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缱绻诱哄的一一轻吻过她肿涨的红唇,敏感小巧的耳垂,白皙修长的脖颈,顺着胸前低开的领口一直往下,小心翼翼地深入。
他湿润灼热的唇,缓慢而轻柔地在她的胸口流连。一只手来回不断地爱抚她的后背、腰际,将火苗一点一点放到任何一寸他流连过的肌肤。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叫她的名字,仿佛怕一出口,就打碎这旖旎的梦境。虽然一直在掠夺,但是天知道他有多惴惴。他想要她在他的爱抚下臣服迷失,又怕她清醒后痛恨他的小人之举。
然而,即使不安,他也不会停止。他想过跟她好好沟通,却未料到与这小女子根本无法好好沟通,她打定主意不给他机会,不听他任何解释。她关上了对他打开的门扉,这才是叫他恐慌的地方。
他不会叫她关上,不论采取什么手段。给了他的东西,她永远不能再拿回去,他不允许。
华丽丽的
小米悲哀的发现,她根本无力阻止他。
她就像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沉浮,船舵虽然掌握在她手中,她却无力扭转它逐渐漂移的航向。因为她孤单太久,深埋心底的渴望被他霸道地揭开了理智的封盖,一瞬间就燃成了焚天烈焰,烧毁了一切,所谓的坚持,所谓的清醒,所谓的克制,所谓的远离,所谓的尊严,什么都不复存在,只有他索取的唇舌和掌中的热度。
她想要他。
她想恨他。这大半年来,即使最痛苦的时候,她也未恨过他,但是现在,她想自己恨他,因为她发现无论如何,都对他恨不起来,她恨这样的自己,恨使她这样的他。这之前,她是如此不快乐,反衬着现在激荡她胸口的快乐,让她想拖他一起下地狱,统统都毁灭也无所谓。前世的冤家,大概说的就是她与他吧。
她有些自暴自弃的绝望,愤恨地挣脱双手,粗鲁地去剥他的衣服,她心底如此痛,所以一口咬在他锁骨下方时丝毫没有留情。混乱中她仍然感觉到齿下的肌肉痉挛了下,但他没有挣扎,只是紧紧抱着她,一遍一遍吻过她汗湿的后颈。
不知道是互相索取,还是互相慰藉,或者只是单纯的互相厮咬,从门口到床边,衣衫零落,一片狼藉。
当他终于将赤 裸的自己压在同样赤 裸的她身上时,两人同时发出低沉战栗的嘶喊,对于灵魂与肉体的归属,他和她,彼此相属,从来没有过别的人。这一刻,两人于混战于无比清晰地感知到了。
接下来的一切,不再是征服与屈从,而是抛开一切尘世的与内心的羁绊,只遵从最原始的本能。男人与女人,做着爱做的事,简单而快乐,一遍一遍的,周而复始的轮回着,倾诉着,接纳着,奉献着,一次次冲上极致的巅峰,又滑向虚无的深谷。
窗外似乎有夜雨叮咚,耳畔是喃喃的爱语,让人恍惚,这一刻似乎可以一直延续到地老天荒去。
然而夜总是要过去,不管你是伤心,还是幸福,是快乐还是痛苦。日夜如此无情,真是叫人惆怅。
小米睁开眼时,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乍入,早晨湿润的空气中,似乎还混和着昨夜留下的汗味和体香,还有难以明状的气息。
她呆呆地看着窗帘上夏花缠绕的花枝图案,直到浴室传来轻微的开关门声。几乎是本能的,赶紧闭上了眼睛,放缓了呼吸,静静地听着脚步声轻柔地走过来,似乎有依然灼人的视线凝在她的脸上,过了片刻,一个清爽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她忍不住睁开了眼,他神清气爽的俊颜放大在眼前,一惯深邃漆黑的眸中,是明亮耀眼的光芒。他又啄了她一下,唇畔那丝浅笑缓缓放大,轻声曼语:“我吵醒你了?”
小米快速扫了他一眼。他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的样子。心口蓦地就是一痛,昨夜那么激情忘我,天一亮,仍旧是现实中人。他连一个慵懒的早晨也不会给她。他的轨迹,不会因为她而有丝毫的改变。
小米垂下眼睫,无声地背过身去。
他顿了一下,俯下身来探看她的脸色。小米索性扯过薄被蒙住头脸。
慕思源叹了口气,轻轻扯了扯薄被的一角,低声说:“小米,你别这样,你这样,我怎么……医院里还有工作……”
工作!工作!“那你赶紧去工作就是了!”小米忽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瞪着他。
他眼波一动,神色蓦地深邃起来,稍一顿,即微微别转了头,喉结不易察觉地迅速滑动了下。
小米被他沉下来的神色所伤,昨夜将她捧在手心,现在却看都不想看她,气得她抓起靠枕朝他砸去。
慕思源一手接住靠枕,看也不看随手扔到身后,反手抓住小米的手,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床上,低哑地说:“小米,你这是诱惑我!”
“滚!”小米捞起另一个靠枕,劈头盖脸朝他砸下。他也不遮挡,低头一口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小米倒抽口气,带着哭音喊道:“你走开!”
慕思源深深吮吻了两下,方才抬头说:“晚了。”
一切似乎又是昨夜疯狂的翻版,他亲吻过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在她最能引爆的地方流连。
小米绷起了身子,眼泪突如其来地滑过脸庞。如果要靠色诱挽留一个男人的离去,那她这女人做的还真是失败。因着心底这份冰凉,同样的身子却再也无法燃起不顾一切的爱火。
慕思源显然也察觉了。他抬起头来,似乎被她的眼泪震了下,默默地看她半天,又默默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躺倒在她身侧,将她无声抗拒的身子搂进怀里,拉过薄被盖住两人。被子下,他的手掌一下一下抚过她的背。
小米慢慢平静下来。
良久,慕思源幽幽地叹道:“小米,你怎么还像小孩子。”
一句话,又挑起了小米的火气,“对,我就是幼稚,所以才被你一再地玩弄于股掌之中,予取予求。”
“你!你看你,动不动就发脾气,根本不听我说。我什么时候玩弄你了?这些日子,我受的苦并不比你少,我……我都快被你气疯了。”慕思源的声音也急了起来。
“你还有理了?我什么时候气过你?玩辟腿的是你不是我。惹下风流债的是你不是我。自己历史问题没理清就胡乱招惹人的也是你不是我!我才是快疯掉的那个!”小米推开他,毫不示弱。
“好!好!都是我!那是谁跟盛大律师混在一起?陪人家跳舞不说,还半夜不归,当着我的面跟他走,还叫他亲你!”慕思源边说边伸出食指,压在小米的唇上,指腹狠狠地来回擦过她的唇,像是要擦掉早就不复存在的某人的痕迹。
“那……那是咱们分手以后的事!我有交友的自由。”小米差点被他扰乱了思维,幸好给她想到重点。
慕思源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眼中利光锐锐地盯向小米,“分手?谁准许你分手了?我有答应吗?对了,说起来这也是你的错,竟敢说分手!”
慕思源越说越气,忽地将小米拉趴到他身上,抬手给了她的小屁股一下,咬牙说:“不许说分手!快说,你收回分手的话。”
死男人,竟然敢打她!到底是谁做错了?太过分了!小米气得哇哇大叫,扑腾着两腿,气极败坏地嚷:“就分手!就分手!慕思源,你混蛋!……”
慕思源本来听到她仍然嚷着说分手,气得还想再教训教训她,可是再一听她细碎的呜咽,心口一下子被揪紧了,气势蓦地就泄了,将她扶起来,手忙脚乱地擦去她的泪水,软语轻言道:“好了,别哭了,是我混蛋。”
小米一听,索性放声大哭。以前,她有泪都往心里流,往无人处流,因为伤心事别人无法分担,但是这次,惹她伤心的人就在眼前,她再也控制不住,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通通哭出来似的,哭得惊天动地。
慕思源先还是不断帮她擦掉眼泪,可是眼泪越擦越多,根本擦不干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涕泪纵横的小米,这样孩子气的小米,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不知怎么,心就被她哭得软得一塌糊涂,此时只要能让她停下来,要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看来被美人倾国之君也不能一概叫昏君,要怪就怪老天爷在男人与女人之间创造了一种叫爱情的东西,一碰到这东西,男人再坚硬的心也硬不起来了。
慕思源如此想着,这是他以前从来没花心思想过的问题。从他16岁以后,他的生活就被学习、工作、研究等等占满了,他平生研究了出了那么多种有效的药物,却从来不知原来最奇妙的化学反应,就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这种叫爱情的玩意,真是神奇啊。它能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也能把干脆火爆的小女子变成水做的人儿。
如今,他算是见识了它的威力。能叫人烦躁、空虚、愤怒、焦急,绝望,也能叫人欣喜、欢愉,重新燃起生机。算了,为了这个大发现,纵容自己一次又何妨。
慕思源趁小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悄悄起身,走到外间打了个电话,叫医院的戚主任替他去开会,然后又给院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破天荒的请了个假。然后倒了杯水,过来将小米抱到膝上,拉过被单裹住她,喂她喝水。
待她乖乖喝完,他将水杯放下,就这样抱着她,轻轻的摇晃,像是哄哭闹的小孩子。
哭声渐歇的小米有些不好意思,她到底不是小孩子了,被人这样哄,还真是别扭,赶紧挣扎着想起身。
慕思源紧了紧手臂,不许她动弹,侧着头看着她,似笑非笑道:“哭够了?”
小米泪眼模糊的瞪他。他马上举起手,软声道:“好好,咱不发火。”又抽了床头的纸巾放到她的鼻端,“擤擤。”
小米尴尬地抢过纸巾,擦干眼泪,他又递了张过来,擦了鼻子。小米低着头,大哭以后,心里倒是舒坦些了,就是觉得有些茫然。
慕思源也不开口,只是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大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似乎在享受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
默了会儿,小米踢了踢他的腿肚子,嗡声嗡气地说:“你上班晚了。”
他“嗯”了声,也不动,“早就晚了。”
“那你还不走?”小米推他。
他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眼,皱眉道:“哭成兔眼儿了。”
“喂!”小米抗议,总是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他无奈,老实回答,“我翘班了,安小姐。”
啊?小米惊异地瞪他。他,他竟然翘班?这个把工作看得重于泰山的人竟然翘班?小米“扑哧”笑了,“恭喜你,慕先生,你终于知道人生的乐趣了。”
他也笑开了,亲了亲她透粉的面颊,“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的视线往下移了移,她的胸口被单滑落,白皙的皮肤上,绽开一朵朵姹紫嫣红的花蕾。
小米脸红了,赶紧拉紧被单,含羞带怒地斥道:“讨厌!”
“呵——”他笑出声来,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举过头顶,朗朗笑言:“那要委屈你跟这个讨厌的人过一辈子了。”
他从下往上,仰头看着小米,飞扬的眉眼如此俊朗,漆黑的眸中不存一丝阴影,仿佛一辈子也不过是在她那含羞带嗔的一笑间而已。
小米凝眉看他。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她突然想起了无数个等待电话的不眠之夜,还有梦中滴落枕畔的泪水,一辈子,多么不确定的事,他的性子,与她的性子,他和她之间还隔着未解决的人和事。他们,可以吗?
“嗯?”他的笑容敛了,静静地看着她,只是微微颤抖的尾音,泄露了他心底的惶然。
三步上篮
忙到恨不得一身分两用的慕思源生平第一次翘班,好吧,这没什么了不得的。了不得的是,他为之翘班的小女子竟然丢下他跑了。
本应最为忙碌的上午,慕思源却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无所事事到看一群大爷大妈打太极拳。
他可以去医院,虽然有人代他去开会了,但是总还有一大堆的手术方案要看,只要他一露面,保准被科里的大夫或者病人家属围得紧紧的,肯定不会给他一分一秒无所事事的时间。但是,他就是不想去。他一直甘之如饴的工作,这一刻他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做。
小米没有答应他,这才是他此刻最在意的事情。
早上他说了那句话,满以为小米会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喜滋滋的答应他。但是没有,她只是静静的迷茫的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没底,说不出的慌乱。
就在他打算不论采取什么手段,威逼利诱也再所不惜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然后,小米像是被救赎一般,丢下一句“给我时间想想”,就逃之夭夭了。
慕思源独自从宾馆出来,下了楼才发现自己将车钥匙忘在了房间里,于是重新上去,将房间翻了个遍,回头时才发现,钥匙静静地躺在门边的小柜上,本来是他穿鞋的时候在那里倚着出了会儿神,结果就遗落在那里了。
开了车出来,这里离成方国际比较近,反正医院请了假了,不如就去公司吧,这几日事情也很多,正好趁机去处理一下。可是车子开了很久,他才蓦然发觉,原来还是拐上去医院的路。
掉头吧,一向将A市地图记得清清楚楚的慕思源,却不知该从哪里返回比较便利了。
开着车转了一圈,慕思源终于发现,此时的他,不适合做任何事,因为他的心这么空落落的,焦躁又忐忑。索性将车拐进了旁边的一个街心公园。
坐在树阴下的长椅上,慕思源发现,虽然他每天早晨都从这座城市里穿过,但是来去匆匆,竟然没有发觉生活其实也可以这样悠闲。孩子们在不远处嬉戏,老人们三三两两的在聊天下棋,还有健身的老头老太们,一招一式,从容又自在。
旁边长椅上,坐着一位老大爷,他面前,老太太坐在轮椅上,老爷子将老太太的腿抬起,放在自个儿的膝盖上,一边轻轻给她揉着,一边微笑着与她聊天。老太太虽然满脸皱纹,但是笑起来的样子,仍然像一个纯净的小姑娘,眼神里的温柔与欢愉,如此的真实动人。两人的白发,在树影筛下的光线里闪光。平淡又温馨的时光,就在两人偶尔的相视一笑间。
慕思源起身走过去搭讪,询问了老太太腿病的原因,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她的脊椎,告诉两位老人家,可以试试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疗一下,或许可以重新站起来,并把自己的电话和门诊的时间留给了他们。老大爷激动地拉着他的手一直道谢,他微笑作答。
他虽然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但还没有到大街上拉病人的程度,刚刚完全是一念间,两位老人家之间涌动的爱意,携手夕阳的幸福与满足,深深触动了他。当时他的脑子里就闪现出年老的他与小米手拉手散步的样子,这一瞬间,焦躁的内心沉静下来。既然认定了此生非她莫属,何妨给她一些思考的时间?
慕思源知道小米现在应该在与柳部长他们商讨发布会报道的具体细节,本来就是他给她找的事儿,他完全可以把她揪出来。但是,算了,小丫头说要好好想想,就给她时间想想吧,他有这个度量,嗯,不超过两天。
慕思源掏出手机,给小米发了条短信。“我明天上午有个重要的手术,希望下午能见到你。”
过了片刻,小米回了条:“明天下午六点,宾馆旁边星巴克。”
慕思源忍不住勾唇一笑,小丫头。
不到五点,慕思源就推掉了一些琐事,离开了医院。与小米不是头一次见面,不知为何,他却有些惶惶,仿佛初次赴约的毛头小伙。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正统的装束,想了想小米年轻飞扬的脸庞,决定回家换身衣服去。
路上,慕思源拐去超市买了点东西。然后才回家,从衣柜里取出小米以前买给他的一件短袖V领T恤,浅浅的黄色,他一直觉得太嫩了,一次也没穿过,这次就穿它吧。怕路上堵车,小米等他又发脾气,紧赶慢赶地往约会地点赶去。下班高峰,赛的是车技,幸好他在这方面是高手。到了星巴克,看看表还有10分钟,小米还未到,慕思源松了口气,找了张角落上的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小米就进了门。慕思源一看她,黑色短裤,白色小背心,戴着棒球帽,背着大包包,青春飞扬。
小米过来,显然看到了他穿的T恤,眼睛亮闪闪的,虽然没说什么,但明显带了笑意。
不错,第一步,胜利。
慕思源接过她的包包和帽子放下,自己去排队买咖啡,这个时间人不太多,前面几对都是年轻的情侣,相互偎依着点这个那个。慕思源回首,远处的小米正翘首望他,专注又紧张的神色,叫他忍不住展颜。小米见他看到了自己,赶紧板了脸,缩回了身子。
慕思源点好咖啡,又帮小米要了提拉米苏。端回座位上,小米故意不看他。他也不急,微微一笑,仔细地帮她加糖加奶。他记得她的口味,不能太甜,也不能太苦。
小米转头看到他的动作,不禁有些发呆。他本来长得就帅,只是平时都很严肃,俊颜平板,眼神锐利,很容易叫人忘记他是个年轻的美男。而现在,他收敛了那种沉峻,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温和优雅,甚至带些闲闲的懒散,漂亮的长眼微微斜睨的时候,简直有点勾魂摄魄。
慕思源瞟了眼出神的小米,眼神闪了闪,唇角微勾。很好,第二步,胜利。
“小米,你试试看怎么样?”慕思源把调好的咖啡推到小米面前,含笑说。
“啊?哦。”小米回过神,脸腾地有些发烧。这家伙,那晚那么疯狂,现在又这么优雅,叫她的小心肝一直扑通扑通乱跳。想到这儿,又有点生气,他这样风骚,怪不得被女人缠!
还好,她知道他的本性,不然真被他给勾引了去。小米正襟危坐,从包里翻出采访笔记本,清了下喉咙,礼貌地问:“慕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这下轮到慕思源发愣。刚才不是都挺顺利吗?现在这是演的哪一出?
他决定不动声色,看看小丫头玩什么花样,抬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小米拿出录音笔,问了句“可以吗?”
慕思源点点头,看这架势,小丫头要采访他,可是他不记得这回的报道有采访他的计划啊。
“请问慕先生……”
“打断一下,能不能不要叫我慕先生。”慕思源听着她刻意疏远的声音,说不出的别扭,赶紧叫停。
“啊?哦,好吧,请问……唉,真是,算了,慕思源,你到A市的时候多大?”安小米干脆省掉假惺惺的客气,单刀直入。
“我告诉过你。”
安小米白了他一眼,“好好回答。”
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