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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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不配。”裴营的声音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得每个人都有些疼，“他根本不配做我的亲生父亲，他更不配做我母亲的男人！”
“可是他毕竟生下了你……把你抚养长大……”叶步步看着疯狂的裴营，她不知道裴营为什么那么恨他的父亲，可是再怎样，他都是裴营唯一的亲人啊……
“他只是一时兴起才有了我，从小到大，他只是一个君主，只是莽国的帝王，他不是我的父亲！”叶步步看到愤怒的裴营激动的情绪中还夹杂着强烈的恨意，也许就是这些恨，让他不惜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也许裴营并不想要皇位，他要的仅仅是复仇罢了。
可是叶步步此时还不知道，这只是裴营报复计划中的第一步，她更没有想到，自己已然成为了这场计划中的一颗重要棋子。
“裴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我走吧……”几日来，叶步步都不曾哭过，可是这一次，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样起伏跌宕的情绪，她无声地落泪了，“你是皇帝，你可以有很多妃子，只要你放了我，你可以享尽帝王的一切荣华富贵，留我在这里不过是个累赘，放我走吧，不要让我们曾经美好的回忆都一件件变成了不堪回首的仇恨。”
“好戏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就又要走了呢？”裴营抬起叶步步的下巴，叶步步晶莹的泪水滴落在裴营的手上，“你可以直呼我的大名，也可以在这宫中为所欲为，可是叶步步，我不会放你走，你也出不了这宫，你是我裴营的皇后，是莽国的皇后，你怎么可以离开呢？”
“你究竟想要怎样？你在谋划着什么？”叶步步变得绝望，“这一切与我无关，我一点儿也不想参与你们的争斗，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什么皇后，我跟本不稀罕！”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裴营冷哼了一声，“你只消做好你的皇后，其他的事情就由不得你了，亲爱的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最重要的就是要能母仪天下，朕之前只有你一个女人，现在朕成了皇帝，自然要充盈后宫，皇后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太子……哦不……皇上，您不可以……”一旁的碧月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只是一个丫鬟，不懂得什么爱恨情仇，她只知道，如果裴营这样做，叶步步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
“碧月，不要说了。”叶步步阻止了碧月，“你知道，我只能说我同意的……”叶步步空洞地看着裴营，“随你的便，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皇……上……不送！”
裴营狠狠地看了一眼叶步步，他拂袖离开，是的，这个女人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他果然不应该对她付出真感情的，幸好，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
叶步步深深地看了一眼裴营完美的背影在心中默念：“这一切原来只是错误，裴营，我不想说我恨你，但是我想我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你……”
086 暗流涌动
“小乔，裴非轩死了。”岚国皇城，铁面皇帝白玉镜对着爱妻宋小乔严肃地说道，“据探子回报，是病故的。”白玉镜的身体略显消瘦，可是却依然英气逼人。
“什么？消息可靠吗？”宋小乔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听到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后迅速转过身来皱着眉头问道，“我们的探子探查到的情况呢？”
“也是病故。”白玉镜似乎有些担心，宋小乔低下头沉思了片刻道：“我们的探子的消息应该不会有误……可是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呢……”
“朕也是同样的感觉……”白玉镜的担心正源自此，裴非轩病故不过三日，太子裴营就已然登基成了皇帝，这一切都显得太过顺畅，好似早就预谋好的一般，可是不但自己的探子探查到的结论与表面一致，就是自己分析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分析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步步呢？”宋小乔回想起裴营之前异常的态度，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与步步有脱不了干系，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步步的安危，原本凭着她与裴非轩特殊的交情，叶步步即使生活在莽国却还是能让他们十分放心的，可是现在突然什么都变了，宋小乔的心里十分不安。
“步步已经成了莽国的皇后，只是……”白玉镜欲言又止，宋小乔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急道：“步步怎么了！”
“步步倒是没有怎样，可是莽国正在选秀女……”白玉镜悄悄看了看宋小乔的表情，他认识萧湘二十多年，与宋小乔成亲也已十八个年头，他实在是太了解宋小乔与萧湘了，她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此脑中有种根深蒂固的念头，那便是“专一”，叶若离对萧湘说过，他这一生永远只有萧湘这一个女人，他因为身份特殊，没有对宋小乔说过，可是实际上封宋小乔为皇后之后便没有再选过秀女，也没有宠幸过别的女人，以至于到了中年，他却还是只有白起慕这一个孩子，这一点被朝臣诟病了多年，他却一直顾及宋小乔的感受坚持至今。
可是叶步步嫁与裴营不过十几日，裴营便要大张旗鼓地选秀女，就算是普通女子心里也不会好过，更何况是一手由萧湘带大的叶步步呢？
“简直是岂有此理！”果然，宋小乔愤怒地站了起来，“但愿萧湘不知道这个消息。”
“有叶若离在身边，他应该不会让萧湘知道的。”白玉镜轻轻拍了拍宋小乔的肩膀，“看来平静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呼萧山庄内……
叶若离趁着萧湘午睡走出屋子，还没走到花园，狐狸便如鬼魅般飞下：“人妖（我是广告：绰号典故，见《穿越之背LV的捣蛋公主》），借一步说话！”
“你已经知道了吧？”叶若离叹了一口气，“裴教主认为你兄长会是病故的吗？”
“绝对不可能！”狐狸皱着眉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莫名，另一个便是他的亲生弟弟裴非轩，现在裴非轩病故，这个消息他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种种迹象都表明，裴非轩的病故与裴营有关……”叶若离轻声说道，“你对你的侄子究竟了解几分？他与裴非轩关系如何？”
“我对裴营几乎没有任何了解……”狐狸摇了摇头，这些年来他一直守在莫名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回过莽国，对于这个侄子，也只有在裴非轩给他的书信中偶然提起过罢了。
“裴营在选秀女。”叶若离眉头紧锁，若果这个消息被萧湘知道了，怕是要大病一场了，难道他们与叶步步一样，真的看错裴营了？如果裴营不爱叶步步，那为什么又要娶她呢？她不是什么皇宫贵族，裴营身为太子衣食无缺，他有什么理由要演这场戏呢？
“什么！”狐狸大吃一惊，“我今日便启程回莽国，我要抓住这小子问个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步步，我也要问问清楚，我弟弟究竟患了什么恶疾，没经我裴非影医治，难道是怕我发现什么吗！”狐狸大怒，那么多年没有回去，没想到第一次回故乡竟再也见不着弟弟……
叶若离拦不住狐狸，望着狐狸匆匆离去的背影，叶若离的心情十分沉重，这些年暗流涌动，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白玉镜当朝，汹涌的暗流表面还是一派祥和，然而现在，暗流似乎要冲破安宁的假象，近二十年的风平浪静终究要到头了吧……
087 要选秀女
“阁主，莽国国主正在大选秀女。”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半遮着脸看不清容颜，他单膝跪地，双手握住长剑，灰衣男子面前端坐着一个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似乎正在闭目养神，他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般张开，容颜清秀绝美，仿佛铅华洗净，纤尘不染……是的，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音阁阁主，天音先生上官清歌。
上官清歌慢慢睁开双眼，他依旧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是吗，进展如何？”
“莽国上下官员正将自己适龄的女儿送入宫中，目前已有一百零三人有幸得到面见皇上和皇后的机会。”灰衣男子如实禀报。
上官清歌再次闭上了双眼，灰衣男子自觉地退下，天音先生总是这般淡然，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感到吃惊：“叶步步，这就是你的丈夫。”
……我是快乐的分割线……
“皇后娘娘，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奴婢……奴婢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已经是叶步步静静地呆在凤宫的第二十天了，碧月十分担心，虽然叶步步表面看来十分平静，三餐也十分规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可是碧月跟随叶步步已有些时日，她很清楚，这并不是叶步步本来的样子。
“皇上要面见几个秀女？”叶步步冷冷地开口，碧月被突然开口的叶步步吓了一大跳，她支支吾吾地回答道：“这个……这个奴婢不知……”
“一百零三个！”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碧月立即跪倒在地，叶步步慢慢起身，朝着踏入凤宫的裴营端庄地施了一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裴营嘲讽地瞟了叶步步一眼，“这样可不太像你啊。”
“臣妾与皇上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不是吗？”叶步步抬起头，她清澈的双眸直视着裴营，裴营依旧穿着一身紫衣，即使当了皇帝仍未改变。
裴营看着叶步步依然美到极致的脸，她的双眸依旧清澈，可是却多了空洞和悲伤，他突然感到一阵刺痛，他所认识的叶步步，双眼中总是充满了灵动，可是现在，只剩下了冷漠。
“明日便是选秀之日，像这样的场合，皇后自然是不能缺席的，皇后，你说是也不是？”裴营定定地看着叶步步，“不过要选出一个像皇后一般的美人，只怕也不容易。”
“要选出一个折磨我的女人来，恐怕容易得很。”叶步步瞟了裴营一眼，“臣妾明日一定会参加，毕竟，臣妾也是皇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皇后，皇上您说是吗？”
裴营素来知晓叶步步伶牙俐齿，可是与以往不同，今日的叶步步少了一份调侃，却多了一份沧桑，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什么见到这样苍白的叶步步，他却觉得难过到无法呼吸呢？不，他不能同情叶步步，因为他喜 欢＇炫。书。网＇的叶步步只是幻想中的叶步步，而真正的叶步步却是一个如同宋小乔一般不择手段的女人！
“那就好，但愿皇后明日能帮朕选出几位替皇室传宗接代的嫔妃来。”裴营恨恨地抛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可是叶步步却冷笑了几声：“花花世界，是我太过认真，原本将你成了我的老公，没想到你只是我的临时工，你放心，我叶步步绝对不会留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谁爱要谁拿去，我一定会替你挑选最适合你的生孩子工具的。”
裴营浑身一颤，可是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停顿了一秒，他便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凤宫。
“碧月。”叶步步看着裴营越来越陌生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也许这里真的不适合我。”
“皇后娘娘，你不要难过，皇上还是很爱您的……”碧月难过地说道，“皇上每天都会传我去问我你的情况，问你吃了什么，说了什么，有时候我说你一天没有说过话，他就怔怔地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可是奴婢看得出来，皇上也很难过，奴婢不知道为什么娘娘您和皇上会变成这样，可是奴婢知道，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娘娘的……”碧月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叶步步，叶步步是她见过的最善良最亲切的主子，她很想替叶步步分担痛苦……
“这些裴营都让你保密的吧，你就这样告诉我了，难道不怕他找你吗？”叶步步回头朝碧月笑了笑，也许在这宫里，就只有这天真的小丫头盼着自己能过得好了。
“奴婢不怕，奴婢只是不希望皇后娘娘难过……”碧月使劲摇了摇头，叶步步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088 南宫琉韵
第二日一早，叶步步就主动自觉地起床洗漱，这难过反常的情景让碧月大为吃惊，碧月要替叶步步梳妆打扮，可是叶步步却摇了摇头道：“今天就让我自己来吧，这样的场合，穿得越隆重，越是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碧月无奈地退到一边，叶步步坐在镜前，她看着镜中略显苍白的自己突然自嘲地笑了，她在心中念道：“叶步步啊叶步步，你真是丢脸，为了一个变心的男人竟然把自己搞得那么憔悴，做不了贤妻良母还是可以回你的山寨做寨主，这世界上难道还会有过不去的坎吗？”
叶步步没有上妆，只是拿起一支银色的发簪往乌黑柔顺的发上一插，然后起身换了一件白色的薄纱，她回头朝碧月轻轻笑道：“碧月，你看这样好看吗？”
碧月愣愣地看着叶步步，不得不承认，叶步步不施粉黛的样子好似天人一般，“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样的语句用在此时的叶步步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可是这素雅的装扮实在是不适宜今日的场合，碧月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后娘娘，好看是好看，可是……这种日子应该穿上正红色的官服才……”
“不必。”叶步步打断了碧月的话，“就这样穿吧，我料定裴营他不会穿黄袍。”碧月见叶步步坚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跟着叶步步缓缓走向大殿。
待她们进入大殿才发现，殿中已经挤满了前来选秀的美女们，姹紫嫣红，令人看花了双眼，其中更夹杂着各式的香气，竟分辨不出谁身上涂着何种香料。
“皇后娘娘，我看我们还是朝后园直接进入大殿吧……”碧月好心提示，“这大殿门口挤满了人，怕是进不去了……”
“不，就朝正门进去吧。”叶步步没有停下脚步，依旧缓缓朝大殿门口走去，碧月见状只得乖乖地跟在叶步步步的身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跟丢了。
“你们看，这是谁家的小姐，竟然穿着一袭白衣就来了……”叶步步异常的穿着和冷静的态度很快就成了众人评论的焦点，叶步步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缓步朝后位走去。
“姑娘留步！”突然，一个身着黄衣的女子拦住了叶步步的去路，叶步步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黄衣女子，黄衣女子长得十分甜美，两个小小的酒窝尤为显眼，“姑娘，你穿着白衣似乎不太合适，我劝你还是换一件别的颜色的衣服吧，免得别有用心的人拿此做文章，说姑娘你穿得不吉利。”黄衣女子说话时始终带着甜美的微笑，碧月在叶步步的身后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叶步步制止了。
“多谢姑娘关心，请问姑娘是……”叶步步不动声色地问道。
“民女名叫南宫琉韵，父亲是刑部尚书南宫大人。”南宫琉韵有些得意微抬下颚，这般显赫的身世应该会有有多人羡慕吧，她南宫琉韵自小就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的父亲一心想将自己嫁入皇室，可是太子却突然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正妃，没过几日便又成了皇后，正当她一边自艾自叹一边嫉妒那个不知名突然就成为皇后的女人时，刚成亲不久的皇上突然又下令要选秀女，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南宫琉韵……”叶步步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然后朝她淡淡一笑，“多谢南宫小姐好意，不过南宫小姐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似乎有提醒别人拿此做文章的嫌疑哦……”叶步步见南宫琉韵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继续说道，“那个‘别有用心’的人好像说的就是南宫小姐你自己吧。”
“你……”南宫琉韵见叶步步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自己的算计，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南宫琉韵自诩聪慧过人，没想到还未见到皇上就被看穿了心机，这样的难堪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你是谁！”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不施粉黛却依然貌若天仙的女子是什么人，这个女子也许会成为自己最大的劲敌！
“南宫琉韵，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这次选秀女，你一定会被皇上选中。”叶步步朝南宫琉韵嫣然一笑，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南宫琉韵愣愣地看着叶步步完美的容颜，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究竟是什么人？！”南宫琉韵不甘心地拉住碧月问道，碧月用力挣脱了南宫琉韵的手道，“放手，她就是皇后娘娘！”
南宫琉韵顿时被吓傻了，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叶步步娇美的背影，那句“南宫琉韵，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在耳边久久回响着，“完了……”过了许久，南宫琉韵才呆呆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完了……”
089 征求意见
叶步步自顾自地走到后位前，她在那把象征皇后凤权的椅子前驻足停留下来，这满殿的女子的终极梦想都是要坐上这把凤椅，可是她叶步步曾经只想坐在裴营的身边，仅此而已。
就在她看着凤椅发呆的时候，殿中响起了一片唏嘘声，叶步步抬起头，冷酷的裴营已然穿着一袭紫衣走了出来，他看见叶步步时微微一愣，叶步步迅速移开了目光，优雅地端坐在了凤椅之上。殿中唏嘘声更甚，皇后一直都是神秘人物，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皇后竟会穿着一身白衣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可是偏偏即使皇后粉黛未施，却还是美得那么惊人，一些秀女都已低下了脑袋，自愧不如起来。
“皇后的这身衣服似乎不太合适。”裴营冷冷地对叶步步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可是那冰冷的气息却瞬间让叶步步感到无尽的寒意。
“皇上不也一样？”叶步步抬起头淡淡地回答了道，“臣妾不过是大胆猜测了一下皇上的喜好，然后做出相应的配合罢了。”
“如此说来，皇后与朕是心有灵犀了？”裴营一边嘴角微微上扬，言语中充满了讽刺。
“也许曾经有过，也许从未有过，心有灵犀，永远不可能再在臣妾与皇上之间产生。”叶步步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裴营深邃而阴寒的双眸，她嫣然一笑，倾城倾国。
“开始吧。”裴营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过头冷冷地对太监总管范公公说道，“两个时辰内结束。”他不敢看叶步步的眼睛，因为他害怕这双清澈的眼睛中曾经的灵动和温柔会渐渐被冷漠空洞代替，他害怕自己会下不了狠心继续下去，可是他已经有了一个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