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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重生再为毒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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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炳坐在官帽椅上沉思不语,双眼幽深似海。
    “老爷,我的侯爷,你倒是说句话呀。”
    “我看人的眼光自来不错,朝阳郡主双眼清明澄净,气韵平和,不像……”
    “你又看过她几次,她还在二房的时候就不是个平和的人,对谁都冷冷的,心也毒,要不然二房不会到了那地步。”
    陆炳瞪了凌氏一眼,“你是个眼明心亮的人,别因为关心则乱胡乱编排人,二房究竟是怎么倒的你心里还不清楚?”
    “我之前也觉得二房是自作自受,可今儿看见她对咱们这么无礼,对那个丫头那么残忍,对玖儿那么羞辱,我这心里、我这心里难受的厉害。”
    “再看看,只要他们小两口不光明正大闹到咱们跟前,你就不许插手,两口子一床被窝,小兔崽子乐意跪也说不准。”
    凌氏气的侧转了身。
    ——
    风雪敲门,小酒馆用厚实的棉垫子封了门,里头依旧热闹吵杂,喝酒划拳的,吹牛的,闲聊的,听堂子中央小女孩弹唱说书的,干什么的都有。
    玉盖等四人在窗户边上要了一桌,点了一桌子的酒菜,金泥逮着酒水不要命似的猛灌,已经把脸喝红了。
    玉盖虽猜不透陆玖和慕卿凰的打算,但也模糊猜着一点,那个岑小曼有问题,两个主子是将计就计钓大鱼呢,如何钓鱼自然要先下饵。
    可怜金泥这个蠢货被那个岑小曼骗的掏心掏肺。
    看着打小一起玩的兄弟这么难受,白锦等人也开心不起来,香尘就道:“退一万步讲,那是主子,主子看上了你就得双手捧着送上去,大哥放手吧。”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玉盖忙道:“你胡扯什么,万万都要听我的,世子爷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亲眼看见的是那个岑小曼硬往世子爷身上扑的,不干世子爷的事。”
    这话说的没人信。
    白锦嘲笑亲弟弟道;“在府里你还说看见世子爷和岑小曼抱在了一起,这会儿你又改了口气,你哪句话是真的?”
    玉盖语塞含混道:“总之世子爷不是那样的人。”
    白锦点头,“我也不相信世子爷会饥不择食抢你喜欢的丫头。”
    金泥醉醺醺的冷笑了一声,忽然道:“我不是他的奴才了,我不是了,咱们早就不是了,咱们是军籍,是堂堂正正有品级的军官!”
    “就因为一个攀附富贵的丫头片子你要和世子爷反目成仇?”白锦质问。
    金泥就道:“要是世子爷上了玉鸾呢?”
    “不可能!”白锦一霎白了脸。
    “哼。玉鸾打扮的可比小曼妖娆风骚的紧,你还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金泥讽刺的扫了白锦一眼。
    白锦一脸青色。
    香尘一拍桌子,“你看看你们都看上的什么臭女人。”
    玉盖头疼的直揉额角,“你们可真能耐,就这点破事你们就开始怀疑世子,不信任世子了?”
    “那是给你扔荷包的玉珠没出事,等玉珠出了事我看你能比我好到哪里。”金泥冷笑。
    玉盖不想搭理这个没有脑子的,禁不住看向白锦,“哥,你是怎么想的?”
    一转头就发现白锦直愣愣的不知盯着他看了多久,吓了玉盖一跳,心里一突,“哥,你看我做什么?”
    白锦就笑了,拍了拍玉盖的肩,“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腼腆的弟弟话越来越多了。”
    “有吗?”玉盖装傻。
    白锦又笑了,没继续逼问,端起酒杯自顾自和金泥碰了个杯,“今晚上我陪你不醉不归,明儿醒来就都忘了吧,女人算什么,咱们兄弟之间的情义才是最重要的。”
    玉盖可不敢让白锦喝醉,又劝又夺又闹腾了半个时辰玉盖就把白锦扛回了家,香尘也想扛自己大哥,可惜金泥的酒量是四个人里最好的,他们三个都醉醺醺了,金泥的脑袋还清醒着,一气打发了香尘,金泥抱着酒瓶靠着墙接着喝,神情痛苦又颓废,流转间有了某种恨意。
    酒馆中依旧人声鼎沸,一个头上编了好多辫子,从下而上梳成发髻又用红绳缠成了髻,流苏下缀着一串黑铃铛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故意绊到金泥伸出来的脚上,“嘿,兄弟,抬抬腿。”
    金泥眯了下眼,“你叫谁抬腿呢?”
    “你挡了我的路,叫你抬腿呢。”辫子男硬气的道。
    金泥本就心情不爽,见辫子男一副欠揍样儿,猛的将酒壶痛摔到地上,踉跄站起来一拳头就挥了出来,辫子男也不是吃素的,大拳头回击,两个人顷刻就打成了一团,桌子翻倒,酒菜摔碎在地,菜汤子成了污水,两个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男人一盏茶功夫不到脏的什么似的,酒馆里除了店主,客官们都笑哈哈看的欢快,还有呼哈助威,当场开赌的。
    这一打,金泥就打出了一个知己好友。

  ☆、第56章 废掉她

夜深了,弦月如眉,屋脊瓦当、地面花木上都裹了冰雪的缘故,白茫茫清晰可见无指。
    岑小曼依旧跪在地上,双臂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一双眼在夜里却亮的如同满含血煞气息的孤狼。
    彼时,门口屋内传来轻微的响动,岑小曼立刻收敛了眼神,一闭一睁,孤狼之眼就变成了无害的小鹿眼,水汪汪欲哭不哭。
    陆玖用自己的鹤氅裹住岑小曼,“你真是傻丫头。”
    岑小曼微微啜泣,委曲求全的摇头,“奴婢不会给世子爷添麻烦的,奴婢做到了。”
    “都是我懦弱无能之故,让你受委屈了。”
    “只要世子爷安好,奴婢就安好。”话落眼泪就落到了脸颊,从眼神到神态真可谓一往情深。
    陆玖搓了搓手臂,“我进去了,被她发现了咱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嗯,您快进去吧,外头冷,奴婢不要紧的。”岑小曼关心的道。
    陆玖转身偷偷摸摸就钻进了屋,岑小曼摸着身上这件名贵的鹤氅,转头就“呸”了一口,低声鄙夷,“窝囊废。”
    就躲在灰鼠皮帘子后头的陆玖听了一阵磨牙,爬上床就和慕卿凰撒娇,说自己被一个小奸细骂“窝囊废”云云,慕卿凰好笑的哄了他几句,两人头并头的慢慢就睡了过去。
    虽说是大雪兆丰年,但年前的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外城住棚子的人家就苦了,木棚子被压塌了不少,养济院就设在这里,养济院里的老人孩子受冻又挨饿,身为养济寺卿的慕卿凰不能袖手旁观,但她守孝怀孕不能出门,只能暂时请了陆玲夫妻以养济寺的名义帮着把棉衣和粮食发了下去。
    养济寺这个新衙门的名儿就算是传了出去,比养济寺的名声传的更快的是,养济寺卿是一个女子,是那个开放了缙云楼资助贫困学子的朝阳郡主,更是那个和前祖婆婆、前公公婆婆对簿公堂,证得自己清白后将三个诬告的长辈弄上断头台的女人。
    和陆玖过的第一个年,慕卿凰不知怎么过的,迷迷糊糊就到了正月十五,花灯节的那天她收到了陆玖偷偷给她做的一盏凤凰灯,灯笼明黄锦绣,她看着灯,笑容就爬上了脸,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就那么偎在他怀里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话都没有说,又仿佛什么话都说了。
    真是一种新鲜又令人快乐的感觉。
    肚子里揣着一个小东西,每天感受着小东西在肚子里渐渐长大,感受着小东西翻身、踢腿,每天都能得到小东西给予的小惊喜,每当她被小东西踢的肚子疼的时候,陆玖就对着肚子吼,陆玖一吼小东西就不动了,只安静一会儿就会又动起来,比之前会更兴奋。
    从冬天到第二年的五月,慕卿凰每每都要被这父子或父女俩弄的哭笑不得。
    ——
    这一日慕卿凰收到了一张拜帖,拜帖上写的是成安郡主,成安郡主是卫国公次子媳妇,名昌韵和,也是已故宁河大长公主的孙女,郑国公昌茂的嫡女,论亲戚,慕卿凰要称呼她一声表姑母。
    对于这个忽然来拜访的表姑母,慕卿凰思忖着她贵重的身份眼前就是一亮,又想着她现在寡居,儿女也都长大成家了,不正是养济寺丞最好的人选吗?
    忙让玉溪去请进来。
    外书房,玉盖将一幅画铺在了书案上,“世子爷您看,就是这个人,金泥现在把他视作最好的兄弟,我们几个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反而都要倒退一射之地了。”
    画上是一个梳着满头小辫的男人,男人眼角有一道疤,长眉细眼,相貌堂堂,身材魁梧,只从画中就依稀可见这个人的野态,本人应该更甚。
    “有没有打听到这人是个什么来历?”
    “属下从金泥嘴里打听到,这个人是个走南闯北的镖师,居无定所,无父母儿女,现在常在秦淮河那边混迹,耍的一手好刀,再多的就没有了。”
    “耍的一手好刀……你可见过此人的刀法?”
    玉盖摇头,“属下只是从金泥嘴里知道此人刀法了得,不曾亲眼见过。”
    陆玖沉吟了一会儿,盯着画像忽的道:“他很久没来见我了,肯定是恨上我了吧。”
    玉盖动了动嘴,有心想为金泥开脱几句,但世子爷比他们都聪明,他说什么都显得干巴巴的。
    “再看吧。”想着上一世这四个自小在一起的伴当都陪他死在战场上,陆玖在画像上用指甲盖划了长长一道子,凤目黝黑深邃,“你仔细盯着些,我怕他吃亏。”
    “是。”玉盖在心里痛骂了金泥一句。
    其实他们都知道,脱了奴籍改了军籍,做了总旗之后,金泥想不开因一个岑小曼恨上陆玖,何尝不是滋长了野心的缘故呢?
    ——
    幕园不远处假山后头,金泥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精巧的盒子,打开里头躺着一支流苏珠钗,“这个给你。”
    岑小曼摇头,“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金泥佯装生气。
    岑小曼赶紧摇头,“金大哥你不要误会,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个奴婢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呢?”
    “那你就收下。”金泥将盒子硬塞给她。
    岑小曼迫不得已拿了。
    金泥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问,“世子有没有再对你……”
    岑小曼抬头看了金泥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没有。”
    可方才那一眼金泥分明看见了她的眼泪,金泥一霎攥起了拳头,“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府的。”
    “金大哥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实在承受不起。”她低着头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金泥心疼的手足无措,“你别哭。”
    想着阴九祝告诉他的话,女孩子都是要哄的,忙又把盒子拿回来打开,拿出里头的流苏珠钗来亲手给她插在发上,“小曼你戴这支珠钗真好看,你不要哭了。”
    见金泥笨拙的哄她,岑小曼破涕为笑,“金泥大哥你不会哄女孩谁教你的?”
    “阴大哥教的,这支钗也是阴大哥陪我买的,盒子是阴大哥送的,他相好的多,贯会买小东西哄女人开心。”
    岑小曼笑了笑,往幕园门口看了看,见玉溪引着一个贵夫人进去了忙道:“金大哥我得回去伺候郡主了。”
    金泥有点舍不得但还是道:“你快回去吧,晚了她们又欺负你。”
    “嗯。”
    说罢,岑小曼小跑着就进了幕园。
    幕园厅堂里传来隐隐说笑声,见没人理回她,她就踱步回了小跨院,白天玉溪她们都在外头伺候主子,小跨院中没人。
    岑小曼将流苏珠钗往桌上一扔就开始拆卸钗盒,片刻在夹层中发现了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废掉她。
    ——
    厅堂中,分主宾坐了,慕卿凰开始打量成安郡主,只见她穿了一件八成新的茶白色通袖牡丹花纹的绸衫,下面是一条金线描边的马面裙,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张脸保养的极好,兴许是因为寡妇的缘故,从头饰到穿着都显得素雅清淡,虽是如此,但看她那一双有笑纹的眼睛,并不似普通寡妇的那种刻板无趣、心如止水,反而透着热情和冲劲。
    慕卿凰在打量成安郡主,成安郡主也在打量慕卿凰,到了她这个年纪,看人就不在看人家穿了什么衣裳而是看气韵,眼前这个表侄女美则美矣,但她一身的气度更容易让人忽略她的长相。是什么样儿的气度呢,就是让人一见就不容易亲近,无意识的就把她往高处推,就仿佛天生带着某种威势似的。
    成安郡主就大笑道:“和该你做了这养济寺卿,你这样的一身气派,非你莫属。”
    慕卿凰也笑了,“我年轻不知亲戚,我是否该称呼您一声表姑母?”
    成安郡主更乐了,亲近的拉着慕卿凰的手道:“你不嫌我高攀了你,你就叫我姑母,那‘表’字也去了吧。”
    慕卿凰忙道:“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您是长辈,敬着您是应该的。”
    成安郡主一摆手,“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叫我一声姑母来听听。”
    慕卿凰欣然从命,笑着喊道:“姑母。”
    成安郡主响亮的应了一声,“咱们言归正传,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打从知道有了养济寺这么个衙门我就在观望,不止我在观望,年年往寺庙里捐钱的夫人们都在观望,她们都等着你生完孩子出月子后的动作呢,我在府里等啊等实在是坐不住了,我就想啊我得先下手为强,好不容易有个衙门是咱们女人做主的我必须得凑这个热闹,小侄女,我必须得给我安排个官职做做,咱也过过当官理事的瘾。”
    “姑母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愁没人愿意来帮我呢,您也知道这是个往里头砸钱的衙门。”
    “钱,我有啊,姑母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就会做点生意,侄女可知昌记酒楼?”
    慕卿凰讶然,“可是那个遍布全国各省郡的昌记酒楼?”
    “正是。”成安郡主笑着点头。
    当下慕卿凰就道:“玉溪,快去把养济寺丞的印鉴和文册拿来,养济寺丞自己撞上来了,咱们千万不能给放跑了。”
    成安郡主爽快的大笑,“你放心我绝不跑。”

  ☆、第57章 产子

“姑母,您瞧瞧我写的这个。”
    在府里守孝养胎的这九个月慕卿凰也没有闲着,她把自己准备怎么让养济寺运行起来,怎么救济那么多孤老婴幼,怎么交给弃儿谋生的手艺等等都详细的写成了一本册子,思来想去,她现在缺的正是成安郡主这么个大财主。
    成安郡主看完之后就笑了,“果然我没看错你,我今儿真来对了,以后但凡我家的产业要用人优先挑选养济院出来的孩子。”
    “姑母大德,我这里先替那些孩子们谢谢您了。”
    成安郡主就摆手道:“用不着你谢,这是积功德的大好事,我是来分你功德的,你别嫌我就罢了。”
    成安郡主喜滋滋接了养济寺丞的印鉴和文册之后,就和慕卿凰说起了家常,“你肚子这么大了,何时临产?”
    慕卿凰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来,“差不多是这个月末。”
    “到时候我一定来给你添盆。”成安郡主稍微一想后笑道,“我记得不错圣上千秋节也在这个月末,这小家伙最好在圣上千秋那日出来,那就有福了。”
    “承您吉言。”慕卿凰笑道。
    “姑母,我九月份才能出孝,这段时日养济寺那边就劳您操持了,剩下的官位您就替我办个花宴,谁出的银钱多给谁。”慕卿凰半玩笑半认真的道。
    “都包在姑母身上,论起真有钱的还属皇商家的夫人,我倒认识几个,如云锦花家,牡丹韶家,胭脂水家等。”
    “姑母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若不是姑母找上来,我真不认得这些有钱的主儿,原我还发愁,待我出了孝后要给哪些人下帖子,姑母来了竟都替我解决了,但我还是要说几点的,一选到咱们养济寺的夫人都要是真心想做点事业出来的才行,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想博个名声又不舍得拿钱出来的就算了,二人品要好,咱们既共同理事,劲儿就要往一处使,您说是不是?”
    “你说的很对,姑母都记住了。”
    又说了会儿话,成安郡主才告辞去了。
    成安郡主前脚走,陆玖后脚就回来了。
    见着茶几上摆着的残茶,陆玖问,“刚才是谁来了?”
    “是成安郡主。”
    遂慕卿凰就把成安郡主的来意和陆玖说了说。
    陆玖习惯性的把慕卿凰捞在腿上抱着,低下头,耳朵放在慕卿凰的肚子上听了听,道:“小混蛋,今儿有没有折腾你娘啊?”
    慕卿凰就笑道:“你早上闹的他动来动去,这会儿怕是累了,你去书房后就没动过,像是睡着了似的。”
    “小凤凰,你有没有想我?”摸着慕卿凰的肚子陆玖问道。
    “不想,一个时辰前你还在我跟前翻诗经给小东西取名字呢。”
    “可我想你小凤凰,每一个时辰,每一个时刻都想你。”
    四目相对,她望进他的眼,那眼睛里满是深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一往而深……
    她笑笑,摸摸他的耳朵,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这个男人越来越让她心疼了。
    一点香吻便勾起了他的馋虫,他小心抱着她,俯身衔住那香糯的让他情不自禁吃不够的小嘴。
    慕卿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微张贝齿,允他在她嘴里攻城略地。
    一只手解开她的盘扣,伸了进去揉搓,寥解相思之苦。
    春风春雨春之情,相知相会念念不忘。
    一炷香的功夫后,陆玖亲自给慕卿凰扣上蝴蝶蓝宝盘扣,严肃的把王奇一家惨死,太子被陷害之事告诉了慕卿凰,并道:“顾指挥使那里暂时还没有查出什么,但我现在有个怀疑的人,那个被金泥视作知己好友的阴九祝。”
    脸上的桃花色还没有褪去,慕卿凰呆了呆才反应过来,“父亲被陷害了?”
    “别激动,我就是怕你激动才一直没告诉你。”
    “你快细细再和我说一遍。”慕卿凰忙道。
    “这还是去年的事情,这件事顾指挥使没有瞒着我,我也一直让白锦他们盯着这案子的进展,原本是没有一点眉目的,但我大胆做了个假设,把这几个人联系了起来,杀死王奇的凶手、北里刺杀你的凶手、凤楼春、岑小曼、和金泥成了知己好友的阴九祝,假若这几个人之间是有联系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岑小曼顺蔓摸瓜找出凶手,这也和咱们商量的那个计划不谋而合,他们往咱们身边插钉子,我也可以去他们身边做奸细。”
    顿了顿陆玖看着慕卿凰道:“小凤凰,圣上千秋就在月末,藩王已陆续到京,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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