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宅斗日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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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温暖和煦,“……吓着没有?”
顾莲回过神来,尴尬不已的一点点松开了他,“……没有。”退后一步,总不能说“哥哥你好厉害”,或是“我好害怕”吧?
徐离笑问:“好不好玩儿?”
顾莲觉得他十分促狭,自己说“好玩儿”当然不行,他没准儿会说再来一次,说“不好玩儿”,估计他又要刨根究底问为什么,因而抿嘴不言。
徐离不好太过逗她逼急了,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两个人都是不言不语的,方才拌嘴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这么一冷场,反倒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微风掠过垂柳的“簌簌”声,——像是一把娇嫩柳叶做的刷子,轻轻掠过人心。
顾莲稳了稳情绪,慢慢从方才的惊魂之中平静下来,眼下宁静的气氛越发怪异,因而开口道:“三哥……,我先回去了。”
徐离眼里闪过一丝不舍,不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最终没有再去为难她,颔首道:“好。”虽说并不想让她走,但是出来的时间的确不短了,“你去吧,正好回去看看姝儿。”
省得回去太晚,惹得母亲派人过来寻找就不好了。
“我走了。”顾莲欠了欠身,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徐离静静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叫了一个宫人过来,指了指,“赶紧过去跟着长公主,要是磕着碰着了,唯你是问!”
“是。”那宫人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徐离一直目送着顾莲走远了,绕过了假山,直到最后分花拂柳消失不见,方才缓缓的收回视线,抬起手……,还能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心底忽然生出一点淡淡不安。
没有人能完全的随心恣意,哪怕……,做了皇帝也不行,不但如此,自己身上的束缚反倒越来越多了。
眼下的美好时光就像是偷来的一样,叫人心生不安——
自己谁都不怕,但是却怕被命运之手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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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四月初八封后大典这天,但是……,没有任何薛延平的消息传来,连影子都不见一个,空气里弥漫出了一股紧张的气氛。
不过薛延平没有来,但是皇帝的圣旨却不能出尔反尔,封后大典依旧如期举行,满城声动喧天、四处红绸飘舞,整个安阳城都沸腾起来了。
远远的,有祭祀用的悠长号角声响起,破开九天云霄!
这个时候,顾莲手上那个玄色的平安穗子,刚刚穿完了最后一根金线,听着外面动静微微一笑,将穗子和小银剪一起放进了竹筐里。
皇帝?江山社稷,**河山……
殊途岂能同归?徐离就好像那天上的骄阳,光芒万丈,天生只能用来仰视,他的那一点少年情思,应该很快就会被吹散不见了。
徐姝满心烦躁跑了过来,抱怨道:“吵死了!吵死了!真是烦人!!”
不怪她心烦,薛氏一旦册封成了皇后,那么除了皇太后和皇帝两个,谁见了她都要行大礼的,——身为长公主也不例外。
“你也不必太过烦恼。”顾莲笑了笑,安慰她道:“眼下薛延平没有过来,摆明了就是不奉旨,薛家已经成了谋逆,她这个皇后不过是谋逆的见证罢了。”续了茶,“薛皇后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其间道理自然明白,只怕她自己也欢喜不起来。”
薛皇后岂止是欢喜不起来?心情简直就是如履薄冰一般。
整个封后大典,都是战战兢兢、神魂不安的,司礼官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双脚发软几乎站不住,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完仪式的。
一直整个封后大典仪式结束,回了府邸,还是飘飘忽忽回不了神。
“妈妈……”薛皇后一身正红色的双层广绫长尾凤袍,衬得她身姿越发娇小,有一种撑不住,整个人要被衣服淹没的感觉。生平第一次她感到了恐惧,惊慌不安,“爹爹不肯来安阳,那么三郎他……,会、会怎么做?”
这种问题,薛妈妈怎么答得上来?心下同样恐惧不安,感觉就好比那案板上待宰的鱼一样,不知道刀会几时落下,叫自己一命呜呼!
“三郎……”薛皇后精神恍惚,——不对,丈夫已经是九五之尊了,不再是那个给自己描眉戴花,用小东西哄自己开心的徐三郎了,“皇上他会不会对薛家……,用兵?我这个逆臣之女,……这个皇后,又还能再活几天?”
越想越是害怕,最后伏在桌子上呜咽哭了起来。
薛妈妈其实想劝自家小姐,好歹还为徐家生了一个女儿,可是话到嘴边,又悄悄地咽下了,——现如今,大公主还在皇太后那边养着呢。
次日早起,顾莲按着规矩过去给皇太后请安。
正好赶上乳娘抱了大公主在连廊上,刚要进门,见状不知不觉上前了两步,问了一句,“锦绣快要周岁了吧。”
“快了。”乳娘笑道:“大公主再过两个月就周岁了。”
顾莲微笑伸出了手,“让我抱抱。”
乳娘有意讨好她,给了孩子,在旁边罗里嗦笑道:“大公主平时最爱笑了,也好带,平日里不哭不闹的,就没见过这么乖巧的孩子。”一面说,一面做了鬼脸逗她,“公主……,公主给姑姑笑一个。”
大公主锦绣长相肖母,宛如一个浓缩版的小小薛氏,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被乳娘逗得咧嘴笑了起来,露出八颗漂亮的小小白牙。
顾莲瞧着,心底不由猛地一酸。
七七,七七……,如今一岁半的年纪,应该会喊爹娘了吧?可是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又到哪里去喊娘?
自己错过了她的这些成长阶段,时光再也不能倒流了。
“姐姐……”徐姝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乳娘知道她和薛氏一直合不来,不似大长公主脾气绵软,有些不安,上前朝顾莲陪笑道:“大公主如今长得沉甸甸的,抱一会儿便扎手,还是让奴婢来抱吧。”待到徐姝走近了,抱着大公主一起行了礼,又笑,“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徐姝停住脚步,眉头微蹙,也不等那乳娘走远,便在后面冷笑,“好歹是我的亲侄女,难不成我还会找一个奶娃娃出气?就跟我有多黑心一样!”
那乳娘不敢接话,也不敢回头,只做没有听见赶紧进去了。
徐姝还在生气,回头却见顾莲一脸恍恍惚惚,悄悄扯了扯她,附耳道:“过几天我找个空儿,……过去一趟。”
顾莲摇了摇头,“无缘无故的,太过打眼了。”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低声道:“回头再说此事,先进去给母后请安吧。”
上了台阶,忍不住回头朝着叶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时此刻,叶东海又在做什么呢?
“你说什么?!”
“我说。”叶东海神色低沉,重复道:“伯母枉顾人命害死春儿,为人失德,现在人证物证齐全,请父亲站在儿子这边,站在二房这边……”顿了顿,“据理力争,要求和长房、三房分家!”
☆、170乱
“此话当真?”叶二老爷甚是吃惊.“你大伯母她……,她怎么害死了春儿?”虽说佟春儿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可是就这么被大嫂害死,也太过骇人听闻,长房更是丝毫不顾二房的感受.实在太过嚣张了叶东海沉声道:“自然是真的。”当天给佟春儿接生的两个稳婆已经找到.——如今叶东海已经是公侯勋贵.叶家自然是他为大,对那两人威逼利诱.总算从稳婆们嘴里撬出了有用的东西。细细整理一下.便是叶大太太只管胎儿身强体壮.不管佟春儿本人.进补过度造成胎儿太大,以致生不出来难产了。后来为了顺利娩出胎儿.不顾人命给佟春儿用了虎狼之药.造成产后大出血.结果就此送了她的小命。这般暗藏祸心、心思毒辣.如何能够毗邻而居?
解决的办法便是分家这件事叶东海不便直接出面.毕竟是晚辈.因此在屋里说了一、两个时辰.努力要说服父亲提出分家反正上头爹娘都不在了.兄弟分家也是平常.更何况佟春儿还是叶二老爷的姨娘.她死了.蘀她讨个公道也在情理之中。叶二老爷虽然对长嫂的做法很不满.对佟春儿惋惜.加上如今叶家以二房的爵位为尊荣.对分家倒说不上有多大的排斥。只是想不明白.儿子为何一定要坚持这件事.纳罕道:“分不分的.你也落不着什么好处啊?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什么。”叶东海淡淡道:“这么多年.……累了。”自己没有想过要忘恩负义.但是伯父伯母一直挟恩图报.逼得妻子和自己离心.逼得她在叶家劳心劳力、心力憔悴.最后以致早产。报恩可以.但不能以自己的小家庭支离破碎为代价。若非叶家一直寒了妻子的心.这么久了.她怎么会一点音讯都没有?想来……她是害怕回这个家了。
说起来要不是当初自己出事.家里又没个可以主事的人.莲娘怎么会站出来主持商号的大局?又怎么得罪了暗藏祸心的曲奎.害得她几乎送了命?若非如此.此刻她还好好的陪在自己身边如今她已经是护国长公主了。自己真是担心.即便最后徐离那边能够解决.妻子也是不愿意回来的.甚至还会要走女儿七七毕竟……谁会愿意自找苦吃呢?可是这些弯弯绕绕的纠葛.不能说给父亲听。好在叶二老爷虽然是个做爹的.但是一向都信儿子.听儿子的.而且自觉二房已经是公侯人家.分出来单过也是极为正常。再说了.长房不是已经得了继子了吗?
“行。”叶二老爷站了起来.拍了拍胸脯.“我去说。”还自以为聪明的交待了儿子一句.“你是做晚辈的.这件事可千万不要出面”
“不急在今天。”叶东海叫住了父亲.说道:“薛延平抗旨不遵.徐家马上就要往济南府那边打了.我也是要一同过去的.明天就要出发了。”细细交待.“我把高管事留下来.到时候……爹你有不懂的问他便是。”自己不能出面.否则一定忤逆的大帽子扣下来.事情只会变得越发混乱.——对家里人用心计、用手段.从前只是不想.现在狠心用了只是觉得疲惫不堪。
叶二老爷连连点头.“我懂.我懂。”叶东海又道:“咱们只为分家.不为结仇.爹你也不要把长房得罪太狠.毕竟他们照顾过我.大堂兄又是多年的谆谆教导。”掏出一张纸来.“该怎么分.我全都写在了这上面.高管事也交待过了。”
“好。”叶二老爷答应了.“等你走了。”叶东海辞别了父亲.转身去找了三房的叔叔婶婶.没提分家的事.而是问道:“三叔三婶.可知道咱们家在桂香坊南街的珠宝楼?还有馨香坊北大街胭脂铺子?大街四柳胡同的安阳米粮总店?”叶三太太一怔.“知道啊。”这几处.都是叶家在安阳最赚钱的店铺了。
“这是房契。”叶东海心情低沉.从怀里掏出让三太太两眼放光的东西.轻轻推到她的面前.说道:“过了明天你们去找高管事.就可以把这些过户到三房的名下.以及你们现在住的这三进三出的宅院.另外还有一些上等田的田契。”
三房两口子都是一脸震惊.喃喃道:“这……”叶东海郑重道:“你们始终都是我的叔叔婶婶.往后不管何时-需要帮忙.做侄儿的都一样不会推辞。”又交待.“这些铺子你们不懂经营.里面的人手我也留下给你们.若是今后有不解之处.只管过来找我.或者询问高管事也是一样。”意思就是.三房只等坐地发财取利即可。叶三老爷云里雾里的.叶三太太却是一个明白爽利人.既然侄儿说明天.那就等到明天即可见分晓了。
次日一早.徐家大军开拔讨伐逆臣薛延平此时的徐家大军名将云集、精锐齐出.加上徐离是御驾亲征.士气更是激昂.歃血祭天过后.将士的呼喊声直震云霄叶东海穿了茫茫然的骑在马上.旁边跟着段九。说起来.他并没有徐离那样争霸天下的心.想得最多的.不过是怎么样把叶家的生意做大.——可是如今真的做大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感受不到开心?
这么多年一直辛苦拼搏.此刻反倒觉得.人生大梦一场.功名利禄最终不过都是幻梦罢了。此刻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唯一让自己休憩的温馨之处.那些欢声笑语、软语娇嗔.全部化成了昨日追忆。自己甚至不知道.彼此还有没有团圆的那一天。身边的人都在劝自己.如今功成名就.何必再苦苦坚持一缕执念?竞争的对手还是九五之尊.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之祸莫若续娶一门好妻室.一则简单容易操作.二则自己也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最重要的是.唯有如此方才能够避免皇帝猜忌.是双赢的结局。可是妻子兰心蕙质、冰雪聪明.从嫁给自己起就无可挑剔.正所谓珠玉在前.如何能够忘了她再娶别人 ?'…'又如何能够放得下?除非……除非她亲口回绝自己然而自己只是这么想一想.就觉得心痛难忍.湣鹨恢闭洳卦谛牡拿篮枚鳎蝗颂妥吡艘话悖凶约耗岩匀淌堋I踔粒约夯姑挥懈狄簧浮�
下一瞬.号角声再次长长的破空响了起来.直上云霄徐离在看不见的最前面领着队伍.整个大军.宛若一条长龙一般向前游走.叶东海跟在队伍里面.怅然的回头望了一眼。此时此刻.她又在做些什么?是否……也会为自己有过一丝牵挂担心?
在临时皇宫徐府的一处宅院角落里.种着一棵高大的积年古树.郁郁葱葱、鸀荫遮天.把明媚如金的阳光都挡住了。树下放了一个长长的香案.上面供奉酒水。顾莲正在虔诚的朝着菩萨祈求.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磕了几个头.把焚香端端正正的插了进去.再次合十作揖。不论是叶东海.还是徐离.都要平平安安活着回来才好。前者关系到叶家的存亡.和女儿的幸福.后者更是关系到整个安阳的太平.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二十年的战乱颠沛流离.自己真是受够了。不管如何.就算叶东海对叶家内宅有所失察.但他本人待自己一直很好.……哪怕他迫于家里的压力续弦.自己也不怪他。如果可以.就是想把女儿七七给要过来。反正不是儿子.继承不了叶家香火.只要给的条件够好.叶家应该会放人吧?要是能一辈子做长公主就好了。最好赶紧把公主府修筑出来.自己搬出去住。徐家的皇宫不是自己久留之处.叶家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公主府住着.守着女儿过.没人约束没人管辖也挺好的。至于和叶东海继续过下去.只怕……只怕他心里难消芥蒂.更怕叶家的那些长辈轮番轰炸.——纵使自己有长公主的身份.也不能都把他们给杀了。自己不是嫁给了叶东海.是嫁给了整个叶家。
顾莲不知道.她此刻的这份担心.至少有一半是多余的.因为叶家三房的人正在闹得盈反沸天.整个叶府都快要被掀翻过来了。
“要我偿命?”叶大太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发抖.可是看着那两个稳婆又是心虚.气骂道:“你们两个血口喷人”顿了顿.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是了.肯定是你们害死了春儿.现在反倒来栽赃我?我叫官府舀了你们”稳婆哭道:“太太……我们跟佟姨娘无冤无仇的.害她做什么?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当时要不是太太应允了.又怎么会……”
“你还说?”叶大太太并非多么睿智的人.更谈不上城府.当即急道:“还不是你说春儿不好生了.要用什么虎狼药、开口子.才能生得下来.我、我……”一脸气得不行.“要不是你说.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东西?”
“是啊。”稳婆继续淌眼抹泪.自己的儿子还在叶家二房手里.实在是抗拒不得.“我是说有那样的药.但却是太太你说保孩子.不保大人.我们听了你的吩咐.才敢给佟姨娘喝那些药的.我可没有撒谎”叶大太太被搅了进去.“是你先说.我才……”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只能转脸看向丈夫求助.“老爷.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叶大老爷恨她鲁钝.瞪了一眼.然后看向兄弟说道:“罢了.你大嫂只是一时想孩子心急而已.不过是少了一个姨娘.我再让人去外头买个更好的给你。”叶二老爷被兄长嫂嫂辖制够了.加上又受了儿子交待.当即嚎啕大哭.“你们抢了我的儿子.连他娘都要害了.还有人性吗?将来要是福哥儿知道……还不知道要多伤心呢。”这话一下子击中了长房夫妻的软肋他们为了继子.可以不在乎一个佟春儿的性命.甚至因为都是叶家人.还不用担心这件事会闹大.……但是却不能让继子嫉恨长房。叶大老爷顿时变了脸色.看向兄弟.“你想怎样?”
“分家”叶二老爷跳了起来.“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二房.又是要孩子.又是害了他的亲娘.将来还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红了眼圈儿.“这日子没法再过了.可怜的春儿比起只会吃喝玩乐的兄弟.叶大老爷的心思要更加清明一些.——兄弟不会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那么……这些是都是侄儿让闹出来的吧哼……如今做了侯爷就不记得长辈了全不想想.要是没有他哥哥一手创立下来的基业.他舀什么去投效徐家?如今名利双收就要翻脸不认人了。但是事情闹到这个份儿上.再勉强挤在一起.也没啥意思.况且如今已经有了继子了.又何必再受侄儿的气?最要紧的是.侄儿舀着佟春儿的死来威胁.舀着继子的信任来威胁.显然已经是铁了心了。
叶大老爷深恨自家侄儿.又恨老妻不中用.愤愤道:“分这家早就该分了”有了这句话.接下来便是商议分家细节.好在这些叶东海早就规划妥当.等到高管事和三房的人一到.叶家三哥房头的人开始聚在一起商议。叶家一共十六个商号.前十个是由叶东行生前所创建的.自然归长房所有.后面六个是叶东海发展出来.于是归二房名下。另外还有一些房产、田产.已经金银细软.叶家并不缺钱.还不至于为了鸡零狗碎争执起来。而三房收了叶东海名下的好处.也就没再闹事。
因为如今叶家的生意挂在了皇室名下.加上叶大老爷并不能处理商号事宜.所以依旧还由叶东海来管辖.所有开支后的收益年底交给长房.等到将来福哥儿长大能够接手生意之际.再全权悉数交还长房。
叶大老爷虽然对侄儿很生气.奈何自己不能理事.加上还有徐家的威压.叶家做生意需要借着安顺侯的名头.这一节只能忍下。不然叶东海要是撒手不管.只怕用不了多久.叶东行创立下来的基业就要毁了。眼下的时局非常乱.叶家虽然分了家但是却没有分居.只是把院子门给封了.各自领着各自的家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