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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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帅哥是不是想上你?”朋友A问。
项璃给自己倒了很大一杯酒,仰头,一口气喝完,然后才说,“我还是处。女呢,哪能轻易跟人上。床,起码,也得找个看着感觉还成的才能把自己交出去吧。”
朋友B问,“你所谓的看着感觉还成,大概是什么样?”
项璃眯着想了想,脑袋里勾勒出一个大致轮廓,“成熟,稳重,有沧桑感,要是有稳定的事业就最好了,没有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用男人养,对待女人温柔且绅士,会烹饪,不会也没关系至少得会煮一顿早餐,最最重要的是,被他公主抱的时候不经意的摸到他结实的腹肌,胸肌,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朋友C:“停,我怎么觉得你说这人压根就存在?项恬你老实说,是不是已经和什么男人暗度陈仓了?”
项恬挑眉一笑,站起来活动腰身,“不和你们说了,继续跳舞去。”
在项恬走后五分钟,项璃的电话再次打来。
此时她的手机落在沙发上,一直在震动,是她的其中一个朋友接起来的,看见“项璃”的名字,心想一个姓,应该是她的家人。
“请问你找项恬什么事,手机现在不在她身边……哦,她在跳舞呢……什么地方?你要过来找她吗……你是她姐姐?好好,我跟你说我们的地址……”
那女生挂了电话之后呼了口气,对一旁的伙伴说,“项恬的姐姐来接她了,怎么办,我感觉我们要遭殃!”
“为什么呀?”
“是我们叫她出来玩的呀,可你们看看她现在在干啥?”
众人看去,项恬又在和男人跳那种极度暧昧的贴身舞,而那个男的双手从后面伸到前面来抚。摸她的大。腿,项恬整个人在那人身前,感觉都要被他揉进身体里了。
而她穿的那条裙子,背后镂空的,又紧身,这幅装扮和夜。店专业跳艳。舞的没什么区别了。
半小时后项璃到了这间酒吧,一进大厅,没走几步就看见台上热火朝天的热舞,而被众人簇拥的,正好就是她妹妹项恬。
项璃顿时感到背后有一团火在烧,正想冲过去把那孩子拉下来,又觉着现在许
奈良和她在一起,他身份特殊,虽然此时已经换下了军衣军裤,一身便装,可怎么也不能太过张扬。
她从后面绕过去的,走到台子底下,就在项恬身后,她喊了一声恬恬,音乐声太大,项恬没听到,她稍微抬高嗓音又喊了一句,“恬恬!”
汗流浃背的项恬停下所有动作,转身看向身后。
当她看见项璃和许奈良的那一刻,懵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我靠,我穿成这副鬼样子化这破妆站在这两人面前,这画面会不会太不和。谐?
这个时候城市的另一端,项默森已经洗漱完毕躺倒了床上。
皓皓侧身面对他,一只手摸三叔的鼻子,问他,“小婶婶为什么洗澡比我们都洗得久?”
项默森笑,把他的胖手拉下去捂好,“因为小婶婶是女人,女人很麻烦。”
“噢。”
皓皓嘴上应了一声,视线却朝着对面盥洗室方向,这时候的门已经开了,在项默森说那句话的时候,孟晞拿着擦头布站在门口。
皓皓坏坏的想,三叔你完了,你居然说小婶婶麻烦,你想去睡隔壁吗?
“你刚说什么?”
孟晞边擦头发边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笑着看向项默森。
男人转回身,也不管有没有孩子在看,单手搂住她的腰,“说你麻烦,就你!洗澡洗了半个多小时,让我们俩在这无聊得要死。”
“不是让你们先睡吗,我一会儿还得改设计稿呢。”
孟晞说着起身,走到沙发那边去了,皓皓从被窝里攥出来,趴在三叔身上瞧她,手撑着下巴,“小婶婶这么辛苦,是要赚钱养家吗?”
项默森和孟晞都是一怔,然后孟晞笑着点头,“是啊,我要养家,要养你三叔。”
项默森眯眼,意味深长瞅着对面的女人。
孟晞无视他,只对皓皓说,“小胖子快睡,不然明天早上你又起不来了。”
她拿了自己的Macbook就去了书房,项默森关了灯,安抚孩子先睡。
皓皓看着三叔也出了卧室,然后关了门,他有一种今晚小婶婶没法好好改设计图的预感。
孟晞到了书房,刚打开笔记本就看见项默森双手插在睡袍兜里,倚在门框上,以一种风情万种的姿势瞅着她。
她顿了顿,问他,“都几点了,你还不去睡要干嘛?”
当项默森优哉游哉走到孟晞身边,将她小小的身体按在转椅里,在她耳边浴求不满说了一句“这个时间段男人的荷尔蒙都属于游离状态”的时候,城市那端的项恬和项璃在酒吧里已经争执不休。
“之前妈说你现在不好管教,我还以为是她在说气话,可我看到的事实是,项恬,你真是不知好歹,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给谁看呢?!”
项璃气得脸色都变了,紧紧抓住项恬的袖子,她不走,就偏偏要把她带走。
项恬的力气比她姐姐大,狠狠一推就把项璃推在了地上,许奈良赶紧去扶她,实在是不能容忍了,这才开口说项恬,“你太不像话了,你姐姐你也推!”
项璃眼泪唰唰流下来,睫毛膏和眼线液花了,一个大花脸,“瞧瞧,你们都一副德行,明明是她抓得我胳膊疼得要命,我推她一下你就这种语气,奈良哥,你喜欢她喜欢成这样我也真是受不了你!”
项璃站起来,揉了揉摔疼了的腰,“项恬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我才不要呢!”
项恬转身,任性极了的样子,项璃实在没办法了,抚额,点点头,“行,行,我带不走你,三哥总能!”
她二话不说就拿出手机,打给项默森。
☆、你生的小孩,一定和你一样,有趣极了
保利公馆,项默森的书房内,孟晞坐的转椅男人已经挤进来了,男人将她的身体抱起来,于是她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笑,双手圈在他的脖子上,“你别逗我了,真还有几张图要修改,我得在元旦放假之前交给我爸。”
“没逗你,现在是私人时间,你把工作带回来就是犯规。”糌
项默森表情很认真,不像是跟她开玩笑,孟晞掰他的俊脸,反驳,“你经常在家里忙工作无视我,要犯规你早犯规了。”
“我挣钱养你,你挣钱养谁呢?”
男人就着她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口,还不满足,双臂拢紧扣住了她的腰身,“在我空闲的时候,你应该毫无保留,把时间全都消磨在我身上。”
他说得理所应当,孟晞只觉得好笑,眼看越来越晚了,她不想在这里跟这人浪费时间,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先去睡,我发誓过了这次以后都不会把工作带回家来。”
于是男人挑挑眉,示意她,孟晞没好气的看他,却还是把唇送上去,让他得逞。缠绵间孟晞觉得门口有异样,转头看去,便看见一个圆圆的脑袋探了进来,吓了她一跳差点就从项默森身上摔下来。
“放开。”?她脸红得要死,压低了声音对项默森说,男人也看到那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的小胖子,放开了怀里的人,咳咳两声站起来楮。
孟晞装作若无其事的去书柜里找书,整张脸快要发烧……
皓皓这才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项默森的手机,“三叔,姑姑电话。”
“哪个姑姑?”
“小璃姑姑。”
项默森摸了两下小胖子脑袋,从他手里接过手机,“小璃。”
“三哥,你睡了吗?”
项璃在电话里问,那边很吵,人声音乐声,吵杂得很。
“没有。”
项默森蹙眉,心想这个小璃没事去那些地方做什么,接着就听她说,“你到这边来一下,恬恬喝醉了我弄不走她,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
项璃说完就挂了,片刻后项默森收到一条短信,看完之后他对孟晞说,“我得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完了你先睡。”
“三叔要去哪里?”皓皓问。
“三叔有事要办,你乖乖的和小婶婶在家,不许调皮。”
皓皓站直了摆了个军礼的姿势,“明白。”
项默森笑笑,转身出了书房,孟晞见他挺急的,追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把事情一说,孟晞问,“要不要我陪你?”
他在更衣室换衣服,口衬衫的扣子,摇摇头,“不用,你在家带孩子,那种地方我也不喜欢你去。”
手上顿了一顿,他笑,“两年前你喝醉了被一群流。氓堵在巷子里,那时候你手无寸铁,我要是把你怎么样了你完全没办法反抗。”
衬衫扣好了,他抬手摸了一下因他说这话而红了脸的孟晞,又笑道,“又何必等到去西雅图结婚呢,反正你都要爱上我,反正你都要上我的床,让自己多难受那几个月何苦来的?”
他这种人,总是能把让人害臊的话也说得情意绵绵,孟晞一边羞涩,一边又觉得心口满满的温暖。
憋了半天,她扔下一句“老年人不要一天到晚总想这个”推门走了,项默森站在那里穿外套,一边沉沉的笑,“老年人……”
此时项恬又跟几个男的在台上开始跳热舞,项璃站在下面冷冷看着,不时的眨一下眼,许奈良站在她身旁,问她,“一会儿你三哥来了看见恬恬这个样子,发起火来可就不好看了。”
项璃淡淡一笑,朝台上抬了下下巴,“那你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好看吗?”
自己曾经不懂事,走错了路,招来了无数白眼,招来了无数的轻蔑目光,眼前这个女孩子,她长得漂亮,前途大好,项璃不愿意她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步错,步步错。
许奈良抚额,这种时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和项璃说到底也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项家的事也轮不到他去管。
半个小时候,项默森来了。
项恬还在和男人贴身热舞的时候音乐声突然停了,然后就听见老板临时通知,“不好意思各位,这里马上要清场,今晚所有人在这里的消费都不用结账,请大家马上离开。”
只需十分钟,整个夜店的灯光从忽明忽暗调成了大亮,当然项恬没能和朋友们一起走,她被项璃抓住了。
项默森是在人都走完了之后才出来的,脸色很难看,见了项恬一句话都没说,拉了根凳子就在她面前坐下。
点了烟,静静的抽着。
整个场子就只剩下他们四个人,老板和服务生都先行离开,一时间十分安静。
许奈良和项璃站在一起,前面站着项恬,她低着头,不敢看她三哥一眼,双手搅在一起,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抬头就能让三哥看到
tang她早就花掉了的大浓妆。
心头害怕得很,又不想认怂立马就跑,僵持在那里,项默森瞅着她,就像在看笑话。
等到项默森的烟抽到一半,他突然说,“音乐呢?”
项恬一愣,许奈良和项恬也是不解的对视一眼,跟着就听项默森说,“音乐给我开了!”
几秒钟后,场子内放起了悠扬的钢琴音乐,项默森皱眉,“刚才那种,那什么,劲爆的!”
然后,音乐声换成了节奏感很强烈的那一种。
项恬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项默森就站起来,没拿烟那只手抄在裤袋里,闲闲的走近她,示意她,“上去,给我跳!”
项恬对上他的目光,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背心有了汗意,“三、三哥……”
项璃也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说,“跳什么跳啊,咱们走吧。”
项默森无视她,又指了指台上那跟钢管,对项恬说,“刚不是跳得很开心吗,马上给我滚过去,继续跳!”
项璃:“……”
项恬都要哭了,转过头求救的看着许奈良,许奈良没有任何眼神回应,他觉得,这姑娘确实也要给她点教训才是,项璃有点火了,眼看就要和她三哥吵起来,许奈良赶紧拉住她,“是跳得不错,让她跳呗。”
项恬恨死许奈良了。
项默森抬眉,瞧了瞧项恬身上的衣服,从裤袋里拿出那只手,拎着她外套的领子,“你穿这么多干啥呀,脱了,像刚才那样,有多暴。露就多暴。露,我看你得意得很,那么多男的喜欢你,都飘飘然了,赶紧脱了给我上去跳!”
项恬真的被他几句话说哭了,也没哭出声来,就是掉眼泪,大颗大颗的,她还有点骨气,项默森越是讽刺她就越不肯服软。
二话没说就将身上的衣服一扔,灵活的跳上了那个圆形台子。
跟着音乐,撑着那根钢管,开始跳舞……
许奈良转过了身去,沉默。
项璃觉得不像话,瞪着她三哥。
项默森垂头有点了根烟,一语不发。
直到台上那人累坏了停下来大口喘气,项默森这才皱眉看她。
两人一对视,项恬赶紧把脸转开,不想看他。
项默森却笑了,在那台子边上坐下,烟雾弥漫开来,扑打在项璃的鼻间。
此时项恬内心也已经归于平静了,只觉得眼眶泛酸,被三哥羞辱了一通,却又不像是有多讨厌他,反倒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日子确实也过得糟心,没事儿跑来这些地方折腾什么呢,没事跟朋友逛街,或是在图书馆看书,实在是觉得无聊了,好好谈一场恋爱也不算虚度光阴……可现在像什么,她都不敢去照镜子,怕镜子里的人把自己给吓坏了。
“你清醒了没有?”项默森问。
“我没醉。”
项恬本来也没喝多少,算不上醉,最多也就是趁着酒意撒酒疯,不过那点酒劲儿眼下已经过去了。
项默森指指她的脑门儿,“我是说你这里!”
眼角瞄到她裸。露的胸口,项恬这时候开始觉得害臊了,赶紧把衣服穿起来,一边小声嘀咕,“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个个的大晚上不睡觉全都跑来围观我……”
项默森闻言笑了,吐了口烟道,“你也知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都要来找你,还敢说家里人不关心你?”
项恬瘪瘪嘴,没吭声。
“你说你是什么心态,在家弄得不痛快,跑来自虐?”
“这算什么自虐,我这叫放松心情,自我调节!”
“有你这么调节的么,便宜都给男人占了去了!”
“哎哎你别说了成吗……”
兄妹两个一个坐着,一个蹲着,项璃手搭在她三哥肩上,闻着扑面而来的烟味,抬手扇了扇,然后说,“你看看你,一来就让人家生意都做不了了,这会让我觉得对人家老板很愧疚。”
“你愧疚什么,我能少他一分钱?”
项默森灭了烟,起身拍拍裤腿上的灰尘,严肃道,“项恬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下次要再让我看见你这身儿衣服,我直接把你扒光。”
项恬噤声,低头。
“还有你这头发,要染就给我染成一片色,这里一簇那里一缕乱糟糟的跟鸡窝有什么两样!”
项恬被骂得不敢吭声,许奈良在那头憋着笑,项璃瞪他,这才有所收敛。
项默森骂也骂了,见项恬略有悔改,这才看时间打算走了。
他拎起项恬的领子,对一旁的许奈良说,“这人跟我走,你俩也回吧。”
“三哥,要不我跟你们一起?”项璃说。
“你得了,谈你的恋爱去,别来打扰三哥教育我。”
项恬心里的结缔一日不除,就没法好好和项璃呆在一起,其实她自己很
清楚,这结缔到底是因为家人对项璃的关心超过了她,还是因为许奈良。
她说这话很酸,项默森看了她一眼,对项恬说,“我那里也住不了这么多人,你先回去。”
项默森跟老板说了几句之后就拉着项恬走了,项璃看着三哥的车绝尘而去,站在那间酒吧门口叹息,恬恬对她的成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除。
许奈良送她回家,车子开到楼下,项璃没开口,他也就没说要上去。
两个人站在车前,借着路灯微暗的光,许奈良注视着眼前这张心心念念十几年的脸。
是项璃先说话的。今晚,回项家之前,见项恬之后的这两段时间,两个人之间气氛是很僵的,总得要有个人先打破这局面才对。
项璃说,“奈良,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假如我和你结婚,以后,你们家我还去吗?”
“依你。你觉得高兴去,那就去,不高兴,我也不会勉强你。”
许奈良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项璃却笑了,“你不觉得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很扭曲?面对他的时候,你如何能做到若无其事?”
“所以我想过了,婚后,我们可以移民。”
许奈良拉起她的手,掌心内,她的小手冰凉,他把它轻轻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项璃由着他做这些习以为常的事,视线抵入他那黑亮的眸子,笑着问,“非得这样做吗,即便你知道也许昨天晚上我就躺在他的床上?”
“你不要说这种话逼我,项璃,我不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我更不知道失去理智后我会做些什么事,无论他是谁,没有一点情面可言。”
许奈良抹了把脸,低头,眼中颓然一闪而过,沉沉的嗓音清晰的响在项璃耳边,“婚前你有什么男人,你有几个男人我不会追究,我也不想去过问,等到结了婚……”
他瞅着项璃,几乎是咬牙启齿,后面的话没说完,项璃转开了目光,“这样的女人你拿来干什么,当摆设吗?许奈良要是因为我你变成了一个极度偏激的人,我很难原谅我自己!”
“你有原谅过自己吗?”
许奈良冷笑,语气讽刺又刺耳,“哪怕你有给过自己一次机会重新来过,你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项璃看了他很久,摇头。
她转了身,什么话都没再说就打算上楼去了,可是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许奈良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她对他说,“是我先去招惹他的,一直都是,在那之前,我只是他眼中一个孩子,是我要一头砸进那个深渊,我怨不得谁,只怪自己不自量力。”
说完她就走了,许奈良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深冬,寒风狠狠窜进他的衣领,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再冷,也冷不过此刻他的心。
许奈良在那一刻几乎能感受到项璃在说起那个人时,那语气有着分明的眷恋,那是他忽视不了,也无法自欺欺人的。
心里有一个的念头,像一股灼热在不断翻涌,最终凝聚到了嗓子眼,在这无人的黑夜,路灯下,他自言自语低声呢喃,“项璃,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