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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系统之请叫我雷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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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旭博便又加上一根稻草:“我一会儿把今天刘汀兰所有举止的录像发给你,你把今天刘家给你打电话的事告诉爷爷,你看他怎么说……父亲,我们梁家只是暂时有些风险,并不是已经败了,我可以妥协自己的婚姻甚至未来,但也决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

    “……趁火打劫。”

    说着,已率先切断了通话。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明天只有一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咳咳,因为据说宾馆已经订不到了捂脸,住宿都是问题咳咳……然后后天是更新不了了,大后天开始恢复双更么么哒~~~

    蠢作者祝本次所有参加国考的妹子们超常发挥,大家加油!!!

    然后是给刷不出来的妹子的:

    两人之间这种过于和谐的气氛,别说坐在对面的陶天赐,便连一脸懵懂的刘汀兰,也觉出了猫腻,虽说是朋友,却也似乎有些过于……熟稔了。

    刘汀兰牙齿轻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伸出手隔着桌子拉了拉梁旭博的衣袖,小声喊他,梁旭博带着笑的眸子立即转向她的方向,轻声问道:“怎么了?”

    刘汀兰立即快速摇头,拿起筷子使劲儿戳了戳碟子里的菜,看上去有些不大开心。

    桓妧目光在两人之间溜了一圈,立即笑着问梁旭博:“好像很久没看到俞小姐了。”

    梁旭博的胳膊半搭上她的椅背,手指快速在上面敲了敲,只事不关己般轻轻哼了一声,桓妧立即明白过来,不能对着对方提起有关俞敏的事。

    瞧着梁旭博对刘汀兰的态度不难看出来,他现在至少明着是奉承着她的,相对当时他对俞敏的态度,简直天壤。一个男人对自己类似青梅竹马的女人还要这般,联想到两人的家室不难猜到,两个家族该是有联姻的想法,而且刘家的势力绝不会在梁家之下。

    这就有点意思了,当前从梁旭博的表现来看,他是在极力促成这门婚姻的,但那句介绍又透露出某种信息来——也许这种满意只是表面上的,碍于某种原因,他不能表述出来,而实际上,他希望有人能够打破或者改变这种局面。

    而这个“有人”,显然在刚才目光的交锋中,落到了桓妧头上——以此来换取桓涛的全部犯罪证据。

    但两人没有任何口头的交流,因此这个度,桓妧便无法把握,而方才那句有关俞敏的问话,便是对这个度的试探,如此桓妧便明白了,梁旭博不希望这件事里有任何与他有关的影子。也就是说,要想取消这桩联姻,只能是女方提出或者犯了某些过大的,家族无法容忍的错误。

    把握好轻重后,桓妧换了个姿势笑着重新看向刘汀兰:“刘小姐是个作家?”这也不怪她,毕竟一身纯白再加上长裙帆布鞋,又是这个年纪,多半会让人联想到文艺女青年。

    后者顿了顿,似乎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慢吞吞笑着摇摇头,却不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如此态度,便已显出对桓妧的抵触来。倒是旁边的陶天赐一见如此气氛,立即代替她解释给桓妧听:“是在法国学油画。”

    桓妧当即轻轻击了下手掌,发出一声赞叹,刘汀兰的眼中有骄傲一闪即逝,对桓妧的态度刹那间转好了许多。

    桓妧便再次赞叹道:“我听说能够出国深造的,都画的特别好,想必刘小姐已经画了许多年了。”

    刘汀兰这才亲自回答她:“十二年了。”

    桓妧心下一动,能够坚持十年以上的东西,绝对该是真的喜欢了。

    梁旭博搭在她身后的手便又轻轻敲击了两下,桓妧转过头,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那笑里加了一点点危险,梁旭博一怔,刚要蹙眉,便见对方快速扫了眼手表,已经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该去上班了,你们吃好。”说着,冲三人点了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玻璃窗外的那一刻,梁旭博的手机上同时收到了桓妧的短信。

    他摩挲了下手机屏幕,并没有打开,其实不看他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自己将桓涛拖下水并私留下他的证据,而后利用这东西和桓妧做交换来破坏自己的联姻,她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有兴味从他浓墨泛翠的瞳孔中缓缓渗出来,嘴角勾动着,露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笑容来。

    这女孩儿太有趣了。

    桓妧回到事务所后,并没有急于去想刘汀兰的事,方才给梁旭博的短信里,除了要几张刘汀兰的作品外,便是一句气不过的狠话,也许为了自己的利益梁旭博可以踩着许多人上位,但如今他已经惹到自己头上太多次,桓妧不得不如此“打草惊蛇”般警告他一句。

    而这一次,桓妧打算明明白白的给他个狠狠地教训,至少要让他知道,哪怕权势再大,有些雷区,也绝不是他可以碰触的!

    一边想着,便翻开了刘全明的案子,如果可以,桓妧想试试,将有关钟书远的这个任务,破坏梁旭博的联姻,以及给他教训这三件事,只用一个法子全部解决掉——某种程度上她是个很懒的人,没有那些精力去一个个处理。

    刘全明的卷宗里事项列举十分明朗,总的概括说,这是一起幼女强|奸案,犯罪嫌疑人刘全明一年时间里曾诱拐过四名9至13岁小学生并与之发生性关系,证据确凿,但案件拖到此时还没有解决的原因则让人十分头疼,刘全明是个间歇性精神病人。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他在犯病期间是不可能口齿清晰地将受害者诱拐到住所并实施暴行的,也就是说,刘全明犯案的时候,处于精神正常期,是可以追究其刑事责任的。但费明泽的难处便也在这里,这刘全明不是别人,正是市法院院长刘全力的亲弟弟!

    律师是法官的走狗,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想必正是刘全力在案子一开始就已经放出话来,咬定刘全明当时正处于犯病期,才将案子拖到了现在。

    这些自然不会写在卷宗上,自从钟书远的任务开启后,有关全市司法各个岗位上的负责人名单和基本情况,她便提前搜集了一份,一看到刘全明的名字,便立即上网搜了下,果真和刘全力对上了号。

    也怪不得廖13会安排这样一个任务了,这案子只要一开审,如果不能给受害人的家长一个满意的结果,那么整件事势必就会闹大,那么连带的刘全明的辩护律师,也将直接一臭到底。

    桓妧眉眼弯了弯,第一次觉得,原来费广袁,如此合自己的胃口。

    想着,便立即又快速翻了两页,刻意在刘全明目前已被保释回家的记载上戳了戳,拨通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的电话:“我需要知道一个人现在的住址,以及他身边照顾的人,还有各种生活习惯。”

    电话挂断后,方才瞧了眼梁旭博回复的短信,是一张照片,放大的瞬间,那逐层覆盖的色彩下,强烈的视觉冲击感与立体感扑面而来。

    画面里是大片浓郁厚重的沉雾与交接处一点断壁残垣,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而云层之间,一抹射穿整个云层的金色隐隐透了出来,立即便让人明白过来——太阳要出来了。

    这便是刘汀兰的油画作品了。

    桓妧手指覆盖上层层叠叠的乌云,心想生在世家,长在政治丛林,又能画出这样画面的人,又怎么可能,二十六岁了,还会如此天真?

    梁旭博带两人在青武转了一圈,只因两人坐了许久的飞机,见已经下午三点多,想必精神也耗地差不多了,这才送他们回了酒店,而他在和陶天赐叙旧之后,开车回了市政府。

    车子被长龙似的车队堵在路上,梁旭博掏出手机握在掌心,缓缓数了几个数,果真没一会儿,机子便响了。

    他扫了眼上面梁军成的名字,有种类似讥讽的东西,快速爬上他的眉梢眼角。

    普一接通电话,不待梁军成说话,便已谩笑道:“怎么,她告状了?”

    梁军成被噎了一下,轻轻咳了声才把尴尬接过去,训斥道:“你知道她要告状还不收敛点儿,她在青武这段时间,你少和其他不相干的异性来往,先收收心。”

    果真是刘汀兰,一回到酒店便打电话将方才发生在餐厅的事说了,刘家便又敲打梁家,再由梁军成教训自己的儿子,倒也真是想得轻巧,只因一个桓妧的出现便要如此,这么看来,刘家也确实没把风雨飘摇的梁家放在眼里。

    梁旭博的目光一时间变得有些冰。

    梁军成知道自家老三的性子,也觉得这件事是刘汀兰小题大做了,因此只敲打了一句便开始硬着头皮安慰,正说着,忽然听到电话里传出一声嗤笑,立即止住了嘴。

    这笑声冷的渗人,只刹那,便有种毛骨悚然地错觉,缓缓爬上梁军成的背。

    不待他细辩,耳畔已响起梁旭博冰凉的语调:“这门亲事,不能结。”

    梁军成一怔,立即骂出声来:“小兔崽子瞎说什么!我跟你说,这亲事是你爷爷相中的,你要是敢给我搅黄了,小心我抽你!”

    “刘家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要招上门女婿,怎么,你愿意?”

    正发着急的梁军成被这话噎了一下子,半晌才磕磕巴巴反驳:“别胡说,瞎想什么呢……”顿了顿,又踟蹰着问道:“怎么说?”

    “我们这种家庭,就像你养儿子,哪怕再草包,他的婚姻也是家族维系发展的一个筹码,而养女儿,既然是要嫁到别人家中,那么至少在性子上不会任其发展成这般,真也好假也好,说出去都是门脸,没有人会故意去打自己的脸。”梁旭博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未曾订婚便开始如此挑衅对方的家族,她就不怕嫁过来,自家女儿没有好果子吃?据我所知,刘家四个儿子,可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换做你,你会这么做吗?”

    梁军成沉默了。

    梁旭博便又加上一根稻草:“我一会儿把今天刘汀兰所有举止的录像发给你,你把今天刘家给你打电话的事告诉爷爷,你看他怎么说……父亲,我们梁家只是暂时有些风险,并不是已经败了,我可以妥协自己的婚姻甚至未来,但也决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

    “……趁火打劫。”

    说着,已率先切断了通话。 



第62章chapter19

    蔡瑶洁是青武大学美院的学生;研三,主修油画专业,像她们这种艺术生;平日开销可以说是最大的;所以一般刚升大二,多数同学便开始在外面接活儿,从几百到上万不等,倒也算可观。

    五天前,她接到一个极寻常的活计;雇主给了她一张照片,是幅功底深厚的油画作品,需要她原封不动地按照给定尺寸临摹出来;五百的酬劳。像这种临摹的活儿她接过不少,不过基本上都是名画,以画作著名程度和难度来定价,从来都是银货两讫,至于画作的用途,她是从来不问的。

    蔡瑶洁答应地十分爽快,一拿到手便开始构图,画着便已赞叹起来,虽然只是一张照片,也从未在任何展览上见过,但原作者想必至少也得有十来年的功底了。

    蔡瑶洁用了整整五天才总算绘出一幅让她相对满意的作品,这才打了雇主的电话让他来取。那雇主长相十分普通,塌鼻子小眼,放在人群里几乎都认不出来,当场验货后付了钱便直接取走了画。

    雇主夹着那幅临摹的油画走过几栋楼,又在其他学生手中依次收回四幅最普通的练习油画,都是不同的画面内容,这才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家居民楼,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桓涛。

    塌鼻子的“雇主”一见他立即恭恭敬敬叫了声涛哥,将五幅画递了过来,桓涛接过后粗粗翻了一遍,将蔡瑶洁临摹的那张,画着沉云残垣的作品取了出来,翻转着丢到地上,比划了个方向,然后将一只打破的鸡蛋敲上去,蛋黄顿时黏了一纸背,看上去脏兮兮的,桓涛便又从旁边拿起一只37码的,脏兮兮的鞋子,照着上面印了一脚,在上面落下半个灰扑扑的脚印,鞋底灰尘和着蛋黄蛋清以及残存的几小块蛋壳,好好的一幅画,背面竟被直接糟蹋坏了。

    桓涛见差不多了,方才重新将画晾干,翻过来,它正面还是完好无损的,若是不看纸背,与刚拿来时几乎无异。

    “行了,哥儿几个,瞧你们的了,事成了改天请大家喝酒。”

    那塌鼻子的“雇主”便立即吸着鼻子笑了笑:“瞧涛哥说的,看不起兄弟是不是!”

    说完,便将提前准备好的几张画廊出售画作时贴的价格签一一黏上,而那张背部被毁去的油画上,粘的是一万八的签。

    一切准备妥当后,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接过这几张画,比划了个OK的手势,推门出去了。

    张兰芬从集贸市场出来,走一步歇三步,累的气喘吁吁。

    她左手提了一大篮子菜,右手则提着十斤鸡蛋,左边咯吱窝里还夹了一捆大葱,喘着粗气总算走到路边上,正好看到一辆的士从拐角处开过来,立即抬起提着鸡蛋的右臂挥了挥手,想要叫车。

    谁知这一挥不要紧,手上鸡蛋袋子一摆,好巧不巧正好就撞到了从她身边走过去的,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身上,满袋子鸡蛋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张兰芬被吓了一大跳,手上的袋子便没拿稳,直接丢到了那男人身上。

    男人同样被吓了一大跳,手上小心翼翼捧着的几幅画便顺势滑了下去,正巧和一袋子鸡蛋撞到了一起,有几只被打破的蛋从袋子里跌出来,在路边滚了一地,男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张兰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气急的男人一把推开,不由向着反方向退开两步,这一退就恰好踩到了其中一副画上。

    一回头,便看到了画纸背后落下的,自己的脚印。

    哪怕在城市里已经呆了六年,期间仗着雇主的身份也假了几次威风,张兰芬骨子里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一见自己把人家的东西给毁了,心里立即叫了声糟糕,见男人小心翼翼把自己鞋底下的画抽出来,看见上面蛋清和鞋印的瞬间脸都黑了,便猜出这画恐怕要不少钱。

    不由暗啐了声倒霉。

    不待她赔笑说句好话,眼镜男就已经挥舞着那张被毁的最厉害的冲她嚷嚷了起来:“你知道这都多少钱一幅吗!给我弄成这样你说怎么办,赔得起吗你!”

    张兰芬是个保姆,但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她可不是普通人家的保姆,刚才踩了他的东西她确实觉得心虚,可如今被对方这么一吼,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当即哐地直接将手上的菜篮子丢到了地上,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直接指向眼镜男,张口就开始骂:“看不起谁呢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我这好好走着路拦车呢,你自己不看道往别人身上撞,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娘养的裤裆没夹紧把你给漏出来了,我还没让你赔我的鸡蛋呢,你到先开始咬人,疯狗啊你!再叫,信不信老娘拿鞋底子呼你?”

    眼镜男显然是个文化人,当即便被她一顿粗鄙的骂话弄得脸上红白一片,气地浑身哆嗦了几下子都没说出话来。

    见对方被镇住了,张兰芬得意地摇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立即见好就收:“行了,今儿算我倒霉,这画多少钱,我赔给你,就当我买了。”

    “你买了?”眼镜男闻言挑起一方眼尾不屑地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最后撇了撇嘴,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怎么怎么,瞧不起人啊,以为我赔不起是不是?”

    “就怕你赔不起!”男人小心翼翼拍了拍画背后的灰尘,将画作转过来,让她看清上面的价格签:“这是我们画廊寄卖的作品,法国油画大师画的,过两天准备送到拍卖行,光底价就一万八,你赔得起吗你?”

    “一万八?”张兰芬立即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就这么一个东西?讹人呢吧你!”她本以为这么一张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撑死一两百就打发了,谁想对方竟开出这么一个“天价”来,忽然想到市里碰瓷的人特别多,当即心下一转,直接抱臂,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色厉内荏道:“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小伙子不瞒你说,我儿子就是市法院的院长,你跟我来这个?你说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学这种下作的骗人手段,欺负我一个小老太太是吧?”

    那眼镜男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当即就愣了,随后整张脸立即被气得煮熟了一般,直接二话不说拉起张兰芬就要拖着往前走:“我不跟你多说,管你儿子是院长还是市长,你要不信咱直接去警察局鉴定去,我这还真第一次见你这种弄坏了别人东西还强词夺理的,儿子是法院院长了不起啊?仗势欺人!”

    看上去确实是急狠了,不像骗人的。

    张兰芬哪有什么法院院长的儿子,她不过是市法院院长刘全力给自己的神经病弟弟请的保姆,平日这么对着外人说,倒也狐假虎威过几次,谁想这人没被吓住不说,还要把自己往公安局拽,当即被唬了一跳,这要是真去了警察局,若刚才自己说的话真传到刘全力耳朵里,他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这儿,不由打了个冷战,立即使劲儿拉住眼镜男的袖子,死拖着不让他走。

    “小,小伙子,有话好说,咱有话好说……哎别别别,我赔,我赔给你还不行吗!”

    眼镜男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伸出手来:“算我倒霉。”

    张兰芬从卡里取了钱赔给眼镜男,后者点清后直接存进了自己的卡中,而后十分可惜地又瞧了眼那被污了的油画,叹了口气:“算了,这画就当是卖给你了,幸好正面还没被弄坏,回去表一表挂起来,比什么画家的都强。”

    说着,就又看了那画一眼,显然是十分不舍。

    张兰芬本就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不用他说自己花了一万八买来的东西她也是要带走的,而今见他这番表情,便愈发肯定了这画估计是真值不少钱,便想也不想立即将画从眼镜男手中抽出来。

    “哎当心!”

    张兰芬白了他一眼,三两下把画卷起来,插到自己的菜篮子里,拎着走了。

    快走到家的时候,才放下东西,小心将那油画取出来,仔仔细细看了几眼,不就是乌漆抹黑的一片吗?怎么就能值这么多钱?

    张兰芬一个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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