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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色曼陀罗花-第2章

小说: 黑色曼陀罗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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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端详着他开玩笑说:“雷鸣,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梦游与花仙子约会去了?”
  雷鸣这才发现,自己和衣躺着,靴子上沾满了泥巴,在他的胸口插着一朵美丽的白色曼陀罗花,难怪他的心情这么好,很快就睡着了,原来是有着镇定催眠和好性情的白色曼陀罗花在起作用,一定是小女孩金花放的,黑灯瞎火的他只顾得逃命,哪有闲心採花。
  夜里发生的事清清楚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不是做梦。但是,如果和队长他们讲见到黑色曼陀罗花以及与爷爷通灵的事,一定会把他们吓坏,还是省省吧。雷鸣想。
  他说;“你们想到哪里去了?不过,我昨晚确实见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洋金花。”
  “洋金花?不就是曼陀罗花的别名吗?哪有人会叫这个名字?再说了,你看看,这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哪有村庄?怎么可能会有小女孩?小金,你不会是真的做梦遇见花仙子了吧?”那个爱抹香水的,中医学院毕业的女驴友笑着说。
  经她一提醒,雷鸣想起来了,是哦,在那个深山老林里,方圆十里也见不到个村庄,怎么会有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活泼可爱,聪明机灵,她说自己叫洋金花,凌晨出现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她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花精灵吧。他突然觉得茅塞顿开。
  他想,既然她让我通了灵,见到了爷爷,实现了心愿,又带我走出了林子,应该是一个好精灵。不管她是人也好,是精灵也好,雷鸣看着山腰茂密的树林从心底里感谢金花,感谢黑色曼陀罗花。
  回到学校后,他将这次艳遇写成了一篇美丽的散文诗,登在了旅游杂志上。小女生金花成了诗中美丽的花精灵





    正文 第四章 蹉跎岁月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5:06:42 本章字数:2434

  第二年,又是8月间,同样的黄昏,同样的山路上,一个中等身材,瘦瘦的男人背着一个帆布挎包独自行走在这座光秃秃的石头山顶。
  男人走累了,见前面有一块空地,便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一盒烟。他打开盒盖,发现里面仅有一支了,便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好舒服啊,他眯着眼悠闲地享受着吞云吐雾带给他的快感,另一只手则无意识地玩弄着那个红色的空烟盒。
  放眼望去,白天火辣辣的太阳此时像一只圆圆的红气球正沿着山麓慢慢降下,夕阳照在了山腰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边的林海上,树叶闪闪发光。也照在了男人因疲惫有些浮肿的脸上。他那晒得黑黑的脸已经不再年轻,眼角上出现了细细的鱼尾纹,却多了几分阅历,几分成府。他的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充满了渴望和不懈。最令人瞩目的是那个大鹰钩鼻子,几乎占据了那张瘦长脸的三分之一位置,让他看上去有些冷峻,有些奸诈。
  他明显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边抽烟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图琢磨着,不时地向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地方,但又很失望。看着路边悬崖边的岩石,他陷入了沉思。
  他叫钱铎,36岁,生长在一个家境殷实的中医世家,爷爷是H市著名的老中医,父亲钱钧儒是家中的独子,70年代初曾经响应国家上山下乡的号召,到江浙山区插队落户,被分到了王胡子村,认识了住在隔壁,同是家在H市的回乡知青王小曼。房东金大娘的婆家是小曼的远方亲戚,小曼就是投奔她家而来的。
  在那个艰难的岁月里,他们都还是孩子,却要离乡背井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里靠自己微薄的力气打拼,生存,生活相当的艰难。
  他们同病相怜,互相搀扶,走过了那段艰辛的岁月。渐渐地,两个年轻人朝夕相处,产生了感情,他们相爱了。漫长的道路遥遥无期,令他们失去了重返家乡的信心。在一个中秋节的夜晚,他们身在异乡,思念父母,借酒浇愁。一个是血气方刚的帅哥,一个是柔情似水的美女,他们就像干柴烈火,再也无法控制火一般的情欲,偷吃了禁果。
  两个月后,小曼发现自己怀孕了,忙告诉钧儒,一时间两人慌了手脚。他们想尽各种方法终止妊娠,但是,都失败了,还差点要了小曼的性命。无奈之下,两人决定瞒着双方的家里,将孩子生下来。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孩子出生了,是一个可爱的男孩,浓眉大眼高鼻梁,像极了钧儒。这本应该是个喜事,可钧儒却高兴不起来。这就意味着,他要在这穷山沟里安家落户。他真的不甘心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可是,他又没有别的路可走。看着初为人母的小曼抱着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孩子一天天地长大,纸包不住火,不能再瞒下去了。就在他们准备向两家大人正式宣布结婚时,没想到,风云突变,轰轰烈烈的知识青年返城潮开始了。钧儒的父亲钱国栋积极地托关系为儿子办好了回城的手续,小曼的父母也在期盼着女儿的回归。但是,文件规定,有回城资格的知青必须是单身,结过婚的知青是不可以返城的。
  怎么办?失去了这次机会,今生他们就可能要永远留在农村。落后贫困的山村,艰苦繁重的劳动,前途渺茫的生活,他们一天都不愿意再住下去。看着才几个月大的儿子,钧儒陷入了混乱。
  见他们要回城,房东金大娘很是高兴,她是个贪图小利的人,早就觊觎他们的那些家当。如果他们能够回城的话,一定不会带走。可是,其他村子里的知青都快走光了,他们俩人却迟迟按兵不动。
  金大娘试探了好几次,都不见动静,最后忍无可忍来到了他们的房中。
  她说:“呦,他大兄弟,你们这是怎么啦,我们这穷山沟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么留恋,真的想赖在这里不回家了?”
  钧儒哭丧着脸说;“鬼才想赖在这里不走呢。”
  金大娘说:“我就是说嘛,天下哪有这样的傻瓜,放着城里的好日子不过,会在这里呆一辈子。既然这样,那你们还不动身,别等到政策又变了,你们哭都来不及。”
  小曼说:“大娘,不是我们不想走,只是政策规定结过婚的不在返城范围之内。”
  金大娘眼珠子一转,出主意道:“文件上不是说是结过婚的不能回去吗?你们又没有领结婚证,应该不在其中吧?”
  真是当事者糊涂,旁观者清,一句话点醒了钧儒。
  他说:“对啊,我们没有登记,在档案里我们还都是未婚,就算有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大不了说我们犯了作风问题。”
  小曼说:“我们怎么都可以,孩子怎么办?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吧。”
  钧儒说:“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应该生下来,如果当时你打掉了,什么麻烦都没了。不过,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扔下他,这到是个办法,就这么办。”
  他们两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金大娘。
  金大娘的头摇得像个不浪鼓,连声说:“不要看我,我不是不想帮这个忙,你们都看见了,我家里实在是太贫穷,容不下再多添一张嘴。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了
  在收下了他的全部家当后,金大娘还是不肯收留孩子,只答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他们保守小曼生过孩子的秘密,别的一概与她无关。
  钧儒想,当前的首要问题是,只要处理掉孩子,他们就可以像所有的知青一样,抛去全部的噩梦,欢天喜地,一身轻松地回家去。
  在前途和孩子面前他们没得选择,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必须抛弃儿子回家去。钧儒下定了决心。
  他说:“我们都还年轻,要孩子以后还能再生,但错过了这次机会,我们将再也回不了家。”
  小曼未婚生子已是见不得人的事,见钧儒执意不肯要这个孩子,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同意忍痛割爱。
  都说母子连心,即将分离,小曼悲痛之极,她紧紧抱着儿子难舍难分,整整哭了一夜未睡





    正文 第五章 东窗事发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5:06:42 本章字数:2381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他们就抱着孩子离开了村子。一路上,孩子似乎预感到了危险,哭闹不停,令小曼心如刀割。她推说要给孩子喂最后一次奶,迟迟不肯放手。她偷偷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钧儒送给她的定情物,一对家传的古铜钱,摘下来戴在了儿子的脖子上,还将早就写好的,孩子的生日时辰揣在了他的怀里。祈祷上苍保佑儿子,还有相认得一天。
  眼看着就要下山了,钱钧儒抢过了未满周岁的儿子,将他放在了路边大杨树下的曼陀罗花从中,让他自生自灭。
  花儿的香气,令孩子安静下来,不吵不闹,昏昏欲睡。小曼流着泪哭喊着,被钧儒拉走了。
  回家后,钱国栋一家接受了温柔娴淑的小曼,为他们办理了结婚仪式。小曼成为了钱家的媳妇。第二年,她和钧儒一起参加高考,小曼考上了中医学院,钧儒却落榜了。
  钧儒已是30出头的年龄,不小了。但他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是块做医生的料,只是一时疏忽才没有考上大学,不屑去工厂做工。由于从小对中药材耳濡目染,在父亲的指点下,他在家潜心学习中药材知识,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头,跟随父亲行医济世。小曼按照公公的意愿,学的是药剂专业。毕业后,取得了药剂师的资格,进了钱国栋所在的医院工作。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江南北,也吹到了钧儒的家里。钧儒见时机成熟,信心满满地欲开一个自家的中医诊所,圆父亲钱国栋一辈子的的梦。但是,当时的政策规定,没有文凭和资格是不能行医的,钧儒没有受过正规训练,并不能够当医生。父亲年纪大了,一个人撑不起一个诊所。小曼学的是药剂,也没有行医执照。他顿时像漏了气的皮球,一蹶不振。
  钱国栋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他不允许儿子在家无所事事。无奈之下,钧儒利用家里闲置的房屋,以小曼的名字注册了一个小中药材店,批发些药材卖卖,当起商人来。但是,他不甘心让父亲看扁 ,还是没有放弃办诊所,做医生的念头,打算有机会东山再起。
  人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钱包鼓起来了,开始重视生活质量,重视养生,中药材成了紧俏物资。钧儒的中药材店时来运转,咸鱼翻身。他看准时机,将小店扩大成了药材批发公司。
  药材公司一炮打响,生意越做越红火,很快,他就先富了起来。他干脆放弃了办诊所,做医生的念头,当起了老总,潜心打理中药材公司。
  按说,他们的生活很圆满,很幸福。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自从回到了城里后,小曼就再也没有怀上孩子,钱国栋用尽了毕身的本领为她调理,还是无济于事,最后一检查,原来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患上了生殖系统的疾病,从此再也不能生育。
  看着绝望的老人,小曼于心不忍,坦白了曾经为了返城抛弃了亲生骨肉。并答应父母,一定尽全力找回儿子。可是,说来简单,事隔这么多年,要找到失踪的孩子谈何容易。
  钱国栋对此耿耿于怀,眼看着自己已经到了古稀之年,毕生的医术后继无人,他死都不能瞑目。看着别人家子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而自家有了孙子却天各一方,真是气不打一处出。
  他一肚子的气,忿忿地说:“真是家门不幸,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怎么会教育出你们这一对狠毒的父母,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亲生骨肉都舍的得抛弃。”
  钧儒嘟囔道:“我们也不想,不是没有办法吗?”
  钱国栋厉声说;“还敢犟嘴,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如果找不到我的孙子,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钧儒和小曼被赶出了家门,只好动身回到了下乡的山村,想去碰碰运气。
  七年过去了,那里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么的贫困,荒凉,落后。对于自己当初所做的选择,钧儒仍然毫无悔意。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年的那棵大杨树,但已经百孔千疮,面目全非。大杨树被雷劈去了半个树身,焦黑的枝干上,寥寥无几的新枝在风中颤抖。只是,满地盛开的曼陀罗花依旧鲜艳,茂盛,笑迎灿烂的阳光。至于孩子,他们沿途打听,附近没有人见过,估计就算没有中曼陀罗花的毒死去,说不定也早就让野狼叼走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先回王胡子村再做打算。
  见他们衣锦还乡,金大娘很高兴,能有个城里的亲戚,在村里是件很光荣的事。更别提是城里的阔亲戚了,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当听说他们回来是为了找回当年被抛弃的孩子时,她关心地问道:““你们当年真的把孩子扔了?”
  小曼哭着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金大娘说:“孩子有消息了吗?”
  钧儒没好气地说:“都这么久了,有消息才怪。”
  小曼流着泪说:“可是,如果找不到儿子,我们回去怎么向两个老人交代?”
  钧儒说:“怎么交代?如实说呗。”
  小曼担心地说:“他们岁数大了,万一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怎么办?”
  钧儒说:“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立马变出个孩子来给他们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金大娘在一旁听在心里。她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金大娘的娘家在大山里,正好她娘家侄儿死了老婆想再婚,可因为有个拖油瓶儿子,说了几家女方都不肯,气得侄儿连杀孩子的心都有了,她嫂子见她城里有亲戚,几次三番想托她找份好人家将孙子送了,都被她回绝了。如今,能进钧儒这样的好人家,可是这孩子的造化。
  金大娘假惺惺地说;“那么好个孩子丢了谁家不心疼。不过,我哥哥家好像在路边捡到过一个孩子。”
  小曼一听两只眼睛都放出光来。她哪会知道金大娘心中打得小算盘。
  她一把抓住金大娘说:“你说的是真的?快带我们去看看。”





    正文 第六章 偷梁换柱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5:06:42 本章字数:2266

  金大娘说:“这事急不来,我哥都养了7年了,疼惜着呢,等我去和我哥商量一下看看,肯不肯归还还说不好。再说了,那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你们扔的孩子。我哥是村长,这种事传出去会影响他的名声。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在这里住一夜,我回去一趟。”
  她稳住钧儒夫妇,赶回娘家。
  在哥嫂家她见到了那个叫金波的孩子。他今年9岁,比小曼的儿子大两岁。但是,由于从小体质弱,挨打受骂又吃不饱,长得既单薄,又瘦小,看上去也只有7岁光景,冒充小曼的儿子马马虎虎,差强人意。
  金大娘将来意对哥嫂这么一说,机会难得,他们立刻叫来了儿子商量。儿子见有人肯要金波,求之不得,千恩万谢,忙催促父母将孩子交给姑姑,还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他哥嫂也给金波凑了些零花钱。金大娘乐颠颠地揣起红包,连给孩子的那份也吞了起来,反正孩子进了城里的大户人家,往后吃香的,喝辣的,哪会在乎这点零花钱。
  她怕夜长梦多,晚饭都没吃,连夜将孩子带来。她说破了三寸不烂之舌,想来个偷梁换柱,让小曼他们接受这个孩子。
  小曼见孩子细眉细眼,鹰钩鼻,与自己孩子的相貌大相径庭,最关键的是,他的身上并没有戴着她留下的那对古铜钱,知道不是她的亲骨肉,很是失望。但是,这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为了能对老人们有一个交代,见孩子长的还算清秀,和自己的孩子年龄差不多大,又有着同样的身世遭遇,她动了恻隐之心。就算是为钧儒积德吧,她将错就错,劝说钧儒答应收留他。钧儒自知理亏,又别无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
  一路上,小曼耐心地教金波回家后的规矩,希望不要露出破绽。
  钱国栋见了孙子深信不疑,别提有多高兴,亲自为他起名钱铎,意寓财源广进,多多益善。并召集亲朋好友,大摆宴席庆贺。没想到乐极生悲,大醉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撒手人寰。老伴悲伤过度一病不起,虽然全力医治,还是回天无力,跟着丈夫走了。
  一夜之间,父母接踵仙逝了,钧儒伤心欲绝。他是个孝子,在他的心里,父母就是他的天,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主心骨,他几乎崩溃。他将所有灾难的源头都归罪于小钱铎身上,认为他是个灾星,他的到来毁了整个家。从此以后,对他不理不睬,喝醉时还会骂他是野种。
  钱铎很自卑,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扫把星。他不属于这个家,但又很害怕离开这个家。童年时,他体弱多病,姆妈为他操劳过度早逝,阿爸认为是他夺走了他姆妈的生命,毁了这个家,对他一直恨之入骨。他那暴力的拳头,怨恨的眼神,打在钱铎稚嫩的身上,疼在了他的心里。为了娶新妈妈,父亲常常将他赶出家门,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许爷爷奶奶收留他,都是村里的小伙伴从家里偷些吃的,他才得以活下来。本以为这次找到了幸福,没想到才进门就惹祸,克死了一对善良的老人。
  心灵的折磨不好受,尽管有锦衣玉食,但父子见面却形同陌路。钱铎好难受。
  这里不同于农村,四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绿树草地凤毛麟角。他们虽然住的是老宅,但高墙独院,邻里之间老死不相往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钱铎每天放学回来,就被关进这像监狱一般的牢房里,与世隔绝。在学校里,由于他是从农村来的,不会说普通话,学习成绩跟不上,同学们都看不起他,不爱理他。他的性格渐渐变得乖戾孤僻,他自暴自弃,不喜欢读书,整日里和一些差生混在一起,贪玩旷课,没少挨钧儒的打骂。每次,都是小曼站出来护着他,她将自己全部的母爱都给了钱铎,让他在这个冰冷的家里感到一丝温暖。在他的心里,母亲就是他的保护神,是天使,他从心底里感谢母亲,爱着母亲,愿意为母亲做任何的事。
  小曼平日里少言寡语,工作之余有一个爱好,特别喜欢种曼陀罗花。在她家的院子里,种着各色各样的曼陀罗花。每当春暖花开,五颜六色的曼陀罗花爬满院墙,醉人的清香在空中飘散。都说曼陀罗花有毒,大概是闻得多了有抵御能力,钱铎一家人并没有什么不适,反而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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