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争妻乱江山:天价弃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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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23 天价弃妃
夜幕如约而至,如同以往的每一个晚上,没有提前也不会早退。只是今夜的天幕格外的黑沉,没有半丝星月的光芒,只有凄凄的风盘旋嘶吼在王宫的上空。
一条黑影快速的穿梭在宫墙和甬道之间,灵敏如猿,矫捷如豹。墨色的夜行衣掩不住她玲珑的身段,小心翼翼的避开巡夜的士兵,她渐渐接近自己的目的地:突犹王宫的天星窟,这里收藏着她想要的宝贝。
所谓的天星窟就是开凿在一壁山岩上的几个洞窟,分别收藏着世间罕有的金银珠宝和珍稀药材,还有一些书画典籍等。白天可以通过架在岩石上的栈道通行,夜晚栈道的入口亮着人臂粗的火炬,数十名弓弩手蓄势待发,一旦有人闯入,立刻会被射成刺猬。
海棠不敢贸然前行,躲在暗处等着守卫轮值,他们在午夜的时候会换一次班,那个时候人影憧憧,脚步声繁杂,她只能利用那个时候趁乱攀上栈道。
栈道由低到高,每三十尺会有一个火炬,到藏珍稀药材的洞窟,要经过十个火炬,这十个点就是全程最危险的地方。好在良药并不知道她今晚的动机,这里并没有增加人手,多做防范。
午夜的更声一响,海棠就听见齐刷刷的步伐,她借着昏暗的火光朝着冰冷的山壁靠近。大约是这样的规矩延续很久,从未出事,那些守卫并没有海棠想象中的严谨,聚在一起互相寒暄。
这给海棠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她闪电般的绕过人群,攀上栈道,短短几分钟已经穿过了七个火炬点。但一个人的爆发力是有限的,而她行走的方式,是吊着栈道底下,而不是在栈道上,所有更加辛苦。
她抓住栈道下的支架,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让心跳平息下来。即使再艰难,她也要拿到天山雪参,一整天萧鶹都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她害怕他一睡不起。
趁着底下的守卫还在调换位置,她再次提气,靠着顶…级的轻功和缎带,如荡秋千一般在栈道底下穿行。顺利穿过剩下的三个火炬点,她轻点山墙,跃上栈道面,刚想松口气,就发现山岩发出细碎的声音,她刚才轻轻踏过的那块石头,竟然松动脱落,这掉到地上,势必会引起守卫的注意。
情急之下,她飞身跃出去,总算捞住那块山石,反手抛出缎带的缠上栈道的护栏,她整个人又挂在半空。
总算有惊无险!
她借着缎带的拉力,再次跃上栈道,将山石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底下的守卫已经完成换班。她贴着岩壁,悄悄的靠近洞口,据说每个洞口都守卫着猛兽,只臣服于它们的王者,所以突犹王宫的珍宝,从未丢失过。
海棠是有备而来,虽然她觉得这举动会降低她的智商,但耐不住那几个丫头的折磨,硬是背了一袋子肉。她伏在洞口,掏出几块,先扔进去探路,好半晌都没听见动静,才轻手轻脚的爬进去。
她只能贴着地面匍匐前行,因为洞口的光很亮,一旦她站起来底下的侍卫就会看见光晕中的阴影。
越往里走药草的气息就越发浓郁,她一直蹑手蹑脚的爬行十几米,才贴着洞壁缓缓起身。墙壁上的洞窟大小不一,放着各式各样的匣子,海棠无心顾及,因为她已经隐隐的闻到一股香气。据医师说,天山雪参蒸熟之后,会有一股浓郁的人肉香气,她觉得这味道就挺像。
转过一个弯,眼前的地势豁然开朗,海棠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但再仔细一看,她就僵在那里,只觉得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颤。
————
“刺客,抓刺客!”
王宫的警钟惊醒语嫣的浅眠,这一夜她都觉得没来由的心神不宁,刚刚才勉强睡着。阿梨蹙着眉帮她穿上衣服。
语嫣接过她递来的披风,听着外面嘈杂的人声,越发觉得心慌,“阿梨,你出去看看。”
这个纷乱的时候,阿梨是坚决不会离开语嫣半步,“春晓,春晓,你出去看看!”
拉开门的瞬间,一个黑影冲了进来,速度之快,连阿梨都没反应过来。
“关门,关门!”
海棠的声音透着惊慌,让屋内的空气骤然凝结。
“出了什么事?”阿梨关上门的瞬间就听见外面传来怪异的低吼,王宫里怎么会有野兽。
“……”海棠的背抵在门上,大口的喘着气,摆着手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你流血了?”语嫣扳过她的肩膀,衣服被拉开几条口子,露出带着伤痕的肌肤。
海棠赶紧撇开身子,不让语嫣看那血腥,将怀中的木匣塞到阿梨的手中,“送去棠梨阁,交给医师,快,快走。”
语嫣捅破窗户纸,她不知道海棠在怕什么,她只看到庭院中还是那些花木,别的什么都没有,倒是外头追刺客的声音越来越大。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阿梨皱着眉头打开匣子,想看个清楚。手却被海棠死死按住, “别打开,会引来神兽的!”
“神兽?”语嫣一愣,再次翻看海棠后背的伤痕,的确是某种动物的爪痕。她没有再问,而是帮助海棠按住阿梨的手,“去,快去快回!”
相处多年,海棠的稳妥她是知道的,能够让海棠不顾性命去抢的东西,务必关联着更多的人命或者是她觉得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人。
“等等!”
正准备从后窗跳出去阿梨被语嫣叫住,因为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你偷的天山雪参?”
“你怎么知道?”海棠抬头,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语嫣,今晚有太多的出乎意料。比如,那头睡在山洞中的绿色猛兽。
语嫣没有说话,而是打开衣橱,随便抓出一件斗篷,然后将梳妆台上脂粉悉数倒在上面,很快,整个房间都弥散着浓烈的香气,熏得人睁不开眼。她用包着香粉的斗篷换下阿梨手中的木匣,“你赶紧带着这个在殿前殿后转几圈,一路走一路撒,快去!”
她回身再将木匣塞到海棠怀中,“你带着这个从后面走,动作要快,那东西不敢进这里。但这个香粉阵撑不了多久,而且良药很快就会到。”
海棠虽然不明白语嫣怎么知道这些,但信任由来已久,从未偏离。而且时间紧迫,不允许她再耽搁,只能捡重要的说,“他答应一个月之内治好你。”
“我已经知道怎么解毒了!”语嫣推着她往后窗去,“记住,出去之后,一定要下水,从河里游回棠梨阁,救命一片就够,吃多反而无益。”
看着海棠抱着匣子,捂住肩上的伤口,狼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语嫣才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短短几分钟,竟然耗尽自己全部的体力。
她虚弱的闭上眼睛,听着碧月殿宫门外那异兽的嘶吼,楼语嫣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整个人陷在一片浑噩之中,直到阿梨折回来。
“语嫣,语嫣,你怎么了?”迎着阿梨关切的目光,她在缓缓回神,“良药到了吗?”
话音未落,门就开了,夹着一阵风,良药带着守卫闯了进来。
借着阿梨的搀扶,语嫣缓缓站起来,迎上良药愤怒的目光,“人,已经走了,有本事就让你的神兽追到她!”
“你……”良药看着语嫣那张冰冷的脸,除了愤怒还有心疼。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怎么就会走到这一步?
可她还是那个语嫣,倔强的语嫣,身份不同的只是自己。彼时,自己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和萧天逸叫板。此时,自己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和自己叫板。
距离近了,心,却远矣!
“如果孤放过他们,你能不能留下来?”这个问题很傻,虽然明知道很傻,良药还是想问,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是她。只是突犹子民的安乐,是他终生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会!永远不会!”语嫣看着他一字一顿,她的小良药睡着了,睡在心灵深处盛开的那片荷塘月色中。眼前的这个,是突犹的王,不是她的良药。
“来人,带着猛士去棠梨阁门口守着,一旦有异动,就踏平棠梨阁!”他的声音如铁,掷地有声。
关心则乱,阿梨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次换语嫣用力的回握她。她看着语嫣的唇角,飞扬着一抹释然的笑意。
“棠梨阁的后院,种了一棵鞠菊木,就和碧月殿庭院中的那棵一样,你的猛士不会进去的!”语嫣淡看着良药的眼神从愤怒到震惊,脸色也变得苍白。
猛士,就是那头浑身绿毛的怪兽的名字。而鞠菊木是它惧怕的东西,所以,它追着海棠到这里,就一直在门外徘徊。
“别忘了明天继续给我治病!”语嫣倚着门框,看着他拂袖而去。其实,棠梨阁的后院根本就没有鞠菊木,她只是在赌他心里是否还有一点良知,还会不会心虚。
她看见良药的肩膀明显的耸动了一下,自己的心也跟着微颤,心里默念着,“乖良药,姐姐一定会把你唤醒的!”
————
依旧泡着药泉,吃着送来的那些补药,只是良药不再给语嫣针灸,他已经将针法传授给春晓。
他只是每天过来坐坐,也不说话,为语嫣请完脉就走,这样的日子一转眼就过去大半个月。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可语嫣心知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和海棠通过几次消息,萧鶹已经醒了,但身体尚弱,只能留在突犹静养,萧天逸已经返回滇南,承担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因为萧灏远病危。这个消息确凿,因为传讯的人是沐非。
语嫣透过窗户,看着庭中的鞠菊木。说到底,良药还是心疼她的。鞠菊木是用花盆移栽过来的,搬来不过几天,那时候,他一定是真心想为自己解毒,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一点有没有改变,“阿梨,我觉得冷,你把门关上吧!”
“属下来!”春晓从外面蹦回来,小脸冻得发红,眼角却写着兴奋,手中握着一卷发黄的书。
“你手里拿的什么?”语嫣扭头看着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春晓心思纯净,大大咧咧的将手中的书卷呈给语嫣,“医术,王上借给属下的!”
“他对你很好吗?”这段日子,良药没来烦自己,更多的时候都是传授技艺,让春晓照顾自己的身体。语嫣认真的翻着书,问得很随意。
春晓低头搓手,笑得心虚,“哪有什么好不好,就是教属下一些医理针法,只愿属下能照顾好姑娘罢了。”
语嫣的手停在最后一页,唇边浮起一抹冷笑,这一页的纸张和前面是不同的,显然是故意做旧之后补上去的,“是吗?”
“当然,依属下看,他大概也被姑娘迷住!”春晓笑着一派单纯,“不过,姑娘真真是属下见过最美的女人。”
“好好看书,看看里面有没有能为我治病的良方。”语嫣将书递给春晓,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但愿她永远不会看见良药阴暗的那一面。
“是,属下遵命!”春晓抱着书,顽皮的吐了吐舌头,闪到一边。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阿梨看着笑意在语嫣的脸上枯萎,渐渐被忧虑取代。
语嫣揉着眼睛,露出疲惫的神态,“我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但是又说不清是哪里,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是不是在这里待太久?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阿梨探着语嫣额头的温度,很正常,不解她为何有此感慨。
语嫣摇头,到底是什么呢?良药、萧天逸、滇南、突犹、中毒、神兽、天山雪参!
对,天山雪参!世上只有两棵的天山雪参,一棵在突犹,一棵在天凌。
“快,你通知海棠,密切关注天凌的动向,尤其是和突犹的来往。另外通知沐非以月潇的名义传讯给楚玄灵,就说突犹居心叵测,让他保持距离。”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语嫣的手在袖中拢紧。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她竟然忽略三国鼎立中至关重要的天凌,贸然将棠梨阁的重心转移到滇南和突犹。这半个月良药的冷淡,极可能不是因为那日的争执,而是因为他正忙着别的事情,比如拉拢天凌,对抗滇南。
语嫣收拾心情,在庭中漫步,大概真如阿梨所说,自己是在屋里闷太久,所以脑子才会不好使,“春晓,你去帮我请良药过来!”
“是!”春晓刚走几步,又折回来,“你确定不需要阁主陪同吗?”阿梨再三叮嘱,非不得已,不准良药单独见语嫣。这一点,春晓一直记在心上。而从那夜之后,良药真的撤走了碧月殿的宫奴。
“不是有你在吗?”语嫣一笑,淡去她的疑虑。
“是哦!”春晓挠着头,憨憨的笑着跑出去。
在她身后,语嫣的脸色冷下来。如果事情真的如她料想的一样,良药煞费苦心为她设计的这座宫殿,就再也住不下去。自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咳咳……”
听到身后的咳嗽声,语嫣回头,看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最诡异的是大白天的他带着帷帽,出于本能的抵触,她后退一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掩着嘴继续咳嗽,一步步逼近语嫣。
垂下的帷帽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口鼻又被掩住,语嫣根本看不出他的样子,只觉得身段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到底是谁?”语嫣退了几步,内心的强硬渐渐战胜恐惧,心静下来,她忽然想起来这儿的目的,“你果然没死!”
闻言,那男人停下脚步,掩着嘴的手也放下来,露出爬满伤痕的脸和诡笑的嘴唇,“变得这么聪明,你又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着,就像自己嗓子没恢复的那段日子,这说话的口吻很熟悉,但声音完全对不上号。语嫣抱着双臂,冷冷的审视着那个人。她刚才的话,只是诈他而已,她现在能确定这个人,一定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吗?”不会错失这个机会,语嫣继续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让他分不清虚实。
不过,两句话,她的打算已经被黑衣人看穿,他唇边的诡笑更深,再次抬步向语嫣逼近,“既然如此,那么我,你也应该最清楚咯!”
那意味深长的笑意,配合着他脸上那些伤痕,让语嫣觉得喉咙一阵发紧,他好像从地狱业火中爬出的恶鬼,让人作呕。
“既然都这么熟,那你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语嫣止住心颤,沉着的后退,只盼着春晓或者阿梨尽快赶回来。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但和自己有关系,也一定和良药的转变脱不了干系。
那人不再回答,只是嘿嘿的干笑,因为声音沙哑,听起来格外毛骨悚然,大白天的也让语嫣感觉到一阵冷意。
VIP24 天价弃妃
语嫣不敢跑,因为一旦打破这一进一退的平衡,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取自己的性命,那么就会立刻出手,加速死亡;如果对方只是威胁恐吓,这一跑在气势上就弱下去,不利于谈判周旋。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怎么样?”丝绢在她的手中被捏变形,这份恐惧不仅是来自她自己的感受,也是属于真正楼语嫣身体的反映,一个令她们同时恐惧的人。
“你这个祸世妖姬,引得三王同抢,毁这天下太平,坏我一世清誉。”那男子收起笑意,语气中透出狠绝,“我要杀了你!”
他加快逼近的步伐,语嫣也加快后退的步伐,她梳理着话中的关键词,回想这些词跟什么人有关。
祸世妖姬,像是萧灏远给她的‘美名’,曾数次出现在他派来的刺客口中。虽然她没有见过萧灏远的脸,但他的身材明显比眼前的人高大很多。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相持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退到绝路,语嫣身后是高高的宫墙,“你杀了我,你也逃不出去!”
“逃?我为什么要逃?”看着语嫣想要逃开,他迅速的扳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一双苍老如树皮的手掐住她白皙的脖子往上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呼吸被扼制,语嫣的脸迅速的泛红,脚跟已经离地悬空,她拼命的踢打黑衣人的身体,但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望着空荡荡的宫门,语嫣的脑子混乱不堪,她就要死了,她救不了良药,帮不了楚玄灵,再也不能和萧天逸在一起了。
黑衣人的笑声越老越大,笑容越发狰狞,语嫣不再攻击他的身体,而是拼劲最后的力气,掀开他的帷帽。
那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睫毛,光秃秃的脸上全是被火灼烧的痕迹,已经辨不出从前是何等面目,但是语嫣认得那双眼睛,那双永远泛着精光的眼睛。
“父……亲……”
帷帽被掀开,冬日里没有温度但依旧白亮的光芒让楼敬之微眯起眼睛,语嫣从喉咙里挤出的那两个字让他双手一颤。他已经容颜尽毁,面目全非,他以为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再认得自己,可她认得,她叫“父亲”。
三年,他一直孤独的游荡在三国之内,犹如一只丧家之犬,他的身边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他觉得孤独,很孤独。可她在濒临死亡和绝望的时候,看着自己丑陋的嘴脸,用最后的声音说“父亲”。
几欲晕厥的时候,脖子上忽然放松,语嫣瘫软在地上,贪婪的吮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带着刺激的冷空气入肺,引得她一阵咳嗽,缓过劲来,楼敬之已经不见了。
“语嫣!”
“语嫣姑娘,你怎么了?”
春晓和良药刚进门就看见瘫在墙根下的语嫣,飞奔过来。
“没事!”语嫣一手捂着脖子,靠在春晓身上,生硬的避开良药手,“扶我起来。”
大脑混沌之际,她看见楼敬之那张脸,忽然想起很多事情,那些关于楼语嫣记忆禁区的事。
良药有些失望,听到春晓说语嫣有话说,他就急急的赶来,以为至少能和颜悦色,但还是冷板凳。可他不放弃,就像从前语嫣不放弃萧天逸一样,他想要帮她请脉,伸手抓住她的皓腕,“来帮你看看!”
“不用,春晓就可以!”语嫣抬手、挣脱,固执的往前走,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
看着她孱弱的背影,良药僵在原地,这已经不是平日的冷淡,而是清楚的抗拒,她开始厌恶自己了吗?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瑟的风翻动衣袂,良药立在风中,心一寸寸的发凉。即使他侵犯语嫣的那一夜,语嫣也未曾对他露出这样的抗拒。
“王上,你怎么不进来?”如果不是春晓站在殿门口冲他招手,他一定会就此离开,直到他的计划成功,永远的铲除萧天逸。
“坐下,”语嫣靠坐在椅子上,拢着毛领的披风,挡住脖子上青乌的痕迹,淡淡的看着良药。
她的目光冷静而陌生,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良药看着她的眼睛,恍惚想起打伤团景的那一次,语嫣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明天想去看猛士!”见良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