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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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罗嗦什么?叶林从来不发火的,看着他盛怒的脸,张子衍几个人都吓了一跳。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至原。
(3)
天色渐暗,清雅和郑绮两人出来游乐园后,清雅不愿回学校,拉着郑绮跑到附近公园,不再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在郑绮怀里睡过去,手里抱着那只剩下的小熊宝宝,熊宝宝头顶多了一顶在公园门口买的玫瑰花做成的花环。
暮色中可以看到附近居民区出来散步的人们,三五成群的或练剑,或唱戏,或跳舞。
微风拂过,闻到她身上的花香,郑绮低头为她把垂下的头发撩到耳后,有些心疼,抱紧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过这种一坐下来就不再想离开的心情,郑绮感慨的低叹一声,然后抬头看灰色的苍穹,有些欣喜,又有些迷茫。
不知是什么时候,手机响了,看到号码,郑绮没立即接,等响了两三遍,才接。淡淡地应了几声后又挂掉,继续看着走来走去的人们发呆。
清雅痉挛地颤抖两下,呼吸变得急促,郑绮连忙低头看她,额头渗出冷汗,抱着玩具的手不安地扭动。
抬腕看表,睡了快一个小时,看来下午累得不轻。轻轻将清雅摇醒,清雅,清雅。
清雅睁开眼看到他,立即绽开笑容,郑绮。刚才做噩梦了。清雅皱眉后怕地说,郑绮一改刚才的温柔,又恢复平时冷冰冰的神色,淡淡地等着她说下去。
清雅把熊宝宝放到一边,吊住他的脖子,委屈地说,小衍他骂我,他说讨厌我,郑绮,我,背叛了他。还有,还有简洁,简洁一个劲的冲我大笑。郑绮,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很,很——没说完话,清雅呜呜地直哭,象真的受到什么委屈似的。
郑绮冷冷地说,你能有什么错,你不会有错的,清雅。
清雅抬头看他,大大的眼盈满泪水,真的吗?
真的。
嘿。清雅高兴的把脸贴在郑绮脖子边,郑绮说什么清雅都相信。手突然碰到一条冰凉的东西,缓缓拉出来,银制项链泛着银白的金属光泽,末端掉坠俨然是那块暖玉。
清雅看着郑绮,本来以为他不会戴的,可是这件随身物品现在就在他脖子上,清雅激动得全身发抖,忍不住低头亲吻玉佩,郑绮一怔,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温柔含住那两片温暖湿润的唇瓣。
郑绮,天上怎么多了两颗星星?清雅趴在郑绮肩上好奇地问,正在低头想事的郑绮听了她的话本能抬头看天,耳边却传来清雅清脆的笑声,眼睛被她的手挡住,又少了两颗。放开手,清雅抚摩他光滑的皮肤,温柔地说,你不知道你的眼睛象暗夜里的星星吗,郑绮?
郑绮起身,走吧,子衍刚才打电话说至原的伤很重,现在在医院。
清雅一怔,眼泪扑簌簌流下,一阵眩晕,抓紧郑绮的手,郑绮被她的反映吓了一跳,将她揽进怀里,至原没事,清雅别怕。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至原受的伤。清雅嘤嘤地哭泣。
沙彦身穿白大褂,听诊器挂在胸前,站在病床边,看着另一个中年医生仔细为至原检查。
中年医生最后敲打一下至原的手臂问,有感觉吗?
有一点疼。至原回答,医生终于直起腰,对沙彦说,身上的伤没事。至于手臂上的伤,你处理得很好,对整条手臂没什么影响,只要小心静养,是不会导致并发症的。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以后不要再伤到这里,毕竟它离心脏很近,很危险。
至原点头,谢谢你医生。医生也点头,拍拍沙彦的肩,夸赞道,干得不错,小丫头,好好努力,我走了。
什么呀,大叔,别老是小丫头,小丫头地叫,我已经是主治医生了。沙彦对着中年医生的背影抗议,回头看见至原伸出右手,抚摩卢尤子的脸,我没事,尤子,会很快好起来的。
卢尤子笑了笑,捏紧她的手,内疚地说,对不起,至原,没保护好你,已经两次让你在我面前受伤,对不起。
至原摇头,不,尤子,有你在身边我就满足了。我总是闯祸,你在身边爱着我,守护着我,我才会一直没事,别担心好吗?卢尤子把她的手贴在脸上,垂下眼睑。
沙彦静静退出病房,感慨地靠在墙上。
走廊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沙彦寻声看去,昏暗的灯光中走来五个身高相差无几相貌一流的英俊男人,护士们都红着脸让开路,带着崇拜的眼神目送他们。
哎,沙彦苦恼地一拍脑门,每次都这样,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知道这样一群人走来,会引发很多人的心脏病吗,还好这里是医院,不会死人。
连忙迎上去,来得真巧,至原刚刚检查过,伤无大碍,静养几天就没事了。走到门边,沙彦举起手,又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打扰他们还真不忍心呢,可是看看身边一脸担心的这群人,哎,算了,还是当回坏人吧。敲响门。
啊哈,真够狼狈的,我们美丽的天使什么时候坠天的,摔成这样。陈靖夙一进门就取笑至原,至原不服气瞪眼就要起身,被卢尤子拦住,可恶,幸灾乐祸的家伙,肖珂,你得帮我出气,掌他的臭嘴,打烂了我付钱。
肖珂笑着举手投降,这可不行,至原,要教训他可以用别的方法嘛,几个人一进屋,就各自找地方坐,陆克被沙彦悄悄拉走了。
别的方法?至原问,陈靖夙把手搭在肖珂肩上,得意地说,看到没有,至原,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友谊。
哼!至原不服气扭开头。
至原,那些人怎么会追你?叶林问起了关键问题,卢尤子也这才想起问她事情的来龙去脉。
运气不好吧,我当时从冷饮电的后门跑出去,想另找顾客少的地方买。谁知后街巷混乱不堪,一群人打打杀杀的,我是不想惹事的,刚要离开,无意中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倒在地上就要被人砍死,小孩子应该是无辜的吧,我就帮了他一把,谁知惹祸上身,后来你们也看到了。至原闪烁其词地说完,用卢尤子的手覆盖住脸,叶林笑出声,祸,什么祸,至原,你救一个孩子,,应该不会惹得两路人马几十个人同时追杀你吧?
至原拉开卢尤子的手,不满地看着叶林,喂,干嘛问得那么详细,又不是警察局的人。
叶林笑着看看卢尤子,他立即会意,连忙劝至原,至原,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能帮忙,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万一节外生枝该怎么办。
至原看看众人,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不耐烦地说,你们几个就是串通好了的。哎呀,好了啦。我把那孩子手上的一个黑皮手提箱砸破了,又把另一方的大手提袋扔到,扔到下水道,给,给冲走了。至原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众人的脸色,陈靖夙和肖珂都笑得勉强,张子衍面色发白,叶林还算冷静,低下头,暂时保持缄默,卢尤子则心疼地看着她,吻她的手。
至原,我们应该报警。叶林终于做出决定。
报警?叶林,我不想看见那帮混蛋,警察是白痴,混蛋,什么也干不了,至原咬牙切齿的说,激动得捏紧卢尤子的手,眼中爆发出愤怒和仇恨,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至原把头扭向一边,面对墙壁,一时没有人说话。
卢尤子感到至原在发抖,站起来,俯身问,至原,怎么了?却看到至原泪流满面,猛的被她抱住,大声叫骂,混蛋,白痴,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干不了!连,连杀害小彬的凶手都抓不到。却反复地问我,反复折磨我,让我一遍又一遍小彬被杀的过程,我恨他们,我恨他们!尤子,恨他们!他们让小彬在我口中一遍又一遍地死去,让我一次一次的杀死原本就已死去的小彬,结果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恨他们,是他们在我心中烙下无法磨灭的罪恶感!手指甲掐进卢尤子肉里,卢尤子轻声安慰她,没事了,至原。你的手,坐起来好吗?虽然沙彦包扎得很好,但还是不要触动伤口为好。说完将至原扶起,抱着她,让她把左手放下。
哎,叶林叹口气,一碰到那个叫唐彬的人的事,至原就会完全失去控制,还真是不好办哪,可是,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势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那些人万一报复,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呢?一向足智多谋的叶林这回也一筹莫展。
在医院停车场里,清雅下了车,拉住郑绮不肯放他走,你和我一起上去,郑绮。
郑绮取下头盔,看着清雅淡淡地说,我还有事,你自己上去。
你撒谎!清雅一把抱住他的头,我不信,郑绮,我要你在身边,不许走,哇——你不喜 欢'炫。书。网'我,你讨厌我,和我在一起你一点都不开心,呜呜,你想离清雅越远越好,反正以前你也说过,不喜 欢'炫。书。网'我的。清雅哇哇大哭,郑绮抓紧手把,眼里第一次浮现难以言说的伤痛,却又只能低下头什么也不说,等她哭完了才放下头盔,下车,脸色变得更冷,更阴沉,清雅却扬起美丽的笑颜,象毫无心机的孩子,眼泪还没干又笑起来。
走吧。郑绮把手插进裤兜背对清雅说,但等了好 久:炫:书:网:都没得到回答,也不见人跟上来,有些恼怒,转身,眼前人影一闪,清雅整个人挂到他身上,悠然的香气似乎成了一种醉生欲死的味道,郑绮踉跄的后退一步,抱紧她。刚刚站稳,就听到她温柔的声音,我爱你,郑绮。爱你。清雅轻声坚定地重复一遍,得到的回答是郑绮痛入骨髓的拥抱,似乎要把她全身的骨头捏碎。
郑绮紧闭嘴唇,不敢大声呼吸,怕一切都是梦幻,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对他说这三个字,但她的好象是几生几世以来的等待结果。刹时,幸福与痛苦同时袭来。
哈,毁了她,郑绮,你已经达到目的,毁了她,让她变成又一段华丽的记忆篇章,啊,纯洁的她将不同于你以前的标本,她会更凄艳,让这个女人怀着更深的仇恨死去吧,让她成为你生命中最美丽的烟火,毁了她,郑绮,你不会爱任何人的,呜——不要忘了人性,哈哈,人性,人的根性是丑陋肮脏的,世人根本不值得爱!毁了她,哈哈,毁了她!让她享受因恐惧而产生的憎恨吧,使出你的浑身解数,一点一点杀死她美丽纯洁的灵魂。你感受到了吗?我都已经抚摩到她婴孩般灵魂,柔软,温暖,多么舒服,啊,我颤抖了,忍不住了,毁了她,毁了她!
不!我,我爱她,不会的,不会的,这一次,我宁愿自己毁灭。你无可奈何,你不是我的主宰,不是!我一定要守护她,一定会爱她,一定会!
清雅,清雅!郑绮颤抖着虚弱呼唤清雅,清雅在他怀里都快要被窒息,又无法挣脱,只好伸手胡乱地抚摸他,郑绮抓住她的手狠狠咬下去,清雅疼得打个激灵,没叫出声,另一只手紧紧束缚住他。
温热甜美的鲜血流进嘴里,郑绮总算平静下来,满头冷汗,松开清雅,她已经脸色苍白,不过一会儿便缓过气来,郑绮扶着她仍旧一句话不说。
清雅抬头快乐地看他,扬起手指,鲜血还在大股大股地流,郑绮抓住,慌乱地掏出纸巾,刚才咬得太用力,血根本止不住,纸巾很快湿透,快上去找医生!
不,不用。清雅的声音中透出幸福,把手伸进他嘴里,你吸,你吸了它就不会再流了。说完又拉起郑绮的手,看着他,我们这算是盟约吗?没有回答,清雅不在意含住指尖,皱眉咬出血,吸了两口,便拿出揣进怀里,心疼地问,疼吗?
郑绮摇头,把她的手指包好。清雅再次扑进他怀里,不停呼唤他的名字,郑绮,郑绮,郑绮,郑绮——
走进病房,清雅看到至原,走到床边,拉她的手,至原。象委屈的孩子,至原睁开眼,笑起来,傻丫头,有没有受伤?手,手怎么——
喔,没事,刚,刚才划伤的。清雅紧张地抽出手红着脸低声说,却突然看到左手上的戒指,惶惑地抬头寻找张子衍的身影,正好迎上他热烈的目光,清雅胆怯地垂眼不敢看他,跪在至原身边,依恋地抱着她,至原,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是我不好。
是,你害我差点死掉,小妮子,你有那么大本事没有,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以为自己是大力士呀。至原总有办法逗笑爱哭的清雅,只见她破涕为笑,象清晨带露珠的牡丹花,华丽但清纯,屋子里的人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展颜微笑。
郑绮坐在叶林旁边,不动声色地说,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爱莫能助。
叶林悠的变了脸色,那事情严不严重?
郑绮看着红着脸蛋微笑的清雅淡淡地说,她搅黄了他们的毒品交易,打坏的那个箱子里面装的是刚从柬埔寨带回来的最新注射液,把两千万扔进了下水道。叶林额头冒出冷汗,脚底发冷,感慨地说,这样的生活可真是多姿多彩呀。绮,你能保护她们的安全吗?
郑绮看一眼至原,这倒不用,从另一方面来说,警察又得了便宜,不仅白捡两千万,连人都全抓了起来。哼!很精彩,对不对。至于会不会遭到报复,就看她的造化了。
郑绮事不关己,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叶林笑着说,绮,你能这 么 快‘炫’‘书’‘网’地掌握详细情况,想必一定有办法保证至原和清雅的安危。
你是在威胁我吗?郑绮面无表情问道。
哎呀呀,岂敢,岂敢。但想必有她在,你也不会置身事外吧?叶林附在郑绮耳边小声说,郑绮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微笑,林,你第一次开口求人,难道你不比我有办法?我也很喜 欢'炫。书。网'那个女人,她可以控制你到这个地步,想不到。
叶林的笑容变得冰冷,彼此彼此,你会把她当成知己,我也想不到。
病房的门突然打开,门口站着四个人。沙彦拉着陆克脸色不好,站在门口说,请你们对我的病人客气点,她不能太激动。说完让开,后面两个高大的男人进屋,看到一屋子相貌气质出众的俊男美女,都怔了一下,特别是病床边那两个全身笼罩在一层光晕中的女人,男人们站在她们身边象是众星捧月。
穿黑色夹克衫的男人掏出证件,我们是辑毒警察。说着故意停顿一下看这些人的反应,叶林迅速与郑绮交换一下眼神,卢尤子抓紧至原的手,搂紧她,清雅睁大眼看着他们,不明白他的话,其他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眼神戒备地看着他们。
黑色夹克衫看着至原说,三个小时前有人闯进我们正在执行任务的区域破坏了我们的行动,我们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将来作为向法院起诉的证据之一。请问,这位小姐是你吗?
至原没看他,扭头静静地抚摩卢尤子,对他微笑,乖啊,别担心。
华丽的笑容看得那位警察一时失了神,另一位穿紫色格子衬衣的警察尴尬地碰一下他的胳膊,掏出一个小型录音机,能否请其他人暂时离开,我们单独问这位小姐。
叶林站起来带头走出去,张子衍把因为担心又哭起来的清雅哄出病房。卢尤子紧紧拥抱一下至原才放开她离去。
屋里只剩下三个人时,两个警察坐下,至原终于抬头用全貌面对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凌厉地扫一眼两人,两个人额头都冒冷汗,刚才至原一直半低着头,加上对卢尤子的那一笑,让人深信不疑她是女人,可现在呈中型的脸上罩了一层寒霜,英俊冷酷,以为是自己眼花,两人都情不自禁的低头擦眼,眼前这人明明是个男人,可是又不对,不对——咳!紫色衬衣警察最先警觉自己的失礼,不自然地咳一下,掏出记录本,那我们开始吧。
张子衍坐在清雅身边,她低着头,捏紧拳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张子衍感到害怕,必须,必须说点什么。那,那个,张子衍伸舌舔一下干燥的嘴唇,清雅抬头,有些陌生的看着他,忍受不了这种陌生的距离感,张子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内疚地大声道歉,对不起,当时扔下你一个人走了。
在刚才的一瞬清雅几乎是本能的想要反抗与张子衍的身体接触,但一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话,就心软了。低下头看着手上白色纸巾,声音清冷淡漠,不,没关系,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如果小衍也为我受了伤,我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张子衍放开清雅看她,泪水滑过她美丽的面庞,留下忧伤的轨迹,一时间,心象针扎一样疼,张子衍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碰她,清雅从来没有埋怨过他什么,但现在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忽视了什么非 常(炫…书…网)重要的东西,可是到底是什么,不清楚,也不明白。
清雅把受伤的手抱在胸前,咬牙摇头哭得更伤心,捂住脸,哭出声,真的,我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身边的人担心。
一旁的郑绮似乎是不受控制的迈步想走过去,叶林伸手挡住他,笑容中多少有些警告的意味,别去。
郑绮看他一眼,冷淡转身走到离清雅最远的地方靠墙站立。
尤子,陈靖夙坐在卢尤子身边,抽空对他说,我们想让至原和清雅组成一个乐队,参加音乐比赛,你能和至原说一下吗?可以的话,让她同意,能行吗?
失魂落魄的卢尤子心不在焉地“啊”了一声,便没了进一步的反应。肖珂凑过头问,靖夙,你能保证他听见了吗?
陈靖夙后脑勺冒汗,是呀,这个时候说了也没用。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屋子里传来杯子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哗啦啦玻璃破碎的声音,再接着打斗声传来,卢尤子跳到门边,“咚咚咚”的敲门,大喊,至原,发生了什么事,开门!耳朵贴在门上,听见病房里“咚”的一声,有人倒地,以及至原愤怒的吼声,你们这些混蛋!门外的人乱做一团,沙彦跑去拿钥匙,卢尤子等不急,正准备撞开门,突然被郑绮拉着闪向一边,与此同时,门“啪”的一声被撞碎,一个人倒在碎木片中,屋内那个黑衣警察躺在地上,脸被玻璃划伤。
碎布片从空中挥舞而下,至原手拽破床单站在屋中央,低着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盛怒的眼睛,左肩衣服已经被血渗透。
卢尤子跑进屋,至原突然失去力气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
你这是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