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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心若朝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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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沉,有一瞬间的愣怔,玉蝶给我令牌的事他怎么会知道,当初的陈年旧事,应该在无人知晓了。我不说话,傅有雅也不急,他莫测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公主,时到今日,也无需遮遮掩掩,臣请问,对于公子,公主可为他考虑过一丝一毫?那人本是天之骄子,皇族正统的血脉,您可问过公子,是否愿意躲在暗处隐姓埋名的度日,平淡无治一生?”
  这种话他对我可不止说过一次,今日再提是何用意。
  “当今皇上也是皇族的正统血脉,再说平淡一生有什么不好。”
  “公主,庆国皇族的真正血脉现如今只有公子一人而已。”
  傅有雅的话让我有那么一刹那还以为庆幕桦已经遭了不测,但又一想傅有雅应该不会等到现在才做弑君这么荒唐的事,而且他说话的语气慎重,像是在叙述一件本就存在的事情。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庆幕桦的生母出身卑微,但也是皇子啊,莫非……我犹疑的看向傅有雅,他点点头:“公主已经猜到一二了吧,没错,庆幕桦本就并非皇族血脉,他不过是一个替代而已。在被带到陆盈语那之前,就被人换过了。”
  若傅有雅说得全部是真的,那么庆幕桦真是个做戏的好手,那些故事说得那么动听、凄婉,却也不过尽是谎言而已。虽说心里已信了一般,但还有很多地方说不通,一个皇子被换掉了,就没有人发现吗?若真是做的天衣无缝,那傅有雅是怎么知道的?那时他与陆盈语已经联手,为何却不揭穿呢?我淡淡的不动声色,“你说得这些,无凭无据,让我怎么信你?”
  “庆幕桦从出生起就一
  直生活在西宫殿里,由于生母出身低微加之皇上不惜,所以除了负责的宫人之外见过他的少之又少。直到有一天,我失去了一生中重要的人,我就突发想法想去见见他。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当时还是皇后的陆盈语向皇上请旨要负责教养这位皇子,事情由陆盈语身边的秦嬷嬷一手操办,可是当那个所谓的庆幕桦出现在皇后宫中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而陆盈语却毫不知情,之后,这个被换过了个庆幕桦就一直由秦嬷嬷负责起居教导,直到后来登基为帝。”傅有雅说得很简单,很多地方一带而过,只是当他提到那个重要的人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分外清晰。
  看来一切的关键都处在那个秦嬷嬷的身上,又想到前一阵子陆盈语中毒而亡,秦嬷嬷便不知所踪,再对照傅有雅所说的,之前说不通个地方就有了头绪,陆盈语的死大约就是她动的手,只是为了什么还是不得而知。可若非深仇,不会隐忍多年,也是莫测难料的人。
  思绪似乎有些远了,我眼眉一挑,道:“是不是皇族血脉与本宫何干,我只知道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君王。还有,玉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你若还是纠缠不清,我就只能取了你的性命。我想到那时,玉蝶也不会怪我一分一毫。”
  傅有雅不以为然,他起身走到我面前,手扶着桌案看着我道:“臣等着日后公主来取臣的这条命,只是今日公主必须将令牌交给我。再过两个时辰,皇上的大军就要进京了,公主还得和臣一起恭迎圣驾呢。”
  “恐怕事情没有傅大人想的那样顺利吧。”我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赤霄,“你只带他一个人就想从我这那到令牌吗?也未免太大意了。”说着我突然起身,左手一探扣住傅有雅的脖颈,右手举起藏在衣袖中的金剑便逼上了傅有雅的咽喉。
  傅有雅随被我制住,却不惊慌,“原来公主身怀武功,也是,敢置身险地,我找该想到的。”
  “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我向前一推金剑,低声道:“我现在不会杀你,你还有很大的用处。”
  庆幕桦不可太过相信,其他的各方势力还需要他从中制衡,虽然很想但现在杀他不是时机,我看了赤霄一眼,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我用剑锋抵住傅有雅,腾出左手从腰间拿出之前唐毅杰送我的“月华”,它可以让傅有雅从今往后听命于我,这药本是以备不时之需为庆幕桦准备的,如今却用在了这里。
  我刚要把药塞进傅有雅的嘴里,突然心口一阵剧痛,手一抖,药掉在了地上,金剑被傅有雅一推,他便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站立不稳跌坐在椅子上,眼前变得恍惚,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我紧咬着嘴唇,可还是疼的一声呻吟。
  傅有雅的脖子上面有细小的血珠,应该是我刚刚握剑不稳划伤的,可他却毫不在意,只看着我道:“公主不要再妄动,若伤着了,臣便无法和陛下交代了。”
  我隐着痛苦笑了一下,“到头来,还是棋差一招。早知道你是用毒高手,是我大意了。原来我寝宫的熏香是你动的手脚,我竟没有觉察的出来。”
  “那熏香本身无害,只是公主多疑,用那茶水浇灭了熏香,公主的本事臣领教过,所以也是用尽了心思的。”傅有雅走到我跟前,扬手在我眼前一挥,一阵馨香扑鼻,随即我便有昏昏欲睡之感。
  “公主小憩一会儿,等醒来后便可以与陛下团聚了。”
  我挣扎着想起身,却使不出一丝力气,我无望的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抱琴到哪去了,寒素可护得了她周全?
  



☆、旧事重忆起

  繁花落尽的梦境里无休无尽,仿佛不断地轮回与徘徊。
  等我醒来时只觉得疲惫极了,灯光朦胧昏暗,有种今夕不知是何夕的错觉。
  “醒了?”旁边想起一个温润的声音,语气和缓却听得我一惊,转头看去,赫然看见庆幕桦坐在床边目光关切的看着我,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早已不在宸泱宫,这里是安泰殿中庆幕桦的寝宫。
  “你为何会在这?”四目相对,我有太多的话想问,只觉得眼前的人好似从未认识过,但终究只问了这一句,若问欺骗,我又何尝说过真言。
  “傅有雅让人来送信,说你病了,我只好快马回京,来看你。”庆幕桦的语气缓缓的,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去,神情也淡淡的,看不出心思。
  难道是傅有雅在我这找不到令牌,便用我去要挟他,真难为傅有雅会用这么粗俗的伎俩,更难为这庆幕桦还真就信这一套。
  “你的兵马呢?”花费那么多心思得到的兵马,不会就因为我轻易丢弃了吧。
  “都留在城外了,我只带了二十名随身护卫回宫。”庆幕桦叹了口气,但言语间却没有什么不舍。
  若不是真的身体不适,我真想挥手一掌拍过去,二十万大军扔在了城外,自己只带了二十个护卫就贸入险地。但一转念,他会是这么贸然行事的人吗?
  就像窥探到了我的心思一边,庆幕桦无谓一笑,说:“你送我的那块能调动禁军的玉牌已经被我毁去了,如今傅有雅虽除了我的兵权但没有令牌,还是不便行事,所以他想让我写退位的诏书给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想要做什么?”他的话让我如坠迷雾,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猜了,看不透眼前这个人的心思,也不懂他所执着的事,他所做的一切都看似明了,却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庆幕桦没有回答我,他伸手探过我的脉象后起身走到门外轻声吩咐了几句,继而回过身对我道:“折腾了一天,你不累吗?先吃饭,之后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我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斜倚在床头上,罢了,就暂且信他吧,就算不信我现在也是无可奈何啊,想到这我点了点头。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有宫人鱼贯而入,一阵忙乱过后各式菜品摆满了整整一桌子。庆幕桦让人都退下了,他把我扶到桌边做好,先盛了一碗莲藕汤给我,然后自己便吃了起来。
  莲藕汤做的很清淡,薄薄的藕片,细细的菜丝,香气扑鼻。庆幕桦吃得很悠然,和平日里吃饭的样子毫无差别。
  “你不怕里面下毒吗?”我舀了一勺莲藕汤但没有喝,看着庆幕桦问道。
  “我还有大用处,毒死了岂不可惜,再说若真要杀我,之前机会多的是,比如之前的药量再多一些,比如说在宫门一箭射死我,不都是更容易的事。”庆幕桦说的随意,我的话丝毫没有影响他吃饭的兴致。
  
  用过膳后,宫人撤下碗碟,重新换了熏香,庆幕桦又吩咐人准备沐浴,我坐在一旁看着,默不做声。
  浴桶外隔了屏风,待宫人们调好了水温便退出去了。庆幕桦又等了一会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他把粉末洒进水里,不一会儿便融了,而水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去吧。”庆幕桦对我轻声道。
  我有些诧异,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虽然明知他不会对我做出越矩之事,但我现在全身绵软无力,又无金剑在身,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见我不动,庆幕桦快步走到我身旁,冷不防将我抱了起来,我心下大惊,刚要挣扎,只听他在耳边低语道:“隔墙有耳。”
  我立刻会意,也不再挣扎,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所中之毒我无法解,但那药粉可以助你恢复些体力。”
  庆幕桦把我抱到浴桶边,转身便绕到了屏风后面。听他走远的脚步,我放下心来,宽衣解带,进入了水中。
  
  沐浴之后果然神清气爽了许多,体力也恢复了大半。我穿戴整齐走出来,只见庆幕桦正对着一张琴发愣,我认得那是浅歌公主的琴。
  直到我走到他身后,庆幕桦才有所察觉,他回过头看着我,那眼底是来不及褪去的悲凉和哀伤。
  “爱妃现在觉得如何?”他站起身来牵着我的手问。
  我任他牵着我不避开,“还好。”
  “还好就好,天色不早了,就寝吧。”说着庆幕桦倾身吹灭了阻火,映着蒙蒙月色走到了床边。
  我先上了床榻,然后扯过一床锦被放在身侧,之后庆幕桦翻身也上了床,回手将幔帐撂下。
  我转过头看着近在眼前的庆幕桦,夜色中正对上他那双清亮的眼睛,静夜中只有为不可闻的呼吸声。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庆幕桦点了一下头,我知道外面负监视视的人已经是离开了。但为了谨慎起见,我们都没有动,庆幕桦用极小的声音道:“你问我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我现在就都告诉你。”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庆幕桦接着道:“我是个孤儿,不知父母何人,也没有名字,从小就跟着乞丐流浪辗转,以乞讨为生。四岁那年的一个雪夜,我病倒在雪地之中,饥寒交迫,命在旦夕,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说能让我吃饱穿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走,我想也没想就点了头。那人把我带到了一个很大的宅院之中,那里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我一度以为自己遇到的是仙人。从此我就生活在那里,不仅锦衣玉食的被人悉心照料,还有先生教我习字读书。我知道我所得到的这一切都是那人给我的,可我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就这样过了四年,那人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问我过得好不好,可不可以为他做一件事,我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后来我被领着去见一个妇人,并对我说不管之前我是谁,从今以后,我就是庆国的皇子,庆幕桦。
  当时虽然年纪尚小,但也隐约明白这是惊天大事,但心里觉得只要是为了那个人,纵使舍了性命也甘愿。秘密进入庆宫后没多久,我便被那妇人领到了陆盈语的面前,从此她就成了我的母后,那个令我进宫的妇人便是秦嬷嬷。从那日起,我除了太傅传道授业治世之道,暗中秦嬷嬷避开所有人传我武功教我各种奇门之术。偶尔,秦嬷嬷会带来那人的只言片语,只要是那人所言,我都会照做,所以当我发现陆盈语让人日日送来的汤药里有毒时,也毫不在意的喝下。”
  庆幕桦的话印证了我当日的猜测,陆盈语是死在了秦嬷嬷之手,之前还想不通为什么,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庆幕桦所说的那人之意。这样看来秦嬷嬷的身手绝非等闲,所以能避过暗卫以及寒素的眼睛。犹记得当初问罪陆盈语时曾让抱琴秦折断了嬷嬷的手骨,那人竟生生的忍了,看来她背后之人花了这么多的时间筹谋应该不会单单只为了陆盈语的一条命。那人是谁?又在图谋些什么?与陆盈语之间又有何仇怨?真正的庆幕桦是否还在人世?还有便是寒素对陆盈语猝死一事的不争不辩,沉默以对……不想知道的越多,随之而来的疑问也更多了。
  “你为何恨陆盈语和傅有雅?”若按他所说,服毒是心甘情愿,做傀儡皇帝是有人授意,理不应心存怨恨。但我之所见,那恨意却是真真切切来自心底,无消无减,至死方休。忽然想起他看琴时的样子以及之前的他提起庆浅歌时的哀伤,我恍然一惊:“是与浅歌公主有关?”
  庆幕桦没有回答我,但我清楚的感觉到当我说出庆浅歌的名字时他的呼吸明显一滞,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肯定他的眼里是怎样情绪,那种绵延的伤痛,如同刻印在灵魂深处的铭章。
  “浅歌是我在这宫里唯一可以令我安心的人,那样纯净美好的女孩子,我虽然不是他的亲哥哥,但我曾暗暗发誓,尽我之所能要让她一生无忧。”庆幕桦再响起的声音有些极微细的哽咽,如果不是离得这么近,我也不会察觉那藏在低缓沉静的语调之后的哀戚。“我一边静静看着其他皇子一个一个的被陆盈语和庆幕桦除掉,一边安分的扮演好我的懦弱皇子。我暗中告诉自己,皇族的血脉虽然是假的,但能握在手里的皇权却真实在,只有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我的浅歌才能一生无忧。
  然而就在六年前,我还没有得到渴求的权利,浅歌却病了,而且一病不起,整日缠绵病榻,人也日渐衰弱。宫里的御医素手无策,惹得先皇龙颜大怒,随即旧疾复发,也病倒了。那时候我一有时间就去探望浅歌,后来我发现浅歌不是病了,而是中了一种不易被人察觉的慢性厉毒。我不敢惊动任何人,一来是怕浅歌再遭到伤害,二来我说的话也不会有人信。我一边翻阅医典古籍,一边做各种尝试,想找出为浅歌解毒的方法。然而就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浅歌被送出了宫,有人进言说是有世外神医能治好浅歌的病,先皇也准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一去便是永别,我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浅歌,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不久之后,先皇驾崩了,在陆盈语和傅有雅的筹划下,我登基即位,之后立即派人暗中去寻浅歌,结果得知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令我不解愤恨的是,陆盈语对此好不伤心,还隐瞒了这件事情。
  我用尽方法去查伤害浅歌的人,却毫无所获,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我要伤害浅歌的人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最后我去找了秦嬷嬷,让秦嬷嬷帮求得我那人的帮助,我知道,无论是什么事,那人都能办得到。果然不过十日,秦嬷嬷带回了答案,给浅歌下毒的背后主使是傅有雅。”
  “为什么?那时傅有雅不是和陆盈语站在一边的吗?”疑问脱口而出,因为听到这时我震惊不已。傅有雅不会无端的对一个无害的小女孩出手,杀死一个不问外事的公主没有任何意义。思绪一转,联想到御剑山庄的瑶姬和冒充庆浅歌的婉姬,难道说傅有雅从那时起就开始计划好了今天的一切,也就是说他那时或者更早就知道了玉蝶的存在。
  “站在一边?”庆幕桦不可抑制的冷笑了一下,“陆盈语大概做梦也没想,她这个为他尽心效力的太傅早就恨她入骨,视她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她自己早就站在了地狱的边上却不知自,真当自己是母仪天下的凤凰命吗?只可恨白白连累了浅歌芳华早逝,含恨而去。”
  庆幕桦的声音轻的为不可闻,但言语间的恨意清晰浓烈而无所顾忌。依照之前诸事来看,他应该是个心思沉稳,极善于隐藏情绪的人,比如他周旋在傅有雅与陆太后之间的游刃有余,比如他对我编的那些往事无不情真意切,比如当我告知他庆浅歌已故时他的猛然惊梦、伤心难过,比如在早已洞悉我意图时的故作不知……这个从来都深藏心思的人此时不再压抑自己的仇恨,是恨到了极致难以自制还是另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呢?我不能去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因为除了相信,我已无路可退,既然无路可退,那就不如奋力一搏来个痛快。
  “傅有雅到底是何人?”我终于问出了我最想问的,那个整日徘徊于心底那我左右不得心绪难安的疑问。
  “关于傅有雅的事我也是从秦嬷嬷那里得知的,他当年曾是望族名门宁家的教习先生,专司教导府中女眷诗词曲赋,却与宁家小姐暗生情愫,之后宁家小姐入选进宫,他便离开了宁府,那位宁家小姐便是宁婉瑶,后来的宸妃。之后相安无事了几年,就在宁家小姐封妃不久之后,傅有雅以太子太傅的身份也入了宫。之后发生的事你应该也都清楚了,因为受婢女的牵连,宸妃失宠,再后来朝堂争斗,宁家失势,陆盈语便以借机共谋之罪除掉了宸妃。宸泱宫的一场大火,宸妃葬身火中,陆盈语自以为已经斩草除根,一定不曾料到四皇子却被当时的禁卫军统领救了出去。
  宸妃死后,傅有雅就出现在了陆盈语身边,表面上为她谋划大局,只为取得她的信任。傅有雅认为害死宸妃的是先皇的薄情昏庸和陆盈语的野心嫉妒,他下毒于浅歌,是因为先皇和陆盈语都视浅歌为掌上明珠,他便要他们尝尝痛失至爱的锥心之伤。可惜陆盈语并未因浅歌的亡故有半点伤心,到如今竟还玷污浅歌的名号来实现她的野心,我没有亲手了结了她真是遗憾。不过还好傅有雅尚在,我会亲手毁掉他所有的一切。”
  听到这里,我总算知晓了傅有雅为何那么执着于玉蝶,为何也会制桃花茶,为何会对陆盈语的生死毫不在意,不是暗生情愫,怕是傅有雅早已情根深种,他为所爱之人,甘愿杀伐半生。而庆幕桦之于傅有雅,不是不能杀,不是不可杀,而是时机未到,这么轻易取其性命怎能平复那绵延不尽的恨。
  “我要傅有雅亲体会到得而复失求而不得的痛苦,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功败垂成万劫不复。就像陆盈语,她想万人之上我就偏让她亲历陆氏一门覆灭成灰,她想母仪天下我就偏让她落得个阶下之求的凄惨下场,她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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