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玛法大陆纪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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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说什么？妻子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女儿杀掉，让我用什么话来安慰这样一个人？任何一个字都是多余的，让我说什么？
我忍不住开始回忆，地下室中，布拉德看着那柄将他的两个孩子贯穿的长矛而不是他的孩子，在静默中愤怒一点点燃烧起来。
我忍不住回忆，布拉德久久凝望堡垒顶端，却始终不能鼓起勇气杀上去一探究竟，他希望弄清，却更怕弄清。
我忍不住开始回忆，撞进堡垒之中后，上方不断落下砖石，人马，矮人，一个中年女性人马正落在我身边，疼痛让她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看到的不是一双惊恐迷茫的眼，她的眼中只有悔恨。当我压在她身上为她挡住上方落下的砖块时，我只听到她在喃喃自语：“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在我失去知觉的前一刻，我才发现她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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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重见荒村（十）
更新时间：2008…11…20 7：32：36 字数：2089
苏菲大姐终于醒了，看见我正睁着眼对着火堆发呆，忙把毯子放下走了过来：“身体怎么样？饿吗？”
我朝她一笑，好让她放心：“还行。有点饿，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你先睡会，做了吃的再叫你。”
“还睡？我这次差点一睡不醒啊。”尽管我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声音却很虚弱。
看着苏菲大姐自顾自地忙活，心中忽然升起了久违的温馨，上大学春节放假回家时会有这种感觉，在瑞兰德家四口人一起吃饭、说笑时也有这种感觉，现在，苏菲大姐又让我感受到了。
我猜晚上一定一直是她守在我身边，换做露茜和戴芬妮两人，早就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了，我的身体状况显然不适合说太多话。我不知道自己受伤多重，只感到全身乏力，后脑上、腰上、双臂上都隐隐传来疼痛。转瞬间困倦再次袭来，努力了抵抗了两下，又睡了过去。
熟睡中，感觉到额头上暖暖的，像是谁把手放在了那里，已经醒了过来，我却没急着睁开眼，只想让那只手能在自己额头上多放一会。同样是接触，人与人之间，人与其它动物之间，其感觉绝对是大不相同的。就算同样是女人，也会因为对方身份的不同在身体接触时产生不同的感觉。现在，我额头上的这只手，让我痒痒的，暖暖的，也懒洋洋的。
苏菲大姐突然捏了一下我的脸，笑道：“还装睡？额头已经没那么热了，最多两天就能康复了。快起来吃东西吧。”
我厚脸皮神功修炼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即睁开眼道：“姐，我怎么觉着还是很烫呢？要不你再摸摸？”
苏菲大姐道：“再烫有这碗粥烫吗？喝完快睡，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别想再让里伯特他们抬着你走。”
……
苏菲大姐真是个合格的队长，她就像一个称职的家长一样照顾着我的一切，在生病时尤其能感受到这一点。做饭，守夜，治疗，叮咛，谈心，她的目光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当一个人经历了太多的事之后还能坚强地面对生活，即使她还很年青，即使她没有很强大的力量，别人在她身边时也会觉得安宁。这也许也是老人们很容易抚慰正在哭泣的孩子们的原因。
再躺下后，我劝苏菲大姐也休息去，她说没什么，坚持留在对面守着我。我静静躺在那，只有眼珠在转，一会看着火苗，一会看着对着火苗出神的她，她想起了什么？她的未婚夫吗？别的亲人？还是童年？又或者学习魔法的时光？
眼神很幸福，可那些人那些时光已经不在，这是让人悲伤的画面，也是一个让人心生悲伤的瞬间。我又何尝不常常像她一样，我思念我永远也回不去的家乡，对爸妈对妹妹的想念就像刻在了心里一样，有些痛苦并不是不去碰触就会减轻并且消失的，当你偶然从那伤口路过，就算飞快地跑开，它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痛，只不过，在你不碰的时候，那些痛是在梦中，在心底，在无边夜幕下熟睡中呼吸的那些空气里。
我本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很多个早晨都蓦然发现自己眼里充满泪水，而自己又一点都不伤心。是不是梦里伤心过了，泪水在睁开眼后才一口气全流出来？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自当佣兵后就很少有这种待遇了……
山洞里没有一个人，火堆也熄了多时，我从被窝里爬出来，伸了伸腿脚，发现除了后脑上还有些痛之外已经没什么了。
走向洞外，这才发现此刻最多也就七点钟，苏菲大姐她们正和月光之舞的精灵们以及火蛇佣兵团的杂牌军聚在一起吃早饭，大家都有说有笑。
我一出洞口就有人看见我并向我招手，我笑着小跑过去，跑了两步就连忙停下，迈步间身体的起伏让后脑一阵疼痛，我依稀记得当时在堡垒里就是被什么东西砸在后脑上才晕过去的。
慢慢走向苏菲大姐她们围坐的地方，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望向我，是所有人，而不仅仅是苏菲大姐她们。我越走越不自在，到最后几乎都要变成属螃蟹的了……
终于在苏菲大姐身边坐下，看我面色苍白，神色紧张，苏菲大姐关心地问道：“怎么出这么多汗？”
“这么多人看着，能不出汗吗？”
身边的人闻言全都放心地笑了起来，我还有心开玩笑，就代表没什么大碍。哈萨塔和露娜也在这边坐着，各朝我点头一笑便算打过招呼。我一边吃饭一边问他们走了多远了，这才知道大伙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来处理山谷里尸体和受伤的动物，现在仅仅离开山谷半天路程。白银骑士团已经拿着邪恶镰刀率先赶回杜林斯姆，大伙这么放心普瑞斯特的原因是他本就和军方颇有渊源，而且他的信仰不允许他做背信弃义的事。戴芬则率领手下护送那些受伤的矮人回家了，那些矮人和其余的动物一样都在醒来后恢复了自我意识。
可惜他们里面没人认识塔多姆、塔贝卡夫妇，不然就能向他们打听这二人的消息。还有小奈奥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到这心里一阵沉重。最可怜的是人马，堡垒顶端的他们在哈萨塔火蛇的打击下个个受伤并全躲到了堡垒另一边，黑龙当时正撞在他们躲避之处。当时就压碎几人，剩下的全在后来落下的砖石中被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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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重见荒村（十一）
更新时间：2008…11…21 7：06：45 字数：2646
我看露茜和戴芬妮两人吃得都很不自在，时不时要瞟我两眼，我心说，不就是成伤员了吗？又没变成什么怪物，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破相了？想到这我大吃一惊，赶紧往脸上摸了两把，只感觉坑坑洼洼极为不平，我当时就哭了，这可让我怎么回去见瑞兰德啊。矮人泰柏姆看我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问我：“怎么了，又没断胳膊断腿，有什么好伤心的？”
“你别骗我，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破相了？我脸上怎么坑坑洼洼的？”
苏菲大姐此时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听到我以伤感的语气说了那句之后竟然还笑，这时泰柏姆终于答话了：“脸上平的还真不好找，你看在坐的哪个脸上不是坑坑洼洼的？”
原来我刚才是摸到了鼻孔、眼窝，紧张过度了，汗……
露茜这时终于鼓起勇气和我说话了：“哎，我说，能给我们说说那天的经历吗？”
“今天的天气很好啊。”
“你就告诉我们吧。”
“苏菲大姐，我头疼，先回去了，走的时候叫上我……”
我刚要起来，戴芬妮不知何时已经摸到了我身后，弯着腰左手按着我肩膀不让我站起来，右手赫然已经伸到了我前面领口，我要再说半个不字她这就要把手伸进去！虽然这一幕很暧昧，而且她在前我在后的话会更暧昧，但是，我怎能忘了当年她摸我额头的那一下？现在可是寒冬蜡月，而且是在户外，我不想尝玄冥神掌啊……
“我招！”
接着我就把那天的经过告诉他们，就连哈萨塔和露娜也听得很仔细。
时间回到两天前。
半空中我猛然蹬飞小黑，借力朝黑龙跃去，此刻我比它略高一些，几乎能看清它的每一个动作，那起伏的鳞片，还有它背上静静伏着的黑袍法师。它的飞行轨迹是盘旋向上，而我则是跳向它尚未到达的飞行轨迹中的一点，如果计算无误，应该能正好落在它背上。
成与败，生与死，全系在这一跳上。
黑龙早就发现了我和小黑，只是完全没把我们当回事，直到我踩着小黑又向它跳过去，它那比我拳头还大的眼睛才眨了一下，尾巴轻轻一摆，立刻向远处移动了半个身位。普通人的一个身位不足一米，它的可就不同了，仅仅是半个身位也有五米远，这下本就很悬的一跳更加没希望了。
眼看着它偏离原来轨迹，而我这就要力尽坠向地下，我突然听到“呜呜”声，接着便看到露娜的轮刃从天而降，朝黑龙的脖子切去。黑龙的心神登时全被轮刃吸引，尾巴再次一摆，猛一震翅躲开轮刃，却向着我这边飞来。
我心中大喜，马上就做好了登机的准备，眼看着黑龙平稳地向我横飞过来，我暗叹露娜时机拿捏的准。不料黑龙还没忘了我的存在，不再扇翅膀，竟然就顺着原来方向向左下方滑行而去，如果按照这种势头发展，它会从我下方穿过飞向堡垒边缘，而我仍然落不到它身上，只会顺着现在的轨迹掉下去。
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我的独门暗器黑剑已经被我扬了起来，蓄力之时黑龙眼中终于露出怒意，猛然扬起翅膀要将我扫开，眼睛余光看着那像一面墙一样自下而上向我撞来的龙翅，我“嗖”地一声甩出了黑剑，目标就是它被红龙打出的伤口，脖子与翅膀相连的地方。下一个瞬间它的左翅撞了过来，我只觉得胸口似乎要失去了知觉，求生的本能下，用双臂猛地夹住了它翅膀的前沿。一声简直能将我震聋的吼声从黑龙嘴里发了出来，接着我便觉得怀中抱着的翅膀似乎变软了，失去了力量软软地向下垂去。
龙身在惯性影响下向堡垒撞去，如果还抱着龙翅不放，我会被最先砸在下面。在龙翅向下垂的同时，我调整好方向，双臂猛然一推，朝着黑袍法师扑去。我不是想抓他，而是想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把自己固定住。那黑袍法师此时不敢松手也不敢动，被我一把抓住左臂，脚还没踩在龙背上就听到“轰”地一声，黑龙带着我们两个撞在堡垒上。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这些？”露茜一脸吃惊加失望地问我。我扫视一圈，看大伙大都是这种神色，看来他们对我的答案很不满意。
这时戴芬妮已经从我身边走开了，我立马轻松很多：“确实就这些了。”
大伙看我不似做伪，就不再问我，这下轮到露茜向我卖弄了：“你知道你的剑飞到哪了？”
“哪？”
“剑柄朝里正压在黑龙的颈动脉上，戴芬说的。黑龙撞到堡垒后你的黑剑压得更紧了，结果它一直得不到供氧，直接憋死了。你就这样成了屠龙英雄。”
“又是剑柄朝里？！我还真不是射暗器的料……龙呢？它的尸体应该值几个钱吧？”
“你要不是不怕它的兄弟姐妹们来报仇你就再去把它挖出来吧。”露茜笑道。
“难道不挖它们就不找我报仇吗？”
“谁知道。”戴芬妮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也挺想从它身上发点财。”
我叹了口气，埋了就埋了吧，也没听说过龙尸有什么大用，至于什么屠龙英雄，想想就不寒而栗，赶紧道：“我说，那什么屠龙英雄也就是骗骗小孩子，谁都知道黑龙是被戴芬打伤在先。我只不过是碰巧把它的伤势恶化了罢了，以后咱们能不能别对外声张，我现在想和那黑龙画清界线。”
还是苏菲大姐了解我：“你是怕真有别的龙找你报仇吧？”
“我又不是戴芬，能不怕吗？这事咱们到此打住，跟我说说那黑袍法师后来怎么了。”说完这句，我不得不为自己的演技赞叹。
“没找到他的尸体。”露娜看着我的眼睛道，接着又把堡垒中飞出巨大的气元素一事讲给我听。
对露娜，我实在没什么感到愧疚的，一直直视着她的眼睛。等她说完，我才道：“你也太狠了点，不跟我商量一声就让小黑驮着我跳了下去，那可是100米哪，大姐。”
“你这不没事吗？”
“万一有事你负得了责吗？”
露娜登时怒了，撂下碗筷忽地站了起来：“我如果有那么好的弹跳力，哪还用你跳？胆子这么小，是不是男人？”
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忽地烧了起来，我脑子一热，管她是不是女流之辈，站起来就吼道：“敢进那座山谷的没一个胆子小的！但是你要明白，我没把命卖给你，你没权力在不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把我往火坑里推。”
“你要不跳，那些佣兵兄弟就白死了。”
“我要跳不上去，那些佣兵兄弟再加上我全白死了。”
大约是欧美电影看多了，我的表达方式在其潜移默化下有种与玛法大陆完全不同的风格，常常令人发笑。我刚说完上面那一句，露娜忽然展颜一笑，白了我一眼后大步离去，弄得我完全没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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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重见荒村（十二）
更新时间：2008…11…22 9：33：26 字数：2412
大家都吃饱喝足了，趁机笑着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起程。哈萨塔怕我还生露娜的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和她交往深了，你就会知道她的脾气，比男人都要强硬；也会知道她的处世风格，有一丝机会，冒再大危险也不会放弃。”
看着露娜纤细而又矫健的身影渐渐远离，我嘴角浮起一丝笑容，喃喃道：“我喜欢。”
“你说什么？”
“我说我洗碗，老是让苏菲大姐她们忙活我太过意不去了……”
我们终于踏上了归程，比来时平静舒服很多。我的伤在苏菲大姐的照料下好得很快，三四天之后，就算是跑步前进伤口也不会痛了。和露娜的仇怨被她那一笑彻底化解了，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更不是心细如发的普通女子。
看得出来，大家因为我的剑砸黑龙经历或多或少对我有些敬畏，就连露茜和戴芬妮也不例外，这让我很不爽。我只好在平时多干点活，和人说话时尽量和气以提高我在他们心中的印象分。没想到这么一来更加不像原来的我，因为平时的我可是相当懒而且说话直来直去的，气氛仍然怪怪的。直到某个中午，我们十分凑巧地在一个蛇窝上升起了火，当冬眠的大花斑蛇以为春天来临从石缝里伸出头并“咝咝”地吐出红芯时，女同志位还没开始尖叫我就嗷地一声一个倒翻落在五米之外……
经此一役，我临危即惧的形象深深地植根在同行的六七十号人心里，死也洗不清了，但同时我再次获得了他们的真诚。这件事让他们知道了我其实不是传说中的人物，而是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身体情况一好，晚上反而没那么容易入睡了。摸着胸前的那个绿坠子，常常一出神就是一个小时。
布拉德知道我并没有坦白，但是此刻他仍然伤心欲绝，只是跟着我们这一行人，走一步算一步，绝不会有向我刨根问底的心情。
即便没有人问？又怎能忘了堡垒中的那片刻时光？一个老朋友，一个一生做了无数好事的人，带着悔恨永远离开了……
当黑龙撞入堡垒，我跌得晕头转向，鼻子里呛了很多灰，半天才平复下来，却仍然听到身边有咳嗽声。
抬头望去，正是那黑袍法师，仰面躺在碎砖之间，脸正好被阴影遮住。邪恶镰刀被甩在一边，静静依在角落，却仍然发点淡淡黄光。
我大着胆爬到那黑袍法师身边，随着接近，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正变幻着颜色，黑色越来越浅，越来越浅，直到最后固定成灰色。一直隐藏在帽子下的脸也渐渐清晰起来，额头爬满了皱纹，脸上尽是褶皱，眼神说不出的沧桑。尽管他变了很多，尽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还是犹犹豫豫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奥本斯特？”
接下来的对白以及他的神情我几乎不忍回想，对于任何一个有着哪怕一丝善心的人来说，回忆这段往事都是件很痛苦的事。
“咳……咳……我终于解脱了……”奥本斯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他的生命力就像风中的蜡烛一样，随时都可能熄灭，可是他的神情却无比轻松。
“你先别说话了，坚持一会，马上就会有人上来救你。”
我的话完全没有作用，奥本斯特又咳了两声，自顾自地道：“德鲁伊的教义是与自然为友，我一生将其奉为神喻，没想到，最后，竟然害了这么多生灵，这么多生灵，我的信仰，被自己一手摧毁了，咳……咳……”
我不信任何宗教，但我知道信仰的力量有多大，对于信仰坚定的人来说，信仰之于他们，这就像天空之于飞鸟，流水之于游鱼，情感之于诗歌，自由、真爱之于所有年青人。
一辈子的努力转瞬间被自己亲手打碎，谁能承受得了？
奥本斯特已经咳出血来，我忙右手托着他后背，左手不停抚过他胸前为他顺气。
气息稍畅，奥本斯特接着为我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原来，两个月前他独自从弗瑞德姆返回，在山中被一股庞大的魔法气息吸引来到了一个山洞。洞的深处躺着一具骷髅，手中紧握着一柄散发着淡淡黄光的镰刀，魔法气息正是从它身上发出。
从进入山洞起，奥本斯特就失去了平时的冷静，等看到那柄镰刀后，更是鬼使神差莽莽撞撞地直接伸手去拿，仿佛唯恐被别人抢先。
抓住那柄镰刀的同时，一个古老、强大而又邪恶的诅咒降在了他身上，他不仅失去了对魔法的控制，甚至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只留下一丝清醒游荡在心灵的最底层。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进行着各种邪恶诡异的仪式。他能把身边方圆50里的生物控制住，走到哪，哪里
