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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独家鉴宝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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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鼙鸾形叶贰=形野⒃蟆!
    沈悦扭过头去。正好喵喵要吃糖,她剥了一颗。被小淘气六斤抢走了。喵喵哇哇大哭,她只好又剥了一颗。二狗等的不耐烦了:“姐姐,你听到没有?!”
    她点了点头:“嗯。如果这是你的新年愿望的话,那好啊。小泽。”
    新的一年,新气象嘛。
    到了大年初八的日子,各行各业都重新上班了。曙光拍卖行也不例外。
    这一天,沈悦回来的比较早。只见孩子们已经放学了,聚在院子里吵吵闹闹的。六斤,八一,和五星因为一件小事打起来了,互相把鼻涕抹在对方身上。小四喜安静地画着油画。喵喵则围着她转。九凤六岁了,七七教她咿咿呀呀学拼音字母。
    沈悦把菜送到王婶那边去,然后透过窗户看这些嬉戏的孩子。感到说不出来的惬意。每个孩子,脸上都挂着无邪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到所谓的“不幸。”可能在别人眼中,是的,这些孩子很不幸。但是,幸福总是相对的。有的孩子压岁钱收到一千元,还觉得自己“不幸”。而有的孩子,除夕夜收到十元钱。就觉得无比幸福。
    除了,那个可恶的二狗,阿不,她答应他改称小泽了——他站在花园的尽头,正在用石子,打水漂。
    她走了过去:“嗨。”
    “别吵,鱼都被吵跑了!”小泽还嫌弃她。
    “明天公司放假,你跟我去古玩市场。捡漏。”她坐在他身边,看石子在水面上划过一道道无聊至极的痕迹。什么鱼都没有。
    “几点?”小泽头也不回地盯着水面。
    “四点起。”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奉天的古玩市场,是四点开门的。去的晚了。什么好东西都被别人捡漏走了:“不许赖床!”
    “哦。”小泽表现出十分不感兴趣的样子。
    但是隔日清晨,三点半不到。小泽就把她摇醒了:“起来啦,大懒猪。”妈的。谁是大懒猪。只不过,奉天的冬天太冷了。窝在被窝里,十分有安全感。好不容易,她克服了被窝依赖症。喊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城市的另一头。
    “姐姐,真的可以捡漏吗?”小泽的眼睛,在将明不明的黑夜里。十分惹眼。她牵着他的手,过了斑马线:“我哪知道。”
    “切——”
    她哼了一声:“切也没用。这里又不是……”又不是民国时候的奉天沈阳。民国那会儿,她走遍了全国的古玩街,捡漏不少。但是时间,毕竟过去了七十多年了。古董市场,什么个情况。实在不晓得。这不。带着小徒弟出来历练了。
    另外,她还有一个目的:看看“天眼”还有用不。
    她先带小泽进了一家赫赫有名的古玩店。东西的标价,都是百万起步。一眼望过去,她就明白这家店是实至名归的厉害了。座椅都是海南黄花梨的。这种真品云集的地方,一般“宝光”很旺盛。于是,她试着开天眼。深呼吸……
    很遗憾。没成功。沈悦叹了一口气:我就说吧,天眼这玩意不靠谱!
    人呐!靠手艺吃饭吧!
    小泽拉了拉她的袖子:“姐姐,你眼睛别瞪的这么大,像个吊死鬼。”
    她赏了他一个爆栗:“小孩子,别乱用词汇!”

  ☆、第007章 凶光

毕竟眼界小,走在大马路上,小泽东张西望的。碰到啥认识的,都要跟她炫耀一番:“姐姐,那个是不是书上说的水盂?”
    “姐姐,那个,前几天我看过!是西周饕餮纹的青铜簋!”
    沈悦倒,真是西周的。那敢拿出来公然贩卖?!夏商周三代文物买卖是违法的好不!
    又路过一家玉石店。小泽盯住一串蜜蜡项链,不肯走了。他贼兮兮对她道:“姐姐,我要看看这是不是真的。”说完,就放开她的手。走了过去,一分钟之后回来了:“姐姐。真的东西。每一颗蜜蜡上面都有开片。”
    沈悦看了下标价:一万元。如果是真的,那太值了。
    于是她也过来看了看。店主很热情地推销:“这位小姐,这是慈禧太后用过的蜜蜡朝珠!”
    蜜蜡上,开片的确都有。而且很自然。沈悦又悄悄用指甲磕了一点,趁着店主不注意的时候,放在舌头上一舔。然后,笑了笑:“回头再来看。”就拉住小泽走了。等到无人的地方,才告诉他:“东西是假的。现代树脂仿品。”
    “什么?!”小泽惊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她拍了拍手:“姐姐我不光要看,也要尝。教你一个办法看蜜蜡。真的蜜蜡,是淡淡松香味道的。假的蜜蜡,你舔一口就明白了。有一股辣味。”又拍了拍他的头:“小子,别读了几本书,就把自己当个佛了。”
    接着。他们去了陶瓷一条街。沈悦挨个挨个看过去,都摇了摇头。
    果然,现代难以捡漏啊。东西,基本是假的。偶尔真品,都是残缺的。小摊贩们坐地起价,还死高死高的。但是呢,瓷器收藏,有一句俗话:瓷器一破;不值半个。瓷器起毛,不值分毫。她要捡漏,也只捡有潜力价值的完品。
    如此这般。逛了一个早上,还是没见到真的。
    小泽叫了起来:“我饿了!”
    她就带着小孩,先去下两碗面条。这家面馆,正对着对面的旧货市场。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小摊贩们,正在挑着扁担换班。因为地价贵,这些倒卖古董的,都是三班倒。早上一班人,下午一班人。晚上,另一班人。
    小泽吃着腰花拌面,她吃的是清水寡面。心思在外面。
    忽然,一个老人挑着一箩筐的瓷器路过。她看到一只大漆盒摆在箩筐正中间,那品相,那包浆。一下子动了心,于是丢下筷子和小泽:“在这里等我。姐姐去去就来。”拎上包,就追了上去。等老人摆摊之后,她就摸了上去。
    沈悦先假装看其余的东西,然后转到了这一只漆盒上:是一件脱胎朱漆菊瓣形捧盒。内外通体髹朱漆,漆面润亮,历久如新。这么讲究的工艺,看样子,可能是乾隆朝向苏州漆作定制的御用之物。只可惜了,保存的不太好。
    她看了又看,觉得“大概错不了”了。斟酌了下,又想拿起来看一下。哪知道手指刚触碰到,顿时,周身如入冰窟一般寒冷——明明日光底下,她却听到了淅淅沥沥下雨的声音。一个脚步声响起。近在耳边,眼前一晃。似乎出现一个上下两层的小洋楼。楼下的地面上,好像有什么脏脏的东西。那是……一枚血脚印?!
    沈悦吓了一跳,立即缩回了手。顿时,脚步声,小洋楼。都消失了。周围是叫卖的人群。指尖还麻麻的,酸酸的。奇怪?这是……
    沈悦立即尝试打开灵眼,这一回她成功了。看到一团漆黑笼罩在这漆盒上。
    错不了,这一团黑气,是古董的“凶气。”这是与“宝气”相对应的一种气息。代表东西不是不“对”。而是东西不“正”。凶气比宝气要强烈许多。而他们沈家的人,基本是天生能感应凶气。宝气还需要后天培养,才能感应得到。
    换种说话,东西有鬼。来路邪门。俗称“骨董”。
    而她的“宝眼”能力,没有丢失。只是退化许多,只能感觉到凶气了。
    沈悦站了起来,看看老人家,一派气定神闲。不知道怎么说好。这东西,非但不能买卖。活人带在身边久了,要么剧减寿命。要么就有血光之灾。总之,销毁掉才是正经。所以,试着开口道:“老人家,这捧盒,是从哪里收过来的?”
    “乡下收过来的。那家人绝户了。亲戚就把东西全变卖了。”
    “叫什么名字?”
    “姓沈。叫什么,就不记得了。”老人家砸吧砸吧嘴:“小姑娘,你到底买不买?”
    她还在犹豫着,这时候又有其余人聚了上来。都有意买这个捧盒。老人家一看有戏,开始“拍卖”。一下子,把价格炒到了四五万。沈悦看看周围嘈杂的人声,握紧了拳头:“不行,你们不能买这个捧盒。”
    话应刚落。人群中传来一声:“十万。”
    顿时,其余的声音都小了下去。老人喜得合不拢嘴:“这位先生,十万,十万!成交!”
    出价的人,是一个戴着墨镜的青年男子,高个子,寸短发。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夹着香烟。他淡淡一挥,把烟头扔了出去。就要拿钱包,付款。沈悦这时候,实在不能不开口了。或许人家会以为她是疯子,但她至少得对得住良心——
    “等一下。这位先生,东西不对。不能买。”
    老人家一听就急了。急了就口无遮拦了:“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摆摊赚点棺材钱,你这个臭丫头,还断人财路?!趁早滚回家去!”
    她很冷静道:“你之前说,东西是从绝户人家里头收过来的?那家人怎么绝户的?”
    老人一下子哑口无言。周围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青年男子,还是付了十万块:“东西我要了。”然后,男子自己拿过捧盒就走了。沈悦也跟上了此人。她十分耐心地劝道:“这位先生,东西真的挺邪门。这是绝户人家出来的。还是不要买比较好……”
    男子停下脚步。笑了一声,摘下墨镜。一瞬间,沈悦认出他了:“你是……”那天,戴董事长用折腰杯款待的那个黑衣男子!叫,萧什么来着……男子倒是自己先介绍了:“我叫萧牧。小姑娘,我们还真是有缘。”
    她有点懵:“我叫林悦。”
    “那,林小姐。你觉得,该怎么处理这漆盒,比较好?”他饶有趣味地问道。
    她想了想,只能道:“这种凶器,可以寻找一处寺庙。埋入寺庙的门板底下三年。三年之后,如果凶气不除。只能销毁掉。”
    “多谢指教了。”他望了下表:“有缘再会。到时候请你喝一杯。”
    不。她的目的不是喝一杯。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说起来也怪,她觉得这个萧牧。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次。不是戴培招待的那一次……忽然想起小泽还在面店。再赶回去的时候。只见孩子孤零零地站在人家店门口。
    看到她回来的。鼻子出气:“哼!姐姐,你骗我!”
    “来,姐姐带你去吃肯德基。”
    小泽表示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为鸡所动。但是腿脚不听使唤,还是跟着她去了。
    但是旧货市场捡漏,铩羽而归。
    沈悦通过这一次实际体验,明白了不少。比如,现在市场上的“好东西”基本绝迹。想要遇到,几率等于中大奖。而拍卖行,古董贩子,形成了一条产业链。掌握了整个市场的运行。而与之相对的,造假的技术,越来越高。
    之前在曙光拍卖行的时候,她已经深深感觉到:汝窑,哥窑,钧窑的仿造已经出神入化。因为这些北宋窑口的瓷器,制作流程简单,原材料便宜易得。工艺也已经全方面破解。造假起来,比较得心应手。明代青花,斗彩次之。有了彩色,釉料就要下功夫。而清代瓷器的造假,反而不是太多。原因:造假的成本太高。卖不出去就拉倒。
    所以,道高一丈,魔高一尺。形容现在的古玩市场,十分恰当。
    有的时候,沈悦还会想到——那个买走了捧盒的萧牧。他后来有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处理那个骨董呢?真是好笑,人家不过匆匆过客。她居然惦记了起来。凭什么?凭他给自己敬了一杯茶吗?将来敬茶的人,会多了去了。
    实在放心不下,她就找到戴培,问了下那个姓萧的。
    “萧牧?萧牧你都不知道?”戴培放下了报表。反而问她。
    “不知道。”她很老实。
    “萧牧,古书画收藏家。”
    短短收藏家三个字。包含的信息太多了:首先,什么人才能称之为“收藏家?”第一,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简单来说,有闲钱玩收藏。第二,具备一定专业经验。收藏家,不是那种土豪暴发户,几百万买个假的古董,还沾沾自喜。而是能够以小博大,认识到古董本身的经济价值,人文价值的专业人士。第三,拥有达到相当收藏规模的收藏品。这一点最难,一个收藏家。必须藏有一件成名的珍品。数件不错的收藏品。
    大概以为她不信。戴培解释道:“萧牧在两年前的io,也就是东京中央拍卖会上。用四千六百万人民币,买下了明代画家仇英的《松下人物图》。除此之外,他还有数件齐白石,张大千,苏曼殊等大画家的真品。”
    “哦。”牛逼的人物。沈悦表示很淡定。

  ☆、第008章 书画

“对了,今天送来的那一张于右任的草书水墨纸本,你感觉怎么样?”谈完了萧牧。戴培谈起了业务。他想听听她的见解。
    这难不倒她,自打来到曙光行之后。她也潜心研究过近代名人书画:“现在市场上,于右任中期的草书行情是10万一平方尺。那一张,看落款年份,应该是于老先生离开大陆,滞留台湾以后的作品。估价在100万左右。”
    “会不会是假的?”
    这个,她还是有信心的。之前参谋了许多于右任的作品。画风题材,款识印章。都是如出一辙:“是于右任的真品。”
    “嗯。”戴培又拿出苏富比今年秋拍的图册,翻到书画专栏。指了指:“这两幅齐白石的水墨画,你觉得哪一副比较好?”
    她比对了一下,有了答案:“一般看画的价值,先看画的景象。第一等是山水画。结构意境,布局设色,山水画最见笔力,也最能代表一个画家的成就。第二等是人物画,形态面貌。动作神情。也相当见真功夫。第三等是花鸟竹石画。小物什,只可把玩。最次等的是走兽虫鱼这些玩物,自古以来不入流。自然而然,价格也低。”
    戴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沈悦又道:“再看画的幅式。立幅高于横幅。然后是质地:纸本高于绢本,绫本。所以,齐白石的《贝叶草虫》横幅绢本的物件虽大,比不上《洞庭君山图》立幅纸本来得好。价格上,当然也是《洞庭君山图》略胜一筹。估价应该不下三百万。”
    “萧牧也是这么说的。”戴培笑了笑:“聘请你,看来我没花冤枉钱。”
    “萧先生也这样说?”
    “对。他不肯来我这里当鉴定师,我就请他挂名个顾问。”戴培喝了喝茶。又道:“咱们拍卖行小。比不过杜氏拍卖这样的大头,但也要讲究讲究。这一次秋拍,就主打那一副于右任的草书。介绍词你来写。务必要写的吸引人。”
    “是。”她领了任务,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奋笔疾书。写了一下午,手都酸了。又把稿子给了颜洛,让她输入电脑。颜洛一看到稿子,就叫了起来:“卧槽!沈悦!你这字,这字!天呐!我从没见过有人写字这么好看!”
    沈悦笑了笑,略微得意。毕竟爷爷沈尧是奉天数一数二的书画名家。自打记事开始,她手下的一横一撇,都被爷爷提拔过。现在,日子穷了。穷也要有穷人的讲究。颜洛也真是热情,拿着她的字,跑出去炫耀。外面一片啧啧声。
    她则收拾了下包,打算回家了。走出了公司,却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雪。
    这可糟了。青菜要涨价了。沈悦正在懊悔,没多买点屯在家中。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喂!”抬眼望去。只见对面的街头,站着一个精致的小少年。
    小泽撑着伞过来的,手中还拿着一把伞:“给你的。出门居然不带伞!”
    沈悦接过伞,略感动。小泽出息了,知道体贴人了。
    “呦。你的小情人啊?”坐柜台的张晶,不屑地瞥了过来:“长得还蛮好看的,怎么眼瞎看上了你。”
    “谁,谁是她小情人?!”小泽脸上挂起两抹可疑的红晕。放下伞就跑了。头也不回。
    张晶得意地笑道:“小情人害羞了啊?”
    沈悦回头瞪了她一眼:“嘴巴放干净点!他还是个孩子!”
    “谁嘴巴不干净?!”张晶不怀好意地微笑:“怎么,勾搭未成年。敢做不敢当吗?!”
    “谁心里不干净,谁就嘴巴不干净!从里到外都不干净!”她睥睨了回去。手中还抓着折叠伞,伞柄也抽了出来。
    “你!”张晶一下子就张口结舌,但看这林悦把伞柄对准自己。那眼神,一瞬间就危险了起来。一副随时拼命的架势。这还在公司里面,戴培自然是护着林悦比较多一点。张晶不笨,嘴上逞能。完事了,就哼了一声,走了。
    沈悦也收起了伞柄。
    这个张晶。就是她头一次来应聘,百般阻扰的那个柜台小姐。平时专门跟她作对。但等级太低,只停留在“背后说她长得丑。”“和某某运输员搞暧昧。”“想要攀上董事长。”这种程度上。不过她为人太好。一开始别人还将信不信,后来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了。人品和技术摆在这里,她要是坏人。天下还真的没好人了。
    这点。沈悦算是继承了爷爷的风格。老人家一辈子赚的钱多,散的钱也多。为的是个“身后名。”自称要做到:“人品一流。鉴定二流。赚钱三流。”当然,都是入流。和张晶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计较,她还不屑呢!
    然后撑开伞走了出去。芦絮般的小雪;一小片;一小片的;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伞骨微微曲起,顶着大风,好像在拉弦。好不容易走到了车站,她收起伞。看到小泽正站在站台,手插。进口袋里。似乎瞄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怎么不回家?”她走了过去。
    “没硬币了。”小泽答得理直气壮:“先借给我一块钱。回家之后我还你。”
    沈悦不禁笑了,她想到一句话:穷得只剩下骨气。毕竟是小孩子,把自尊看的比什么都重。慢慢来吧,改变穷苦这件事,急不得。她对自己说。就像当初学鉴定。埋头在书本当中,苦逼的要命。期盼有什么一跃千里的小窍门,事实证明没有。
    还是毛爷爷说得好:人间正道是沧桑。
    话说回来。这一场雪,说下就下。持续了整整半个月。每天晚上,孤儿院的横梁就“吱嘎吱嘎”作响。好像老掉牙的唱片。孙爷爷不放心,喊人来修补了一次。到了开春时节,雪才开始融化。曙光拍卖行的春拍,也开幕了。
    这一次拍卖,董事长戴培花了大力气做宣传。不仅请了本地最有名的模特队来站街。而且包下了奉天当地的报纸头条,进行报道。
    拍卖当天,人流不息。但没他们鉴定师什么活儿。所以,沈悦就坐在椅子上,喝闲茶。而颜洛是服务员队伍的,忙的是脚不沾地。更衣的时候,颜洛过来和她唠嗑:“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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