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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独家鉴宝师-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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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板连忙把这一块玉佩单独捡了出来:“这东西,真的到的了年代,是西边胡同老宅子拆迁拆出来的……”
    “老板,你这话我听得多了。我在大连的时候,我还见过卖家说自己的东西是慈禧太后赐的,结果拿过来一看一个现代工艺品玻璃球。”沈悦一副世态炎凉的表情:“算了,算了。我到下一家去看看。”
    那老板终于急了,把她拉到一边去:“真的是老宅子拆出来的,我亲眼看着这玩意从人家横梁上取下来的!”
    “老板,我看是人家把假的东西埋在里面,然后当着你们这些不识货的人的面挖出来。说不定呀,那老宅子都拆过七八遍了。”她说的一派老江湖的样子,把人家店主听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张店主投降了:“好吧好吧,五万块,你看怎么样?真的不能再少了,我收过来就是这个价……”
    沈悦一派犹豫的样子,她知道东西直到交易的最后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假装再上手看看,还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最后才道:“四万八千,真的不能再多了……”
    结果老板真的四万八千卖给了她。
    回到了公司,沈悦就把玉佩给了马锐看,马锐的眼力不咋地,看了半晌却是存在许多疑点。先是问道:“东西不会错吧?!我看这玉佩包浆光泽还成,但是打孔的地方磨痕太新了,也没有一般玉的沁色。不像是老东西呀!”
    “打孔处崭新很正常,它这个里面本来应该镶嵌过什么金属装饰物。我猜非金即银,因为上面没有铜,铁锈的沁色。再者,金银不会腐烂,又能很好的隔绝外部的氧化环境,所以整个玉佩的内壁包浆皮壳不如外部的光鲜亮丽。”
    马锐听得一愣一愣的,还继续问道:“那你怎么确定一定是真品?”
    “看阴线,玉佩的阴线只有二分之一的头发丝粗,达到了游丝毛雕的地步。这个要高仿几乎不可能,要仿也是用那种最小尺寸的锉刀来仿,但这明显不是锉出来的纹饰。再者,结合包浆和质地来看——这是一块秦以前,西周的玉。所用的雕工就是失传了的昆吾雕工。”
    马锐都听呆了:“昆吾刀法?”
    “不错。《海内十洲记·凤麟洲》中就有记载:昔周穆王时,西胡献昆吾割玉刀及夜光常满杯;刀长一尺,杯受三升。刀切玉如切泥……后来秦以后此种刀法就失传了。”
    马锐一时间脑子不够用,不明白怎么小小的一块古玉瞬间如此宝贝起来了:“那这个值多少钱?”
    她一边喝茶,一边道:“看怎么经营了。先秦的古玉,存世量还是不错的。这个胜在保存完好,估价三十万往上还是可以的。”
    马锐终于服气了,站起来,插着腰走了一圈。好像一个中了彩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的人,却是问她:“那……小林你打算怎么办?”
    “东西先给隔壁的人看一看,我们又不负责搞宣传。”她皮笑肉不笑,其实内心也是口是心非的很。
    “那好,我把东西送过去,先看看是不是有你说的这么神。”
    于是马锐把东西送过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脸喜色,还一个劲儿的竖起大拇指夸她,沈悦笑了笑没说什么,毕竟她现在是把对面那几个部门当敌人,尤其是那个小夏,她发誓自己会给她颜色看的。
    于是经过了这一轮捡漏玉佩,马锐开始慢慢信任她了。沈悦趁机打听了小夏这个人,马锐教育道:“小林,那是咱们博古斋的大小姐。人家背后有人罩着呢,你别跟她过不去。”
    她却始终咽不下那口气:“部长我老实跟你说吧,其实我也想好好和大家打好关系。可是小夏她一口一个文盲,直接把我划分到了你们受过高等教育人的行列之外。我不气她看不起我,我气她拉着全单位的人把我孤立。”
    “小林,你也不要气……陈经理说你那块玉很好,有眼光。以后大家会慢慢了解你的嘛。小夏到我们这里工作两年了,人脉关系也深了。你想动她,不容易。”
    她就是要动她,连这么小的圈子的人心都收服不了她以后怎么在杜以泽面前混下去?于是换了种角度:“部长,您说的严重了,我想的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哦,那成!”马锐道:“其实啊……这个小夏是孟董事长那边推荐的人……孟睿孟董事长认识吧?北京头号地产商,咱们杜氏集团首席执行官杜墨的好友。”
    “孟家?”她手中杯子一晃,却是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杜墨杜老爷子的警告,杜以泽有个娃娃亲的孟家!传闻也是哈佛毕业的,才貌双全的那个女人——孟家大小姐孟莞。
    从前她对小泽不上心,只把小泽当弟弟看待。还觉得和小泽搞出绯闻的女人很可爱……现在,现在。呵呵……她握紧了手中的玻璃杯——小泽的忠诚度是可以信赖的,但是她得提防任何潜在的威胁。
    毕竟,任何女人说对“董事长夫人”“杜夫人”这种头衔不感兴趣才怪。

  ☆、第063章 画展

下班回去的时候,沈悦去百货商店,买了点好菜。
    杜以泽前段时间胃不舒服,现在胃口不好,她就做一点可口的小菜,打算好好款待一下他。于是,她把姜丝细细地切碎,把茄子洗净,切成滚刀块。柴米油盐酱醋茶……忙得不亦乐乎。等到小泽吃饭的时候,一桌子美味佳肴。
    杜以泽看了一圈下来:“姐姐,我看当初应该让你进公司厨房才对。”
    “你舍得吗?”她端着“鸳鸯雪花卷”过来了:“尝一尝这个,苏氏菜。”
    杜以泽尝了尝,嗯了一声,她期许他说点什么,结果杜以泽过来,暧昧地耳语道:“菜很香,和姐姐你一样香。”
    “去你的!”
    她娇嗔道,被他抓住了手腕放在唇边一吻。那温温热热的感觉,顿时酥掉人的半边身子,美满的幸福一下子,就溢满了身心。
    吃饭的时候,杜以泽还是一如既往把半分心思放在工作当中。也难怪,最近古玩市场的大环境严寒,他身为杜氏集团的董事长,面临的压力也很大。
    她不怪他这么忙,小泽现在肩上的担子很重,她要理解他。不过她很想让他尝一尝那一道姜丝搪塞清蒸的鲍鱼,于是站了起来,捡了一块放在他的碗中。杜以泽尝了一筷子。她又端起饭:“小泽,饭冷了我给你换一碗。”
    “姐姐。”杜以泽拉住她的手:“这些事情我自己来,你坐下。”
    她坐下,杜以泽却把心思又转了过来:“姐姐,我现在不是十四五岁,我现在二十多岁了。所以这些琐事不必你提醒我。”
    “那好。”沈悦笑了笑,继续给他夹菜。
    杜以泽也不以为意:“算了,说了你也不听。”又道:“姐姐,今天你捡漏的古玉不错,分红我会打进你的账户里。”
    “随你。”她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他的承认。
    吃完饭,沈悦边洗碗边打量沙发上的杜以泽——收敛的眉,英挺俊秀,薄而韧的唇,好像隐藏了许多秘密。再往下,衬衫上的锁骨参差如云,错落有致。这么一看,简直是惊为天人。其实,很久之前,她就觉得小泽是个漂亮的宝贝。
    从前,她无法越过心理鸿沟投入他的怀抱。但是捅破了那一层亲密的膜,她却发现这样的感情来的理所当然。杜以泽对她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最重要的人。如今接触的毫无保留,却是把那日积月累的亲情一下子就酝酿成令人陶醉的爱情。
    只是,一想到那什么孟家的“娃娃亲。”心中就隐隐约约的不安。而且,马锐提醒她小夏和孟家有关系,使得她对孟家更加没好感。不过现在她人微言轻的,任何一言一行都得深思熟虑。
    洗完了碗,她过来陪他看书。
    杜以泽忽然道:“姐姐,后天我得回别墅去,下个星期再过来陪你。”
    “回别墅?做什么?”
    “要举行一些商务上的宴会,你不方便参加。”杜以泽没具体说,沈悦也不方便再问。只是点头答应了一声,又靠在他的怀中。杜以泽搂过她的腰:“到时候,你就在这里等我。记住了,下了班别乱跑。我会安排人过来照顾你的起居。”
    “好的。”她很是不舍得这个怀抱,爱情美好到能够让人忘记一切的烦恼。
    很快,三天之后,杜以泽就搬回到了杜家在北京的别墅。如他自己所说的,杜家的事情很多,他要在豪宅里接待客人,举办高档的社交宴席。她既没资格参加,也没那个身份参加。这一点,她不怨小泽,这是社会的规则。
    什么人什么场合什么地位,三六九等清楚分明。她再明白不过。
    然而,夜晚一个人入睡的时候,她拉过冷冷的被子。心也随之凉了下来——很不甘心呢!只是因为身份低微,学历不高,所以连和杜以泽恋爱的资格都没有。想一想,这是多么美好的一段爱情啊,却被物质生活所累,不能光明正大地行走在阳光下。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不甘心。爱情已经让她更加坚强,也更加不满足。
    她想正大光明地成为杜以泽的女朋友。想别人都祝福他们说:“你们很是相配,以后一定会白头偕老的!”而不是听那些“高等人”的唾骂:“林悦是个孤儿,怎么可以和杜氏集团的大少爷在一起呢?这简直是玷污了杜家!”
    闭眼,睁眼。闭眼是爱情的烦恼,睁眼是冷冰冰的现实。她失眠了。
    第二天去上班,沈悦也没什么精神。不过她还是很礼貌地和别人打招呼。除了小夏,上到博古斋经理,下到部长们,看到她都是笑意。主管鉴定组的老师傅陈汉秋,都略微“赏识”她了。
    一块先秦的古玉,让她在这里的口碑提高了不少。
    进了办公室,马锐跟她说了那一块古玉的情况:送到了嘉德的秋季拍卖会去,有望成为今年玉器拍卖品的主打。还说道:“杜董事长也亲口说了,你要是申请什么项目资金,他都会大力支持的,年轻人嘛,就该放开手脚干。”
    她笑了笑:“多谢部长了。”
    “哎呀,小林在这里。”隔壁陶瓷部的白部长过来窜门,看到她满脸都是笑:“早上忙什么?”
    “报告白部长,早上……我们单位没事。”
    “这样啊,那你过来,我们陶瓷组事情比较多,你不如过来帮点忙。”那老白也是对这个小姑娘有点同情,又觉得之前把人家看扁了,很不礼貌,所以现在有点提拔她的心思。沈悦一听,当然高兴了:“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临走之前,马锐点了根烟:“去吧去吧,你们小姑娘在这里我都不好意思抽烟。”
    于是她出门,让马锐好好抽烟。到了这边沈悦先和几位师傅打了招呼,不过也没什么人重视她。白部长把她领到工作台前面——原来这边有许多许多明清瓷器的残片要分门归类。
    她起手拿起一片红釉,看了几眼就要填报表,白部长把她拦住:“唉,等会儿,你出来了这是什么东西?”
    “这片瓷属于一件豇豆红太白尊。看它釉面匀净,不流不裂,色调淡雅,又带有绿色苔点,底部虽有“大明宣德年制”这样的年款,实际上为康熙年间的寄托款。东西的开片釉色属于豇豆红中的“美人霁”,算是当时御窑厂出来的精品……”
    沈悦侃侃而谈,那老白却是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个行家的眼力劲儿啊!
    唯恐她是侥幸猜对的对的,白部长又拿过一片红釉碎瓷片:“那这个是什么东西?”
    “东西叫做珊瑚红釉,形制我猜应该是赏瓶。这种珊瑚红始于康熙,属低温铁红釉类,釉色均匀,红中闪黄。只有官窑才可以做,又称洋红……”
    白部长几乎下巴都惊得掉下来了,这姑娘真的是个初中毕业的文盲吗?!分明是个鉴定大师啊!不行,他还得再考一考。于是又拿过一块青瓷的碎片,问道:“那这个是什么东西?”
    沈悦上手掂量了几下:“这碎片应该属于一件影青釉的高足杯。影青釉属于宋及宋以后的产品。断代要看釉面:这片瓷器釉面清澈、泛玻璃光泽,并可见较大的气泡布于釉中。这是由于高岭土米分碎不到位造成的。而施釉厚薄不匀,色泽青中泛绿,口、底、边角及器身釉薄处闪微白。这些都证明,东西是明代正德至嘉靖年间的民窑影青釉。”
    “说的很对,东西的确是这样!”白部长真是服气了:“你是沈阳人吧?从前在哪里学的鉴定?”
    她谦虚道:“我是自学的鉴定。不过在沈阳,大连的古玩公司工作过几年,也涨了不少见识。”
    “大连?你去过大连?”老白来了兴趣:“那巧了,我就是大连人。”
    “是吗?但白部长您讲话的口音是北京这边的儿化音呀。”
    老白笑了:“你不光眼力可以,耳力也可以。我是大连人,但是在北京长大的。所以现在讲的是北京这边的官话。”又想到什么,老白叹了口气:“我父亲倒是讲的一口地道的东北话,他也是个古玩藏家。从前在大连还有一条古玩街。”
    沈悦顿时张口结舌——大连,有一条古玩街,姓白……难道老白是白延庆的儿子吗?这么巧啊!万常青杀死的白延庆有个儿子,儿子到了北京这边当了鉴定师……但是说完这句话,老白就没了下文,让她回去工作了。
    不过,这个发现算是意外之喜。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去找杜以泽,想更加了解一下白家的消息。
    但是杜以泽不在,还是徐楠接待的她。沈悦就坐下来等了等,眼光无意间扫过他的桌案,看到一封印着鸢尾花的信封里面,露出来半张入场票,标题是某某画展。举办的位置离这里不远。她还不知道小泽对画画也有兴趣,于是多看了几眼,刚好小泽来了。
    “姐姐,什么事?”他一进办公室就关上门。
    “博古斋有个鉴定师姓白,我想知道他家的详细情况。”她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道:“白延庆的案子还有一些疑点,我想调查个清楚。一来,最好找到证据,让当年的陈案尘埃落定。二来,或许可以找到其余有价值的消息。”
    “帮忙可以,但是你不准乱来。”杜以泽严肃道。
    “好的,我不会乱来的。”她站起来,踮起脚尖:“你也是,这几天在你家别墅里面请客,也别和任何女人乱来,小心我会吃醋的。”
    说完印上一个吻,杜以泽显然很享受这个吻,伸进舌头,辗转了一会儿。才回应道:“知道了姐姐,你放心我有分寸。哪个女人都不及你漂亮。”手从颈后的衣领里伸进去,她惊呼,冰冷凉的感觉一下子从后背绕到了前面,抓住她的一点嫣红。
    “小泽,你做什么?”她娇喘。
    “姐姐,你还是这么敏感。”杜以泽好整以暇:“昨晚想不想我?”
    “才不想,你走了正好,没有人打扰我睡觉了。”她别过头去,耳根子都红了。
    “啧啧啧,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杜以泽一眼看破了她的秘密,又笑道:“姐姐,后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说完,他把手抽了出来,还带着余温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抚摸了一遍她的容颜。
    这样亲密又心领神会的感情交流,比在床上更加默契和甜蜜。她觉得,有这么一个男人爱着自己,不沉溺爱河不可能。
    亲热了半个小时,她才出来。
    到了傍晚,杜以泽先下了班,她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目送他的兰博基尼远去——那明亮的灯光呵,请你为我爱的人照亮一切黑暗。
    走出公司大门,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到那一张画展门票,于是,转道去看了看。这画展真的很近,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票价80元,她是现在画展唯一的参观者。大概在这浮华的都市当中,艺术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物。
    先看到一些国内海派老画家的作品,再是一些西洋画匠的作品。东西的水准都挺一般,她只是走马观花地略过,直到一个角落。
    这里挂着现当代的一些年轻作家的作品。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小画家。
    然后一副名叫《晚宴》的画,就这么情不自禁地闯入了她的眼眸中。这一副作品采用了西洋写实派的画法,绘画技巧运用的相当纯熟。然而,真正触动了她的,是画上的一个背影——穿着西装,端着高脚杯,有一头浓密的黑发,在一大群白人当中十分显眼。
    不用说,她就知道这是一个人的身影。然而,却如此如此像杜以泽。
    相似到,她以为这是谁不经意给小泽的背景拍了一张照。然后,目光下移,她看到了这幅画的作者——孟莞。画的题目是《leboy》。她不想再去看第二遍,出了画展。她就吩咐了专程的司机:“带我去杜家别墅。”
    “林小姐,少爷让我把您带到北京饭店。”
    “我有事要和少爷说一说,说完了我就回饭店。”
    司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而她坐在车后座,撑着头在苦恼——从前上英文课的时候,老师教育过她:小悦同学leboy这个词组带有感情。色彩,不仅形容这是个“小男孩。”还表达了自己“喜欢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为什么孟莞偏偏画了一幅画,把杜以泽的背影命名为这个名字,她要弄清楚。
    很快,司机就到了。她绕了个小道,从杜家的后门进去的。但是还未到达那地儿,她就看到了杜以泽——他站在偌大的城堡天台上,周围是纷纷扰扰的红男绿女。原来,舞会已经开始,周围的嘉宾如云。但是没有她的入场券。
    然后,一个漂亮的,精致的少女走了出来。沈悦认识她,报纸上常常和杜家扯在一起的女人——孟莞,哈佛的高材生,名门闺秀。杜以泽转身,端着红酒杯,和孟莞聊天。他夕阳下的背影,真的可以称作为“漂亮的宝贝男孩。”
    不不不,是男人。她的宝贝男人,也或许是别人的宝贝男人。
    一瞬间,她非常讨厌自己是林悦,而不是沈悦。她本来也很漂亮,比这女孩漂亮许多。她也很有钱,有钱到一辈子都不用为赚钱发愁。她家也很有势力,每天所要做的是驾驭那些店铺庄子,诸多杂事,自有用不完的仆役奴才听她差使。
    然而,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连现在他的晚会开始了。她走过去,和孟莞一样和杜以泽举杯说笑的资格都没有。于是,她悲凉地笑了起来——爱情真的是不可思议的东西。从前,就算到了如何的境地,她都不想主动伤害任何人,但是现在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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