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驯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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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说:“你放心,我会叫人先去秀姐姐那里说一声,告诉她你们吃完饭再回去。”她又对小妞妞说,“我们府里来了位小客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你要不要去跟她玩儿会?”
“要!”妞妞眼睛一亮,兴奋地回答。
于是,妞妞把胡图留在连升这里,她跟着兰香走了。
兰香抱着妞妞来到徐夫人院中。一进院子,就见一个小姑娘正坐在房前面的台阶上,低着头,手里拿着个绣绷子在绣花。
那位小姑娘,八九岁的年纪,穿一件粉红衫子,头挽双髻。一副小淑女的模样。
“这是李大姑娘——”兰香给林妞妞介绍,又对那小姑娘说,“李大姑娘,这是我表姐家的小妞妞。”
原来,这位小姑娘是李太医的女儿,她是和母亲一起,跟着李太医来到忠义侯府的。
李芷若抬头看了看林妞妞,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我叫李芷若。”
“哦,我叫——”林妞妞迟疑了一下。她怕说自己叫妞妞显得土气,便说,“我叫林太平!”
李芷若说:“我听说过你!兰香姐姐说。皇帝都说你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妞妞’,而且还赐给你一块玉佩……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林妞妞骄傲地说。
“皇帝赐你的玉佩呢,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李芷若问。
林妞妞嘟起嘴,说:“我娘怕我把玉佩摔烂了,不让我戴。”
“哦。没关系。”李芷若大大方方地说,又说,“太平,来看我绣花。”
“哦,好啊。”林妞妞凑到李芷若身边,只见李芷若正在绣一块白绫子手帕。白绫子上描着几株兰花的图案。李芷若正是照着那图案在绣花。
李芷若告诉妞妞,这个图样子是徐夫人给她描的。她骄傲地告诉林妞妞:“夫人夸我绣得好,还让兰香姐姐教我呢。”
林妞妞想了想。说:“我娘也会绣花。”
“那你会吗?”李芷若问,又说,“既然皇帝夸你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妞妞’,你肯定会很多事情吧?”
“也不是啦!”林妞妞不好意思,她除了会吃、会卖萌。别的什么都不会。
幸好徐夫人叫她们进屋吃饭,才把妞妞的尴尬化解。
吃过饭。回家的时候,林妞妞趴在胡图的背上,自我反省。她说:“图图,我真没用!我不会捏泥人,也不会绣花。”
胡图安慰她:“没事儿,你还小呢,慢慢学。”
林妞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不想学。”
“……”胡图没话说了。
林妞妞憋了半天,吭吭哧哧地说:“我最擅长的事,好像就是吃哦。”
“……”胡图更没话说了。
林妞妞为自己辩解说:“会吃也是一种本事啊,我天生就知道,什么东西做成什么样好吃……会吃也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至少我可以开个酒楼……”说到这儿,她又叹息说,“‘东来顺’酒楼已经买下来好长时候了,却只能租给镖局的人在那里养马,什么时候让我去开酒楼啊!”
“……”胡图仍然没说话。这个事情可复杂了,他可说不好。
过了会儿,林妞妞不说话了。
胡图回头看看她,却发现她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胡图向上托了托她,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胡图背着小妞妞,沿着大街向林家铺子走去。月亮在高高的天空上看着他们,两个小小的影子重合了,被拉得很长很长……
这天,刘家庄的袁太君收到一封信,是她的好外甥女、好儿媳妇宋秋莲,从梁州城寄来的。信上说,徐氏病得严重,人都快不行了,叫袁太君去忠义府看看。
袁太君吓一跳,忙叫刘彦昌过来,商量怎么办。
刘彦昌奇怪:“如果大嫂病成这样,怎么安哥儿没叫人送信来呢?”
袁太君说:“他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又说,“我要去趟梁州——我怕她快死了,什么都不怕了,就豁出去了,非要把秋莲撵出去!”
刘彦昌却想到了剩下的那几处不动产。他生恐徐氏立下什么遗嘱,把那些东西给了别人。
于是刘彦昌和袁太君因为各有打算,再次一起做伴来到忠义侯府。
可是他们到了才知道,原来忠义侯府里的天,已经变了!
第93章 规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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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昌和袁太君带着仆从们,一进侯府的院子,便被一群衣甲鲜明的士兵给围住了。
刘彦昌等人吓坏了,心想自己没犯法啊,怎么被官兵包围了?又想,莫非是走错地方了,侯府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多官兵把守啊?
这时,从偏殿里施施然走出一人。只见他中等身材,面皮白净,额下无须,脸上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宫里的大总管太监,连升。
连升身后,还跟着一位小太监,手捧拂尘。他正是连升的徒孙,小冬子。
连升步履从容地走到众人面前,站定后看了看众人,先没开口。
小冬子走到众人前面,一拂手中拂尘,指着刘彦昌等人说:“尔等听了——皇上圣明,念节孝夫人体弱多病,特派连大总管亲自来侯府照料夫人起居,并打理一应内外事务。尔等来到侯府,要遵守侯府规矩,不可行差踏错!”又对众人说,“快来见过连大总管——”
刘彦昌和袁太君等人,一下就被小冬子这几句话给唬住了。刘彦昌和袁太君忙上前行礼,说:“见过连大总管——”
刘彦昌说:“连大总管您辛苦了,在下是忠义侯的亲弟弟,旁边这位是我娘,我们从老家刘家庄过来,来看望我大嫂和我侄子的。”
连升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彦昌,说:“我知道,都不是外人嘛。不过,侯府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你们记住了,住在侯府里,可不跟住在乡下一样——不准到处乱跑;若走错了地方,被侍卫们拿住。不问是谁,立马砍头!”
众人听到“砍头”二字,都吓了一哆嗦。又向旁边瞥见衣甲鲜明的士兵,众人只觉脖子后面凉气直冒。
“是是是!”刘彦昌连忙答应。
连升迈着方步,回偏殿歇着了。小冬子安排各人宿处。
袁太君仍然住东院的第三进院子。
刘彦昌上次住过的邀月楼被李太医一家占了,所以刘彦昌和他带来的人,只能去后殿院内居住。反正后殿院内也有七八间的屋子,足够他们住了。
小冬子把袁太君引到她住的院子里,袁太君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们是听说徐氏病得不行了,这匆忙赶过来的;那么。徐氏到底病得怎么样了?
于是袁太君问小冬子:“这位小爷爷,但不知我儿媳妇她,身体如何了?”
小冬子说:“节孝夫人身体康健。只是她今日略感疲倦。不方便见客,你改日再去给她请安吧。”
“身体康健?”
袁太君觉得纳闷,不是说徐氏已经病得快不行了吗,怎么又身体康健呢?
随后,她又从小冬子的话里。听出些不对味儿来。她说:“我是她婆婆,是她的长辈,应该是她来给我请安,我怎么能去给她请安?”
小冬子耸动肩膀,笑了笑。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像足了连总管。
他说:“我说老太君。我们尊您一声‘老太君’,是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可是您有品吗?您什么品都没有,您就是一介平民。可是我们节孝夫人。那可是二品朝廷外命妇。您说说,民见官,不应该是您给夫人请安吗?”
“可我是她婆婆啊!儿媳妇还能大得过婆婆去?”袁太君的蛮劲又上来了。
小冬子说:“论家法,儿媳妇是大不过婆婆去!可是家法大不过国法——按规矩,您只要一天没封诰命。您一天就是平民;就算您将来受封诰命,如果您的品秩大不过节孝夫人。您还是要跟她请安!”
“我,我……”袁太君气愤了,她不可思议地说,“那我这辈子,就要向她低头了?!”
小冬子笑道:“对不住了,我们眼里不看别的,就看规矩!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回敬国公府省亲,敬国公老爷和国公夫人还要向皇后娘娘请安呢!您能跟敬国公老爷和国公夫人比?”
“不能比!”袁太君懊恼地叫了一声,随后她叫丫头扶她回房,不再跟小冬子辩理了。
她本来就没见识,而小冬子却在宫里练就了伶牙俐齿。她哪儿辩得过他,不是白找气生吗?
袁太君等人这次住下来,跟上次情形不同。院中的人,休想出院子一步。一应吃的、用的,皆有人送进院里来,当天的晚饭也是在院子里吃的。
袁太君就像困在笼中的野兽,她想摔东西发泄一下,却被底下的婆子丫头拦住了:“老太太,外面有人听着呢。”
袁太君捶床怒骂:“当我是犯人哪,把我关起来?”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高声通报:“大总管到——”
吓得袁太君当时就闭了嘴。
门帘一挑,连升带着小冬子走进屋来。不用说,刚刚那一嗓子“大总管到——”就是小冬子喊的,因为他在皇宫里就是吆喝这个的。
袁太君站在屋中,手中无措。她陪着笑脸,对连总管说:“总管老爷,您老怎么来了?”她边说,边用眼偷觑连升身后的小冬子——她那意思是,我看到这大总管,用不用请安呢?
连升却显得平易近人。他往椅子上一坐,笑容可掬地对袁太君说:“老太太,刚才您的晚饭,用得如何啊?”
“好,很好。”袁太君忙答应道。
“好,那就好!”连升说。又向旁边的椅子一指,说,“您请坐——”
袁太君依言坐下。
连升又说:“连某到这忠义侯府快一个月了,这府里真是乏味,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幸好您来了——我看您是位积古的老人家,肯定能陪着连某说说闲话。”
袁太君一听,连总管是想让她陪着唠唠磕,不由满脸堆笑,说:“我是个乡下人啊,怕说些村话让您笑话。”
“瞧您说的——”连升说,“连某在宫中闭塞,就想听您说说村话呢。”
三言两句中,连升把袁太君的性格摸索明白了。他觉得,这位袁太君也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只会耍蛮耍横。她其实还是看人来的,如果遇到真正的硬茬,她也知道进退。她虽然没文化,也不懂大道理,可却有一种乡下人的精明。
难怪徐氏这些年来,一直受她辖制。因为徐氏太老实了,而袁太君处事有自己的想法,主意又大。
说了会儿话,连升问袁太君:“老太太,在乡下的时候,您听戏吗?”
袁太君说:“乡下哪有什么戏班子去啊。除非有红白喜事的时候,从城里请个班子,通常也请不到什么好班子。”
连升说:“我听人说,在江南唱红了的‘吉庆班’近日到梁州来了。要不,等会儿我们出去,到东大街的戏楼听戏啊?”
“听戏?”袁太君一喜,她喜欢听戏、看热闹。她试探着问,“我们能出去吗?”
“哎哟——瞧您说的!”连升拉长腔调说,又说,“不是我带着您吗,还怕不能出去?”
袁太君抚掌笑道:“好哇,我早就想去东大街戏楼听戏了。前两年在梁州住着的时候,秋莲经常叫戏班子到府里唱堂会,有时候我们也去戏楼听戏——我更喜欢去戏楼,外面多热闹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连升说,“我去外面备车,您等着有人来喊您,就快些出来。”
“行!”袁太君答应。
连升起身走了,袁太君忙命人更衣。她又唤贵喜:“贵喜,等会儿到了戏楼,你就找机会跑出去,去找秋莲……”
贵喜苦着脸,说:“我怕又让二老爷逮着,上次他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呢!”
原来,贵喜上次事情后,对袁太君说——她夜里偷着出去跟莲夫人通消息,被刘彦昌逮住了,兜头浇了桶凉水,但是她没把老太君供出来……袁太君信了,又或者是假装信了,反正她仍然留贵喜在身旁侍候。
袁太君对贵喜说:“你到秋莲那里,跟她通通消息,没事儿就别回来了,二老爷上哪儿去逮你?”又说,“从前跟着我在梁州住的丫头,就剩你一个了,你对这城里的地形最熟,跟秋莲也最熟……你不去谁去?”
贵喜无奈,只得答应。
不多时,连升派人来叫袁太君,袁太君带着一众婆子丫头出了院门。来到前院一看,原来刘彦昌也在外面,他也要跟着去听戏。
袁太君不由皱眉,唬弄连升容易,唬弄刘彦昌可不容易——刘彦昌毕竟是她儿子,对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前面院子里停着两辆马车,连升和袁太君上了头一辆,刘彦昌和小冬子上了后一辆。丫头婆子们跟着在头一辆车后面,小厮们则跟后一辆车后面。
长鞭一响,马车粼粼地在街道上跑起来,向着东大街的戏楼跑去。
梁州城一日比着一日繁华,夜生活也日渐丰富起来。虽然已是夜里,但是道路两旁仍然有很多店铺开着门,歌楼酒馆里更是灯火通明。大街上人来人往,车马喧喧。尤其是到了东大街附近,那里勾栏酒肆林立,还有戏楼和夜市。
虽然二更后有宵禁,但是仍然挡不出想在夜里出来寻欢作乐的人们。人们可以天擦黑时出来,赶在二更之前回家,或者干脆在勾栏酒肆里留宿一夜。
袁太君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对连升说:“大总管,我们乡下可没这么热闹,天一黑,人们就都睡了。”
连升笑道:“宫里也没这热闹啊……”
第94章 好戏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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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马车来到了戏楼前。
小冬子先跳下车,前去给大家安排坐位。可是他一打听,却听说今晚戏楼里没有“吉庆班”的演出,只有个不知名的草台班子在撑场面。
小冬子回来跟连升禀报:“爷爷,今晚‘吉庆班’不在这儿演,咱还看吗?”
“什么,不在这儿演?”连升不高兴了,说,“不是说要在梁州演半个月吗?他们不在这儿演,跑哪儿去了?”
小冬子说:“听说他们今晚去宋大官人家的‘宋园’唱堂会了。”
“什么宋大官人哪?”连升问。
“是梁州城‘宋家生药铺’的东家,名叫宋英豪。”小冬子说。
这时,袁太君在旁边说:“那是我外甥家。”
“哦,原来不是外人啊?”连升说,又说,“那么老太太,咱们干脆去您外甥家听堂会,您看怎么样啊?”
“没问题啊。”袁太君拍拍胸脯,说,“有我呢,他肯定让进。”
袁太君巴不得赶紧跟宋英豪和宋秋莲通上消息。于是怂恿着连升,一起去宋园听堂会。她甚至进一步想到,自己那外甥宋英豪,最喜欢结交有权有势的人,宋英豪肯定乐意借这个机会,攀上连总管这个关系的。
于是,一行人又向宋园进发。
刘彦昌见马车在戏楼前停了一下又走了,莫明其妙。
小冬子告诉他:“咱们改地方听戏了——去宋大官人家的宋园!”
“什么?”刘彦昌一听,就要拦住马车下车。他才不去宋英豪家呢,他现在已经跟宋英豪兄妹闹翻了,去了宋家的地盘,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小冬子一把按住刘彦昌,说:“您可别乱跑啊。我家连爷爷最恨有人在看戏的时候扫他的兴!”
刘彦昌吓得不敢动了。他脸色发灰,心中惴惴不安。
小冬子斜眼暗中觑着他的表情,却没有说话。
马车在大街上奔驰着,穿过一个十字街,向南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宋园。
到门口,只见朱漆大门紧闭,外面有若干家丁在站岗。
马车停在大门口,家丁过来问话:“车上什么人 ?'…'”
袁太君叫贵喜答话:“刘家庄的袁太君来了,快开门吧。”
家丁还没来得及答应。忽然不知从何处涌出许多的官兵,上来就先把家丁制住了。随后又不知什么人,从里面开了朱漆大门。官兵一涌进了宋园。
接着,连升和袁太君等人乘坐的两辆马车,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官兵进了宋园的院子。他们一直向里,被带到戏楼前的空地上。
戏台上本来在唱戏,一看台底下秩序乱了。锣鼓声当时就停住了。
旁边包间里的客人们,也都楞住了。
刘彦昌坐在车里,隔着车窗上的布帘向外看,他奇怪道:“这是怎么了?这又是唱得哪出啊?”
忽然,只见几名官兵,从楼上的包房里。绑了两个人出来。细一看,他们是一男一女,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官兵把那两人向当中地上一推。那两人跌倒在地上。低着头,身上瑟瑟发抖。
看他们这样子,分明是被人捉奸的。可是只听说过官兵管捉贼;谁听说过官兵还管捉奸啊?
这时,有客人认出那两人是谁,喊了一声:“那不是崔大人。还有莲夫人吗?”
被大家认了出来,崔明珍和宋秋莲更加窘迫。他们向后缩着,恨不能地上裂条缝,跳了进去。
这时,从戏台旁边的包间里,走过来一个人。她身穿粉红色绣罗衫,满头金翠,正是崔明珍的三夫人祝三娘。
官兵们没有阻拦她。
祝三娘走到莲夫人面前,俯下身子,用手端起莲夫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了莲夫人的脸上。
“小贱妇!”祝三娘骂道,“我道你为什么,每次听戏中途都要去解手,合着是你那浪物痒得难受了!”
祝三娘骂得难听,旁边的客人们听了,却是忍俊不禁。只因为满院都是官兵,大家怕受牵连,才不敢笑出声来。
宋秋莲虽挨了打,却不敢还言。
祝三娘还欲再打,被官兵拉开,也绑在了一边。
这时,官兵们把宋英豪也拿住了,绑来跟崔明珍等人集中到一起。随后有个穿官服的人,站出来当场宣布:“经查——梁州城守崔明珍,与药材商人宋英豪勾结,囤积居奇,牟取暴利,为害一方……刑部传文,将崔明珍、宋英豪拘拿侯审,相关人等,一并关入大牢听审!”
现场人等,一片哗然。
马车里的袁太君,“嗷”地一声,险些昏过去。她挣扎着要下车,被连升使劲拉住了。
刚刚还是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这片刻之后,就被关入大牢啦?
原本是过来拍马屁、捧场子的各方宾客们,现在纷纷跟崔明珍和宋英豪撇清关系。他们跟那当官的求情:“官老爷,我们是来作客的,跟他们的事不相干啊……”说来也是,现在谁想当“相关人等”啊,成了“相当人等”就要进大牢啊!
这时,有官兵来到马车近前盘问:“你们都是什么人哪?”
刘彦昌和袁太君等人,坐在马车里,吓得不敢吭气——如果他们说自己是宋英豪的亲戚,恐怕他们也会让人家关进去吧?
小冬子一掀车帘,递了一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