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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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册子上第一个名字便是春杏,便笑道:“春杏的名字先划掉。她到底是老太太的人,别说她是个稳重能办事的伶俐丫头,即便真到了嫁人的时候,也得先请示老太太。”
“是。”瑞大娘自然是清楚的,但办事的时候按规矩要写全。
思忖片刻后,她说:“除去家里要赎的,其他人都按照府里的旧规矩。”她清楚,这些丫鬟们将要嫁的,都是本府的小厮们,考虑到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便又格外叮嘱:“瑞大娘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虽说丫头们的事我能做主,可到底关乎一辈子的大事。配人的时候,多费些心。”
瑞大娘一听就明白:“夫人放心,一定办好。”
“那就抽空办吧,办好了把册子送来,我要先看看。”
待瑞大娘走后,春杏笑道:“夫人何必亲自管这事,你揽在身上,只怕接下来就闲不住了。”
“嗯?”她不解。
“肯定有很多人要来求你呢。”春杏言尽于此,但眼神和笑表露的很明白。
是了,毕竟是娶媳妇的大事!说是她做主,其实只是发话下来,瑞大娘让册子上的丫头们家人先各家选中人,报给她,然后再酌情处理。外面小厮们知道了,肯定也想趁机找个好媳妇。好的都想要,免不了要争,各种托人求关系那就少不了。
送礼都是底下的事,她到最后只听丫头们自己的意见。
“侯爷来了!”
这会儿时候不早不晚,紫翎对他的到来有点儿意外,或许、是这两天他一直有些反常吧。不论用饭或睡觉,甚至闲暇时的休闲,总是来她这里,也因此,各院来请安的次数就增加了。
“他们把曲子排好了,请你一道听听。”卫肆沨话音落下没多久,伶人们带着乐器就来了。
先是笛子开场,清丽飘扬,随之加了笙箫,增添了几分惆怅悲凉与缠绵。曲子正演到妙处,院门外来了一群人,领头的便是邱婉蓉。
“侯爷,夫人,二夫人说有要事回禀!”
卫肆沨不悦的皱眉,却在瞟见两个被捆缚的人时挥停了曲子。
紫翎也瞧见了,虽然不认识,却能肯定是私奔的大力和水荷!邱婉蓉满眼的笑,如此声势的前来,足以说明问题。
“婉容给侯爷、夫人请安。之前侯爷交待婉容办的事,婉容可以交差了。”邱婉蓉命将那两人带进来,又说:“水荷与大力私奔逃出侯府,擅自结为夫妻,在半途中被衙门的人发现,押了回来。婉容将两人带来,请侯爷与夫人发落。”
紫翎打量着那两人,除了一些畏惧,更有种预知命运的绝望。两人显然没有后悔,相望的眼神仍是坚持。
卫肆沨自然也看出来了,眼神陡然冷厉,当即就下令:“拖出去,各杖责一百!若能活着,我就成全你们!”
两人脸色一白。
大力连忙磕头:“求侯爷开恩,是我拐骗了她,我替她受罚!求侯爷开恩!”
“你替她受?”卫肆沨冷笑,笑容嗜血:“看来你们倒是情谊深厚,如此怜惜她,我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不用一百,只要五十杖,她一个人受,你来打。只要熬得过去,我就成全你们。但是,若是让我发现一点儿徇私手软,我就送你到宫里享福,而她……自有她的好去处。男人们总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新货色!”
最后一句惊得水荷脸色煞白,自然是听出所谓的“好地方”是哪儿。
大力睁大了眼睛,嘴唇发抖,让他打水荷,哪里下得去手。
水荷却突然说:“我能忍。大力哥,你打吧,千万别手软。”
“我、我不行。”大力摇头,神色挣扎。
相较于邱婉蓉完成任务后的得意满足不同,紫翎只看到侯门深宅的残忍。卫肆沨摆明是要两人受折磨,以儆效尤,她有心却不敢求情。
“机会只有一次,想要,就快!”卫肆沨冷笑着催促。
“侯爷。”她蓦地张口,寂静中引来各方注视,她只是说:“打人的场面我不想见,若要打,托到二门外再打吧。”
“不忍心了?”卫肆沨抬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睛:“心软只会纵容,一旦纵容,她们便会变本加厉。若要管好这个家,必要的时候就得心狠,没点手段是不行的。这一点,你的确要向二夫人学学,有些事是必要的。”
“我还没有习惯,自然不能与二夫人相比。”对于他的强迫,她很反感,即便是彼此环境时代不同,但也无法理解如此草芥人命。更何况,亲眼去看,亲耳去听,两情相许的私奔,真有必要以死相惩吗?
“早晚要适应,何不从现在开始!”卫肆沨一摆手,声音更冷:“既然不要恩赐,那就别怪侯爷无情!拖出去,打!”
下人一得令,水荷和大力就被拖了出去,随之满耳充斥着惨叫之声。
紫翎抓着茶杯,瞥着他一脸森冷,一遍一遍催眠着自己,努力的忽视那惨绝的叫声。
第一百五章 绮兰之乱(3)
更新时间:2012…8…23 12:42:18 本章字数:4109
世界仿佛沉寂了,只有闷闷的杖责声。舒孽訫钺
“水荷!水荷你醒醒啊!水荷!”大力忽然嘶喊起来。
一个小丫鬟跑进来禀报:“侯爷,打了四十板,水荷昏死过去了。”
“弄醒,继续!”卫肆沨没有丝毫心软。
紫翎瞬间起身,望着外面的场面,口气很冷:“这是我住在这儿的第二个月,侯爷希望这儿死第二人吗?月月死人,未免太晦气了!我能否申请换个地方住?饫”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邱婉蓉在内都谨慎的看向卫肆沨,不敢出声。
卫肆沨抬眼盯着她,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仿佛是在酝酿狂风骤雨,然而一阵死寂后,他却是嗤笑一声:“死人的确是晦气。好,这回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们不死,我成全他们。”
紫翎愕然,根本没想到他会罢手跋。
邱婉蓉同样震惊不已:“侯爷,这、这恐怕不妥当吧?若是开了这个先例,那往后就难管了。”
卫肆沨扫去一眼,邱婉蓉立刻不敢多言。
“带进来!”
外面停了板子,那两人被带进来。大力毕竟是个男人,情况不太遭,而水荷尽管是丫鬟,却从来没做过什么粗活,哪里经得起小厮们抡板子打四十下。这会儿被凉水泼醒,惨白的面色里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瘫软的被大力抱在怀里。
“侯夫人觉得你们可怜,替你们求情,我就看在侯夫人的面子,饶你们一死。”
卫肆沨话音一落,大力和水荷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为深知侯爷的性情,纵然亲耳听到,也觉得如同做梦。
果然,卫肆沨随之说道:“犯事不罚,难以服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们为情私奔,又愿意同甘共苦,那必定是情比金坚。我成全你们,同意你们结为夫妻,你们也可以离开侯府,自己生活。”
看似前所未有的恩典,却因那面那一句伏语,越听越令人心沉。
话锋一转,卫肆沨道出所谓恩典:“未免往后府里有人效仿,我就稍作惩戒,留你们一人一条腿!”
片刻的沉静后,水荷抓住大力的手,勉强撑着跪在地上,气若游丝:“谢侯爷夫人恩典!”
卫肆沨一摆手,两人就被再度拖出去,很快又想起惨痛喊叫,是两人分别被打断了一条腿。
紫翎简直不敢相信。
她一直盯着外面,看着小厮们将两个昏过去的人抬走,整个院子再度陷入死寂。她忽然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厌恶这座侯府,远比最初那夜醒来的震惊,仿佛有张无形大网缠住了她,拖着她越陷越深,几乎要不能呼吸。
她怎么能呆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做杀人的帮凶?怎么能沉沦在残酷的礼制之下?怎么能跟一个冷血残忍的人夜夜共枕缠绵?
忽然有双手臂将她抱住。
回神就望进一双沁冷深邃的眸子:“在想什么?”
她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了他们两个。
“没什么。”眨去眼中思绪,恢复到沉静无波。
“没什么?”卫肆沨抬起她的下巴,不悦的眯视:“翎儿,你很不满我的处罚?怎么,觉得残忍了?若非你不忍,他们要付出的远非一条腿,他们不知有多感恩戴德,你却埋怨我狠心。”
“不敢。”
卫肆沨显然生气了,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冰冷的盯了她半晌,甩身走了。
她独自坐着,盯着床上铺的那副象牙席茫然沉思。
早晨的事后,她一直闷闷的,总觉得很压抑。晚饭时,她要了酒,自己喝了两杯,又怕喝醉了惹人议论。饭后,只带了相思,一路漫步走向花园。
安静的侯府夜空飘扬着妖娆唱腔,宣告着卫肆沨今晚宠幸着谁。
她不禁想,若要离开侯府……
自嘲的摇摇头,觉得只是妄想。她怎么走得了呢?有青奕,有相思红豆,有福清、福伯福婶。她做不了水荷那般决心,可以抛弃家人不理,就算丢了谁,也不能丢下青奕呀。
再者,只怕她起了那个心,没等跑出锦州就被捉回来了。
进了园子,夏虫嘶鸣,夜色静谧。
“你在这儿等,我自己转转,一会儿就出来。”她随口支开相思。
“小姐别走的太远。”相思看出她心情不好,便没跟。
她嘴上答应着,已沿着花枝簇拥的小路渐行渐远。
不过是想独自走走,散散心,所以没在意方向,哪知在经过一座假山时隐约听见哭声。听着这声音细细弱弱,断断续续,是个女人,似乎有点儿耳熟。本来没打算细究,谁没个伤心事,别人偷偷躲着发泄的哭一哭,何必要去戳破。
然而没等她离开,忽然听见有人说话,瞬间令她惊愣!
“臻儿,别哭了,我没怪你,我知道你是不得已。”
这声音,是小和春的柳生!
臻儿,自然是姨娘乔臻儿!
她想起之前请戏班,都说小和春难请,不管富贵之家还是往后府邸,一概不应。这回姚淑媛轻易的请到戏班,又顺利的留了下来,她一直以为难请是误传,想不到、竟是因为乔臻儿!
又是一对私情,若是被卫肆沨得知了,这两人的下场绝对比大力水荷惨十百倍!
一想到白天的惨状,她先出了身冷汗,赶紧抬脚悄无声息的走远。
“夫人!”相思迎面小跑而来:“夫人,侯爷去沁梅院了,春杏带着小丫鬟们都在找你呢。”
卫肆沨去了沁梅院?
返回沁梅院,灯烛明灿的屋内,卫肆沨站在什锦架前把玩精致的玉香炉。乍看上去,似乎如往常一样,然而她没忘记白天的事,更没忘记他是愠恼之后走的。
“又去逛园子了?”卫肆沨没回头,噙着冷笑的嗓音有股魔魅:“怎么不请我一起呢?”
“怕侯爷没空。”他分明在琉璃那边惬意的听着曲子,这会儿却跑到这里故意问。
“虽然忙碌,但若是翎儿邀请,再忙也腾的出空。”卫肆沨放下玉香炉,转回身,那神态表情,全然似没有白天的事:“我传了伶人,等会儿他们演习曲子,你唱。”
言谈中丫鬟们已经摆了桌子,布置了酒菜。
及至伶人到了,乐声一起,在他咄咄逼视的目光中,她选择妥协。何必再去惹怒他,唱几句又不会怎样,形式上的屈服并不代表什么。
唱完后,卫肆沨令她落座,为她斟酒:“听说你晚饭时也喝了酒。真可惜,早知道你有兴致,我早来了,你我对饮,不是很有趣。”
她不言语,端起酒杯,蹙眉,一饮而尽。
“真爽快!”卫肆沨笑着又为她倒一杯:“翎儿还有什么新鲜曲子,再唱两句。”
“都是些庸俗的调子,难入侯爷的清耳。”喝的不知是什么白酒,浓郁的芳香,入口虽绵长,但一到肚子里火辣辣的一团。她想,脸一定红了,伸手一摸,果然烫了。
“怎样庸俗的调子?”卫肆沨表现出十分的兴趣。
不知为什么,她想到近来侯府的事,出口就说:“唱得都是私情蜜意,侯爷最反感的事。”
“哦?”眸光轻闪,卫肆沨觑着她眼神中微微晃动的水波,唇角又泛起笑:“无妨。你我私下谈笑,唱唱又何妨?只要,你不唱给别人听。”
看他一眼,她端起杯子喝酒,呛得一番咳嗽,满眼泪光。
“翎儿如此模样,胜过三月娇艳桃花,媚色动人!”卫肆沨抬手抚上她的脸,忽而问:“翎儿今天生气了,是在气我冷心狠意,是不是?”
或许是他声调轻柔,令她一时吐不出虚伪的谎言,抿着唇,只看外面夜色。
“我为你破例,你却还这般气恼不领情,最感到委屈的人是我才对啊!”卫肆沨似真似假的一声叹息,揽她在怀,于耳边轻柔低语:“翎儿,我这番心意,你真不领?”
这是在强迫吧?他的心意,太强人所难了!
第一百六章 绮兰之乱(4)
更新时间:2012…8…23 12:42:19 本章字数:4069
在他再三的注视之下,她违心答道:“侯爷的心意,我领了。舒孽訫钺”
卫肆沨并不追究她话中真假,笑道:“既然领了,也该回谢才对。喝一杯,把你所谓的庸俗调子,唱两句。”
酒倒没什么,一咬牙就喝了,但是歌……
故意咳嗽两声,说:“嗓子有点儿不舒服。”
卫肆沨盯着她,想笑又忍:“翎儿,你装的可不像。饫”
他一笑,她也觉得举动可笑,干脆自己斟酒,又喝了两杯。酒水装在肚子里,犹如火焰山,烧得整个人脸红出汗,嘴唇都有些发麻。这下子真是喝醉了!
卫肆沨没拦着她,直到看见她展露醉态,仿佛那层伪装也撕开了缺口。抱着她进入珠帘之内,放在白玉象牙席上,她立刻舒服的将脸贴在上面,贪婪的摄取那一丝丝畅快的凉意。
“舒服吗?”他贴着低问跋。
“嗯。”她含糊的应了一声,还记着他的身份:“我有点儿醉了,侯爷……”
“不要紧,你喝醉的样子很好看。”卫肆沨眼底水光幽幽闪动,侧躺在旁边,轻柔的一遍遍抚弄她的脸。隔了一会儿,觉得她的酒意足了,这才低缓的问:“翎儿,喝醉了?”
“嗯,很难受。”她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好像飘在海上,海浪一阵一阵袭来,晃得头晕不已。
“翎儿今天生气了?为什么生气?”他将她搂住,不允许她在床上乱翻着身体。
“为什么……”她叹息着低笑:“你真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即便是私奔,可罪不至死啊。就算你要杀人,也犯不着如此折磨。对!是折磨,你存心要折磨他们,你似乎特别恨私奔。你又是为什么呢?”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在她半醉半醒时,有些平时谨言慎行的话都会吐露出来。
然而卫肆沨却因她的一句直白反问而森冷的眸光:“为什么?这还用问为什么?私奔的人只为私欲,不顾所以,败坏名节声誉,令人所不齿!特别是女人!那样的女人,于是所不容,有什么脸面又为什么值得活着?”
太过冷厉的话,令醉意迷蒙的人都感觉到寒意。
她睁开眼,看到他压抑的狂躁,思及方才讲出的话,连忙坐起来。
好一会儿,卫肆沨收敛了情绪,见她撑着犯困的眼睛坐在那儿,不由得一声嗤笑:“既然困了就睡。”
她是很想睡,但他在身边,哪里能随意。
卫肆沨搂着她躺下,对上她一双疑问的眼睛,笑道:“翎儿,你的歌儿还没唱呢,若是不想睡,就唱两句。嗯?”
“我困了。”她忙闭上眼睛,随之感觉到眼睛上落了温软,是吻!本能的张开眼,望进了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如一汪深潭,神秘不见底。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直到唇齿被撬开,舌尖被卷起。
她后悔喝醉了酒,酒助***,更容易暴露脆弱和秘密,在他轻而易举的撩拨下,她渐渐迷失意识,迎合着,与他一起沉沦在云雨欢愉之中。
一早醒来,她尚有些宿醉,脑子有些晕沉。
“相思,就说我不舒服,不必请安了。告诉管事媳妇们,没什么重要事就明天再来。”交代完,她斜倚在凉榻上闭眼补眠。
相思见她懒洋洋的,便出去吩咐两句,不多时小丫鬟从厨房端了酸酸的解酒汤来。
“夫人,喝一点吧,早饭都没怎么吃。”
她就着喝了几口,又重新闭上眼。
“姐姐!捉蝴蝶!”青奕从门外跑来,一边喊,一边晃着她的手。
“奕儿乖,让红豆姐姐陪你去好不好?”她轻哄两句,说话不那么有精神,红豆走来将青奕带出去了。
春杏进来见她那么躺着,拿眼神问问相思,相思摇了摇头。春杏便把话压下,没做声。
半个时辰后,紫翎小睡醒来,重新梳洗了。
春杏这才进来回话:“夫人,那会儿小和春戏班的班主来请安,说戏班要择日离开锦州,赶往京城戏楼演出。”
“要走?什么时候?”她又想起昨晚不经意发现的一幕,想起柳生。若是柳生离开,那乔臻儿呢?是就此分别,还是……要效仿大力和水荷?
“班主说三天后,再晚怕耽搁了日期。”
沉默了一会儿,她笑道:“人人都爱听他们唱戏,这么快就要走,果然是不同一般,这样的侯府都留不住。”
“可不是呢!乔姨娘跟着他们学戏,得了侯爷赞赏,玉姨娘也跟着学。哪知才开始,戏班就要走了,只怕玉姨娘第一个不同意呢。”
她装作不经意的顺势问道:“上回听侯爷提过,说乔姨娘小时候家里请过戏班,所以有些功底。这乔姨娘是哪儿的人?家在哪儿?”
春杏答道:“乔姨娘是齐州人,离锦州也不是很远。她爹是齐州下辖的一个小县城的县令,都说是为了巴结侯府,这才把二房生的女儿送到侯府里来。才来的时候,侯爷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听她唱戏,后来有了玉姨娘才……”
她暗自思忖:既然爹爹在做官,又有家人,乔臻儿应该不会跟柳生私逃。
如此一想,她安心了,她实在怕再见有人死在眼前。
“夫人,玉姨娘来了!”
“琉璃给夫人请安。”琉璃进来就抬眼朝她打量,说道:“夫人听说了吗?小和春戏班要走。”
“班主已经来说了。怎么了?”她明知故问。
“夫人,这才多久?好不容易留下了,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