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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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再想了。
贺梓宁觉得自己在这样下去会疯掉,如果真的会疯,倒不如两年前酒精中毒直接死了好。
“梓宁……”?病床上,贺准沙哑开口。
贺梓宁缓缓抬头看向他,听着他艰难的声音,仿佛能从他的嗓音里听出血腥的味道来。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那天贺准从高楼跃下的场景,血腥,恐怖,让人整夜整夜不能入眠。
即便是睡着了,梦中被吓醒,坐起来也是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怎么会轻生,怎么会真的自杀!?天知道当日他拉着孟晞去跳楼也不过是借着酒劲在逼孟晞跟项默森离婚而已,真要他带着孟晞去死除非他是真的疯了!
“嗯。”
他应了一声,也就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句而已,不知道该称呼他为什么。
贺准有些艰难的,想要撑起身体,贺梓宁过去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平静的注视着他,说,“有什么事,您讲。”
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或者说,在贺梓宁无法看清自己内心的时候,他完完全全不知道,这个曾被他叫过无数次“爸爸”的男人,他愿意,并且一直愿意就这么称呼他一辈子。
他是爱贺准的,爱项景枫,爱他们的家。
在这件事情之后,在他迷迷糊糊酒醉的那些时间里,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那些不堪的过往永远永远就这么埋藏在地底下,那
tang该多好……
“不要怪你妈,是我,我没有生育能力。”
贺准的声音不大,也没什么精神,他看着梓宁,尽可能的用力在说这些话。
他是所有罪孽的开端,始作俑者,不能说他现在有所觉悟,只是,人都了某种特定时刻,也会被良知唤醒。
贺准并不觉得自己争权夺势有多大的错,但是,江燕秋,孟晞,项景枫确实是因为他而受了伤害,这是他无论如何都逃避不了的事实。
“够了,你说的那些,我不感兴趣。”
贺梓宁抬手打断他,语气很轻,“如果,你真的又把我当过你的儿子,那你告诉我,我亲生父亲是谁?”
“死了。”
没死,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贺准闭了眼睛,他现在有些后悔告诉江燕秋梓宁的身世,怕她告诉孟凡,怕她告诉孟晞,怕人尽皆知。
也就到了这种时候他才会清醒一点,倘若梓宁的身世曝。光,被全世界的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么,梓宁活得该有多痛苦??“不可能这么巧,在我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死了?”
贺梓宁轻笑,凑近了贺准,“你跟我妈商量过是不是?你们口径一致的,假如我问起,就告诉我那个男人死了?”
“梓宁……”
“咱们二十几年的父子情,我对你的敬重从来不是假的,就当你看在我孝顺了你半辈子的情分,求你,告诉我他是谁?”
梓宁紧紧抓着贺准的袖子,贺准面上冷静,只管摇头,嘴里喃喃,“死了,死了,梓宁,他真的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贺梓宁木然的看着他,良久,绝望的松了手,低头,带着哭腔,“你们对我,从来没有公平过。”
项景枫回来的时候,很明显病房里气氛不太对。
她倒也没有开腔,走过去把餐盒放下,开始给贺准擦手。
眼角瞥到梓宁眼睛红红的,想必,也是跟贺准有了一番争执。
项景枫心里疼得很,觉得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承受了不该他承受的那些,从他牙牙学语到他能口齿清晰的喊出一声爸妈,从他蹒跚学步到他能抱着贺准的腿转圈圈,那些久远的美好记忆,贺家房子里发出的那些欢声笑语,都是因为这个孩子。
贺准那么沉闷的一个男人,不苟言笑,梓宁小时候到底把他逗笑过多少次没人记得清了,那时候的他们,总算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家,现在这算什么,分崩离析了,再也找不回往日的宁静快乐。
项景枫回来后没多久,贺梓宁便借口有事先走了。
他走后,项景枫开始照顾贺准吃饭,一边对他说,“国外的医院,梓宁朋友已经给我们联系好了。”
贺准手里握着勺子,沉默许久,这才说,“你还想和我过?”
项景枫淡然的笑,摇头,“阿准,我们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图的?我不和你过,你想和谁过?”
贺准不答腔,嘴里食之无味。
“我了解你,这么些年,我们夫妻感情不是假的。孟晞,是结婚前的事,婚后你知道我没有生育,虽然也是倚靠我们项家做成事业,但你从来没有背叛过我,没有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过。你本来就是唯利是图的人,我也不能妄想你对我的感情有多干净,一个男人,在婚后对女人灵魂和身体的忠诚你做到了,其他的,我觉得就都不重要了。”
项景枫说完笑笑,按了按他的手背,示意他吃饭,末了笑着说,“现在你很真实的在我眼前,没了危险,我已经知足。”?贺准一直埋着脸,一行老泪,顺着眼窝淌下。
…………?…………
从项家离开,项默森在车里抽了两根烟。
抽烟的时间已经和左灿交代好明早的会议,他不出席,左灿和童睿能代为主持,这是今天离开公司时就吩咐了高层的。
孟晞昨晚睡觉之前说了句话,她说,好怀念周末时跟他在家的二人世界。
明天也不是周末,医院也不可以二人世界,但是,二十四小时陪她,只要他肯,只要他能挪出时间,倒也不是难事。
说不原谅不是随口说说,孟晞的行为让他很难抹去抵触情绪,一想到那孩子万一有了闪失又跟上次一样刚刚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就突然这么消失了,他指尖发凉。
路上左灿接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段,已经过了5:30,融信大厦已经是下班高峰,听着前头那人遮遮掩掩的声音,项默森不难猜出他是在跟谁通电话。
他充耳未闻,下属的私事他向来不插手,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公司里员工谈恋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童睿和左灿身份特殊,倒也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意思,除了项默森,公司其他人是不知道这二人“暗度陈仓”的,平时在同事面前也很低调,哪怕是在知内情的项默森面前,二人也都知分寸,工作时间从来没有情侣间的眼神传递
,这一点项默森很满意。
公就是公,私就是私,除了公司,上班时间外,上房揭瓦都不关他的事。
眼下左灿接了个电话,估计是童睿找他有急事,在车镜里察言观色老板已经三次了。
项默森是个明事理的人,能不占用下属下班时间就尽量不占用,很明显现在左灿遇到事儿了又不敢明说,他暗地里好笑。
“前方路口左转,有间水果店,你往那儿停车。”项默森淡淡的说。
“啊?”
左灿心说想赶在大堵车前把他老人家送医院去,没想到老板还要买水果!
车子在水果店外停下,项默森下车,随即走到前头敲窗子。
左灿摁下车窗,眼里不无焦急,“老板,怎么了?不会挑水果?我帮您?”
“钥匙。”
他伸手,示意他拿车钥匙,左灿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下了车,将车钥匙递给他。
“今晚也没饭局,你先走。”
项默森拿了车钥匙在指尖转了转圈,咧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漂亮牙齿,笑着拍左灿肩,“晚上悠着点儿,X生活也不能太频繁。”
左灿脸刷的红了:“……”
小伙子今年27岁,跟贺梓宁差不多大,第一次遇到心仪的女孩,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跟女生有肌肤之亲,说起来瘾也蛮大的,要是没有跟项默森出差,基本上天天晚上都腻在童睿那儿。
最近两人在盘算有多少家底,准备见父母了,准备商量结婚了。
项默森想,要是那两人结婚,他这个老板怎么都该送一份最大的红包。
极有可能会被拉去婚礼当个证婚人之类的,这年头,找证婚人不都找脸面大的?
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他还成……
买了孟晞喜欢吃的车厘子,看着新鲜,也就多买了些,这是店里最贵的水果,一百多块一斤,老板数着钞票开心的大喊,“下次再来啊。”
项默森上了车,又过了一次烟瘾才将车子开去医院。
不抽烟的男人一般都是没有忧虑的,他觉得自己劳心劳神,焦虑太多,没有烟抽活不下去。
那天于佑在他面前说起,女人是他下半身的寄托,烟,是他上半身的寄托,缺一不可,缺一不可……
论起下。流,项默森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他的下。流也都用在孟晞身上了。
车子在医院地下车库停好,一身正装领带还打得规规矩矩的英俊男人拎着一篮子水果走进了电梯。
随后也进来一女的,二十几岁的年纪,满身香水味,项默森突然就皱眉了。
女人一进去就注意到了他,估计是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也没注意自己是不是失态了,盯着他看着就看着,人站在门口愣神忘了动。
项默森一脸冷清,想要示意她走进来一些。
可脑子里满满都是孟晞,对着那女人,莫名其妙喊了一声,“过来。”
女人点点头,走过去站在他跟前。
诺大的电梯内,她是不是离得他太近了?
项默森眉心就没舒展过,直到那女的笑颜如花的问他,“你来看朋友还是家人啊?”
电梯已经到了孟晞所在楼层,他冷不防的,“我老婆。”
那香水味太刺鼻了,如果他记忆还行的话,应该是在某女客户身上闻过,这款叫做鸦片的香水,在国外,很受特殊行业女士所喜爱。
突然就想起孟晞一身干净清爽,她好像很不爱喷香水,就连护肤品也都是植物配方,或是有机的,没有那些复杂的味道,也就是这个单纯的味道,让他为之疯狂。
床笫之间,这样干净的她,已经是十足风情了。
到了病房,推开门却见里面无人。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解开衣服纽扣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就看见楼下,孟晞抱着她父亲的胳膊在花园里散步。
她很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项默森看见她走几步又拿手去抚着自己的小腹位置,那么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她眉眼里的温柔。
他给岳父打了个电话。
孟凡接起的时候,唇边笑意未散,叫了一声默森,然后,视线由下及上,看向了窗口。
三分钟后,孟晞出现在项默森的眼前,她身后跟着父亲。
项默森几乎能想象到她走前面走得急,岳父在身后叫她慢点慢点的情形。
“吃过饭了吗?”
项默森先招呼了岳父,再问孟晞。
“吃过了。怕你没吃,给你留了饭菜。”
孟晞见了他就是高兴,说不出来的高兴,就算她明知道现在项默森言行举止都透露着刻意对她的疏离。
她在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了餐盒,里头是她特意留给项默
森的晚餐,有鱼有肉还有菜,她吃了什么,就想让他也吃什么。
项默森在外头应酬时,她心里清楚得很,他胃里除了酒水,估计很少装有其他食物。
戒酒说过多次,说了没用,也就不再说了。
女人太过于啰嗦也不是好事,哪怕有时候你明明是好心,说不定男人也会烦的。
孟凡和项默森没有多聊几句就走了,江燕秋接了皓皓回去,在等他吃晚餐。
父亲走后,孟晞拿了饭菜要去热,客厅里有微波炉,她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就被项默森拎住了胳膊,“我自己热。”
孟晞愣了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她笑着说,“差点忘了,有辐射。”
项默森盯了她一眼,脸色冷淡。
在他拿了饭菜去热的时候,孟晞看到了他买来的车厘子,紫红色的,个头很大,一看就知道很甜。
犹如此刻她被这男人没有言说的举动染甜了的心窝子。
项默森吃饭时,孟晞坐在他旁边吃水果。
男人手里拿着筷子,不经意的转头就对上她的视线。
这人吃相好,握筷子的姿势也都很优雅,跟他平时在孟晞面前接下属电话时满嘴脏话判若两人。
有时候还是不能把一种状态的某人和另一种状态的某人联系在一起,那太违和。
“我问了医生,她说我现在的情况这两天可以出院,你觉得如何?”虽然她是很想尽快回家,不过还是得征求他的意见。
项默森放下筷子,扯了纸巾擦拭嘴角,“明天我找医生再说说。”
“好。”
孟晞往他嘴里塞水果,他极不愿意吃,可是这姑娘眼神太过诚恳,他也就不想拂了她的好意。
项默森收拾了碗筷,起身要拿去洗,孟晞也跟着站起来。
他走前面,孟晞在他身后。
突然,她拉住他的手,在项默森不明所以回头时,她攀住他宽厚的肩膀,柔软的唇,印上他的。
预谋已久的,亲吻。
☆、因这太过不一样的外界因素,觉得格外刺激
一个吻持续了很久,姑娘索性扔掉了拖鞋踩在男人的脚背上,双臂圈住他的颈脖。
男人很配合,俯身迎合她,没拿碗那只手扣着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
他被抵在墙上,有时候女人主动确实让人很振奋,比如此刻,孟晞全然忘我的投入到跟他的亲密中来,接吻她不是很在行,但有老师带着,那就不成问题。
屋子里温度已经升高了,心跳声,犹如沸水的砰砰声,孟晞脸颊绯红,在结束了这一吻之后速速埋下头去。
咳咳,她还是不要去探究他眼里的不明深意比较好,绝对,以嘲笑居多颏。
她转身要走,想要装得如无其事,项默森抓住了她的手腕子,她回过头来报以微笑,“干嘛?”
项默森也在笑,被她亲的、吮的发红的浅薄性感双唇,此时尤其好看,孟晞盯着他的唇夥。
“以前你对我要是有现在二分之一的主动我也不至于时常一个人黯然失神到深夜,失眠。”
项默森说,一半玩笑一半真。
孟晞沉思了几秒,回到,“如果你是我的初恋,搞不好现在我俩孩子都几岁了。”
于是项默森豁然笑了,笑声十分爽朗,“我初恋的时候你才几岁?诱~奸少女犯法的,我没那胆子。”
“项默森。”
“嗯。”
孟晞又靠近他,小手拉着他衣服下摆,仰视着这个此时心情极好的男人,“不要再生气,你明白我在乎你就行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那再让你选择……”
“不要出选择题,”
孟晞叹气,“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给我选择,我不后悔归不后悔,欠你的始终是欠你的。你要再提,我也难受。”
项默森唇边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瞧了孟晞一阵,去盥洗室清洗碗筷。
孟晞耳边是水流的声音,她在门口看那男人宽厚挺拔的背影。
今天他穿浅灰色西装上衣,黑色西裤,没系领带,较以往的严肃装扮,倒显得休闲随意了些。
项默森身体条件好得很,除去那张漂亮的脸蛋,身材是极好的,他在床上永远自信,也永远都是强势的,在之前那两年形同虚设的夫妻生活中,哪怕他再是惯着孟晞,但是在床上,他不会亏待了自己。
双手数得过来的那几次,孟晞记忆里的他都是不节制的。
第一个孩子是怎么有的,现如今想起来,孟晞依旧脸红。
2013年下半年,那次十一,项家老宅宴请。
当时花园里热闹得很,孟晞跟母亲,婆婆,陈姐,项恬,还有项默森的二姨在太阳伞下聊天。
中途孟晞想去洗手间,一楼的公用洗手间用的人多了,她就不太愿意去,跟长辈们打了声招呼就回二楼她和项默森的卧室了。
彼时项默森和项世元,许仁川,于佑,孟凡以及几位男士在那头抽烟闲聊,不经意回头看见孟晞一个人进了屋,心想那孩子是不是不合群?
掐灭了烟头跟许仁川说了两句,双手插兜的就跟了过去。
孟晞上完洗手间顺便补个妆,刚把粉盒塞回包里就听到门外响动,探头一看,是项默森来了。
那时候她和他是无话可说,最多就是眼神交流,有时候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免了。
项默森走到盥洗室门口,她正好要出来,跟他对视一眼,孟晞径直走过他身旁,男人抓住了她的小手,笑意温和的问她,“怎么一个人回房了?”
孟晞实话实说,“我来上个洗手间,顺便补个妆。”
项默森盯着她姣好的容貌,白皙颈脖下是漂亮的锁骨。
他对她的欲wang随时随地可能被激发,任何外界因素都可能成为他想跟她做ai的理由。比如当时,不知道楼下谁突然把先前柔和的钢琴曲换了,换成了歌词裸路的一首英文歌《s。e。x。y-back》……
屋里很安静,楼下的音乐声也就越显清晰,那歌词……换做平时孟晞也没多大反应,但当时项默森在她跟前,正拉着她的手,他掌心那么烫,烫得她手背乃至浑身都不舒服了。
她挣扎了一下,说要下去。
项默森不但不准她走,还拽过她的身体,在她懊恼的抬眼要瞪他的时候,他将她吻住。
两人纠缠着就去了床上,项默森白衬衫黑西裤,干净整洁犹如玻璃罩子里出来的人,把孟晞压在了下面之后简直兽xing大发到不可理喻,衣服乱了,头发也乱了,呼吸更是乱得一塌糊涂!
没错,他是长期禁yu,但是当欲wang势不可挡的时候,他要她,要和她做亲密的事,内心激越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得到舒缓。
孟晞也不想挣扎,她不想做也没理由阻止他,他是她的合法丈夫,她不和他一起住已经是天理难容了,给他逮到了机会还敢说不吗?
裙子被他从肩膀
tang两侧拉下,揉她,蹭她,弄得她难受得想哭,他似乎很急切,裙子还挂在她腰上的时候就见他解开皮带拉下裤链……
那十几分钟,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还在,男人更是,上半身完好无损,等他做完了在她身上喘息,孟晞张着唇望着天花板,高chao过后的余yun让她呼吸不顺。
楼下的音乐一直在循环播放,那人是故意的吧!
孟晞面红耳赤要起来整理自己,谁知道项默森单臂箍着她的腰,沉声来了句,“再做一次。”
孟晞不干了,死活不肯,项默森这么强势的人怎么可能由着她??被他放置在身下,他从她的脸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