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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侯门庶妻-第90章

小说: 侯门庶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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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肆沨喝了杯酒,仿佛是在鼓足勇气,这令她越发惊疑。
    终于,卫肆沨说道:“你应该知道锦之小时候失足落过水吧?那不是失足,是我把他从桥上推下去的,他只差一点儿就淹死了。”
    “为什么?他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吗?”她简直不敢相信。卫锦之曾说过,五岁之前都以为老太太是亲娘,那么自小他们应该以为是同胞亲兄弟,为什么会……更何况,卫锦之提到过那次落水,说是他着急自己掉下去的。
    “他不止一次落水。”卫肆沨解答了她的疑惑:“那一年老太太失踪了,府里内外到处都有各种流言,最多的传言便是说老侯爷喜新厌旧,贪恋孙氏美貌,老太太抑郁伤心得了重病。最初,我以为老太太是真的病了,病的很重很重。有一回在桥上遇到锦之,他高兴要我看他钓的金鱼,我却突然很讨厌他,一挥手把他推开,结果他就掉下去了。”
    “那是冬天,他才刚满六岁,好不容易捞上来,救回一口气,身体上却落了病根儿。正是这个病根儿令他患上了后来那么难治的病。这次落水的内情,除了我和他,谁都不知道。他说替我保密,要我给他钓一只金鱼。”停顿了一会儿,卫肆沨口气转冷:“可谁知道,她竟是一个人去潇洒快活,而我,却因此险些杀了锦之!再多的理由,都不能成为她抛夫弃子的借口!”
    其实那只是一场意外,然而……
    感情的事最是复杂,越是在乎,越容易造成伤害。他心里就是在乎卫锦之,才会愧疚和后怕,也是因为在乎老太太,才是越发的怨恨和迁怒。
    他并非是不愿捉住孙氏,是担心卫锦之得知内情无法承受,再怎样,孙氏也是卫锦之亲娘。
    “我陪侯爷喝一杯吧。”她再度斟上酒,轻覆上他的手,怕他想的太多会犯了头痛。
    眼神轻晃,卫肆沨似乎回了神,轻抚她的脸颊低喃:“翎儿是不会像她一样的。”
    她低下头,佯作饮酒。
    次日早起,梅梓桐前来问安,得知了瑞大娘所查的结果,满眼黯然。
    “快到腊八了。”梅梓桐低声喃语,望着外面飘飞的大雪许久没有做声。
    紫翎知道她很失望,很焦灼,自己又何尝不是。但更清楚,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孙氏再怎么谨慎聪慧,只要再出手,必定会露出马脚。
    然而梅梓桐却说:“我等不了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你不要莽撞!”她不由得警告。
    梅梓桐淡笑:“夫人没闻到吗?雪下的越大,梅花的香气越重,这些天,我每晚都会梦见小姐,甚至梦见她哭着对我说死的冤枉。夫人不必安慰我,其实你我都明白,除非她出手,否则没人证没物证,侯爷都顾虑着不肯轻易动她。”
    “你说的没错,在她房中连本医书都找不到,更别说去找那些银针了。”紫翎最终认同了她的话,并说道:“我已经调养了快一个月,侯爷每晚都在这儿,我可以让她再出手!”
    “不行!”梅梓桐立刻否决,眼底里透着担忧:“夫人已经吃过一次苦,还是我来……”
    “你怎么行?”紫翎淡笑,根本不在意到底有多大的危险:“侯爷没碰过你,便是要做个局,那也得很长的时间。我是侯夫人,我最合适,而且……我能令她失去冷静,迫切出手。”
    梅梓桐不太懂。
    “姨娘刚才说雪下的大,梅花开的好,我正觉得闷,想去欣赏梅花呢。”说着她已起身,命相思取来暖帽和皮暖套。
    “夫人,可、万一……”梅梓桐担心防不胜防。
    “不怕。”紫翎镇定自若。如今已知道孙氏的手段,她会提前做好防护,只是、要对不起卫锦之了。
    相思撑着把伞跟着她,没有带别人,相较于梅梓桐的疑惑,相思隐约猜到她的计划。便是再万全,也总怕万一。
    从沁梅院出来,梅梓桐得了她特别的交代,只好先回绮岚院,她则去了园子。因正下雪,园中花草凄冷,没一个人影。走过熟悉的道路,一直到了西苑的小门。
    “侯夫人!”看院门的老妈妈见了她忙着行礼,又说:“那会儿二夫人打发人来请,说有事,姨奶奶去了,还没回来呢。”
    “不要紧,我看看梅花儿,反正没事。”话虽如此,在看了院中梅花之后,看到怜儿从门帘子里出来,笑着走了上去。她清楚,怜儿在,表明卫锦之也在。





     第二百五八章 孙氏之疑(14)
 更新时间:2012…11…9 23:24:32 本章字数:3161

    “侯夫人来找姨奶奶说话?”怜儿穿着半新的桃红小袄,绿面棉裙,梳着两个燕环,俏丽可爱。舒唛鎷灞癹
    “是啊,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她笑着问。
    “公子说屋子里闷,让我折枝梅花插瓶。”怜儿手里头的确拿着把银剪子。
    正说着话,屋内的卫锦之闻声出来。
    “公子看书呢?”她先打了招呼洎。
    “夫人到屋里坐吧,外面风寒。”卫锦之将她迎到厅里,吩咐丫鬟斟茶,又怕屋子里太冷,命丫鬟抬了个熏炉来,往里面添了两片百合香。
    紫翎坐在暖榻上,见他忙完了站在那儿,笑道:“你怎么不坐?”
    “会不会冷?”卫锦之坐在下首的椅子上,见怜儿捧着梅花插瓶进来,让把花瓶放下,去他房中把暖手炉拿来溽。
    “不冷,不用费事了。”因屋子里有丫鬟们在,她也能说些场面话,问问他的身体。寒暄几句后,她心里估算着时间,蓦地说:“听怜儿说你屋子里有很多书,如今天冷,白天又短,没什么消遣,想找你借本书看看。”
    卫锦之有些意外,问她:“想要什么书?”
    “我可以亲自去挑吗?”她一边说,已一边站起了身。
    “当然。”卫锦之觉得她有些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按理,她应该有所避讳才是。
    怜儿在前打起毡帘,相思跟着进去。
    卫锦之的屋子比孙氏那儿更为清雅,不但有满架子的书,且墙上挂着名家山水字画,玉箫古琴皆有。书桌上笔墨纸砚,正铺着纸临摹名家法帖,书桌边的汝窑大缸里插满了卷轴,都是他自己闲暇时的所作。他这份书生的清雅,不为仕途,只是自我陶冶娱乐。
    “还真是素净。”打量一番后,她提议道:“虽说你爱清雅,但这一色的素也不大好,之前他送了我一盆大珊瑚,若是摆在你这儿更合适。”
    卫锦之只是淡笑,走到书架子前挑了两本书:“既是为打发时间,不妨看些乡野故事,若是你对野史感兴趣,这儿也有几本。”
    她扫着那些书目,感慨道:“真是应有尽有。”
    忽听外面丫鬟喊道:“姨奶奶回来了。”
    毡帘打起,孙氏进来了,看到两人并肩站在一块儿说笑,着实一愣,随之便笑道:“不知道侯夫人会来,让你久等了。”
    “姨奶奶哪里话,我不过是闷得慌,出来转转,正好找公子借两本书翻翻。”她拿过卫锦之手中的两本书,交给相思,笑着告辞:“有些累了,改天再来叨扰。”
    “侯夫人不再坐坐?”孙氏笑着挽留。
    “不了,姨奶奶和公子不必送了。”她点头含笑,离开了。
    孙氏送出门,驻足失了会儿神,返身又进来,看着卫锦之,欲言又止。
    卫锦之佯作不察,说道:“娘才回来,也累了,回屋歇歇吧。”
    “沄儿……”孙氏动了动嘴,终究觉得不能贸然乱讲,叹口气,嘱咐他注意身体,便回房了。
    孙氏回到房里,左思右想不放心,又借故叫来怜儿,佯作不经意打探起侯夫人与公子都说了什么,二人神色如何。怜儿是没心机的小丫头,在她眼里,公子与侯夫人向来都是很好,便是照实讲,言语间也不由得渲染。
    孙氏听了越发的忧心忡忡,甚至猜想,侯夫人与她熟络,频繁往来西苑,会不会也有卫锦之的关系?
    此时,梅梓桐却来到了书房。
    卫肆沨审视的盯着她:“什么事这么急着要见我?”
    梅梓桐跪在地上:“梓桐有件事想求侯爷,求侯爷务必答应。”
    “哦?”卫肆沨一看她这架势,猜测与梅氏的死有关,除了梅氏,没人能令她这般费心。
    但是他只猜到了一点,梅梓桐说道:“关于前两位侯夫人的死,梓桐已有怀疑之人,只是没有证据。那人行事谨慎小心,参与过行凶的几乎没留下活口,若要抓住她,除非她再动手。梓桐愿意作为诱饵,引那人出来,为两位侯夫人昭雪,使紫翎夫人远离危险。”
    “说说看。”
    “那人不仅仅是想杀害侯夫人,而且是针对侯爷的子嗣,若是梓桐得孕,必能吸引凶手。梓桐并非别有居心,只要侯爷恩准,梓桐愿意假孕,只做诱饵。若是侯爷不答应,只怕侯夫人会有危险。”
    “什么意思?”卫肆沨目光一凛,转瞬就领悟:“你是说,她要做诱饵?”
    “是。凶手在暗,侯夫人在明,可谓防不胜防,侯夫人若再度置身于危险之中,谁能保证万全无虞呢。恳请侯爷答应梓桐,也全了梓桐对小姐之心。”
    “你起来吧!”卫肆沨起身出了书房,前往沁梅院。
    紫翎刚刚回来,坐在暖间里翻看乡野故事,心里却思忖着如何再度刺激孙氏。然而一想到卫锦之,那样纯洁如玉的人,总是真心实意默默的关心帮助她,如今却也被她利用,她何止是卑鄙!
    “侯爷来了。”
    丫鬟们的声音惊回了她的思绪。
    卫肆沨一进来就命丫鬟们都退下,问她:“梅梓桐求了我一件事,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她立刻就明白了,却是淡笑着反问:“难道侯爷答应她了?”
    “你在拿自己做饵?”卫肆沨冷盯着她,像愤怒又像不解。
    她蓦地失声笑起来:“侯爷到底怎么了?不管我愿不愿意,身在其位,就是鱼饵。再者,从一入府起,侯爷就明白无误的告诉我,我的职责便是做饵。”
    “此一时彼一时。”卫肆沨似乎想过了,说:“让梅梓桐去做,这件事早了了也好。便是一命还一命,也抵过了,只是这件事太敏感,不仅仅是侯府内的问题,梅氏乃是皇帝赐婚,若追究起来,会牵连到锦之。再者,这件事的内情,得瞒着他!”
    她却担心,卫锦之那般敏感,岂是说瞒就能瞒的。
    少顷,她说道:“并非别的原因,只是这鱼饵若不是我,她会诸多顾虑,她若迟迟不下手,夜长梦多,局会失效。我已有主意,请侯爷务必依我,只要照此行事,年前应该就结束了。”
    “这么自信?”偏她越这样,卫肆沨心里越不踏实,甚至说:“若你能断定是她,或许不用设局,直接寻个理由让她呆在庙里……”
    “那卫锦之岂能不猜疑?下人们岂不议论?更何况,名不正言不顺,反而会闹的更大。”她一口否决。
    卫肆沨叹口气,将她搂在怀里:“你这么任性做什么?上回还没吃够苦头?若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丢命的。”
    “不会,我知道她的手段,只需要侯爷协助,我便安全无虞。”她仍是很自信,却并不代表开心。
    卫肆沨凝眉半晌,退了一步:“先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她便把设想讲了一遍,其中隐瞒了关于卫锦之的内容。
    沉吟了一会儿,卫肆沨微微点头:“听上去似乎考虑的还算周到,东西倒是现成的,只是你断定她会出手?”
    “嗯,我的直觉很灵。”当然,实际上并非直觉。
    “我会尽快安排。”
    “若是成功了,侯爷打算怎么处置她?”毕竟是卫锦之生母,若无顾虑,卫肆沨一旦怀疑了有的是办法处置。
    “琉璃死后,庙里的屋子还空着呢。”卫肆沨的言外之意很明显,考虑到卫锦之,只要孙氏配合,便饶其一命。
    谈完了这些,两人都没再讲话,即便是多年的疑案即将拨开云雾,两人都感受不到愉悦。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腊月初八,托给卫肆沨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
    这天无风雪,早饭喝的腊八粥,又有梅梓桐陪着说说话。估摸着时辰差不多,青奕接来了,相思也来回了信儿,她便往园子里去。照例只带着青奕和相思,没让其他人跟随。
    青奕有些日子没来了,开口就追问着旭儿。
    她笑道:“奕儿难道不想沄哥哥吗?沄哥哥正在园子里呢,逮住他,让他给你堆个小雪人。”





     第二百五九章 孙氏之疑(15)
 更新时间:2012…11…10 21:19:42 本章字数:3181

    穿过一条阴凉的小径,前面豁然开朗,青奕挣开她的手跑了出去。舒唛鎷灞癹
    “沄哥哥!”
    此时阳光刺破云层照了下来,一身雪白暖袍的卫锦之沐浴其中,腰间佩着一条葱绿的嵌宝如意宫绦,将他妆点的恰到好处。仿佛阳光是专为他而照射,温润如玉的脸上淡淡的笑也犹如带着闪光,令人不忍逼视。
    “慢点儿跑。”卫锦之蹲下身接住青奕,一边抚着他的头,一边朝他身后望。
    紫翎穿着雪色缎面滚白貂毛的短袄,配着湘妃色梅花暗纹棉裙,外面罩着大红织锦暖麾,立在绿树白雪之中,生动而娇媚洎。
    她踩着铺设整齐的卵石小路走来,笑道:“要作画吗?”
    “是,难得的好天气,想画幅梅花。”卫锦之挪开视线,对于她的出现隐隐有些猜疑。
    在一个好位置,已摆好了横案,上面笔墨纸张都已备齐。怜儿正招呼着两个丫鬟搬茶几凳子,又抬小风炉煮茶。但见怜儿忽然从铜壶中倒了些热水在大托盘内,而后将砚台搁架在上面,又细细的研磨溽。
    “真是好心思。”她顿时明白,定是担心天冷墨研的不好,所以借借热气,使墨汁舒散均匀。
    怜儿停下手,笑着问:“夫人要喝茶吗?公子有很好的冬片呢。”
    “那我要尝尝。”她笑着点头,又望向卫锦之:“不会打扰你吧?我只是想看看。”
    “你……”卫锦之想问,又作罢。
    青奕拽着她的裙子问:“姐姐,小雪人呢?”
    她抬手指指怜儿,哄道:“去找怜儿姐姐,让她给你堆一个出来。”
    “怜儿姐姐!”青奕果然去央求怜儿。
    怜儿本就是贪玩的,况且又不走远,见没什么需要了,便领着青奕到一旁垒雪去了。相思知道她今天到这儿来是别有用意,便不守着,也跟着怜儿去哄青奕了。
    没了旁人,紫翎站在一边,卷起袖子,研磨。
    卫锦之正望着眼前的梅花心内构思,忽见她的举动,一时愣了,不由得看住。
    因见他迟迟未下笔,紫翎抬头便于他四目相对,她尚未反应,倒令他受惊心虚匆忙的转开眼。为缓解尴尬气氛,她佯作不察的笑问:“不知公子构思的如何了?”
    “你这样若被人看到……”卫锦之终究是有些担心,毕竟侯府人多嘴杂,难保有人看见传了出去,那便不是影响她的声誉,更会惹怒卫肆沨。
    见他此刻仍是为她忧虑,笑容便渐渐淡了:“我若做错了什么,你别恨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卫锦之不解,那股隐隐的不安却扩大了。
    她摇摇头,笑着转开话题:“画画儿吧,我都把墨研好了。”
    “你先把话说清楚。”卫锦之坚持追究到底。
    “我是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她试图将那句失口的话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卫锦之还想追问,但见她这般神色,知道即便真有,她也不会再说。沉默了一会儿,他提起笔,酝酿片刻,行云流水般在纸上勾勒出梅花的枝干,然而到底是心中有事,一个失手,枝干便“折断”了,垂搭下来。
    他将这张扯掉,揉成一团丢弃,又重新铺了一张,再重画。
    又扯掉,又重画,随着他眉宇越皱越深,这个动作重复了五六次。显然,他已心烦意乱,根本没办法静下心作画。
    紫翎将小风炉上的铜壶提起来,斟上一杯热茶,捧过来给他。
    “锦之。”
    乍听身后她的声音,卫锦之一愣,转身幅度太大,一下子打翻了她手中的茶碗。
    “啊!”滚烫的茶水泼出来,紫翎惊吓的摔了茶碗。
    “没烫着吧?”卫锦之赶紧捉了她的手查看,只见雪白的手背上已被烫起一颗水泡,他当即就扬声喊怜儿,吩咐其赶紧回去取烫伤的药来。
    “没事。”紫翎摇摇头,从发间取下扁簪,捏着簪头一拔,里面套着根细细的长针。她咬牙一忍,极快的将水泡挑破。
    卫锦之立刻用帕子轻压着挑破的伤口,满是歉意:“都怪我。”
    “不怪你。”若是可以弥补,她倒宁愿多被烫几下。
    “紫翎……”托着她的手,卫锦之不由得轻轻握住,头一回喊出她的名字。
    “公子!”怜儿取了药慌着跑回来,惊醒了发怔的两人。
    相思早看见了,却因为吃惊没敢靠近,见怜儿回来了,这才走过来为她上药。
    紫翎只低着头,根本不敢朝卫锦之望,只觉得一颗心狂跳的厉害,更有一种无言的恐惧。
    距离这儿不远的冬青树后一直藏着一双窥视的眼睛,目睹了这一切,心里既忧虑又焦灼愤怒。到底是树荫底下,寒气重,渐渐身体支撑不住,未免被人察觉,孙氏便回了西苑。
    “姨奶奶回来了。”枕梦打起毡帘,忽然见其身子一晃,慌得赶紧扶住:“姨奶奶怎么了?”
    “没事,扶我进去。”尽管逞强,却忍不住咳嗽两声,心知是着凉,便吩咐道:“倒杯热茶来。如今天寒,冷暖不定的,估计是着了些风寒,吩咐厨房煮碗葱白姜汤送来。”
    “不用请大夫吗?”
    “不必了,也没什么要紧。”孙氏回忆着在园中所见的那一幕,心里越发的躁动难平。
    当天下午,紫翎与梅梓桐一块儿来到西苑,看望生病的孙氏。
    孙氏不过是偶然着凉,治疗的及时,又一直呆在温暖的屋子里,除了精神略微欠佳,倒也没什么大碍。见到她们来,自然得招待,三个人寒暄着,说些闲话。
    “姨奶奶,我有件事想请教。”紫翎忽而低了声,似紧张似羞涩。
    “侯夫人只管问。”孙氏看着她的表情,禁不住猜测。
    “你是过来人,我想问问,若有身孕是不是只有大夫知道?之前那次,大夫说过快两个月才上脉,那之前在脉象上都看不出来,可就算看不出来,总有些症状吧?”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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