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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奋斗在隋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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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只是那帮混小子天天来闹,这月香也没个安静日子过。”老者叹道。

看着月香一脸苍白,到现在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的样子,显然是叫这些混混儿闹怕,这事小淘即然已经管了,就管到底吧,再说了也是自家小刀欠人家的,便道:“月香姑娘若是愿意的话,就到我家里来吧,我家有片茶园,我这阵子正想找个人专门管理,按月付工钱,不知月香姑娘意下如何。”

月香还没有回答,那老者就道:“这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月香姑娘可是我们村的种茶好手呢。”

而对于月香来说,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可以平静生活的落脚点,虽说对小刀之事仍耿耿在怀,但曲园离何家村并不远,她托人打听过,这侯学士和侯娘子口碑还是不错的,想了想也就应承了。

一行人回到曲园后,侯岳就带着小刀去了衙门,事情已经很清楚,就只等衙门的判罚了。

这天晚上,小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拍着侯岳道:“这衙门办事效率怎么这么底了,这都好几天过去了,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一个案子有许多程序要走的,再说了小刀这回做为明法科第一学子犯事,量刑的争议比较大,有的说要从重,有的又说要从轻,还有一番嘴仗要打。”侯岳一手拍着小淘的胳脯安慰的道。

“这从重怎么说,从轻又怎么说。”小淘侧着脸问道。

“跟我当设想的一样,从重会是流刑,从轻就是徒刑。”侯岳自一开始就加入武德律对校组,对这方面比较了解,早早就估摸着结局了。其实若是平时,帮小刀谋个赎刑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李氏刚掌朝,本身对吏制就管的严,再加上又是新法刚颁布,小刀这是撞枪口了。

“若真这样,我娘会伤心透了,她现在还指望着赎刑呢。”小淘这阵子叫季娘子弄的心酸酸的,对小刀是又气又恨又觉的不值,你说,为了他那个白眼狼似的义兄,把自个儿前程全都断送了,真不值啊。

“对了,小刀那个义兄怎么定?”小淘气恼的问。第二天,衙门就将于本次事件有关的人传上堂了,而因为月香邻里的告状,小刀的义兄当场就收押了。

“哼,那家伙,虽说想撇清,可明眼人一下就看出,小刀改月香的生辰,对他自己又没有好处,就这一点,他那义兄就跑不掉,再加上那义兄的屁股上的事情多着呢,打架斗殴不说,更是横行坊市,又讹人钱财,对公共安全造成重大影响,数罪并罚,流刑是跑不掉的。”

本来,象小刀义兄这种浮浪人的罪证其实不太好找的,只是侯岳恨他太不仗义,小刀为他出头,他反拉小刀踮背,便找了渠少,由他的路头去查证据,几年前的事也把它挖了出来,他那义兄完全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几天后,判罚下来了,即在侯同学之前的推测内,又出乎他的预料。判是判了二年的徒刑,而最却加了一句,以军代刑。

原来,朝廷马上要对王世充动兵了,只是近年来,战乱不断,士兵死伤者众多,而新朝又要休养生息,不能过度劳役百姓,这才有以军代刑之制。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怕老婆理论

第一百零二章  怕老婆理论

武德三年七月,李渊下诏。命秦王李世民督领诸军进击王世充。

长安街的两旁,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于其说这些人是来送秦王出征,倒不如说是来送军中的父子兄弟,当然,更有一大部份是看热闹的。

秦字帅旗在风中霍霍飞扬,秦王一身铠四纵马在前,身后是四员大将,在后面就是皂衣玄甲的精骑兵,小淘同季娘子也站在街道边上的人群里,季娘子踮着脚,四下里张望,可是一队队的士兵过去,依然没看到想要看的人。

“小淘,你看到你弟弟了吗?娘怎么找不着。”季娘子边张望边问小淘,一脸的焦急。

“娘,别找了,小刀是属于犯人营,是先头部队,早已经出发在城外等侯了。”小淘劝着,季娘了看着队伍消失在城门外。便长长的叹了口气:“贤婿跟我说过了,唉,是娘不死心,总想着来送送他。”说到这里那季娘子又脸色一白,紧紧的抓着小淘的手:“小淘,这刀枪的无眼,那万一……”

“娘,你别担心,小刀福大命大着呢,想当初,他同我们失散,那么小,不也在战乱中活下来了嘛。”小淘劝道。

“呗呗呗……瞧娘这嘴,尽不说好话,也是,我季娘子的儿子,怎么着也不是孬种。”

随后小淘便陪着季娘子回到季家,小锁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数着小鸡,见季娘子和小淘进屋,抬起头,有些怯怯的唤了声娘和大姐,说实在的,季娘子脾气一向不太好,这回小刀出事,小锁儿跟在挨了不少骂。小锁儿闹不清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小孩子最敏感,所以本来就很乖的小锁儿。更是乖的让人心疼。

“娘,不若你和小锁儿搬我那里去住一段时间,人多,热闹些。”小淘道。

“浑话,你有你的家,娘有娘的家,这家里要是没个呆着,那人气儿就没了,这样吧,这段时间,作坊里忙,我跟你爹白天都要呆在作坊里,就让小锁儿到你那去住一段时间,对了,小锁儿不是想上学吧,就让她跟宝儿一起上学吧,也省的一个人呆在家里孤单,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跟邻里家的几个姑娘就是玩不到一堆去。”季娘子,说着。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作坊。

小淘便帮小锁儿收拾了几件平日穿的衣服,然后带着回了曲园。

小锁到了曲园,性子便放开了些,一进屋就去找小丑丫,然后围着小丑丫说话,小丑丫也依依呀呀的回着她,两人一说一答的,倒是挺热闹的。

七娘正坐在一边缝着小衣,看着小淘,便道:“丑丫可真是聪明呢,我还从没瞧过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娃子,这才八个多月呢,口齿就这么清楚,还十分的乖,这长大了,可不得了。”七娘夸着。

“妈妈。”这时,小丑丫朝着小淘挥了挥细细的胳膊,那眼睛一直看着厅上的梁上。

说实在的,小丑丫确实漂亮,也确实聪明,现在小淘都不敢把小丑丫抱出去现了,因为每个夫人见了,都央求着要订给自己的小子当媳妇,小淘苦笑,她就这一个女儿啊,只得躲了,这时候,别人跟你说订娃娃亲。那可不是后世那种开玩笑的,一个弄不好就得罪人。

只是不知为什么,小丑丫怎么养都养不胖,那七娘的奶水很足的,小淘又喜欢熬一些营养米糊什么的,可小丑丫依然是瘦巴巴的,瞧着有些小可怜。

小淘走到近前,将小丑丫抱了起来,亲了小丑丫一口道:“丑丫在看什么呢?”便顺着小丑丫的视线看那梁上,最近那梁上筑了个燕子窝。

“在看燕子,燕子妈妈在孵小宝宝。”小丑丫流着口水道,只是两只眼睛却黑柒发亮,显得特别灵秀。

“你怎么知道,这又看不见。”小锁在一边跳着脚想看着燕子窝里面的东西,只是那高高的梁,她如何看得着。鱼儿和蝶儿两个都是活泼好奇的性子,见小丑丫这么说,便唤着大柱搬了个人字梯来,蝶儿爬上去一看,便惊讶的道:“还真是在孵蛋呢。”

这时外面一个燕子飞来,冲着蝶儿直叫,尖锐的声音带着焦急带着愤怒。绕着蝶儿上下翻飞。吓的蝶儿连忙下来,搬走了梯子。才看那燕子停在洞口,拿着小眼睛扫视着众人,一幅捍卫自己家园的样子。

七娘在一边感叹:“小丑丫真神奇。”

晚上,小淘所这事跟侯岳一说,侯同学突发奇想:“你说,咱们的小丑丫会不会是穿越人士啊,或者是哪里的灵童转世,要不然以咱俩的基因,应该生不出这么漂亮灵秀的小丫头吧。”侯岳摸着下巴,还越想可能性越大。

小淘不信,哪有这么巧的。可要说心里完全一点这种想法也没有也不对,毕竟,他们夫妻穿越在前,这时侯同学已经趴在小丑丫面前,嘴里道:“天王盖地虎……”又道:“长江,长江,我是黄河,听到请回答。”样子很挫。

只是小丑丫却是拿着黑柒柒的眼睛看着自家老爸,眼里有丝好奇,不知自家老爸在弄什么鬼,便咯咯的笑了起来,十分欢快。

侯同学没有找到答案,不过能娱乐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那也是一种成就。最后估且认为,每孩子都是一个精灵,自家的孩子是精灵中的精灵。

转眼就是冬天了,连着下了两场雪,学堂放了学生们的假,小宝哥,和小锁,还有狗儿,几人在院子里打雪仗堆雪人,而小丑丫是当然的指挥者,她的小手指哪儿,别人就打哪儿,那样子就象个大将军。

小淘陪着李夫人坐在半敞的穿堂处,那李靖在夏天时已随秦王出征,因此,没事的时候,李夫人就常来曲园找小淘聊天,两人喝着茶,吃着点心,脚边的火盆烧的旺旺的,里面还煨着小宝哥埋在里面的白署,一股淡淡的白署香味不断的从里面飘出来。

小李昭也跟她娘一起来了,用李夫人的话来说,得先让她儿子跟小丑丫陪养陪养感情,小李昭坚决执行着他娘制定的策略。一直就守在小丑丫身边,看着小丑丫不亦乐乎的指挥,又仔细的盯着小丑丫裹在身上的外袍,哪处灌风了,就把它死死的压紧,每每这个时候,小丑丫总会给他一个快乐的笑脸,于是小李昭便乐的跟傻瓜似的,让李夫人一阵子不满。

“对了,任大人的夫人邀我们有空聚聚。”李夫人吐着嘴里的枣核,用手里的锦帕擦擦嘴角,微微笑着道。

小淘正扒拉着火盆里的白署,该熟了,在烤下去就焦了,听李夫人说到任大人,便好奇的问:“任大人,可是那位有着三怕理论的任大人。”

听小淘的问话,李夫人笑开了:“侯娘子也知道三怕理论啊,听说侯学士将这位任大人引为知已呢。”李夫人这话带着一丝善意的调笑。

小淘也乐了,那任大人叫任瑰,是个将军,同样因为怕老婆而出名,同事之间不免取笑,可这任瑰却振振有词的抛出三怕理论:“老婆有三怕:刚娶进门的时候,端庄肃穆俨然菩萨,有人不怕菩萨吗?生儿育女之后,就变成了养崽子的母老虎,有人不怕老虎吗?上了年纪之后,人干面皱,就像鸠盘荼鬼一样,有人不怕鬼吗?因为这三项而怕老婆,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而侯岳也常常因为不纳妾的关系,被霍飞白等人取笑,这会儿有了任瑰的理论,哪还不引为知已,别人再取笑,还有个挡箭牌不是。

笑过后,小淘便同李夫人约好,等天气好的时候,大家一起坐坐。随后天又刮起了风,光线也灰暗暗的下来。

“这天怕是还要下雪,我就告辞了。”李夫人说着,便带着李昭坐着自家的马车离去。

不久,侯岳就回来了,这厮被霍飞白拉去喝酒,那霍飞白最近日子过的不太顺畅,丈母娘来了,而且这丈母娘还是他三姨,霍飞白跟他娘子是表兄妹,如今三姨兼丈母娘呆在家里,他自然要收敛很多,每日里晨昏请安,那平康坊自然也是不能去了,就连玉茹那边,他也是偷偷摸摸的去,那玉茹自上回病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这段时间倒也多亏了霍飞白每日请医问药的,又买了仆妇下人侍侯,身体才见好些。

“天真冷哪。”侯岳搓着手进屋,小淘上去解了他的毛披风,侯岳不顾自己的脸冷,就去亲小丑丫,被小淘笑拍了几下,可这一亲下去,侯岳觉的不对啊,怎么小丑丫的脸这么烫。便用手搭了一下,确实很烫,这时小淘也发现不对了,焦急的将小丑丫抱起来,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这会儿就发烧了呢,此时,小丑丫身体的温度急剧上升,抱在怀里,跟着小火炉似的,小丑丫的脸也通红通红的。

两夫妻哪还顾得及别的,抱着小丑丫,上了马车就直奔城里的医堂。

可也怪了,到了医堂,小丑丫的体温又降了下来,没一会儿,又没事人样了,惹的医堂的大夫直侧眼,这夫妻俩,没事找事咋滴,但也却不过小淘的哀求,为小丑丫把了脉,诊断了一翻,只说是先天体弱些,却并无大碍。

两夫妻也弄不明白,只得抱着小丑丫回家。

晚上,小淘却是越想心越不定,就起来守在小丑丫身边,小丑丫睡着,十分平稳,打着小鼾,撅着小嘴儿,可爱的紧,可小淘却不免有些胡思乱想,她不止一次听人说过,孩子太过聪明漂亮不见得是好事,难养,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揪了起来。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偶尔传来门窗吱吱的声音,这时,却听到厅上传来一阵拍门声,过了会儿,听到鱼儿打哈欠开门,随后便听到门房张伯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听鱼儿在外面轻声的拍门道:“夫人,季衡公子和巧姐来了。”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季娘子的身世

第一百零三章  季娘子的身世

小淘出来的时候。看到季衡和巧姐各提着一个小包裹,一身湿淋淋的,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便也顾不得追问其它,忙不叠的唤人烧热水,又带着鱼儿整理房间,起火盆子,又让贵嫂去烧姜汤和吃食。

二人的意外到来让小淘好一阵忙活,等季衡和巧姐换了干爽的衣服出来,正好喝上暖暖的姜汤。过了一会儿,贵嫂又端了热粥上来,二人稀里呼鲁的吃着,显然是饿急了。

小淘和侯岳也不急,就坐在边上喝着茶陪着,等二人吃完,又让鱼儿上了茶水,小点心,这才打发鱼儿等去睡觉,又把火盆拉近,几人围坐在一起,门窗紧闭。任外面风急雪狂,屋里却是暖意融融。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侯岳这时问道。

季衡抿着唇,那小巧姐却是一脸发白,两手使劲的绞着衣边儿,头低着,一句话也不啃。

见这两人都成了闷嘴葫芦,小淘便有些急,便道:“你们即然都到我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这时那季衡才道出原委。

事情要从夏天的时候说起,夏初的时候,徐氏的女儿香莲要出嫁了,而苏家,因为苏老爷一直闲赋在家,再加上他日日借酒消愁,一来二去的就离不开酒,家里的积蓄被他花去不少,一家人的日子就全靠祖上传下来的一个小田庄上,虽说吃穿不愁,但想要办体面的嫁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于是徐氏就把主意打到了巧姐身上,那苏夫人在去世前,早就把巧姐的嫁妆办好,一直在苏老爷的手上,那徐氏就磨着苏老爷,想让他把巧姐的嫁妆拿出来,暂时抵给香莲,说以后再帮巧姐置办。而苏老爷,虽然每日里醉生梦死,心底却是清明,知道这嫁妆是巧姐的依靠,哪里会应从。

可那徐氏即然把主意打到巧姐的嫁妆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趁着苏老爷喝醉时,还是把钥匙拿到手,取出了巧姐的嫁妆,让香莲风风光光的出嫁了,苏老爷知道后恨极,却也无可奈何,几次欲休徐氏,可家里的族叔不同意,再加上看在独子小广元的份上,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最后不了了之。

只是他心中憋闷,便成日泡在了酒里,一日不小心,醉酒掉入河中,虽当时被人救起。但酒早已坏了他的身体,此后一病不起,临死前将大家叫到床前,求徐氏以后要善待巧姐,面对着临死的苏老爷,徐氏想想近年的所为,那心中便不由的有些惭愧,便点头应了,而苏老爷却要求巧姐要教导好幼弟,最后又特意把季衡叫到床前,说自己去世后,家中孤儿寡母,必遭族人欺凌,求季衡照顾,季衡自无不从,苏大人对于季衡来说亦师亦父。

苏老爷交待完一切后,当晚就撒手西归了。

自苏老爷死后,徐氏一个人掌管着祖业,对于季衡和巧姐倒也比过去好些,只是她大字不识一个,又不放心将田地交给季衡管理,那族叔就帮她出了主意,请了一个管家,只是没过多久,那徐氏居然跟那管家有了暖昧之事,又恬巧被巧姐撞见了,这可是通奸之罪,更何况,徐氏还在夫丧的丧期。这事真要捅出来,徐氏怕是无立足之地。

那徐氏求着巧姐不要说出去,可背地里,却在给巧姐吃的饼里下了毒,只是适巧被一只小狗给吃了,那小狗当场死亡,巧姐吓坏了,才把事情跟季衡说,季衡一听,便知家里是呆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巧姐来投奔堂姐小淘,只是这几天连着大雪,一路上不好走,这才一直到了半夜才到。

听到这里,侯岳和季小淘也不免为苏大人唏虚。

“苏大人过世,你怎么也不送信来,我跟苏大人也相识一场,临走了应该送送的。”侯岳叹道。

“我本是要来通知的,只是这事一切由家里的族叔安排,而干爹去逝后,巧姐就病倒了,我就没顾上了。”季衡解释道,有些心疼的看了一边瘦瘦弱弱的巧姐。小淘这才发现,那巧姐一直都扯着季衡的衣袖,在她的心里,这世间,怕是只有季衡才是唯一的依靠了。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说这些,你们赶了一天的路了,回屋休息吧。”小淘看着两人都累了,便站起身道,又拉了巧姐的手。送她去屋里,那巧姐在小淘握她手的时候,身子一阵发抖,这显然不是征对小淘,而是一种下意识反应,小淘不由心叹,难为这孩子了。照顾好巧姐睡下,又转身到隔间去看小宝哥,小宝哥睡的正沉,小淘帮他压紧棉被,这才举着灯同侯岳一起回屋。

小丑丫还在床边的小床上呼啊呼啊的睡着。小淘轻点了一下她的鼻间:“小东西。”

然后吹了灯上床。

小淘也累坏了,很困,可却睡不着,这感觉难受极了。这一睡不着,就对苏家的事瞎琢磨。

“我怎么觉的苏家的事情不太对劲啊?”小淘嘀嘀咕咕着。

“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徐氏想灭口嘛,哼,要不是为了苏家的小公子极苏大人的名声,我还真要去拆穿那徐氏,那巧姐不管是为了自己弟弟还是为了她爹,都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这徐氏居然还能下那么黑的手?太过份了。”侯岳有些气哼哼的道。

“不是,我怎么觉的这后面还有明堂,总觉的徐氏会有麻烦。”小淘还是皱着眉头在想。

侯岳打了个哈欠:“睡了,人家的事情,你费那心思干什么,咱们就照顾好季衡和巧姐就好了,徐氏的事情由她自己去拆腾吧。”侯岳说着,就抱着小淘,打起呼噜来,这都已经是下半夜了。侯岳这阵子也很累,文学馆的事,印刷司的事,叠连叠的压下来,尤其文学馆快建成了,那琐碎的事就更多。还是做个单纯的学士待诏好呀,瞧霍飞白。每日里小酒喝着,弹着琴,还能看看歌舞,这才是生活。

而小淘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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