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跟的水晶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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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野办理完登机手续手持登机牌准备过安检,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通通以泪洗面,哭得不亦乐乎。我像是看马戏似的看着这出戏,满怀诧异与新奇。轮到冯野递交护照时,他优柔寡断地与我隔肩相望,目光中有种千言万语静在不言中的忧愁,随后便头也不回地渐行渐远渐无踪。他的那些亲戚们如同生离死别般泪如雨下,周围的人无一不向我们这边投来各式各样多姿多彩的目光。我躲到一边,假装不认识她们,我也确实不认识她们。见她们有些含情脉脉有些忧心忡忡地望着安检口,宛如在送冲锋陷阵的战士一般,我只想跑过去普及以下知识: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加拿大是最和平的国家。
不知过了多久,冯妈终于挺身而出率领着亲友团们恋恋不舍地给送别仪式划上了个平稳的句号。她坚持邀我共进晚餐,我不好推迟,便将计就计的,如同他们家的一分子般,蹭了顿团圆饭。在饭桌上,冯妈向我纷纷介绍了每一名家庭成员。冯家亲戚多得令人发指,而且长相神似,举止雷同,很难理顺他们之间的层层关系。大家不约而同的对我与冯野之间所谓的罗曼史颇感兴趣,于是我便把我那胡编乱造的本领操练得淋漓尽致,得心应手的捏造出一段感人肺腑的痴情男追女记,大家无一不拍案叫好,有位大姐甚至迸出几滴激动的眼泪。
第四章 有冤千里来相会 (七)
频频出镜也未能落到个正式的引介,我被闺密咪咪扣上了个不讲义气的罪名,所以我决定把下面的几行文字献给她。咪咪本名田咪,绝非甜蜜!据说她每次自我介绍时,对方总会回问一句:“甜蜜?”久而久之咪咪懒得再重复强调同一个问题,便干脆叫自己咪咪,尽管有点像猫的名字。咪咪长得小巧玲珑的可爱至极,宛如一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尽管我小她半岁,但跟她站在一起,我无可厚非就是一大姐,或有些眼瞎的会认为我就是一大妈。咪咪前不久刚刚专科毕业,专修国际关系。我很费解,一个前途暗淡的专科学校为什么要开设国际关系这么前途似锦的专业,就算是名牌院校毕业的本科生也很难在这一领域一展身手吧。近期,咪咪委托我去委托袁士武去委托朋友去委托关系帮其筹谋划策份工作。我为此不惜出卖色相,被袁士武请吃饭。席间,我问他是否认识什么大使可否引见一下,结果他说大使不认识,大屎倒是认识几个。
被他泼了一身钻心刺骨的冷水,我以为风卷残云,这事彻底告吹,没想到他那是卧龙藏虎,等待时机雪中送炭。这天中午,袁士武说约了个神人,让我叫上咪咪作陪。据说此人乃大名鼎鼎的传媒大亨,在娱乐圈赫赫有名,名扬四海的一号人物,一份工作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唾手可得。听袁士武一番吹嘘吹捧加吹牛后,我跟咪咪简直是兴奋不已,于是便兴高采烈地跟着他来到了指定饭店,于是这位传奇人物出现了。只见不远处,一名年过半百,身材矮小,头现地中海,贼眉鼠眼的老头大摇大摆而来。他挺着个胜似身怀六甲般的啤酒肚,带着一脸油光铮亮的横肉,笑得如饥似渴。
他渐行渐近,脸渐近渐明,小眼睛单眼皮,满脸褶子大蒜鼻,蛤蟆嘴长得像肚脐,简直是云集万千缺点于一身,就算去躺韩国,也没有再投资的必要与功效了。待他滚动着圆圆鼓鼓的身躯来到我们面前时,袁士武恭恭敬敬地介绍道:“这是黄帝。”
幸亏我没喝水,否则当时一定喷。幸亏我没吃饭,否则当时一定吐。我惊掉下巴,呆若死机,欲言无声地愣在原地。咪咪倒是一副见多识广,屡见不鲜的泰然模样。她手疾眼快地递出自己的小手,“久仰大名,我是田咪,不是甜蜜,呵呵……”
黄帝笑眯眯地握紧咪咪的手色迷迷的不舍得放下。对于此景,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哎呀,不好意思,你们先聊,我先去方便一下。”我丢下这么句不负责任的话后,霍地逃跑了,躲到女厕所的某某马桶上避难。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扫厕所的清洁工或是制作马桶的女工或是研究出马桶的神童。我坐在马桶上手指头带着无限情绪地给袁士武发起短信:此人我很不喜欢。你那么神通广大怎么偏偏挑选这么个人介绍给我朋友认识?
别胡闹了,快回来,你别动不动地就跑女厕所躲着去。
没办法,此人长相实在卡通,我实在忍俊不禁。
连我都要管他叫一声黄叔,你能不能别闹了?
还有,他怎么叫这么个怪异的名字?
人家花钱起的,他原来不叫这个。你快点回来,我跟你朋友又不熟,我们三个尴尬死了,你再不回来,我也要躲到男厕所去了!
我是个重情重意之人,为朋友上刀山下油锅两肋插刀都在所不辞,被视觉强奸一次也得享受着!我一副冲锋献贞的架势走出了女厕所,视死如归地重返到饭桌上。自死至终,我都不敢正视黄帝,我怕会吃不下,其实吃不下倒好,吃下了再吐就麻烦了。咪咪的毅力倒是超凡脱俗,正有说有笑地跟黄帝侃侃而谈,黄帝还扬言要介绍咪咪到一家名报社工作,咪咪乐不可支地连干了好几杯。“小武呀,你女朋友长得有点像张柏芝。”黄帝突然岔开话题。听到别人夸我,我不得不给个面子抬头看人家一眼,随后便后悔莫及,胃口转瞬即逝,但鲍鱼跟鱼翅还没上来呢,呜。
袁士武笑了笑说:“哪像呀。”
我举四肢赞同,人家可是杂种大美女,我的血统那么纯正,简直没有可比性,
“不比张柏芝好看多了。”袁士武继续道。
两百元一口的洋酒被我喷了一饭桌,咪咪凶神恶煞地怒视着我,我无地自容地羞愧着。
黄帝放声大笑起来,他那穿云裂石的笑声足使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人魂不守舍地误以为自己通了灵。
“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黄帝有感而发。
“不好意思,袁士武是我老板,我是他秘书,我们不是情人。”我刻不容缓地解释,唯恐误会加大。
“现在还不是,但快了。”袁士武没脸没皮地辩解,唯恐天下不乱。
我瞪他一眼,他学起我从容不迫地摆起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小武头一次这么有耐心呀,以前那些女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就亲嘴,第二次见面就上chuang了,哈哈哈……”仿佛来自于灵异间的恐怖笑声传向四面八方,听得我脊梁骨凉冰冰,麻酥酥的。我呆怔怔地看向袁士武,他尴尬地轻咳两声后说:“我去洗手间。”
“我也去!”我跟着袁士武的脚步离开了饭桌,走到男厕所门前,他斩钉截铁地断言:“他喝高了。”
“天呀,你怎么有这么个黄叔叔?!”我发自肺腑地感慨着。
“他确实有点……黄。”
“你真的那么情痴?”我不可思议并不可置信地问。
“什么叫情痴?!我就是有些……博爱,不过我也30好几的人了,该安顿下来了。谈笑,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打算跟你结婚生子的。”他握着我的双肩,深情款款地表白着。
“天呀,你搂过多少女人睡觉呀?!”
“你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有意思,很有意思,我这个人很八卦的。”
“我去厕所。”袁士武也学会了跑到厕所里去避难。
没想到袁士武的泡妞能力已在圈内被传为佳话,不知是否会像唐伯虎那样流传千古,并被写入史书,让我们拭目以待。不过,像他这种风liu倜傥的钻石王老五天天都有无数美女*,作为一个心理与生理都十分健全的未婚男子,他没有理由安分守己对所有妞都置之不理。看来人家是有资格,资本跟资金去寻花问柳,害得旁人只有闻花香的份。
那位黄叔果然名不虚传的神通广大,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咪咪送进一家响当当的名报社担任文秘,从此咪咪的世界里也是鸟语花香,花红柳绿,四季如春了。
第四章 有冤千里来相会 (八)
我不是个热衷于外出的女孩。古代称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类型为闺秀,到了现代就演变成宅女了。不过,宅女都是些沉迷于各种虚拟世界(网络,漫画,电视剧,幻想等等)而不能自拔的少女,跟古代那种在家里吟诗作词,弹琴作画的闺秀有着层面上的不同。我是个业余宅女,由于我性格里的某种特征跟小毛驴的颇为相像,我至今尚未染上网瘾,只不过偶尔在家潜个水,冲个浪,假装运动健将,虽然仅仅是在运动手指头而已。
这晚,我正在家里活动手指头时,电脑屏幕的右下方闪现出一个小框框:小爷已登陆。我双击了没穿裤子的蜡笔小新,那是冯野MSN头像图片。冯野这人顾名思义,很疯很野,事实上,他也很黄很暴力,拿艳照当头像充分地体现出这一点。屏幕中央出现了一个对话框。我打出以下的文字后点击了回车:你小子到加啦?!
小爷:你托我带的东西我送到叔叔阿姨那里了,他们还留我吃的饭。
我心飞扬:那天,你家人也留我吃的饭。
小爷:哦?
我心飞扬:你家人一直追问我们之间的罗曼史,我说你当初为了追我又哭又闹又上吊的,最终我被你的真情所打动。
小爷:(他发了一个愤怒得面红耳赤的表情)算你狠!
我心飞扬:^_^没你狠!你都把我给搞怀孕了。
小爷:你可别瞎说呀!我碰都没碰过你,你要是怀孕了也是别人搞的。
我心飞扬:你……
小爷:你爸妈挺担心你的,我说你一个人在北京混得可好了,先是与游泳名将搞对象,后来又与豪门搞包养,你现在是住着高级公寓,上下班还有专车接送,可神气了。
我心飞扬:(我发了一个手握菜刀追人跑的表情)冯野你死定了!!
小爷:我说得可都是事实,你妈听后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心飞扬:(我发了一个痛哭流涕的表情)不理你了!
我关掉了通往大千世界的窗户后爬上chuang。算起来,五月至今,我已北漂将近小半年了,头一次与爹妈分离那么久,举头望着北京的明月,低头思着温哥华的故乡,还真是不逢佳节也倍思亲。我抱着枕头假装刀枪不入,逞强地伪装坚强。睡觉绝对是最有效的逃避现实与苦恼的方式。我想尽办法自我催眠,传统的数羊法,新兴的音乐疗法,自创的意淫法。种种疗法的交集,初见些成效,就隐隐听到楼道里传来酷似迪厅里的high乐,结果入眠未遂,失眠当道。
房间里的舒缓催眠曲配上跌宕起伏的低音炮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烦躁感。我将厚厚的被子盖过头顶,可惜棉花的密度不够隔绝声波。
心烦意乱下,我身着小叮当睡衣,披头散发地沿着声源方向走去,穿过一个长长的楼道,来到罪恶的根源,里面似乎在群魔乱舞。我像点鼠标那样敏捷地双击了门铃,邻居家像是该淘汰的奔二处理器,处于无法回应状态,我连续不断地双击,大门才缓缓打开。
“还让不让人睡了!”我开门见山地抱怨道。
“对不……”话没说完,他便卡带了,我也定格了。我们像是没缓冲完的视频般,通通定在了惊讶的瞬间。
缓冲完毕后,他一脸不悦地说:“怎么又是你?!”
“怎么是你?”
“为了躲你,我搬家了,没想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你……你……”我的大脑没安宽带,网速跟不上。
“拖你的福,我跟曼曼吵架了,她逼着我搬家,怎么我搬到哪你搬到哪呀?”
“有没有搞错呀!是我先搬到这的好不好?!我搬过来的时候,你那间房还是空的呢。”
“懒得理你!”潘岳潇洒头一回,砸门声来得震耳欲聋。
我对着被那首remix版的Godisagirl震得微微发颤的铁门惊叹不已,上帝哪是女孩,分明是步入更年期的妇女,怎能如此安排剧情!我垂头丧气地往家走,心想这事要是让袁士武知道了,他非再次逼我搬家不可,这事要是让刘依曼知道了,他非再次逼潘岳搬家不可,我与潘岳的命运像是系成结的两条绳,越是拉得远,越是系得紧。
第二天我对袁士武坦白从宽时,他貌似听神话故事般下巴摇摇欲坠,眼珠子呼之欲出。我说新家的马桶位置我还没来得及记熟,经常半夜迷迷糊糊地尿错地方,我真的不想再搬家了。我声情并重地表明了我的态度,成熟的袁士武诚心的接受了。至于潘岳那边,我猜搬家是迟早的事。
第四章 有冤千里来相会 (九)
开资当天,我欣喜若狂的拿着工资卡去某某商场欲用一双靓鞋弥补一下我这个月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大部分委屈来源于女同事们在背后对我的指指点点,线索来源于我每天打喷嚏的频率。其实我只是想给自己败家找个理由,不合理不正当的也成。正当我心如刀绞的付款时,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工资鬼使神差的多出一位数,料事如神的我断定这为袁士武试图潜我的又一卑鄙手段,潜规则就像龙卷风来得不择手段。他还真别傻乎乎的认为我会傻乎乎的没发现或假装傻乎乎的没发现,我刻不容缓地离开了商场,打算跟他挑明。
就在商场门外,我洞察到一处是非之地,中国人很有意思,看热闹像买过票了似的,看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尤其是占据有利地形的前排观众,你一不小心碰他一下,他还会横眉怒目地用眼神谴责你。我本来不想跟那些无所事事的家庭夫男妇女们凑热闹,但是从人群中传出的哭泣与叫骂声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迫使我不得不一探究竟。我奋不顾身地挤到了战争的最前线,若非我骨瘦如柴还真难以完成这项壮举。我踮起脚尖,若隐若现中,看到一男一女正吵得不亦乐乎。突然,我眼前一亮,那个妆花得跟熊猫盼盼似的姑娘不正是咪咪的模特朋友盼盼吗?!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上次KTV里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让我对其有了知己般的感情。见知己受欺辱,我岂能袖手旁观?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我打着正义的旗号,理所当然并理直气壮地推开了挤在最前排正在讨论剧情的一对夫妇,一副江湖中人的气势大摇大摆地走到男人跟前,双手叉腰地骂道:“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还算个爷们么!我看你长得娘里娘气的,一定是个太监转世!”
“你……你是哪根葱,敢来教训我?!”男人火冒三丈地回复。
“我哪根葱都不是,我是人,人跟葱都分不清,还好意思出门丢人现眼。”
“我不跟娘们理论。”他摆了摆手,一脸不屑的样子,试图逃离现场,结果被手疾眼快,腿脚敏捷的我抓了个现形。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咄咄逼人道:“你不许走,除非你跟她道歉。”
“你有病!!!”他对准我的脸,肆意地喷着吐沫星子。
“你有药???”
他愣住。在这场舌战中,我显然以一句扭转乾坤之回驳令女方占据了上风的优势。洋洋得意间,我见人群中大部分都是女性,便呼吁群众的声音要求他向胡盼道歉。
“道歉,道歉!!”我的呼吁在人群中产生了共鸣。
他环顾四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谈笑,算了吧。”这时胡盼握住我的手,轻声细语地劝阻。
“不行,不能算!!”我可不是那种弱女子性格,尤其是在广大妇女同胞的撑腰下,我的女侠风范就越突显。
“算姐求你了,算了吧。”胡盼的弱女子性格,就算是在广大妇女同胞的撑腰下,也很突显。
结果,我一时心软手软,到手的鸭子就让他飞了。对于这个结局,现场的观众发出了愤愤不平的哼唧声,尤其是那对深陷于剧情中的夫妇,简直是把热闹当成武侠小说看了。
我拉着备受委屈的胡盼上了辆出租车往我家开,她无声无息地流着泪,把小脸哭得特干净,敢情跟洗了脸似的。为了安慰她,我把那男人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骂了一遍,在慰问完他的家谱后,还不忘感慨一句:“要是哪个女的跟了他不是眼瞎就是脑袋被门挤了。”
胡盼一听哭得更伤心欲绝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边哭边喊:“我脑袋被门挤了。”
“恩?!”我瞪着大眼睛,呼扇呼扇地望着她,“他是……”
“我男朋友。”胡盼边抽搐边说。
噢买噶,难怪胡盼会泪如雨下,越下越大,闹半天是我这一路上煽风点火所致。后悔,真是后悔,早知如此我就不骂语连珠,出口成脏了,小两口床头吵床尾和,他们两口子要是和好如初了,还不得第一时间把我这个损友列入黑名单并加以封杀与打击?!为了将功补过,我一边心虚一边虚伪地说:“你男朋友这人脾气真好,你看我把他骂得那么惨他都没跟我急。”
“他就是个王八蛋!!”胡盼失声痛骂道:“他背着我跟别的女的……”
“这样啊……对!他就是个王八蛋!你看他刚刚对我那态度,简直就不是男人!”见义勇为时得学会见机行事并见风使舵,否则容易越帮越忙,我现在就在察言观色,态度随风倒。胡盼由先前无声无息的流泪演变成了现在的痛哭流涕,司机大哥透过反光镜叹为观止,就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哭泣似的,一看就是个好男人,老婆没闹过他。
到达后,我挽着胡盼,如同搀扶一个刚出院的病人般小心翼翼地往家走,知道的以为她伤的是心,不知道的估计得以为她伤的是腿。刚入大堂,胡盼便如大病初愈般,神采奕奕地左顾右盼起来。“谈笑,这里可真漂亮。”
“据说是全北京最好的小区,肯定不赖。”我带着她往我家大门处走去,此时的胡盼已经彻底雨过天晴了,当她踏入我家门槛的那一刹那,七色彩虹便浮现天边了。她兴致勃勃的把我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观摩了一番,然后羡慕不已地跟我说:“谈笑,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手腕的。”
真听不明白这是赞美之词,还是贬低之意。
胡盼毫不客气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你这回可别傻了,一定得栓住他,女人就得学会栓住男人,比如不小心怀个孕,哦,对了,我知道有一家老中医,保生儿子……”
“等等,盼盼姐,你真误会了,他真是我老板。”我连忙打断了自我陶醉中的胡盼。
她露出一脸的诧异说:“那他干嘛对你下这么大的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