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为毒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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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自带着陆玲夫妻和家里的小辈在别处用膳,陆炳则带着陆玖和慕卿凰来了花园水榭。
此处池中的荷已枯萎残败,几条小红鱼在根系间穿梭,活泼泼甚是可爱。
水榭中,果如陆炳所说已经摆好了橙黄的蒸肥蟹,正往上冒着热气,清酒在白瓷杯中泛着菊花香。
陆炳坐下手搓了搓手就动起筷子来,“儿媳妇你快坐下吃,此处没有外人,我其实不爱那些破规矩,一家子至亲骨肉都让那些繁冗的礼仪坏了情分。”
遂陆玖和慕卿凰便在陆炳右手边坐了,陆玖上桌就学他爹徒手拆螃蟹,拆出来的蟹肉都用金叉挖出来放在有小金鱼花纹的白瓷碟里给慕卿凰吃。
慕卿凰心里欢喜,面上不显,垂眸享用了。
陆炳斜眼看陆玖,陆玖理直气壮的道:“我给我媳妇剥螃蟹天经地义。”
慕卿凰的脸微烫,桌子底下拿脚轻碰他,让他收敛。
陆玖嘿笑,赶紧孝敬他爹一个剥好的大肥蟹。
陆炳满意的拿油腻腻的手捋了下胡子,清了清嗓子道:“儿媳妇,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经营你那个养济寺,天下孤寡幼儿多的是呢,你怎么管?”
慕卿凰放下银勺,细细思索了一下道:“我是想着,孤寡残疾的老人肯定是干不动活了的,这种只能养着,而那些有活动能力的却还可用,我打算给他们找师傅,让他们自小学赚钱的本事,赚的每一分钱都上交一部分给养济院用于赡养没有行动能力的老人,爹,您看行不行?”
对于慕卿凰随着陆玖叫他爹陆炳很满意,和慕卿凰说起话来越发和蔼可亲,他本就是个看起来老实面善的老头子,年轻时候应该也像陆玖长的那么好看,故此老了也还很可以看一看,不招人嫌。
“你的想法很好,但初期肯定得是你往里面砸钱。”
“爹,你把咱家那些长毛的金银拿出来给我们用用呗?”陆玖笑嘻嘻的瞅他爹。
陆炳心里贼精,知道圣上给臭小子加封了个正四品的养济寺卿为的应该就是让他往外掏钱贴补小两口,做善事积功德他也乐意,但要想把全国的孤寡幼儿都养活起来,把整个长宁侯府填进去都打不住,还得找外援,于是他又道:“我手里是有点家底,但这些银子也是不够的,儿媳妇可还有些别的想法。”
真是个精老头。
慕卿凰笑着道:“我准备办个宴会,高价卖官。”
陆炳一听哈哈笑了,“初初圣旨送到府上给臭小子升官的时候我还想着,我这未来儿媳妇莫不是个傻蛋,做善事是值得提倡的,把自己的家底都赔进去那就是傻子,原来是爹想错了。”
“我就说小凤凰是最聪明的吧。”陆玖一副与有荣焉的骄傲样儿。
陆炳牙酸,觉得自己儿子白养了,纯粹给人朝阳郡主养的童养夫。
慕卿凰接着道:“虽说是往里面砸钱的衙门,可好歹我那养济寺也是个衙门,因是初建的衙门,官职的授予暂不经过吏部考核功绩,直接是由皇祖父授予的,加之我这衙门毕竟是个做善事的衙门,在我这衙门里挂职也是一种荣誉不是?”
陆炳笑眯眯的点头,“京都这些妇人们每年都往寺庙里捐大笔的香油钱,与其给那些秃驴,倒不如直接用来行善,你办个宴会拉拢拉拢应该有人愿意。”
见此,慕卿凰心知陆炳还是不放心,只好又道:“各地都设有养济院,既然养济寺衙门都有了,养济寺卿也有了,那么各地负责养济院的人也都该是有官职的,我打算一地一地的去,办宴会卖官职。说到卖有点难听了,愿意来负责的自然都是心存善念的人,得个官职不过是为了负责起来更方便罢了。”
陆炳抬眼看了慕卿凰一眼,心说她小小一个人,脑子还挺好使的,真不愧是他儿媳妇,真是一点不傻呀。
一听慕卿凰还要到下面去,陆玖忙道:“到时候我得跟你一块去。”
陆炳也有些着急,儿媳妇不着家,他的大胖孙子哪里找去,忙给出主意道:“等你那养济寺的办事人员都凑齐了,你派那些没有家累的,胆子大的,有心想做出一番事业来的闲妇去,你就别去了,你看那太仆寺卿、鸿胪寺卿不都是坐镇京都吗,你也该在京都坐镇才是。”
慕卿凰浅蹙了下眉,“到那时若能遇到那个既有身份地位能压服下面人又想做出事业来的夫人,自然是不需要我的,可这样的人难寻。”
陆炳忙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帮你寻摸。”
这个公公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慕卿凰想。
陆炳喝了口酒又道:“再有几日就是秋后问斩,咱家就有丧事了,你们得守一年的孝,儿媳妇你有什么打算?”
“如今养济寺卿有了,少卿也有了,我想找个养济寺丞先代替我组建衙门,衙门朝廷是不给我安排的,还得我自己找地方,我准备在莲园北面开个门,就把养济寺设在莲园,碍于男女大妨,我准备只召女子入养济寺。”
陆玖高高举起手来,慕青见他那么无辜就笑了,放下他的手道:“你的存在就是为了震慑,我们一衙门的女子,安全就都交给你了。”
陆玖高高兴兴的点头。
一顿饭吃的尽兴,陆炳把一串钥匙给了慕卿凰打发她走。
水榭里只剩爷俩的时候,陆炳就道:“长毛的银子都在库房里锁着呢,钥匙也给你媳妇了,这下满意了吧。”
陆玖赶紧拿油汪汪的手给他爹捏肩捶背,“您真是我亲爹啊。”
陆炳气笑了,“小兔崽子,我可告诉你,这是我给我孙子的见面礼,趁这几天赶紧加把劲争取让儿媳妇怀上,我瞧着你媳妇是准备大干一场的,往后不是守在后宅相夫教子的妇人,趁这一年的孝期你们甭管孙子孙女先生出来一个给我抱,知道不知道?”
陆玖忙问,“哪一日问斩?”
陆炳笑眯眯的看儿子,“三日后。”
陆玖“啊”了一声,“三天!”
看儿子傻样陆炳满意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努力,三天给我种出个孙子来,最不济孙女也行。”
说完陆炳背手在后醉醺醺走了,留陆玖在原地傻了一瞬,一瞬之后一出溜就往外跑。
找媳妇,种孩子!
☆、第51章 夜话家常
陆玖回到幕园时,就看见慕卿凰趴在贵妃榻上睡着了,大红的裙摆半垂在脚踏上,上面一只一只用金线所绣纤巧的凤凰在阳光里闪烁着翅膀,青丝披散在肩,半掩她巴掌大的小脸。
他原本满脑子旖旎的想法一霎就没了,在脚踏上半跪,膝盖压着她的群角,他抬手将她垂下的青丝轻轻拨到一边,就看见了她整个脸,他的小凤凰是极美的,只是她从不以为自己美,更不以美为荣。
他不知自己是何时非她不可的。
也许是在跟着父亲参加太子寿宴时,在假山洞里看见她被两个女孩子禁锢在石壁上用针扎时,她那一双冷漠倔强的眼神,在那两个女孩子面前,她的个头那么小,脸上还有嘟嘟的婴儿肥,气势却那么强盛;
也许是圣上千秋宴上,他看见她站在那群郡主里的鹤立鸡群,孤傲冰清,遗世独立;
也许是每年踏青时,看见她独自一人霸占凤仪亭的魄力。
少年时不知深浅,总找她的麻烦,只以为自己是看不惯她的冷傲和孤僻,他总想着去打破,以看她的狼狈为乐。
渐渐长大才知道,他总找她的麻烦,不是看她不顺眼,而是无意识的被吸引。
他看见她的孤独,千山暮雪,只影来去是她习惯的姿态,她用一双天生看透世情的眼和了然的心活着,冷傲和凌人是她的盔甲,护持着那时软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也许正因如此,他就是想要护着她,抱着她,为她遮风挡雨。
她那么小巧纤秀,就该在他的怀里妩媚撒娇,而不是去用冷傲的眼神和生人勿进的气势武装自己,威慑别人。
他知道她为何这样做,她自小在宫里长大,身边围绕的全都是天之骄女,算计、攀比、争宠,还要护着软弱不得宠的母亲和幼小易夭的弟弟,她只能强大起来。
现在很多公主和郡主应该都很嫉妒朝阳郡主吧,谁让朝阳郡主得圣上和太子喜爱呢,就比如那个丧夫丧子的临安公主,比如曾用针扎过小凤凰的宜和郡主和南平郡主。然而在小凤凰小时候,在她母亲只是个不得宠的良媛时,圣上和太子只是把她平平对待而已。
她能有今日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只要想想,在那段没有他的时光里,她要遭受那些苦楚,他就心疼不已。
许是因为他挡去了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阳光把他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她感觉不到温暖了,慢慢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是那么明亮,仿佛盛满了万千星辰。
此时,她眼底有倦怠的痕迹,陆玖暗骂自己昨夜兴过头不知节制,怜惜的摸摸她的脸,“我抱你到床榻上去睡吧,昨夜是我不好。”
慕卿凰眨去惺忪睡意,愕然片刻猛的反应过来,轻推他一把,“不许调戏我,我正等你,有话和你说。”
“我也有话和你说。”陆玖坐到贵妃榻上,伸手就要抱慕卿凰,慕卿凰赶忙离他远远的,警惕的瞪着他,“青天白日的,你老实坐那儿。”
陆玖嘿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想抱你坐在我腿上罢了。”
“那也不行。”慕卿凰抬头四顾,见房里伺候的奴婢没有一个,回头又瞪他。
陆玖可不怕她虚张的气势,趁她不注意一把抱在衣裳,从后面环她在怀里抱着,双臂收拢嵌固,“嘘嘘嘘,别闹,说正事。”
“谁闹的,分明是你闹的。”慕卿凰还是不大习惯他这样,坐在他腿上有些不在自,腰肢绷的紧紧的。
陆玖一边轻抚她的胳膊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你不是有事和我说,何事?”
见屋里也没有旁人,慕卿凰便低声道:“我插手养济院,一方面是真心想做些善事,另一方面是想得些功绩和支持,我本想着,去求皇祖父时,无论如何也要求个官职加身,却不想皇祖父给了我一个衙门,你说这是不是说老天爷这一世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不需陆玖的回答慕卿凰接着道:“我现在是正三品养济寺卿,不管别人怎么非议我傻、我坏了朝纲,但我现在已经算是半只脚踏进了朝堂,我想一步步扩大养济寺的影响力,以此让自己在朝堂上可以立足,若依旧是允煌登基,到那时我也能劝谏一二。上一世允煌以我不懂朝政为由,不听我的劝一意孤行,这一世我得把他这个借口早早堵上才行。”
陆玖听的认真,频频点头,在慕卿凰脸蛋上亲了一口,赞扬道:“我的小凤凰就是聪明,这等好主意都被你想到了。”
慕卿凰撇了下脸,拿帕子糊住陆玖的嘴,“别动手动脚的。”
陆玖叼住帕子吐到地上转过头来笑的好不猥琐,“你怎么能冤枉你夫君呢,不曾动手动脚,分明动的是嘴。”
“别闹,严肃点。”慕卿凰勾着唇轻斥。
“遵命郡主媳妇。”
“我说完了,该你说了。”这会儿慕卿凰没有发现,她坐在陆玖腿上已坦然自若了,小巧玲珑的身子软软的偎在他怀里,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仰着头看他。
陆玖暗喜,面上一派肃然,“三日后陆徐氏三人问斩,陆徐氏死后,我得为她守孝一年,父亲让我抓紧这三日和你一起种孩子。”
一霎慕卿凰的脸烫红,因昨夜**之故,她眉眼颇见妩媚,这会儿更加眼光生波了。
孩子啊,她禁不住摸向自己的腹部。
虽有羞意,但心里却已然期待。
“媳妇,请你严肃的回答为夫,答应还是不答应?”
慕卿凰摸了一下自己滚烫的脸微不可见的点头。
惊的陆玖以为自己看错了,兴冲冲的又问,“小凤凰你答应了?”
“你还问?!”慕卿凰恼羞成怒的瞪人。
慕卿凰瞪人便是冷冷的撩你一眼,一眼傲气冲天,睥睨众生,恨她的被她撩一眼就气的浑身发抖,偏陆玖喜欢她这小模样。
他的小凤凰嘛,自然该如此睥睨天下,唯吾独尊。
“不问不问了,那咱们种孩子可好?咱们可要抓紧呐,只有三日呦。”陆玖严肃的看着慕卿凰。
看他的神情真的很严肃神圣,但是她就是有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那我亲了?”
慕卿凰一咬牙,重重点头,立马闭上了眼。
陆玖心内乐的犹如藏了只猴子蹿天入地似的,但他不能笑,一笑小凤凰肯定羞恼知道自己上当了。
慕卿凰的身子绷的紧紧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陆玖的前襟,虽然昨夜已燕好过,但现在青天白日的就要……
但一想到燕王那座压在他们身上的大山,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这一年孝期真的不能浪费,如能三日怀上,孝期把孩子就生了,以后也方便。
思虑着思虑着她就坦然了,身子也软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陆玖,不至于多么爱,但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即便是昨夜洞房,他也待她如珍似宝,灼热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吻遍了她的全身,那样虔诚,那样真挚,那样的……令人羞赧颤抖。
指腹在她米分嫩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会儿,喉咙滚动,他蓦地咽下一口口水,另一只攥着纤腰的手掌蓦地向内扣紧,他低头衔住了她柔软的小嘴,辗转揉搓,吮吸,舔舐,禁不住两人便紧紧搂抱在了一处,狭窄的贵妃榻只能盛纳一个人独卧,两个人就显得不够用了。
陆玖当机立断,打横抱起慕卿凰就走入了内室,珠帘轻晃,一双人儿便交叠在了一起。
屋内有响动传出,本被陆玖打发坐在门口廊庑上绣花打络子的玉绮和玉鸾相视一眼,两长清秀俏丽的小脸纷纷红了。
玉鸾起身把门关紧,拉着玉绮道:“咱们去前头葡萄藤下坐着去,那里正好对着门也不耽误照看。”
玉绮忙点头。
三日弹指一挥间。
陆徐氏、陆炆、小徐氏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和其他定在秋后处斩的犯人一起在菜市口被砍了头,陆炳带着陆玖、陆炅收了尸回府,府内灵堂白幡便都准备好了。
因罪而死,还是圣上金口玉言要斩杀的,风光大葬是不可能的,故此这场丧事办的静悄悄的,连陆玥都不敢大闹。
丧事后,长宁侯府就默默的开始闭门守孝了,陆炳丁忧三年,陆玖一年。
魏国公府,魏国公徐长恭和妻子花氏从长宁侯府回家后便话起了家常。
夜深人静,两夫妻躺在床上,花氏便道:“也不知长宁侯怎么想的,明知姑母和妹妹妹夫都是因朝阳郡主死的,他倒好,依旧给儿子娶了这么个媳妇,就真不怕步后尘?”
说这话时花氏满脸的鄙夷,“定是为了攀附,朝阳郡主虽恶毒,圣上偏宠她倒是真的。”
徐长恭皱眉道:“什么叫因朝阳郡主死的,姑母虽是我的姑母,但她做的那些事都是她咎由自取,死者为大我原不想说她什么,但咱们这个姑母的确愚昧无知,若她不因心虚妄图反诬朝阳郡主,朝阳郡主何至于和她一般见识。什么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就是。原本和离就和离了,什么事儿没有,偏她们又……我便说,平生就是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迟早要自己害了自己的。”
“罢了罢了,丧事都办完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瞧你气的,天色不早了,快歇着吧,明儿一早你还要上朝呢。”花氏给徐长恭拉了拉被子,安抚的轻拍了一下。
“这事弄的丢死人。”魏国公哼了一声,侧过身闭上了眼。
花氏小声咕哝道:“依我说,朝阳郡主也有不对的地方,再怎么说,姑母、妹妹、妹夫也是她曾经的祖婆婆、婆婆和公公,她就不该和长辈计较,弄出那么大阵仗,我估摸着还是她有心算计……”
徐长恭也不知听见没听见,一夜无话。
☆、第52章 有喜了
十月已是微微凉了,宫中将竹帘换下,上了明黄团花的绸帘。
乾清宫中,建元帝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到了外面廊庑上候着,暖阁的炕上爷俩相对而坐,中间有个炕几,炕几上摆了糟鸭舌、五香花生米、卤鸡爪等下酒菜,今夜建元帝想像民间普通的父子一样,一起喝酒吃菜侃大山。这样温馨的场景,他曾经和自己的父亲兄弟们一起做过,那是个丰收年,几十年过去了,那场景在他的脑海中不曾减退分毫,反而历历在目。
“朝阳有喜了,你做父亲的高兴不高兴?”酒至半酣,建元帝以此打开话题。
酒水入肚,然而太子却越发清醒警惕,恭敬的回话,“儿臣高兴。”
建元帝看见他这样就来气,拿起一杯酒就泼到了太子脸上,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是你老子,不是吃你的妖怪,你怕什么?你连朝阳都不如,朝阳尚且能看透朕这颗慈心,拿朕当普通祖父对待,你却不能吗?”
酒水的醇香在暖阁里散开,太子并不敢用手去抹脸上的酒水,反而诚惶诚恐的在炕上叩头谢罪,“儿臣该死。”
建元帝如鹰锋利的眼神眯起,冷冷看着太子黑黑的后脑勺,“起来,把这壶酒一口气给朕都喝了。”
“是。”
太子顺从,果真一气喝干,酒气上涌,眼睛四周慢慢就红了。
建元帝左胳膊放在蜷起的坐腿上,右手拿筷子夹起一颗花生米吃进嘴里,看着醉上头傻了吧唧的太子眯起如鹰锋利的眼哼笑起来,“告诉朕,你现在什么感觉?”
太子使劲晃了晃头,打了个酒咯道:“头晕的厉害,父皇,儿臣失态请告退。”
“走什么走,不许走,你老实坐那儿,老子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听清楚了吗?”
太子跪在建元帝对面,眼睛直愣愣盯着炕几上的糟鸭舌不说话,
建元帝又笑哼了一声,“建元二十年,朕砍了一个说藩王有危害的郎中,以离间亲亲之罪,那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太子又使劲晃了一个脑袋,“您说什么?儿臣醉了。”
“别跟你老子装傻,更别跟你老子弄鬼,你老子这根老姜比你想的还要辣,老实交待。”
“啪”的一声建元帝把银筷拍在了桌上。
太子吓的一个激灵挺直了腰背,垂下了头,咕哝道:“藩王拥兵自重,今外族来犯藩王可屏京都,他日藩王作乱,何人可挡?”
建元帝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亲自给太子倒了杯酒,冷斥,“喝!”
太子犹豫了一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