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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龙戏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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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眨,不去好生计量当妃子可以得到的好处,反而视若蛇蝎地嫌恶着。
她愈排斥,他愈动怒!
他龙天运是长得像恶鬼?还是生就是一名暴君?他既年轻又力壮,治国虽不敢称明君,但向来秉持公正无私的心去用人、去善待人民如子女;纯粹以男人、女人的眼光来看,他亦是人中龙凤,何故她竟是抵死不从?
〃您要的,是伸手一招立即随侍在旁的女子,容不得例外是吗?〃她咬着泛白的唇瓣,心中颤抖计量着如何应对。
〃只要是朕的女人,便例外不得。〃
〃皇上,您只是在争一口气而已,何苦绊住我的一生呢?尤其可预期回宫后,美女如云,您是没空再睬我的。不要轻易去决定,尤其床第之间更是。〃
然而,说好说歹,也说服不了他的决心。她不明白,为什么当男人执意蛮横时,千匹骏马也拖不动他去改变念头?
所以气怒难平的龙天运在这样的境地下,面对乞求的娇颜,只有再度将她压回床榻,抵死缠绵。至少在她失魂的呻吟中,他可以确定他有过征服她的时候;多可悲,只是〃至少〃而已。
懊死!他要她!即使是死亡,也容不得她逃开。
※※※
从龙天运有过第一个女人之后,虽然尝遍各色胭脂,亦嗜好以风流之事作为严肃公事外的调剂,但他并不会让自己的龙种轻易播给女人受孕,以至于今日他只有一儿两女,并且除了正宫已亡故的刘皇后生下的皇子外,另两名都来自张德妃的肚子所出;也就是说,他不会让正宫以外的女人受孕,即使是目前圣眷正隆的赵吟榕,每次宠幸前后,都要交由敬事房去督其喝防孕药汁。而以前常跑在外面游逛山水,不能叫别的女子喝药汁,但男性本身亦有药可吃,因此他可以肯定不会有自己的种流落在外却完全不知的事发生。
这次,理所当然,江喜一再嘱咐要他给柳寄悠喝药汁,但打一开始,他便不曾应允过。初次那回他不以为意。是认定她应不会受孕,可是日后一回又一回,他亦没有;也许,他是存心要在她体内播下龙种的。
他——竟然是以雀跃的心去期待。
为什么不呢?她本质上是这般聪慧敏捷,天性平和优雅,气质清净得令人舒适,让人乐于接近——比较在才学上头,那位赵昭仪自是不差,但恃才而傲物,目高于顶,就略显令人不自在,更休说乐于接近攀谈了。
是了,这就是柳寄悠最傲人的本事。至少,她牢牢系住了龙天运的心与目光,痴痴跟随,随着时间愈久,不见冷却,反见浓烈。
这是柳寄悠始料未及的事,亦是一种悲哀。
女人一旦有了孩儿,心就会安定下来,不再作其它妄想了吧?何况,这样的母亲所育下的孩子,绝对是人间龙凤的了,倘若资质上佳,拔擢为东宫太子亦是未来万民之福。目前他唯一的儿子看来敦厚善良,但聪颖伶俐上而言,是令人忧心的。三国时代的刘禅不善良吗?但他亦是个亡国君。以一个帝王而言,善良而无魄力,敦厚却看不出人才、庸才之别,都是足以亡国的致命伤。数十年后,他要交出帝位,是要青出于蓝才行呀!不为千秋万代——正史上从没有这种神话,只为了在他尚能看见之时,百姓都确保有衣暖食丰的太平日可过便成了。
所以他需要一个更出色的儿子,而未来的君主,也许正在她的肚子中成长……
满满充盈感胀了满心胸,龙天运平熄了一切积郁的怒火,在今日清晨起身,便是一身的神清气爽,比起苍白且憔悴的柳寄悠,那可真是天壤之别了;她休想逃开他身边,有了皇子之后,她再也不会有机会出宫,她再过不久就会明白这个事实。
〃今日叶庄主约了一批江湖人士举办〃饮酒试剑〃大会,朕正好可以看个分明什么叫高手,你一同去看。〃
她为他更衣,眨着疲的眼,眼下的青眼窝可看出明显的睡眠不足,根本没听分明他说了什么,反倒是为他更衣扣扣子时一头靠在他胸膛上打起盹来。
龙天运发现了,及时圈住她下滑的身子,怜惜她笑了起来;看来昨夜的索求无度是累坏她了。
〃好吧!朕留下你休息,让你安心沉睡一晌午,午膳来看你是否精神好些再去。〃
她迷迷糊糊地在他怀中点头,任他抱回床榻安睡。他轻吻了下,和好剩下的衣扣,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向来不重睡眠的她,即使疲累也不会放任自己去沉睡太多光阴,过了一个时辰,她整个人的精神已恢复了八成。浴房放置了微温的热水,她让自己好好沐浴打理了一番,顺便回想昨夜到今晨的事。
情况是愈来愈难由她来推想控制了,主要是她那圣上明君出尔反尔,原本愿意如她所愿地放她出宫,但怎会在愈相处之后,益加想留下她?其实一开始情况便已显示出不对劲,只是她以为像她这样姿色的女人,根本不必担心有意料外的事会发生,皇上在好胜心、好奇心一过之后,便会对她感到索然无味。但倘若她再在那么以为,就天真得过分;也许,如果她能学着无时不刻去痴迷,那么她独身的希望还可以早些日去完成。只是呀只是,她连〃学着〃都不必了,对皇上早已倾心,却无法有太过狂放的热情去呈现,那么,怎么学呢?
她的心仪方式,亦是平和而悠淡地去付出、去品味,不知怎生叫惊涛骇浪,却教她那好胜心强的帝王当成刻意的无心、无感。多好笑,事情就是这般发展下来了,而他要她。
她会有孩子吗?
包好衣裳,双手平放腹部,柳寄悠不自禁地想着;太频繁的临幸,让她不能不去想必然会酿造出来的结果。
愁眉锁上心头,她只能命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么远。她已二十岁了,超过了婚龄虽不代表不会受孕,但总不至于如那些年轻少女那般轻易有妊吧?
当然,这只是自我安慰,因为她不知道她还能由哪方面理性的看法去衡量这件事的乐观点。没了,她一点把握也没有了,真是糟糕。
毕竟,她是太轻忽她那皇上异于常人的心性了。原本她以为事情都是可以推想的,但……唉!
外边的门板被敲了两声,柳寄悠才猛然记起今日叶夫人会来找她,看看时辰,她晏起了好一段时间,想必教她等久了吧!
连忙束好发髻,半跑了出去开门。
〃对不起,我睡晚了。〃
门外的柯醉雪包容地微笑,依然双手抱着孩子,不过手臂上放着几本书。
〃不好意思,刚才我去书房找来几本字帖,与一本《三字经》。以前我记得娘家的兄长都是由这些开始学字的,是吗?〃
〃一般而言,是的。来,进来坐。〃
〃你还没用早膳吧?〃柯醉雪看到桌上摆了几盘食物,都凉了。〃我叫下人们再端去热过——〃
〃不必了,才刚起来,没胃口的。〃柳寄悠将餐点端到一边的架子上。
〃听丫头们说,你们夫妻明日就要走了。〃柯醉雪低声问着,语气中有浓浓的失落。
〃是的,江陵那边有事必须去。〃
〃那么,我又只能跟孩儿说话了。〃
柳寄悠代她抱过孩儿,放在一边的床榻上:
〃我相信叶庄主并不是保守之人,你大可多出门去走一走,与亲友们多来住。否则闷窒在卧房只会使心情更沉重。〃
她低首:
〃我没有二房的俐落手腕,可以与任何人都成为朋友。我不习惯面对外人,自小就这样,三年前要不是他与朋友到我娘家作客,在后花园见到了我,那么我是没机会在出嫁前看到外边的人的;那时,他可是花了好多心思让我不再怕他,进而倾心不已。而你身上有一种详和的气质,让人觉得很亲切,接近了你绝不会受到伤害;你眼中流露的快乐与聪明,在在地令人向往,尤其我能安心地明白,你不会用你的聪明去让人感到自惭形秽。有很多聪明的人常常会让不如他的人感到自己是笨蛋,什么都不如人,他们并不是存心,只是天生的气质就是有那种让人退却的感受。〃
认识三王爷时,似乎也是这么听他说的,柳寄悠可从来不知道,自己长得平凡反而会成为他人乐于亲近的原因。当然。从小到大,家中老小都疼她,人们见到了她也不会紧张、不自在,反而有问题就找她解惑,也通常很快乐满意地离去,但那是亲近过她、与她共同生活过的人,不曾认识她的人反而嘲笑她。〃丑〃名天下知,完全拜她那圣上所赐,致使她没人可嫁,不过她从没介意过,只知道自己有自己快乐悠闲的生活步子去踩完上天赐与的一生。
她庆幸自己有足够的智慧去让自己快乐。
但,她可从来没想过她的快乐会吸引他人的接近。是这样吗?她并不是太热情的人,不会主动去与人攀谈结交,唯一一次就是有心怜那些冷宫女子的无助无依,才去做一些事,其它就没有了,顶多是别人靠过来时,她会含笑以对,倘若看到了那人眼中有什么茫然,加以提醒一下而已,没有太过多事地去插手别人什么事;她只能做到让与她谈话的人感到愉悦、宽心、不必设防,再多就没有了。通常她只给忠告,但不出意见,不妄自插手别人的事,不主导别人的观点,其实算起来颇独善自身,这样反而令人安心吗?或者没有明媚迫人的长相亦是一种助力?
大概也称得上吧!
而,眼前的叶夫人,也不过是想找个安心的对象倾吐心事而已,并且想为自己找些事做,可惜时间太匆促,明日她就要与皇上起程了,她能帮的,相当有限。
〃来吧!咱们先练字,待会我教你画图,那比学字好玩许多。〃
一整个早晨,柳寄悠便在字墨中度过,没空再去深想自己与皇上未来的事情,也——不愿去想。
可以肯定的,是她独身游天下的心愿会落空。那个人不会允的,除非他决定要厌倦她,彻彻底底地厌倦后,若不是打入冷宫,就会——自由了。

第八章

龙天运中午并没有回山庄,反而是到了下午结束第一天的试剑大会时才与燕奔等人回来,并且多了一位江湖第一美女来作客。
那位大美女叫衣环铃,是江湖豪杰竞相呵护追逐的玉人儿,父母皆是颇富盛名的大侠士,今儿个上山时被几名不长眼的小贼调戏,幸而叶放歌一行人路过,救了佳人,之后,佳人理所当然地跟着他们一块走了,并且很明显的,佳人心仪的正是贵气出凡、英俊潇的龙天运。
一般的江湖少女,倘若心仪的不是武林第一高手豪杰,便会是不见江湖浑味的世家俊鲍子。不必太精明也可以料想,龙天运那样的威仪气度必定出自上流巨富世家,更上层楼,连王孙贵族的身分也有可能,何况放眼望去,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具出色仪表的人了,要女人们不心仪他,比叫女人不要爱美更困难。
先前早已有一群叶家女眷的纠缠,如今又跟回一名大美人,其女人间战况之激烈可见一斑。
美人谁能不爱看,龙天运一照面便被震慑了好一晌,尤其他这个风流皇帝总会对不同气质的美人动心。说得好转点是懂得欣赏各类美人的优点,至于难听一些就叫生冷不忌了;凡是美人一切好办,不过可得要上上之选才行。叶家这些中等姿色略为美丽的女人通常是当宫女的分,他怎么可能看上眼?
也之所以,会中意柳寄悠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
说到那些叶家女眷们,也好玩了。出门在外吸引不了心上人的注意,姿色又差了竞争者十万八千里,气怒之下,只好回来告状,至少也要让云夫人伤心一下,顺便代为以正妻身分去出头才甘心。
当然,柳寄悠就是如此这般地听到了今天最新消息;不过,她心中充满抱歉,为着无法如这些女子们所愿而唏嘘着。即使今天她是皇后,也不敢去阻止皇帝寻欢,搞不好还得派宫女熬药汁补他沉迷女色的身体哩,更别说她只是宫妃级数中最微不足道的小才人而已。她哪来的胆子去兴师问罪呀?何况……她偷笑地暗想,如果皇上迷上了那美人,必然会渐渐忘了她,那她想自由的愿望又可实现了。当然会有一点点介意于自己的〃失宠〃,不过比起那短暂的情绪起伏,她知道自己最先该争取的是自己的自由,而不是必然在其一天会恩绝的宠幸。
这个有着帝王身分的男人,会永远为着美丽无比的女人倾心,她哪有不明白的。
比起来,该心碎的是赵吟榕——那个才被专宠一个多月的美人,她柳寄悠就不必太哭天抢地了,她的损失绝对没有其他女人多,哀愁个什么劲?
〃你为什么不去赶开那只骚狐狸?你不敢吗?即使你丑,云公子总也是你的丈夫,你怕什么!?〃叶浚芳带头激她出头,劝得脸都黑一半了。
可惜柳寄悠立志师法不动明王——不为所动到底。
一边端坐的柯醉雪真心担忧道:
〃妹妹,你真的不去看一看吗?〃虽然她本身姻缘路崎岖,但她依然希望世间男女都因有爱而圆满,何况柳寄悠是身心这般美好的女子。
〃柯姊姊,你别担心了,我家相公在京城家中早已有诸多宠妾,如果那位衣美人不介意,我也不好说什么的。〃
〃什么!?那他娶几个了?〃叶浚芳介意地大吼。
真不知道她以什么身分在吼?又介意什么?
柳寄悠以衣袖风纳凉:
〃多得数不清呢!其实我也只是小妾而已,还是由侍妾身分起家,不过如果你们还想入云家门也是可以,因为我们的主母三年前就过身了,目前人人都有机会当正室。〃
〃原来你出身卑贱呀,还只是个妾!〃叶浚芳挥手:〃走走走!看来她是不敢出头的,咱们再去与那妖女斗三百回合!笑死人了,明明有功夫还故意让别人救,出手救她的是燕大哥,她干嘛倒在云大哥的怀中?扮弱?谁不会!〃
一行人正要走,但另一票人早已涌过来,正是叶放歌等人;正中央的,便是金童玉女一般的龙天运与那名江湖第一美人了。
〃哼!人家上门示威了。〃叶浚芳撇撇嘴角,存心看好戏,心中始终认定柳寄悠怕事胆小。
〃咦!怎么如此多人?〃叶放歌怔然而笑:〃今晚正要在此摆宴哩,大家可别走开——〃他的大嗓门在看到正室而凝住。他从没看过妻子走出她住的〃醉心居〃以外的地方。
柯醉雪在看到那么多人早就心慌,忙不迭抱紧女儿往侧门走开退下,目光当然不敢直视丈夫以及正被丈夫搂在怀中的二房纪如双,转身已遁出这方天地。
三人之问的波涛暗涌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因为此时最精采的是龙天运这一边,看美丽佳人如何对比得丑妻自惭欲死。
〃寄悠,这是衣姑娘,她坚持要来与你认识,见识你这才女的文采。〃龙天运含笑说着,语气中夹着莫测高深,灼灼盯视着她面孔任何一个变化。
〃好美丽的姑娘,连我一介女流看了也会心动不止哩。〃柳寄悠起身,微微一福:〃我是柳氏。〃
衣环铃的讶异是可想而知的。如此平凡女子,怎配与身边玉树临风的男子共谐琴瑟?她浅笑以对:
〃姊姊好,奴家衣环铃,你可以叫我小铃。〃
柳寄悠点点头,并没有露出了点难堪不安,让看好戏的人好生失望,至少叶浚芳等人就忍不住了。
〃如果你想抢人丈夫,找她是没用的,她只是一个卑下的侍妾,家中还有很多美人儿守着哩,就算你嫁过去了也是排名排到天边去。〃
〃放肆!〃叶放歌怒喝一声,哪容小妹对客人使刁。
无须他开口指责更多,他身边那位八面玲珑的二房已得体地开口了:
〃浚芳,上回我派人去京城买了一块纱罗织料,正想送你制成裙子,要不要去挑一下颜色?〃不由分说勾住她的手臂便退下了。
〃小嫂,我不——〃叶浚芳的抗议很快消失于门后,也保全了叶放歌的颜面;有这种不识大体的妹妹真是教人叹息。
〃李全,叫人摆宴了。〃
〃是,庄主。〃
叶放歌趁机将闲杂人等遣到一边去谈天,留下安静的空间任三人去打发窘况,不让外人打扰。
衣环铃首先试探地问:
〃云公子家中已有许多妾室?〃京城世家子弟都妻妾成群的吗?
但龙天运没心思理会,只眼光危险地盯视柳寄悠:
〃你是侍妾?我怎么不知道?〃
〃老爷,您在生气吗?〃她抬头轻问,心中突然有了领悟,不自禁浅笑以对。
她的笑让龙天运备显狼狈,口气开始有些横:
〃你笑什么?〃
〃老爷原本想看我哭吗?〃
〃哼!〃龙天运动怒了,拂袖而去,为自己的被看透而恼羞成怒,也为了她的亳不在乎。
燕奔当然要寸步不离地跟去,只不过临走前不悦地道:
〃夫人,你不该这么做。〃
〃言重了,燕公子。您净可告诉老爷,下次要看什么表情,拜托提早三天通知,让小女子准备周全。〃她有礼地躬身一福,巧笑倩兮地挥动手绢欢送两人离去。
衣环铃没有跟过去,反而深深打量眼前这位表现奇特的女子;原来她并不若外表看来的平凡无奇。
柳寄悠收起一边的两本书,没兴趣留下来任人参观,有礼地微笑,退开,回房去也。
在没人看到之时,她才偷偷地吐出舌尖,暗自偷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她扳回了一成。
※ ※※
龙天运没有回来过夜,这倒是南巡数日来头一遭。
昨夜外头摆宴,客人们喧嚣到三更,柳寄悠只草草用膳完便回房休息了,并没有与龙天运碰面;不是他没出席,而是女人多到围成人墙,但求俊男轻轻一撇也甘心,龙天运团团被困在中心点,要见面也难。
之前说过今日要起程赶往江陵的,此时午时已过,那些去观赏试剑会的人却没半个回来,看来是要趁夜远行了。所以柳寄悠花了大半时光教叶夫人绘画与识字,没有赘言其它感情方面错综复杂的事,顶多语重心长地含蓄开导。
遗忘仇恨,就是放过自己。
能不能理解,就看她的心胸如何了。她只是短暂的过客,能帮助的有限,当然不能多事地代出主意。
在叶夫人离去后,她收拾好包袱,给自己几个时辰睡眠,以防晚上精神不济。
她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却也又勾上龙天运的一波怒气。无论他期望见到什么面貌,却绝不会是更加安适恬然、好吃好睡模样的柳寄悠。
懊死!她是他的女人,但她却不在意他!
在宫中,即使他的赵昭仪专宠,但每当他稍有不悦,连着两天不临幸,到了第三天,冰山似的人儿也会化为一汪春水,但求君颜和悦,使尽浑身解数也要令他承诺往后更多的恩宠,而她……
〃碰〃的巨响,他伸手捶向床柱,结实木制的床榻也为之震动不已!
〃老爷!〃房外传来燕奔的叫唤。
〃没事,别进来。〃他沉声交代,又让燕奔返到门外去候着。
当然,在这一声巨响下,柳寄悠就算得到睡仙陈抟的真传,也得被吓醒了。
她抚着心口,眨开惺忪的眼,低叫着:
〃皇上?〃
〃哼!〃他背着她,坐在床沿。
她坐起身,小心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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