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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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歌缠着他的手臂,小脸贴了上去,依旧紧闭着双眼媲。
“怎么了?不舒服吗?”
感觉到她滚烫的肌肤,林庭延的手掌向她额头探去。滚烫的额头,他心里忍不住骂了她一句笨蛋。
他将手臂抽回,站起上身走到衣柜取出大衣,将她裹得严实。
“做什么?”舒歌整个人提不上力气来,皱着眉头不悦。
“去医院。”
林庭延说完,弯腰准备抱她起身。
“不要去…。不要去。”
舒歌手脚并重,有些孩子气的胡乱挣扎,林庭延无奈,唯有压着她。
“我不要去。”
这时她,已经醒来,睁着双眼可怜兮兮的对着林庭延。
“看完医生就回来,不会让你在那过夜的,乖!”林庭延耐着性子,柔声说道。
“不要。”
舒歌撅着小嘴,态度坚决的否认。
林庭延叹息,神情严肃的望着她。
“你现在生病。”
“可我不想去医院。”舒歌说着窝进他怀里蹭蹭:“你拿药给我吃就行了,不要去医院好不好?”因为生病的缘故,她说话的力气不大,声音如蚊子的声音细小,听着让人心疼。
“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良久,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林庭延无奈却对她妥协。
“那我去拿药给你吃,但是…。。”在她兴奋之前,他率先打断:“如果明天还不退烧的话,就得给我乖乖去医院,听见没有?”
舒歌听后,抿着笑意对着他眨眨眼。
林庭延揉揉她的长发,扶着她重新平躺下,这才重新站起身。
“乖乖躺着,等我。”
说完,高大的身影闪身出房间。
舒歌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过了一会儿,林庭延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他直接走到床沿,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余光瞥见自己早上留给她的字条,看来是没派上用场。
舒歌自己支撑着身子坐起身,视线跟着落在字条上。
“林先生好老套,一点情调都没有。”这时候听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有点湿润,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林庭延扑哧的笑出声来,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病了还这么牙尖嘴利,一点亏都不肯吃。”
他心里想,一定是夜晚受了凉,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
舒歌尴尬的笑笑,对着他吐舌头,脑袋的沉重让她忍不住仰着头往后靠。
“行了,先乖乖吃药,然后躺下休息一会儿。”
林庭延说着,将药放在舒歌掌心,尔后端起水。
舒歌接过药丸,仰起头一口吞进嘴里,接过他的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林庭延接过她的水杯,随手放下,扶着她躺下。
“先睡一会儿,我去熬粥,煮好了再来喊你起来吃。”
舒歌点点头,乖巧的闭上双眼。
看着她呼吸逐渐平稳,林庭延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站起出了房间。
第二天,舒歌虽然退烧了,却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在林庭延的坚持之下,去了一趟医院;尔后便一直待在家中。
一连几日,林庭延都留在颐和山庄照顾舒歌;大部分工作都是让陆闵将文件送到颐和山庄,除非是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回公司一趟,待结束那边的事情,又匆匆忙忙的赶回来。
看着他这样跑来赶去,舒歌虽然有些心疼,可是却又享受这样的特殊待遇。
这一天,舒歌百般无聊的捧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其实她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还有点点咳嗽而已,因为林某人的紧张过度,她才不得不乖乖待在家里。
她看了一会儿书,时不时抬头望向书房大门的方向,眉头越拧越深。她转过视线望向墙壁上的挂钟。
他进去书房已经有五多个小时了,平时他进去没过一会儿就跑出来陪她,想到这么长的时间,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指针停留在傍晚六点钟,舒歌终于按捺不住,放下书本走了上楼。
她轻敲了几下门,屋内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她推开门走进去。
当她看见一地狼藉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心眼提到嗓门;林庭延站在窗台,光线透进来,高大的身影挺拔而立。
舒歌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林先生……”
她小声的喊了他一声,小手勾了勾他放在身后的手掌。
良久,林庭延才缓缓的转过身来正对着她,他阴沉的脸色让舒歌心头咯噔一下,越发不安起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小心的问道。
林庭延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舒歌吃痛,却忍着没发出声音。
他第一次没有因为看见她展露笑颜,凌厉的望着她,好像要将她穿透似的,握紧她手腕的手不断的加大力度;舒歌忍不住小脸皱成一团,双眼溢满泪水,紧咬住自己的唇瓣隐忍着。
“林庭延,你做什么?”
舒歌想要挣脱他,却被他反手压在桌子上。
他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漠的眼神,让她心里猛然颤抖了一下。
“你到底怎么了?”
舒歌心里害怕,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林庭延;这样子冰冷,陌生。连着他们第一次见面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神情。
林庭延始终没有说话,冷冷的望着她。
“你弄疼我了,先放手好不好?有事我们慢慢说好不好?”
舒歌吃痛,泪水忍不住滑落眼角,她整个人因为害怕而颤抖。
许久,林庭延终于松开她,却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而大步向门口走去。
“林庭延,你给我站住。”
舒歌深吸了一口气。“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
许久,林庭延留下一句话,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处。
舒歌愣住,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夜幕降临,整个书房只剩下一片漆黑。
她哭红了眼眶,许久才擦干眼泪,吸了吸鼻涕,小心摸索着过去开了灯,将书房的狼藉收拾干净。桌面上堆积的文件,舒歌颤抖着双手,始终没有勇气去窥觊。
这一夜,林庭延没有回来,舒歌裹着毛毯,坐在客厅中央,暗黄的灯光照映在她身上,柔和了身影,她倔强的守了一夜,没有合眼。
一连几日,林庭延都没有跟舒歌说过一句话,每次回来的时候,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偶尔他会加班到深夜,要么回来直接进了书房,一整晚都不曾出来过;其实舒歌不知道,每次待她熟睡之后,他会小心翼翼的回到房间,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叹气。
那天书房的莫名怒气,林庭延没有跟舒歌解释半分;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没有半分交流。
这天,舒歌带着满腹心事,回了舒家宅院。
过年那段时间,她跟林庭延去了巴厘岛,刚回来那几天就病倒了;想到自己那么长时间没有回来看他们,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当她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空阔的庭院,她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当年那个惨痛的画面。
她的母亲被假山的石头压在下面,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壤,暗黑的一片;林庭延被推开到一边,除了额头受了小伤之外,其他的安然无恙。
可她的妈妈,却被压得血肉模糊。
一行清泪滑落脸颊,舒歌双手紧握成拳,每走一步都沉重得无法呼吸。
刚走到门外,里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又似乎争吵般的激烈,只是对方刻意压低着说话的音量。
四周围很安静,除了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剩下的就只是屋子里激烈的声音了。
舒歌迟疑着脚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进去。
忽然里面的谈话越发激烈,好像是二婶的声音,她说了一句话,舒歌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柱子上,惊讶得微张着唇瓣,泪水如脱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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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中提着水果的袋子被松开,撒落一地,顺着台阶,滚到院子里。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回头望着客厅高挂着的全家福,双手捂住心口,大口喘息着,她在哭,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何美娴,二婶的话她听得真切;她妈妈的死,她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
咬着唇往大门外跑去。她用力拉开大门的时候,发出的声音惊动的屋子里的人,杨丽丽与王清韵连忙走出来,当看见一地的狼藉时,似乎明白了什么。两人的视线同时转向微掩的大门,嗓门提到喉咙。
“一定是舒歌回来了。”杨丽丽紧张不已,有些无措的望着院子里散落的水果,“怎么办?她…。。是不是都听见了?丫”
“别想太多,先找到她人再说。”
王清韵已经恢复平静,回屋拿了手袋与大衣,“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找截住她,绝对不能让她见到何美娴。”
“哎…。。”杨丽丽正欲喊住她,王清韵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望着敞开的大门,杨丽丽满脸愁容,她不敢想象,如果舒歌听见她跟二嫂的争执,后果会怎样。
她不安的在客厅踱步徘徊,满心的担忧随时时间的流动而越发浓烈媲。
舒歌一边哭着一边开车,车速越开越快,此刻的她,将林庭延往日的嘱咐全部抛诸脑后;脑海中全是小妈跟二婶争吵时的话语。
当年她妈妈的死,并不是意外,而罪魁祸首,就是她爱惨的男人的亲身母亲,也是她如今的婆婆何美娴。
她破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眼前,浮现当年母亲被压得血肉模糊的场景;年幼的她蹲在大石头旁边,双手使劲的想要推开大石头,试图将压在底下的母亲解救下来,双手被石头划破,她都丝毫未予理会,而在搬不动石头的情况下,她又去拉扯母亲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她娇嫩的小手,分不清楚是她的,还是母亲的。最后她无助的瘫坐在地面上,放声哭泣。直到她的哭声,惊扰了隔壁院子的老婆婆……。。
绕着陡峭的山路几圈,车子停在林家公馆大门外。
抬头望着城堡般的建筑,她犹豫了,到底要不要走下车。她是矛盾的,一方面她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可是当她停下车的时候,她又害怕,知晓一切以后,她跟林庭延要怎么办?他们会怎么样?
想到林庭延,她又开始胡乱设想,如果小妈与二婶是知道事情原委的,那么她家里的其他人也应该是知道;何美娴本身知道,那么林家的其他人呢?他们是否也知道?还有林庭延呢?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不自觉的将这两天他们冷淡的相处联想在一起……。
下一刻,她伏在方向盘上,嘶声哭泣。
被她丢在副驾座的上的手机,震动了好久,铃声也响了好久,只是她始终没有去理会。
她知道,一定是小妈或者二婶打来的。
可是,她现在整个人都好混乱,沉重的回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她整张小脸憋得通红。
她抬头望着车门玻璃,反射出来的自己,哭得红肿的双眼,凌乱的妆容,连着乌黑的长发也被她扯得乱糟糟,她此刻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日的文静柔和。
许久,她对着后车镜整理好凌乱的仪容,正准备推开车门走下车,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红色的本田停在舒歌车子前面,没一会儿,就看见王清韵打开车门走下车,急促的跑到舒歌面前。
舒歌尴尬的别开头,刚止住的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掉下来。
“先跟二婶聊聊,然后再考虑要不要进去找何美娴,好不好?”
王清韵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夹着宠溺,却又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严厉。
看着她眸里的祈求,又望向林公馆的宅院,良久,舒歌才点点头,重新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上,率先开车离开。
两人来到舒歌从前住的房子,因为太久没人住的缘故,积满了一层厚重的灰尘。舒歌丝毫不介意,走过去掀开盖住沙发的白布。尔后捂着鼻子一阵咳嗽,分不清是被灰尘呛的,还是她自己本身的咳嗽。
“您。”
王清韵双手拿着包,难得严肃的站在茶几前面望着舒歌。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无法平静下来听我说话,可是舒歌,你爱阿庭,不是吗?所以,请你好好冷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只要说完就好。”说着,深凹进去的眼眸,夹着期待。
舒歌视线落在远处小角落。没错,她爱林庭延,爱惨了他。所以她才会没有即刻冲进去林公馆,找何美娴当面对峙;徘徊在大门外面,左右摇摆不定。
或者,二婶就是猜到她会因为林庭延而犹豫,所以才会直接跑到林公馆截她。
“您,我会很安静的听着。”
良久,她沙哑的妥协。
听见她低头妥协的话,原本没底的王清韵松了一口气,在舒歌旁侧的单人沙发坐下,望着她。
“我跟你妈妈还有小妈,从小就是很要好的朋友。”
王清韵的话,让舒歌再次惊呆,睁着水灵的大眼,直直对着她。
“我们三个跟你父亲都是在一个大院子里长大的孩子,虽然谈不上什么青梅竹马,却是很要好的几个人。有一年,阿庭的父亲林敏时忽然出现在我们中间,时间不长,跟当年阿庭一样,只待了一年,便匆匆离开了,可他却让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想起当年的事情,王清韵不自觉的扬起唇角。
“他是不是跟我妈妈…。。”舒歌怔怔的望着她,似乎已经猜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王清韵笑笑,“没错,你妈妈跟他一直有书信往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心中已经认定了彼此。”
“那为什么后来……。”舒歌蹙眉,满脑子都是疑问。
“林家是海外著名的华侨大亨,哪里允许林敏时选择一位普通干部家庭的女子;不久后,便有了轰动一时的名门联姻。”王清韵说着,忍不住叹息一声,当年陈秀雅跟林敏时的爱情,也让她刻骨。
“林敏时娶了A市何氏集团千金何美娴,你妈妈得悉这个消息以后,大病了一场,而第二天,又遇上你外公被清查的事情;对秀雅而言,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她这一病就病了好些日子。你父亲就在那个时候,一直在她身旁照顾她,连一句埋怨的话都不曾有过。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的。”王清韵说完,一时没忍住,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候的舒歌,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看着疼爱自己的二婶对着自己想起当年那么多的回忆,她从包里找出纸巾,递给她一张。
“谢谢。”
王清韵接过,对着胡歌尴尬的笑笑,似乎很不习惯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那为什么您又说,我妈妈的死跟何美娴有关?”
舒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
她心里堵塞得厉害,如果不告诉她真相,她会忍受不住而发疯。
“我也只是听说,所以才跟你小妈吵了起来。”想起不久前跟杨丽丽的争吵,王清韵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毕竟她的一句无心话,让舒歌哭了大半天。
“您是听说,她杀死了我妈妈?”
舒歌脸色一冷,小心翼翼的望着她。
王清韵有些不好意思的闪躲她的注视:“舒歌,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还没得到证实。当时你婆婆因为妒忌,才想要设计陷害你母亲,却不想……”
舒歌闻言,眼眸瞪得老大。
一个人的妒忌心真的会如此癫狂吗?竟然可以让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她还记得当时林庭延跟陈茹默正在院子里温书,她只是在旁边打酱油玩闹而已,在被陈茹默一声呵斥之后,她便安静的看着他们。
意外发生的时候,陈茹默碰巧进屋倒水去了。舒歌回头在想,如果当时母亲没有推开林庭延,那压在下面的,不就是……。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死咬着唇瓣,整个人禁不住的颤抖。
因为妒忌另一个女人,而拿出自己最得力的筹码去陷害,将自己逼得没有了退路,而最后却落得一个伤人伤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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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09】
舒歌泪水不断的往下流,就像决堤的河水,怎么也挡不住。王清韵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却又无能为力,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能说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话。她低垂着眼眸,掩盖内心的慌乱与愧疚。
她没有告诉舒歌,其实她骗了她,当年的一切详细,他们全部知晓;之所以跟杨丽丽发生争吵,完全是因为某些事情扯了过去,如果当时她知道舒歌就站在门外,她一定不会这么冲动。可她刚才所说的,并非只是听见了部分流言蜚语那么简单,当年的事情,确实跟何美娴脱不了干系丫。
一向行事胆大刚烈的王清韵此刻竟然变得胆小,连对着舒歌说谎时,双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之所以编了这一段话,是因为她知道,舒歌爱惨了林庭延。
多年来,她对林庭延的感情从未改变过,好不容易等来他的视线,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她了解舒歌,从前到现在,她的底线就是她的母亲。如果何美娴当年的所作所为被她知晓,她知道就算再怎么不舍得,再怎么心痛,她依旧会选择跟林庭延分开。
可她又知道,她离开了林庭延一定不会快乐。
仅仅只是这个理由,她将卡在喉咙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舒歌双臂圈着膝盖,眸光散焕的望着远处角落。脑海中盘旋着今天听见的所有话语,尽管王清韵极力否认还有连番解释,但是那些话将她脑海沉积已久的痛苦全部勾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她好想身边有那么一个人,让她依靠,听她诉苦,抚慰她撕裂流血的伤口。可是,他在哪儿?
她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漆黑的空间,伸出五指,却什么都看不家。只有她一个人,周围安静得让人害怕,她显得那么苍白渺小。她期盼那一双有力的臂弯,却触碰到泪水的冰冷媲。
深夜,舒歌将车子停在颐和山庄大门口;坐在车里望着前方好久,才开车门下了车;小步伐顺着道路,一步步走了进去。
夜晚的寒风袭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身体,双手将衣领拉高了些。踩着还未融化的积雪,与明亮的灯光反射,整条道路宽敞明亮。
她记得从前这里的路灯都是一闪一闪,她每次走在这段路的时候,都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鬼片里的女鬼,半夜漂浮一样。
望着地面上自己摇摆的身影,舒歌忽然弯起唇角笑了;形单影只,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样子。
抬头望着天空,清冷的月半弯。葱白的小手缓缓抬高,像是在轻抚着月亮镰刀似的小脸;舒歌忍不住缓缓的闭上双眼,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