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陈风笑)-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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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肯承认,自己是气修的话,早就承认了,”大长老皱着眉头回答,“他不肯承认,肯定是有缘故的嘛。”
“祁鸿识,你我在这里顾忌来顾忌去,没用!”难得的,南执掌除了笑语嫣然的一面,也有果决的一面,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样的机会,我不会错过!”
刀削斧凿的面庞上,是不容置疑的刚毅。
“南忘留,身为执掌,你能考虑问题全面一点吗?”大长老背着手,淡淡地看着她,“明明有更好的试探方式,你一定要亲自出马?”
“更好的方式?”南执掌愕然地看着他,“你说。”
大长老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一句话,“打开上古气修的藏书,让他去看。”
“想都不要想,”南忘留断然拒绝,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藏书不多,也是蓝翔派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我不会借给身份不明的人看!搜集这些藏书,派中花去了多少心血,多少前辈为之陨落?我不能做蓝翔的罪人!”
大长老叹口气,“但他若真是上古气修呢?你就错过了本派最好的崛起机会。”
“我哪里有错过?我这不是要去试探他吗?”南忘留怒视着他,“而且,他若不是修上古气修的,只是精通,咱们放开上古藏书,他去钻研,对咱们有意义吗?”
“这个……”大长老犹豫一下,他不得不承认,南执掌说得也有道理,最终还是叹口气,“小南,别太委屈自己。”
“大长老过虑了,”南执掌向外走去,“忘留此生,就是为了蓝翔的崛起而努力,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抛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长老怔了一怔,又缓缓地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殊不知,南执掌走出去一段之后,眉头也是微微一皱,轻声嘀咕一句,“要不,先放两册上古气修的修炼法门,到那个藏书间?先试一试也好……”
陈太忠是心里不留事的人,他也知道,当天的解答,似乎有点反应过激,不过再来一次,他依旧是这么做,绝对不会后悔。
所以,他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每天看气修修炼心得的体悟,回来之后,为几个女弟子解答一些疑惑。
穆珊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十个问题,但是其他人偶尔也就修炼中的困惑,请教于他——毕竟是跟天仙上人住在一起,这样的机会,大家都会珍惜。
很多问题,并不仅仅限于气修,比如说关于技法方面,如何快速有效地施为。
陈太忠就此发现了一点,门派中的弟子……真是缺乏锻炼,在战斗意识上,跟散修终是有一些差别。
楚惜刀可为佐证,虽然他跟小刀君一战,是在飞升风黄界之后,打得最酣畅淋漓、心无旁骛的一战,而且真正是切磋的性质,是他非常享受的。
但是把楚长老搁到真正战斗中,能发挥出几分实力,那就难说了,切磋和战斗,根本是两码事,一个考校技巧和实力,一个却是生与死的考验。
宗派弟子,就缺少那种对于生与死的敏感直觉和警惕。
当初他败小刀君,若是直接痛下杀手的话,无锋门五百年才出一个的天仙,就会直接陨落了。
前文说过,宗派弟子也有强的一点,大部分弟子出招的时候,法度堂堂气象森严,很容易从气势上碾压对手,一看就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
不像多数散修,一出手,总给人一种无所不用其极的感觉,狰狞无比戾气极强。
但是在陈太忠看来,宗派弟子你光有气势没用啊,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缺实战经验,而且他也有意将自己的阅历和感受,传授这四个女弟子。
陈某人飞升时间不长,但是遇到了太多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在生死之间厮杀的经历,足以配得上天仙的身份——大多数天仙还没有他的经历丰富。
陈太忠有这个意愿,但是非常遗憾的是,四个女弟子并不是特别痴迷这种教学。
——这样战斗,实用性倒是不错,却不够堂堂正正,而且大多数的女修厮杀起来,并没有男修那么疯狂,也没有那么好的战斗直觉。
当然,她们也不敢说“上人你说得不对”,只是觉得“这法子还不错”,没有用心地去思索和考虑。
要知道,陈太忠教的东西,很多都是他在生死之间感悟出来的,这种经验,没有经历过的人就算细细品味,都未必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谛,更何况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过这四女中,也有个异数,那就是常年穿粉裳的李晓柳,她对陈太忠讲述的战斗技巧,不是一般的感兴趣,经常有事没事就过来请教。
陈太忠隐约有印象,这个女孩儿似乎是四女之首,不过对他来说,几个女孩儿的排位,实在没有任何意义,对方既然愿意学,他就愿意教。
而李晓柳的认真,是发自内心的,她甚至对陈太忠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东上人,像您说的这种战斗的直觉,具体说,就是随时准备最极端的反击或者躲避方式……这种意识,平日里怎么才能锻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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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主角光环
对于这个问题,陈太忠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温室里养不出参天大树。
这样说,有诋毁宗派弟子的嫌疑,他虽然不怕诋毁,但是……何必呢?
酝酿一下措辞,他回答,“这个……大多是要实践中才能具体掌握,你目前没有这个条件,派里不可能允许你尝试,但是你最好牢牢地刻在脑子里,将来出去做任务,用得着的。”
李晓柳闻言,缓缓地点点头,虽然她还是不能理解,但是她很明白地表示,“我会牢牢地记住的。”
这都是血的教训……陈太忠撇一撇嘴,却也懒得多说。
他不是个碎嘴的,别人问,他能答,能领悟多少,看对方的悟性了,他不会强调。
不过,随着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原本他下意识比较待见穆珊,逐渐地,却转化为比较待见李晓柳了,点她跟随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陈太忠对这种变化,是非常不敏感的,他也不会把心思放在这种小事上,但是看在别人眼里,却是东上人近来,似乎移情别恋了。
这一天,他终于看完了气修在天仙级别的修炼心得,严格来说,收获不算大,不过倒是掌握了部分关于本命法宝炼制的常识。
这些常识,大约也不是上古所传,因为里面对各种材料,细化得极其精确不说,有人还通过实验,总结出了一些材料的替代品。
这大抵是因为,上古之后。很多材料逐渐地搜集不易了。后来者不得不去选择其他的替代品。
终于可以看玉仙的修炼心得了!陈太忠走向最后一个搁架。
那上面只有十几块玉简。还有一个二次禁制,必须得将禁制玉牌放到搁架上才行。
搁架上面有个凹槽,玉牌一放上去,藏书阁就微微抖动一下,门口直接亮起了黄色的光芒——这是通知守阁人,有核心藏书被人查阅了。
在一个称派的宗派里,任何跟玉仙有关的东西,基本都可以列入核心——大约只有玉仙的游记。可以选择一些不紧要的,放出来供大家翻阅。
玉仙的修炼心得,当然是核心。
守阁人发现了这一变化,神色变了几变之后,悄悄地捏碎了手里的一块的玉牌。
这是通知南执掌:东上人终于开始翻看真人的心得了。
“开始了吗?”南执掌正在修炼,猛地发现前方一块玉牌碎裂,于是看一眼藏书阁方向,眼中泛起一丝迷茫,“真的不要让我失望啊。”
十几块玉简,其实只记录了两个真人的修炼过程。而且只是一些要点,其中也有凝炼本命法宝的经过——两人都提到了。看起来这个本命法宝,确实是气修在玉仙阶段最值得重视的。
但是两人所书的心得,对陈太忠实在没有太大的帮助。
这个最让他寄予希望的搁架,反而是收获最小的。
扫兴啊,陈太忠叹口气,抬手拿起禁制玉牌,不成想,就在那禁制缓缓合拢之际,搁架微微一震,“啪嗒”两声响,两块玉简不知从哪里掉到了地上。
“嗯?”陈太忠眼睛一亮,这是——还有机关?
他猫下腰,看一看搁架的底部,果不其然,底部有一些浮尘,只有两个地方干净异常,形成了两个浅浅的印子,看那大小尺寸,正合一块玉简。
“嘿,哥们儿今天,幸运值爆表啊,”陈太忠赶紧将禁制玉牌放回,心情极其高兴,“随便刷一刷藏书阁,都能掉技能书,啧,看这主角光环。”
而这两块玉简,还真没让他失望,一看里面的内容,以及行文方式,他就断定,这定然是上古气修所传。
上古所传,文字相当地艰涩,他用心地看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猛然间,他眼睛一亮:我去,还真有天仙就可以祭炼的本命法宝?
不过这玉简上说得语焉不详,书写此玉简者,只是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带过,“无缘真器元胎,祭炼自悟真之日起,虽差灵材几许,吾不惮……”
哥们儿得的这个圆环,就是真器元胎啦?陈太忠忍不住要这么想,心里越发地高兴了,但是……什么是真器元胎呢?
这个问题,玉简上没有解答,须知他看的都是修炼心得,不是修炼常识,书写者主要写关卡如何通过,或者说因为做了什么,收获了什么感悟。
不过,知道这四个字,对陈太忠来说,也是很开心的事了,有线索就可以查,而不像以前,这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去哪儿问。
看完这两块玉简,就是午后了,这上古气修留下的玉简,不但艰涩难懂,还有些许神识干扰的感觉,看得陈太忠头晕眼花。
这还亏得是他神识强大,很久以后他才知道,人家写这修炼心得,就不是让后人一时半会儿读完的,每次读一小段,读个十年八年都很正常。
今天就到这儿,提前休息一下吧,陈太忠有所得,状态又不太好,决定给自己放半天假。
就在他打算拿起禁制玉牌的时候,掂着手里两块玉简犯愁了:这玩意儿该怎么处置?
让他昧下,他做不出来那种事,人家放开了藏书阁,他才有了这份机缘,而且他也看完上面的内容了,又不是没看完。
放回下面去?陈太忠弯下腰来,又看一看那搁架的底部——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放回去。
哥们儿的须弥戒里,倒是有强力胶水,但是这一粘上去,岂不是阻了他人的机缘?
毁尸灭迹?别开玩笑,撇开内容不提,这也是上古气修遗物。只会越来越少。他好歹也是气修传人。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纠结了好一阵,心一横,得了,我带走吧。
这带走不是昧下,临出藏书阁的时候,他告诉守阁人一声,“你汇报一下贵派南执掌,就说我有事找她。”
说完他就回了小院。因为要等南忘留前来,他不合适进石窟修炼,又感觉疲惫,索性在院子里闭目养神,让女弟子冲泡一壶灵茶,又弄了一壶酒,两碟灵果。
他正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李晓柳又过来,问起了他修炼方面的事,几个女弟子现在都挺有眼色。就捡他放松的时候,才敢来骚扰。
这次。她问的又是实战方面的东西,她将派里的一套刀法修改了几招,为的就是一旦攻敌得手,不是直接前探抢攻,而是斜插侧前方,避过对方可能的反击。
修改派内的刀法,这实在有点异想天开,但这是她听东上人说,追击的时候,为了防备对方有杀手,不要一条线直追。
陈太忠这是经验之谈,他在西雪高原大战兽人的时候,就差点中过招,当然,他在向李晓柳讲述的时候,并没有说他自己的经历,而是告诉她,战斗时候应该考虑到这一点。
但是李晓柳同学,竟然不自量力地去修改刀法,这让他也有点哭笑不得:我是让你有这个意识,不是让你去改刀法啊。
在他看来,起码在灵仙这个层面,能抢攻得手的话,继续攻击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能被你抢攻的主儿,能有多高的修为?反击的手段也有限。
不像是到了天仙这个层面,可能的反击手段太多,那真是要多加提防。
而且他的抢攻,是瞬间的缩地踏云,被人反击就相当于飞机撞飞鸟,对方手段再弱,他都可能自己干掉自己,所以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但是这女娃娃竟然……他一时有点无语,少不得就又讲述一下内里的缘故,因为他不合适拿自己的经历说事,就举了楚惜刀的例子,刀法臻达大成的话,也是无坚不摧的。
总之他讲得挺辛苦,反复地说,就是要在战斗中有这个意识,而不是让你去修改刀法,你这个反应,有点太极端了。
正经是,你有防范的心思,可以换招来使用,所谓刀招,并不是一套全部使完,那才叫使刀,完全可以临时换招,甚至用了半招都可以换。
最关键的,是防范风险的意识。
宗派里的弟子,果然是头脑死板啊,教授起来难度比较大。
不过宗派弟子终究是筛选出来的,李晓柳智商不低,最终她还是明白了,“懂了,东上人你讲的不是具体手段,是一种心态,我拘泥于窠臼,就落了下乘。”
“没错,”陈太忠欣然点头,因为他今天情绪不错,说了这么多之后,也没什么不耐,反倒是好奇心起,“我发现你不太一样啊,怎么总想着跟人厮杀……很想出去历练?”
“这本来就是个拳头大才有理的世道,”李晓柳悠悠地叹口气,“气修一脉凋敝若斯,还不是因为我们拳头不够大?”
“气修以前的拳头,可是很大的,”陈太忠笑一笑,“称霸好几界呢。”
这句话他不怕说,也符合他的身份,以天仙的阅历,怎么可能不知道上古气修的辉煌?连那只知道吃的宅麒麟纯良,都听说过。
说到这里,他侧头看一眼纯良,果不其然,那家伙又蹲在那里吃,穆珊找了几根巨大的灵兽骨骼,正在喂它,它嘎吱嘎吱咬得山响,连眼睛都眯上了,煞是惬意。
“但是现在的气修,终究落没了,”李晓柳轻叹一声,自打知道,东上人对她们四个没有什么不良企图之后,她有时候也不掩饰自己的观点。
“所以你想重振气修的辉煌,”陈太忠听得就笑,心说年轻真好啊。
“哪里啊,”就在这时,蹲在那里的穆珊笑了起来,“李师姐是想找到她的偶像陈太忠,两人携手,在风黄界为气修打下一片大大的地盘。”
第四百九十五章亮出身份
“臭丫头,我撕了你的嘴巴,”李晓柳闻言,脸登时变得通红。
“陈……太忠?”黑脸膛汉子愕然地重复一遍——我擦,这个名字多久没有听说过了?
“为红颜冲冠一怒,覆灭巧器门那个,上人应该知道吧?”穆珊继续调戏自家的师姐,上人没有霸占她们的心思,她说起别的男人来,也就无压力,“他可是上古气修。”
“哦,那个宗门必杀之人,”陈太忠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发话,“没想到你们还挺同情他,散修之怒……他可是散修!”
“我们没有同情,”李晓柳听他这么说,赶忙摇头,想一想,她又壮着胆子说一句,“不过,有情有义的男人,还是值得人钦佩的。”
陈太忠嘿然不语,他能说什么呢?少女情怀总是诗,待你跟着他亡命天涯一段时间,品尝一下随时提心吊胆,过城而不敢入的心情,就知道滋味了。
见他沉默,那俩也不敢说话了,就在这时,小院门口响起一声轻笑,“对气修来说,陈太忠的快意恩仇,本来就是我辈榜样。”
“执掌,”两女同时站起身子,恭恭敬敬地发话,同时,石窟里又奔出其他两女,恭迎执掌大人的光临。
“听说你找我有事,就来了,”南忘留轻笑一声,在一张石凳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上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陈太忠摸出两块玉简,抬手放到石桌上。“我在藏书阁看书。这两块玉简掉落了下来。似乎是上古气修的修炼心得,本来想就放在那里,又担心明珠蒙尘。”
南执掌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于是看一眼四个女弟子,“你们出去,守好!”
四女闻言,自是不敢怠慢,齐齐跑到院外。远远地戒备了起来。
这时,南执掌才看陈太忠一眼,“你能确定,这是上古气修的遗物?”
“看得累死人,给你,你也能确定,”陈太忠看她一眼,淡淡地回答。
“都看完了?”南执掌眉头微微一扬,她又不是没看过上古气修的玉简,她真没想到。这两块玉简,此人区区的六级天仙。能在短短的时间里看完。
当然,有一种可能,能解释这种现象——上古气修的神识,通常都是极为强大的。
陈太忠却是被她的反应迷惑了,你不是应该马上各种惊喜,然后溢于言表的吗?
下一刻,他就猜出了原因,兴致登时跌落不少,“我还以为,这是我的机缘呢,原来你知道啊。”
废话,这根本就是我放的好不好?南忘留心里冷哼,她如此行事,一来是那藏书的屋子,本来没有上古气修的玉简,想放两块进去,必须要找个巧妙的方式。
其次则是,她也想考校一下此人的心性——若是悄无声昧走了,这个人就不值得信赖。
两块关于修炼心得的玉简,换来认清一个白驼门都要忌惮的天仙,还是划得来的。
所以她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一句,“东上人何以认为,赤水不得裹玄珠?”
陈太忠嘿然不语,好半天才问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请东上人赐下来历姓名,”南执掌笑脸一收,罕见地郑重了起来,又抬手一拱。
“东易名,你不是知道吗?”陈太忠懒洋洋地回答。
“这种上古气修的玉简,本派还藏有不少,”南执掌淡淡地回答,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这样,不赌则已,一旦赌了,往往比男人还敢铤而走险,“我可以借给你看。”
陈太忠默然,好半天才问一句,“代价呢?”
“你得是修炼上古气修的,”南执掌的答案马上出来,似乎没经过大脑一般。
“呵呵,”陈太忠笑了起来,“我一个人就能洗劫了你蓝翔派,不知道你信不信?”
“白驼方掌门,也不敢这么说话,”南执掌冷笑一声,很不屑地表示,“蓝翔传承至今,想灭我门派的多了,我们可能无法抵挡,但是与敌偕亡,还是做得到的。”
这不是妄言,蓝翔派凋敝若斯,却还能占着偌大一块地盘,怎么可能一点底牌没有?
陈太忠侧头看一看她,见她一脸的郑重,绝对不是说笑的样子,他怔了一怔,然后笑了起来,“好吧,我是上古气修。”
“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