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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寻仙阁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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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明所以的孩子就算再糟粕再禁催,毕竟也是女儿身,心理生理双重局限,却凭借毅力同身为男子,又比她大几岁的欧阳维拼了个不相上下,不得不让这个任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凌寒高手也心生一丝敬佩。

    岳淡然被捞岸时已从里到外凉到通透,亏得吴梅景挥袖送股真气,才把她好死赖活弄回清明。

    吴梅景大体掌握太子殿的承受极限,随手给师兄妹布置任务——每隔天到瀑布下淋一个时辰的水。

    那之后,身为授业者的暗堂一剑再没于淋水活动中露过脸,本着让两徒弟互相监督的原则,对他们进行自觉自悟的素质教育。

    自觉自悟的内涵,乃是攀比造就辉煌。

    太子殿下和岳淡然一起淋水,显然不能认输在女孩子手里;实心眼的岳淡然压根不会躲闲偷懒,每每都要熬到撑不住才败下阵来。

    欧阳维在这一通恶性竞争中,是有收益的。

    本就课业艰辛,再加上隔三差五一通折腾,太子殿下渐渐没功夫没力气去钻牛角尖。那些胡思乱想,虽没彻底消散,却也找不出空当折磨宿主大人。

    苦就苦了岳淡然,她身为太子殿下的陪练,事事都要陪练。她从头到尾都不知自己为何要跑到那个该死的瀑布下面淋了整个夏天的水,也不知为何要在课堂上生吃活吞吴梅景加的料。

    吴梅景给岳淡然加的料,实算不得什么美食。自打他对他的平民徒儿产生了一点识千里马的伯乐情怀,花费在她身上的心思便与欧阳维几乎同等。特别是在得知岳淡然过耳不忘的天赋之后,吴大侠竟把她当成本任写任涂的白书,每日灌输大量理论知识吩咐她硬背死记,只求自己外出公干之时,她能在太子殿下有所需时担任活剑谱,任其随用随取。

    回头说淋水。

    欧阳维与岳淡然在瀑布下“磨练”了几次,就发现水帘后别有洞天。

    说是别有洞天,其实不过是别有个洞。

    这个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人高两人深,半明半暗,半潮半干。若是在瀑布外看,绝对发觉不了,如今他们两个站到瀑布下,才一前一后洞察天机。

    岳淡然第一天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水帘洞,只不过她看见也当成了没看见,过了几日,欧阳维的惊鸿一瞥,终于也发觉有这么个东西赫然存世。

    欧阳维对水后洞府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可惜这洞原比他高出不少,就算在流水下施展轻功也够不到。

    如此一来,才引得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破天荒同岳淡然谈合作。

    岳淡然受若惊。

    自从她给欧阳维做了陪练,两人说过与学业无关的课外话题为零,除了剑之外的交集为零,眼神交流为零,身体接触为零,私人信息共享为零,单独行动次数为零。

    太子殿下不是不想交际,实在是不屑交际;岳淡然不是不想高攀,绝对是不敢高攀。他们中间夹杂了太多事,太多人,世界不同,没法扯淡。

    岳淡然还没等欧阳维隐晦地表示完意思,就自动自觉拱起腰跪在水里给太子殿下当凳子使用。顾自等了半天也没见欧阳维有所行动,侧脸一看,那吩咐人的还挺犹豫。

    太子殿下犹豫的不是该不该对女孩子手下留情,他简单地做了下丈量,就算脚下垫了这么一个板凳,能一跳够到洞沿的可能性也不大。思来想去,别无他法,终于开口说一句,“起来,爬到我身上来。”

    这要是七年前两人初遇那会,岳淡然会义不容辞地蹬鼻子上脸;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好歹也受了六年潜移默化的等级教育,基本的眉眼高低还是掌握的。于是在听完欧阳维的命令之后,她唯一的反应就是呆愣愣地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欧阳维一见岳淡然的傻样子就气愤了,伸手拖人往他身边抱,托抬她屁股向上举。

    彼此本都*,如今这么一折腾,触觉越发敏感。岳淡然何时遇过这般阵仗,惊恐之下难免下意识挣扎。一挣扎不要紧,毫无防备的太子殿下脚下打滑,两个人就都倒在了水里。

 第23章 落水

    呛了几口水之后,岳淡然才立起身来,看到那个早就自我解救,却没有半点助人为乐精神的太子殿下正一脸阴霾的站在旁冷冷望着她,嘴里还吼着,“你胡乱动什么?”

    岳淡然脑袋空,肚子胀,迫于形势还要一边咳嗽一边道歉,“对不起,咳咳咳,师兄,咳咳咳,我……”

    欧阳维不等岳淡然蹚着水一步步走到近前,就迈腿迎了上去,不甚温柔地将人三拖两拽带回到了作为目标的洞口下,蹲下身子,说一句,“你骑上来。”

    岳淡然看着背对她,摆姿势摆的很没有形象的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听错了的想法稍有动摇,然而她还是奉行谨慎性原则,凑到太子殿下身边诚惶诚恐地问一句,“师兄……你说什么?”

    欧阳维蹲的腿都麻了,却等到这么一句,气得回头狠狠瞪了岳淡然一眼,厉声吩咐,“骑到我脖子上来。”

    岳淡然大惊恐,吓得惶惶倒退了几步还不止,又一个跌身扣在水里。

    欧阳维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腿脚,不甚情愿地把胡乱扑棱的岳淡然拉起身来。

    “赶快骑上来,不要浪费时间。”

    岳淡然抹着脸上的水,低声下气地求道,“要不我把小喜和小欢叫来吧。”

    小喜和小欢都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小太监,吴梅景不允许他们在欧阳维练习的时候跟在一边,才引出如今的麻烦。

    太子殿下揪着岳淡然的头发,把她带回瀑布下面。

    “哪还有那个闲工夫?你赶紧给我骑上来。”

    岳淡然看着欧阳维又再度矮下去的身影,揉着被摧残的头皮,哀愤交加之下,一个狠心就骑上了太子殿下的肩膀。

    欧阳维等她坐实,挺身就要站起来。岳淡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搞的不知所措,慌里慌张中竟抓住了太子殿下的龙毛。

    欧阳维被这一抓,疼得闷哼一声,他深刻怀疑岳淡然此番用劲,是对彼时被扯的报复行为,怨念之下,就坏心眼地颠了身上人一下。

    这一颠不好,岳淡然高叫一声,抓头发抓的更实在,两条腿也打软缠上了欧阳维的脖子,整个人缩成一个球,紧紧搂住太子殿下的龙脑袋。

    你来我往折腾一阵子,彼此都不是很好受。

    欧阳维慢慢挪到洞口的正下方,对把他抱的死死的岳淡然提声令道,“你踩着我的肩膀站起来。”

    岳淡然被瀑布流下来的水浇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混乱中听见欧阳维对她喊话,不得已慢慢松开对太子殿下的“桎梏”,蹭着身子开始动。

    这个行为本来就高难度,兼两人在冷水的浇灌下作业,想要完成便更是难上加难。循环往复一起扑到水里不知多少来回,在太子殿下都有意放弃之时,岳淡然才平安地站起身,举着胳膊,抠着内斜的崖壁把到洞沿。

    正在岳淡然不知如何动作之时,身下人一个拼尽全力的跳跃,使得居于上位的她在激灵之下无意识动用了轻功,混沌迷茫中拱成上半身扒住洞门的状态。

    岳淡然挣着命地往上挺,往里进,努力半天终于入洞;进来之后发现里头灰蒙蒙的也不知个所以然,刚要屈身往里爬,就听见欧阳维在下面大喊,“拉我上来。”

    岳淡然把头伸出去一看,太子殿下正举手等待。她战战兢兢地问一句,“用什么拉你上来?”

    欧阳维抬头望着她,眼睛灌进了好多水,口不择言地乱叫,“把你腰带解下来。”

    岳淡然愣的完全,不死心地回问一句,“师兄你说什么?”

    太子殿下七窍生烟。

    “你今天是聋了还是怎么着,把腰解下来拉我上去。”

    岳淡然被欧阳维的发作吓破了胆,不敢不从,哆哆嗦嗦解下腰上缠的长巾,绕两圈在手腕上,放下去递给早等得不耐烦的太子殿下。

    欧阳维抓住长巾的一头,对岳淡然喊句“抓住了”,借力三步两跳扑到了洞口。

    岳淡然只觉得合在一起用劲的两只胳膊瞬间撕裂般的剧痛,趴着的身子被拖的移动了一尺,下一刻就与上半身已然伸进洞口的欧阳维来了个亲密接触。

    两颗脑袋撞在一起磕的生疼,太子殿下忍痛把岳淡然推到一边,一个发力全身扑进水帘洞。大功告成之后四仰八叉躺在洞里小憩,把浑身上下都饱受摧残的岳淡然用完就甩。

    岳淡然看着自己被扯裂了的腰带,差点被拽脱臼的胳膊,和与洞壁摩擦的火烧火燎的肚皮,满是心酸,委屈地缩在旁边小声呜咽。

    欧阳维平息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支起身子打量四周围的环境,外带心不在焉地问一句,“你哭什么?”

    岳淡然双臂抱着胸也不答话,欧阳维爬来爬去勘探地形之时,还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抽泣。

    经过一番侦查,太子殿下才死心确定这里不过是一个稍微潮湿的寻常山洞,原本满心希冀,如今却大失所望,“怎么没秘籍也没宝典,没尸骨也没遗骸?”

    这话本不是同岳淡然说,却得到了那个隐形人的大力回应,回应的不是别个,正是“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迅猛嚎叫。

    欧阳维被顷刻间提升的音量吓了一跳,回头看看那个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止掉眼泪的小死孩,皱着眉头教训道,“给我住嘴,没怎么样你,哭什么啊?”

    岳淡然带着哭腔抱怨,“哇哇哇,我的肚子都磨掉皮了……”

    欧阳维因她哑音的鬼叫动容了三分,脑袋里闪过受凌迟的犯人被剥皮割肉的场面,琢磨着“磨掉皮”是个怎么样的惨状。

    岳淡然见太子殿下只愣愣看着她,并无安抚的表示,索性把多年的积怨一起爆发。

    欧阳维看她越哭越来劲,也有点害怕,挪动着双膝爬到岳淡然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扯开她抱胸的两只黑爪,动手撕衣服求真相,“让我看看……”

    岳淡然年纪不大,然而对于男女大防的事却也已有了模模糊糊的认知,在欧阳维自作主张地行动之后,她最直接的反应是惊的连哭都忘了的呆愣半晌,随后立时挥手挣扎。

    欧阳维在岳淡然发呆的半晌看到了她前襟泥水交缠,惨不忍睹的布料,不详的预感作实,扒衣服的动作也更加决绝。

    岳淡然不知道欧阳维这暴动的兽性大发是出于关怀的考虑,依从本能连蹬带踹地反抗,寸寸移动着往洞口奔。

    太子殿下被她不知道从哪借来的蛮力给胡打了好几下,才想起来去抓半个身子已经挣出洞口的那死丫头的脚。

    这一抓不要紧,岳淡然越战越勇,使出吃奶地力气要逃出升天,两人顺着瀑布的水流一起跌到了下面的湖里。

    待欧阳维反应过来,手里面就只剩下一条残破不堪的裤子。岳淡然已然忘记自己裤子上没有腰带,跳下水那功夫,两条大腿是非常光溜溜地整洁加洁白。

    太子殿下哭笑不得,提着那条比用过的尿布还要悲惨的裤子也跳下去,站起身看着还不知道情况恶劣,毅然决然要往岸上爬的岳淡然,快蹚了几步水想追上她。

    岳淡然听见欧阳维落水的巨响,全身发抖,回头一看,那人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惊恐之下更是忙不迭地要提高逃亡速度,谁承想刚到岸边就被欧阳维伸手扯住,一个抡甩扔回水里。

    岳淡然又开始放声哭,哭的欧阳维的龙脸都团在了一起。

    “你裤子都掉了还想到哪去?”

    岳淡然看见太子殿下两根手指捏着那条裤子,才品出蹊跷,伸手摸了摸自己浸在水下的腿,大叫了一声就要上前去抢。

    欧阳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明明应该把那倒霉裤子递还给岳淡然,却条件反射地闪身躲了过去,直到一个回合的争夺之后才觉不对,跟着立马像扔垃圾一样把那条破布给扔出老远。

    太子殿下一甩手不要紧,岳淡然反应迟钝了一瞬,裤子就要随波逐流地飘走,害得裤子的主人连游带扑地追出二里地,才把“失物”捞了回来。

    岳淡然慌里慌张把裤子穿好,双手提着边沿防止它下落,一边往回走,一边默默流泪。待她爬上岸,才发现太子殿下早就着了陆,此时正盯着她的落魄样子冷笑的毫不怜悯。

    “脱衣服!”

    岳淡然听到这没来由一句,怎么可能遵从,她躲着欧阳维,低头站在一边,不声不响顾自伤心。

    欧阳维的耐性算是被耗尽了,他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裤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龙腰带一把扯了下来。

    虽然岳淡然不知道欧阳维此举的后续,然而先天的第六感却提醒她,似乎不是太好的事情就要伴随着一个男子在一个女子衣衫不整的时候,也开始脱自己的裤子而发生。

 第24章 红花绿叶

    岳淡然故技重施,作势要逃,腿还没迈就又被欧阳维抢先一步拉住了胳膊。

    再一睁眼,人又回到了水里。

    当然,还是被扔回来的。

    太子殿下看到岳淡然造了这么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面子上写着不屑,心里面却生出一点愧疚。

    “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肚子。”

    岳淡然大脑一片空白,如何听得进一个字。

    欧阳维这个呕,“你不是说磨掉皮了吗,让我看看严不严重。再说你那衣服都是泥,起码涮干净再回去吧。”

    岳淡然抽手捏住已经被撕的成片的衣襟,偷偷看了欧阳维一眼,也不行动。

    太子殿下彻底爆发,一手拎着自己的腰带,一手扯着岳淡然,冒冒失失把她整个人当成脏衣服在水里玩命的刷。

    岳淡然像极了刀俎上的白肉,全身都被揉圆搓扁,正被洗涮等待入锅。咳着水,看着那条长长的金丝腰带在眼前晃来晃去,手忙脚乱之中竟不知从哪捞到一块石头。

    布帛撕裂的声音刺激着岳淡然脆弱的耳膜,她终于鼓起勇气拿石头往欧阳维头上砸。可怜的太子殿下还没把分成两截的腰带递给岳淡然一半呢,就被砸晕倒在了水里。

    岳淡然看着“临行”前捏着“两条”腰带的欧阳维,才有“错怪好人”和“闯了大祸”的觉悟,不等她喊叫“救命”,就见吴梅景像神一样从天而降。

    吴梅景将欧阳维从水里一把提起,施展凌波微步飞到岸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太子殿下实施抢救。

    岳淡然傻在水里动也不敢动,直到吴梅景高喊“你还站在那干什么”,才匆匆忙忙提着被水拖着直往下滑的裤子往嘴都贴到一起的两师徒那里奔。

    岳淡然满心愧疚,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凑上前,把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手里紧紧攥着的撕成两条的龙腰带扯出一只绑在自己的裤子上,又哆哆嗦嗦地把剩下半根系回欧阳维的龙腰上。

    吴梅景手忙脚乱地救欧阳维,也没多余心思去关注岳淡然的所作所为,只等太子殿下被输了真气转回清明之后,才找到空当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罪魁祸首大声责骂道,“你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知不知道是诛九族的罪名?”

    岳淡然惊的连连摇头,一个腿软就跪到仍处于虚弱状态的太子殿下面前,吓得连告饶都忘了,抽抽噎噎又开始哭。

    岳淡然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流过像今天这么多的眼泪,小哭,中哭,大哭,嚎哭,大嚎哭统统尝试,两只眼都有要被哭瞎的趋势。

    欧阳维平白遭此劫难,连看都不想再看岳淡然,转而向吴梅景问道,“师父怎会在此?”

    吴梅景长叹一声,笑道,“这些年来,为师除了外出公干,就从没离开过太子殿下身边片刻。”

    欧阳维冷不丁听到这话,只觉本来就冰凉的后脊背窜上一道寒气,激得龙身一抖。

    “师父此话怎讲?”

    吴梅景笑道,“如今的暗堂一剑,就是为了回护太子殿下周全的存在。”

    欧阳维立时明白吴梅景话中之意,又多心地在这无情剑客的哀怨语气中品出怀才不遇的唏嘘慨叹,想起周良臣的教诲,脱口而出安抚道,“师父,委屈您了……”

    吴梅景连声道“不敢”,紧跟着慌忙展开话题,“不止是我,这整座伏龙山,都被暗堂围了个水泄不通。太子殿下尽可放心,就算我不在,也没人敢伤你一根汗毛。”一言既出,斜眼瞭到欧阳维被砸的红肿的额头,难免有打了自己嘴巴的火辣痛感,紧跟着解释一句,“今日是为师大意,竟让这黄毛丫头有机可乘,错手误伤太子殿下,实在是我的失职。”

    欧阳维知晓自己明中暗里受人保护,却不知暗堂的作业已经精密到了这种地步,想到彼时和岳淡然的一通相当影响形象的胡闹乱搅都被吴梅景尽收眼底,本来就不甚厚实的脸皮登时红的如痛饮佳酿。

    岳淡然也隐隐约约觉出丢人,思及她残破不堪的衣服裤子和披头散发的形象,也同太子殿下心有灵犀地想找个没人的地洞躲藏冬眠,永不现世。

    吴梅景看岳淡然扯裤子遮衣服的倒霉样子,心一软就把外衣脱下来递到她手里。

    “你披上吧。”

    岳淡然接过吴梅景的袍子,含着感恩的泪水将师父的馈赠穿到身上,踉踉跄跄地同背人和被背的两师徒一起回庄。

    全庄上下早就得知吴梅景别出心裁的授课内容,因此在看到这三个人以这种“不可为外人道也”的姿态出现在公众视线之时,也就见怪不怪。

    岳家兄妹看到岳淡然哭的比得了红眼病还要悲惨的病歪样子,忍不住又奔过来上演日复一日的幸灾乐祸加无理挑衅。

    岳淡然没有被水灌饱的肚子全被旧一轮新一轮的委屈给填饱了,如果不是归一忙里偷闲地跑来听她表达不清一通诉苦,这可怜的孩子恐怕都没有勇气面对将来可预知的循环往复的持久折磨。

    这之后,太子殿下对岳淡然的态度更加深恶痛绝;岳淡然自知理亏,对欧阳维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直到夏天快要过去,两个人才结束冷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话。

    破这个天荒的是欧阳维,他说那句话的时间是午后阳光正烈时,地点是在瀑布下,事件是两个人在完成吴梅景交代的最后一次淋水任务,对象不用说了是岳淡然。

    时间,地点,事件,对象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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