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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寻仙阁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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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触即发的形势下还能想东想西的,恐怕也只有山崩地裂却还妄图醉死今朝的维王殿下。

    岳淡然被欧阳维抱在怀里揉圆捏扁,身子和心都累的受不了,由着他为所欲为的后果,就是发展成他真的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为所欲为。

    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她才明白他想在这方寸之地行不端之事。

    王府明明尽在咫尺,车夫随侍听到车里乒乒乓乓的动静,很有默契地眼神,没一个敢出头叫停,都低着头默不作声,赶着马绕临街一圈圈地走。

    岳淡然可受不了,“欧阳维,你疯了吗……这是在外面。”

    “外面又怎么样……”

    欧阳维将人压在身下,心有余悸地感慨他这逆袭袭的名不正言不顺,非但没找回王权,反而越动作越丢人,“你好久没直呼我字了,我喜欢你叫我的字……你叫一声来听听。”

    岳淡然被欧阳维絮叨的心烦,鬼使神差就唤了一声“惜言”。

    欧阳维心满意足,甜言蜜语中又温柔了几分,手下的动作却带着许久不曾有的决绝。

    就像,要把她撕碎一样。

    就算是在梧桐山庄他强迫她的那些次,也都会顾及她的感受,温熬成稠大过抱力占有。眼下他的乖戾,比他们之间不堪的第一次还带着一点恨,一点狠。

    岳淡然被血味刺激的想呕吐,虽然她知道那浓浓的,挥之不去的腥气只是她的想象。

    他拖着她抵死交缠,仿佛重回靠“无忧”才能解忧的那些日子,心中的空隙无法填满,像是怎么要都要不够,精神恍惚了还不想结束,直到要不够变成要不起,才不甘心地从万丈云端跌到万丈深渊。

 第83章 寸心言不尽

    大婚前一日,岳淡然被银剑等护送进宫,只等大婚当日再由欧阳维从正宫门迎回王府。

    以皇后为首,西琳几乎所有贵族女眷都在宫中陪伴岳淡然,贵妇们不敢同她说话,她也不敢同贵妇们说话,彼此都十分的忸怩不安。

    吉时一到,迎亲的场面又闪了她的魂。

    轰天的鼓乐声中有那么一瞬间,岳淡然真觉得自己是个北琼贵族。

    祭天游街,逾距不逾距的事都被欧阳维做了个遍,排场比当初欧阳简大婚时更盛。

    京中无不哗然,却没人敢说三道四,南瑜上下都对欧阳维的劣迹有所耳闻,如今他搞出普天同庆的一出戏,皇上都还没说什么,朝野内外也见怪不怪。

    苦就苦了岳淡然,傻兮兮折腾了一天,头戴几斤重的金饰,身上穿的十几斤重的礼服,脚上还套着动一动都不舒服的高靴,像个金装木偶被指东指西地摆弄。

    盖头从早盖到晚,熬到拜堂时她已闷的喘不过气了。

    行礼时满堂鸦雀无声,夫妻交拜礼成,岳淡然才听到山呼海啸的喝彩声;从宾客的声量,她就大概猜到欧阳维叫了多少人来喝喜酒。

    等在洞房时,岳淡然把前世今生好的坏的都想了个遍,自从她懂事似乎就盼望着这一天,如今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却不知道到手的是不是她还想要的了。

    师父真的会出现吗?

    一场期盼不会以失望告终吧。

    岳淡然正忐忑不安,小喜跑来禀报,“维王请王妃出去,对宾客敬一杯酒。”

    岳淡然很是惊诧,她盖头还没揭呢,怎么敬酒?

    小喜手里拿着红色的千金纱,“王爷请王妃用纱遮面,好歹同客人们见一面。”

    她又不是陪酒的,凭什么还要跑出去跟客人们见一面。

    小喜见岳淡然一动不动,猜到她心里不爽快,忙替欧阳维解释了几句,“王爷原本也不愿王妃出去抛头露面的,只是宾客中有些是江湖出身,言行粗鲁不懂礼数。御剑山庄的大公子听闻王妃艳绝天下,求请出来相见;众人附和起哄,这才一发不可收拾。”

    话说的冠冕堂皇,岳淡然心里却十分明白。欧阳维是何许人,他要是真心不愿意,底下还有谁敢惹事?让她出去必定是他暗下默许的,为的却不知道是什么。

    难道是要她出去见师父吗?

    思及此,岳淡然自然无不可,默默把盖头摘了,拿千金纱遮了半张脸,整理礼服随小喜出门。

    宴客主厅做的都是南瑜有头有脸的人物:朝堂之中以帝后为首,次席是驰王与两位王妃,左右相与六部尚书,公侯伯爵与各位将军。

    岳淡然在上首最高位看到了欢然饮宴的欧阳简,二人目光交汇便匆匆错开,一瞬之间,她竟错觉几天前的那场匪夷所思的密谈是否都是她的幻念。

    绿林中黑白两道的贵客也来道贺,白道以神剑山庄为首,魔道以黑虎门为首,两派势不两立,又与朝堂的股肱权贵格格不入,除了欧阳维,恐怕没人能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屋子里吃饭。

    神剑山庄大约都知道新妇的真正身份,脸上虽强作笑颜,表情却僵硬的能磕破石头,举止稍自然的只有岳思凡的夫人,双刀门的大小姐任雪飞。

    任大小姐未出阁之前也是江湖人见人爱的一枝花,配给岳思凡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糟蹋了。

    岳淡然厌恶地看了那几人一眼,目光游移瞄到了多日不见的苏丹青。

    药王庄以苏公子为首,身边陪着岳思卿,一桌席还坐着苏千顺的一十九个得意门生。

    欧阳维算给够药王庄颜面,实力稍逊的门派没资格自立一席,都是与人拼桌,药王庄一来就来了二十一个人,算是极大的殊荣,神剑山庄与御剑山庄也只安排了十五人的坐席而已。

    当初接维王殿下的喜帖时,苏丹青也疑惑他为什么要将药王庄的圣手都请来,还暗下猜测欧阳维是否因为娶亲的缘故,要加紧医治他的难言之症。

    全天下没人不知道维王殿下的困窘境况,他如今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也不知是欲盖弥彰,还是昭告天下他已无大碍。

    岳淡然瞟了苏丹青一眼就收回目光,再侧头看眼欧阳维的表情。

    欧阳维笑容不乱,神色如常。

    苏丹青比分别时憔悴了,与岳思卿也像隔着什么冷淡的很。

    岳淡然心中不忍,又悄悄多看了他几眼,结果一看就看出了麻烦。

    苏丹青一开始还没品出什么门道,意识到他被新王妃注视才开始留心。

    王妃的出身传说是北琼贵族,怎么眉眼同淡然那么相像。不止眉眼,身形也分毫不差。莫非是这些天他过度思念淡然,才会生出莫名其妙的幻觉吗?

    新娘是岳淡然这个念头,在苏丹青脑子里萌生枝芽,从前许多连贯不起来的细节如今都穿到一起;他依稀想起几年前在他的婚宴上,欧阳维掀岳淡然盖头时的表情。

    他当初还看不懂猜不透,现在才明白,那是痛彻心扉的绝望。

    想必当下的自己,表情也是同样。

    新妇真的是淡然吗?

    她怎么会嫁给欧阳维的,是被迫还是自愿?

    苏丹青试探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岳思卿,岳思卿脸上露出的似乎是嘲笑他的表情,又似乎是顾影自怜的自嘲,如寒冰一般冻彻骨髓。

    自从岳淡然离开苏家,苏丹青就有点发颠,不管她如何虚与委蛇,他都不为所动。白日里沉思忧伤,睡梦中也念念不忘。病上滚上滚下,连话都说的少了,天长日久,她也生出了惫懒的心思,破罐子破摔由他去了。

    苏庄主与苏夫人不忍苏丹青一天天憔悴下去,还特意派人去岳家求过一次,愿既往不咎接岳淡然回来,得到的答复是人并不在神剑山庄。

    至于岳淡然是改嫁了,失踪了,还是死了,岳家却没明说。苏家也不敢多问,生怕问出更不好的消息,传到苏丹青耳朵里他更伤心。

    苏丹青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难熬,还天真地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伤痛,可日子过得越久,心里的苦积的就越多。

    行尸走肉了这么多天,不过看到像极岳淡然的一双眸子,他眼里就燃起光亮。

    岳思卿望着苏丹青冷笑,可怜他做了欧阳维的对手,这辈子都别想翻身,若他还敢生出不知足的念头,恐怕连全尸都剩不下。

    苏丹青鼓起勇气轻声向岳思卿问一句,“那上面的可是淡然?”

    岳思卿见他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心情坏到极点,哼一声当做回应。

    “怎么会……淡然怎么成了北琼皇亲?”

    “别说是北琼皇亲,就算欧阳维说她是天仙下凡旁人也不敢说一个不字。我二妹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说来她该感谢你当初的一纸休书。”

    苏丹青身子发了抖,问出的话也吞吞吐吐,“淡然……淡然喜欢的不是你哥哥吗?嫁给……欧阳维……她心甘情愿吗?”

    岳思卿笑的整张脸都扭曲了,“维王殿下要人还有要不到的吗?她心里喜欢谁又有什么重要,就算她喜欢的是当今圣上,也照样要乖乖做这个维王妃。”

    苏丹青不明实情,当下听了岳思卿别有心机的风凉话,内里翻浪滔天,当初他成全淡然,可不是让她被人拘在身边受苦的。若真是维王殿下仗着权势强抢岳淡然在身边,那他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苏丹青回想起当初在那片杏花林里,岳思卿曾隐晦地向他说明被欧阳维看中的身不由己。他当初那么不甘愿,却还是在权衡利弊之下退而求其次,伤心虽伤心,对欧阳维也没有恨之入骨,心里还期盼着他能善待岳思卿。

    故事重演,心境却大不相同,此时此刻,他心里面的怨念要将他吞噬了。

    欧阳维笑着凑到岳淡然耳边,“苏公子似乎认出你了,表情像是要吃人。”

    岳淡然哑然。

    “你是故意的?就为了让他认出我。”

    “三年前你嫁给他时我就发过誓,总有一天要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生死不得的滋味。”

    岳淡然的心像被什么重重击了一下,眼神也飘忽起来,“当初就算他伤了你的心,却也是无意而为之,这笔账要细细清算,是你抢了他心上人再先,才有我代嫁在后。”

    笑容从欧阳维脸上一寸寸敛去,看向岳淡然的眸子也闪了几闪,“从药王庄离开后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半年……”

    岳淡然心有动容,却又不想动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何止是你,丹青委曲求全,我的难过与不甘……也绝不比你少。”

    欧阳维一愣,嘴上却还不讨饶,“就算他一开始不情愿,后来还不是如鱼得水**快活吗?算什么委曲求全?我恨了他这么久,不能杀他不能伤他不能动他,连让他灰灰心都不成吗?他这趟来本就是为你治病的,你的身份他早晚都会知道,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分别?”

 第84章 忧来谁共语

    把欢愉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难道就是欧阳维一贯的行事做派?

    岳淡然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人,她自以为她了解的,都是他精心包裹了给她看的。至于金玉里头的是什么,她只瞥了寥寥几眼,就已毛骨悚然。

    欧阳维对她的感情毋庸置疑,说疯狂执着也不为过,可对待他爱的人,他都狠得下心把人折磨的支离破碎了再要过来,对用性命保护他母亲的恩人,他都下得了凌迟的刀。

    这样的人,会放过违抗他心意的吴梅景吗?

    “师父在哪?”

    岳淡然把堂中每个人都打量一遍,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到让人移不开眼的,丑的让人不忍直视的,在场的故人大多让她痛彻心扉,不堪回首,哪里有吴梅景的影子。

    欧阳维明知躲不过,索性不再躲,“师父就在王府中,他现在的样子,实在不能见人,等过了今晚,我带你去见他。”

    什么叫现在的样子不能见人?

    吴梅景变成什么样子了?

    “师父怎么了?”

    岳淡然语气惊惶,欧阳维蹙起眉头,犹豫半晌才低声说了句,“师父遭奸人所害,身子废了。”

    身子废了是武功尽失的意思吗?

    听到这话,岳淡然反倒放了悬着的一颗心,吴梅景废了武功,总比被自己徒儿凌迟的结局要好。

    更要紧的,若是吴梅景还活着,那欧阳简对她所说的一切,就都成了别有用心的谎话,她看到的那一封信里写的旧事,自然也都不是真的。

    岳淡然拉住欧阳维,一刻也不想再等,“现在就去看师父。”

    欧阳维反握住她的手,“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你若看到师父的惨状,必定大煞风景,我答应你,明日一早我一定带你去。”

    连“惨状”这么严重的词都用上了,岳淡然怎会不担忧,“师父到底怎么了?”

    欧阳维黯然道,“师父遇害的事,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你却意念执着,不愿被蒙在鼓里。有些事,知道了反徒增伤心,我不想让你伤心。”

    他说的对,有些事,的确是知道了更伤心。

    欧阳维语气越沉然,岳淡然的心就更揪紧一分,“带我去见师父,今天要是见不到他,我只会悬的心,一样的大煞风景。”

    欧阳维自知拗不过她,深吸口气,拉她的手往后堂走,转身前吩咐王府的管家陪客。

    满堂宾客见新郎新妇要走,都敲桌打碗地起哄。喧哗中岳淡然看了一眼面上仍带一丝浅笑的欧阳简。

    欧阳简无半分闪躲,目光灼灼地回看岳淡然,绝色的容貌隐着威严,眼角眉梢却带着清淡零落的哀凉。

    她被他看的心惊肉跳,头上像多了一层乌云笼罩,说不出的压抑。

    入住王府这么久,岳淡然对其中的格局却还没掌握完全,跟随欧阳维七转八弯的走时,她才暗怨自己从前太不用心了。

    这个偏僻的院落,恐怕就是所谓深门大户不可告人的密所,门口虽无一人把手,暗中却伏着重兵。

    岳淡然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预想着无数情景,可真的看到屋中人的惨状,受到的打击却是之前无法想象的。

    欧阳维轻描淡写的一句“身子废了”不如形容其万一,那卧在上的人分明断了双手双脚,眼盲耳聋断舌,除了还有一口气,哪里还像活人。

    岳淡然全身都像被冰水浇了一般,从脚趾冷到牙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前,又是怎么忍着不适细细打量那人彘的。

    虽受尽酷刑,五官皆损,岳淡然却还是分辨得出,那的确是师父的容貌。

    “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对师父下的毒手?”

    岳淡然问这一句完全是出于本能,她其实并没有在期待回答。

    她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人一激动,情绪难免会影响判断力,此时无论欧阳维说什么,她恐怕都听不进去。

    “皇上一心要收服暗堂,自然第一个从师父下手,师父顾忌我不肯受他的利诱,惨遭毒手。”

    岳淡然不是没有疑惑,欧阳简要铲除吴梅景,大可杀了他一了百了,为何将人折磨至此授人以柄。

    严刑拷打是为了逼吴梅景就范?可把他毁成一个废人,如何为他所用?

    欧阳简身为暗堂之主,不可能不知道暗堂之人威武不能屈,所念的也只有生死忠。此一举若为了杀鸡儆猴,搞不好会起到兔死狐悲,得不偿失的结果。

    何况,以师父的性格,受此侮辱肯定不会苟活。

    这事莫名奇妙透着诡异。

    “还能同师父说话吗?”

    欧阳维面有难色,“想说什么就在他断臂上写字,师父开不了口,只能点头摇头。”

    言罢他就走到吴梅景前,在他只剩半截的胳膊上慢慢写“淡然来了”四个字。

    人彘闻言连连点头,过不多时竟老泪纵横,看的岳淡然的心也是一疼,不自觉也走近些,坐到欧阳维身边,“师父是何时落到欧阳简手里的,你又是何时解救他出来的?”

    欧阳维低头思索了一会,“两年半了。”

    这么说来,就是在她与吴梅景最后一次见面后不久。

    岳淡然泪眼朦胧,望着欧阳维道,“你告诉师父,我们今天成亲了,他的心愿终于得偿。”

    欧阳维眉头一皱,有些为难,“师父心愿得偿?他从前不是一直阻止你喜欢我吗?”

    岳淡然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师父从前阻拦我对你用情,是怕我一厢情愿,飞蛾扑火,若他知道你对我也是一样的心意,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吧。”

    欧阳维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一笔一划把字写在吴梅景身上;谁知吴梅景闻言非但不露喜色,反倒一脸尴尬失望的神气。

    岳淡然这才信了一分,低头将泪掩了,又向欧阳维道,“你告诉师父,我听他的话,不再用白蝉了。”

    欧阳维一丝不苟地照做,吴梅景点头露出笑容。

    岳淡然细看那二人脸色,又放了一分心,想了想,又道,“告诉师父,自从分别后,我没有一日偷懒,对师父传授的轻功与娘留给我的五行阵谱都勤加练习。”

    欧阳维恍然大悟,“原来从前你三更半夜跑出去,就是同师父练轻功与摸索五行阵谱。”

    一边慨叹,一边将她说的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吴梅景。

    吴梅景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连连点头。

    岳淡然如遭雷劈,面上却不动声色,拿袖子遮挡半天,才把惊涛骇浪的情绪波动掩盖过去,状作不经意地问了句,“师父脑子还清楚吗,怎么似乎不太记得我了。”

    听她语气满是懵懂关切,欧阳维并未多虑,“师父就算忘了天下事也不会忘了你,毕竟你是他开小灶教出的高徒,他从前对我也没有这么用心。”

    欧阳维的表情虽平静泰然,眉眼之间却有不易察觉的宽怀之意,岳淡然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口里含着的苦水咽下肚,强笑道,“你转过头去,我有一句私话要同师父说。”

    私话?就是秘密的意思?

    欧阳维虽不愿意,却不好拂她的意思,只好转过身去背对二人。

    岳淡然抖着手在那人断臂上一字一字地写道,“师父还记得那些年你教我五行阵谱的事吗?十三岁起,我就再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每天都要按照你的吩咐修习。”

    人彘面上虽有一丝迟疑,最终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岳淡然被泪水蒙了眼睛,垂死挣扎般又写了句,“师父还记得当初你说我没有学武的天分,才教我那些旁门左道的傍身吗?”

    人彘的迟疑又多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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