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前妻归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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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晴天霹雳,晚欣膝盖一软,脚步踉跄。温浩的搀扶,她才勉强站稳身体,脑子却懵了。老天爷为何对她如此残酷,刚刚找到了亲生母亲,还没有见面,就得到对方已经身患绝症的消息!难道说,她天生注定孤儿的命运,无法改变吗?
温浩看着脸色苍白的她,担忧地道:“你这样的状态我很不放心,还是由我陪着你吧!”
“不!”晚欣猛地推开了温浩,含泪断然拒绝:“我要一个人去见她!”
“好吧!”温浩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勉强。“我让弗兰克送你过去!”
胡乱点点头,晚欣便转过身,快步走上了等待来接她的豪车里。
温浩保持着最后的风度,跟她挥手道别,却只是得到她敷衍的点头,然后她便目视前方,再没看他!
等到车子驶离而去,温浩独立站在机场上,脸上的温情再次退去,只剩下带着几分薄恼的悻然。
“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温浩喃喃自语着,他俊眉微蹙,似乎在思量一个最难解答的谜。
一路风行电掣,直接驶向目的地。晚欣呆望着窗外的熟悉景物,恍若隔世。
她终于又回来了!时隔半年,再次踏上故土,却是为了找寻她身患绝症的亲生母亲!心,乱如麻。有着浓烈的悲伤和哀痛,以及无力回天的沮丧。
一次次的挫折打击,令她难免心灰意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握住什么,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是自己最后的依靠。
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人,还未及见面,就不久于人世了!她不由想起了那个未及见面便夭折的可怜孩子,为何不同的人,终都相同的悲惨命运!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发不可收拾。
在疾行的车子里,她泣不成声,无声的恸哭着。
晚欣到了医院,让弗兰克在外面等候,她则去重症监护室探视母亲路冰。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晚欣的心还是无可救药地沉沦下去。原来,母亲真得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了!
进到重症监护室,晚欣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路冰。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身体单薄如纸的中年女人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
晚欣不由握向自己脖子上佩戴的那枚铂金吊坠,里面有路冰年轻时的照片。曾经那样青春美貌,如今形容槁枯,苍老得不成样子。她不知道云翰钟看到这样的路冰时心里作何感想,而她却有种窒息的绝望感。
停驻脚步,突然丧失了走近前去的勇气。那具单薄得好像纸片般的身体,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令人怀疑那是具尸体。
身体摇晃不稳,她想扶住什么,却省起温浩并不在她的身边。从几何起,她已经习惯依赖他的存在,每当她脆弱的时候,都想得到他的挽扶和安慰。可是,她拒绝了他的陪同,只因为她任性地想和自己的母亲单独见面。
连连深吸几口气,晚欣压下了心口起伏的情绪,重新迈步,走向路冰。
来到床病前,路冰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甚至,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胳膊上都长出了大块的老人斑。这应该出现在花甲之年老人身上的黑斑,竟然提前降临到她的身上。曾经的青春和美貌荡然无存,只有苍老丑陋孱弱疾病缠身。
“妈,你认识我吗?”晚欣在她床前的椅子里坐下来,用颤抖的手握住路冰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母亲的手冰冷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让她本就寒栗的身体愈加颤抖不已。
路冰睁开混浊的眼睛,茫然地四处张望,却根本看不到晚欣的存在。“下雨了!”
听到路冰开口说话,晚欣精神一振,她转头望向窗口,果然有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而路冰竟然感觉到了!看来重病的人,某些感官反倒比正常人更加敏锐。她勉强扬起嘴角,绽露一个温暖的笑给她:“是啊,下雨了!”
交流遇到了障碍,路冰说的话,晚欣能听到,而晚欣说的话,路冰却听不到。说完“下雨了”三个字之后,路冰又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久久地沉默着。
“妈妈,你看看我!我是晚欣,您的亲生女儿!”晚欣不放弃,她用力攥紧了路冰的枯手,大声地喊道。
经过晚欣不懈的努力,路冰终于望向了身边的女孩。她的目光游离而飘忽,根本没有明确的焦距,整个人都处在恍惚的状态中。只是,当她瞥过晚欣脖子上挂着的那条铂金链坠时,却突然变得明朗清析起来。
“我的!”路冰突然出手,紧紧攥住了那块吊坠,用力地拉扯,试图把它从晚欣的脖子上扯下来。“我的!”她喃喃地重复着,语气却很坚决。
晚欣被勒疼了脖子,不得不解下了这条琏子,送到了路冰的手里。“妈妈,还给你!”
路冰紧紧地把吊坠捂在心口,好像那是她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很快,在她枯槁苍老的脸上,绽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泪水再次润湿了眼眶,晚欣喉咙哽咽,无法言语。她从不知道,爱情的力量如此伟大。既使病入膏肓,既使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还认得昔日情人赠送的定情物!
“妈,你不恨他吗?”晚欣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路冰都听不懂。可是,她还是想说。“如果不是他,你不会沦落到如此田地!他不但毁了你一生的幸福,也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啊!”
曾经,晚欣那么敬重云翰钟,觉得他是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如今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对她的好掺杂着对路冰的愧疚,更攮刮了他的私心和私欲!路冰已经彻底毁灭了,他却把路冰的女儿送给了他的儿子,去圆一个荒谬又可笑的梦!既使知道云子豪可能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仍然坚持送羊入虎口,可见云翰钟骨子里冰薄和冷酷。
原来薄幸也可以遗传的!有其父必有其子,云子豪加诸在自己身上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晚欣这辈子都无法原谅!
当她看着母亲捧着那条琏坠时幸福满足的样子,她突然觉得恍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幸?什么是不幸?
好像,爱情能够包容一切,也能原谅一切!
很快,路冰睡着了!她睡得很沉稳,只是双手仍然牢牢紧攥着琏坠,任谁都休想夺走。
晚欣不知道在床前坐了多久,直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才惊醒有人进来了。
原以为是医生过来查房,晚欣转过头望去,却不由怔住。片刻的呆怔之后,她就像只极度恐惧又极度愤怒的小猫般,全身的毛发都乍起,紧张到全身僵硬。
“是你!”晚欣站起身慢慢地后退,碰触到墙壁,不得不停下来。她纤细的娇躯颤抖着,双手握紧成拳,下意识地想寻找自己身上佩戴的各种防狼工具。可是,僵硬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由于过于紧张和愤怒,她几乎无法动弹。
云子豪慢慢地走近晚欣,时隔半年,她变化很大。她比原先更美了,有种成熟的韵味儿。想到这种成熟和妩媚跟另外一个男人有关,他的脸色就像此刻外面的天色一样阴沉。许久,从他的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为什么还要回来?!”
02夭折的孩子
“为什么还要回来?!”
云子豪的这句话问出口,晚欣先是一怔,然后便好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她疯狂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她仰首大笑,笑声里充满了讥讽:“你以为我是为你回来的吗?你不看看自己,配吗?”
如果有一天,她专程为了云子豪而来。那么,除非她具备了毁灭他的实力!否则,她绝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脸!
过去的迷恋疯狂化成了刻骨的仇恨,曾经爱多深,现在恨就有多深!
云子豪抿紧唇,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沉默不语。
男人,当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你永远都不知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滚开!”晚欣愤怒地咆哮着,假如可以,她真想把利刃插进他的胸口。
听到晚欣的驱赶,云子豪反倒走近她。他俊面阴沉。步履却坚定不移。
“我让你滚开!”晚欣抬起胳膊,一只手扣上了另一只手的腕部的镯子,可以发射麻醉针。
但是她忘记了,云子豪并非等闲的色狼,他的身手极佳,足以媲美顶尖的高手。
大手及时扣住她的皓腕,再微微收紧。她吃疼地松开了手,同时抬起膝盖顶向他的要害(这也是在女子防狼班里学到的绝技)。
他一手钳制住她的腕骨,一手握住她抬起的长腿,将她半拉半抱起来。
“放开我!”晚欣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像只柔弱的小鸽子。她的力道对于云子豪来说根本微不足道,而她身上的那些“暗器”在他面前几乎全部失效。
他卸掉了她手腕上戴的那只镯子,然后拔掉了她的宝石戒指,再巡视她的全身。凡是他看着碍眼的饰物统统都扯下来丢掉。
“混蛋,别碰我!”晚欣恶心得翻胃,她根本就不能再接受他的碰触,此时她想把他碎尸万段的心思都有。
等到把晚欣身上所有的危险物品统统清理干净,云子豪这才重新把她拉到路冰的床前。他指着熟睡的路冰,告诉晚欣:“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回来的!”
晚欣只觉呼吸有些短促,好像有什么致命的弱点暴露出来。尽管她认为自己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但是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还幸存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又有了最薄弱的法门。惊怒地望着他,她嘶声吼道:“你要敢动她,我会杀了你!”
面对女子的威胁,云子豪毫不介意地付之不屑的冷笑。“如果我想动她,早就动了!爸爸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我就已经知晓她的存在!”
“……”晚欣无比震惊,她一直以为,云翰钟是唯一知晓母亲幸存的人,却万万料不到云子豪竟然也知道。他掩藏得如此好,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爸爸死了,她却一直活到现在!”云子豪紧紧盯着路晚欣的眼睛,记忆中那双清澈的瞳眸已被仇恨和愤怒淹没,当初的清甜纯真已荡然无存。黯然沉默片刻,他仍然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所以,我并没有想杀她!”
连连深呼吸,晚欣提醒自己要冷静。她必须要冷静!狠狠地瞪着他的眼睛,她开口,声音却已经嘶哑:“因为你留着她的性命,是想威胁我!”
听了晚欣的话,云子豪怔了怔,随即冷笑起来:“哈,威胁你?你太抬举自己了!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当然!”晚欣毫无疑问,她昂首驳斥:“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失去公司一半的股权,这样的损失你承受得起吗?”
一切都有答案!她早就知晓!今日的路晚欣再不像往日那般痴傻,她不会再轻信任何人的话。
云子豪一滞,竟然无言以对。的确,云翰钟留下遗嘱,在他去世三年内,如果路晚欣死了,那么她所继承的一半股权当会捐给当地的福利机构。
“留着我的性命,是为了你的股权!留着我妈妈的性命,是为了能够控制我!”晚欣银牙咬得咯咯响,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吃人的魔鬼。“云子豪,你好歹毒好卑鄙!”
“很好!”云子豪点点头,怒极而笑。“你简直太聪明了!”
“别动我妈妈,听到没有!”晚欣痛恨自己的力量太小,她根本就不是云子豪的对手。甚至,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母亲。
云子豪想了想,说:“我可以不动她,但是你要听话!”
“你想干什么?”晚欣的心头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供云子豪利用的价值。否则,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跟自己耗着。夫妻一场,她太了解他的本性和为人。如果没有切身利益,他根本就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浪费他的宝贵时间。
“离开温浩,回到我的身边!”话一出口,连云子豪自己都怔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休想!”晚欣毫不犹豫地拒绝,她恶狠狠地唾弃:“你这个人渣,真让我恶心!”
云子豪俊面上的肌肉抽动,看样子有恼羞成怒的迹象,可他克制住了,咬着牙,怒声威胁道:“你可以拒绝,但要想想这个女人还能多活几天!”
晚欣意识到他所指的是路冰,清眸闪过紧张,“你凭什么威胁我?”
“就凭这家私立医院是我名下的产业!就凭你们母女俩现在都在我的手里!”云子豪捏起她秀美的下巴,告诉她:“你别无选择!”
“为什么?”晚欣失声喊道:“当初是你要离婚把我赶出家门,现在又要我回到你的身边!究竟,你想干什么!不妨直接说明你的目的,我们彼此省了许多麻烦!”
“因为你是我的前妻,我不愿别的男人分享你!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我的身边!”云子豪给了她一个答案,却是如此冷酷而不近人情。
雨,渐渐密织。温浩站在候机室的门口,望着漫天的雨幕,慢慢地抽着一根烟。平时,他从不抽烟的,只有最郁闷最烦躁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一支。
狭长的美丽凤眸觑着远处的某点,思绪好像飞到了远方。他静默的时候,有种令人沉醉的忧伤。没有女人能够抗拒他的忧郁,除了路晚欣。
也许,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无论他生得多么魅惑众生,都无法抓住路晚欣的心;而云子豪却天生是她的克星,只需一个眼神,一首情歌,就能将她彻底掳获。
原以为此生与她无缘,没想到命运之神再次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他以为是天定之缘,却没想到是一场情劫!他的情劫!
他对她几乎是无条件的付出,但是这种付出并没有令他充实,反倒感到莫名的空虚。付出越多,空虚感越强烈,最近,他几乎无法再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绪。
她始终对他存有戒心,否则今天去见她的亲生母亲,她就不会拒绝他的陪同,坚持独自前往。难道她不知道,他希望什么事情都能够跟她站在一起……
“温少,”一位名叫罗建宝的亲信走过来,轻声打断了温浩的冥思。
温浩回过头,见指点夹着的香烟快要燃烬,便顺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什么事?”
“刚刚弗兰克打来电话,说……”罗建宝顿了顿,接道:“说少夫人在光明医院里失踪了!”
“什么?!”温浩这一惊非同小可,眼中暴闪寒芒。
“少夫人她……她失踪了!”罗建宝低下头,知道这个消息会让温浩暴怒,因为他是那么宠爱少夫人,所有人公认的。
“弗兰克呢,让他亲自来见我!”温浩沉声喝令道。
在自己亲信的眼皮底下,把人给弄丢了,事情绝不会简单。而且,事发后,监控录象也查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甚至根本就没有路晚欣进入到病房里的影像。唯一能显示的,就是她下车后进到医院里,然后便奇迹般地人间蒸发。
“给我查这家医院的背景!”温浩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致命的错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云翰钟知晓的事情,云子豪可能也知道!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了答案——这家名为光明医院的私立医院属于云家控股的资产!
路晚欣在医院里人间蒸发就不难解释了,她可能已经落入到了云子豪的手里。
温浩蹙起眉头,思量着其间的种种利害关系。
“我们可以报警!警方高层有我们的人员!”弗兰克在旁边轻声提醒道。
虽然温浩并没有降罪于弗兰克,但是他却深深地自责。因为他的疏忽,导致少夫人被掳失踪。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快些找回路晚欣。
“嗯,”温浩想了想,赞同弗兰克的想法。“立即通知我们的人员,立案调查路晚欣失踪一案,并且把她跟云子豪之间的恩怨纠葛也呈报上去,让官方去调查吧!”
看到温浩如此淡定的样子,弗兰克倒有些不解了。在他的印象里,少爷对少夫人简直爱若珍宝,这次失踪之事定会对其造成极大的打击。而他却想不到,温浩还能如此平静。看来,这世上真的没有人能够影响到温浩的情绪,就连路晚欣也不例外!
晚欣不知道云子豪绑架了自己想做什么,但她确定他一定没安好心!因为有云翰钟的遗嘱庇佑,也许三年之内她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云子豪要控制她,不让她再回到温浩的身边。
原来,他已经察觉到她的复仇之心。所以,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依附温浩,并且做大。也许,那封递到她手里的信,就是他发出去的,否则云翰钟如何知晓她去了美国呢!总之,种种未解的谜团堆满了她的脑袋,反倒压住了恐惧和愤怒。
她被塞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从医院的后门驶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仓促归国,到这家光明私立医院,她和温浩都没有时间调查原来这家私立医院属于云家的产业,如今已被云子豪控制。
这是个致命的疏忽,她功亏一篑,恼恨到无言以对。
云子豪是她命中的克星,遇到他,她所有的抵抗和武器统统失效,纵然有万般不甘,也只能乖乖束手就缚。
一路无话,云子豪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当然她也懒得再多看他!唯有在心里祈祷,她的失踪能够快些被温浩发现。也许,只有温浩能救她!
“还在想着温浩能来救你!”云子豪好像完全看穿了晚欣的心事,不屑地冷笑:“别做梦了!”
晚欣没有理睬他,权当疯狗在狂吠。
偏偏云子豪很执着,他打算理睬她的时候,她就休想忽略他。“以为温浩是好人吗?”
“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会欺骗我不会伤害我!”晚欣预感到云子豪想挑拨她和温浩之间的关系,不由冷笑着抢白道。
谁知云子豪竟然毫无愧色,冷冷地还击:“你果然是蠢不可及!”
“当然,如果我不蠢怎么会被你玩弄股掌之间,怎么可能轻信你们父子俩!”提起往事,晚欣恨不得咬断牙根。“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绝不会!”
云子豪冷冷地看着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