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卫纪事-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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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登忧虑的摇头,“多尼还小,总得有长辈看着。”他的心也沉下去了,虽然只是提前未雨绸缪,但不提前准备,真的会有这种事出来。
多尼的过继位置是排名最前的。
过继有个原则,选比较近支的侄子,长子不出继,当然如果只有一个侄子也有兼祧一说。多尼的过继位置目前是最前的,当然如果瓜尔佳氏再产下一子,也有可能会过继那个小孩子给康福名下,让康福抚养。但是,小孩子那么小,长不大也是有可能的。于是权衡一下,估计还是多尼过继。
如果是过继多尼,那乌尔登是亲生父亲,仁诚是亲生祖父,国尔敏是一母所胞的长兄,孝字总是压得住多尼。
看到德尔登忧虑的样子,济兰笑了,“只要我们有源源不断的男丁能承继家业就安全了,康福生了儿子就是最好,生不了我也无所谓,我立刻立遗嘱,免得害我的宝宝因为嫁妆多的原因被指给哪家宗室做小。遗嘱每年改一次,要是我没了,就让多尼承继家业,大嫂要是生个小子,那小子就排在多尼后面,再排下去是二哥家的除了老二老三老四,再就是三哥你家的老二老三,长子都闪开。凡是动手害了同族的人,我们绝不留手,一定逐出家门。”
德尔登欣喜,“你这样想也是,要是大嫂再生个小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甩开国尔敏了。只要后事都安排得好,自然就没有人轻易动手了。”
德尔登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很是妥当,国尔敏的事业讲开了,回家大家都有个态度,不至于再含糊了,说到底,那事同济兰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多尼也不会出去做事,于是乌尔登这一系名声再不好也没啥,只要不把大伙全扯进泥坑就好了。
心情轻松的他提起别的事来,“那佟佳氏的儿女们过得是很可怜的,那个最小的仔好象还没娶到媳妇。”
济兰微笑,“我真的没有吩咐人做什么事。我天天忙得要命,哪里有时间管他们那一家子。老头子拿银子贴他们,我都装没看见。只要他们不进我的米铺做事,不在我们舒穆鲁家出现,我都懒得理。”
德尔登有条有理的分析,“那小子有差使,一定有人肯嫁闺女给他的,还有大伯贴的银子,应该日子过得很好的,只是门第稍好点的人就不肯同他结亲,他装可怜是不是想大伯让他入户籍,那样就有大户人家肯嫁闺女给他了。”
济兰哈哈大笑,“刘氏时时去哄我额娘欢心,她哄点首饰也没事,没有高家我这米铺也是开不起来的。嫂子们要是有时间去哄我额娘的首饰,我也是高兴的。至于有人想哄老头子的银子,好难的,每个月老头子有十两银子,还得小赌一下。”济兰婉惜的叹口气。
两人又聊了下额尔登的长女再过一年要选秀的事,德尔登见济兰一脸疲倦就告辞了。
德尔登回家后同父亲兄长商量济兰家里的事。
仁义把胡子撸来撸去不出声。
额尔登不以为然的说,“这事就是那喜腊塔家存心惹事,我早就讲过这事不要理。他们两口子把大哥大嫂都赶到丽敏家去住了,居然还有脸去丽敏家吵,真是不要脸至极。要我说,还是伯父伯母不得力,要是得力的话,同他们吵,难道老头老太太不比那疯老婆子娇气?就算有人挑理也挑不到济兰身上,济兰只是叔叔而已,国尔敏又不是没有差使,济兰还给他地方住了。”
德尔登大笑,“哥你说得是这个理,可是济兰根本懒得理这国尔敏,让老头老太太去算什么事,那是抬举那个疯婆子了。济兰讲得对,是拾掇喜腊塔家闹事的人对朝廷不满。”
父子几人说来说去,不知济兰打算如何拆分米铺,不过肯定是济兰觉得太过招摇了,拆开就化整为零,就不这么打眼了。
四月二十九日辰时,瓜尔佳氏如同众人所愿诞下一男婴,乳名多多。她身体一向健康,早年生过四个孩子,并且孕期保养做得好,于是这次剩余虽然与上次生育相隔近十年,生产也很顺利。
高士瑞一路急赶,到京城时是五月初二,正赶上多多洗三,舒穆鲁家的人除了国尔敏两口子外齐聚在庄子上。
济兰见到高士瑞忙招手让他去旁听家庭会议,又问他可以如何以大拆小不那么惹人注目。
高士瑞摇头说不发表看法,只是会转告大家的看法给江容。
乌尔登兄弟四人加仁诚仁义共六人吵吵闹闹到天黑。
德尔登最积极的想开个铺子专门卖日常用的锅碗瓢盆,竹器啥的,不要同吃的搭边。
额尔登就觉得油可以单独分出来,米也单独卖,腊肉干菜也分开单独经营。
高士瑞实在忍不住了,疑问如果拆分的话,是不是几家铺子挨在一起,如果挨在一起,拆分与不拆分有什么区别。
一时众人无语。
济兰称赞这话讲得对,如果这样拆分的话,人手如何拆呢?既然是变小了,但一家铺子再小也不能只有一两个人看着,还有送货上门一事要处理。肯定不能随便招伙计进来做事。
高士瑞其实还有话没讲出来,拆了的话,江容有江记一半的股份,江容肯定是愿意拆成现银的。这现银提出来的话,江记哪有那么多银子周转了。
估计济兰也想到这点了,但是都没有提出来,不管要如何改,总得符合江容的利益,不然,江容一定是申请折成现银的。
于是,高士瑞就先留在京中,等商量稍有点眉目了再去向江容详细汇报。
下章不在京城烦了。我不爱写这些烦心的事。
第二百五十章 勇敢
高尔登家有四个孩子,老大丽敏,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儿,****温柔懂事。
老二国尔敏,看着面相是个老实孩子,因为是长男,最受父母偏爱,总是说这个给国尔敏,那个也给国尔敏。
老三江容,前世名卫久,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同时叶不会去占旁人便宜,信奉人让你为自己,井水最好不要犯河水的人生信条。
老四多尼,一岁多的奶娃,长的白白嫩嫩的,肥嘟嘟的惹人爱,总是流着口水喊着姐姐抱抱,江容心情好时会陪着他耍耍。
正月十五,乌尔登家的孩子们要去看花灯。
额娘瓜尔佳氏数了四十个铜板出来,交给国尔敏,一旁的江容愤愤不平地嚷道:“为什么只给国尔敏,我们便不是额娘的孩子了吗?”
瓜尔佳氏敲了敲她的脑袋,笑着推她出去,“你们每人十文,叫哥哥拿着啊。”
江容越发愤怒,挣扎着喊道:“那我要自己拿,丽敏也可以自己拿。”
瓜尔佳氏露出了头疼的表情,抱着多尼的丽敏忙拉着江容出去了。
到了灯市上,各式各样的花灯五颜六色,看的人眼花缭乱,江容渐渐忘了心中不快,跟在姐姐身后蹦蹦跳跳,又时时逗弄弟弟,却看也不看国尔敏一眼。
逛了半天,江容肚子饿了,集市上有许多卖小吃的,她便站在一家鸭血粉丝的摊子前不走了,对着前方的国尔敏喊道:“国尔敏,我要吃鸭血粉丝。”
国尔敏似乎没有听到,一门心思的往前走着,江容生气了,嚷嚷道:“国尔敏,你上次尿床却说是多尼尿的,我要去告诉额娘。”
国尔敏止住了脚步,面色铁青的回过头,对着江容挥舞了两下拳头,江容得意得指着鸭血粉丝道:“我要吃鸭血粉丝,”顿了顿,又看了眼姐姐,补充道:“丽敏也要吃。”
国尔敏问了下价钱,犹豫半天,最后摸出两个铜板给江容:“一小碗的鸭血粉丝。”
江容眼睛瞬间睁大:“额娘出来的时候给了你四十文,我和丽敏一共二十文,一大碗鸭血粉丝只要三文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么?!”
国尔敏不耐烦地道:“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作势要收回铜板,丽敏忙伸手接过,安慰江容道:“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江容吃粉丝的时候,国尔敏悄无声息的溜走了,把江容气个半死,这个混蛋,他的良心喂狗,狗都不要吃。
回家后没几天,江容弄了个瓦罐来,擦的铮亮铮亮,仔细地放在枕头旁,丽敏见了,好奇地问她:“这个罐子作甚么的?”江容白了旁边的国尔敏一眼,嘿嘿一笑,不说话。
国尔敏哼了一声出去了,江容方对丽敏说道:“这个罐子是个神仙给我的,一文钱放在里面,第二天就会变成十文钱。”
门外的国尔敏咧嘴笑了,老三是个傻货。接下来的几天,却见江容给多尼买了不少吃食,又给丽敏扯了布,不禁起了疑心。
终于趁着江容不注意,偷偷放进去五文钱,第二天,竟然真的变成了十文。
国尔敏心里惦记上了,可是江容每天和罐子形影不离,真是伤透脑筋。
没几天,瓜尔佳氏出去串门,叫江容在家看着多尼,多尼又闹着出门耍,江容便捧着罐子带多尼出门了,国尔敏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多尼活蹦乱跳,江容累的满头大汗,就是不放下手里的罐子,把国尔敏气得直咬牙,跟在后面也累的要死,一个闪神,江容和多尼竟然不见了。
江容扶着坐在瓦罐上的多尼,握住他肥嘟嘟的小手,哄道:“嗯嗯啊,嗯嗯完了姐姐带你买糖果去啊。”
国尔敏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时,刚巧看见江容给多尼提上裤子,自言自语道:“要带多尼去买糖果,罐子太沉了,就先藏起来,回来再拿吧。”
国尔敏大喜,见江容走远,忙抱起瓦罐一路狂奔,进了家门,翻出所有的私房钱,掀开瓦罐的盖子,一股脑的都丢了进去。
扔完钱,他鼻子动了动,哪里来的臭味,低头看去,见瓦罐里的一片金黄,他的铜子在里面沉沉浮浮……
捞,还是不捞?
朋友帮忙写的番外,很是恶搞,她放在她的书里,结果有读者觉得很好,立刻就打赏她了。大家看看吧。明天再上我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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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是我自己揣摩着朋友的文风帮朋友写的番外。
我自己的阅读习惯是不看番外与相关。担心我仅有的几十个读者没有看。于是我强迫性的给大家看看吧。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寂寞,还有厌倦。
尘世的人类,脆弱,无知,无能,却温暖,快活。
我曾无数次尝试过象这些没用的人类一样生活,可是总是没有那种热闹和快活。
花开花落,斗转星移,就那样而已。
血,令我觉得温暖。
只有血令我觉得有一丝的快活,但是很细很小的一丝丝快活。
年轻女子的血,味道略略鲜美些。
为了让这丝快活更多些,我使劲的吸血。
被我吸过血的人无一例外,会死。
因为,慢慢吸,我感受不到如痴如狂的快活。
血只是令我觉得有一丝丝的快活啊。
于是,我吸血会一直吸下去,很快的吸,幻想吸到下一秒钟,就会忽然有无边无际的快活。
没有。
一样的没有。
试过了许多次了,没有。
只是幻想而已。
不同的女子的味道是不同的,有的女子血咸一点,有的淡一点。
我渴望找个人一起分享这些。
可惜没有。
我忽然很厌倦活下去,或者找个同伴?
我淹不死。
不吃不喝,也不会死。
阳光下应该会死吧。
可是太***,我痛。
于是我还是到了阴暗地方了。
于是,还是死不了。
死不了。
生活日复一日的烦闷的过着。
千百年,没有什么新鲜事。
就那样。
有一日,天气反常,人类个个惊慌失措,四处奔跑。
真是无知,渺小的人类,这天地之间的力量,人类是反抗得了的么。
所有反抗,都是无用的。
所有的动物与人类,都将尘归尘,土归土。
反抗,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当然,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力量,我也一样无力反抗。
我本就无心反抗。
死,或者更有趣些。
死就死吧。
这寂寞悲苦的日子,我早就厌了。
或者,死是解脱。
我不会反抗的。
那未知的力量裹着我,顺从着它,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这次,我应该能死了吧。
居然豁然开朗,来到另一个世界。
我依然觉得寂寞。
这里,若是人类,环境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定会觉得惊奇。
可是,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那些女子的血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更鲜美些,咸味淡些。或者,环境略不同?吃的食物略有不同?
于是,我的食物就略有些区别?
这些区别,对我来讲,一点区别都没有。
生活没有改变,既然死不了,总得活下去。
活下去,说不定会有转机。
年轻女子,对我来讲只是食物。
这里,食物最近锐减。
食物生长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或者,应该换个地方了吧。
叹气。
真无聊啊。
人生如梦。
梦如人生。
一个女子,袒胸倒在那里。
是干净的么?
叹气,试一下吧。
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天下,真的会有神迹的。
我信了。
神是在的。
汹涌澎湃的血吸过来,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血可以吸。
狂喜。
终于觉得满足。
终于觉得快活无比。
终于觉得活着还是有意思的。
她还活着。
满身血迹的她还活着。
没死。
活着,让她与我一样活着吧。
我割破自己,让她吸我的血。
讨厌的鸟人,同我一样有翅膀,为什么还能放火?
我讨厌火。
让我感受到了对生的留恋,然后就立刻让我死么?
我不想死了。
我要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与她相伴。
我不要她如我这般寂寞的活着。
我要陪着她,知道这宇宙的尽头。
她要救我。
看来,我们真是同类。所以,她珍惜我。
寂寞啊,难得有个同类,当然要珍惜,伤害了她,她也一样珍惜。
我不是有意伤害她的。
我不知道她是同类。
我懒得解释。
我用行动来弥补好了。
我会对她好,她要做什么,我就帮她做什么。任何事情,我都达成她的心愿。
那道貌岸然的道士,看着就不是好货,既然你不愿意下手,我便替你了结了此事。
觉得我滥杀人命么?
随便你怎么想。我懒得说,总有一天,你会发现。
这人间人鬼妖处处混居,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所谓善,无所谓恶。
天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都是邻居而已,看久了,都会有些执着心,有时执着心很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如何,便如你所愿吧。你要怎样就怎样。
忽然有一日,我发现,她从来没在意过我。
让我来,她却陪着别人。那个人控制着她的心。
我知道。
我不介意。
我如同着魔一样,她唤我,我就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哪怕我好不容易布好局,正要杀掉对我有威胁的人类。不,所谓仙人。
这个仙人的能量也是无穷无尽一样。
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机会布置好杀掉他。
只要她唤我,我就出现。
她需要我。
即使只是需要我出现一下。
只要她开心,我便开心。
忽然有一日,我听到,她唤我,只是唤一唤而已。
没有别的意思。
她的本性而已。
原来,她对我的好,为我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本性而已。她的本性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不是我的同类。
那么,是我一厢情愿当她是同类么?
“是,我从来没在意过你。”她这样轻轻的吐出这样无情的言语。
我的心都碎了。
“可是我当你做朋友的。”她这样轻轻笑着。
难道做朋友就是你当我做朋友,就真的是朋友了么?
本以为可以永生永世这样过下去。
一时黯然神伤。
万念俱灰。
茫茫然。
不知走向何处。
“你怎么啦?”她的惊呼。
你不用担心我。
我不会死的。
我是不会死的,真的,都说死不了了。
你不当我做朋友,嗯,是不是朋友已经不太重要了。
我不要再见到你。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要再见你。
可是,既然你一丁点都不在意我,那你又何必管我。
你当我是什么?
或者,我只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么?
我以为再也不会再见你,除开你来见我。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如果有事要我帮忙要我出力,你出声就好。
可是我知道,我没办法超越他,有他在,我是没有能力帮到你的。
可是,只要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就算做不到,我肯为你死的。
我真的肯,为你死。
第二百五十一章 默契
*冯明震惊,“你不是讲笑吧,旗人小姑娘哪有你这么**。他觉得无比震撼,他一直都在想为什么江容有时对他和颜悦色,一转眼又待他冷如冰霜,或者头一天晚上告辞时还好好的,第二天早晨就好象不认得他一样,琢磨来琢磨去,他只是归于小姑娘被人惯坏了,就是这个别扭性子。
他万万想不到江容竟会是旗人,这样一来,江容以前那样待他,他心中全有了自己的解释,江容是觉得两人身世不同,陈家未必肯接受江容的出身,江容肯定是觉得与其现在对他好,不如对他差点,免得大家不能在一起而痛苦,可是心里又喜(炫书…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