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驯夫-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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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最近心情好,看拴柱回来,也没有难为拴柱。她吩咐刘静安,留拴柱和胡图在府里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刘静安跟胡图和拴柱说起来,过年之后,他就要和表哥黎念恩一起,去京城求学。
马拴柱奇怪,问:“为什么要去京城,梁州书院不是挺好的吗?”
刘静安说:“进京城的国子监读书,是种荣誉,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去得。这是皇上格外的恩典,破例允许我和表哥进学的。”
马拴柱说:“夫人舍得让你自己去京城求学吗?”
刘静安说:“太太说,机会难得,她还是赞成我去的。可是我不放心太太。偏我们在京城的房产都给二老爷了,太太又不能跟着我一起去……”说到这儿,刘静安伤感,低下了头。
马拴柱安慰他,说:“你别这样,京城距梁州不过二百多里,骑匹快马一天就赶到了。”
刘静安点头。他听说,国子监也有休沐日,每月三天假,放假的时候他可以回来看望母亲。
因为刘静安要离开,三个好朋友还是有些伤感。
刘静安又问马拴柱,这次回梁州来,是否就不走了。
马拴柱说:“我才不呆在梁州呢!”又说,“你们可不知道,鲁城那地方有多热闹,钱有多好赚!港口里天天有外面的大船开进来,船上载得都是稀罕东西。我跟人合伙在那里倒卖东西。可赚大发了!”
说到这儿,马拴柱看向胡图,说:“胡图,跟我一起去吧,咱哥俩在鲁城好好干一番事业出来!”
胡图皱眉,他看着面前的酒杯,没有说话。
刘静安拦住马拴柱,转而对胡图说:“贤弟,其实你还是有些放不下,对吧?”
胡图抬头瞟了刘静安一眼。说:“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刘静安说:“我听兰香姐姐说过,林家曾想招赘你?”
“我不愿意。”胡图说。
刘静安说:“虽然你不愿意,但是你就能放得下吗?林家既然动了招赘的念头。就不会轻易放弃。既然你不愿意,林老板和秦娘子必定还会再找别人来——若换成别人来入赘,你放心吗?”
胡图一默。他一手看大的小妞妞,他才舍不得交给别人。但是让他招赘……胡图摇摇头,说:“我不想这样在梁州过一辈子。”
马拴柱说:“那就跟我去鲁城!要不。你就跟安哥儿去京城!”
胡图说:“我对鲁城和京城,都没有兴趣。”
刘静安说:“胡贤弟,就算你入赘到林家,一样不妨碍出去闯番事业啊。”
胡图却说:“就算我不入赘林家,一样不妨碍我照顾妞妞啊。”
刘静安又问胡图:“你是不是觉得,入赘有些失脸面?如果我劝动林老板和秦娘子。不让你入赘,你可以跟太平定下姻缘吗?”
胡图见刘静安一个劲儿地劝他,不由狐疑问道:“静安。是不是兰香姨让你来劝我的?”
刘静安一窘,确实是兰香跟他说的,兰香觉得他跟胡图是好朋友,所以希望刘静安能劝得胡图回心转意。
刘静安说:“胡贤弟,实话跟你说。兰香姐姐确实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过我来劝你,却是我的本意——太平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这个名字还是我给她起的;她是我们大家的小妹妹,除了你,我不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胡图停一下,说:“你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管她。”
胡图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刘静安没法再劝了。
刘静安叹了口气,随后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他问起马拴柱,鲁城那边的风土人情。
马拴柱说,鲁城那边比梁州更加富庶。战乱时,鲁城虽被辽王占领过,却未经太大破坏。
马拴柱神秘地说:“你们知道吗,我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去鲁王府里转了一圈儿!”
“现在还有鲁王府吗?”刘静安奇怪地问。
马拴柱说:“当然是废墟了!如果真是鲁王府,我这小老百姓能进去?”又说,“我现在就是进你这忠义侯府,都得让人通报,你不知道吗?”
刘静安说:“那我告诉门上的人,下回看你来了,直接放你进来就是。”
马拴柱却说:“别——我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再顺点儿什么东西出去,还是通报吧!”
大家知道,马拴柱是在自嘲他偷连总管画册的事——不由都笑了。
马拴柱又继续说起他在鲁城的见闻。他说,辽王攻占鲁城后,并未像鲁王当初攻占梁州一样放火屠城。但是辽王占领鲁王府之后,却屠杀了鲁王的子孙。
说到这儿,刘静安回忆起一些事。他说:“当年我扶我家老爷灵柩还乡之时,恰好辽王军队拉着鲁王一家的棺材去京城,五有六辆大车,每辆车上拉着若干口棺材,可吓人了。”
马拴柱说:“这个我知道,当时我就在街边站着看呢,统共是三十六口棺材!”又说,“我到鲁城后才听说,那只是鲁王直系眷属。鲁王府里可不止这点儿人,还有很多人被杀了,尸体根本没弄出来,直接就被埋在府里了。所以人们传说,那废弃的王府里时常闹鬼,到了夜晚就没人敢进。”
胡图皱眉,问:“后来官府没有打理过那个地方吗?”
第134章 鲁王府探秘
说起鲁王府,马拴柱说:“你们还记得当年那位李学厚李大人吧,他后来去做齐鲁两地的总督。李总督曾想把那里改作它用,于是命人对王府进行修整。但是工人做活儿的时候,那府里经常出些稀奇古怪的事,后来还闹出了人命,把工人都吓跑了,他也只得暂时放弃了。”
原来,官府奉李总督之命,把王府改做他用,但是王府内的建筑是亲王府规制,其他人是住不得的,所以必须拆掉银安殿等超规的建筑。
可是拆了一半之后,就先后发生房梁无故坠落、砖缝冒黑水、石狮眼睛变红等各种灵异事件。民工们都被吓坏了,给多少钱都不肯去鲁王府做工。当地官府没办法,只好轰着死囚犯来做工。随后却又接二连三发生死囚无故死亡的事情。
一时之间,鲁城内谣言纷纷,人们说鲁王子孙阴魂不散,盘距在鲁王府内。
当时正是新皇登基,为避免谣言越传越厉害,李总督命令暂停拆除工程。工程停了之后,各种灵异事件没有了,谣言也没有了。
不过鲁城当地的人们,自此之后都对鲁王府望而生畏,尤其是天黑之后,没有人敢接近那里。
“那你又怎么敢进去?”刘静安问马拴柱。
马拴柱说:“我去的是花园啊!”
原来,鲁王府的花园极美。当地官府听信术士之言,把花园向外开放供百姓游玩,想借众人的阳气抵消府中的阴气。
马拴柱一开始进去的地方,便是鲁王府的花园。
他是和另外一个同伴一起去的。两人隔着花园的院墙,看到后宅里亭台楼阁、建筑极美,只是阴气森森、令人望而生畏。
说到这儿,马拴柱声音放低。神秘地说:“跟我同去的那个伙伴,胆量极大,他怂恿我翻墙过去看看。我也好奇,想看看那王府里,是不是比咱们侯府更加气派。于是我们俩便偷偷翻过院墙,跑到王府后宅去了。”
“嗬!”刘静安一声惊呼,说,“你们俩可真胆大!”
胡图则问:“那你们可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
马拴柱面容严肃地点点头,说:“正是,我们看到鬼了!”
“啊?!”刘静安和胡图一惊。齐问,“什么样的鬼?”
马拴柱开始讲述他的冒险。
说话他和他那位朋友,按捺不住对墙里风景的好奇。便沿着围墙转悠,想找个地方翻墙。
两人皆是半大小子,正是上房揭瓦、无所不敢为的年龄,身手也矫健。他们找到一个地方,看上墙上的挂瓦已经脱落了。正是跳墙的最佳地点。
看看四下无人,马拴柱蹲在地上,让他那朋友踩着他的肩膀,先跳上墙去。
他那朋友坐在墙上四下看了看,随后招手让马拴柱上来。
马拴柱跑了几步,向上一蹿。手搭在墙头上,脚使劲踹着墙头向上爬。再经他朋友帮忙向上一拉,他便也爬上了墙头。
两人坐在墙头上向里面看。只见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院落,正房和厢房的门窗都已经残破,台阶和院里荒草丛生。只是院中悄然无声,静得有些怕人。
两人抬头向天空看了看。当时是正午,太阳正亮堂堂的挂在天上。两人觉得。此时是阳气最盛的时候,便是这府里有鬼,此时也不会出来。于是他们大着胆子跳下墙头,跳到了院中。
两人先摸到正房前面,窗户的窗扇早就没了,只余窗框。他们隔着窗户向里看了看,只见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家俱也没有。地上积了好厚的灰土,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两人觉得无趣,便出了这个院子,向府里其他地方走去。
当年官府打算拆除王府时,拆的主要是前院。拆到一半时,工程停止了,后院基本没动。所以后院的建筑基本保持着原样。
马拴柱和他朋友来的地方,正是王府的后宅。这里亭台和楼阁仍旧、雕梁和画栋残存。虽是荒草丛生、门窗破败、陈设全无,不过隐约能够感受到当日繁华似锦、歌舞升平的富贵景象。
两人沿着被荒草埋没的道路,绕过几处院落,越走越远。
王府占地面积真是太大了,建筑物又多。两人走了一会儿后,忽然发现,他们似乎是走迷路了。
虽然两人一路走来,并未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在荒凉寂静之中前行,也挑战着两人的神经。
当他们发现自己迷路的时候,恐惧之感便开始充斥他们的每一个毛孔。
马拴柱想问他朋友怎么办,如果现在沿着道路回去,他们能否找到刚跳进来的那个院子?可是马拴柱一回头,却发现他朋友呆呆地看着旁边,正在发楞。
马拴柱顺着他朋友的目光看去,只见旁边一处院子的墙角边,露着一抹红色。再一细看,似乎是红色长裙的一角,拖在了地上。
莫非那边有人 ?'…'
马拴柱一拉他的朋友,两人蹑手蹑脚地,向旁边绕了过去。
来到一丛荒草边,他们蹲下身子,远远地就看到墙那边果然有一个人!那是位穿红衣的女子,她穿一袭红衣,红色长裙拖在地上。幸好她是面对着墙壁站着的,她的后背对着他们,所以她没发现这两个鲁莽的少年。
马拴柱和他的朋友都是一惊,他们想不到这荒僻院中,竟然有位女子。他们吓坏了,屏住呼吸,藏身在半人高的荒草丛中,一动不敢动。
过了会儿,那女子开始移动。她一直向前走,来到了房屋的墙边。忽然一闪,她就不见了。
马拴柱和他的朋友皆诧异,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消失的!
马拴柱的朋友问:“拴柱,你看到她的影子了吗?”
马拴柱摇头:“没有。”
俩人忽然醒悟过来,这是个女鬼啊!他们只觉得头皮发麻,随后站起来,转身就跑。
俩人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来到一处院落,看着像他们跳进来的那所院子。他们刚要推门进去,却通过门缝,看到院里站着一个人。那是个彪形大汉,身穿黑衣,正对着他们这个方向。他们看到那人脸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痕,从左边的眉毛眼睛上划过,一直划到右边的面颊上。
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冷风嗖嗖。马拴柱跟胡图学过几天功夫,反应还算快。他心知不妙,拉着他朋友向旁边一闪。随后就听“哗啦”一声,他们面前的门板竟然碎了,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击碎的。
俩人吓得心胆俱碎,几乎晕了过去。
还是马拴柱这小子,是个贼大胆。他什么也不想,拉着他朋友就跑。跑着跑着,他正巧看到旁边墙根上有个狗洞,他“吱溜”一下就钻了狗洞。他朋友趴在狗洞边,都吓软了。马拴柱也不知自己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拉他朋友的胳膊,生把他朋友从狗洞里拉了出来。
出来一看,外面是一片荒坡,不远处是一条河,正是穿鲁城而过的鲁河。
俩人怕那厉鬼追来,就一直向前跑。他们跑到河堤上,又沿着河堤跑了一会儿,直到有人烟的地方,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俩人只觉一点力气都没了,双双倒在河堤上,就像被扔到河岸上的鱼,大口地喘着气。
讲到这里,马拴柱拍拍胸脯,说:“那次经历,可是把我吓坏了。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刘静安却说:“不就是一个红衣女子,和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马拴柱说:“你是没有看到,那女子走路时,根本不是走的,而是像鬼一样飘的。而且她走到墙边,就突然不见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又说,“还有那个男人,面目狰狞,我们根本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面前的门板就突然碎成了碎片,分明就是想杀我们!”
刘静安说:“只怕是偷东西的坏人吧?大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有鬼呢?”又说,“我猜,若是上乘武功,恐怕也会有这种隔空击碎门板的威力——胡贤弟,你说是不是?”
刘静安扭头征求胡图的意见,却发现胡图脸色苍白,手中的筷子也掉到了地上。
“贤弟,你怎么了?”刘静安关心地问。
马拴柱也注意到胡图的失态,他说:“胡图不会吧,你武功这么高,怎么也应该比我胆量大啊。难道我这亲身经历过的都没怎么着,你这听故事的却被吓着了?”
胡图被大家这么一说,回过神来。他勉强地笑了一笑,说:“拴柱讲得太生动,就跟身临其境一样。”又说,“就算会武功,遇到鬼也是没用啊。”
刘静安却是饱读圣贤书,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他说:“世上哪有鬼,多数是人弄鬼。”不过他也说,“其实人比鬼可怕——若真是鬼,未必会加害无辜;若是坏人在做事,真撞上反而麻烦了。”
马拴柱却固执己见,他说:“你们不知道,那女鬼消失的房子,恰是后宅里的一座大殿我们当时慌忙逃命时,隐约透过窗户,看到屋里房梁上有一条条白绫……”
“怎么了,这地方有什么古怪吗?”刘静安问。
第135章 “妞很热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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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拴柱说:“据说,当初辽王刚攻进鲁城,鲁王妃便把府里所有的女眷招集到某个大殿里,一起悬梁自缢了;有胆小不敢自缢者,便叫内侍帮助行刑,当时的情形真是惨极了,你想都不敢想……我后来猜测,我们当时看到的那座房子,便是鲁王府女眷们集体自缢的地方!”
刘静安说:“依你这意思,你们看到的那女鬼,是鲁王妃的鬼魂?”
马拴柱说:“那你们说说看,在王府之内,有谁敢穿红衣?当然只有鲁王的正妃了!”又说,“这可不是我自己胡猜。鲁城内早有传说,鲁王妃的鬼魂经常在大殿附近出没,她是在寻找那些没有听她的命令自缢的女眷!”
胡图哂笑:“完全是胡说八道——若那红衣女子是鲁王妃,那么刀疤脸的男人却是谁,难道是鲁王?”
马拴柱耸耸肩,说:“我又没见过鲁王,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府内侍卫变得鬼呗,说不定他仍然在守护鲁王府呢!”
胡图不屑地摇头,刘静安则招呼大家喝酒。
刘静安说马拴柱:“你这小子,特别能吹——你也许真去过废弃的鲁王府,但是你这话里,十之八九是有水分的!”
“你们到底是不是我朋友啊,竟然不相信我!”马拴柱叫屈道。
胡图笑道:“正因为我们是你朋友,所以才了解你!”又说道,“我们好心劝你一句,你这个历险故事,跟我们俩个说说便罢了,千万别到处宣扬——正像小侯爷所说。若你遇到的是鬼,其实并不可怕;若你遇到的是坏人,他们又正在做什么坏事,那你可就危险了。”
马拴柱摸摸脑袋,接受了胡图的意见。
三人边喝边聊,转眼将近二更。胡图和马拴柱连忙告辞,趁着还不到宵禁的时候,各自转回家中。
转眼又是新年到,“东来顺”酒楼放假了。林二郎和张大厨吃了顿饭,把年终的帐结清了。
林二郎的侄子柴会生。领了工钱后便回了柴家庄过年。临走时,他去葫芦巷看了看他的小姨白巧莲。
白巧莲最近日子过得还不错。她正在安胎,孙大娘整天给她做好吃的哄着她。孙有财虽然被阿娇绊住。不能经常过来,不过每次来,都会带钱、带东西过来。
只有一件事让白巧莲不高兴,就是南货店那边的阿娇已经生了,又是个小子。听说孙有财喜欢得很。
林二郎现在已经很少跟孙有财在一起聚了。或者说,不知什么原因,他俩都下意识地回避跟对方见面。
兰香已经从秦氏那里听说了孙有财家的热闹事。从这之后,兰香之前对孙有财的那一点儿好感、那一分留恋,算是彻底没有了。
兰香打定主意不嫁,她打算把自己所有的积蓄、财产。都留给妞妞。
兰香也欣赏胡图,她希望给妞妞招赘的人是胡图。可惜的是,胡图的主意太大。谁都做不了他的主,连刘静安也劝不动。
林二郎和秦氏对胡图死了心,他们开始寻找其他的招赘人选。
听闻林家要招赘,还真有不少人乐意上门。可是选来选去,却都不如林家俩口子的意。
眼看过了新年就是正月。梁州当地风俗,正月里不说媒。于是招赘的事暂且做罢。
过了二月二,天气渐暖,赵大娘、招娣娘,还有其他什么大娘、大婶们,就跟约好了一样,各自领着自己的侄子、外甥,先后来到裁缝铺。
这群小小男子汉们,似乎知道自己是来竞争选婿的,不一会儿就打了起来。小的哭、大的闹,裁缝铺跟开了幼儿园一样,而且还是男校!
林妞妞看着楼下那群进行激烈竞争的大小“帅哥”们,不由拍着额头,大叫“饶命”。
“饶了我吧,我就学兰香姨,终身不嫁不行吗?”妞妞说。
小翠在旁边笑道:“大姐儿,恐怕不行!”
小翠知道妞妞不喜欢别人叫她“太平”,所以她便管妞妞叫大姐儿,这是当地对女子的一种称呼,从三岁到三十岁,皆可以使用。
“嗷,妞真有这么热门吗?”林妞妞最爱演了,她把头一耷拉,假扮垂死挣扎。也不知她是真烦,还是暗暗得意。
小翠则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下的孩子们吵闹。看了会儿,她忽然说:“大姐儿,我刚刚发现,原来三四岁的孩子是那样的——”她指着一个正坐在地上哭闹不休的小男孩,说,“那是招娣她姨家的孩子,刚听招娣说,他跟你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们好像很有缘分呢!”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