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陈风笑)-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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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过分的要求吗?在她看来显然不是,甚至她都觉得,自己很让步了。
但是陈太忠显然不这么看,他微微一笑,“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不答应?”李董氏先是眉毛一扬,愕然地看他一阵,然后苦笑一声,一侧身子,冲着吴纤纤一摊双手,然后深深地鞠个躬,“吴前辈,您说句公道话吧。”
吴纤纤怔了一怔,然后皱着眉头沉吟一下,她真的不想介入这种恩怨中,不值得,也没必要,就像上一次,李家和其他家族抢矿,她都没有出手——她只负责小姐的安全。
这次她也不想管,不过就在刚才,她已经向李董氏表示,既然把药送来了,就要结束这段公案,不再让这点小事干扰大家。
不过这小家伙看到自己了,还是这么强硬,吴纤纤也有点不喜。
反正她是董明远的人,不可能不帮董家而帮外人,所以她看陈太忠一眼,“砸别人的家门,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没说要对方怎么做,但是这态度,却已经表现得足够明确。
“失信意味着什么?”陈太忠又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她笑了起来。
从本质上讲,吴纤纤不是个脾气好的,当年的玉叶吴纤纤,也是以下手狠辣著称,只不过这些年隐身幕后,等闲不肯发作就是了。
上次她诛杀惠笑靥时,下手狠辣干脆利落,而且不接受别人的说情,由此可见她的性情。
见到这小家伙还不买账,她就有点恼了,脸一沉,“你是在质问我吗?”
若是熟悉玉叶做事风格的人,就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来之后,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本来不关你的事,”陈太忠叹口气,摸出一个圆筒来,在手里无意识地晃着,“看在小倩的面子上,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吹皱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呵呵,小家伙还挺不含糊啊,”吴纤纤气得笑了,心说若不是知道,小姐对你的印象不算太差,我犯得着跟你废话吗?
现在,轮到你看在小倩的面子了?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人的名
吴纤纤眼睛一眯,就待拿下对方,然而下一刻,她不经意地扫了那圆筒一眼,登时脸色大变,忍不住眼睛又一眯,细细端详两眼。
吴纤纤号称玉叶,就是靠掌中的柳叶飞刀出名的,而那飞刀算是暗器,她对其他暗器范畴的东西,也涉猎不少。
寂寞三叹是巧器门大名鼎鼎的战器,但不少人把它归到暗器中,她自然也是识得的。
待看清对方手中拿着的,确实是那传说中的物事,以吴纤纤的老辣,也忍不住身形微微一抖——能硬着头皮站在当地,不飞速退去,已经是她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寂寞三叹的第一叹,最合适近距离攻击,虽然不如她的玉叶飞刀,可以折向攻击,但是那直线攻击的威力,十倍于她的柳叶刀。
她眉头一皱,已经做好了应变准备,“寂寞三叹……你是打算动手?”
“我是打算动身,不是动手,”陈太忠笑得阳光灿烂,一口雪白的牙齿亮得耀眼,“都说了,看在小倩的面子上……是你不放我走,其实你不知道,我跟玉屏门,还有点恩怨没解决。”
听到他无意动手,吴纤纤忍不住松一口气,然后她就好奇了,“你跟玉屏门有什么恩怨?”
陈太忠也不回答,只是扬一扬手里的小圆筒。
吴纤纤皱着眉头想一想,然后她猛地脸色一变,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暴退数十丈,然后才颤抖着发问。“你的寂寞三叹。得自巧器门梅艳容?”
巧器门灭门一事。算得上中州近十年来,数一数二的轰动事件,按说东莽这里消息闭塞,传递得不会这么快,怎奈……陈太忠不但报出了他的名号,而且点明了是白复生的因果。
巧器门虽然基业被毁,白复生也死了,但终究是有活下来的人。而那些人里,有人知道白复生前一阵去了何处,再加上“陈太忠”三字,查起来不难。
关键是,此事实在太过震撼,一个称门的宗派被灭啊,很多势力就算对巧器门兴趣不大,也要挖出这陈太忠到底是何人。
这几天来东莽问询此事的人极多,面子大的,直接就去清阳宗了。一般小有名气的,则是找下面门派了解。
而玉屏门恰恰是跟白复生接触比较多的门派。吴纤纤虽然对玉屏门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是最近也没少听人说起此事。
——陈太忠在被发现之前,住在折龙道龙鳞城的听风镇上,与巧器门发生冲突,诛杀天仙梅艳容,夺得一具寂寞三叹。
“你知道就好,”陈太忠嘴巴一撇,手里的圆通冲她晃一晃,“李家屡次三番拖延给我复颜丸,还想要我修门禁……吴前辈,这次真的算你运气不错,我也愿意给小倩一个面子,换一个玉屏门中人,我直接诛杀!”
“杀便杀了,哪里那么多废话?”猛然间,一个声音传出,李董两家人看去,却发现是一个斗笠人站在不远处冷哼,“陈太忠,要帮忙吗?杀这个天仙,算我送你的添头!”
“不关你的事!”陈太忠气得哼一声。
吴纤纤狐疑地看一眼斗笠人,很明智地没有计较——敢随便说诛杀天仙的人,都不会简单了,她未必怕此人,但是如能不发生冲突,那是最好的。
关键是……陈太忠手里握有灭门的大杀器,巧器门眨眼间灰飞烟灭,招惹这样的人,那一定得有充足的心理准备才行。
她想一想,试探着发问,“你的女仆……好像是陨落了吧?”
天可怜见,一个天仙说一个灵仙的死,居然用上了“陨落”二字,可见她有多么忌惮对方——要知道,天仙之下,皆为蝼蚁!
“嘿,这还得拜你们玉屏门所赐啊,”陈太忠冷冷一笑。
要说他对玉屏门一点都不怨恨,那是假的,若不是玉屏门放出风声,要配合巧器门的行动,他主仆二人不会在一夜之间,就变得四面楚歌孤立无援。
不过他也没打算专程去找玉屏门的麻烦,毕竟那是门派之间的合作,玉屏门也没派出人来捉拿他主仆二人。
当然,若是玉屏门弟子撞到他的手上,那绝对不可能幸免,也就是吴纤纤跟他以前有点交集,双方印象也不算太差,再加上小美女的因素,他才愿意网开一面。
事实上,上次的好感,也是来源于刀疤被她俩保护了下来,想一想现在刀疤已经香消玉殒,他心里实在是说不出的味道。
吴纤纤听得叹口气,那斗笠人已经管此人叫“陈太忠”,想必不会是假冒的了——事实上,李家人一直没搞清楚,这姓陈的到底是什么来历。
再想一想,对方的女仆被杀,又夺了梅艳容的寂寞三叹,这身份真的是不用怀疑了,她抬手拱一下,“这复颜丸送得确实是晚了,这一点,我代李家陪不是了。”
“不晚,拿到坟上烧了,也就是了,”陈太忠撇一撇嘴角,“吴前辈还有事吗?”
吴纤纤想一想,然后回答,“可否告知,贵仆葬在何处?此事与董护法一脉,并无关系,我愿去祭拜。”
“免了,”陈太忠一摆手,转身上马,下一刻,得得的马蹄声响起,他和斗笠人一前一后,不多时,便消失在了蒙蒙的细雨中。
吴纤纤却是看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出声。
李墨白和夫人交换一个眼神,说句实话,他俩根本没听清楚,双方到底在说什么。
这也难怪,巧器门灭门一事,虽然在上层传得沸沸扬扬了,但是层次低一点的人,还真没接到这个消息,这种级别的消息,注定是要封锁的。
也许在若干年后,消息会流传开来,但是其中八成也是真假相伴。
李家只是曾经的称号家族,现在族中连个天仙都没有,茫然是必然的。
倒是李董氏比较明白事,知道不便发问,于是就旁敲侧击地问一句,“这个人……那么贵重的复颜丸,居然拿去给死人用。”
“这个人……以后你们不要招惹了,”吴纤纤犹豫一下,还是微微地点一句。
不过,复颜丸延迟了几次才送来,跟董护法的轻忽不无关系,所以她也懒得再细说以前的因果,“他有这个资格……此人一旦疯狂,玉屏门也要退避三舍。”
李董氏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背心直冲脑门,“咝,那明远……也要让他?”
你这也是亲姐姐?吴纤纤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半天才回答一句,“明远自是不怕他,但是划得来划不来呢?”
“原来是是这样,”李董氏点点头,“早知如此,我就不妨碍他跟小倩相处了……男人有情有义,这是好事。”
“小姐……”吴纤纤嘴角抽动一下,没再说什么,其实上一次,她也是有意把小姐跟此人分开的,在她眼里,董护法是大能转世,小姐自是金枝玉叶,哪里容得了阿猫阿狗随便接近?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对方,也就未必配不上小姐……
陈太忠离开之后,一路策马前行,并不跟老易多说话,这一赶路,就是整整一天。
老易也不说话,一直到天色渐黑,两人选个地方歇脚,陈太忠支起雨棚来做饭,他才站起身子,“我去看一看,有没有人追踪。”
不多时,他转了回来,“没人跟踪,可以放心上路。”
他本是兽修,查找跟踪很在行,上一次他去池家镇,他就能确定,池云清没在陈太忠身上动手脚。
陈太忠也不理他,两人埋头吃饭,吃完之后,他拿出一壶酒来,一边轻啜着,一边看着雨棚外茫茫的雨丝,目光也游离不定。
老易知道他情绪不对,也懒得搭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太忠才问一句,“你都说只看了,今天跳出来干什么?”
“我看不惯那女人,不行吗?”老易似乎早就在等着了,马上做出了回答,“我已经说了,是添头,不算帮你杀天仙。”
其实他心里清楚,当时自己插话,只不过听到两人“小倩”长“小倩”短的,心里不舒服,不过这一点,他是不会承认的。
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愤怒,“今天只是吴纤纤,若是董明远在,你这是找死,明白吗?”
他这番话,是良苦用心,是的,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跟自己有关的人,在眼前丧命了。
然而,老易只是冷冷地一笑,“你只是怕我用出妖修的手段,坐实你人奸的名头,其实一开始,你就在提防……难道不是吗?”
“呃,”陈太忠无言以对,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居然能被这么理解。
他很想说,你想的不对,但是拷问一下内心,他觉得对方说的话,也不能说完全不对,他真的不想当人奸,而老易的手段虽然多,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自然会用出最根本的。
不过天地良心,这只是他的潜意识,他的本意,还是想保护老易。
“你既然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陈太忠叹口气,他没地儿说理去,所以只能狠狠地刺激对方,“说穿了,你是自卑自己兽修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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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我自卑?”老易听得勃然大怒,登时就站起了身子,“我堂堂的……那个啥血统,对上你,我会自卑?”
“我地球界的血统,比你差?”陈太忠冷笑一声,相骂无好口,恼怒之下,他就更是要刺激对方的痛处,“嘿,我还就是怕你用出兽修手段……你有本事别用!”
老易气得笑一声,愣了好一阵,他又坐下了,很平静地发问,“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用过妖修的手段?”
这话不假,老易这个人,平日里神神秘秘的,但是使用出的手段,很少涉及兽修的天赋——如果施毒不算的话。
狐族玩毒是天赋,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没有吗?”陈太忠白他一眼,“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猜出你是狐族的?”
老易还真不知道这个,他想一想,“无非是我说,自己看上一个狐族的美女。”
“哈哈,”陈太忠放声大笑,“狐族有美女?不要这么开玩笑好不好?”
老易嘿然不语,若是细细地看的话,能看出来,他浑身都在哆嗦,好半天之后,他才长吸一口气,“在你眼里,什么样的才是美女?”
“总不会是头上长着两只毛茸茸耳朵的,”陈太忠的阴损话,真要说起来,那太多了。
不过他也不想过分刺激老易,终究,他还是比较珍惜这份友情的,“狐三公子,你戴着斗笠。倒是不显耳朵。但是你常用的拂尘。是你的尾巴吧?”
老易的身子登时就是一僵,好半天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流氓!”
神神……神马?陈太忠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得到这么一个评价,哥们儿我只不过是指出,我为什么能判断出你是狐族啊。
说句实话,老易的那个拂尘。用的真是不多,但是他特意关注过。
而他跟阴阳狐一战,那狐狸的尾巴,威能极大,一尾巴扫他十几丈远,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而老易手里的拂尘扫出去,感觉……非常地类似。
不过陈太忠也懒得解释,只是轻哼一声,“你自己露出来的。关我什么事?我是想说,根据这个。我判断……你肯定是狐族。”
老易也不说话,好半天才低声嘀咕一句,“你妹啊……原来这就是露点。”
噗,陈太忠一口酒喷了出去,只是尾巴,老易你不要这么夸张好不好?
接下来一宿无话,第二天陈太忠拿出灵舟,却是不去同在积州郡的晨风堡,而是要先到湄涯郡走一遭。
他想找百药谷的人鉴定一下,手里这颗丸药,到底是不是复颜丸。
老易对他这番举措,是非常地不爽,“你昨天问清楚,不行吗?专门跑到百药谷去问,是惦记雷晓竹和小甜俩美女吧?”
“是啊,就惦记她们,”陈太忠毫不客气地回答,他也发现了,老易这货,就是欠人蹂躏,哥们儿看你尾巴一下,也能算流氓?你那尾巴,搁给谁不是看?
许久之后,他才知道,兽修的尾巴,那真不是随便看的——须知尾巴之下的部位,通常就是……那个啥,大家都懂的。
不过善用尾巴的兽修,通常尾巴甩出去的时候,就代表最强的杀招,倒也不存在别的目的。
反正陈太忠觉得,自己跟老易没有道理讲,他对人兽恋也不感兴趣,所以索性承认自己用心不轨——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那么……”老易沉吟一下,又提出一个建议,“要不,我帮你把她俩抓来,到时候不光能帮你鉴定,还可以做点别的。”
“就凭你?”陈太忠听到这里,气得笑了,百药谷好歹也是个门派,小甜更是百药谷太上长老的女儿,“你觉得自己能行吗?”
老易不以为然地哼一声,“我有毒药。”
“跟百药谷的人玩毒?你还是算了吧,”陈太忠摇摇头,他觉得老易这厮,想得有点歪了,“重申一遍,我是上古气修,混元童子功修先天精气。”
“哦,忘记了,”老易答一句,那语气相当轻描淡写,让人非常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忘了。
然后他又提一个建议,“既然你修童子功,这个丸药……为什么不去鉴宝阁鉴定?”
我勒个去的,也是啊,陈太忠听得就是一愣,其实坪陵就有一家鉴宝阁的,若是昨天能想到,就直接鉴定了,问题是,他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
不过对上老易,他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只是微微摇一下头,“我也不知道最近在东莽,我的名字传成什么了,鉴宝阁都在城市里,不便进去。”
“早说啊,”老易一伸手,“丸药给我,我去帮你鉴定。”
陈太忠拿出玉瓶,却是狐疑地看他一眼,“好像你进城,也很不方便吧?”
老易的头微微一侧,虽然他的眼睛藏在斗笠下,看不甚分明,但是陈太忠居然隐约感到了一股杀气,只听他恶狠狠地反问,“难道我不能认识鉴宝阁的人吗?请他们出城很难吗?”
“那麻烦你了,”陈太忠笑一笑,有人愿意帮忙,他自是乐得轻松。
老易的办事效率,不是一般地高,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就飞了回来,将手里的玉瓶冲陈太忠一丢,“是真货。”
是真货就好说了,两人休息一晚上,第二天驾驶灵舟直奔晨风堡,过了晨风堡之后,又换乘角马,直奔洄水而去。
虽然只是两人,但是这二人策马扬鞭气势非凡,倒也没人不开眼地上前阻碍。
当天下午,两人就来到了洄水边,陈太忠在周围找了好一阵,才找到了刀疤的坟。
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刀疤的坟头上,居然长出了郁郁葱葱的青草,矮的有四五十厘米,高的却是已经近一人高了。
老易跟了过来,也有点奇怪,“这是……去年的坟墓?”
陈太忠没回答他,好半天之后,才叹口气点点头。
“破败成这样,”老易叹口气,探手摸出一把粉末来,“这坟头的草,得除一下。”
他虽然是兽修,可祭拜的规矩也懂一些。
“且慢,”陈太忠心里一动,伸手拦住了他,坟头的草长得极为旺盛,但是除了杂草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乔木甚至灌木,有的只是青草。
“嗯?”老易奇怪地看他一眼,“地球界扫墓,不用除草吗?我见还要烧纸呢。”
陈太忠的脸色变幻半天,最终低下头来叹口气,轻声嘟囔一句,“记得绿萝裙,处处怜芳草……草木何辜?”
“你说什么?”老易真没听清楚这话。
陈太忠也不跟他解释,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张高脚的案几来,默默地摆放在坟前,抬头看看天上已经开始飘下细雨,又拿出一把大阳伞撑起来。
然后他开始一样一样地摆放祭品,先是一个香炉,上面点上三支香,又拿出两根蜡烛点燃,再摆上果蔬等物。
他没有祭拜过别人,摆放的次序不太对,不过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
最关键的,是他带来了自己的承诺——两块高级留影石,上面记录了巧器门蘑菇爆炸的经过。
陈太忠嘴巴动一动,想说点什么“我践诺了”之类告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觉得有点矫情,所以只低声说一句,“都在上面了,自己看吧。”
说完之后,他走到一边,放出一张躺椅来,又撑上一把伞,默默地看着远处发呆。
老易见状,也上前点了三根香,然后叹口气,也放出个椅子,懒洋洋地坐下,良久之后问一句,“那首诗……你写的?”
“她死的时候念叨的,”陈太忠的眉头微微一皱,又叹口气,冲储物袋里摸出一壶酒来,给自己倒上一杯,“我这个仆人,我好像一直没有弄懂过她。”
老易也不再说话,两人就呆呆地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