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莲宅斗日记-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在一处枯井之内,找到了一个饿了七天八夜的稚龄少女,——是邓恭唯一存活下来的血脉,年仅十四岁的幼女邓蛾眉。
当她缓缓醒来睁开双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含着热泪说的第一句话是,“爹,娥眉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
即便是心冷如铁的邓恭,亦是一阵心酸。
******
在徐离攻下济南府逼得薛延平出逃的时候,许敬也尝到了苦头。邓猛根本就不和他正面交锋,总是躲躲闪闪,能打一下就打一下,能捞点便宜就捞点便宜,更要命的是皇太后居然第一时间给他下懿旨,有了节制沿路驻军的权力。
过了汜水关,又勉勉强强拿下了崤山,待邓猛退到虎都之际,手里已经有了十五万左右的兵马。许敬等人本来就是为了策反徐策,并没有实力和准备去打天下,加上邓猛一直固守虎都城和各处要道,根本就无法再推进了。
而且很快的,徐离又派了虎将梁广春领了六万人马北上!
局面胶滞起来。
更加糟糕的是,许敬根本没算计到眼前的局面,没想到或胶滞这么久,军队的粮草供应很快出现问题。
吃不饱饭的士兵还怎么打仗?
许敬把军需官叫来骂了一顿,“这才多少一点人马,你就供应不上?人家叶东海负责百万大军的粮食,怎么没见出过差错?”又问:“附近这几处城池的囤粮呢?!”
军需官回道:“这些日子吃得就是幽州的存粮。”
心中亦是委屈的很,自己又不是叶东海那种拥有全国分号的豪富商户,临时被派了这个差事,军粮已经是算计了又算计,才能撑到今天的。
他这边委屈着,许敬却赏了他一顿军棍,然后割了职。
而在这个时候,徐离大胜薛延平的消息又传了过来,更加弄得军心动摇,——退不能退,进不能进,想要谋逆却没有那个资本,想辅佐的那个人没有音讯,甚至连饭都快吃不饱了,一时之间真是骑虎难下。
忍不住遥望南方,那个可以在谈笑风生之间平天下的徐二爷,到底在做些什么?难道他看不出部下们的意思?不知道一旦开始就不能回头,否则不会有好结局吗?!还是说……,二爷已经遭遇了不测!
此时此刻,徐策的确正在中军大帐谈笑风生,刚刚定下了攻打薛延平的计策,此刻气氛已经转为了轻松,与邓恭说笑道:“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活着,枯井之下,七天八夜的存活之念,可见意志坚贞,实乃巾帼女子之中的翘楚典范。”说着,看了自己小兄弟一眼,“皇上以为如何?”
此刻正需要笼络邓恭之际,徐离总不好说人家的女儿不好,因而淡淡微笑,“的确是一个难得姑娘。”
“不敢当。”邓恭反应很快,当即回道:“如蒙皇上不弃,臣愿意献小女侍奉皇上左右,伺候笔墨添茶之事。”
联姻……,是最快拉近和陌生人距离的法子。
虽然有薛家被攻打的列子在前,但是邓家并不打算谋反自立,求的是血脉存活,只要不和皇权站到对立面,自然也就无碍了。
徐离只是静了一瞬,便道:“如此……,甚好。”
几个男人,几句话,就这样敲定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徐策微笑不语。
顾氏自持美貌和才情,大约自视甚高,一直不肯委身作妾,大约是想着废了薛氏做正妻的念头吧?偏偏小兄弟被她迷得丢了魂,看其私下流露的态度,竟然似乎真的有此打算!万一自己拦不住这位“好妹妹”,她自甘下贱入了宫……
立后?三千宠爱在一身?只怕她没有那个福气消受。
小兄弟说顾氏已经长在他的心里,等到有一天,心里的肉和自己的意志对抗,那种滋味……,想来也是十分美妙的。
既然兄弟一心要做他的孤家寡人,那就要受得住。
不由想到了叶东海,叫自己说他什么好呢,——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叶家的银子搭了进来,现今连媳妇都要让出来。
就连自己这个兄长都要对弟弟退避三舍,避其锋芒锐利,他叶东海又敢怎样?敢拿着叶家上下一起去陪葬吗?罢了,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
“你说什么?!”徐策口中,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叶东海,正在厉声朝汤圆问道:“太后把七七和李妈妈都接进宫了?”
“是。”汤圆一路策马千里奔袭至此,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不知道什么缘故,但是太后的懿旨,叶家也不能违抗啊。”
叶东海并不知道幽州之乱,第一反应便是,——这是妻子的意思!
后来皇太后曾经让人悄悄送来消息,说是莲娘头部受了撞击,不记得从前之事,那么现在她是想起来了吗?所以,马上就要把女儿接走。
她……,她果然是不愿意再回叶家了。
带着这种心情,叶东海机械的调度着各处的军需粮草,跟着徐家攻城掠地,哪怕是徐家在白璧滩大胜的消息传来,亦不曾让他露出半分笑颜。
段九回来学舌,“听说薛延平剩下不到二十万人马,逃得跟个孙子似的,气焰到底是不小,把徐……”朝天上指了指,“骂了个狗血淋头。”
叶东海哪有心情听别人的笑话?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想回去问一问妻子究竟,但是作为军需官,又是在打仗的关键时期,根本就不可能□回去,更不用说,回去了也不一定见得到人。
段九在旁边耍宝半天,都没哄好他,只能无奈道:“你别担心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七七的亲娘,接了过去,断然也不能对七七不好。”
“我知道。”叶东海自嘲一笑,笑容一直苦涩到了眼底,“大概叶家能让她眷恋不舍的,也只剩下七七了。”
那些顾盼生辉、巧笑倩兮,那些软语温存,那些红袖添香,不过是她别无选择留在叶家求存之举,一旦有了更好的路,她便毫不犹豫改了前进的方向。
现如今……,她已经是昭惠长公主了。
叶东海的黯然神伤,并不能阻止徐家大军前进的步伐。薛延平是徐离的岳父,两相厮杀已经结下血海深仇,绝对不能给他以喘息的机会,因而一面安抚犒劳士兵,一面不顾一切追杀薛延平!
薛家的将士一路疲于奔命,后面更有百万大军穷追不舍、不死不休,不免越逃越是狼狈,而这边徐家又在不停煽动军心,——言称只是诛杀反逆,凡是归降朝廷者一律既往不咎!
在逃到淮阳之际,薛家便有一小支队伍降了徐家。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不断有逃兵退出了薛家的队伍,而徐家也一直恪守诺言,凡是降兵一律不杀,这更是加快了薛家军队的溃散。
哪怕薛延平斩杀了几个不安分的将领,亦不能阻止这种颓败。
等到薛家的残部逃到汝南,更是发生了一件大变故,汝南太守居然拒绝让薛延平进城补充粮草,一旦靠近汝南城门,就命令弓箭手以飞天箭雨射杀!与此同时,悄悄的派人给徐家递了降表。
这一场血流成河、数日红色不散,以至于尸体阻塞河道的血腥大战,就此展开,薛家的残部死伤无数,投降无数,最后逼得薛延平不甘受辱自刎而死!
临死之前,朝着一望无云的天空怒声大骂,“徐离!徐三郎!我薛延平救你徐家于危难之中,还将女儿许配于你,你却生生逼死自己的岳父!”利剑划过自己的脖颈,血光冲天!
一口一口吐着鲜血,瞠目欲呲,“我诅咒你,这辈子永远都……”
没有人知道薛延平诅咒了什么,人死身灭一切成灰,这位一代枭雄倒下之际,至死都不能瞑目!
薛延平死后,其子薛沛领着残兵归降朝廷。
很多将领都劝徐离趁机杀了薛沛,斩草除根,但是他却没有答应,反而封了年仅十三岁的薛沛为胶东侯。
不知道是念及当年薛家的救援之情,还是别的什么。
帝王的心意,已经不能轻易被他人所猜测。
******
此时的徐家扩清寰宇、威震四海,一举结束将近几十年的军阀割据状态,虽有各地的流民军还未肃清,但天下也算是基本上统一平定。
天空湛蓝、白云无暇,百万大军想徐离俯首称臣叩拜,不论是徐家的、薛家的、邓家的,人人都在自己的脚下!徐离手握利剑站在人群的最高处,品味着这天下共赞、山河折腰的独一份愉悦,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清爽轻快……
为君之乐,……想来大概就在于此了。
明媚如金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笼罩了他的精铁战甲,他那斩百人杀千人的佩剑,衬得他恍若一尊微微含笑的神祗!
万丈光芒之下,叶东海的心情就没有这么好了。
他在安排好了所有的琐事之后,带着段九,以星夜兼程、不眠不休的速度,直奔安阳而去!他要亲口问一问,他要妻子给自己一个死心的答案。
六天六夜不眠不休的长途奔袭,到了安阳,却是一阵近乡情怯。
心里几番挣扎,叶东海还是克制不住想要见上一面。
当然不能直奔皇宫而去,而是让叶家的一个婆子给皇太后送了一封信,先说了济南大胜的消息,然后说到要见一见自己的女儿,……以及家人。
叶东海居然比驿站的快报还要快?!
皇太后收到信不免一怔,继而摇头叹气,吩咐洪妈妈道:“七七在宫里呆的时间不算短了,你去把她的乳母宋三娘接过来。”然后附耳低声,“细细的安排了几句。”
洪妈妈神色一凛,低声道:“奴婢明白。”
亲自去叶家接了宋三娘出门,到了大街上的时候,两辆相似的马车从两条街道对错而过,宋三娘被接去了一处私宅呆着,一头雾水的不解。
而另外一辆马车驶进了临时皇宫,洪妈妈让众人都散了,待里面的人换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软轿,再叫宫人过来抬人。
两个宫人抬完了轿子,领命出去走远了,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小声嘀咕道:“这奶娘也真够五大三粗的。”
“嘘!”同伴连连摆手,警告道:“当心祸从口出!”
虽然不知道到底这个奶娘有何特别,但是从头到尾都不见人,洪妈妈又是一脸严肃之色,可见事情机密,绝不是能够随便议论的。
两个人渐行渐远,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
而这边,叶东海已经缓缓走近了院子。
此时正是盛夏百花绽放的时节,一路花影重重、芬芳扑鼻,穿过一片树荫,一步一步走近,最终看到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
顾莲缓缓转过头来,喊了一声,“二爷。”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断的有点销魂?但是我这会儿赶不出来的,另外还没想好两个人该说点什么~~~【喂!!!你说漏嘴了~~~
☆、175如解意(上)
一年零个六个月.日日夜夜、魂牵梦萦,要如何诉说这牵挂和相思?叶东海静静的站在桐花树下,心里、眼里、嘴里都是一阵涩意。
清风轻轻吹起,树叶和花瓣一起被卷动摇晃,落英缤纷的随风坠落.仿佛下了一场漫天满地的飞花细雨。一地春光芬芳之艳。有灿色如金的阳光头过树叶的缝隙.斑斑驳驳落下.落在那个花雨之中的娉婷女子身上,越发的如梦如幻一般。
她脚步无声的走了过来.声音轻柔温婉.“二爷千里奔袭至此.累了吧?”一刹那.叶东海的眼泪的止也止不住。不,一定是自己想错了她不是要接走女儿与自己分别.她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柔如水.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她没有忘了自己。
顾莲却是怔住了。叶东海虽然一向脾气温和.但是并不懦弱.从来都是韧性超于常人.有什么天大的委屈值得他流泪?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下一瞬.就已经被丈夫紧紧拥进了怀里。顾莲挣扎了下.想要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水.他却搂得更紧了.……是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流泪的样子吧?很快悟了过来.静静不语。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那一日一起在大昭寺梅花树下.还是笑语盈盈.再重逢仿佛隔了几生几世一般.叫人心中柔肠千回百转。这一年多的光阴.自己只能从别人嘴里听到只言片语。守孝三年.不续妻、不纳妾.和长辈闹翻分了家.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叶家的错.不是他叶东海的错。他还是在一直等着自己.来找自己了。
恋爱中的人最喜欢问.假如怎样……你会怎样?但很多时候.并没有那个“假如”.并没有真的让恋人做选择的为难.所以山盟海誓、情深似海.更多的流于一句空头承诺罢了。而自己从前想问的.他已经都用实际的行动去做了。并非是自己一见钟情、怦然心动之人.可是……终究不负夫妻之约.他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可以平平安安相守一生。
是这样的吗?顾莲在不停的问着自己.努力的说服自己。——最终仍旧没有答案。比起把幸福建立在和他人共处之上.其实更愿意于独守一生.清清静静地照顾女儿长大.对于婚姻和家庭实在是累了、怕了。在感动过后.还是不能放心把自己交付他人。
如果叶东海现在要自己跟他走.该怎么回答?如果自己不应允.他会不会以为自己眷恋着徐离.继而愤然离去?他会和自己反目成仇吗?还有自己现在金身为昭惠长公主.能去哪里?叶东海在给“自己”守孝当中.又怎么迎娶?徐离又会是如何反应?徐离是皇帝.对一个女人的挑战和耐心只怕有限。如果自己去恳求徐离.他会答应放自己走.还是愤而杀了叶东海?或者退一步.将他调至外省边疆.到时候又当如何?
无数个问题在顾莲的心头萦绕盘旋……最要紧的是.她连自己的心意都尚且不能确定。好在叶东海并没有急着问这些.静静的过了一会儿.松开了她.先问道:“是你让太后接七七进宫的?”顾莲拭了拭泪水.回道:“是。”叶东海本来就熬得十分憔悴.听了这个回答.更是神色黯然不已.声音凝涩.“……为什么?”方才还在猜测.是不是太后有什么主意扣住女儿.如今妻子亲口证实.居然真的是她接走了七七。难道她……
顾莲见他神色大变.微微不解.“二爷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有哪里不对吗?忍不住接着说道:“当时安阳情况危急的很.我也是不得已.才把七七接近宫的啊。”
“什么危急?”顾莲这才想起.丈夫还不知道幽州之乱呢.忙道:“当时许敬矫诏.骗的猛放他入了城.夺了幽州反了。”
“反了?”叶东海心中惊骇.消息竟然这般严密.自己身在徐家的军队里都不曾听说.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在情理之中。那时候徐家正在和薛家恶战.传开肯定军心动摇.自然是要严加封锁消息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是为这个接走了七七。”
“那不然.还能是为什么?”顾莲一时没有转过弯儿.把当时的安排都细细与他说了.无奈道:“那会儿一则是我担心七七.二则不接她来.怕太后不相信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比起幽州之乱.后面这些话更加叶东海惊骇不已.妻子居然出手于预军情大事还让太后下懿旨给邓猛节制沿路驻军“是不是吓着二爷了?”顾莲见他一脸惊讶的样子.自嘲一笑.“叶家二奶奶坐镇叶家商号.昭惠长公主指挥幽州之乱.都是牝鸡司晨.一样的不合时宜。”笑得苦涩.“可是当时情况就是那样.我终归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不得不谋划一番。”
“不……”叶东海摇摇头.自己并不喜欢唯唯诺诺的女人。只是这一瞬.心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妻子的行事大气、镇定若素.仿佛她本来就是真正的公主一般.叫人自惭形秽也难怪了.这样的女子的确是“不合时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过……她为徐离做了那么大的一件事.只怕更叫徐离放不下了。可是妻子也说清楚了.当时便为徐离出了一个广纳后宫之计.那么她……应该是心无旖念的吧?那些话.想问却问不出口。生怕.一问就是错。顾莲却是受够了这种你猜我猜.结果全都猜错的游戏.——虽然暂时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叶东海身边.但是并不想让他有所误会。
“二爷。”她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有些事.千言万语都只怕说都不清.但是如果我真有别的打算.就不会做了昭惠长公主了。”有一些不舒服的解释着.“假若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自然也是不会再见二爷你的。”自己可以在徐离任何一个情深意浓之际.半推半就答应了他。叶东海挑起眉头.看着她.那双秋水般的明眸是一片月朗风清.——是的.她的话的确没错.自己不应该那样去怀疑她的。她已经做了昭惠长公主.她为徐离广纳嫔妃.还要她怎么做呢?能和做了皇帝的徐离周旋到这一步.已经算是难为的了。可是……自己的心头为什么还是有阴云?那一年半自己完全看不到的岁月.有多少二人相处?有多少单独面对?要如何……才能够……完完全全消去自己心中芥蒂?一直盼着彼此能够见面.真的见了.才知道并非自己想得那样简单。顾莲看着沉默的丈夫.看着他的欲言又止.忽地在心底轻轻一笑.——或许最大的障碍不是徐离.不是徐家.不是任何人.而是横亘在自己和他中间的不信任。自己不知道他能否冰释过去.不知道他今后能否始终如一;他却不知道自己和徐离发生了什么.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对他隐瞒。这世界上最让人纠结的.不是发生了什么.因为那样还有一个选择.最纠结的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根蛛丝一样的东西.永永远远在心头无法拂去。突然有点明白.徐离为什么把自己扣起来以后.耐心就那么好了。因为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已经在自己和叶东海中间砍下了一道沟壑.无论事后怎么努力填补.无论怎么样竭力修复.最终都抹不去那一抹痕迹。一时间.夫妻二人竟是相对无言。这样的气氛再僵持下去.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堪.好在之前顾莲便想好一些事.因而低声说道:“当初我和邓氏被人劫持.见到了曲奎.想来这个二爷应该已经知道。”看着丈夫点了点头.问道:“可有找到什么?”说起正事.叶东海的神色自然了不少.但却叹气.“还没有。”
“这样满天下的去找一个人.大海捞针一般。”顾莲明白其中的不容易.劝道:“二爷不必太过着急.我倒是还有一些线索。”
“什么?”叶东海对曲奎可算是恨之入骨.其中原委不消多说.“你说。”顾莲仔细的回忆着.分析道:“后来我想了许多次.推算了许多次.这件事一开始应该不是萧苍的意思.而是后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