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陈风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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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机术,就是寻觅事态本源的术法,这个术法极其地牛叉,就连玉仙里,也少有人精通,基本上精通此术的,都是靠了相关的神通。
然而老话说得好,建设总比破坏难,懂得天机术的人很罕见,但是能破坏天机术的人,就多了很多,扰乱气机,真的不是很难。
正经是有那高手,还能把气机引导到仇家方向,天机术学得不好的,反倒是要找错对手。
四师兄说得有道理,然而他这么狂笑,只是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而已。
“何须天机术?有人报信了,”断腿的中年男子冷笑着回答。
“哦,就凭那个九级游仙?”四师兄继续哈哈大笑,伸手摸出一把剑来,“看来打断你一条腿不够,还得砍断一条才行啊。”
看他疯狂的样子,李董氏心疼丈夫,冷冷地发话,“两个灵仙追一个游仙,至今未归……你倒是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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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诡异刀法
李董氏这话就太重了,不过却也是事实,两个灵仙追一个游仙,至今未归,委实有点诡异。
这不仅仅是跨了阶位的追杀,还是跨了境界。
“老女人你还真的有底气啊,”四师兄转头过来,冷笑一声,“看来你知道点什么。”
李董氏却是懒得理他,自家丈夫能免去断肢之痛,她已经如愿了。
至于说那个年轻的九级游仙是否可以躲得过两个灵仙的追杀,说实话,她自己心里也没底气,但是……能躲得过追杀,总是好的,对那个年轻的游仙有好处,对她一家,更有好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陈太忠开始跑路的时候,心里就提防着后面的追杀。
事实上,他是真的不想跑的,但是……不跑不行啊。
来了仙界这么久,他已经不是那个一窍不通的新手了,玉屏门护法的女儿,被龙门派的捉了,会是怎样一场龙争虎斗,他想像得到。
至于说身后追来两人,他观察一下,心里一喜。
追来的是两个灵仙,但可巧的是,他知道这俩灵仙的级别,一个一级,一个二级。
这样的组合,他在游仙八级的时候就遇到过了,现在即将踏进灵仙的门槛了,又怎么会在乎?
当时追杀他的两个灵仙是散修,现在追杀他的,是宗派中人,但是……那又如何?
追他追得最紧的,是那个会毒功的女修,虽然只是一级灵仙,委实令人感觉棘手。
事实上,陈太忠自己也认为,这个会毒功的女修,危险性是最大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拼斗中,他会第一时间干掉这个女修。
而这女修虽然是女娃娃的模样,身形速度却是绝对地快捷,丝毫不逊色于他。
尤其是,她一边跑,还一边打出黑色的手印,很是影响陈太忠逃跑的效率,他真是心不甘气不匀——有种你掌风不要带毒,看我会不会跑得更快。
不过她追得快,倒也成全了他的一番心思:这个危险的人,必须尽快干掉。
奔出去三十余里之后,陈太忠、女娃和老翁之间,相互之间就有了点距离,别看那老翁是二级灵仙,论脚力,还真比不上他俩。
陈太忠的神识远超旁人,分析到身后追兵的情况,在进入一片茂密的丛林之后,果断地身子一转,冲着胖娃灵仙冲了过去。
“小子受死,”小胖女娃先是一惊,然后狞笑一声,抬手打出三掌,居然幻化出三个黑手印来,可见她是有多么恼怒了。
陈太忠却不敢拿出小塔来防御,说不得只能往旁边一闪。
胖女娃这次是真的发狠了,操纵着三个掌印拐弯,务求一击必杀。
“留活口,”后面紧追的老翁见状,忙不迭大喊一声。
然而这又哪里是能说到就做到的?胖女娃一路追来,又打出不少掌印,已经耗费了不少精力,恼羞成怒之下,三掌齐出还要拐弯追踪,以她一级灵仙的能力,也不好说收就收。
就在她愕然之际,只觉得识海猛地一震,然后又是接连两震,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坏了,这是神识攻击。
她的神识一向不怎么强,不过身为灵仙,也断没有受不了九级游仙神识攻击的道理,除非对方是专修神识——这就代表着此人身后有强横的宗门,或者有不凡的传承。
然而,眼下根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下一刻,她就看到对方手上蓦地多了一把大锤。
她的身子想跃开,但是她的识海乱作一团,根本动都动不得,于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大锤,冲着自己凌空砸下来。
这一刻,她的眼中满是骇然之色,想她投奔龙门派之后,心狠手辣杀人无算,最是享受别人惊恐不定的眼神。
原来,束手待毙的感觉,是这样的啊,下一刻,她听到了自己头骨破碎的声音。
“小贼你敢!”后面的老翁眼看着小方被一柄大锤砸得脑浆迸裂,真是睚眦欲裂,他想也不想,身形猛地一晃,身边一团淡淡的水雾升起,以更快的速度冲了过来。
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将手里的大锤向胖女娃的腰间猛地一砸,直接将人打做两段。
他没有虐尸的习惯,事实上,他是冲着女娃的储物袋去的,这女娃毒功极厉害,他可不想抢这种人的储物袋。
但这终究是灵仙的随身家当,他不能用,也不能被别人捡走,索性毁了算了。
至于说别人怎么看他,那就是别人的事了,他并不在意。
将污了的大锤往地上一扔,他身子一蹿,就又冲进了树林里。
陈太忠的须弥戒里,各种兵刃和法器极多,不过高阶的不太多,既然是要铁铁被污了,他就拿个基本上没啥用的大锤出来,污了就污了,倒也不怎么心疼。
老翁狂风一般刮来的时候,他已经冲进了林子,销声匿迹了。
看着地上被砸做一滩烂泥的小女娃,老翁也有点抓瞎,这小子不知道哪儿来的,怎么直接就把一个一级灵仙弄死了呢?
“该死的,他还有储物袋,”他皱着眉头叹口气,要说他对那个年轻人不忌惮,那是假的,他对上这个毒婆子,也没把握一招取胜。
所以,要进树林搜,他是没胆子,但是也不可能坐视此人跑了——龙门派跟李董两家的恩怨,已经不可调和,此人若是跑了,定然会引发董家的惨烈报复。
他放出神识,笼罩着这片树林,自己却是站在那里发呆,好半天才一咬牙,摸出一支通讯鹤来。
二级灵仙搞不定九级游仙,求助是很丢人的,但是不求助的话,就要死人了。
在丢人和死人两者间,他选择丢人。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刚才他离得太远,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死在神识不如对方。
他的神识肆意地扫荡着树林,虽然没有什么发现,但是他确定,对方并未逃离这一片树林。
或许有什么隐藏手段吧,老翁才要驱动通讯鹤,猛地脸色大变,直接祭出一块盾牌来。
但是还是有点晚了,陈太忠已经贴近他身侧,神识重重地撞了过来。
老翁曾经识破一个九级游仙的隐身,并将人的双腿砍掉,但是陈太忠当时看得很明白,那汉子的隐身水平极差,只是隐身,并没有有效地敛息。
这种情况下,一个全神贯注的二级灵仙,想要发现一个九级游仙,真的不要太容易。
陈太忠对自己的隐身术加敛息术,还是很有信心的,他蹑手蹑脚地摸过去,先是神识直接攻了过去,不成想,他在发动攻击的一刹那,由于轻微的灵气波动,被老翁登时发现。
“我艹,又是隐身术!”老翁也是江湖混老了的,知道对方难缠,先防御后攻击,根本不像前几个小时在饭店时那么狂妄——那时他直接一刀就过去了。
如此高明的隐身术,虽然是他一时不察,但是能逼近到如此程度,还能不被他发现,若不是对手太厉害,就是功法太厉害。
他的应对,不能说不够谨慎,但是他又怎么能想到,最早的攻击,是来自于神识呢?
盾牌可防物理攻击和术法攻击,对神识攻击无效。
不过,他好歹是二级灵仙,神识还超出大多数二级灵仙,硬生生吃了一记之后,第二记扛得居然比较轻松。
然而这个轻松,其实只是错觉,扛神识他是过关了,可是对盾牌的操控,就必然放松了。
就在此刻,陈太忠手上的长刀挥动,一缕莫名的威压从他体内升起,虽然微弱,却是带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这是……”连老翁都被这股气势震慑到了,堂堂的二级灵仙,居然对一个小小的游仙,生出了极大的恐慌。
一道雪亮的刀光斩下,似缓实疾,堂堂正正地斩来,那盾牌像纸一样,被轻松地砍做两块,刹那间刀光及体。
老翁果断地摸出金刚灵符,才刚刚激发,就发现自己已经斜飞了出去。
那里站立的,是我的大半个身子吗?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只是小腹以上飞了出去,而且只是左半边身子。
金刚灵符发动,却是只护住了他上半个身子。
似此伤势,就算龙门派执掌来了,也是回天乏术了。
陈太忠也目瞪口呆,就在一刀斩下之后,他手上的高阶长刀微微一震,登时化作无数的碎片,噼里啪啦跌落在地上。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他轻声嘀咕一句,这正是他从那块破旧玉简中学来的无名刀法。
那刀法他能看到的有五式,后面模模糊糊的还有,但是没法看。
而这五式,他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两式,其中第一式他已经可以略略习练一下了,第二式却还摆不出相应的架势。
第一式他用的也不是很熟悉,上手总觉得生滞得很,也就是刚才偷袭的时候,他猛地想起来,想要试一试全力一击的效果。
不成功无所谓,他还有红尘天罗,究表研明,困住二级灵仙不成问题。
这一击的效果喜人,连盾牌带灵仙,被他斩做两截。
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一把高阶的长刀,就这么……爆了?
更要命的是,他体内的灵气,也被这一刀消耗了大半,尤其是灵气输出太快,流量太大,搞得他一时间有点手脚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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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潜入
陈太忠强忍着不适,丢掉手中残存的刀把,走到那站着的半截身子前,解下上面的储物袋,然后飞起一脚,将那半个身子踢飞。
然后,他笑吟吟地走向奄奄一息的老翁——那只是小半个身子,但是身子外淡淡的光晕显示,此人正处于法符的有效保护内。
“去死吧!”陈太忠又掣出一支长枪,全力一枪刺去,用的正是燎原枪法。
这一枪,是第六层的枪法,正是九级游仙能发挥最大威力的一枪,陈太忠相信,就是灵仙三级吃这么一枪,也要骨断筋折。
他在梁家庄水牢里,受过羊头人的指点,知道对于这种防范,长枪之类的武器是比较有效的——锋锐而动能大。
当时这一枪上去,居然没有撼动对方的护体灵光,看到那灵光黯淡到极致,却又在顽强地恢复,陈太忠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居然是灵符?”
道理很简单,法符根本挡不住他一击,能挡住的,只有灵符。
“你这么奢侈,你父母亲知道吗?”陈太忠手上的长枪,狠狠地拍了下去,“灵符这种东西,我都舍不得乱用,你居然敢随便用我的灵符?”
他抢了对方的储物袋之后,就觉得储物袋里的东西就该是自己的了,发现自己的财货被人盗用,自然是不尽的恼怒。
他噼里啪啦一阵乱打,老翁就有点扛不住了,这金刚符可防物理攻击,但是些许的震动。还是不可避免地传递了进去。
而他现在已经只留着小半个身子了,怎么经得起如此的撞击?说不得有气无力地求饶。“小哥,不要打了……我这也活不了多久的人了。你高高手。”
“那些散修求你高手的时候,你答应他们了吗?”陈太忠气得笑了起来,“饭店里的店小二,又有何辜,值得你们去腰斩他?”
说到这里,他气儿不打一处来,直接掣出了短锏——这个短锏,最近他已经祭炼得比较好用了,不过他没学过锏法。也就是当着一根铁棍来用。
他手里的短锏没头没脑地打过去,虽然不能破防,但也把老翁打得上下两端一起冒血。
老翁其实还有手段,不过都留在储物袋里了,现在够不着——那一刀实在太快了。
他的手里,还攥着一只通讯鹤,但是……放不出去了。
最后时刻,他果断地散去灵光,一口血剑喷了出来。直奔陈太忠而去。
陈太忠笑一笑,直接祭出小塔护身,然后又是狠狠地一锏砸下去,“你不是狂吗?你不是灵仙吗?你不是牛逼吗?”
总之。一个二级的灵仙,就这么活生生被他虐死了,消息还没传出去。
这个时候。陈太忠是可以收手远走的,追来的人都被他杀了。而他可以去向灵风董家报警,那就连后患都免去了。
就算他不想出头。找人递交一份匿名信,总是没有问题的。
董家出面,这是有天仙的家族,再加上董明远玉屏门护法的身份,龙门派想找后账,也要掂量一番。
但是想到王艳艳还失陷在对方手里,陈太忠的心里,就又生出点不甘来,他在这个位面,真的没什么熟人,难得有一个铁心跟了他走的人,怎么就能不管呢?
再说了,对方可是抢了他储物袋的主儿,陈某人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抢的?
营地里还有两个或者更多的灵仙,那又如何?
此刻龙门派的营地,却是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气氛中,两个灵仙出去追个游仙,居然如此久都没有回来,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那四师兄一开始还想强装镇定,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不淡定了,最后终于把火撒到了一干俘虏身上。
他不敢对李家夫妇用刑,却是把火气撒到了李家的侍卫身上,有一个侍卫竟然被他活生生地砍去了四肢。
“这就是不说实话的后果,”他狞笑着看着众俘虏,目光扫到李董氏身上,略略一停留,又看一眼那在地上打滚的女人,“怎么样,丑女人……抽髓指的滋味好受吗?”
饭店里,只有王艳艳挨着陈太忠坐,所以她被公认为,是最可能知道逃跑那厮底细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享受到了重点照顾。
先是三十六截脉掌用到她身上,她咬牙忍住了,现在是七十二抽髓指,她只觉经脉和血管都扭结在了一起,五脏六腑彼此剧烈地冲撞着。
她甚至连意识都有点模糊,只觉得灵魂都要脱离开身体了。
但是她牢记一点,主人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的。
那艳妇也有点进退失据,安排了两支队伍出去查探之后,一扭头,看到一个年轻人,正对着一把小弓发呆,少不得怒斥他一句,“你手脚快一点,会死吗?”
“夫人,”年轻人苦笑着摇一下手上的储物袋,“这把弓收不进储物袋。”
“你说你们这帮玩意儿,一个个地不让人省心,”艳妇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抬手上前一招,“这不是就收起……咦?”
发现小弓有问题,她略略琢磨一下,就找到问题的所在,先是怔了一怔,然后眉头猛地一皱,厉声发问,“这把弓是谁的?”
有人冲着正在打滚的王艳艳一指,“就是她的,她一直挂在肩上。”
“老四,这女人的刑,你先停了,”艳妇果断地发话。
“夫人,你这想到哪儿就是哪儿的,让我怎么做啊?”四师兄扭头怒视着她,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又逢如此意外,心里的暴躁已经快爆棚。
艳妇也不多理他,直接将手上的小弓丢过去,“看一看这把弓。”
“这种垃圾玩意……”四师兄随手接过去,然后就是眉头一皱,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英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我艹,巧器门?”
这一界,储物的物品有多种形式,储物袋只是最常见的,但是能将储物物品跟兵器结合在一起的,有且只有一家能做到——巧器门。
想到又涉及到一家宗门,他的头都是大的,一个玉屏门就已经让龙门派吃不消了,再加上一个更难对付的巧器门,大家还要不要活了?
“这个弓,就是那丑女背着的,”艳妇冲王艳艳一扬下巴。
“我艹,”四师兄怒骂一声,巧器门的战器极少外流,这持弓的少女,不是巧器门的,也必然跟其有很深的渊源,说不得不耐烦地一摆手,“放她起来。”
此刻,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他们这一队人此来,是寻青莲剑派晦气的,因为是客场作战,封锁消息是必然的,杀人灭口也是正常。
说得极端一点,来的这队人宁可全部陨落,也不能暴露自家的身份,否则很可能引起宗门大战,这是他们承受不起的,他们背后的人也承受不起。
不成想,还没见到正主,随便抓一批人,就捅下这样的篓子。
四师兄心里烦躁得要命,索性心一横,大不了就是个死了,于是他一指那丑女人,语气生硬地发话,“说,这把弓是从哪儿来的?”
可是王艳艳哪里听得到这问题?她被折磨得魂儿都快飞了,一时半会儿根本缓不过来劲儿,只是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呼吸着,手脚偶尔还抽动一下。
四师兄看她双目无神、气若游丝,心知这时候也问不出来什么,意兴索然地发话,“先把这女人拖走……二喜,你去找人,核对一下这女人的身份。”
合着王艳艳新补办的身份玉牌,也被他们发现了。
王艳艳被人拖了下去,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才回过神来——由此可见,这截脉掌和抽髓指到底有多么狠毒了。
饶是如此,她也只是有了本能的反应,意识什么的,还很模糊,只是含糊不清地呻吟,“水……水……”
她身边有个女人,是龙门派派来看守的,女人只是个小角色,下午营地里气氛紧张,她还被人训了几句,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
听到这话,她端起手边一盆水,刷地泼了过去,“我让你喝……喝个够!”
“水……”王艳艳舔一舔嘴唇,继续有气无力地呻吟。
“不怕喝死啊!”女人上前踹她一脚,“说,你那张小弓,是哪里来的?”
小弓的事,关系到机密,她这种级别的人,根本不知道可以储存剪枝的战器意味着什么,只是知道这小弓来历不简单。
但是王艳艳吃了她这一脚,再次背过气去了。
“晦气,”女人悻悻地吐口唾沫,转身向外走去,“还是跟四爷说一声吧。”
就在此刻,陈太忠蹑手蹑脚地走进这个帐篷,看到王艳艳的惨象,他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直接一个神识刺过去,就放倒了对方——区区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