盈退去。
一直到她退出大殿,众臣还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现在这情形,明摆着是玉紫不愿意与他们交谈,这让他们很是意外。想来,她一个无根无底的妇人,就算才智不凡,可许给她一个夫人之位,这是何等的荣耀?她怎么没有一点喜意?
玉紫一直退。当她退到院落里,脚步都有点乱了,她抱着孩子,大步向院外走去。玉紫一直来到一处九曲回廊中,这回廊靠山而建,树木森森,纵使是炎炎夏日,这里也总是阴凉的。
玉紫抱着孩子,来到回廊的角落中蹲下。然后,她低着头,呆呆地看着朝着她咯咯直笑的孩子。看着看着,她的眼眶却是一红。
玉紫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孩子的唇,低低地说道:“儿,母亲恨他!你知道么?母亲恨你的父亲!儿,我们走罢。”她低着头,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小脸上。
渐渐地,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向孩子的小脸。孩子感觉到母亲的痛苦,“哇哇”叫唤起来。
玉紫闭着双眼,呜咽了一阵后,低低说道:“可是,我怎么才能离开呢?儿,母亲舍不得你啊。”
现在临近中午,白晃晃的日头挂在天空中,那折射的光芒直是灼人双眼。
玉紫席地而坐,把孩子放在膝盖上后,一边摇晃着膝盖,一边轻轻唱道:“眼望苍穹,侧马西南,回首处,归路茫茫!天南地北,风餐露宿,细思量这苦楚,怎比得上困守深宫,刀光剑影一生随?”她的歌声,清悦中含着哽咽,随着清风远远传出。
大步而来的赵出,挥了挥手,示意众婢退下。他放轻脚步,向歌声传来处走近。不一会,他来到了玉紫的身后。
站在林荫道上,他可以看到那个缩成一团,躲在树影廊柱后的身影。那个总是言笑晏晏,必要时杀伐果断的妇人,这般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却是那般脆弱无助。
赵出不由的怔住了。
玉紫把脸贴在儿子的脸上,泪水一滴一滴,顺着她的脸颊流向孩子的小脸。她抽噎了一阵后,又低低地说道:“儿,你父亲他并不爱你母亲呢。他是个要称霸天下的君王,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爱上一个妇人呢?是你的母亲痴了、傻了,总以为有一天,他终是会爱上的。我怎么就忘了呢,如他那样的男人,永远也不需要爱,永远!”
这时,一阵脚步声向赵出走来。眼看就要靠近赵出了,赵出右手一举,示意那人止步。
树丛中,玉紫低低的哽咽声混合在清风中,如同呜咽,“儿,是母亲痴了、傻了!你的父亲,终其一生,也就能给母亲许一个正妻之位。而且这位置,还需要你母亲费尽心机才能保住。儿,不值的!这一切都不值的……儿,那后宫中,刀光剑影,厮杀暗箭,防不胜防。你要这大子之位做甚?儿,听了母亲的,那个位置,便留给那些喜欢的女人吧,便留给你父亲那些多不胜数的兄弟吧。儿,让他们去厮杀,让他们去营营苟苟。儿,不是唯一的,我们不要,不屑去要!儿,你可知道,那北方,有千年的积雪,雪山之上,有皎洁的雪莲。那南方,有无边的大海,大海深处,有四季常春的小岛。那西边,有无尽的森林和大山,森林和大山的尽头,有蓝发绿眼的夷族。儿,你不需要陷在这小小的深宫中,成日地防着被他人险害,以及险害他人。儿,你便与母亲一道,走遍这万里河山吧!”她说到这里,以袖掩脸,发出一阵压抑的哽咽声。
赵出青着脸,一动不动地瞪着那个俯在角落里的妇人。方才,他的心中还闪过一抹疼惜,可现在,却只有无边的愤怒!
他大步朝着回廊走去。回廊是木制的,赵出路在上面,传来‘哒哒’的空响。
玉紫连忙掏出手帕拭了拭脸,抬起头来。就在她抬头时,她的身前一暗,一个阴影罩住了她。玉紫一抬头,便对上了赵出那铁青的脸!
赵出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他显然气恼到了极点,俊美的脸都有点扭曲。他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直瞪了好一会,他才冷冷地说道:“玉姬,纵使我给了你正妻之位,你也是不屑的?”
玉紫收回愕然的表情,她低下头,朝着儿子额头上吻了吻,低而清脆地说道:“然。”
她说‘然’!她居然说得这般干脆!赵出咬了咬牙,他嗖地伸手,扣上了玉紫的手臂!他扣紧她,冷冷地说道:“那万里河山,便有如此之美?使得玉姬连赵王后之位,连赵太子之位,都不屑一顾?”
玉紫嘴唇动了动。直过了好一会,她才声音沙哑地应道:“万里河山,若是一人独行,也无趣味。然,总比陷在这深宫中,厮杀一生的好!”
“谁说要你们与人厮杀了?”
赵出的声音一传来,玉紫便是哧地一笑,她抬起头,静静地,嘲弄地看着他。
赵出哑住了。这时刻,他想起了自已的母亲,想起了赵王后,想起了所有王侯的后苑。
只是一转眼,他嘴角一扬,冷冷笑道:“我的玉姬真是与众不同啊。世间妇人甘之如饴的,你却不屑一顾!那万里河山,便真有这般好,你这般喜欢,孤便……”
他说到这里时,玉紫嗖地抬头看向他,含着泪意的眼眸,突然变得明亮了。
可这个时候,赵出却是一顿,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知不觉中,他的五指一收,更加扣紧了玉紫的手臂:就算她再喜欢,他也不能放她离去!他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离开!
他瞪着她,恨恨地瞪着她,大口地喘着气,心思百转:这个妇人是在激我,她知道我常在这个时辰走过这条道,因此她故意躲在这里说这些话,为的便是激我!她要我放了她,哼!狡诈百出的妇人,我,我断不能如她所愿!
想到这里,赵出抿紧唇,他盯着玉紫,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玉姬!你这个妇人只能是我的!你这一生,不会有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再有机会离开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冷冷地说到这里,长袖一甩,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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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迷惑
玉紫望着赵出大步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抹迷茫 和不解:这个 男人,他是那么骄傲的啊,自己都说出这样的话 了,他为什么还不肯放手?
她原以为,他一定会放手的。可断没有想到,到了最后,她听到的 是他斩钉截铁地要她死心的话!
玉紫皱着眉头,寻思一会后,再次掏出手帕,细细地把脸上 的残泪拭干,抱着儿子朝着院落走去。
玉紫抱着孩子,无精神地回道玉苑中、她一踏入玉苑,几个侍婢便急急围了上来,她们叽叽喳喳地说道:“玉姬,大王方才来了。”
大王他甚是恼怒呢,他冲进来用佩剑砍掉了你常坐的塌几后,又冲出去了。“姬,大王他从不曾如此动怒,这可如何是好?”
玉紫皱着眉头,挥了挥手,“退去吧。”
……“诺。”
众侍婢一退,玉紫便把房门重重关上,仰躺在塌上。仆倒在她胸口的孩子,这时哇哇地爬了起来。他在大大地床榻上爬了几步后,突然脚一软,扑倒在玉紫怀中,小脸印上她的脸。
就在这时,孩子似是找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他格格地欢笑起来,一边笑,他一边用软软的小嘴胡乱涂着玉紫的嘴,转眼间,他便涂了玉紫一脸口水。
玉紫本来郁恼之极,被儿子这么一闹,心情好了大半。她慢慢做起,一把把儿子搂在怀中,盯着满满一窗的浓绿,对自己说道:“路还长着呢,且候一候,且候一候……”
赵出实在气极恨极,抽出佩剑把玉紫常坐的塌几砍了个稀巴烂后,便冲出院落,回到了王宫。
王宫中,十几个大臣正候在土台下,他们一看到 赵出走来,连忙跟上。
“大王。“那肥胖的大臣向他叉着手,认真地说道:“大子不小了,臣等请立玉姬为夫人!“
这话一出,赵出腾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此事稍后再议!“
这些大臣,几次请立玉紫为夫人,本来也存着讨好玉紫和赵出的心思。现在见赵出语气不善,便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暗忖:莫不成,那玉姬并不合大王心意?大王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