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陈风笑)-第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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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误区在于,打算诛杀真仙的战阵,不但是高阶玉仙领阵,其他的三名修者,也得是玉仙才行,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诛仙。
而高阶玉仙领着三个天仙的话,那也就只能困住真仙,诛仙是想都不用想。
此番赌斗,第七场便是真意宗的中阶玉仙,领着三名天仙组成的战阵,同西疆官府的战阵碰撞,这样的战阵,威力不可能困住真仙。
想到这里,陈太忠又有点不服气,中阶玉仙主持的三才阵,就一定比我的战力厉害吗?
不过他也没兴趣强出头,首先,他是被征召来赌斗的,浩然派又拿不到分成,不是自己的事,他没必要计较太多。
其次就是,他是被排在第六个出场,最后一场是战阵,也就是说,他是被视作中阶玉仙之下第一人,虽然他认为,自己对上高阶玉仙也稳赢,但是……这不是高阶玉仙不能出手吗?
不管怎么说,这是真意宗官方对他战力的认可,虽然那么有点小缺憾,也无所谓了。
基于这两个原因,所以他也只是不屑地撇一撇嘴,并没有再说什么。
第一千零二章小道消息
简真人陪陈太忠坐了好一阵,才告辞离开,还留下了两罐顶级七叶针。
见识过胡真人的嘴脸,陈太忠也懒得再跟周围的真人们接触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剩下的三天里,他不如收摄一下心情,调整好状态。
他待的地方,就是孤零零一把阳伞,几张桌椅,真的是太简陋了,不像一个真人的体统。
不过陈太忠也不在意,若是没有遇到胡真人的冒犯,没准他还要考虑一下旁人的观感,现在他索性是生出了点逆反心理——我有没有逍遥宫,关你们屁事?
你手里逍遥宫再多,赌斗时能排到第六吗?
外物带来的实力不算实力,自身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实力!
他甚至隐约有点体会到,气修为何要强调修自身了,除了自身,其他都是虚妄的。
他这么待了有一天多,远处走来一个初阶玉仙,却是从一艘灵舟上下来的。
在场的真人,拥有逍遥宫的人比较少,就是七八座,云舟差不多有十座,还有两艘,是看起来比较奢华的灵舟,还赶不上云舟。
事实上,玉仙们如此做派,也不是纯粹的卖弄奢华,幽冥界的阴气,对大家的侵蚀还是比较大的。
这名初阶玉仙,就是从一艘相对奢华的灵舟上下来的,那灵舟无甚战力,内里条件倒还不错,应该也是属于那种舒适型的灵舟,但肯定赶不上云舟。
换句话说,这位也不是个宽裕的主儿。
此人笔直地走向陈太忠。目标极为明确。步履似缓实急。眨眼就来到近前,抬手冲陈太忠一拱,“在下佤青庞,见过陈真人。”
“佤真人你好,”陈太忠也不起身,而是坐在那里一拱手,以他现在的战力,已经没有什么初阶真人。值得他起身相迎了。
不过他也不是唯战力论的,只是单纯地不喜欢那些俗礼和客套,率性而为罢了。
接下来他一摆手,淡淡地发话,“坐下来聊吧。”
佤真人倒也没在意,笑着点点头坐下了,很有点风轻云淡,此人原本长得就极为英俊,气质也不错,再加上这番做派。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阵,陈太忠这才知道。合着佤真人也是宗门护法的后代,不过族中现在已经没有高阶玉仙了,他只是本宗的一个客卿。
事实上,一般的宗门护法,跟宗门的关系比较疏远——若是家族也成为宗门附属家族的话,那就不叫护法,该叫长老了。
所以护法的家族,通常都保持着极强的独立性,护法本人也不干预宗门的绝大多数事务,甚至都不会占宗门什么便宜——宗门遭遇困难,护法甚至有反哺宗门的可能。
所谓护法,护的是宗门传承之法,反哺什么的,都是正常的。
在护法亡故之后,这个家族跟宗门的关系,该如何发展,就要看具体情况了,像眼前的佤真人,就不愿意带着家族归附真意宗——太不方便了。
当然,也可能是真意宗看不上佤家,这都是有可能的,反正佤家的护法已经亡故,交情理所当然地淡漠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让佤真人挂个客卿的名头,还是没有问题的,客卿的约束力,相对也要小很多。
佤青庞是个很健谈的主儿,他也没觉得,这些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多时就说了一个明明白白,说到最后,还重重地叹口气。
“说起来也是我佤家后人不争气,没有再出高阶玉仙,否则也不会让胡家专美于前。”
“你很羡慕胡家?”陈太忠斜睥胡家的逍遥宫一眼,不屑地哼一声,“他们作死的能力也不弱,我倒觉得,像你这样行事,才是世家正道。”
“胡家确实是狂妄了一点,”佤真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句良心话,看着那姓胡的趾高气昂的样儿,我都为你抱不平,太浅薄了……区区逍遥宫,陈真人你怎么可能没有?”
真人们多是耳聪目明之辈,前一天陈胡两位真人发生口角,闹得动静也不小,关注到此事的人不少。
嗯?陈太忠闻言,却是狐疑地看佤真人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能有什么意思?”佤青庞笑一笑,又看他一眼,“以我所知,青罡门吴真人手上就有逍遥宫,他既然命丧你手,逍遥宫自然也是你得了……不过这里不方便拿出来就是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陈太忠闻言就笑,心说终于有个人知道,哥们儿其实没那么穷,只是不想张扬罢了。
他确实是不想张扬,也可以说被胡真人呛着了,否则他就算不拿出逍遥宫,还有浩然宗的战舟,这些战舟中,也有比较奢华的。
“无非是仗着祖上余荫庇护的家伙罢了,”佤青庞不屑地哼一声,又冲陈太忠伸出一个大拇指,“像陈真人这种,凭着自己的本事,打出一片天地的,才是我等敬佩的。”
这马屁,陈太忠听得十分受用,他笑眯眯地摇头,“我现在也不过是区区初阶真人,哪里来的一片天地?没的让那些真仙笑话。”
这话听起来谦虚,其实是很狂妄的,不过区区初阶真人,担心的竟然是真仙的笑话,根本不把中阶和高阶真人放在眼里。
而且他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我早晚要让那些真仙,不再笑话我。
所以这话,也可以算他的证真宣言——我是要证真的人啊。
佤真人却没觉得他狂妄,而是一拍桌子,“痛快,果然不愧是陈真人!”
他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真是我辈楷模。不知陈真人在赌斗中。是排在第几场?”
陈太忠斜睥他一眼。“这问题是否冒昧了?你猜我在第几场?”
“有什么冒昧的,就是那些事嘛,”佤真人还真是嘴上没把门的,反正自打聊天开始,他一直是这样,“你肯定不能是第七场的战阵,那么,不是第五场。就是第六场。”
陈太忠见他说得明白,也不遮掩了,“看宗里的意思,我第六场的可能很大。”
“第六场……以陈真人的战力,倒也没有多少悬念,”佤真人沉吟一下,缓缓发话,“不过据我所知,官府那边借来了不少宝物,凶险异常。陈真人切莫掉以轻心。”
“这个我晓得,”陈太忠点点头。他固然是很狂妄,但是打斗的时候,绝对不会轻视对手,当然,佤真人的提示,也没有让他不高兴,只是觉得此人确实热情友善。
佤青庞还真是个不见外的主儿,沉吟一下,他压低声音发问,“冒昧地问一句,许给你的奖励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互通有无。”
这才是你跟我说这么多的目的吧?陈太忠又有点怀疑这位的动机了。
不过他最近被人缠着交换的次数多了,倒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没说好,不过,大致是多给浩然派拨点地盘吧……我派在风黄界对污魂位面的战斗中,损失惨重。”
“这个选择不错,”佤真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宗门辖地,这是万世的基业,但是……有句话有些交浅言深,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陈太忠很随意地摆一摆手,心说我已经知道你是个冒昧的了,自然不会在意,“只是说一说而已,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我感觉,浩然派现在要解决的当务之急,不是地盘,”佤真人犹豫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不过他的话还真是有点刺人,“贵派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底蕴不够,该先攒一点家底。”
陈太忠苦笑一声,“你当我不想啊,可宗中所赢的资源,不会答应我分成,我能有什么办法?”
“哦,”佤真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嘴巴动一动,却又没说什么,最后也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一笑,“呵呵,也是。”
你这是什么表情?陈太忠有点不高兴了,“看来有些说法?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我又不会生气。”
“没什么话,”佤真人很坚定地摇摇头,眼神却颇值得玩味。
你逗我玩是吧?陈太忠越发地不高兴了,他在宗中,本来就没什么消息来源,马疯子勉强算得上是半个朋友,但是马疯子本人,是从下派直接擢升上去的,在宗里也是两眼一抹黑。
这个时候,佤真人所掌握的消息,对他来说就很重要,如果可以攒家底的话,地盘就不妨先放一放,反正简真人买他一级阴气石的时候,也答允了一些地盘。
所以他很不高兴地发话,“说话说半截,老佤你这是有点不给我面子啊。”
佤真人左右看一看,压低了声音,“陈真人,你也别难为我,有些事真的不方便说……传出去要出事的。”
“我像个大嘴巴吗?”陈太忠眉头一皱,冷冷地发问。
佤真人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露出一丝苦笑,“这事儿啊……说不得。”
你话说到这里,不说了,这是欺负人吧?陈太忠脸一沉,“你这是信不过我?”
佤真人很干脆地摇摇头,“不是信不过你,而是泄露出去的话,你陈真人战力超群,问题不大,我可是要倒大霉了。”
“好了,少废话,”陈太忠愈发地不耐烦了,“我发誓,我不会说出我听到的话,你打算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呢?”
佤青庞左右看一看,将声音压得极低,“谁说资源不能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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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章扑朔迷离
啊?陈太忠闻言,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这个消息,还着实有点挑衅他的认知。
怪不得这佤青庞如此忌惮,原来里面还真是有大料啊,他沉吟一下,方始缓缓发问,“你这消息……可靠吗?”
“不可靠,”佤真人很干脆地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别人问起来,我是不认的。”
“我都说了,不说出去,”陈太忠对这厮,是真有点腻歪了,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口无遮拦,说到正经事上,就推三阻四,“你给句痛快的。”
“好吧,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佤真人也被他缠得有点不耐烦,沉吟一下回答,“据我所知,分成是有的,有些真人拿到了,但是更多的是拿不到……反正这个消息不可能传出去,传去就要乱套了,后果你能想到。”
后果……陈太忠当然能想到,都是参与赌斗的真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别人能参与分成,我不能参与,这谁肯答应?
要是能拿到这个分成,浩然派可就又能大赚一笔了,他沉吟片刻,狐疑地看对方一眼,“你这不是在忽悠我吧?”
“得,你当我没说,成不?”佤真人很干脆地一摆手,“其实就不能分成,我胡说的。”
尼玛,陈太忠被他这个消息,刺激得抓耳挠腮,有点高端的消息渠道,就了不起吗?
不过这种信息渠道,也是羡慕不来的,想一想之后。他又发问。“有证据吗?”
“没有。怎么可能有呢?”佤真人一摊双手,“我胡说的。”
但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地写着——证据我有,我不能说,明白不?
啧,陈太忠深吸一口气,却不知道这气该怎么出,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有什么参与分成的门路没有?介绍一下……我领你这个情,出灵石也行。”
“没有,”佤真人摇摇头,轻声回答,“其实这个分成,姓胡的他们都能得到些好处,陈真人你反倒得不到,我只是有点看不过眼。”
姓胡的……陈太忠嘬一下牙花子,这句话着实恶心到他了,胡真人那是什么鸟蛋玩意儿嘛。他能得到分成,我却不行?
这个事实。真让他堵得慌,当然,他也想到了,佤真人大约是跟胡家有什么不睦,才捅出这个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本身,就真的很恶心人。
他想一想之后,又问一句,“简真人应该是知情的吧?”
“你打算问他?”佤真人怪怪地看他一眼,他并没有回答简真人是否知情,但是这个表情,就已经是回答了,“我是不会承认,我说过任何话的。”
“我也不会说你,我的承诺,比你想像得可靠,”陈太忠冷哼一声,不过下一刻,他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若是没有信息来源,他如何跟简真人张嘴?
想来想去,他真是有点恼火,“那还不如我换到第五场,故意输掉算了。”
他出战第五场,肯定就要打破某些人的算计,而输掉的话,自然也就没有分成了。
这是火气上头的话,陈某人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名声的,若是能赢,他怎么愿意输?
不过真意宗做事,也委实令他有点寒心,哥们儿这特别能打的,就被你们糊弄一下,而那些无聊的看客,仅仅是因为祖上曾经混得不错,反倒能私下得到更多的战争红利。
佤真人很无奈地看他一眼,“输了你能得到什么?”
陈太忠无言以对,好半天才哼一声,“出口气而已。”
“那你不如去联系对面,”佤真人笑一笑,抬手冲一个方向指一指,“什么都得不到,还坏了自家名头,凭什么往输里打?”
“嗯?”陈太忠又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发问,“你佤家不会还有人在官府吧?”
他有点怀疑,佤真人这些话,其实是有目的的。
佤真人翻个白眼,“得,那你当我没说,我只是觉得……你平白输了,没收获啊。”
“你小子肯定有问题,”陈太忠指一指对方,其实细细考虑一下今天佤青庞说的话,就知道这不该是一个初次相识的人该说的,太交浅言深了。
再往深里想一想,真意宗这边赌斗赢了的话,参与的人也未必能得到分红——这厮很可能是以讹传讹。
但是要说这种可能绝对不存在,那也是瞎扯,陈太忠连双方在赌什么都不知道,然而,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少,那么有些人可能参与分成,更不是他所能了解的了。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信息渠道层面太低。
这个事实,让他分外地纠结,要说起来,他是真的想赢的,这个毫无疑问,但是他赢了之后,自己不能参与分成,反倒是某些没有参与的人,可以分成。
这种事实上的不公平,也让他极其不爽——大概别人都是拿我当傻瓜看的吧?
更糟糕的是,他还不能去找简真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去求证,否则别人要他提供证据的话,他拿不出来——陈某人已经答应了,不把佤真人扯进来,他当然要说话算话。
这番谈话,让他心里极端地不舒服,最终重重地叹口气,“老佤你这根本是给我添堵来了。”
“呵呵,”佤真人不以为然地笑一笑,“我只是敬你是条汉子,帮你指出个门路来,多争取点收获,你反倒要怨我……真是。”
陈太忠嘿然不语,想了半天之后,才哼一声,“那我去找简真人,要他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分成,否则我难免打斗的动力不足!”
这就是借着赌斗的机会,狮子大张嘴了——你们把我当成底牌,我就要享受底牌的待遇,要不然……想一想后果吧。
必须指出的是,陈太忠从来没想过要故意输掉赌斗,这是他的自尊心所不允许的,但是眼下既然有坐地起价的机会,他为什么要放弃呢?
“你这么说,他们也不可能答应你,”佤青庞不以为然地撇一撇嘴,“你又没证据……下派威胁上宗,传出去成什么了?”
哥们儿其实是有证据的!陈太忠上下打量这厮两眼,目光游离不定,似乎是在盘算,要不要将此人拿下。
佤真人却是夷然不惧,他很坦荡地看着对方,“我知道,陈真人你一向是讲究人。”
陈太忠的嘴角抽动一下,他刚才是真有将此人拿下,找简真人说理的打算,不过对方的话也没错,他为难就为难在,自命讲究人这一点上了。
气血上头,他有点不讲究的冲动,可是对方点明了,他还真是下不去手,丢不起那人啊。
想一想,他又问一句,“那我不找简真人,又能怎么做?你就不该告诉我这些事……徒乱人意罢了!”
“我说,我明明是佩服你,敬你是条汉子才说的!”佤真人这次真有点不高兴了,“我告诉你这些,帮你谋取利益最大化,怎么就错了?”
“问题是我就算知道了这些,也什么都不能做!”陈太忠瞪他一眼,然后一摊手,“这不叫闹心,啥叫闹心?”
“你不能跟宗门谈,难道不能跟官府谈?”佤真人白他一眼,“你又不是真意本宗人,只是下派客卿而已,本身不是宗门嫡系,还硬要求资源分成这种嫡系待遇,真不如去跟官府商量一下,反正你赢了,这些东西也到不了你手里。”
“你这家伙的立场,”陈太忠很无语地指一指他,“真的有问题。”
“有屁的问题,我又不是宗门附属家族,遇事当然要先考虑自家利益,”佤青庞不以为然地哼一声,“我劝你也别那么傻,胜负输赢很重要吗?为自己争取最大权益才是真的!”
“所谓输赢,不过是一时的,你证真了,飞升九重天了,谁还记得你曾经输给过一个早就陨落的家伙?”
“这也太市侩了吧?”陈太忠登时愕然,说好的修者的血性呢?
就像听到他心里的话一样,佤真人不屑地一哼,“血性能当饭吃,能当灵石用吗?”
陈太忠嘿然不语,对方的话,真的是很挑战他的三观,不过细细一想,也颇有几分道理,他跟真意宗,原本也没有多深的渊源,就像对方所说,无非就是个下派的客卿,拍拍屁股就能走人的。
这种潜力巨大的修者,真意宗不知道珍惜,通过规则,极力榨取他们的战力,反倒是那些仗了祖辈余荫的家伙,能获得更大的收益,这种情况,搁给谁也不服啊。
再看一看,陈某人跟西疆官府,基本上可以说,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