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悍妇遇到孝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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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枝点头,是该放心了,总不能把孩子一辈子都放在翅膀下面,舍不得让她离开。雨萱如此,日后成业也是如此。汪枝和黄娟相视一笑,雨萱这才把脑袋埋到黄娟肩窝里,面上这时才有些红色透出。这时候才晓得害羞?黄娟拍拍她的脑袋又是一笑。
汪太太的去处已经定好,三十里地的观音庵,这庵香火并不是顶盛,但胜在地方幽静是最适合病人养病的地方。汪栋已和庵主说好,添了三十两的香火钱,每月再另外送三两银子,让汪太太和两个婆子以清修为名在庵里住几年。
庵主见了银子,自然连声答应。还盘算好了到时汪太太不听话病发就把她关在柴房里几天,到时买定了婆子就什么事都没有,只要汪家人来探望时候把她从柴房里接出来就好。
虽然对外说的是汪太太要去清修为汪老爷祈福,可族内还是有人听到些风声,毕竟汪太太这改常改的也太过火了,就算刻意瞒还是能露出一丝半点。甚至早就有人嘀咕如汪太太继续这样,倒不如把她远远送走耳根才清净。
等消息传出来,众人见了汪枝弟兄,都致意安慰,倒没有一人说汪枝弟兄不孝送走病母。到了正日子,汪栋亲自带着人送汪太太去观音庵,汪太太这几日谁都恨,见了儿子也不说话。
汪栋知道她心结在哪,除了叮嘱那两个婆子照顾好汪太太,若有个什么就回家来告诉之外别的什么都没说。黄娟站在门口瞧着马车缓缓离开村庄,那眉却没松开,这也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
97、第97章
汪太太被送去了观音庵;约好每逢初一十五汪枝兄弟前去探望。腊月初一这天因是汪太太被送去观音庵的头一个探望日子;汪枝弟兄俩都去了。
黄娟送汪枝出了门,这些日子天冷,黄娟索性在自己屋里烧了两个火盆;带着雨萱和几个丫鬟在屋里做针线。既没有汪太太从中作梗,雨萱和陆家的婚事已经定下;只等男长女大,就迎娶过门。
汪枝为雨萱备的嫁妆虽然已经齐备;但有些零碎东西还要雨萱自己做;自从雨萱定了亲;黄娟更加着意教导雨萱怎么处置家事;这针线等事,更是督的紧。
雨萱也知道这日子过的快;亲事一定,留在家也没那么几年了。除每日黄娟要求做的事,还每夜必要做针线到三更之后。没几日眼就抠了,黄娟虽想让雨萱学的更快,可见她抠了眼就心疼,索性让她在自己眼前做针线,也能提醒她歇一歇,不要太累。
黄娟这些年针线动的少了些,做了会儿就依着个引枕在那瞧着雨萱做针线,瞧了会儿笑道:“萱姐儿,歇一歇吧,再做下去,你连你两个弟弟到二十岁的衣衫都做了。”雨萱嗯了一声却没停下针来,春儿放下手里的针拿起旁边的茶喝了口才舒出一口气:“萱姐儿再做下去,这家里的人都该少几个才是。”
雨萱的眼还是瞧着针线,听到春儿这话顺口道:“是啊,我不就想着,我嫁出去这家里不就少了……”话说到一半雨萱觉得不对,这才抬头瞧着黄娟吐一下舌,黄娟顺势把她手里的针线拿过来:“叫你少做些,这些东西,做的多就多穿,做的少就少穿。我晓得你的心,可是别说你还有好几年才出嫁,就算嫁出去,陆家离的也近,你瞧你小姑姑,不也常回来的?”
这番安慰的话反倒让雨萱眼里的泪下来了,黄娟拍拍她的背,摇头道:“都别做了,春儿你去拿几样点心出来,你们把这茶重新换一遍,大家坐着瞧瞧雪,说说话。”春儿应是,开柜子取点心,下剩的那些丫鬟也拿着茶壶茶杯出去清洗换茶。
见丫鬟们忙碌,雨萱忙把眼泪弹掉笑着道:“母亲说的是,倒是我想的太多。其实也见过婆婆,是个温厚人。”黄娟见丫鬟们重新端进茶,给雨萱倒了杯塞到她手上:“女孩家,晓得自己要出嫁总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怕婆婆做作,怕丈夫不好,还怕,怕的很多。可是再怕也要出嫁,毕竟女儿家总是要嫁出去的,再舍不得也要嫁出去。黄娟拂开雨萱的额发,细细瞧着她的脸,缓缓从额拂过鼻子往下,最后点在下巴上,轻声道:“做女孩的,总是会这样的。不过今儿我和你说一句,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我可不信这句的,你嫁出去了还是我们的女儿,遇到什么事可别千万憋在心里。”
雨萱吸吸鼻子,努力露出笑容:“母亲瞧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有事自然会来告诉母亲的。我的性子又不是灵儿妹妹那样。”黄娟不由捏一下她的鼻子:“说的就跟你灵儿妹妹只会吃亏一样?老实告诉我,你给你灵儿妹妹吃了多少亏?”
雨萱不由腻到黄娟怀里:“才没让灵儿妹妹吃亏呢。”黄娟又拍拍她:“瞧,一说这就把自己当姐姐了,起来吧。我们再说说话。”雨萱直起身却没有离开黄娟怀里,伸手摸一下黄娟的耳垂:“母亲,我这姐姐也不比灵儿妹妹大几天,我定亲了,灵儿妹妹呢?”
黄娟的笑容微微滞了一下就道:“你妹妹,和你不大一样,这定亲啊,还要寻呢。”雨萱眨眨眼明白一些,不由叹了声:“哎,灵儿妹妹其实比我还要强些呢,相貌人品性子。又有舅母教导,更是宜室宜家呢,只可惜世人看的不止这些。”
这些日子黄娟也曾远远和族内那几位挑过下口风,可是都被碰了软钉子。细想起来,婚姻本是合两姓之好,除了姑娘好,还要看出身人家。能看上灵儿的人家,家事要不就淡薄许多,黄娟虽不太挑对方家事,可那种赤|裸裸就为的灵儿嫁妆来的人家也不敢许。
要不就是这家有些什么缺陷,灵儿虽依黄二奶奶居住被黄二奶奶教导,但在众人瞧来,依旧是林家的女儿,而林世安已经彻底沉寂,赵氏所生的那个孩子瞧着以后只怕也难成器。纵有汪枝做为继父,又有黄家。但总归隔了一层,除了有几个特别想攀上关系的人家,别人家也未必会看重这层。但这样的人家,黄娟更是不敢把女儿嫁过去。
左思右想,这灵儿的婚事就如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地压在黄娟心上,此时听到雨萱这话,黄娟觉得心上的石头又重了几分,轻拍下雨萱的脸:“瞧瞧,方才还为要嫁人不知所措呢,这会儿就为你灵儿妹妹着急起来了。这事你放心,我绝不会把你妹妹胡乱嫁出去的。”
雨萱嗯了一声就道:“不是有说过灵儿妹妹命贵,既是贵人,那定要好事多磨。”黄娟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不过是当年吴家为了要你灵儿妹妹去冲喜,故意放出的风声。哪就真的是命贵了?”
吴家当年被黄娟回绝,虽然心里恨的不行,但林家在这周围也是大族,总不能强抢了人家的闺女?也只有把这事丢开去寻别家姑娘,寻来寻去,竟又给他家寻到一家,奇的是这家女儿的八字和灵儿竟是一模一样。只是这家要比林家穷许多,连田地都没有一亩,只是靠挑货郎担为生。
吴家一让人来说,这家顿时觉得天上掉下个财神爷,自然忙不迭答应。吴家也是看人下菜碟,银子只许了三百两,田地只有一百亩。饶虽如此,一个女儿能得这么大笔聘财,别说是嫁去冲喜,还有冲的好那日,就算是嫁去做了镇墓的童女,爹娘也要硬下心肠把女儿嫁去。
欢欢喜喜做了亲,这冲喜新娘嫁过去开头那些日子还算过的了段好日子,有好吃好穿好住。随着日子慢慢流逝,吴二爷还是那样浑浑噩噩似白痴一样。转眼三年过去没有一丝好转,这下吴二太太看这个儿媳妇就跟眼中钉一样,下令把这儿媳妇的好衣衫好首饰全都剥掉,发到厨房去做粗活,准备再找一个姑娘来冲喜。这姑娘家收了那么一大笔聘财,既然女儿冲不好喜,就当这女儿已经死了,一家子在那丰衣足食,也不敢上门和吴家争个长短。
这事传出去众人更是暗地里议论纷纷说吴家只怕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况且一个姑娘冲不好,难道第二个姑娘就还能冲好?就算有穷人家想把女儿嫁去得这大笔的聘财,备不住女儿听到这事就要寻死觅活,宁叫当爹的一根绳先把自己勒死,也不要嫁到吴家去零碎受苦。
吴家在这附近寻不到冲喜新娘,听小林来的时候说起,只怕要到外州他县远远的去寻。此时雨萱听黄娟这样说就笑了:“不会,我觉着,灵儿妹妹一定是贵人命,只怕过几日就有贵人来。”
黄娟扯一下雨萱腰上挂的荷包:“这是你灵儿妹妹做给你的吧?这荷包做的好,就满口为她说好话?”雨萱摇头很认真地道:“才不是为灵儿妹妹说好话呢,灵儿妹妹本就好。”黄娟嗯了声:“那就承你吉言。”
雨萱嘻嘻一笑,老柳家的已掀起帘子走进来:“奶奶,族内的五奶奶来了。”黄娟牵起雨萱的手:“你也别和我闹了,去见你五婶婶吧。”
这汪五爷也是个秀才,他爹就是个老幕僚,他也从小随他爹在外面做幕,连妻子都是在外面娶的,只是娶的那一年回了趟家乡祭祖,此后就一直在外漂泊。今年八月的时候汪家族内突然收到一封信,说汪五爷在千里之外去世,积蓄办了后事就再没别的,求族内能否去人接孤儿寡母回来?不然汪五爷就只能漂泊在外。
这落叶归根也是常事,况且族长原本十分看好汪五爷,觉得他说不定也能中个举人这类,谁知他竟殁在外。接到信族长就请来几家来商议,最后决定遣人去接汪五爷遗孀孩子回乡,银子就从族田内的收益里出。等汪五爷的遗孀孩子回到族内,再由族内富裕人家凑钱给他们安置。
八月接到信然后出发,等汪五奶奶扶了灵柩随来人回来已是十一月。族长见了侄孙的灵柩,也忍不住痛哭一场,择了日子把汪五爷葬在祖坟内。汪五爷原本的房子收拾一下还能住,儿子就在族学内读书,女儿就由汪五奶奶带着做些针黹,每年众人再凑二十两银子养赡。
此时汪五奶奶来,想来就是来谢黄娟,黄娟带着雨萱走到厅上,就看见汪五奶奶一身缟素带着孩子坐在那儿,脚边还放着个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今天写的太晚了,掩面。
…………
98、第98章
黄娟走出来时;汪五奶奶已带着孩子起身。黄娟忙紧走两步先行礼下去:“五婶婶不必这么客气;都是一家子,还请先坐下。”汪五奶奶还了两礼才道:“今儿来,本就是来谢大嫂的;还请大嫂先坐下,我让这两孩子给大嫂磕头。”
汪五奶奶也只有一儿一女;听到汪五奶奶这话,男孩已经带着妹妹上前扑通跪下给黄娟磕头。黄娟忙要拉他们起来;汪五奶奶死死按住她:“大嫂;这是真心实意的;你就不要和我争这个。说句实在话;他爹半道丢下我们走了,要不是族内这样照拂;我们孤儿寡母流落在外,到时也只有……”
汪五奶奶顿住不说,那泪却已流的满脸,没了丈夫又无人相助,到时也只有卖儿卖女,甚至落了下梢的也不少。黄娟明白地拍拍她的手,等那两个孩子行好礼才扶起他们起来,问了几句让他们在一边坐下,这才让雨萱给汪五奶奶见礼。汪五奶奶见了雨萱自然又是一阵夸赞,雨萱落落大方地回了几句,汪五奶奶不由赞道:“大嫂养的孩子可真大方,瞧这大方劲,可把我闺女比下去了。”
当着人黄娟也要谦逊几句,笑着道:“我倒瞧着侄女是个安静的性子,萱姐儿爱说爱笑,有时还会觉得吵的头晕。”几句客气话一说,汪五奶奶这才把放在脚边的小篮子拿起,揭开上面的布里面放了十来个鸡蛋还有几样针线。
汪五奶奶面有赧色地把这篮子递到黄娟面前:“远道归来,本该带些当地土仪回来的,可是一来回来的匆忙,二来也不怕大嫂你笑话,为他爹的事这家里的银子花销的也差不多了。这几样针线还是回来后我带着你侄女连夜做的,大嫂你可千万别嫌弃。”
黄娟忙接过篮子递给老柳家的让她收进去,又谢了汪五奶奶,两人说几句家常话,雨萱也在那和汪五奶奶的女儿说几句话,倒是汪五奶奶的儿子在那坐的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都不说。
黄娟为给灵儿挑女婿,对族内差不多年岁的少年都留心,此时也不免问那孩子几声,晓得他比灵儿大了两个月,读书也还算聪明。汪五奶奶提起儿子,话里满是希望。这让黄娟刚燃起的几分念头又慢慢地熄下去,寡母独子,这样的人家是最难嫁的。
林世安就是寡母独子,当日来求亲时候,黄娟的娘开初就不肯同意,还对黄娟说,天下做寡妇的人,对儿子指望太大,难免就会苛责了媳妇。当时黄娟的娘还自己打比方,说只有日日提醒说别家女儿也是娇养的才算对娶进门的儿媳没那么苛责。况且黄家当时还有那个男人活不过三十岁的话在前面悬着,要指望媳妇,不然真像黄五婶那样的,做媳妇的日子还真是难过。
黄娟也深以为然,此后还是林母亲自来过,和黄娟的娘长谈了好半日,也不知和黄娟的娘说了些什么,黄娟的娘才把黄娟叫出,当面把黄娟交给林母,算是应了这门亲事。
想到此黄娟不由暗自轻笑,算来自己那位前婆婆当真是个好婆婆,可惜好婆婆没有养出一个好儿子,她若泉下有知,晓得那番苦心终究还是化为乌有,不知道会怎么想。
老柳家的已拿着篮子出来,篮子里面放了两包点心两包干果做为还礼。汪五奶奶忙推辞,黄娟笑着道:“这些不过是花银子能买到的,婶婶送来的是亲手做的,两厢扯起来,倒是我们多占了些便宜。”
既然这样说,汪五奶奶也没有再推辞,谢过黄娟也就起身告辞,黄娟送她出去,出去时候又瞧几眼汪五奶奶的儿子,还真是越瞧越俊秀,那孩子被黄娟瞧的面上一红,低头跟在自己娘身后。汪五奶奶对黄娟笑道:“这孩子一直在读书,要不是他爹的事出了,比这还要更腼腆些呢。”
黄娟嗯了一声就道:“男孩子总比不得姑娘家,以后还是要顶家立户的。”汪五奶奶已经点头:“大嫂说的是,这次出了这事我才晓得以前太拘着两个孩子了,不然这么大了换在别家,早可以帮着大人了。”
黄娟拍拍汪五奶奶的手安慰地道:“说大也不大呢,过了年也才十三,这孩子要历练,有个两三年也就历练出来了。”汪五奶奶深以为然地道:“说的是呢,不怕大嫂你笑话我,老早就听说你这家子在这族内是最和睦的,这孩子没了父亲,还想请族内的叔叔伯伯多教导教导。”
黄娟已经笑了:“合着想给你大哥寻个学生呢?”汪五奶奶面上微微一红,轻声道:“知道不该开这个口,可是……”黄娟拍她肩一下:“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若要过来直接过来就是,你大哥别的不会,这做人的道理还是能教一些的。”
汪五奶奶忙又谢过,这才带着儿女们走了。等他们一走雨萱就笑嘻嘻地道:“母亲,方才那个堂兄就比灵儿妹妹大两个月。”黄娟点一下她的额头:“你啊,在想些什么?寡母独子,这样的人是最难嫁的。”
雨萱的眼里有迷茫之色,黄娟笑一笑把当初黄母的话说了,最后又道:“天下婆婆总是会难为下婆婆的。而寡母尤甚,萱儿,你妹妹前面那些年遇到的挫折太多,我不愿意再……”
雨萱已点头,但还是叹了声,黄娟轻轻拍她一下:“不过呢,你那个婆婆我见过,也不是那种难为人的,况且你嫁过去又不是长子媳妇,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当然,最要紧的是要和姑爷过好日子。”
后面一句说的雨萱的脸又不由一红,黄娟瞧着面前的少女,虽然这张脸依旧稚嫩,但再过些年就该成亲,去担起一个家了。黄娟摸摸雨萱的脸,只有在她出嫁之前告诉她,巴不得把这一辈子的事都告诉了她这颗心才能安。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人总要吃了些苦头才会真正得到教训。
雨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黄娟,感觉到黄娟抚到自己脸上的手的温暖,这双手虽然不是亲娘的手,但雨萱觉得,和亲娘的手摸在自己脸上是一模一样的。雨萱不由又靠到黄娟怀里,黄娟笑着拍拍她。
耳边已经响起汪枝的声音:“哎,我说回家怎么没人来接,原来是萱儿你在这撒娇,没人敢进来说了。”雨萱直起身看向父亲,话里不由带上娇嗔:“什么撒娇,我不过是在和母亲说话。”
黄娟见汪枝进来时不停搓手,忙给他端过个手炉来,又把他外面的斗篷解掉重新拿件大氅给他穿上:“你去见婆婆,婆婆还好吧?”汪枝顿了顿,今日见到的汪太太虽说精神还不算差,说话也有条理,可是瞧她在那庵里布衣蔬食,汪枝不免心里有些不好受。
当日汪太太在家得到的奉养比起城里很多大户人家的老太太也不差,顿顿有荤腥,穿的是绸戴的金。丫鬟们再有怨言冬日也要熏热被褥,夏天在旁扇风。此时去那观音庵,头一桩没有好吃好住,虽说被褥床帐都齐的,可哪有家里的高床软枕睡的舒坦?吃的更是顿顿素斋,青菜豆腐吃的人头晕。二来她除了随身衣物,连银子都没带出一两,这二十来年的积蓄就这样落在邱氏手里,汪太太心里哪会有多舒坦。
想要对观音庵的庵主发火,可这观音庵的庵主比不得那两个儿媳,动不动就说番大道理,还威胁若不听话就关到柴房里饿上几顿再说。还说告诉汪枝他们也没用,到时就说病发的太厉害,不得不这样做。
汪太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忍气吞声见了儿子们也不敢说一个字,只得随主持说的,佛法会感化,望着再过几个月好歹就把自己接回去。可是汪栋竟似铁了心般,说既然佛法能感化,那就多住个几年,到时再接回去。
此时汪枝不由轻叹一声才说了几句汪太太在庵里情形,最后方道:“二弟说了,最少要让母亲在庵里住够三年才能接回来。若就住那么一两个月,依了母亲的性子,接回来也是难说。”黄娟顺着汪枝的话叹了几句,等雨萱走了黄娟才把今儿汪五奶奶来的事说了,最后方道:“你也晓得我在给灵儿瞧女婿,我瞧着五婶婶家这个儿子倒也不差,可是寡母独子,总有些担心,日后他要来请教你学问,你可要好好问问。”
汪枝哦了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