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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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宁远远的站着,看着那秦王的身影落入大厅,两眼突然清亮起来,抿着唇,自言自语的道:“若是能嫁给他,那爹爹的大仇或可得报。”
季小淘在一旁听着,他?谁啊,待看到王青宁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那李二同学,突然起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李二和王青宁?这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你怎么肯定?”季小淘问道,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真是傻透了,李二扫平刘武周,那是必然的呀,只是她有些好奇,王青宁这小姑娘怎么就看透了。
“刘贼子占着马邑,北面就是东突厥,他要想扩张,只有西南的太原,而太原可是李家的后院,李家怎能不防,所以,李家同刘贼子这一战无可避免。爹爹的分就落在这李家身上。”王青宁此刻眼中一片坚定。嫡宗老太君寿宴的一个偶然,王青宁就找到了自己今后要走的路。
这王青宁也是很有战略目光的,只是对于王青宁下的决定,季小淘一阵无语,她不知该说什么,说不要活在仇恨里,这纯是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或者说是不管你嫁不嫁,李二都要杀了刘武周的,所以没必要贴上李二,李二的后宫也是很难混的,你要去抓自己的幸福。可这时代的幸福是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也许这时代的人认识里,能进入李二的后宫,那就是一种幸福。
晚上。
吃完寿宴,天已经暗了,王青宁同钱可素早早就离开了,季小淘和侯岳也打道回府,侯府的马车不够用,再加上那西直街离侯府的路也不太远,侯岳便笑着同季小淘说:“咱们饭后百步走。”于是侯岳抱着小宝哥,小淘提着灯笼,一家人逛起了大兴的夜市。
大兴的夜市不过是小淘凑趣的说法,这时侯,战乱刚平,一到夜里,街面上基本没什么人,只是侯府的寿宴刚散,出来的人多,因此街面上显的热闹些,走了一段,人流渐渐的散了,再转进西直街,那更是黑柒柒的看不到一个人。
小宝哥醒着,紧紧的抱着侯岳的脖子,一家人便加快了脚步。只是这西直街的各屋子,外面的门全都是一模一样的,侯岳他们也是刚住进来,走了好一大段,却是摸不着家门了。
这时,身后不远的一门屋子开了门,挂了一盏油灯出来,小淘连忙回头一看,是鹅儿,正拿着油灯朝这边张望。
得,都走过了。又赶紧回转,进了屋,鹅儿关好门。
“三公子,今天有好几个人来的你,这是他们留下的。”刚进屋,鹅儿就拿出三封信递给侯岳。然后接过小淘手里的小宝哥,带着去哄睡觉。
“谁找你?什么信啊?”季小淘好奇的在一边问,却看侯同学看完了一封换一封,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三封信分别是李三娘的,李二的,居然还有一封是李建成李大的,那信中的意思都是招自己进府,侯同学很郁闷哪,这要么一个人都不来招自己,放自己坐冷板凳,这要来嘛,却一来来三,还都是不能得罪的主,他又没有一分三的本事,这还让人活不。
正文 第七十一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第七十一章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李渊占了大兴后。立代王杨侑为恭帝,尊江都的炀帝为太上皇。
大业十三年,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的较往年迟些,而且很突然,头天还是晴空万里,傍晚时一场大风,半夜里开始飘着雪,到第二天一早,早起的人出门发现,天地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同时那雪还在乌压压的往下盖。
“我说昨晚怎么那么冷呢?”小淘搓着手站在屋檐下看着天上飘下的大瓣大瓣雪花,还好,前些天买柴的时候顺便也买了两篓碳,,要不然,对上这样的天还不愁煞人了。
这时,鹅儿已经烧好了热水,锅里正熬着粥,侯岳还在睡,昨晚被那三封信给弄的,老也睡不着。小淘端热水进去时,还看到侯岳举着三封信,嘴里在那里嘀嘀咕咕,小淘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可也有些为难,按他们夫妻的想法,那不用说,肯定是李二喽,可现在问题是,你答应了李二,那置李大和李三娘于何地……
“起来了,外面下大雪了呢,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都到这份上了你愁也没用,吃过早饭后再说吧。”小淘放下盆,伸手抢过侯同学手上的信摆在一边的梳妆台上,这家伙,叫这三封信都给弄魔障了。
“唉……”侯岳一声长叹,得,跑长安一遭,本就是准备抓住机会投奔李二的,以他之前布下的曲线靠拢政策,本以为这回应该是水到渠成了,结果……那李三娘还好说,由二哥侯海说项,估计没什么大事,只是那李大。也不知从何处听到他这么个人,他的招抚可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拒绝才行。
总之,侯岳想过了,别那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咱就直奔李二去了。
早饭是粘稠的稀粥,四碟小菜,一盘卢记鸭蛋,黄橙橙带着油的蛋黄,看的人食欲大开,一盘十香瓜茄,酱色的,透着麻油的香味,还有一盘五方豆豉以及一盘蒸乳饼。
侯岳即做了决定,那味口自然也就上来了,边吃还边把小淘狠狠的夸了一遍,说小淘越来越会弄吃的了,倒让小淘一阵子悻悻,这些碟子菜饼的,都是买来的,侯岳这一通夸倒是显的不实了。
可这侯岳的碗才刚放下,就听到外面有拍门声。侯岳去开了门,三十来岁的两位男子,看那气度,似乎来头不小,一翻问询之下,韦挺,原来是陇西公府祭酒,现在李大府上任参军。
“韦大人请……”侯岳连忙将人让进了屋,又让鹅儿泡茶。只是侯岳心里却是急转,这一大早韦挺登门,想来是为李建成当差,似乎李建成对拉拢他很迫切啊,这是为什么?说实在的,他以低调为行事准则,在外人看来,除了一手字,应该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分宾主坐下,鹅儿上了茶退开。
那韦挺啜了口茶,然后将侯岳挂在墙上的条幅字都夸奖了一翻,然后语气一转,就转到了李建成身上,说那李大郎意气风发,又特别礼敬士人,反正,他那言下之意就是,天下有才,有本事的人都应该投靠李大,方能一展报负。
这时,随韦挺同来的那人也接口道:“大公子久昂侯三公子铁口直断。对侯三公子之才仰慕已久,若能得侯三公子进府共事,幸甚幸甚。”
听了这话,侯岳(炫)恍(书)然(网)大悟,他说之前总觉的这人有些眼熟呢,这会儿想起来了,这人叫段南,原是郭府的教书先生,还给郭绚做过随军参室,自郭绚死后,这人就离开了柳城,不知怎么的同李建成搭上了,侯岳之前就奇怪,李建成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看来,怕就是这个段南的功劳。
当年,他因为气愤郭家的嚣张,再加上正好知道那郭绚的下场,便给他断了命,这事的结果在柳城轰动一时,而他为了不穿帮,又弄出个迷宫为难人,于是。侯家三公子铁口直断,被人传的玄之又玄,当时,给侯岳带来了许多方便,可现在却给侯岳整了这么个麻烦出来。
他自然不能说,我要去投李二,不投李大,那不是找死吗?李大派出韦挺这样的亲信,若是一个处理的不好,灭了你跟灭蚂蚁似的。
现今,李大的橄榄枝已经抛下。就等你侯三公子接招,而看韦挺的样子,显然就是要等自己答应,然后好回去复命。
侯岳借着喝茶的机会想着,这事肯定是不能答应的,可拒绝,怎么拒绝?最后他干脆一狠心,什么李大,李二,李三娘的,他一个都不投,有侯小公子,二哥侯海撑着,干脆他安心做个田家翁,咱是地主,这在后世,那可是羡慕煞人的职业。再安心整冶着作坊,闷声大发财算鸟。
就在这转瞬间,侯岳又下了决定,咱谁都不投了。
于是他站起身一拱手:“多谢大公子抬爱,多谢韦大人看重,大公子相招,在下受宠若惊,只是家母于去岁病故,如今在下正是热孝在身,只想安心在家,晨昏为母祷告,再加小子才学浅薄,更需在家闭门深造,因此,只得辜负大公子好意,还请韦大人看在在下一片事母之心的份上,在大公子面前为在下解释一二。”
那韦挺听了侯岳的解释,拿着茶杯盖的手停顿了一下,才道:“即是热孝在身,那倒是不能强求,那今日叨扰了。若有机会,再同侯学士喝茶。”那韦挺说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起身告辞。
侯岳唤了小淘拿出两罐茶叶来,分别递给那韦挺和段南:“这是在下偶然从一位高人手里得到的茶叶,清新异常,回味无穷,送于韦大人和段兄尝尝。”
那段南将两罐茶叶一起接了去,韦挺冲着侯岳点点头。然后转身,侯岳恭送出门。':。。'
“也不知这侯学士怎么想的,大公子相招,居然还推萎,热孝?那侯二公子在女公子军中,怎么就不热孝了?”段南一面将茶叶递给韦挺,一面不屑的道。
“武将和士人的许多想法是不一样的。”韦挺淡淡的扫了段南一眼,然后转过脸,揭开那罐子的盖子,将罐子凑到鼻前,果然清香异常,刚才喝茶的时候,他就发现那茶叶同以往的茶叶不同,以往他所见的茶味都是茶饼,而这茶叶却是散茶,喝着口齿生津,端是好茶呀。
又突转头,吩咐那段南道:“找两个人,平日多关注一下侯学士的动向。”
“知道。”那段南恭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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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即然决定了,侯岳也不是拖泥带水的,立马跑了一趟秦王府和三娘府,说明原委,那李二和李三娘倒是没说什么,各自勉励了一翻。
倒是侯海找到自个儿三弟:“你弄什么鬼,我向李三娘举荐你,你到好,还拒绝了。”侯岳也是一肚子闷气,他现在真正是明白了一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为了能顺利混进李二的公务员队伍,他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先是在侯小公子的心里打底,由他在李二面前为自己说项,又巴巴的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从柳城跑到这大兴,可这结果,真是有些不爽啊。
侯岳郁闷的把三封信的事一说,然后道:“二哥,以你看我该怎么办。”
侯海是个直肠子的汉子,这会儿叫侯岳一问,那也没法,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只能是一边不靠了,这样最多落在人眼里说你不只好歹,但也不会太同你计较,若是你选了一方,那就是得罪了两方,再见面就不太好看了。
侯海觉得自个儿三弟的运气真不是太好。
转眼就是腊月,侯岳这段时间也不敢乱走动,上回教梁道数说他的字退步了,这回乘着有时间,便天天窝在家里练字,本来他就有功底,这回是越见火侯了,偶尔去霍飞白处窜窜门子,那霍飞白每每打趣他,说:“你母亲子倒是个能干的,街口边上的那间鞭炮店,如今生意火爆的很,赚了不少银子吧,隔年说不准就能买间大宅子了,你家倒成了男主内,女主外了。”
侯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腹黑的很,没事就喜欢看人笑话:“那你说,我一个学士去卖鞭炮,还不让你们这些人戳脊梁骨啊。”
随着年关将近,鞭炮的生意火爆了起来,季小淘就同侯岳商量着开间鞭炮店,算是自家作坊的一个直销点,最后就选在这西直街的街口,别看这西直街是一条小街,可人家就在皇城根下,那街口就是直通皇城的大街,占尽地利人和啊,这间店面同样是属于京兆衙门,而李二如今正是京兆尹,侯岳拉了侯君集入股,才算把这店面盘下,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没法子,李二下手也是黑的很,不过也一是没好处的,那李二说了,以后礼部以及京兆衙门要用鞭炮都在这里采购,算是皇商了。
那日店开张,侯岳邀了霍飞白那一伙人去捧场,结果这一伙人一来,看到侯岳在那里招呼客人,大呼有辱欺文,硬生生的将侯岳拉走。
事后,侯岳同季小淘一商量,因为后世的惯性,再加上柳城是小地方,没太大讲究,如今到了京城,那有许多东西就不得不注意,这店里的事,侯岳不能出面,怎么说侯岳现在也是学士,弄不好被人参一本,有失体统,有辱斯文,在这个时侯可是大事。
于是就从鞭炮作坊那边出了一个管事做掌柜,再请了几个伙计,平日小淘在照看着,等一切上了轨道,也就没什么事了。
而腊月里,季小淘却忙的脚后跟打跌,快过年了,新衣服要做,吃食要准备,再加上店里的事她还要照看,好在,这屋子也才刚搬进来,打扫倒是省了,看着小淘这么忙,侯岳有些过意不去,就专门带着小宝哥,不让他添乱,又想起小刀的事情,也不知小刀回没回武功县,看来得找个机会去看看,怎么说,也要让这姐弟俩见见面了。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琐事于商会
第七十二章 琐事于商会
腊月初十这天,裁缝杜七娘把季小淘定做的衣服送来。又花心思为小宝哥做了一双虎头鞋,小淘看着欢喜的很,付银子的时候,又赏了些布帛绢帕等物品,等杜七娘走后,鹅儿却在小淘耳边嘀嘀咕咕的,说那手工还没有她好,价钱却不低,明年还是自己缝制的好。
“行,明年这些活儿就交给鹅儿,只是鹅儿自己的嫁衣也要准备喽。”季小淘看着鹅儿那一副肉疼的样子便打趣道,这丫头,过日子一向勤俭,小淘还有脑筋发热乱花钱的时候,可这丫头却是恨不得一个钱掰成两个花。想着这丫头也十六岁了,倒是该帮她物色一下,帮她寻个好归宿,那霍飞白每次来窜门子,都要口花花的逗这丫头一阵,鹅儿每次都让他逗的两颊飞红,看得小淘直摇头。
对于鹅儿来说。霍飞白绝非良配,以霍飞白的身份,鹅儿嫁过去也是妾室的份,何况霍飞白现在房中就有两个陪侍的丫头,还三天两头往花街酒肆中窜,天天醉卧美人膝,虽外表文质风流,实质上也就一纨绔。
不过,想想,鹅儿的年纪还不是很大,做丫头的十八九岁再嫁也是常有的事,倒不用太急。
那鹅儿听小淘提起嫁衣,便一脸飞红,只说:“小婢不嫁,就侍侯着夫人和小公子。”
正说着,侯岳从屋子里出来,只听到嫁不嫁的,也没听清,便问:“什么嫁不嫁啊,难道鹅儿要嫁人了,夫家是谁啊?”把鹅儿更是燥的脸红,直说夫人公子欺负人,逃也似的躲到厨房里去了。
季小淘笑弯了腰,倒把侯岳弄的一头雾水,小淘便站起身,拿了刚做好的冬衣在侯岳身前比划。
正比划着,那院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霍飞白,这家伙纯一副水仙的自恋性子,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一身白袍,腰间还挂了一只玉笛,步伐呢也总是悠闲的很,总之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很装那啥的。
“我说你们夫妻俩,青天白日,咋就在院子里宽衣解带了呢。”霍飞白一副看好戏的道。
看着这霍飞白,季小淘就有气,恨不得学那《明好》里的素姐一般,偷偷的弄了麻袋套头,拿棍子下暗手抽打一翻,这家伙不但自己留连风月,还窜掇着侯岳去,好在孝期这借口很好用,跟万灵药似的,什么事遇到它都能解决。
“怎么,霍公子又没处吃饭了,家里两个丫头的病还没好吗?”季小淘没好气的回敬道。这几天,霍公子每到要吃饭的时候总会出现在侯岳家里,明摆着就是来噌饭的,说起他屋里两个丫头的病,季小淘就有些好笑,这霍公子日子过的潇洒的很,租了两栋屋子,中间打通,身边跟了两个丫头,一个书童和看门的章三。
前些天,八仙楼来了一位当家的头牌,最近在大兴城很是红火,那就是从马邑过来的云茹小姐,当年侯小公子就在她的手上吃了大亏,霍飞白以前就最迷她,为这,还整过侯小公子,这会儿听说她也到了大兴城,哪还不赶紧的凑上去,飞白公子,琴,诗,画三绝,再加上又多金,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自然成了云茹小姐的入幕之宾,这段时间,这家伙几乎就是以八仙楼为家,便冷落了家里两位丫头。他这两个随侍的丫头早就是他屋里的人,平日也常常明争暗斗的,这会儿一见有外敌,便立马一致对外,只是人家云茹小姐也不是她们两个丫头能对付的,最后这两丫头便装病消级怠工,家里饭食都是章三在做,可章三做的饭菜,对于挑惯了嘴的飞白公子来说,那就是猪食,所以,干脆,这些天,霍飞白便天天来侯岳家噌饭。
季小淘倒不是心疼饭菜,只是气他老是窜着侯岳去会会那云茹小姐,因此便常常拿话呛他,一来二去的,两人说话就总带着点火星味儿,那霍飞白心里直叹,侯三公子家有悍妇。
这会儿,霍飞白叫小淘说得一脸悻悻,直说:“多谢学士娘子关心,她们病都好了。这不,早上听鹅儿姑娘说侯学士要去武功县吗,我正好要去武功县会友,便来邀了同行。”说着,那霍飞白又道:“我回屋准备一下,侯学士上路前唤我一声。”说着,很有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浑没有来时的悠闲。
侯岳看着霍飞白离去的身影,便皱了眉头对小淘道:“你干嘛到提那两个丫头,你这么落了霍学士的面子,指不定回去就要找那两个丫头出气。何苦来哉。”
“怎么。你心疼啦。”季小淘没好气的瞪了侯岳一眼,昨天一早的,就看侯岳隔着墙头同霍飞白的一个侍女谈的火热。
“唉唉唉……你这什么话,没事找事了吧,人家的侍女,我心疼个什么劲,只是这都是邻里的,也不能太让人难堪吧。”
“哦,我不能让人家难堪,可他们呢,天天在外传侯学士家有悍妇,家里愣是连一个妾室也没有,那俊秀的丫头也是只能看不能吃,弄得我出去,老有那老学究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什么妇德,妇言,妇行的,关他们什么事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季小淘说话跟扫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通。
侯岳这会儿算是明白为什么小淘今天火气这么大了,感情都是他那般损友惹的祸。可这事说起来也不怨别人,要怨只能怨这个时代,这个时代,家里有两小钱的,别说是他现在好歹有个从四品的头衔,就是一般的商人家,都是妻妾成群的,就拿他二哥来说吧,这才进京多久啊,那李三娘的夫君柴绍就送了他两上美婢,也没谁觉的不正常啊,反倒是他们夫妻俩在这时代成了另类了。
“那这也没法子,这世间有得必有一失,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管他们说什么呢,我总不能去对他们说,不是我家娘子不同意我纳妾。是我自个儿不愿意,那真落到人耳里,先不说别人信不信,说不准又传出什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