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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用一生去忘记-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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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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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北安说,原来是好人回来了,这么快就能还我钱了?
  四季说,老韦,我愿意做你的马仔。
  真的假的?我只读过3年级,当然是小学。
  大哥。
  也好,大哥不是白叫的,知道好人难混了吧?以后有我罩着你你还怕什么?
  有了名分,一切都好说了,韦北安看上去挺高兴,在四季面前拍了胸脯。胸脯拍完之后,他安排四季吃了饭,洗了澡,又把他带到宿舍里的一处下铺,床上有铺有盖还算干净。韦北安说,你来的正巧,阿宽刚走,你也什么都不用买了。四季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韦北安道,他回不来了,我们说走了就是死了,傻瓜。
  四季心里一惊。
  韦北安道,阿宽也是要当好人,非要去厂里做事,后来去了织袋厂,每天织啊织,一个月六七百,可是他跟主管不和,总是受欺侮,他只好拿回身份证辞职,可是那个主管不给他身份证也不给他工资,他一气之下就把主管杀了,杀人偿命,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四季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下意识地坐在阿宽床上,感觉褥子下面有点硬,掀开褥子,下面有一把雪亮的西瓜刀。
  韦北安把刀接了过去,用手试试刀刃,感觉还相当锋利,他顺势左边砍了一下,右边砍了一下,叹口气道,阿宽真的是没到街上砍过人,他身上藏把瑞士刀也是为了防身,结果还是杀了人。四季问道,砍人真的不害怕吗?
  韦北安没有接四季的话,他说,你不知道我们天等县上映乡有多穷,没有一家餐馆,没有一家旅店,还有好多地方都不通电,好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谁家如果能盖房子,都是出来混的人寄回去的钱,只要能给家里寄钱他们才不管你干什么,如果是给抓去枪毙了,能给家里留下10万20万的,家里的人也不会难过得太久。
  听到这里,四季的心被绞了一下。
  当天晚上,四季睡在阿宽的床上,心里想着阿宽长得什么样子?他当然想不出来,但是被子上陌生的气味,又让他真切地感受到阿宽曾经的存在,阿宽来到这个世界,来了,走了,没有痕迹。他该不会是第二个阿宽吧?四季又想起在火车站碰到的那个学生哥,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那盒饭,那瓶水,对不起那个奔跑的身影,他至今还记得他的声音:我是去云南支边支教的。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每个人奔的都不是原本属于自己的日子,可是就是要义无反顾地往前奔。
  四季的脑子里很乱,加上阿宽的气味更是让他心乱如麻,他真的很恨现在的自己,他想起读小学的时候,有一年父亲生病,家里交不起学费,他也准备辍学,后来学校看他学习好,研究了半天,决定免除他全年7块5毛钱的学杂费,还给了他两块钱的奖学金。也就是这9块5毛钱的恩情让四季决心做一个好人,可是做好人为什么这么难?好像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却也难以实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四季想不明白。
  后来他就不想了,只当自己遇到一场雪崩死了,剩下的命运也就不由自己主宰了。这样结束了思绪,四季总算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四季就这样住下了,后来韦北安去星哥那里说好话,星哥答应叫四季留下来煮饭。
  日子过得稀松平常,但也没有想像中的糟糕。每天清早,四季会去农贸市场买回一天的菜,然后给杀人犯们做饭。杀人犯们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杀气腾腾,平时,他们也跟平常人一样和气,还是聚在一起打牌,抽烟,喝啤酒,说四季听不懂的家乡话。有一次四季在市场上碰见干巴菌,因为这里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所以很便宜,四季买回来炒鸡杂,又切了一点辣椒丝掺进去,一下子香味四溢,整条走廊都闻得到。吃饭的时候有杀人犯说,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黑,还皱巴巴的,四季你不是要毒死我们吧。大伙笑起来,但一致反映干巴菌好吃,那个说风凉话的人尤其吃得多。有时战利品比较丰富,收入超过了星哥的预料,他也会带着他的兄弟们去漓江春吃一顿好的,还去便宜的夜总会唱歌,寻开心。
  如果碰到这种情况,四季就很知趣地看家,反正他也不爱吃广西菜,更不愿意凑在杀人犯中间。他心里跟他们有很深的界线,觉得自己跟他们不一样。
  每回出去吃饭,韦北安都记得打包回来给四季,有时是鱼和肉,最差也有几块卤水豆腐,四季又觉得自己跟他们根本就是一家人。
  一天清晨,四季比平时起得都早,他出了城中村,去农贸市场买菜。大街上很清静,只有零星的行人。四季的心情比较好,因为他前两天刚给家里寄了工资,这是他第一次寄钱回家,虽然不多,但总比出来那么久没个说法强,所以四季边走边哼起歌来,这也是他来到这个城市从来没有过的心情。
  刚走到农贸市场门口,就能够感觉到里面的喧嚣,出出进进的人明显多起来。也就在这一瞬间,四季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摩托车加足马力行驶的声音,嘟嘟嘟的声音惊天动地,不等他转过身去,只觉身边一股劲风,一辆破旧的摩托车已经擦身而过,车上坐着两个人,在离他不到十步远的地方,惨剧发生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从自动取款机处走出来,想必是刚刚取了钱,见到摩托车来不及躲闪,被摩托车后座的男人抓住肩上的挎包,那个女人不放手,跟摩托车上的男人拉扯起来,又似乎挣脱了男人本能地往前跑,大约只跑了不到20米,这时车上的男人手起刀落,女人一偏脑袋,砍刀劈在了她的右边颈部,鲜血像焰火一样喷放出来,那个女人捂住颈部应声倒下,包还是给人抢走了。
  所有这一切的发生,还不到一分钟。在一片惊呼声中,摩托车绝尘而去,人们向出事的地方围拢。
  倒在地上的女人双脚蜷缩,地上殷红的鲜血越漫越宽。
  四季当即傻在那里,两腿动弹不得,浑身冷汗淋漓,就好像那个女人是他砍的。
  他吓坏了,他真的不知道砍人的现场是如此这般,残暴、血腥,人变成了恶魔和草芥。当110和120前后脚赶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停止了呼吸。白色的布单蒙住了她的身体和脸,警察开始例行公事地处理命案。
  将近中午,韦北安路过厨房,看见四季对着一个空菜篮子发呆,便走了进去。他问四季,你怎么了?四季没说话,斜斜地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样。韦北安又问了一遍,四季才说,我想走。韦北安说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走?四季跟他说了抢劫的事。韦北安说,那是白粉仔干的,他们没有钱买毒品,所以一大早跑出来找钱。
  四季说道,你们半夜两点也是这样抢劫吧?
  韦北安愣了一下,道,是又怎么样?
  四季说,我不干了。
  韦北安说,你不干就不干,你以为你是谁呀?!有种的现在就滚。他妈的你也不是我们广西人,我又不认识你,要不是看你可怜,干嘛送一口饭给你吃?!那天不是你来找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会理你吗?!
  四季无话可说,积累在心头的伤痛、焦虑和屈辱全部涌了出来,眼泪像安了开关那样,刷地奔涌而出。韦北安见状,更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哭什么哭?我他妈最讨厌人家哭了,我7年没探家,就是讨厌他们哭,我妈妈哭,我姐姐也哭,然后他妈的全家都哭,哭有什么屁用,鬼叫你穷啊。你以为阿宽是谁?阿宽是我姐夫,我现在还要给他养儿子,我跟我爸说死都不要放他儿子出来,以后考大学考到北京去,不要到这边来。
  四季放声大哭。
  韦北安抄起一把菜刀对着他说,你他妈给我闭嘴。
  四季怔在那里。
  韦北安低声吼道,去抢去砍都不要哭,因为没、有、用。
  四季还是怔在那里,他从来没见过韦北安的这一面。可见,所有出来混的人,都有一颗深藏不露的内心。
  韦北安盯了四季一会儿,骂道,要滚就滚远点,别他妈叫我再看见你。说完把刀往砧板上一剁,走了。
  四季被骂了一顿,莫名其妙的,心情反而没有刚才那么郁闷。隔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提着空菜篮走出厨房,马上,刚才看到的一幕,又在眼前升起,顿时心里乌云密布。他想我还买什么菜啊,就买一包三步倒,把这一伙杀人犯全药死。
  这天晚上,四季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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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做了中饭、晚饭,当然也没有放什么毒鼠强,只是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星哥问韦北安怎么回事,韦北安说他吓尿裤子了。星哥说他不会去报告公安吧?韦北安说不会。星哥说,这几天什么都别干,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换个地方住,省得给连锅端。韦北安点头称是,脸上仍有代人受过的懊恼。星哥又说,外地人都是养不熟的,自己人如果这么干,我砍了他全家,外地人你能把他怎么样?!
  星哥越说越气,最后把韦北安臭骂了一顿。
  07
  刘嘻哈第一次见到兔子,是在漫友会的沙龙里,当时的兔子已经很有名气,皆因她创造了一个大家都喜欢的漫画形象“我们家的兔子”。这只兔子是造型老土的过气绒毛玩具,身穿背带裤,大屁股,不会作可爱状,所以很快被家人弃之不理,只因它不甘心满面尘土扔在杂货筐里被人遗忘,总是跑出来作怪,却永远改变不了自己平庸的命运。也许是兔子没有攻击性,急了才会咬人,是典型的社会上的弱者,所以备受工蜂阶层和中产阶级的喜爱。我们家的兔子一经出现,马上受到了读者的热捧。
  这样一来,画兔子的作者叫什么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圈内人都管她叫兔子。兔子看上去偏瘦,剪一个直溜溜的短发,长得并不漂亮但是十分干练,如果坊间都是把女孩比作花,那她就是一棵青葱。
  她居然是理工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干漫画纯属不务正业。
  兔子的现状也跟她的外形一样干练,她是外地人,在闹市区租了一套小单元住,供职于一家广告公司做文案。她说等我挣够了钱,就什么也不干,每天画漫画,画到老,画到死,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喜欢,喜欢就是最足够的理由,目前这种挣钱糊口的日子并不是我想要的。
  的确,国内的漫画业还是一种边缘艺术,多少年来都是被排斥在主流之外,就算是受欢迎也还是叫好不叫座,几乎没有人因为干这个而发了财。
  但不管怎么说,兔子在沙龙里还是跟小太阳似的,大伙情不自禁的就往她跟前凑,她快乐,率真,一点都不矫情,放声大笑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她的亲和力让刘嘻哈觉得自己是个冷冰冰的人,而兔子才是温暖和体贴的。
  也许这正是刘嘻哈喜欢兔子的原因之一,总之,她们两个人一见如故。
  兔子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孩,刘嘻哈说,我想成立一个漫画工作室。兔子说好啊,就叫童心漫画社吧,其实人人都想做一个小孩,因为越简单越快乐啊。刘嘻哈觉得这个名字颇合心意,不等她欢喜赞叹,兔子又说,我们的口号是死了也要笑。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竟然不用多说一个字。自从刘嘻哈美术学院毕业之后,她一直十分迷茫,尽管周围也不乏热闹,可她就是摆脱不了孤单的感觉,就像她不懂别人一样,别人也不懂她,说来说去全是废话。
  幸亏遇到了兔子,并且刘嘻哈发现,兔子不仅有才华,而且还无所不知。她带着嘻哈去吃精致可口的私房菜,到小得不能再小的和味屋,空气里飘荡着喜多郎的音符,有一个脖子上捆着白毛巾的日本留学生,在做地道的天妇罗,去迷也咖啡厅喝虹吸式壶煮咖啡,不仅滴滴精华,还可以欣赏到现场演奏的爵士乐,到书巢去闲逛,选奇怪的并不畅销的书。这些地方不仅有特色,而且价钱一点不贵,兔子说,富贵催人老啊刘嘻哈同学,为什么我们要喝两万块钱一瓶的红酒,还要像傻瓜一样把它倒在杯子里不停地摇啊摇,再没有比这更空洞的生活了。
  刘嘻哈说,我干脆管你叫小资兔算了。
  看来兔子是要把小资进行到底了,后来在漫画社选址的问题上,她又带刘嘻哈去了独立2000号,位于老城区的纵深地带,这里是80年代典型的街道工厂群落,据说有手表厂、食品厂、毛纺厂、金属丝网厂、工业机械厂等一大堆不同行业的作坊式工厂,随处可见荒废了多年的旧厂房、旧仓库,不仅怀旧气息浓郁的水泥灰墙、排气管道尤在,就连原始的钢梁、行吊车、老虎窗、货运电梯、天井等设施也都保存良好,由于这里稍加整改装饰就可以产生最为前卫和时尚的视觉效果,所以早已云集了大大小小以文化创意为主的工作室,变成了具有后现代风格的潮流地带。
  刘嘻哈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她所要搭建的漫画帝国就应该产生在这样的地方,这里的现状和氛围完全跟她想像的一致,而且比她想像的还要好,她并不奇怪有这样的地方存在,而是诧异兔子怎么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还能神奇的令她梦想成真。
  初识已成至交,醉心的友谊也需要奇迹。
  兔子却一点也不沾沾自得,她冷静地提醒刘嘻哈,别觉得这里有多艺术,这里只是便宜,便宜而已。刘嘻哈说,我爷爷说节约成本是成功的第一要素。兔子说,做工作室其实并不容易,这里的工作室,最快的一家55个小时就倒闭了。刘嘻哈说,有你做掌门人,漫画社就不会倒闭。兔子说,我可以来给你打义工,但是我绝不能辞职。
  刘嘻哈说为什么?
  兔子说,我不仅不能辞职,而且还要打卡上班,不仅要打卡上班,还要计件工作,做文案就像车零件那样,否则我会变得很懒,像猪一样生活,我知道我的劣根性。
  刘嘻哈有些落寞。
  兔子叹道,其实我们两个人都不适合搞艺术,一个太穷,一个太富。
  刘嘻哈说,你还不适合?什么是成功?一只兔子足矣。
  兔子的脸突然变得无比沧桑,她望着远方说道,可是对于我来说,就是有一群兔子也养不活自己啊,怎么能让你知道什么是艰辛呢?刘嘻哈同学。
  我爷爷说年轻的时候碰到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真羡慕你有一个好爷爷,我们家是当代的城市贫民,所以我们虽然是同龄人,我好像比你大10岁似的。刘嘻哈说,跟你比起来,我根本没活过。兔子大笑,说,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互相吹捧下去。
  很快,刘嘻哈的童心漫画社就成立起来了,地点就设在原来的东风肉联厂的一个车间,长长的悬挂式传送带还保留着,上面被挂满了各种草图。工作室的设计并不卡通,也不妖冶、女性,要说有什么特色,就是普通,一脚迈进来跟会计师事务所也没什么区别,除了桌椅,板凳,记事板,柜子一类的日常用品外,没一件多余的东西。唯一有些生气的是几盆茂盛的常春藤和发财树,叶子油绿油绿的,中和了原本是屠宰场的杀气。用兔子的话说,我们将来是职业漫画家,而不是职业女漫画家,工作室不能搞得让人想入非非。
  值得一提的是漫画社开辟了一块阅读区,收集了大大小小2万多册漫画书,新的,旧的,普通的,珍藏版,国外的,国内的总之应有尽有。
  漫画社的风格非常开放,最多的时候刘嘻哈旗下有7个人,但是除了高谈阔论吃吃喝喝,根本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最后剩下刘嘻哈和兔子,也还是相对无言。
  刘嘻哈为此十分苦闷,本以为种下梧桐树,可以引来金凤凰,大伙彼此感召激活灵感能够有所建树,没想到来的都是菜鸟,刘嘻哈最不能接受的现实是,她发现自己也是一只菜鸟,任何想法落到笔端都活不起来,后来干脆连原创的思路都没有了。
  兔子安慰她说,中国漫画从来没有一套自己的话语体系,看着挺热闹的漫画大军几乎所有的画手都是模仿日本漫画的套路,杀出一条血路来谈何容易?我们是没有任何先例可以借鉴的,我们就是第一代,就是前辈,所以忍耐和坚持比才华还要重要。好在你不清贫,我最穷的时候身上只有两块钱,只够买一个过期的菠萝包,我一边画一边想,原来喜欢漫画真的可以饿死。
  刘嘻哈叹道,可是没有才华比没有钱更可怕啊。
  一个孤儿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未必是件好事,刘嘻哈就具备所有富家女的缺点,以自我为中心,被宠坏,情绪化,只要我愿意,有什么不可以的意识根深蒂固。
  一天晚上,刘嘻哈蜷在沙发里看电视,突然觉得头痛,就抹了一点白花油,但是症状不见好转,虽然不是头痛欲裂,但也是昏头昏脑。于是,她叫家里的司机拉她到医院去挂急诊,挂号的护士说,病人在哪儿?刘嘻哈说我就是病人。护士说我看你也没什么大事,一切检查都要加倍付费,不如明天来吧。刘嘻哈说可是我头痛啊,怎么加倍我都得看病。护士打了一个电话后,说,正巧是神经外科的苏医生在值班,否则你明天还得来,急诊只负责应急,不是哪个专科的大夫都有。
  苏医生个子不高,平头,五官超乎寻常的端正,发际和指甲都修剪得十分整洁干净,他看上去30出头,却给人稳重可靠的感觉。而且他对待病人真的是春天般的温暖。
  他很细心地问了刘嘻哈的病情,又给她做了各项检查,最后他说,你完全不必打针吃药,你是因为最近工作不顺造成的紧张和压力,头痛是神经性的,随便吃药反而不好,这段时间你应该减少工作,多到户外活动,散散心,症状就会消失了。刘嘻哈说问题是我现在怎么办?我头疼的睡不着觉啊。苏大夫说,我叫护士带你到氧气房吸半个小时氧,你的症状就可以缓解了。
  后来刘嘻哈真的就没事了,以前她也不是没看过病,没有一次不是乱七八糟的检查做了一个遍,还要抱着一大堆药回家。而这个苏医生就好像不是地球人似的,居然没有给看急诊的病人开药,而且态度和蔼可亲,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刘嘻哈对苏医生的印象好极了,回家的路上,她翻开自己的小病历本,看见苏医生的签名,苏医生的名字叫苏光夏。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如果没有后来的巧遇,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那天是个周末,又是一个艳阳天,正如歌词里所唱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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