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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默经年,花未开-第6章

小说: 爱默经年,花未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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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中,却有些期待她就是那个自己熟识的女子。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儿理解艾默的状况了。有些曾经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本以为已经成了过客,却在多年以后又重新出现。就像一颗石子砸在了平静的湖水里,泛起一片涟漪。那轻微的不平稳,却不一定是曾经火热的爱恋在燃尽的废墟蠢蠢欲动。只是因为一个熟悉的名字,触动了某些回忆,带起了一些曾几何时的感叹,烈火青春的一些条件反射。如此想来,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过敏感,只不过一个老同学的博客里贴出的照片,并不能因此就定了她的罪。或者他真的应该多留给艾默一些自由的空间。

朦胧中感觉有人爬上了床,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严雨翻身把女人搂在怀里,真实的触感让他知道艾默并未离去,这温暖,这柔软,这女子依然是属于自己的。心中有感动溢出,他闭着眼睛去寻找她的唇,吮吸撕咬着不愿放开。身体渐渐苏醒过来,他把手从艾默的衣襟里探入,爱抚着无比熟悉的曲线,毫不费力的在她敏感的身体上点燃朵朵欲望的火焰。这么多年,他对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的熟悉,习惯了直截了当。这前奏对于男人本就是多余的事,他根本不需要这些就可以随时对着她情绪高昂。

严雨把手放在她的花心之上,讶异她居然不如以往那样湿润。艾默心中还有对昨晚那场恶梦的残余,总是不能专心。严雨并不知道。

艾默听见严雨叹了一口气,翻身仰卧,知道他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冷淡,顿时感到一丝愧疚。她柔软的贴着他的胸膛,手在他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轻抚向下,握住他半软的器官。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煽风点火。如果她这一刻不想要接受他,就不要再招惹他。

“我累了。” 严雨淡淡的言语刺痛了艾默胸口跳动着的某处。

“那你好好休息吧。” 艾默没有穿回被严雨扔在地上的睡衣,赤裸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沉默在黑暗里盘旋着弥漫。严雨听着艾默平稳而深长的呼吸,转过脸来,看着她的背。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他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她裸露在被单之外消瘦的蝴蝶骨上,有不规则的深色阴影。他缓慢的凑过去,闻到淡淡的药水味道。

“啪“的一声,严雨拧亮了台灯。突然的光亮让艾默眯着眼睛转过身来。

“怎么了?”

严雨没有讲话,抬手扯开了裹在艾默身上的被单。有一边被艾默压着,嘶啦一声裂成两半。艾默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到,尖叫着坐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严雨的目光盯在艾默雪白胸口上淡淡的青紫指痕,双眼像两把尖刀,仿佛要把那痕迹硬生生的从皮肤上剥下来。他一把拉过艾默把她按趴在床上,看见她后背上一片一片的刮伤,细密的上了药。

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艾默的脸上,让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雨从来未对自己动过粗,甚至略微重点儿的话都不曾说过。等她转醒过来,严雨已经穿戴整齐,向门口走去。

“雨,你听我解释。雨,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雨抬手把挂在手臂上的女人推倒在地,没有丝毫停顿的打开门走了出去,完全把身后女人讲的话抛在空气中。怒气包裹着他的感官,手臂撞在门锁上,划出一道口子也全然不觉。

艾默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尾骨裂开一样的痛,她咬牙忍住,慌乱的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追下楼去。看着严雨的车尾灯在远处的转角飞快的闪过,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如此笨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他自己遭遇的恐惧。身体上明明还留着被侵犯的痕迹,原本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安慰和呵护。如今可好,让他产生了这么大个误会。

严雨的车在安静的马路上飞驰。他们住得偏僻,晚上车并不多,由得他这样风驰电掣,把车当飞机开。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宛若无事的带着一身和别的男人欢好的痕迹回来面对他。从来不知道,她竟是如此残忍的人。看得出,那个男人比他暴力,比他强悍,原来她是喜欢这种的。那自己的小心呵护,用心宠爱算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剧烈的跳动着,几欲爆裂。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艾默拨打严雨的手机,熟悉的铃声在茶几上响起。她颓然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现在能做什么,多后悔没在车上装一GPS追踪器。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哪里也去不了,只有等待。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阳台的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映着艾默孤单的身影。这个场景,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温哥华的时候租住的那间公寓套房。她总是一个人,在安静的深夜里坐在计算机前。也是这样,有一盏昏黄的灯光陪伴着。

有多少个夜晚,是这样守着那盏灯,给音响插上耳机,在最爱的音乐里,让荧屏的光,闪动她孤单的表情。阳台的落地窗,是比现在更加浓烈漆黑的夜和她单薄的身影。那时候的她,没有等谁回来,也没有人会打来电话。只是重复的看着那个人仅有的几封信,流着泪。想象着他在地球的另一端,做着怎样的动作,说着怎样的话语。

艾默知道,她不应该在老公生气离家的夜晚想到另一个人。但是这种空气中让人窒息的静廖无声的寂寞勾起了她心中的一根弦。那个时候,就是这样排山倒海的寂寞,一个人的无助迷茫将她压垮。一面是看不到方向,找不到未来的爱情。另一边是踌躇满志,却不知路在何方的前途。也是这样的寂寞,让她和严雨走到了一起。艾默需要一个肩膀去依靠,而严雨刚好在那里。一切似乎是偶然,又是必然。在无边海水中漂浮沉浸的她,抓到了他这根稻草,却意外发现竟然是跟圆木,救她逃脱升天。

起初在一起的日子,和爱情无关。与身边那些独自流落他乡的人一样,只是两个寂寞的灵魂,需要另一个怀抱中的温暖。艾默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当初严雨的朋友问他,艾默和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么。艾默的朋友问她,那个男人看起来很会玩女人。但是她面对那么多的质疑,也都只是笑笑。她只是寂寞,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耳朵里塞着CD机,一遍一遍的听齐秦的歌,旁若无人的流泪。人总有脆弱的时候,而那无法承受压力而裂开的缝隙,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种子在那缝隙中发芽成长,缝隙越撑越大,最终分崩离析,碎成一摊瓦砾。站在废墟上,捡起每一片砖石都是自己曾经以为无坚不摧的坚持。那颗巨大的植物在断墙残垣中间茁壮成长,俯视一切过去,曾经得甜蜜与幸福的憧憬,竟有一日成就别人眼中的不堪。

一路走来,他们的结合看起来多么的甜蜜温馨,严丝合缝,受到多少朋友的羡慕和嫉妒,可是有几个外人知道曾经的讳莫如深。那一场属于他们两个的跨世纪婚礼,理由物质而现实。有白纱,却没有红毯,有宣誓,却没有说“I do“。艾默在证婚人的面前哭得肝肠寸断,假睫毛和眼妆被冲掉了一半,最后哭到一句话都说不连贯。领证,签字,拍照,吃饭,一切都在12个小时内完成。手指上号码略偏小的婚戒压出深深戒痕,换来了一张单薄的结婚证明,还有两本深蓝色封皮的护照。

他们婚姻中有几年的时间,是分床而睡的。在宿舍的大床和衣橱之间,艾默放了一个半尺厚的单人海面垫子。冬天的时候,地面的寒气会一点点的透上来。艾默经常裹紧了被子,看着床下面的一堆运动鞋的鞋盒子发呆。严雨偶尔会在刚躺下,或者任何什么时候从大床上下来,抱着她共赴巫山云雨。完事之后,他会抱她一会儿,然后爬回大床上去睡觉。艾默从来不会觉得委屈。严雨的睡眠不好,她晚上翻身,甚至呼吸声都会让他失眠。而每次严雨在垫子上睡,也总是睡不着。艾默无所谓,在任何地方,任何条件都能安眠。不过是一个遮风挡雨的家,一天三餐的温饱。小学六年体检都营养严重不良的艾默对于任何生活,任何活着的机会都会珍惜。况且,他们一起住过地下室,住过墙壁冰冷凝水,外面刮风屋里鬼哭狼嚎的车库。严雨为了他们能拥有更好的生活一直在打拼,艾默从来都心甘情愿的支持。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问他们之间的婚姻有几分相互利用,有几分真实的情感,艾默不愿去揣摩。大部分人的婚姻都不是那么的纯粹。年少时候向往的两情相悦,公主与王子的美好情感,最后也只不过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曾经踌躇满志的少年,在工作与生活的压力下,背脊不再笔直,额头渐渐发亮。曾经小鸟依人,身材曼妙的女孩,沉浸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脾气渐长,不再轻声细语。恋爱时候得电影,艺术,文学,浪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忘记从哪里看到一句话,婚姻就是将美丽的爱情扒开,秀秀里面的疤痕和妊娠纹。很残酷,但是,很真实。

至少他们婚前婚后的生活变化并不算大,没有美丽的爱情,也没有丑陋的妊娠纹。严雨和艾默最终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出人头地,风光八面。贫贱夫妻百日哀,激情对于成年成家的人们来说,是吃饱喝足,不需要担心生存问题之后才可以谈论的事。他们两个人至少不用担心房子,车子,票子,可以随心所欲,想要旅游,想要享受生活的任何一个方面,他们都力所能及。

艾默从没有后悔和严雨的结合。他是个好男人,好丈夫。虽然曾经年少轻狂过,曾经信口开河,行为浮躁过。谁都有过幼稚可笑的青春岁月,至少他懂得完善自我。最最重要的是,他对她很好,在某些层面,他几乎把她宠到天上去了。在他们还并不富裕的那些日子里,严雨过着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最简陋的生活,却对艾默的需求格外上心。只要她喜欢吃的东西,多看了两眼的衣服鞋子,统统拿下。她是女人,寂寞的女人,于是最终屈服于他的温情之下。她就是那只奔着烈火光亮而去的蛾子,拥抱了温暖,燃烧了自己脆弱的爱情。找一个自己所爱的男人,也许并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更加幸福。女人,最终还是要被人疼爱,才活得更自在。结婚相当于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艾默将自己剖开死过一次,所以更加想要从头再来。她踏踏实实的跟着严雨,每一步都走的沉稳确实。两个人的生活是为了不孤单,婚姻之中没有什么必须要争个你死我活的真理,所以需要妥协的时候,她乐得化干戈为玉帛。

7月6日:两个人的不眠夜

艾默抚过自己的脸庞,那里的温度有些烫手,微微肿了起来。刚才严雨那一巴掌打得实在是用力,震得耳朵轻微的耳鸣。他从来没有打过她,从来没有。艾默心中倒不会怨他,设身处地去想,如果她是严雨,也会很生气。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况且严雨最忌讳的事就是别人动他的东西。他的占有欲已经强烈到匪夷所思的境界。连艾默的父亲因为喜欢严雨的鞋子,穿在脚上试了试,严雨就再也没碰过那双鞋,干脆送给了自己的老丈人。也许有些人觉得那是种表达孝顺的方式,只要老人喜欢,就欣然出让。但是艾默知道,如果试鞋子的是外人,严雨应该会第一时间就把鞋从窗口扔下去。管它是迪奥还是阿玛尼。

严雨的父亲,三十七岁才得此一子,崇爱得像护心肉。其它的三个叔叔家都是女儿,也对这个从小就长的极为漂亮可爱的男孩很是上心。严雨的爷爷一辈子对自己的儿子们不闻不问,却独宠他这个孙子。严婷对这个弟弟更是百般疼爱。从小被人宠坏了的公子哥,霸道的不是一分半分。走在路上有男性过来向艾默问路,严雨都能为此吃醋。上个QQ,MSN聊天,严雨也会在艾默身后看似不经意的摇晃。在他的强势压迫下,艾默在大学和他一起生活之后,就渐渐淡出了社团的活动。如果不是偶尔陪严雨和他的朋友同事,艾默很少出去吃饭唱歌。在实验室里,艾默也是最沉默寡言的一个,除了有关研究必须开口发表意见的话题之外,她决不主动聊天。朋友都说艾默见色忘友,有了老公把整个世界都丢了,艾默也只是笑笑。严雨已经以他所能做到的照顾艾默,她想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舍弃的,为了报答严雨对她的好。

艾默太在意身边的人,所以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对经年,她狠心的在两人最热烈的时候掐断了爱情的藤。对严雨,她竭尽全力却依然无法彻底磨灭心底那一道身影。艾默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这样子,心里藏着某个人的影子,在另一个人的身边一起过日子。有多少人,在曾经美丽的焰火,繁华的盛事留下的阴影中生活着。她觉得这样对另一半是件很不公平的事。曾经的过去无论多美好,多纯真,也都只是假像。在没有等到彼此怨恨的时候分开,于是便以为那美好真的可以一直持续。而真正的美好,也只能在记忆之中永恒。焰火开到灿烂后终是颓败,留下布满烟雾的夜空,陪伴耳畔的回音和眼底的残像。

艾默站起身踱到窗边,将脸贴上微凉的玻璃。夜空黑暗如水,看不到星星。不远处是城市依然热络璀璨如星的灯海,黄色的路灯一串串标示着道路的方向。严雨,他现在徘徊在哪条街,想着什么。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暖和怀抱,这样万籁俱寂的夜,她带着一身伤痕,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雨打开车窗,夜风吹灭了心头的火焰,渐渐冷静下来。他把车停在路边,买了一包烟,靠在车门上一根接一根的抽。很久没有抽烟了,自己曾经那样依赖着这一吐一吸间的气味,让自己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他为她戒了烟,为她硬着头皮念完了他根本没有兴趣的专业,为她放下大少爷的身段,去杂货店打过工,在catering端过盘子。在极品的顾客面前笑脸相迎,在变态的老板手下逆来顺受。奋斗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她过上舒适优越的生活。

严雨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做什么,才能对她再多好一分,心中感觉非常的委屈。这么多年,这个女人在自己身边忽近忽远,仿佛永远抓不到她的心。他当年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将她留在身边,威逼利诱的让她和自己结了婚。明明应该已经握在手中,却总会在他信心满满的享受幸福的时候,有片刻的不确定。他总在问自己,真的拥有过她么?

他总是需要那些激情去安慰自己,去真切地感受他们骨血相连的亲密。而这一刻,仿佛过去的一切都只是梦境,清晰的只有她身上那青紫色的指痕。他不能停止自己去把计算机荧屏上的那个人和她身上的痕迹凑在一起。虽然他什么也证明不了,却依然一遍一遍自虐一样的刺激自己的神经和承受力。

昨夜她究竟在哪里。这个城市的夜,灯火通明,她曾经在哪一盏灯的背后,背弃了他的信任和疼爱,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共赴极乐。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可以这样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爬上他的床,理直气壮的躺在他的身边。

他觉得买的这包烟似乎是假的,卡在气管里,刀子一样,疼得天翻地覆。他用手捏皱了手里残留的半只烟,红色的星火在他的掌心“呲啦“一声熄灭,留下一个沾染着深白色灰烬,腐烂的印记。

两个人,一夜无眠。

7月7日:没有对不起

一大早,艾默给严雨的父母和严婷去了电话。没有直接询问,但是听口气严雨并没有去他们那里。言语间,严雨的父母已经有些怀疑她大清早打去电话的用意。艾默并不太会撒谎,支吾几句便挂了。

艾默只能呆呆的坐在家里继续等。她不知道他还能去哪里。严雨平常是一个非常顾家的男人,除了公司,父母家,姐姐家,偶尔的应酬,基本都会呆在家里陪着艾默度过他的闲暇时光。严雨出门什么也没有带,钱包,手机都在茶几上好好的放着。不知道严雨昨夜能去哪里,他是要让自己也体会一下,等待一个人的惶恐和害怕么。

手机响起,艾默看也没看慌乱的按下通话键,“雨,你在哪里。”

“喂,我是书恒,怎么了艾默?”

听着朋友熟悉的声音,艾默鼻子一酸,差一点儿哭出来。

街口的咖啡店,书恒急急忙忙赶来,看见艾默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坐在那里,一侧的脸有些红肿,面前的黑咖啡什么也没有加,已经凉透。

“怎么会这样呢?”

艾默已经在电话里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书恒。她现在能够相信并且可以依靠的朋友真的不多。

书恒拉过艾默的手,轻拍着安慰她,“别担心。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应该知道你的为人。严雨也不是小孩子了,只是一时气急。是个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染。只是个误会,等他回来好好解释。”

“我真笨,我怎么会选择瞒着他。”

艾默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这个样子真正是楚楚可怜。书恒一把拉过艾默,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抚着她的背。

“想哭就哭吧,别憋着,憋坏了可不好。”

“真懂得怜香惜玉啊。”

“雨?”

艾默从书恒肩头扬起脸,看见严雨站在一边,眼神冰冷如箭射向自己。她冲过去抓住严雨的手,被他甩开,又用力抓住。他没再发力,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很受伤,讥讽而冷漠。他冷静了一夜,用了多大得力气说服自己回来面对她,却让他看见这个女人居然一大早就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蒸腾起来,

“我才离开一晚上,你就给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雨,你知道的,书恒他……”

“谁知道他是真喜欢男人还是假喜欢男人。说不定被男人玩儿腻了,回来玩女人了呢?”

“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淫荡下贱的女人,不知道这些年,偷偷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啊?”

“我没有……雨……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这次我是被强迫的……”艾默急了,她没想到严雨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语无伦次。

“噢?被强迫,原来你还喜欢玩儿这种虐待游戏。怪不得对我这个百般呵护你的男人失去兴趣了。”

“雨……”艾默被他的偏激与刻薄的话伤的说不出一个字,眼泪唰就流了下来。

书恒实在看不下去了,“严先生,你的家务事我本不该管,你说我什么我也全当没听见。但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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