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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狂仙(陈风笑)-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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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易也不再说话,两人就呆呆地坐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开始发暗,陈太忠才又站起身,摸出一只玉质小碗来,摆放在供桌上,摸出两颗丸药,叮叮两声丢在碗里。

两颗丸药,一青一橙。

老易早知道青色的是复颜丸,看到那橙色的,他的眼睛禁不住微微一眯,“驻颜丹?”

“嗯,”陈太忠哼一声,这次他还是说不出那些告慰的话,于是将酒壶里的酒,倒进小碗里多半碗,两颗丸药并不是老实地在碗底待着,而是随着水波,微微地摆来摆去。

老易已经猜到他要干什么了,他咂巴一下嘴巴,将视线转移了开去。

陈太忠手指一点,一个火球落进了碗中,火苗子腾地就冒了起来,碗中的酒不是来自地球的凡酒,而是风黄界的灵酒,燃烧起来,温度要高得多。

约莫烧了十来分钟,半碗酒烧得一干二净,两颗丸药也化作了灰烬。

老易虽说有心理准备,但是见到这一幕,嘴角还是忍不住再次抽动一下——果然是大手笔啊。

“若有来生,愿你貌美如花,也无须陪我浪迹天涯,”陈太忠叹口气一拱手,终于还是说了一句矫情的话,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殊不料,就这片刻的功夫,雨骤然间大了起来,尤其是天也接近大黑了,他想一想,还是冒雨开始搭雨棚。

难得的是,老易居然走过来,帮他搭雨棚。

第三百六十三章重逢(求月票)

老易这个人,一向随遇而安的,有饭就吃,没饭可以不吃。

有房子的时候,他可以住,野外的话,他随便拿两根树枝搭个棚子,也能将就。

以前陈太忠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待知道他是兽修之后,就更不以为然了,兽修嘛,就该讲个贴近大自然。

所以今天老易的行为,让他有点不懂,“你不是淋着雨也能睡觉吗?”

老易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我不想淋了,行不行?”

“行,”陈太忠被噎得够呛,不过他不想叫真。

支起雨棚,他又摆个防御阵,然后才拿出颗照明珠,坐在阵里开始喝酒。

老易的心情也不错,居然跟他要酒喝,然后又问起他跟刀疤的往事。

下酒菜很一般,但是不知不觉间,陈太忠就喝得有点高了,他开启了防御阵,“难得放纵一次,再喝一阵就休息。”

“我是不能喝了,”老易的自控能力挺强,走到一边打坐。

害怕跟白素贞一样,变成白蛇吗?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继续喝酒。

又喝一阵,他觉得有点口渴,又烧了一壶水,弄出点青胜雪来,沏了整整一壶。

他刚放下水壶,猛地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然后抬起头来,登时就张大了嘴巴,“刀……刀疤?”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名字,”一个人影从雨棚外走了进来,她身着绿色罗裙。面蒙绿色轻纱,肩头挎着藏弓,手臂上挽个花篮。看着他叹口气,又摇摇头。

“我擦,原来你没死!”陈太忠一蹦老高,扭头看向坟头,气得抬手一指对方,“有没有搞错,我把复颜丸和驻颜丹都烧了……还有一颗驻颜丹啊。你个败家娘们!”

刀疤的眉头微微一皱,略带一点不高兴地发话了,“谁说我没死?”

“你明明……嗯?”陈太忠眉头一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真的死了?”

饶是他胆大包天,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这是沟通了冥间?”

“我不入冥间。不入轮回,”刀疤走到他的身前,放出一张椅子,缓缓地坐了下来,看他好一阵,才幽幽地叹口气,“我本是上界一株绛草,来此风黄界。是为游历和磨练。”

“上界?”陈太忠的嘴巴,张得愈发地大了。“九重天吗?”

“不愧是上古气修传人,”刀疤微微一笑,竖起个大拇指来,“我在紫霄天修炼,奉命下来磨砺,体验红尘百态,待游历有所得,当为主人一解困惑,稳固道基。”

“主人?”陈太忠听得眉头又是一皱。

“呵呵,我说的主人,可不是你,”刀疤闻言,轻笑一声,“你只是我这一段历程的主人,是真是幻也无须多说,哪怕寿同亘古,长生不朽……谁又知是梦是真?”

“庄周梦蝶吗?”陈太忠见自己昔日的女仆侃侃而谈,总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或者是不服气吧。

刀疤跟他相处日久,也知道他的想法,于是又笑一笑,“你别不服气……”

“我没有,”陈太忠很干脆地打断她的话。

“好吧,你没有,”王艳艳倒是很好说话,“不过话说回来,我在紫霄天的修为,也起码相当于风黄界的玉仙,甚至可能媲美玄仙……所以我认你为主,只是这一世的因果和表象。”

可以媲美玄仙,陈太忠听得撇一下嘴巴,嗯,这就是我曾经的女仆——你的玩笑,敢开得再过分一点吗?

不过他也没有驳斥的能力,因为对方说的,他基本上不懂,所以只是微微地颔首,“那么这一世的历练,现在……结束了吗?”

“当然结束了,我都死了,”王艳艳笑吟吟地回答,然后又轻叹一声,“不过呢,这一世的历练,我算失败了……我原本不该死的。”

“听起来很复杂的样子,”陈太忠一撇嘴巴,也懒得多考虑了,“我已经帮你报仇了,也完成了你的心愿,还能帮你做些什么?”

王艳艳幽幽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叹口气,“我这一世的历练,不该涉及情字……严格说,是不能沾染肉欲,而我犯了禁忌,所以算失败了。”

“你这说谁呢?”陈太忠听得急了,哥们儿修的是混元童子功啊,“这跟我有关吗?”

“还真跟你有关,”刀疤又叹口气——若非是你的缘故,我会学习阴阳双修功法吗?

她在历练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因为前世的记忆被封存了——不封存这记忆,说什么历练?直接把她在紫霄天的技法使出来,玄仙也得退避三舍。

都没人招惹了,还说什么品味红尘百态?

后来也是阴差阳错,她被巧器门的人搜魂,威胁到了识海,触碰到了识海深处的封印,当时虽然识海被搞乱了,变得白痴了,但是事实上,她灵魂深处的记忆,在一点一点苏醒。

待她记忆彻底恢复之后,却已经面临了极为艰难的局面,说不得她自戕歼敌,因为她知道,这一世的历练任务,已经失败了。

真要说缘由,是她修炼那阴阳双修功法的时候,就已经违背了入世的禁忌,可以沾情,但是不能沾肉欲——她有了肉欲的倾向。

这个时候,她的记忆没有觉醒,但是她的本心告诉她,这么做是不对的。

尤其是,上界之人在下界历练,会假设遇到禁忌的时候,怎么做才能摆脱,才能完成一次彻底的体会。

她修炼双修功法,固然是因为动情了,但同时也是因为,她深感修为的低下,想尽快提升修为,正是因为如此,她一修炼双修功法,修为提高得就特别快。

这是冥冥中她主体的意识——嫌修为低吗?那就尽快提高好了。

简而言之,她修炼了这种功法之后,修为提升得极为快捷,并不是她合适修炼这个功法,而是……她不该修炼这个功法。

她的主体想让她尽快提升修为,提升到可以忽略这个功法为止,但是非常糟糕的是,她对此一无所知——那来自内心的警告的声音,她也忽略了。

不管怎么说,当她觉醒之后,发现自己的肉身,孱弱到甚至无法承受天仙的意识,而又被人下了追踪术,那么……也就只有选择结束这一世的历练。

已经失败了,就算勉强活下去,也于事无补。

自己了断,总好过被人杀死,起码是够干脆利索。

事实上,她若是被人杀死的话,又会牵扯到因果,她不害怕风黄界的因果,但是若受到影响,不能重新再来一遍历练,那就彻底无法向主人交代了。

不过这些因果,有些东西是不便说出来,有些则是羞于出口。

所以她直接忽略过程,只说结果,“我是因你而死,此番不能回紫霄天,必然要再经历一世,才好向主人交代。”

陈太忠不知道这面的弯弯绕,就觉得自己特别无辜,“有没有搞错?我修无漏真身的,好了,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他说!”

“我家主人的名字,呵呵,”刀疤苦笑一声,摇摇头。

“不能说,不可说,我若说了,她定会知道你,这对你真不是好事……我可以算是她的分身,品尝到的经历,都会成为她打磨道基的外物。”

“这么狠?”陈太忠听得一呲牙,冷冷一笑,“那你岂不是意识全消?他到底叫什么?我不怕知道。”

陈某人的草根心性,是深深地印在骨子里的,他游仙的时候,就不怕跟血沙侯郑家对着干,那么对现在的他来说,紫霄天的大能又如何?

不平则鸣,陈太忠就是有这个光棍的劲儿,打不过,我可以跑,了不得就是死而已。

王艳艳听了这话,都不得不佩服他,这固然是无知者无惧,但是从本性上讲,人家有这个心态,就是有成为强者的潜质。

跟此人相比,她倒是修为高绝,可还真就是差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态,这种心态是骨子里带来的,不服不行。

于是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一笑,“倒不会意识全消,主人庇护我多年,这是我该做的……我也很高兴为她这么做,终于可以回报她了。”

“这是当奴才上瘾啊,”陈太忠很不屑地笑一笑,他对这种心态很不以为然。

“她有时候比你温柔,”刀疤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轻轻地啄一下他的脸,“不过你能为我报仇,还找来了复颜丸和驻颜丹,我真的很开心……虽然我并不需要那些。”

陈太忠前半截听得还很过瘾,听到最后一句直接火了,“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嘛。”

“怎么能不说呢?”刀疤有轻纱蒙面,但也能看出,她在浅浅地轻笑,“这一世我们无缘……我在下一世等你。”

“说点有用的吧,”陈太忠很无所谓地笑一笑,“这一世我会活得很长,你那主人到底叫什么?”

“这个真的不能说,”刀疤摇一摇头,然后眼珠一转,“我那主人,是九重天第一美女,待你飞升之后,自会知道。”

“女人?”陈太忠听得撇一下嘴,他在气修大成之前,就不可能接触女人,“不提她了,你要转世的话,还是在风黄界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我该怎么找你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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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一语成谶

虽然陈太忠已经帮刀疤复仇了,但是有这一世的因果,他不介意再帮一点小忙。

“我转世吗?”王艳艳听得沉吟一下,然后眼珠一转,微笑着打个机锋,“总是会在遇得到你的地方。”

“那么……好吧,”陈太忠点点头,也懒得再问了。

其实转世之后相遇,就涉及天机了,他不是特别地相信,不是不相信天机,而是那玩意儿经常容易受到人为的干扰。

事实上,他更愿意从此刻起,跟刀疤彻底断绝一切——能做的我已经做了,也问心无愧了,既然恩怨已了,那么,就尘归尘土归土吧。

“主人,你还真是狠心啊,”刀疤轻叹一声,却是不知道何指。

“那个啥,打住了,”陈太忠双手合十,“我只是你这一世的主人,你已经死了,我就不是了,有什么话,你跟紫霄天的那位去说,好吗?”

“但是主人你留给我的藏弓,我真的很喜欢,”刀疤将藏弓从肩头取下,又拉动两下,深情款款地发话,“你现在只是八级灵仙,按说还需要藏弓,居然舍得拿它陪葬。”

陈太忠并没有奇怪,对方能发现自己的境界,毕竟是从紫霄天来到下界的人物,看清楚风黄界这点东西,实在太简单了。

不过,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女人交流,想一想之后,他发话,“你这个坟……需要香火吗?”

香火不是修者之道,而是懒人之道。风黄界里不是很流行这个。但是九重天里。还有不少上仙,就是喜欢通过香火收集民愿,推高自身的修为。

事实上,这样的修行者,在九重天还不少,通过香火,低阶修行者收集民愿而晋阶,高阶修者甚至可以掠夺气运。

这样的晋阶比较快捷。在陈太忠的理解里,这相当于资本家对剩余价值的剥削,你一个人再怎么修行,也是一个人,就像在地球上,你再怎么能干,一个人也干不了一千个人干的活。

有香火则不同,你可以剥夺别人的劳动成果,转化为自己的收益,这样赚钱的速度。肯定比埋头苦干的主儿强很多。

但是同时,这个比喻又不是很恰当。收集香火可以极快地提高修为,但这并不是无偿的,愿民们会提出一些乞求,请求你来完成。

这个完成的过程,就要耽误修行,甚至浪费一些辛辛苦苦积攒的香火,非常影响修行。

而那些通过苦修得来能力的修者,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他们调动自身的修为,要比调动愿民们的修为,容易得太多,他们不是很在意那些通过香火晋升的主儿。

还是拿地球上的理解做对比,一个资本家挣钱的速度,要远远地强于任何个体,但是他们拥有的是财富和势力。

然而,真要遇上那些亡命之徒——武功又很高的主儿,他们就要头疼了。

尤其是这些亡命之徒,又组建了“有活力的社会团体”的时候,这就不是单纯的资本可以玩得过的了。

这些就扯得远了,陈太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问:你这个坟,需要我公开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会选择不公开,在他的印象里,死者已矣,能不打扰死者的安静,那就是最好的了。

但是这死者是来自上界的话,没准有啥别的想法,既然是跟他有过一世的缘分,他就问一声——虽然他真的不喜欢香火。

“我不修香火的,”刀疤笑着摇摇头,“主人你如此厚待于我,有什么想法吗?”

若是这想法不是很过分,她不介意帮忙拉一把。

“笑话,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陈太忠冷笑一声,“你的主人不是我,不要这么叫我。”

他不知道,自己把一条捷径推得远了——当然,就算他知道,也许他依旧不会在乎,“既然你不要香火,那么,祝你好运。”

“你终究是我这一世的主人,你不负我,我自是不肯负你,”刀疤站起身来,长鞠一躬,“主人,听风镇后山的圆石下,是我藏物之处,我现在身上的东西……”

说到这里,她苦笑着拍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又长叹一声,眼中有无限的怅然,“虽然你我近在咫尺,但是阴阳相隔,不能拿给你了。”

陈太忠咬一咬嘴唇,然后闷闷地点头,“那你就该都带走的,给我留什么?下一世你以此起家……也能有不少便利。”

“带不到下一世的,”刀疤轻叹一声,身形开始变得模糊。

就在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她缓缓地鞠个躬,一阵曼妙的天音传来,无数朵花瓣自天而降。

恍惚之间,陈太忠似乎又听到了那句话,“记得绿萝裙,处处怜芳草……”

那当然了,他扬一扬眉毛,你是绛草修成的人身,自是希望我怜惜芳草。

然而下一刻,他又忍不住撇一撇嘴,“怎么我身边接触的,除了狐狸就是草……人族还能不能愉快地修行了?”

“你说我什么?”一个声音自远方传来,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嗯?”陈太忠直起身子来,下一刻,他就怔住了……我为什么要直起身子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远处的老易,却是已经扭头过来,“你念叨我什么?”

“做了个梦而已,”陈太忠伸个懒腰,觉得有点渴,抬手去抓茶壶,刚才跟刀疤谈话的时候,老易根本就不存在,很显然,这应该只是一个梦。

下一刻,他的眉头微微一挑:热茶尚温?

“做梦?”老易的腰板微微一挺,异常惊讶地发话,“梦到了什么?”

陈太忠无所谓地笑一笑,抓起茶壶猛灌两口,才笑着回答,“没什么。”

他终究不是风黄界土著,并不知道对大多数修者而言,做梦意味着什么,只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不是很放在心上。

但是老易知道,他呆了一呆,才又沉声发问,“梦到了什么?”

陈太忠纳闷地看他一眼,“我说,你管得也太宽了一点吧?”

老易明显地顿了一顿,才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发问,“你经常做梦吗?”

陈太忠被这句话问得楞了一下,他仔细想一想,才摇摇头,“好像以前也没做过梦。”

“你要是经常做梦,我倒会以为,你是大能转世了,”老易哼一声,“修者是极少做梦的,你小心中了别人的招。”

“我擦,”陈太忠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虽然没听过这种说法,但是对方一说,他就知道指的是什么,忍不住眉头一皱——这是……托梦?

老易看着他发呆,也不做声,良久,才试探着问一句,“除了狐狸就是草……什么草?”

陈太忠想一想之后,摇摇头,“算了,没准只是心绪不宁,偶然感觉。”

老易也知道,修者并不是绝对不做梦,只是很少做就是了,闻言他嘴角撇一下,“梦到小女仆了?还真是主仆情深。”

陈太忠也不跟他计较,默默地打坐休息,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

他在来之前就打算好了,来祭奠一番,了结心愿之后,拔脚走人,不过既然可能是刀疤托梦,少不得他要再停两天,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

老易对行程什么的,一直都不怎么敏感,不过第二天中午,他却开始催促上路,“雨小很多了,咱们上路吧?”

“我有晋阶的感觉了,”陈太忠随口回答,这话并不完全算是敷衍,了却了刀疤这一番因果之后,他的念头通达,而他在晋阶八级灵仙的时候,基础打得也足够好。

尤其是昨天,他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托梦,真的令他心情大好,觉得八进九也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又晋阶?”老易听得猛一抬头,差一点把斗笠甩飞,“你不是有上古神兽的血脉吧?”

他这话是脱口而出,因为他实在太吃惊了。

就在不到一年前,他亲眼见证了陈太忠晋阶高级灵仙,当时护法的就是他,他清楚地记得,这厮晋阶得有多么勉强,他还出去弄了不少灵兽回来,为这厮补充精血。

后来大家去了中州,陈太忠潜伏进巧器门之后,居然再次晋阶了。

老易也算眼高于顶的主儿,都不得不佩服这家伙,都是高阶灵仙了,还能一年两晋阶,真不是一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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