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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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困意尽失,惊魂未定的捂着心口,再度低头,对上一双水汪汪惹人怜的眼睛。
舒歌忍不住笑笑,敢情是怕责备来着?
闻声而来的林初雪跟周嫂,出来看见这样一副场景,顿时松了口气。
想到刚才舒歌那尖锐的惨叫声,估计是被忽然蹿出来的林小白给吓到了。脑海中闪过林庭延那张扑克脸,林初雪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今天的事情。
“林小白,立刻给我过来。”
林初雪吆喝一声,小毛团转身屁颠屁颠的走到林初雪那,因为肥胖,样子有点滑稽,舒歌忍不住再次笑出声来。
林初雪弯腰将小毛团抱在怀里,有些尴尬的对着舒歌:“老哥说,不让狗靠近你。”
舒歌闻言,一愣,这个男人,又说了什么话?
“为什么?”
“不知道,你问他去。”林初雪白了舒歌一眼,抱着小狗转身上了楼。
周嫂望着林初雪娇小的背影,又尴尬的望着舒歌。
“周嫂,你先去忙,早餐我自己解决。”
舒歌耸耸肩,林初雪的态度已经比往时好多了。转过头望向窗外,绿叶满枝,转眼,已经入春了。
融雪回温了,院子里的几株桃树开了花,与绿叶相衬托,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外面一阵鸟鸣声传来,舒歌抿唇轻笑,今年,这个园子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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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舒歌窝在房间里整理东西,杂乱的抽屉,她忍不住皱眉,心里暗自腹诽,林庭延这个死家伙,又将她的抽屉弄得乱七八糟。
她将里面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一遍,当看见那红色小本的时候,不禁愣愣的,这东西怎么会被放在这里?
林庭延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林初雪窝在客厅看电视,小毛球卷在她怀里睡觉,他忍不住拧眉:“舒歌呢?”;
“房里。”
林初雪头也没回,淡淡的应了一句。
林庭延白了她一眼,适应能力真强,不对,她完全就是属于自来熟的那种人,一点不自在也没有。
他没有再理会林初雪,心里盘算着,哪天将她赶到陆闵家去。
推开*房间门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舒歌蹲着身子在床头柜前面,望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他步履轻伐的走了过去,弯腰搂着她。
“在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舒歌回头望着他,将手里的小红本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在看林先生的包公脸。”
林庭延蹙眉:“什么?”
说着,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结婚证?”林庭延哑然失笑。
舒歌笑吟吟地从他手中接过红色小本本,收进了抽屉里,“好久没和你下棋了,我们来下盘棋?”
林庭延含笑,搂住了她的肩膀,“好。”
黑色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上纵横交错,两人都认真沉默地思考着战局,一言不发。
棋盘上的黑色越来越少,最后,舒歌合上棋盒,冲林庭延浅浅一笑,“你输了。”
“这盘不算……”
“输了就是输了,一个男人还好意思耍赖呢?”舒歌说着,鄙视地白了他一眼,走到镜子前坐下,开始化妆打扮。
镜中,林庭延靠了过来,直至在她背后停住。一只手抚上了舒歌的发端,头顶传来一声询问。
“你要出门?”
舒歌停下梳头的动作,抬眼对上镜中他的双眸,“同学聚会,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林庭延正要拒绝,转念一想,问道,“你的那青梅竹马也要去?”
“他跟我是小学同学,我们今天是大学同学聚会。”舒歌失笑,手臂搭上林庭延的肩膀,“你吃醋了?”
林庭延冷哼一声,顺势将舒歌搂紧自己怀里,锢紧,“你想得美。”
“那你倒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林庭延倦怠地捏了捏眉心,“挺忙的,还有工作没有做完。你自己去,回家的时候打电话我来接你。”
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28】
舒歌坐在角落,望着台上玩疯的一群人,这样安静的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是另一处风景。兰泽端着酒杯在舒歌旁侧坐下,顺着她的目光。
“这群人,一点都没变。”
舒歌轻笑:“是啊,还是跟以前那样,疯疯癫癫的,不过这次怎么选了在避风港了?收到地址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以为耍着我玩呢。”舒歌没有夸词,收到地址的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避风港向来不做包场的生意,可这次兰泽却破例了丫。
“没办法,阿乔找过我好几回了,再不答应就有点矫情了。”兰泽喝了一口酒,淡淡的应道,就像一件琐碎又无关痛痒的事情。
“能让你破例,他可真有脸。”说着,舒歌的目光落在玻璃窗外明亮的纸灯上,今晚似乎有太多的破例了…
“纸灯,是我让人点的。”看着舒歌望着纸灯走神,兰泽开口解释道。
“放在那太久了,所以让人点起来看看。。”
“好久违的感觉。”进门的时候,望着门外高高挂起的纸灯,舒歌忽然有种熟悉,就像第一次来到避风港的感觉…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天很冷,冷得有些刺骨,阿泽神神秘秘的将她了带过来,还特地避开了肖洒。当她看见一排而过的纸灯,无疑是惊喜的,她绕着纸灯走了几圈,发现每一个纸灯都不一样,于是兴奋又霸道的说:以后这些纸灯,只能是她一个人的。那时候,她还不懂兰泽的心思媲。
后来,她嫁给了林庭延,而这些纸灯,就再也没亮过…
她收回视线,对着兰泽尴尬的笑了笑。
“Einla想你出席夏末情歌。”
兰泽抿唇,良久才开口:“听说了。”
“阿泽…”
“舒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舒歌话还未说完,被兰泽固执的打断。
“可我真的不想出席,只想休息一段时间…”
舒歌暗自叹气,抬眼望着他,无措又无奈他的执着…
“哟,你们两个又躲起来悄悄话啦!”
乔敛满头大汗的过来,大大咧咧的坐在舒歌旁边,一点礼仪也不顾,坐下来的时候,暗暗偷看了兰泽一眼。
“你说说你们,老同学聚会,还有躲起来聊悄悄话的,未免也太过分了啊。”乔敛坐下来的同时,还不忘酸他们两句,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大学时期的舒歌跟兰泽,一直都是音乐系的童话!那时候,他跟兰泽要好,好多学妹都跑来他这里打听,他们俩的关系,每次他都是笑而不语算是回答。其实,他当时跟所有人都一样,以为他们是一对。可是毕业没多久,却得到舒歌另嫁他人的消息。那时候,他真有几分讨厌舒歌,身边已经有这么美好的兰泽,却选择了别人。
他还记得,舒歌结婚的那天晚上,兰泽喝得烂醉,抱着肖洒嘴里呢喃舒歌的名字…他站在远处黯然,白天婚礼时,兰泽亲自为她弹奏结婚进行曲,那时候,他的心,该有多痛?可舒歌,一点也不知道。
起初,他还有些不屑,当得知是海外林氏家族时,却也沉默了。
虽然不了解林庭延这个人,却知道林氏中垣这庞大的家族集团,当他得知,舒歌跟那个人不幸福的婚姻,又忍不住心疼她。
“喂,臭死了,滚远点。”他刚坐下,舒歌连声抗议,手脚并用的推开他。
“喂喂喂,读书的时候,可没这么讲究啊。”乔敛雷打不动的,任由着舒歌粗鲁的动作,抬头对着兰泽轻笑。
兰泽无奈的摇摇头:“你就别闹她了。”
“瞧瞧,又开始心疼了啊。”乔敛说着,装出一副痛心的模样。
“我这可怜的呀,没人疼,没人爱,还要招你嫌弃…”他说这句话时,特别看着舒歌。
舒歌往另一边稍加挪了一下位置,将他们的距离拉开一点。“知道我嫌弃你,还不离我远点…”
“哎,舒歌,我觉得,你那个哎呀老公,都不如我跟兰泽,要不,在我们中间挑一个?”
“乔敛,你是找死吗?”舒歌深吸了口气,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兰泽摇头轻笑,端起酒杯看向别处。
“不离婚,做情人也成。”乔敛丝毫不例会他们,继续悠悠开口道。
舒歌转向兰泽:“他真的不是从精神病院逃跑出来的?”
兰泽耸耸肩,“不知道,估计多年没恋爱,寂寞了。”
“喂,你们两个损货,有这么说话的吗?”看见他们联合战线,乔敛连声抗议。
舒歌跟兰泽笑笑,就差没给他一句:你活该。
“哎,真把我的心给伤碎了…”
舒歌跟兰泽同时无语,这个人…好歹也是国企高管,竟然这副德行…
“乔敛,你个不要脸的,竟然占我表嫂便宜。”
正当舒歌跟兰泽奈他不得时,童雅衍大步走了过来,指着乔敛,开口就骂…
乔敛闻言,愣愣的看向舒歌跟兰泽,见他们沉默,心中哀嚎,童雅衍是出了名的泼妇,他竟然给惹上了。
“我…我我…我又没干嘛,开开玩笑嘛。”看见童雅衍那架势,乔敛说话都有些咬字不清。
“要是你真干嘛了,你早去跟阎王相亲了,还能在这待着。那边叫你呢,还不赶紧死过去?”童雅衍白了他一眼,破出息。
乔敛将求救的眼神投到旁边的两人身上,只见他们沉默把玩酒杯,丝毫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还不快滚?”见他还磨蹭的不起身,童雅衍再次厉声喝他。
乔敛一愣,鼻音哼了一声:“滚就滚,凶什么凶,当心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死泼妇。”乔敛站起来的同时,嘴里还碎碎念,也就是童雅衍没听得真切,不然估计两个人又有得闹腾了。
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对着舒歌:“舒歌,刚才的提议,再考虑考虑。”
“你大爷的。”童雅衍闻言,怒吼一声,刚准备抬脚踹他,那厮早已逃之夭夭,没了踪影。
舒歌无语,这朵奇葩,从大学就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表嫂,我先去玩啦!”见乔敛没了踪影,童雅衍也适时挑时间离开,同在一所大学的她,自然是知道舒歌跟兰泽的关系,当然也少不了肖洒,标准的铁三角。
“玩得开心点。”舒歌温婉一笑,童雅衍跟她是同一年级的大学校友,那时候,学校还疯传她跟兰泽的事情。她嫁给林庭延的时候,童雅衍有出席婚礼,只是她待所有人都很随便,唯独待她,隐隐的总有几分客气。
正当舒歌想的出神,酒忽然响起萨克斯的低音。
舒歌跟兰泽同时抬头望了过去,是王凯,飞扬跋扈的官二代。这个人,舒歌对他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呀?竟然还来参加同学会了。”
当看清对方时,舒歌不悦的蹙眉,原来有着惊奇,如今只剩下鄙夷了…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记着?”兰泽抽回视线,不冷不淡的。
“要不是他,我们三剑客就不会只剩下我们两个在舞台了。”
想起当年王凯做的事情,舒歌依旧愤然。或者在别人眼中,他只是让肖洒弹不了琴,可在她眼中,他毁掉了肖洒的梦想。。。
兰泽黯然沉默,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舒歌:“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提了,说了也只是涂添伤感罢了,我想肖洒亦是如此。”
兰泽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就算她以后不能踏上舞台,我会代替她,完成她的梦想。”
舒歌闻言,错愕的望着兰泽。
良久,她才尴尬的点点头。
林庭延站在书房窗台,塞着耳机正在讲电话,样子有点严肃。
舒歌轻手轻脚的推门走了进去,林庭延忽然开腔将她吓了一跳,当他背对着她,接二连三的说话,舒歌才轻抚自己的心口,原来是在讲电话。
她将果盘放下,坐在他的大班椅上,视线落在他电脑屏幕上,一堆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那些个数字,舒歌看着就头疼,心里暗自佩服林庭延,真强悍。要是换了她,早甩手不干了…
过了好一会儿,林庭延才结束通话,他烦乱的将手机丢在一边,修长的手指按在眉心,用力;好像很累的样子。
舒歌站起身,走了过去,小手勾了勾他放在身后的手掌。
林庭延低笑,反手套牢她的小手,转身将她纳入怀中。
“那么早回来?”
“无聊就回来了呗。”
“我以为想我了才提早回来呢。”林庭延笑笑,拇指摩擦着她的手背。
“不要脸。”舒歌吐吐舌,白了他一眼。
“洗澡了?”
手抚上她还未干的长发,才留意到她连衣服也换了一套。
“他们定在避风港那,乱七八糟的,弄得我浑身酒味,难受死了,回来就洗个澡!怎么?你有意见?”
舒歌仰着头,黑溜溜的眼珠转动着,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林庭延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哪里敢。”
“刚才跟谁讲电话呢?那么大火气。”
刚才他不耐的语气,有火却又不能发,舒歌认定,他一定不是跟公司的人通话。
“是小姨,她回国了。”
林庭延说起的时候,还有些头痛不已。
“小姨?”舒歌疑惑。
“她不是一直在罗马定居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林庭延的小姨,她有点印象,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
“不知道,回来就把外公气得住院。”林庭延摇头,揽着舒歌走到沙发坐下。
“要过去看看吗?”
过去两年,即使林庭延没有回来,舒歌偶尔得空也会过去瞧瞧何家老爷子,虽然总遭他冷言冷语…
爱是深深的喜欢,喜欢是浅浅的爱【29】
“我还是让初雪过去,外公经常为难你,我怕你过去了,又要遭他的罪。”林庭延说着,将舒歌搂入怀中。
“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外公的呀…”舒歌窝在他怀里,闷闷的应道…心里黯然苦涩,原来,他都知道。
林庭延沉默,过去,她时常过去探望外公。外公不喜欢她,在他们结婚前,就表明过态度。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林庭延想不懂舒歌,就他过去那样待她,即使她不去看望,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她却是这样,明明知道会遭到为难,还是陪着笑去看他们。听舅妈说,头一次去的时候,老爷子不让她进门,她倔强的在外面整整站了五个多小时,那时天还是下着雪…还有,小外甥每次跟他通电话,都会告诉他,她又被外公冷嘲热讽了一遍丫。
以前不在乎,或者觉得无所谓,可是现在,他不想她受一点委屈。
“舒歌,以后,不会再让他们那样对你了。”良久,林庭延沙哑的保证道。
舒歌抿唇轻笑:“初雪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我让老周送她过去,本来以为是去医院的,刚才小姨说已经出院回家了。”
“让我跟她一起过去好不好?”舒歌忽然抬头,望着他无比认真道。
“不行。”林庭延一口否决,她身体不好,今晚要不是她已经提早答应了会出席,他还未必会让她出门呢。加之,外公现在正是有脾气的时候,正憋着无处发泄,让她过去,他可怕极了外公会将气撒她身上媲。
“林庭延,外公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他就是嘴硬而已。”舒歌慌忙解释,心里想他究竟听说了什么?竟然一点也不肯让步。
“不会怎么样,却会让你在大雪天冻几个小时?你身体那么差,多半跟那件事情有关。”林庭延气结,他就是不希望她再过去遭外公冷眼。想到那天她痛苦晕倒的样子,他就越加担心她的身体。
“从哪听来的话呀?我不管你听说了些什么,可外公是你的长辈,也就是我的长辈,怎么只让初雪过去就行了呢,这个样子,别人怎么看你?又会怎么看我…”
“我下班也会过去。”
林庭延想了一会儿,舒歌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那我呢?”舒歌瞪着大眼望着他。
“你留在家,我会跟他们说,你生病了。”
林庭延不理会她近乎威胁的眼神,坚持自己的想法。
舒歌无语极了:“林庭延,你能不能别那么霸道不讲理呀?我的身体毛病跟外公一点关系都没有。”舒歌被他惹得恼死了,却又无法对他生气。
林庭延低头凝视着她,样子有点严肃。
“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过去?”过了一会儿,见林庭延没有发火,舒歌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可怜兮兮的央求。
林庭延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扯着她在怀里动弹不得。
“喂,怎样嘛,你倒是给句话呀。”
被他禁锢在怀中许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直沉默不语。终于舒歌按捺不住,从他怀中挣脱,撅着小嘴,娇俏的小脸上泛开红晕,尽是不满。
“明天乖乖待在家里,我下班回来接你。”
良久,林庭延无奈妥协。
“早答应不就没事了么,大男人主义。”
舒歌低声笑起来,小手主动搂着他的腰身,小脸埋入他强壮的胸膛。
林庭延再次沉默,眉头深锁,掌心轻抚她的黑发。他还能说不吗?以她的性子,就算他不让她去,也会自己过去的,与其前后不一的到,被家里的长辈问个没完,还不如自己带她一起。
舒歌并未理会他,抿着唇低笑。
翌日,舒歌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习惯躲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传来,柔软的小手枕着脸颊,望着窗外开得茂盛的桃花,窗帘微微拂动,唇角微微上扬。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林初雪慵懒的窝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在聊电话;小毛团窝在她怀里,调皮的乱蹭,胖乎乎的可爱极了。
低头看着自己刚起床的样子,舒歌脸颊微红,林初雪似乎每天都起得好早,只有她,醒了也赖着不愿意起来。
林庭延每次都会取笑她,懒得跟林小白似的。她听后,气愤的上前闹他,竟然拿她跟小毛团比,那只狗胖死了好么。
林初雪结束电话后,转头看见舒歌坐在餐厅慢悠悠的吃早餐;刚才跟新认识的朋友通电话,她拍着胸膛跟人家保证,说帮她拿到兰泽的签名照……原本想紧接着打电话给陈茹默的,可是在她回过头看见舒歌的时候,心里又打起小算盘来。
舒歌跟兰泽同属一家公司,除了绯闻关系以外,他们还是深交多年的好朋友,找她拿的话……会不会更容易些?
已经按出陈茹默电话号码的手机被她随手丢在一边,她心里是这样想着,双眼盯着舒歌看了好一会儿,抱着小毛球穿了拖鞋向餐厅走去。
林初雪绕着餐厅转了几圈,犹豫着要怎么跟舒歌开口。
舒歌将最后一口面包吃完,停下动作疑惑的望着她。
“有事吗?”
看着林初雪纠结着小脸,在她面前踌躇着脚步,想来是有什么事;舒歌停顿了一下动作,主动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