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阁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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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是岳思卿给你迷香,让你来的?”
岳思凡被她周身散发的冷气逼迫的脊背发凉,默然点点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万事总有个尽头。
岳淡然从没像现在这么冷静,她取了挂在头的剑,越步向新房飞去。
岳思凡觉得不妙,忙拉拢了衣襟跑去搬救兵。
可惜他慢了一步,岳淡然身轻步健,今日算是把轻功毫无保留都施展了,横七竖八打翻庄卫时半点不留情面,踢开新房门的飞脚更出的随心所欲。
苏丹青正躲在房中流泪,岳思卿在一旁相陪,突逢变故,两人都惊诧不已。
岳淡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看也不看苏丹青,只冷冷说一句,“请夫君出去,我有话要同她说。”
苏丹青早就瞧见她手里的剑,吓得哪里敢走,慌慌挡在岳思卿面前,“淡然要做什么?”
岳淡然趁苏丹青不提防,先发制人将他扯住扔出屋外,随手推桌顶住房门。
待房中只剩她们二人,岳思卿脸上的惊惧早已一扫而空,反倒露出坦然的微笑,“你终于忍不住,要走了?”
“是啊,留不住,就走了。只不过临行前,还是想跟你讨一个公道?”
岳思卿哈哈大笑,“讨公道?为谁?为你没出生就死了的孩子,还是为你自己?”
“要不是你欺人太甚,我本不愿伤你,可如今我被你逼的走投无路,还有什么值得顾忌?”
“你要杀我?”
“今天我看到你的孩子时,我就想到了我的孩子,你的孩子活的好好的,我的孩子却连瞧一眼这浊世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要不要杀了你?”
“你想杀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终于受不了狗急跳墙了吗?”
“你不用再废话了,受死吧。”
“从前是为了殿下,如今为了苏丹青,你明明恨我入骨,却不敢伤我分毫,岳淡然,全天下只有你活的最可怜,你的爱恨情仇,统统都是别人的,就算你今天沦落至此,也是作茧自缚。”
岳淡然本已决心要下杀手,听了这话反倒犹豫了,“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作茧自缚,可今天我既出了剑,就一定要见血。”
剑锋一转,即点到喉。岳思卿如何肯就范,使出浑身解数同她都成一团。
苏公子在房外拍着门板大叫,苏庄主与苏夫人闻讯而来,庄上会功夫的武师也都赶来助阵。众人合力破开门,正瞧见岳淡然将人制服了,拿剑指着岳思卿的要害。
苏千顺大叫“媳妇住手”,苏夫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岳淡然瞧了二人一眼,不为所动,冷笑着一剑刺入岳思卿左肩。
“你们要想我饶了她,就拿千年雪莲来换吧。”
苏夫人气的全身发抖,“这毒妇疯了……疯了。”
苏千顺忙吩咐人将千年雪莲取了来,“媳妇万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是赌一时意气失足铸成大错,之后就后悔莫及了。”
岳淡然遥遥望着装了天下至珍的冰盒,向苏丹青道,“请夫君亲自将雪莲送过来吧。”
苏丹青人已冷静下来,接过苏庄主手里的雪莲,一步步走到岳淡然面前。
四目相对,她眼中没有一丝怨虐狂乱,有的只是难以言明的超脱自然。
“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七出之条,我已统统犯了,如今求夫君一纸休书,放我归去。”
苏丹青如遭五雷轰顶,眼耳口鼻一时蔽塞。
苏夫人在旁喝道,“我们苏家不留此等无德之妇,青儿还等什么,还不速速写了休书,送走这扰乱家门的瘟神?”
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眼中的泪怎么也圈不住,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成了轻而不闻的一句问,“相依相守三年,你可曾对我有情?”
岳淡然自然明白苏丹青口里的此情为何情。
她淡淡笑着摇了摇头,长久背负在心头的枷锁,今日终得卸脱,“夫君……我一直觉得对你不起……直到你有了别人……其实我很高兴,你我扯平了,我从此再不欠你。”
苏丹青泪如雨下,满眼都是绝望。
岳淡然却两眼干干,“我伤了你的心,你也伤了我的心,我伤心的是你信你听到的,看到的,却不信我。”
苏丹青一时失声,伸手想碰那个遥不可及的眼前人,却怎么也够不到她的身;苏夫人已催促他落笔,他不知自己写了什么,又是怎么写完的。
一纸离书,竟无一字不凌乱。
岳淡然从容不迫地沾了岳思卿的血,在休书上印上鲜红的手指印,又挥剑刺了岳思卿右肩,“第一剑为我自己,第二剑是为我的孩……”
话没说完,眼前就黑成一片,身子在顷刻间瘫软如泥,剑先一步落地,人随之而倒。
七七离魂散!
不愧是罗刹医仙,下手不留情面。
可怜他们做了三年夫妻,今日终于得见彼此的另一面。
苏丹青在岳淡然出剑的那一刻,扔了剧毒。
岳淡然还是快了一步,要是之前她瞄准的是岳思卿的心,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庄人一拥而上,先将受了两剑的岳思卿救起。
苏千顺亲自诊了,认定是皮肉伤,众人才舒一口气。
苏夫人要将岳淡然送交官府,被苏丹青执意制止;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喂她吃解药,“对你下手,实非我所愿,情势所迫,就当我欠了你。你要是还喜欢他,我就成全你,今日放你归去,愿你们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他终究还是误会她了。
岳淡然呕一口血,将离别的话都噎了下去。
岳思凡挣扎着上前来,苏公子看他一眼,颤抖着将岳淡然推到他怀里,“七七离魂散是极厉害的剧毒,即使服了解药,也会让人双目失明,口不能言,内力尽失,七七四十九日内恢复不了。望岳兄对她多加照料,别再让她受委屈。”
纠葛因他而起,岳思凡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他惶恐不安地接过人,连天亮都不敢等,就要带着岳淡然匆匆上路。
苏夫人嚷着要将千年雪莲要回,被苏千顺好言阻拦,“淡然服侍我们一场,那身外物就当是为她送行吧。”
晨昏交替,车轮吱呀,岳思凡纠结不堪,喃喃低语,“淡然……我不能带你回家,我家夫人是个油盐不进的母老虎,要是她知道你我的事,恐怕会对你不利,爹娘那……也不好交代。”
岳淡然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只想冷笑,岳思凡分明就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亏得苏丹青一直错以为她心仪的人是他。
她心里虽万般不情愿,迫于形势,只能扯过岳思凡的手,在他掌心写“你且放了我便是”。
岳思凡怎么敢应承,“淡然眼盲口哑,武功尽失,我如何能将你丢下不管,只是……”
岳淡然不想再多听他一句废话,挣扎着想下车。
岳思凡不肯放人,纠缠半晌,方才温言劝道,“淡然稍安勿躁,我自有解决之法。”
解决之法……
就凭他能有什么万全的解决之法。
经过一天的折腾,岳淡然就算有心离去,也没有力气动作,她现在柔弱的就连提防岳思凡的不轨都不能了,昨日里发生的一连串事故让她绷到极限,终于熬不住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入鼻的是一阵甜香,沁的人懒懒的不想动,房门外似乎有人说话,那满嘴拜托,谢不休止的,正是岳思凡。
“思凡何必客气,梧桐山庄是我的别院,也就是你的别院,要是你想念淡然,随时过来瞧她便是。”
岳淡然松弛的精神瞬间紧绷。
梧桐山庄……
欧阳维!
岳思凡不敢带她回家,竟然把她带到梧桐山庄托付给这人了吗?
踏入虎口的知觉越发清晰,岳淡然摸索着下,跌跌撞撞地往门边闯。
外室坐着的二人听到她造出的声响,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岳思凡跑来将她扶住,“淡然醒了吗?怎么不乖乖躺在上歇着,自己下地来走了?”
岳淡然竖起耳朵想听欧阳维的动静,静默半晌,只听到他轻若不闻的笑声。
听声辩位,那人像是站在离她五尺的地方。
岳思凡不顾岳淡然的挣扎,将她扶到边,口中乱七八糟的安慰,“待我回去先禀明了父母,再安抚了那母夜叉,就回来接你。殿下已应允收留你养伤了,你等我……”
危险……
岳淡然清楚地感觉到了危险。
口不能言,她只有紧紧抓着岳思凡的手,苦苦摇头。
岳淡然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把岳思凡当成救命稻草来哀求。
岳思凡只当她不舍,温言细语说到口干,便一刻不停地动身走了。
欧阳维亲自送岳思凡出庄,等他去而复返,岳淡然已像个武装起来的刺猬一般……
第66章 拨云撩雨
“你怕我?”
欧阳维慢悠悠地走到岳淡然面前,尾音上挑,口气戏谑。
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不觉间,她已退的无处可退。
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怕,她现在就是一个看不见,说不出,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落到他的手里生死都不由掌控。
欧阳维的呼吸越来越近,喷在脸上热热的痒,岳淡然眼瞪得大大的,肩膀不争气地开始颤抖。
她想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她更想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是怎样的。
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准备。
欧阳维却笑了,“你竟真是怕……岳淡然居然也会怕……”
怎么能不怕,她之前伤了岳思卿的事恐怕已经被他知道了,以维王殿下睚眦必报的性格,把她千刀万剐了都有可能。
“当年杀一只畜生都心存犹疑的女子,如今竟眼也不眨就把剑往人身上捅,亏得你没跟岳思凡回神剑山庄,要不然,人家爹娘当真要活蒸了你。”
落在你手里会好几分吗?
岳淡然禁不住冷笑。
微微弯起的嘴角被他伸过来的手指抹平,他的唇已贴到她耳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个笑……满心不屑的这个笑,一瞧见你这么笑,我就禁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让你讨厌了,鄙夷了,据而远之了。”
开开合合的唇撩拨她敏感的耳廓,岳淡然忍不住痒,向后缩了缩,幸好欧阳维没追过来,反倒往后退了一步打量她,“脸红的好厉害。”
案上待宰的鱼,不知拿刀人何时落手,岳淡然脑子里流过无数猜测,只能强作镇定,直挺挺地站着;欧阳维像是故意要折磨她,半晌没声响,没动作,不知道在干什么。
半晌,欧阳维才又啧啧,“你瞧瞧你,吓得流了一身冷汗,额头都湿了。”
鼻前飘来一阵香,他在她脸上贴了条真丝绢帕,肆意涂抹。
岳淡然本还想泰然以对,欧阳维的动作却越发得寸进尺,握着丝帕的手从脸滑到颈,再从领口探入前襟固执地向下。
放肆流连的手得逞了只一瞬,就被岳淡然挥臂挣脱开。
欧阳维被胡打了几下也不恼怒,反倒带着笑意出声劝道,“你身上湿了,我帮你擦,你不谢我反倒打我是什么道理?你自己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比咸鱼还大,你昨晚到底做什么了?”
昨晚?
昨晚她蛊毒发作,内外衣被汗洗了个透,味道当然不怎么好。
岳淡然受了暗示一般低头闻闻领口,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欧阳维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劣迹一笔带过,脸上的奸诈几乎遮掩不住了,想着无论他如何猥琐,她都看不见,索性放开怀抱不再装了。
他的面目称得上扭曲,“出侧门就是凤凰池,我抱你去洗洗。”
一边看似不经心的说出这一句,他抱人的手已先一步伸到她背后了。
岳淡然双脚腾空,没命的挣扎,动作大的像是要将胳膊腿从身体上甩掉。
欧阳维被她狂躁的翻腾弄得打了退堂鼓。
他们以这个姿态出去,下头的人恐怕要笑死了。欧阳维念头一转,将岳淡然放下,提声向外头叫一句,“来人。”
小喜应声进门,不自觉地往屋里瞄一眼,正对上欧阳维凌厉的眼神,吓得立时把头低到了地底下,“王爷有何吩咐?”
“差人把浴桶送进来,准备热水。”
小喜喏喏而去,过不多时就领人将东西都备齐了。
岳淡然全身寒毛倒竖,耳朵里窸窸窣窣,她心里更火上浇油一般。
等侍从们都退出去了,房中又只剩下不怀好意的欧阳维。
“不想出去洗,我们就在房里洗,趁水还热。”
什么叫“我们”?
岳淡然怎么肯逆来顺受,在被扯住的刹那闪身躲开欧阳维的纠缠,攥紧拳头表明态度。
“内力没了还这么敏捷啊。”
欧阳维又笑又叹。
岳淡然摸着墙又退两步,想离他越远越好。
“不想我帮你洗?”
犹豫,点头。
“想自己洗?”
犹豫,点头,随即又摇头。
要是让她选,她宁愿不洗,就这么脏着也没什么不好,洗干净的肉大多都是要进锅的,岳淡然有些自暴自弃。
“你自己洗也可以,不过现在你眼睛看不见,怎么自己洗?”
岳淡然想不出该用怎样的肢体语言表达“不用你管”这么深刻的内涵,索性无所作为。
欧阳维有些愤懑地拉住她的胳膊,将人硬拖到木桶前,“这是桶,里头是水,你摸摸,应该不烫;一会你自己爬进去,洗好了再爬出来,这么往边走;这是门,我出去了你就把门锁了,这样放心了没有。”
岳淡然一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听他说完后才停了手,数着脚步摸回边,脑子里计算距离。
“上放着换洗的衣服,在这……摸到了没有,,中衣,外衣,我都分开来放,你出来自己按顺序穿好。”
眼看岳淡然有了配合的意思,欧阳维禁不住在心里窃笑,“我这就出去了,你自己小心些,别淹着了,说不出话,想叫‘救命’都没人救你。”
岳淡然迟疑着点头,耳听他越走越远,再之后就是门轻轻开合的声音,她连忙跟到门边把门锁了。
他真的出去了吗?
岳淡然竖起耳朵,房间里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更没有另一个人的呼吸了。
她的心放了一半,慢悠悠摸到浴桶边,笨拙攀爬,脚一滑,头朝下扎进水里。
溺水了好一会,四肢僵了也不见有人管她,看来他是真出门了。
岳淡然蜷起身子在里头翻了个个,终于安安静静地泡在水里。
湿衣服一件件脱了,洗干拧干放在一旁,身上也洗干净了,出浴时有些瑟瑟发冷,摸索着走到边,之前放在那里的衣服却不见了。
第67章 翻云覆雨
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还是没有。
岳淡然摸到木桶边,想扯搭在上面的湿衣服,湿衣服却也都不见了。
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空白之后,想了个不是方法的方法,到边扯件单幔但凡是布做的东西将自己的裸身包裹起来。
腿还没磕到沿,人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哪有人一边洗澡一边洗衣服的,一点都不好看。”
欧阳维的双臂桎梏的人不能呼吸,抓她的两只手比之前还要放肆张狂。
岳淡然生出被愚弄的屈辱,欧阳维却毫无怜悯之心,反倒得寸进尺地嘲笑,“开头演的那场自溺的戏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才没笑?”
岳淡然五内俱焚,顾不得什么矜持,只想结结实实给欧阳维一耳光,手挥出去立马被抓住,另一只手也落入敌手,两只胳膊被迫折到背后,手腕扣手腕,被他牢牢攥在手心。
他的另一只手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够了,转去捏她的下巴,“你还想不想穿衣服了,想穿就给我乖乖听话。”
岳淡然脑子一片混沌,挣扎的幅度小了不少,整个人陷入矛盾的挣扎中,犹豫着怎样才能挣脱他的摆布。
欧阳维把人从上到下看了个够本,一本正经地咳嗽一声,“早这么老实不就好了,你求求我,我就帮你穿衣服。”
一个哑巴,怎么求?
就算能开口,她也说不出求饶的话。
岳淡然索性破罐子破摔,拼着全身的力气要挣脱他的搂抱。
欧阳维眼睁睁看着才冷静下来的人顷刻之间彻底暴躁,一边懊恼自己失言,一边又觉得他怀里的身子十分美好,“好了好了,不用你求就是了,我帮你穿衣服。”
岳淡然哪里还相信他的话,对他的提议充耳不闻,只想着用蛮力脱离他的钳制。
“再扭我就把你扔出门,让别人也瞧瞧你是怎么扭的。”
威胁奏效,岳淡然渐渐放软身子,面上的表情却半点不软,双目虽失了焦点,里面流动的却是满溢的凌寒。
欧阳维被她瞪得肉痛,落唇去亲吻她的眼。
轻吻顺着眼角落下,连绵辗转,直亲到下巴,最后落到唇上。
唔……
久违的甜。
欧阳维发出个餍足的哼声,眯起眼越发纠缠。
岳淡然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动也动不得。
欧阳维被她的呆样子逗笑了,摸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将人抱到边坐下,小大件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往她身上比划。
岳淡然抱臂缩成一团,膝盖轻轻打颤。
欧阳维拿条里衣往她身上贴,嘴里嘟囔着,“这东西怎么这么多带子,到底哪跟哪?”
岳淡然从他手上把衣服抢过来,预备自己穿。
欧阳维由着她扯过那块形状奇怪的丝料,笑嘻嘻地在一旁作壁上观。
她虽然看不见,却也明明白白地感受得到他灼热的视线,心一慌,难免手忙脚乱,才笨手笨脚地系好那几根带子,欧阳维就哼哼和和地在旁边说风凉话,“穿反了。”
有得穿就穿,谁管反不反,岳淡然理都不理他,只伸手去摸其他衣服。
摸了半天连个布片都摸不到的时候,她才深刻地体会到当瞎子的无助,打算发狠扯幔的当口,欧阳维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我刚才跟你说穿反了,你为什么不听。”
她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