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朝华-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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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觉得哪里不妥吗?”立于身旁的侍书问道。
我摇了摇头,伸手关上窗子隔阻了外面的喧嚣,转过身看着侍书和抱琴无声的笑了。
“只是隐约的有一种感觉。你们说,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依然身着素衣的人会执着于喧闹吗?”
“主子的意思是……其中另有玄机?”侍书和抱琴马上心领神会试探着问道
境由心生,观其言行品其人。兴师动众的招摇出场却好似置身事外与自己无关,这位浅歌公主让我仿佛看见了当初在历城县的自己。倘若真是这样,那这庆国此次是来者不善啊,但愿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开始期待今晚的宴会了,也好看看这位浅歌公主是不是真的那么与众不同。时候不早了,咱回吧。”
三个人出了房间,从铺子的后门离开了。
按照礼部的呈报,庆文两国的使臣应该在同一天到达安阳,可不知为何今天只有庆国的使臣到了。作为炎国太子夏的敬月率一众官员在皇城门外迎接庆国的公主及右丞相等人。庆国的浅歌公主被安排进了浣香阁,其他人去了专设的驿馆,今晚在御花园将举行宴会为其接风。
“见过西门岚月了?”
公主府的书房里,我缩在软榻上喝着冰冰的酸梅汤,见玉蝶推门而入便抬起头问道。
“嗯,看来事情确实有些蹊跷,还要再做查证。”玉蝶坐在软榻的另一边,“今天去街上看热闹有什么收获?”
我起身倒了一碗酸梅汤递给他,“今天晚上进宫赴宴,你和我一起去。”
“嗯?难道是庆国送来的那个公主有什么不妥吗?”玉蝶表面的身份是公主府的乐师,即使还住在宫里的时候他也不曾和我一起参加过宴会,所以听了我的话不免有些疑惑。
我故作神秘的看着玉蝶,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玉蝶向前倾身凑到了我面前,结果我对着他无声的说了两个字——秘密。看着玉蝶脸上那一瞬间有些茫然的表情,我笑倒在了软榻上。
玉蝶随即也笑了起来,“朝华。”他轻轻叫了一声。
“嗯?”我止住了笑意看着他,隐约间我发现玉蝶的笑容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看你真心笑起来的样子。”玉蝶向我伸出手,我拉住顺势坐了起来。
“君逸,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多想了。”玉蝶轻轻为我梳理着弄得散乱的头发,我背对着低语道:“无论是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就算是有一天你要离开,也千万不要让我从别人那里知道。你记得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让你走。”
玉蝶为我戴发钗的手轻微的颤了一下,“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行。”
我向后一倒靠在了玉蝶的怀里低低的笑了起来,抬手点着他微皱着的眉头说道:“你都说了是开玩笑,干嘛还这么认真?这话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春末夏初的御花园正是繁花似锦的时节,这种自然的景致比任何人工的粉饰都来得美丽怡人。一身红衣的玉蝶携琴坐在了我的身侧,这一举动立即吸引了在场众人的视线,还有的人在窃窃私语。与我邻座的夏琼依见状冷冷的哼了一声便不屑的把头扭到了一边,想来她大概仍然对当年玉蝶刚随我进宫时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心存怨怼,记得当时她的母妃瑾贵妃还因此受到了牵连以至被父皇冷落了。
我望向坐在上首位的夏敬月,恰巧他也向我这边看了过来,因为离得稍有些远,我看不清夏敬月脸上的表情。
正在这时有内侍高声通报,父皇和王皇后一同走进了御花园。父皇经过我面前时视线在玉蝶的身上稍停了一下,皇后王兰则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启禀陛下,庆国的浅歌公主和右丞相到了。”父皇身边的贴身太监大总管桂喜禀报道。
“有请庆国的公主和使臣。”
内侍们一声声通传,不多时,庆国的左丞相由宫人引路进了御花园。
庆国的这位左丞相名叫傅有雅,听闻庆国如今的皇帝能坐上皇位大半是他的功劳。所以即使傅有雅是庶民出身,但是由于受到皇帝的宠信和依赖,他在庆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极其显赫。
三年前,在那次三国国宴之上,我与傅有雅曾见过一面。但因为当时我正纠结于如何自保,对他没有太多的关注。只记得那时他青衣素袍,安坐一隅,仿佛闲庭看花,并无什么过人之举。
“庆国使臣傅有雅见过炎帝陛下。”傅有雅深施一礼,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出, “这是吾皇写于炎帝陛下的私信,特交待有雅要亲自交给陛下。”
桂喜借过信呈给父皇,父皇展开后大致看了一遍又交给桂喜收好。“回去转告庆国皇帝,朕会慎重考虑这件事的。对了,怎么不见贵国的浅歌公主呢?”
傅有雅淡然一笑,说道:“炎帝陛下,这次来炎国一直是浅歌公主最盼望的事情,为此公主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公主说希望陛下特别是太子殿下能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说着,傅有雅击了三下掌,随即有十几名身穿红衣的乐工走到了宴会中央。婉转低回的乐曲响起,这时六名彩衣翩跹的舞姬围成一圈随乐起舞。在六名舞姬分开的时候,中间竟然出现了一名身着白色羽衣的清丽女子。这名女子舞步轻盈,回旋起转好似空中飞燕,看来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就连一向以舞蹈为傲的夏琼依也引不住轻声的赞叹了一句。
而我此时面对这曼妙的舞姿却无心欣赏,眼睛紧紧的盯着在中间跳舞的人,虽然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心里犹如波涛澎湃的大海无法平静。
怎么会是她?
我下意识的看向玉蝶,只见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酒杯,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可酒杯却在微微的颤抖。觉察到我在看着他,玉蝶悄悄的握住我的手,转而眼神锐利的看向坐在对面的庆国左丞相傅有雅。
乐曲终了,舞蹈结束,乐工和舞姬都退下了,那个穿着白色羽衣的女子微微屈膝行礼,然后对父皇说道:“庆国敏慧公主庆浅歌见过炎国皇帝陛下,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浅歌的这份礼物是否称得上特别呢?”
“浅歌公主谦虚了,何止是特别,真是让人过目难忘精彩之极。敬月,你说呢?”
“回父皇,儿臣也觉得浅歌公主的舞蹈精妙绝伦。”夏敬月起身回答道。
“有炎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称赞浅歌真是荣幸之至,浅歌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陛下能够恩准。”这位浅歌公主目光逐一看过在座的人,之后眼神停在我的身上。“浅歌早就听说炎国的三公主夏朝华是陛下和太子的掌中至宝,而且善琴筝,晓天乐,听过的人都言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浅歌对琴乐也略有研习,不知今日浅歌是否有幸饱此耳福?”
这个要求提得有些无礼,可已经走到我面前的庆浅歌则说的无比自然真诚,容不得人拒绝。她看着我的眼里有些好奇和期盼,我看不出一点儿伪装,可也是这张面容,在不久前还对我古怪的笑过,我一下子陷入了犹豫和疑惑之中。
“三皇妹,你怎么不说话,人家浅歌公主还在等着你的回答呢。”与我邻桌的夏琼依凉凉的提醒道。
我回过神来起身冲着庆浅歌淡淡一笑,“绕梁三日太过夸张了些,只是娴熟而已。可惜今日琴没有带在身边,若是浅歌公主有兴趣改日可以到公主府来,届时到可以相互切磋一二。”
“这样也好,只是希望到时候三公主不要浅歌嫌冒昧了。”她的神色透着些许失望。
“虽说今日我不能奏琴,但是我带了府上琴师,为表诚意,我为浅歌公主舞剑如何?”
曾有人借着广寒宫掩饰身份混进御剑山庄,之后带着明确的目的找上玉蝶却被思无除掉。思无为什么会对这个看似与他毫不相干的女子动手,虽然我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是可以确定一点,就是那个女子可能把坏心思打到了我的身上。我发觉思无对我的安危有近乎于偏执的敏感,虽然这种偏执并不是因为我。
现在,和那个确定已经消失于世上的女子有着相同容颜的人就这样婷婷的站在我的面前,仿佛友人般的与我说话。人们习惯把世上发生的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称为巧合,可看着眼前的浅歌公主,用这样的理由说服我自己实在是牵强。这能用巧合解释吗?虽然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老套,但能借用这个方法来试试眼前的浅歌公主到底是什么底细也未尝不可。
我脱掉繁复的宫装外裳,伸手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宝剑对庆浅歌说道:“临时起意,也没有什么准备,若是有不足之处可别笑话我。”
庆浅歌看了一眼我拿在手中的剑,礼貌的笑了笑。“三公主过谦了。”
玉蝶盘膝而坐将琴放在腿上,手指轻抚琴弦,琴声婉转而出,一如蝴蝶翩跹飞舞在花间。我手捧宝剑,按照以前锦绣交与我的招式比划了起来。
☆、不速之客
真正的剑术高手能化剑与无形,身边之物信手拈来皆是利刃。而我则恰恰相反,以我几乎可以忽略的内力来看,就算是柄绝世好剑拿在我手里,舞出再精妙的剑招也只能用来纯欣赏。在这一点上亲自教授我武功的锦绣一直耿耿于怀、深感惋惜。
这套剑法名为飞花踏叶,招式轻盈飘逸、灵活多变,加上我刻意的放缓了速度,没了锐利之气,和起着玉蝶轻柔的琴声,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
就在大家都聚精会神的观看之际,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庆浅歌的面前。眼中一瞬间染上了杀伐之气,没有一丝的迟疑和试探,手里的宝剑已经平着举起剑尖直指庆浅歌。而此时的庆浅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境地,毫无防备。
只差一点儿宝剑就刺下去了,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回头看过去,玉蝶正一脸惋惜的看着膝上的琴,他的琴弦竟然断掉了。我放下手里的宝剑,马上又侍女过来接过去。
“浅歌公主,真是遗憾,本还想着我们可以进一步彼此的了解,可是现在只能作罢了。”
庆浅歌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羡慕的说道:“三公主的剑舞得真是精妙,可惜皇兄不许浅歌练剑,否则……”她遗憾的低下了头。
坐在庆浅歌身旁的傅有雅清了清嗓子,“浅歌公主,您自幼就弱多病,吾皇还不是因为担心您的身体才禁止的,您要体谅吾皇的苦心。”
一听提到庆国的皇帝,庆浅歌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好似有些满满的幸福。
傅有雅对着我一拱手,“有雅上次到炎国来有幸听到三公主奏琴,当时便为之惊叹。今日又看了三公主舞剑,真是让在下折服,如今终于明白炎帝陛下为何会如此宠爱公主了。”
没有人会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被人称赞,对于傅有雅的客套我还是极为受用的。“丞相大人还真是会说话,怪不得庆国皇帝会如此厚待。”
好吧,我承认,我的话说的有些刻薄,因为我这次再见到这位庆国的左丞相时心里有莫名的抵触。他那仙风道骨镇定自若的样子让我有一种压迫感,没有刻意的伪装隐藏,却让人琢磨不透。
“三公主说笑了,有雅对于吾皇之忠心天地可表。”傅有雅极为大度的没有在意我的揶揄。
见此情况我顿感索然无趣,话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我转身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可脚刚迈出一步还没有落稳在地上,就感觉到身后一道疾风逼近,同时还伴随着众人高低错落的惊叫之声。
“啊,有刺客!”
“来人,快保护陛下!”
“贵妃娘娘晕倒了,快叫御医!”
…… ……
一时间宴会陷入了混乱之中,后宫里那些平日里处死个宫人像碾死只蚂蚁般的女人们现如今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宫女太监都连忙护在自家的主子前面,这种时候若是往后退了,以后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朝华!”夏敬月连忙来到我面前,拉着我前后左右的看了一遍才缓和下绷紧的表情。
玉蝶抱着琴坐在那里没有动,在其他人看来便是文弱的琴师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了,而我却隐约间觉得他的眼神幽深了起来。
“臣张寿等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当负责皇宫安全的侍卫统领张寿赶到时,宴会上的混乱已经逐渐平静下来了,其中有几位宫妃因为惊吓过度已经派人送回去了。
“哼!”从始至终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的父皇重重的哼了一声。
罪该万死这种话大都只是说说走个过场而已,谁知道那刺客是什么时候钻了个什么空子进来的,要是每一回都以死谢罪,那的多少人做候补这个侍卫统领的位置啊。但是皇帝明确的表现出来他现在很不高兴,万一来个君要臣死,那就只能臣不得不死了。所以就这一声把那个为人刻板处事认真手段强硬的张寿吓得一哆嗦,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在场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等着看皇帝的意思。我则旁若无人的观察起那个导致了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来——一只长约一尺的弩箭直直的插入了傅有雅和庆浅歌面前的桌案上。
傅有雅始终都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在方才那一刹那间错了一步斜身护在了庆浅歌的面前。除了一开始时的惊慌外,庆浅歌也已经镇定下来了,虽然手还有些抖,但还是很好的维持了一国的公主该有的矜持端庄与临危不乱。
“父皇,华儿想要这支弩箭。”我丝毫没有因为说了一句听起来很胡闹的话而觉得不妥,反而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父皇。
“华儿想要就拿去吧,只是小心别伤了自己。”父皇给的干脆痛快,仿佛我在跟他要一件随处可见的物件那般自然。
张寿这时连忙向上叩了一个头道:“陛下,那支弩箭……”张寿想说那支弩箭还要带回去作为查找刺客的重要线索,然而父皇则打断他的话。
“张寿,朕命你尽快查清楚今天的事情,还有就是今天的事情朕不希望再次发生,否则你就是罪该万死也不能了事了。”
父皇没有再追究张寿的失职,但也给他出了个难题。就这样,张寿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领旨谢恩了。“臣谢陛下开恩,臣告退。”
接风的宴会就这样匆匆结束了,这弩箭毕竟是插在了人家庆国公主和丞相的面前,所以总是要给一个说法的,但不是现在。父皇派人送浅歌公主和左丞相回了他们的住所,我也拜别了父皇和玉蝶一起出宫回府。
回公主府的路上,马车里,我靠在边上看着玉蝶拆下那条断了的琴弦,然后又重新拿出一根新的换上。
“三皇伯到底留了个什么样的烂摊子给我,亏我还曾默默的在心里为他祈过福。”我叹了口气不满的抱怨着。
三皇伯把夜影主人的位置交给了我后就销声匿迹了,之后夏敬月给我讲了三皇伯为何会突然让位离京的原因。那是个为国为家为情甘愿委屈自己的故事,当时我听后是真的狠狠的感动了一把。同时我也了解到了父皇的另一面,父皇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冷酷无情,至少他对夏敬月和三皇伯是温柔的,也许勉强的还可以算上我。
后来为了三皇伯我还特意在晚上对着最亮的北极星诚心诚意的祈祷来着。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陷入了该不该后悔自己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那费心费神瞎折腾的纠结中。
“你今天的行动太冒险了,傅有雅绝对不是可以掉以轻心的人。”玉蝶重新上好琴弦调试了音调后把琴装进琴盒里放在了一边。“若是我没有阻止你,你那一剑真就刺下去了?”
我点头。当时我做好了决定,若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出现,我那一剑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去,只是没想到结果是玉蝶会故意的弄断了琴弦。
“你为什么拦着我?”
“我十分确定在御剑山庄里的那个瑶姬已经死了。”瑶姬是那个曾接近玉蝶的女人的名字。
“可是有人在打不该打的主意。要是傅有雅知道你身上有他碰不得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恨得立刻解决了我。”我低下了头,心里有些难过。三皇伯说过如果玉蝶心思有异图谋不轨便立刻除掉,这句话可不是空口无凭的随意说说。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玉蝶早已经被三皇伯下了蛊。他身上的是子蛊,母蛊三皇伯交给了我。母蛊在,子蛊则无恙对玉蝶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否则玉蝶便会蛊毒发作,顷刻毙命。而这一点,玉蝶竟然至始至终知晓。
玉蝶坐到我的身边来,张开手环住我。“你不需要这样,老影主这么做无可厚非。若是我处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会那么做的。还有,那一日在木棉树下与瑶姬说话时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嗯?”前一句还是安慰的话,下一句就跳到不相干的事情上了。只稍一愣神,我就明白了玉蝶话里的意思。
他这是在取笑我小心眼儿!当时看到那一幕后我心里是有点不舒服,顺带还闹了些情绪。被看穿了心里那些隐藏起来的小心思,我面带愠怒的抬起胳膊便向后撞了过去。玉蝶倒也配合,象征性的一挡,卸了我肘部的力量却任由我撞了他胸膛一下。
“少自我感觉良好。你那是搂着她腰的手上拿了银针,当我没看见吗?既然你要演戏,那我自然是要配合的。”我承认,我看着庆浅歌那张和瑶姬一模一样的脸,心里有些别扭和隐隐的不安。
“唉,可叹我还以为公主当时是真情流露,一激动便说了些心里话,没想到后来真的一语成谶。”玉蝶的神情表现的很失望,可是给我的感觉是他现在很得意。
“你说了什么?”该不会是什么威胁之类的话那样老套吧。
他靠近我的耳边,“我说她若是再意图对你不利大概会死于非命。”果然是这样无趣的事。
说话间玉蝶的呼吸喷在我的耳际有些痒痒的不太舒服,我侧过头想挪动一下。不料这一转头,我的脸颊便碰在了他的嘴唇上。我一惊,竟忘了动,玉蝶顺势轻轻的吻了我一下,随即离开后看着我轻轻的笑。
玉蝶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仿佛得了天大的便宜般带了一丝痞气,不似平时的妖娆邪魅。我就这么看着他,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