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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剪刀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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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听到矶部的声音,知夏微微睁开眼睛,露出安心的笑容。

堀之内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背后接近。

矶部拔出手枪,将枪口指向堀之内。

“请把厨刀和手枪放下!”

听矶部这么说,堀之内笑着说,别开玩笑啦。矶部没打算开玩笑。由眼前的状况来看,只能认为是堀之内杀了日高,又企图杀害知夏。

“快放下!”

矶部这样大叫后,堀之内终于抛下了厨刀,但右手仍然提着手枪。

堀之内握着手枪,逐步向矶部逼近。

为了让堀之内死心,矶部说出了刑事课调查到的事实和推理。但堀之内并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放下手枪的意思。矶部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矶部除了射击训练外没有用手枪射击过,连用枪指着人都是生平第一次。而堀之内在FBI进修过,应该比矶部娴于用枪,可能也开枪射过人。矶部感到脚在发抖。

“不,等一下,你误会了,这个罪行是……”

突然,堀之内如是说着,扬起枪口。

这时,知夏冷不防向堀之内扑了过去,矶部还来不及制止,知夏和堀之内已经扭作一团,枪声响了。

知夏腹部被枪击中,再次倒在地上。血从按压着伤口的十指间流出,将格子条纹的毛衣洇红了。

“你都干了些什么!”

矶部内心涌起愤怒,重新握紧手枪,怒视着堀之内。

因为当着矶部的面枪击了知夏,堀之内好像已经下定决心。

但那不是老实接受逮捕的决心,而是选择死亡的决心。

堀之内全部坦白了自己的罪行后,把枪口塞进嘴里,扣下了扳机……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你像骑兵队一样适时出现救人的原因了。”知夏轻轻点了几下头说。

“我也问一个问题可以吗?”矶部问。

“是听取事由吗?”       棒槌学堂·出品

“不,说到听取事由,我想搜查一课的人多半不久就会来了。给你添麻烦了,届时还望配合。”

“那是当然。”知夏笑道:“我会尽力配合警察,这是公民的义务。”

“我这是私人性质的询问。”

“什么问题?”

“那天晚上,日高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WWW。3UWW。COM]

知夏遭受了日高和堀之内怎样的对待,矶部很在意。

“这个啊。”知夏抬头望着天花板,神情是在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日高突然来我的住处,说是有话要说。我说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但他不听,说要去自己家里,然后近似强迫地让我上了车。”

“这我知道,我们在你公寓前获得了目击证言。之后呢?”

“日高把我领进他的房间,说了些我听不太懂的话。没多久门铃响了,那个叫堀之内的人来了。”

知夏将手贴到额头上:“之后的事情,老实说不大记得了。我清醒过来时,你已经站在那里,朝堀之内怒目而视。然后因为堀之内举起枪,我禁不住扑了上去,腹部被枪击中。就是这样。”

“有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像堀之内殴打你,多次用脚踹你这样的。”

“不记得了。可能冲击太大了吧。”知夏微笑着说。矶部不知道她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不想再提起。倘使她亲眼看到堀之内残酷杀害了日高,冲击之下丧失记忆也是很有可能的。而且这也不是适合刨根究底的话题。

“我明白了。抱歉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知夏说。

“什么问题?”

“照这本杂志的说法,”知夏拿起旁边桌子上的周刊,那是《秘密周刊》最新一期。 “被堀之内杀害的日高光一就是剪刀男,这是真的吗?”

矶部脑海里浮现出《秘密周刊》卷首特辑的标题:被杀的男性是剪刀男吗?

“警方的正式看法是,日高是否是剪刀男,情况不明。”矶部慎重地回答。

“你个人的意见是?”

“我想日高可能是剪刀男,但没有证据。”

是的,没有证据。根据村木的建议,彻底搜索了日高的公寓,但没有找到他是剪刀男的确凿证据。搜查本部也总动员寻找日高的目击证言,同样一无所获,现在正回溯到过去的两起案件,寻找这两起案件中有关日高的目击情报。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情况与堀之内不同。日高已经死亡,不可能作为嫌疑犯起诉,真相就此湮灭不明的可能性很大。

因此搜查一课课长决定利用媒体。由于没有证据,警察不能正式指名说日高就是剪刀男,但周刊杂志可以基于推测刊登报道,如此一来,至少可以安定人心,舆论或许也会恢复平静。——搜查一课课长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即令收不到上述效果,但现职警视正杀害女高中生的事曝光后,警方遭到了激烈的批判,也无怪乎上层想把剪刀男的案件也在一定程度上了结。

堀之内身为犯罪心理分析官的事实令事态进一步恶化。堀之内把剪刀插进樽宫由纪子的喉咙,用厨刀残酷杀害了日高,作为逮捕连续杀人犯立场的人,却犯下了与连续杀人犯一模一样的残酷杀人罪行,媒体当然要群起而攻之。

关于日高遗体的情况,连日来媒体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小报误报说日高的头被切断。

Wide show也集中解说员对堀之内的疯狂进行分析。自称与堀之内熟识的人脸上打着马赛克,讲述着证明他异常性的证言。为了采访堀之内进修时代的情况,各电视台纷纷向美国派送特派员,结果在FBI那里吃了闭门羹。

报纸和杂志摆开批判犯罪心理分析官制度的辩论阵势,认为与连续杀人犯的面谈有导致犯罪心理分析官本人精神异常的危险性。警视厅不得不宣布重新评估犯罪心理分析官制度。

另外,媒体也盯上了知夏。矶部想。

从可怕的杀人现场生还的年轻女性,而且还是颇富魅力的美人,媒体自然大感兴趣。虽然照片尚未公开,但连日来都在报道她的事情,矶部来医院时,医院的玄关前也聚集着大批记者和通讯员。

知夏正符合媒体描绘的女主角形象。

惊险小说中险遭恐怖杀人犯杀害,竭力搏斗得以幸存的美丽女主角。作者最好是丁·昆士【注1】,或者就像以前约翰·卡彭特的电影里,杰米·李·柯蒂斯扮演的角色【注2】。

知夏在说什么。矶部停止空想,凝神倾听。

“你们目黑西署刑警这下可立了大功了。能拿到警视总监奖吗?”

“怎么可能。”矶部苦笑。“上井田警部挨了搜查一课课长的斥责,说是无视搜查本部的方针擅自行动。也就是说,为什么不向自己报告堀之内可疑,如果这样做,案件应该会更早、更稳妥地解决。好像我们没受处分就该谢天谢地了。”

“告诉他堀之内可疑,他会信吗?”

“他本人说了会信,那就是会信吧。因为他这个人脑子灵活,哪怕是辖区警署的刑警提出犯罪心理分析官的警视正阁下涉嫌杀人,也会认真倾听嘛。”

“那牛头犬会那么容易听进去?”村木带着愤懑难消的表情啃着烤鸡肉串,那势头让人觉得他该不会连串一起嚼碎吧。

“连一句干得好的话头都没有,”松元耸耸肩:“算了,我就知道会这样。”

“结果,就矶部一个人赚到了。”村木抿嘴一笑。

“我?”矶部吃惊地说。

“你捞到了跟美人交往的机会。”

“不要这么说啦。”

“要好好去探望她哦。”松元啜着茶杯里的日本茶:“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个叫安永的女孩子那么美吗?”下川羡慕地说。“要是那时我也去听取事由就好了。”

“长先生不是已经有个热爱料理的太太了吗?”村木笑着说:“进藤是最早问她话的,他清楚。是吧进藤?”

“哎?”进藤抬起头:“啊,没错。安永小姐很美,而且內心好像也很坚强。”

进藤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向她询问证言时,她可能因为第一次看到尸体,脸色苍白,瑟瑟发抖,但说话却很坚定,语气冷静,内容也有条有理……叫人心里有点发毛。”

桌前的所有人都盯着进藤。或许是发觉了大家的视线,进藤露出笑容:“可能安永小姐也动摇了吧,也难怪她。”

“来,再干一杯!”下川提议。“不会喝酒哪干得了刑警?”

“到头来,我们目黑街小分队唯一的收获就是庆祝案件解决的小小慰劳会。”矶部总结说。

“目黑街小分队?”知夏流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你们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吗?这是模仿《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贝克街小分队吧,不知道延原谦【注3】对这个词是怎么翻译的。”

“你也喜欢看推理小说吗?”矶部问。

“不讨厌啦。福尔摩斯我也大致都看了。因为没有哪个警官像福尔摩斯那么出色。”

知夏扬声笑起来,矶部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There is no police like holmes。这是模仿英语惯用句型‘There's no place like home’ 【注4】。”知夏解释。

“你知道吗?据说现在的缅甸,也就是以前的burma,有个名为谢乌顿【注5】的作家。”

知夏右手轻握,在头侧晃动,动作就象在用圆珠笔什么的搔头。

“二十世纪初,歇洛克·福尔摩斯探案系列被改编为缅甸语,登场角色是缅甸人,舞台也换成了缅甸,小说名字叫《侦探貌桑夏》。”

“貌是主角的姓吗?”

“不是,缅甸人只有名字,没有姓和教名。这种情况下,桑夏是他的名字,貌是尊称。喏,以前不是有个叫吴丹的联合国秘书长吗?他的情形也一样,丹才是他的名字,吴是尊称。所以他是丹先生,而不是吴先生。”

知夏稍微想了一下:“貌桑夏勉强译成日语的话,就是‘桑夏大哥’吧。”

“这位桑夏大哥就是福尔摩斯喽?”

“没错。这部改编作品似乎大受读者欢迎,反响热烈,据说到现在还流传不衰,可见是部出色的作品,一定趣味盎然,就像黑岩泪香的《岩窟王》啊,江户川乱步的《绿衣鬼》那样。”

“缅甸的福尔摩斯啊。”矶部笑了:“听起来确实很有趣。”

“是吧?我很想拜读一次,但缅甸语我根本不懂,看了那圆溜溜的文字就头痛。”知夏苦笑。

“虽然不会说要有谁翻译就好了,但我很想知道那是怎么改编的,华生医生又是叫什么来着。”

矶部围绕改编小说想像开来。《斑点带子案》可能是最适合改编到缅甸舞台上的作品,感觉就算没有特意从印度带来沼地蝰蛇,只消踏入热带丛林,立马就能抓到好几条。

矶部把自己的想象告诉了知夏。     棒槌学堂·出品

“原来如此。”知夏手托着下巴:“不过,如果热带丛林里毒蛇到处乱窜的话,不需要请名侦探出马,警察自己就能解决案子了。八成因为毒蛇伤人的情况很常见,大小姐被毒蛇咬了的事立刻暴露无遗。”

知夏爽朗地笑起来:“说不定也有苏雷宝塔街小分队【注6】在小说里活跃呢。”

护士走过来,告诉矶部会见该结束了。矶部这才想起知夏是重伤入院的患者。

“对不起打扰你这么久。”矶部站起身。

“哪里哪里,我觉得很有意思。”知夏再次把周刊摊在膝上。“以后还请再来啊,住院实在很无聊,连个闲谈的人都没有。”

“好的。”矶部微笑着从知夏病床前离开。

“花就不用再带了。”知夏冲着矶部的背影说。

矶部从准集中治疗室步出走廊。

如果圣诞节前能出院的话,一起吃个饭吧。——这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不过,今后还有机会,矶部想。

【注1】美国著名悬疑小说作家。

【注2】约翰·卡彭特为美国恐怖片大师,1978年导演了经典恐怖片《月光光心慌慌》,由杰米·李·柯蒂斯饰演女主角。

【注3】《福尔摩斯的冒险史》日版译者。

【注4】意为“没有哪个地方像家那么温暖”,与“There is no police like holmes”(没有哪个警官像福尔摩斯那么出色)发音相似。

【注5】《世界歇洛克·福尔摩斯全集 全一卷》中收集了以缅甸作家谢乌顿为代表,世界各国的福尔摩斯改编小说共8篇,内容全部为《斑点带子案》,这或许是下文作者灵感的来源。

【注6】苏雷宝塔为缅甸仰光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

第二十七节

那个叫矶部的刑警总算回去了。

站在窗边的医师在和他谈着什么,因为谈的内容错综复杂,我几乎都没在听。但两人谈话时,矶部一直盯着我看,让我很不愉快。

难道像我这种胖女人真的这么稀奇吗?

“这一来警方的看法大致都了解了。”医师眺望着矶部送来的花束说。

“搜查一课的刑警来听取事由的时候,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思路提供证言好了。依我看,说因为过度冲击丧失了记忆是最合适的。话说回来,这种策略你比我更擅长吧。”

“为什么要跟那家伙说以后再来?”为了不被周围患者察觉,我小声抱怨道。

“我觉得和刑警关系亲密也不错。而且说无聊也是真的。”

“你不是很讨厌笨蛋吗?那家伙可是完全误解了情况,我看不出他有多聪明。”我讽刺地说。

“就算是个笨蛋,只要是喜欢看书的美男子就好。”医师出声笑了起来。但笑声突然中断。

“糟了,拉伊奥斯王【注】来了。我很吃不消他,这就失陪啦。”医师返回自己的房间。

不可思议的是,医师又跟在护士后面,再次从病房入口走来。

不对,那不是医师。虽然与医师酷似,但那是另一个人。尽管已经杂有白发,但头发还是黑色的,戴的也不是黑眼镜,而是普通的银边眼镜,脸上没有讽刺的冷笑,而是带着担心的表情,与医师大不相同。

知夏,别让做父母的太担心了。酷似医师的男人说。就因为你独自一人在东京生活,才会遭到这种事。别逞强了,回家去怎么样?如果你还在抵触你妈妈的话……

是的,爸爸。好的,爸爸。我知道了,爸爸。没有那种事,爸爸。那不行啊,爸爸。

有人在回答那酷似医师的男人。那声音空空洞洞的,仿佛从昏暗的洞窟深处响起。那不是我的声音,也不是医师的声音。

酷似医师的男人叹了口气,不到十分钟就回去了。他是忍耐不了那不知是谁的空洞声音了吧。

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      棒槌学堂·出品

今后该作何打算呢,我思忖着。我已经成了个名人,哪怕只是很短一段时间。借探望之名来申请采访的不只是黑梅一个,听护士说,医院周围好像涌来了为数众多的记者和通讯员。护士还抱怨甚至有人试图擅自进入病房,真够受的。

报纸和杂志都报道了我的事情,照片像是还没报道出来,但那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很可能有某家小报或写真周刊自作主张地刊登。

而且,我好像有了个当刑警的男朋友。

看来,我大概不可能再继续做剪刀男了。

我希望永远做剪刀男。当然我也知道,没有什么事物能永远持续。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总有一天无法再做剪刀男,不得不接受别人用安永知夏这个我不喜欢的名字称呼我。

但我以为那是我被逮捕的时候,或是成功自杀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过会陷入现在这种状况。

今后该如何是好呢?

找到一个确实的方法成功自杀吗?

继续杀死少女,下次被警察逮捕吗?

照酷似医师的男人说的,回到父母身边帮忙家事吗?

听从冈岛部长的劝告,作为冰室川出版社的正式社员步上职业女性之途吗?

还是和那个看来靠不住的刑警恋爱,心满意足地做警察的妻子?

不管哪条路我都觉得不可能做到。

但另一方面,我也感觉哪条路都很可能有未来。

算了,无所谓。就像医师曾经说过的,人生无常。

“请问……”响起一个声音。来探望旁边老太太的少女微笑着朝我递出一个盒子。

“要吃小甜饼干吗?”

“谢谢。”我拿起一块放进嘴里。    棒槌学堂·出品

“喜欢的话尽管多拿点。要是放在这里,说不定会被奶奶吃掉。”

旁边的老太太接受了胃溃疡手术,手术很成功,但因为她还患有糖尿病,伤口很难愈合。她连米汤也不能喝,靠高热量的输液维持生命。但似乎有傻乎乎的探病者不知道这一情况,送来了小甜饼干。

脖子上扎着点滴的针管,跟莫名其妙的机器连接在一起,每天过着什么也不能吃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我忽然想到。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拿起两袋小甜饼干,放到旁边桌子上。

“这个小甜饼干很好吃,你没吃吗?”

“吃了好多啦,都要吃胖了。”

受少女的笑容感染,我也微笑起来。

她年约十五六岁,八成是老太太的孙女,头发束在脑后,穿着十分合称的红毛衣和格子裙,圆圆的脸上泛着温和的微笑。

这女孩看来很聪明。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注】希腊神话中底比斯的国王,俄狄浦斯之父。

—(完)—

只为魅力无可抵挡——《剪刀男》译后感言

无忆 / 文

喜欢这部小说已经很久了。早就想写点什么来描述它的魅力,但正因为实在太喜欢,太欣赏了,反而下笔维艰,不知道从何说起。事实上,还用说吗?要不是好看得不行,迷人到不行,谁会闲到花上大把来翻译?

坦白说,刚开始动笔时,也就是一时心血来潮,凭着三级不到的水平就悍然翻起来了(典型的无知者无畏),但一动笔没多久就发现,以我对《剪刀男》的有爱程度,和骨子里无法抹去的对完美的追求,想不那么认真完全办不到。无奈当时日语又真的有限,自讨苦吃的程度,超过预想好多倍。让我奇迹般坚持下来并且欲罢不能的,不是什么对翻译的热爱,不是什么责任心,而是——小说真的很有趣!翻译起来真的很好玩!

我现在才知道,真正好看的小说,不但一看就停不下手,而且一翻就停不下笔。几个月来,它占用了我全部的业余时间,令我杜门不出,眠食无常,几乎忽略了翻译之外的一切事。其间因为长时间对电脑,一度患了眼疾不得不停笔,而直到初译完成,每天早上起床,眼里的红血丝也几乎没有下去过。

但我并不觉得辛苦,因为它真的令我非常快乐。小说本身的张力、魅力,让我不停地、不停地翻下去,像着了魔一般,欲罢不能,完全忘记了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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